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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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暗,她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来，预感她这位表妹将来一定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朝荀以潼一笑,两人也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因为这桌席面是为了郑家老爷接风洗尘用的，所以张氏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众人搭话的对象。
不过张氏最近老夫人颇不对付,连带着也迁怒于其他人。整晚下来脸色都是阴阳怪气的,让人很不舒服。很多时候都是别人再说，而她只是爱答不理的随声附和几句。
一顿饭吃下来,秦氏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饭桌上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尴尬。吃到最后，众人面面相觑,都食之乏味。
说起来,自从荀桦出事之后，大家伙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坐在一起吃饭。
穆嫣最近的胃口被荀朔喂大了些，其实并没有吃饱。但她也不好在这种时候表现的太与众不同。于是待吃完碗里最后一块香酥鸡后，只好默默的也将筷子放了下来。
许是看秦氏的脸色太过难看,四夫人忽然开口说道：“三嫂，这几日桦哥儿的伤势可好些了？”
张氏皮笑肉不笑的道：“托你们的洪福，我桦哥儿还死不了。”
宋氏的脸色一僵，过了好半晌才勉强笑道：“那就好,桦哥儿能平安无事也是家里的一大喜事。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咱们也都别放在心上了。说到底，咱们都是一家人。三嫂，你说是不是？”
张氏笑着冷“哼”了一声,“四弟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记性一向好,有些事情相忘也得需要时间啊！”
她这话一出，秦氏的脸色就是一寒。自她年轻时掌管荀府以来，何曾受过人这般无礼的对待？！
她再也忍不住正想教训她几句，忽然见荀以清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了张氏的面前。一脸悲切的道：“三婶婶，前些日子都是清儿的错。清儿不该受芸香那个贱婢的蛊惑，做出这等寒三婶婶和二哥哥心的事情来。三婶婶若是有气，尽管罚清儿就是，清儿决不会有半点怨言。但求三婶，万不能因此而伤了亲人间的情分啊！”
穆嫣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荀以清一眼。几日不见，她的手段倒是长进了不少。
然而张氏却好似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清姐儿言重了。”
坐在她对面的王氏忽然说道：“清姐儿的确是做错了事，也确实该好好惩罚一番。不过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怕是打断了骨头，上面也还连着筋。三弟妹万万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而伤了一家的和气啊！”
她这话表面上是在说