第 34 章 机甲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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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玩得太过开心,到了家之后时间虽然已经不早了，但小鸟崽还是没有任何困意。
他趴在窝里面辗转难眠，等封燃洗完澡出来,甚至有些兴奋地飞到了他床上，翅膀拍了拍松松软软的被子。
“啾啾！”
不想睡觉！
封燃的头发被吹了个半干,略有些潮湿地耷拉在额头上,被水汽熏过的眉目柔和了些，再加上他穿了一套面料很光滑的丝质睡衣,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平易近人。
他摸了摸小鸟崽的脑袋瓜,小肥啾略长的绒毛抖了抖，眼睛半眯起来,显然是非常享受这样的按摩。
等邱余的小绒毛被揉乱,封燃打开了一边的电脑：“陪我看看今天的监控？”
小鸟崽饶有兴趣地凑了过去：“啾啾！”
好呀。
封燃把U盘插进了电脑里面，鼠标操作了几下之后，调出了今天教室门口的监控画面。
封燃一路顺着阮子晋的脚步追查到了学校门口，他果然是被一个人拦在了那里,两人似乎交谈了一阵之后，那人把手里的绿色果子给了他。
全程没有超过五分钟。
封燃皱了皱眉，操作鼠标放大了电脑屏幕，那人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了监控画面里。
这人也是非常平凡的长相,身形气质却跟他们在商场里遇到的那个人极其相似。
封燃皱了皱眉头,修长的手指撑在了下巴上，面色有些凝重。
如果是同一个人倒也好办，怕的就是还有其他人隐藏在阴影当中。
与此同时,邱余也注意到了这人,小鸟崽抖了抖羽毛,心里有点后怕。
还好被拦住了没有吃那果子。
封燃把这一块的监控裁下来交给警察局的朋友,让他们帮忙查一下。
就在这时，唐嘉文的消息也发了过来，他也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回去之后又继续调取了有关竹实的资料，一并打包发给了封燃。
小肥啾扑腾起小翅膀坐在封燃的肩膀上，小jiojio自然而然地向下伸着，放在封燃的锁骨上，姿势非常舒服。
“啾啾！”
让我康康。
封燃顺势揉了揉小肥啾朱红色的jiojio，之后才点开那份资料。
“竹实，主要生长在拥有古地球环境的土壤中，喜热喜湿……”
资料的开头，就对这种果实的生产环境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现在的星际中，那种类似于古地球的环境已经不多见了，首都星的气候已经算是相似，可总归还是差点意思，人类用了些科技手段才让自己的后代能更加适应环境，可是植物和动物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类似于竹子这样的植物，早就已经湮灭在时间的发展当中。
而现在这枚竹实……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邱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跟封燃的思路不同，他想起了那些灵兽族的族人。
他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小鸟崽“啾啾”叫着就想去扒拉封燃的手机，看他这么着急的样子，封燃把手机打开交给了他。
邱余用翅膀戳了戳他的社交账号，抬眼看着封燃歪了歪头，问他能不能开。
封燃正在看资料，看到小鸟崽的动作，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忽然，他愣住了。
他想起了那个新鲜的备注。
封燃抿了抿唇，眼神漫不经心地瞥到了他手机上，心却“砰砰”跳着，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得到许可的小鸟崽开始认真地扒拉封燃的社交账号，打算从里面找到穷奇。
封燃的社交软件里面的联系人是按照首字母排列的，所以……邱余就在穷奇的下面一个。
眼看着小鸟崽马上就要翻到Q了，封燃的身体僵了僵，刚想要出声阻止，他却自己停住了。
页面的最后一个将将停留在了“穷奇”这两个字上面。
封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小鸟崽兴奋地把页面打开，低下头噼里啪啦地在上面打字：“你知道竹实吗？”
想必穷奇也是个熬夜秃头小能手，在邱余这句话被发出去的一瞬间，网络电话铃声的响了起来。
小鸟崽把手机往封燃那边推了推，示意他接听。
“竹实？你们那有竹实？”
画面一晃，一个黄头发青年的大脸出现在了屏幕上，上次还十分跳脱的穷奇这次却连眉头都皱着，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
封燃简单地把事情跟穷奇概括了一下，问：“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就在这时，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竹实？那不是只有咱们星球才有的吗，怎么会跑到首都星去？哎，小殿下好啊。”
就在他叙述的时候，一小段白白软软的翅膀入了镜，长老瞬间就兴奋起来：“小殿下！小殿下您看看我？”
圆鼓鼓的小白球凑到了画面里，挥挥翅膀跟长老打招呼，声音清脆道：“啾啾！”
长老瞬间露出姨母笑：“小殿下也太可爱了吧！阿黄，你到一边，不要挡着我看小殿下！”
穷奇瞬间露出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小殿下明明是给我发的消息！你这老头子好会鸠占鹊巢！”
一边的封燃看他们为了抢最佳视角看邱余一眼争吵来争吵去，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肥啾白白软软的身体，放肆地整个把他笼罩在了手心里：“竹实确实是你们那里才有的？可是今天有个人把它交给了我，还是一枚变质的。”
“什么？”
长老的声音骤然抬高，把旁边的穷奇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耳朵迅速支棱着：“你这老头子怎么一惊一乍的？竹实出现在首都星怎么了？”
他用胳膊肘怼了怼穷奇：“这都想不通？咱们星球离首都星那么远，族人又不喜欢人类，有哪个会专门跑到首都星送竹实的？”
灵兽族所在的星球确实很遥远，按照现在星际航行的速度，还需要好几个月能到。
所以那个长老也需要经过几天的准备时间，才能动身来地球看他们的小殿下。
穷奇的耳朵动了动，回头看向长老，手拍了拍小老头孱弱的肩膀：“你说得有道理诶。”
小老头差点被拍到，扶了一下旁边的把手才站稳身体。
“那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谁知道凤凰小殿下降世了？”
穷奇的尾巴在身后焦躁地甩了甩。
封燃修长的手指搭在电脑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声音也沉下去了些：“你们那个星球有人类进入吗？”
长老连忙否认，头摇得跟飞快：“不可能！先不说这里离人族的地盘太远，不会有人探索到我们星球的方位，而且我们这里的气候根本不适合人类待。”
封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这长老说得都是真的……这样的环境加上条件，根本不可能让一个人类到了那里，再大费周章地拿竹实回来。
所以那个人……是灵兽族？
穷奇在旁边补充道：“对啊，而且灵兽族也不会主动去涉足人类的领地，我们在这过得很……我靠，长老，你记不记得几年前走失的朱雀？”
“朱雀？”长老捋着胡须略微一沉吟，也想起来了，声音急促了些，“你们见到的那个人，不会刚好耳朵上有一颗痣吧？”
想起阮子晋的描述，封燃“嗯”了一声：“你们认识？”
“那就是朱雀啊！”长老掩着唇咳了两声，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几年前，朱雀因为不满我们对凤凰殿下的寻找，就杀了另外一位长老，只身一人离开了，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
“朱雀……”
封燃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语气却加重了几分。
他想了想，问：“那他是多久前离开的？”
那边的长老还在掐着指头算，穷奇就抢先一步答道：“就是菩提树结果的那一年，大概……五年前？”
五年前？才五年前？
邱余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两个，心里觉得有些不可能。
但现在，他又没办法把这件事的原委都说出来，只能微微地后退两步，逐渐缩成一颗白白软软的球。
他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太好的经历。
……
那是发生在他八九岁时候的事情了，他哥哥们都上了中学，邱家夫妇平日工作都很忙碌，只好派家里的老管家每天去接他。
某天，忽然下了很大的暴雨，湿冷的天气隐隐地让小邱余心里有些不安。
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一个小时了，老管家还是没有来，眼看着学校里的人都走干净准备锁门了，小邱余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只好一个人往家里走。
刚走到一个小巷子，小邱余忽然听到了身后不寻常的脚步声，只是刚刚警惕起来，他就被人蒙住了口鼻。
下一秒，小邱余晕倒了过去。
“唔……”
醒来的时候小邱余已经被绑在了凳子上，面前站着一个长得很阴郁的少年，眼神冷冰冰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什么仇人一样。
小邱余打了个哆嗦，眼睛看向那个人，尚且稚嫩的童音有些发抖：“你，你是谁？”
“你就是……”那少年上前一步，仔细端详了两秒邱余的脸，冷笑一声，“果然跟我想得一样娇贵啊。”
小时候的邱余彻彻底底是一个养在温室里面的小王子，早就被吓得不行了。
那少年见小邱余哆嗦着嘴唇，竟然伸出了冰冷的手指，缓缓地抚过他的侧脸。
他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样舔舐着邱余的侧脸，脸上带着的笑容黏黏腻腻的，充满病态。
“不愧是被那么多人宠着的小孩子，害怕起来都这么可爱。”
小邱余本来还咬着牙不想露怯，但是当手指抚上自己的脸时，他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起初是极力压抑着的啜泣，之后小邱余的眼泪越来越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少年看着邱余，过长的刘海下，一双眼睛略微眯了迷：“哭起来也很好看，不知道无法呼吸，一动不动的时候，是不是像个洋娃娃一样呢？”
他的声音嘶哑，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轰隆——”
闪电把那人的面容照得雪亮，猝然一声惊雷把小邱余吓坏了，精致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
那少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放肆，他从柜子里拿出采血针，在小邱余恐惧的目光下，把那根针扎进了小孩子的细嫩胳膊里面。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小邱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顺着采血针，流进了一个袋子里面。
血液流失的感觉让小邱余异常难受，他浑身都哆嗦着，几乎连哭都忘记了，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让那人松开手。
慢慢地，邱余感觉意识有些模糊了。
“砰！”
“草，你敢欺负我弟弟？”
就在这时，门被一下撞开，恍惚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冲了进来，一拳打到那个人，从他手里抢过了采血针和袋子，抱着自己就跑。
时间已经来不及他们去处理那个人了，他们连忙把邱余送到医院。
所幸邱余并没有什么事，可是回来之后，邱家追查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人凭空消失了。
从此，邱余就对雷雨天气和幽闭的空间患上了恐惧症。
“殿下，小殿下？”
急切的呼唤声把邱余从回忆中唤回来，小鸟崽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又感觉被封燃抚摸了两下：“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让人觉得可靠，小鸟崽情不自禁地用脑袋瓜蹭了蹭他的手腕：“啾啾——”
声音有点委屈。
意识到小鸟崽有什么难言之隐，封燃沉默了一下，说：“没关系，我会保护好你的。”
小肥啾扑腾起小翅膀落在了封燃脑袋顶上，翅膀摊开，松软地铺在他头发上。
“所以……”长老迟疑着开口，“你们觉得送果子的那人是朱雀？”
封燃点点头：“麻烦你们仔细查一下，我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行，事关小殿下，我们肯定会上心。”
穷奇抢先一步回答。
挂了电话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小鸟崽此时也有了些困意，豆豆眼半合着，一副马上就要从他脑袋顶上栽下来的模样。
见状，封燃把邱余从自己的脑袋顶上拿下来，把他整只塞进柔软的被子里，又把被角掖到了朱红色的小嘴巴底下，声音里似乎带着某种蛊惑。
“今晚不回小窝里面睡了，嗯？”
他觉得小鸟崽今晚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因此并不希望他一个人睡。
邱余点点头，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沉沉睡着了。
……
第二天下午，轮到了学校的机甲课。
只有A级以上的学生才有操纵机甲的能力，因此在这之前，邱余连这个课的影子都没有摸到过。
尖子生上机甲课厮杀搏斗的时候，他只能跟大部分学生站在操场上学习广播体操，伸伸胳膊踢踢腿儿，还要被教导主任吆五喝六。
如今终于能跟着封燃一起见世面了，邱余感动得热泪盈眶。
精神力在A级以上的学生非常少，学校为他们每个人配备了专属机甲，存放在学校的仓库里面。
不过封燃的更特殊一些，他的机甲是封夫人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精神力在SSS级以上，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邱余好馋。
他们邱家的三个兄弟也都有属于自己的机甲，不同于大哥二哥偶尔可以用机甲在自家院子里兜个风，邱余的那个完全就是大型手办了，到后来被收进了仓库里面。
小鸟崽歪头看着封燃操作机甲，心里想着等以后自己回去了，可以把大型手办从仓库里掏出来兜几圈风。
开始期待了。
封燃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机甲的屏幕慢慢亮起。
它的声音柔和而富有力量，高度拟人化：“距离您上次登录已经过去了七十八天，欢迎回来，我的主人。”
看着小鸟崽眼巴巴感兴趣的样子，封燃勾了勾唇角，把他放在控制台上面：“喜欢？”
小鸟崽迫不及待地点点头，尾羽都左右晃了晃。
机甲也察觉到了邱余，控制台上伸出了几根小触角，慢慢绕着试图靠近他：“检测到外来物，请容许我对您进行检查。”
“啾？”
小鸟崽歪着头看那触角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晃了晃脑袋上支棱着的小绒毛。
等触角缩回去，机甲“滴滴滴”叫了几声。
大屏幕上出现了小鸟崽的数据，身高体重三围包括精神力异能都在里面。
太不尊重隐私啦！
小鸟崽“啾啾”叫着刚想去啄他一下，就被再次伸出来的触手举高高，扑腾起小翅膀无法挣脱出来。
机甲温柔的声音响起：“小朋友不可以崇尚暴力哟。”
邱余：……
要喷火了烧你了！
旁边的封燃看着他们的互动，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机甲却非常破坏气氛：“检测到主人的异常情绪波动，正在记录数据进行分析，情感类比……”
封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咔”地一声，他冷酷无情地直接关闭了机甲的情感系统：“闭嘴，开启战斗模式。”
似乎是内部发生了某种变化，机甲一阵颠簸，小鸟崽抱着操作杆防止自己从控制台上滚下去，等再次趋于平缓后，他看向显示屏，发现上面出现了几个坐标。
封燃解释道：“机甲课的关键就在于搏斗和淘汰，上面的标点是探测到附近机甲的数量，把他们打败就行了。”
小鸟崽连忙点头，激动得差点喷出一小团火球。
明白啦！我们的目标就是干架！
但是还来不及他们动作，机甲内部响起了提示音，因为关闭了情感系统，声音比刚刚机械化了许多：“警报，附近千米之内发现敌人，请主人小心。”
话音刚落，封燃就感觉身后一到黑影闪过。
“啾啾！！”
小鸟崽也注意到了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连忙提醒。
封燃站在机甲控制台前连续输入了几个指令，机甲回身，拿出武器，砍击，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哐！！！”
想要偷袭的机甲跪在地上，头顶冒出红烟。
他被淘汰了。
“啾啾！！”
小鸟崽扑腾起翅膀，显而易见地兴奋了起来。
看到他这么高兴，封燃把小鸟崽抱起来放在操作杆旁边：“你来控制这个。”
“啾！！！”
小鸟崽白白软软的小翅膀瞬间抱起那根操作杆，豆豆眼看着封燃眨了眨，似乎生怕他反应过来自己会拖后退，毁了他在军校里的一世英名。
不过他明显想多了。
今天，负责监视的老师们发现，比起封燃以前平稳随意的作风，他似乎变得急躁了许多。
“这是什么新战术？”
一个老师抱着胸，一脸凝重地看着监视器。
“嗯……”
另一个老师手撑着下巴，大脑里不断进行专业分析。
……
小鸟崽抱着操作杆没站稳，一个踉跄，机甲向前倒了一下。
就在这时，旁边的丛林中恰好出现了一个新的机甲，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封燃的机甲半跪在地上看着那敌人，对视了两秒之后，敌人忽然转身就跑，头顶上还出现了象征求饶的白烟。
封燃眼疾手快地换了个远程武器，一枪开出去，那个机甲头上的白烟变成红烟，显示他已经被击毙了。
……
监控室里，一个资历很深的老教授分析道：“刚刚那个机甲出现之前，封燃肯定已经意识到了，之所以半跪下来，他应该是想……用一个特殊的姿势，把那个人吓一跳？麻痹敌人的神经？”
“对！”旁边的年轻老师也加入了进来，激情洋溢地说，“而且你们不觉得那样半跪着拔枪更帅一点吗？那个动作似乎更好找角度，可以直接击打到那个机甲的致命处！天呐，封燃太厉害了！”
“确实，他简直精准得像个机器，”第一个提出疑问的老师也不甘示弱，“我觉得以后可以对封燃的战术做一个分析计算，看看有没有给全校学生推广教学的可能性。”
……
一人一鸟在地图里扫荡着，没过一会就打败了大半的军校生。
剩下的大半，大多是远远地看到了封燃的机甲狂奔着前进的姿态过□□猛，躲在丛林的各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忽然，屏幕上出现了“滴滴滴”的提示音。
那是凯森特的机甲？
想起失忆前替连浩言复仇，却被凯森特用精神力压制的经历，小鸟崽用脑袋瓜顶了顶封燃的手腕，十分想血虐凯森特一顿，报仇雪恨。
“去打他？”
封燃云淡风轻地看了那提示一眼，手顺势捏了捏小肥啾软乎乎的肚子。
凯森特的名声他也听说过，据说非常喜欢欺负弱小，学校几次出面都管不住他，不是什么好人。
估计他跟邱余有什么过节。
小鸟崽疯狂点头，抱着操作杆的小翅膀试探性地向前推了推，一边侧头看着封燃。
“行，”封燃骨节分明的手也按上了操作键，声音淡淡的，却透露着十足的轻蔑，“那他没了。”
因为玩得太过开心,到了家之后时间虽然已经不早了，但小鸟崽还是没有任何困意。
他趴在窝里面辗转难眠，等封燃洗完澡出来,甚至有些兴奋地飞到了他床上，翅膀拍了拍松松软软的被子。
“啾啾！”
不想睡觉！
封燃的头发被吹了个半干,略有些潮湿地耷拉在额头上,被水汽熏过的眉目柔和了些，再加上他穿了一套面料很光滑的丝质睡衣,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平易近人。
他摸了摸小鸟崽的脑袋瓜,小肥啾略长的绒毛抖了抖，眼睛半眯起来,显然是非常享受这样的按摩。
等邱余的小绒毛被揉乱,封燃打开了一边的电脑：“陪我看看今天的监控？”
小鸟崽饶有兴趣地凑了过去：“啾啾！”
好呀。
封燃把U盘插进了电脑里面，鼠标操作了几下之后，调出了今天教室门口的监控画面。
封燃一路顺着阮子晋的脚步追查到了学校门口，他果然是被一个人拦在了那里,两人似乎交谈了一阵之后，那人把手里的绿色果子给了他。
全程没有超过五分钟。
封燃皱了皱眉，操作鼠标放大了电脑屏幕，那人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了监控画面里。
这人也是非常平凡的长相,身形气质却跟他们在商场里遇到的那个人极其相似。
封燃皱了皱眉头,修长的手指撑在了下巴上，面色有些凝重。
如果是同一个人倒也好办，怕的就是还有其他人隐藏在阴影当中。
与此同时,邱余也注意到了这人,小鸟崽抖了抖羽毛,心里有点后怕。
还好被拦住了没有吃那果子。
封燃把这一块的监控裁下来交给警察局的朋友,让他们帮忙查一下。
就在这时，唐嘉文的消息也发了过来，他也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回去之后又继续调取了有关竹实的资料，一并打包发给了封燃。
小肥啾扑腾起小翅膀坐在封燃的肩膀上，小jiojio自然而然地向下伸着，放在封燃的锁骨上，姿势非常舒服。
“啾啾！”
让我康康。
封燃顺势揉了揉小肥啾朱红色的jiojio，之后才点开那份资料。
“竹实，主要生长在拥有古地球环境的土壤中，喜热喜湿……”
资料的开头，就对这种果实的生产环境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现在的星际中，那种类似于古地球的环境已经不多见了，首都星的气候已经算是相似，可总归还是差点意思，人类用了些科技手段才让自己的后代能更加适应环境，可是植物和动物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类似于竹子这样的植物，早就已经湮灭在时间的发展当中。
而现在这枚竹实……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邱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跟封燃的思路不同，他想起了那些灵兽族的族人。
他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小鸟崽“啾啾”叫着就想去扒拉封燃的手机，看他这么着急的样子，封燃把手机打开交给了他。
邱余用翅膀戳了戳他的社交账号，抬眼看着封燃歪了歪头，问他能不能开。
封燃正在看资料，看到小鸟崽的动作，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忽然，他愣住了。
他想起了那个新鲜的备注。
封燃抿了抿唇，眼神漫不经心地瞥到了他手机上，心却“砰砰”跳着，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得到许可的小鸟崽开始认真地扒拉封燃的社交账号，打算从里面找到穷奇。
封燃的社交软件里面的联系人是按照首字母排列的，所以……邱余就在穷奇的下面一个。
眼看着小鸟崽马上就要翻到Q了，封燃的身体僵了僵，刚想要出声阻止，他却自己停住了。
页面的最后一个将将停留在了“穷奇”这两个字上面。
封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小鸟崽兴奋地把页面打开，低下头噼里啪啦地在上面打字：“你知道竹实吗？”
想必穷奇也是个熬夜秃头小能手，在邱余这句话被发出去的一瞬间，网络电话铃声的响了起来。
小鸟崽把手机往封燃那边推了推，示意他接听。
“竹实？你们那有竹实？”
画面一晃，一个黄头发青年的大脸出现在了屏幕上，上次还十分跳脱的穷奇这次却连眉头都皱着，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
封燃简单地把事情跟穷奇概括了一下，问：“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就在这时，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竹实？那不是只有咱们星球才有的吗，怎么会跑到首都星去？哎，小殿下好啊。”
就在他叙述的时候，一小段白白软软的翅膀入了镜，长老瞬间就兴奋起来：“小殿下！小殿下您看看我？”
圆鼓鼓的小白球凑到了画面里，挥挥翅膀跟长老打招呼，声音清脆道：“啾啾！”
长老瞬间露出姨母笑：“小殿下也太可爱了吧！阿黄，你到一边，不要挡着我看小殿下！”
穷奇瞬间露出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小殿下明明是给我发的消息！你这老头子好会鸠占鹊巢！”
一边的封燃看他们为了抢最佳视角看邱余一眼争吵来争吵去，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肥啾白白软软的身体，放肆地整个把他笼罩在了手心里：“竹实确实是你们那里才有的？可是今天有个人把它交给了我，还是一枚变质的。”
“什么？”
长老的声音骤然抬高，把旁边的穷奇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耳朵迅速支棱着：“你这老头子怎么一惊一乍的？竹实出现在首都星怎么了？”
他用胳膊肘怼了怼穷奇：“这都想不通？咱们星球离首都星那么远，族人又不喜欢人类，有哪个会专门跑到首都星送竹实的？”
灵兽族所在的星球确实很遥远，按照现在星际航行的速度，还需要好几个月能到。
所以那个长老也需要经过几天的准备时间，才能动身来地球看他们的小殿下。
穷奇的耳朵动了动，回头看向长老，手拍了拍小老头孱弱的肩膀：“你说得有道理诶。”
小老头差点被拍到，扶了一下旁边的把手才站稳身体。
“那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谁知道凤凰小殿下降世了？”
穷奇的尾巴在身后焦躁地甩了甩。
封燃修长的手指搭在电脑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声音也沉下去了些：“你们那个星球有人类进入吗？”
长老连忙否认，头摇得跟飞快：“不可能！先不说这里离人族的地盘太远，不会有人探索到我们星球的方位，而且我们这里的气候根本不适合人类待。”
封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这长老说得都是真的……这样的环境加上条件，根本不可能让一个人类到了那里，再大费周章地拿竹实回来。
所以那个人……是灵兽族？
穷奇在旁边补充道：“对啊，而且灵兽族也不会主动去涉足人类的领地，我们在这过得很……我靠，长老，你记不记得几年前走失的朱雀？”
“朱雀？”长老捋着胡须略微一沉吟，也想起来了，声音急促了些，“你们见到的那个人，不会刚好耳朵上有一颗痣吧？”
想起阮子晋的描述，封燃“嗯”了一声：“你们认识？”
“那就是朱雀啊！”长老掩着唇咳了两声，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几年前，朱雀因为不满我们对凤凰殿下的寻找，就杀了另外一位长老，只身一人离开了，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
“朱雀……”
封燃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语气却加重了几分。
他想了想，问：“那他是多久前离开的？”
那边的长老还在掐着指头算，穷奇就抢先一步答道：“就是菩提树结果的那一年，大概……五年前？”
五年前？才五年前？
邱余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两个，心里觉得有些不可能。
但现在，他又没办法把这件事的原委都说出来，只能微微地后退两步，逐渐缩成一颗白白软软的球。
他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太好的经历。
……
那是发生在他八九岁时候的事情了，他哥哥们都上了中学，邱家夫妇平日工作都很忙碌，只好派家里的老管家每天去接他。
某天，忽然下了很大的暴雨，湿冷的天气隐隐地让小邱余心里有些不安。
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一个小时了，老管家还是没有来，眼看着学校里的人都走干净准备锁门了，小邱余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只好一个人往家里走。
刚走到一个小巷子，小邱余忽然听到了身后不寻常的脚步声，只是刚刚警惕起来，他就被人蒙住了口鼻。
下一秒，小邱余晕倒了过去。
“唔……”
醒来的时候小邱余已经被绑在了凳子上，面前站着一个长得很阴郁的少年，眼神冷冰冰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什么仇人一样。
小邱余打了个哆嗦，眼睛看向那个人，尚且稚嫩的童音有些发抖：“你，你是谁？”
“你就是……”那少年上前一步，仔细端详了两秒邱余的脸，冷笑一声，“果然跟我想得一样娇贵啊。”
小时候的邱余彻彻底底是一个养在温室里面的小王子，早就被吓得不行了。
那少年见小邱余哆嗦着嘴唇，竟然伸出了冰冷的手指，缓缓地抚过他的侧脸。
他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样舔舐着邱余的侧脸，脸上带着的笑容黏黏腻腻的，充满病态。
“不愧是被那么多人宠着的小孩子，害怕起来都这么可爱。”
小邱余本来还咬着牙不想露怯，但是当手指抚上自己的脸时，他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起初是极力压抑着的啜泣，之后小邱余的眼泪越来越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少年看着邱余，过长的刘海下，一双眼睛略微眯了迷：“哭起来也很好看，不知道无法呼吸，一动不动的时候，是不是像个洋娃娃一样呢？”
他的声音嘶哑，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轰隆——”
闪电把那人的面容照得雪亮，猝然一声惊雷把小邱余吓坏了，精致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
那少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放肆，他从柜子里拿出采血针，在小邱余恐惧的目光下，把那根针扎进了小孩子的细嫩胳膊里面。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小邱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顺着采血针，流进了一个袋子里面。
血液流失的感觉让小邱余异常难受，他浑身都哆嗦着，几乎连哭都忘记了，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让那人松开手。
慢慢地，邱余感觉意识有些模糊了。
“砰！”
“草，你敢欺负我弟弟？”
就在这时，门被一下撞开，恍惚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冲了进来，一拳打到那个人，从他手里抢过了采血针和袋子，抱着自己就跑。
时间已经来不及他们去处理那个人了，他们连忙把邱余送到医院。
所幸邱余并没有什么事，可是回来之后，邱家追查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人凭空消失了。
从此，邱余就对雷雨天气和幽闭的空间患上了恐惧症。
“殿下，小殿下？”
急切的呼唤声把邱余从回忆中唤回来，小鸟崽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又感觉被封燃抚摸了两下：“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让人觉得可靠，小鸟崽情不自禁地用脑袋瓜蹭了蹭他的手腕：“啾啾——”
声音有点委屈。
意识到小鸟崽有什么难言之隐，封燃沉默了一下，说：“没关系，我会保护好你的。”
小肥啾扑腾起小翅膀落在了封燃脑袋顶上，翅膀摊开，松软地铺在他头发上。
“所以……”长老迟疑着开口，“你们觉得送果子的那人是朱雀？”
封燃点点头：“麻烦你们仔细查一下，我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行，事关小殿下，我们肯定会上心。”
穷奇抢先一步回答。
挂了电话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小鸟崽此时也有了些困意，豆豆眼半合着，一副马上就要从他脑袋顶上栽下来的模样。
见状，封燃把邱余从自己的脑袋顶上拿下来，把他整只塞进柔软的被子里，又把被角掖到了朱红色的小嘴巴底下，声音里似乎带着某种蛊惑。
“今晚不回小窝里面睡了，嗯？”
他觉得小鸟崽今晚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因此并不希望他一个人睡。
邱余点点头，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沉沉睡着了。
……
第二天下午，轮到了学校的机甲课。
只有A级以上的学生才有操纵机甲的能力，因此在这之前，邱余连这个课的影子都没有摸到过。
尖子生上机甲课厮杀搏斗的时候，他只能跟大部分学生站在操场上学习广播体操，伸伸胳膊踢踢腿儿，还要被教导主任吆五喝六。
如今终于能跟着封燃一起见世面了，邱余感动得热泪盈眶。
精神力在A级以上的学生非常少，学校为他们每个人配备了专属机甲，存放在学校的仓库里面。
不过封燃的更特殊一些，他的机甲是封夫人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精神力在SSS级以上，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邱余好馋。
他们邱家的三个兄弟也都有属于自己的机甲，不同于大哥二哥偶尔可以用机甲在自家院子里兜个风，邱余的那个完全就是大型手办了，到后来被收进了仓库里面。
小鸟崽歪头看着封燃操作机甲，心里想着等以后自己回去了，可以把大型手办从仓库里掏出来兜几圈风。
开始期待了。
封燃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机甲的屏幕慢慢亮起。
它的声音柔和而富有力量，高度拟人化：“距离您上次登录已经过去了七十八天，欢迎回来，我的主人。”
看着小鸟崽眼巴巴感兴趣的样子，封燃勾了勾唇角，把他放在控制台上面：“喜欢？”
小鸟崽迫不及待地点点头，尾羽都左右晃了晃。
机甲也察觉到了邱余，控制台上伸出了几根小触角，慢慢绕着试图靠近他：“检测到外来物，请容许我对您进行检查。”
“啾？”
小鸟崽歪着头看那触角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晃了晃脑袋上支棱着的小绒毛。
等触角缩回去，机甲“滴滴滴”叫了几声。
大屏幕上出现了小鸟崽的数据，身高体重三围包括精神力异能都在里面。
太不尊重隐私啦！
小鸟崽“啾啾”叫着刚想去啄他一下，就被再次伸出来的触手举高高，扑腾起小翅膀无法挣脱出来。
机甲温柔的声音响起：“小朋友不可以崇尚暴力哟。”
邱余：……
要喷火了烧你了！
旁边的封燃看着他们的互动，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机甲却非常破坏气氛：“检测到主人的异常情绪波动，正在记录数据进行分析，情感类比……”
封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咔”地一声，他冷酷无情地直接关闭了机甲的情感系统：“闭嘴，开启战斗模式。”
似乎是内部发生了某种变化，机甲一阵颠簸，小鸟崽抱着操作杆防止自己从控制台上滚下去，等再次趋于平缓后，他看向显示屏，发现上面出现了几个坐标。
封燃解释道：“机甲课的关键就在于搏斗和淘汰，上面的标点是探测到附近机甲的数量，把他们打败就行了。”
小鸟崽连忙点头，激动得差点喷出一小团火球。
明白啦！我们的目标就是干架！
但是还来不及他们动作，机甲内部响起了提示音，因为关闭了情感系统，声音比刚刚机械化了许多：“警报，附近千米之内发现敌人，请主人小心。”
话音刚落，封燃就感觉身后一到黑影闪过。
“啾啾！！”
小鸟崽也注意到了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连忙提醒。
封燃站在机甲控制台前连续输入了几个指令，机甲回身，拿出武器，砍击，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哐！！！”
想要偷袭的机甲跪在地上，头顶冒出红烟。
他被淘汰了。
“啾啾！！”
小鸟崽扑腾起翅膀，显而易见地兴奋了起来。
看到他这么高兴，封燃把小鸟崽抱起来放在操作杆旁边：“你来控制这个。”
“啾！！！”
小鸟崽白白软软的小翅膀瞬间抱起那根操作杆，豆豆眼看着封燃眨了眨，似乎生怕他反应过来自己会拖后退，毁了他在军校里的一世英名。
不过他明显想多了。
今天，负责监视的老师们发现，比起封燃以前平稳随意的作风，他似乎变得急躁了许多。
“这是什么新战术？”
一个老师抱着胸，一脸凝重地看着监视器。
“嗯……”
另一个老师手撑着下巴，大脑里不断进行专业分析。
……
小鸟崽抱着操作杆没站稳，一个踉跄，机甲向前倒了一下。
就在这时，旁边的丛林中恰好出现了一个新的机甲，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封燃的机甲半跪在地上看着那敌人，对视了两秒之后，敌人忽然转身就跑，头顶上还出现了象征求饶的白烟。
封燃眼疾手快地换了个远程武器，一枪开出去，那个机甲头上的白烟变成红烟，显示他已经被击毙了。
……
监控室里，一个资历很深的老教授分析道：“刚刚那个机甲出现之前，封燃肯定已经意识到了，之所以半跪下来，他应该是想……用一个特殊的姿势，把那个人吓一跳？麻痹敌人的神经？”
“对！”旁边的年轻老师也加入了进来，激情洋溢地说，“而且你们不觉得那样半跪着拔枪更帅一点吗？那个动作似乎更好找角度，可以直接击打到那个机甲的致命处！天呐，封燃太厉害了！”
“确实，他简直精准得像个机器，”第一个提出疑问的老师也不甘示弱，“我觉得以后可以对封燃的战术做一个分析计算，看看有没有给全校学生推广教学的可能性。”
……
一人一鸟在地图里扫荡着，没过一会就打败了大半的军校生。
剩下的大半，大多是远远地看到了封燃的机甲狂奔着前进的姿态过□□猛，躲在丛林的各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忽然，屏幕上出现了“滴滴滴”的提示音。
那是凯森特的机甲？
想起失忆前替连浩言复仇，却被凯森特用精神力压制的经历，小鸟崽用脑袋瓜顶了顶封燃的手腕，十分想血虐凯森特一顿，报仇雪恨。
“去打他？”
封燃云淡风轻地看了那提示一眼，手顺势捏了捏小肥啾软乎乎的肚子。
凯森特的名声他也听说过，据说非常喜欢欺负弱小，学校几次出面都管不住他，不是什么好人。
估计他跟邱余有什么过节。
小鸟崽疯狂点头，抱着操作杆的小翅膀试探性地向前推了推，一边侧头看着封燃。
“行，”封燃骨节分明的手也按上了操作键，声音淡淡的，却透露着十足的轻蔑，“那他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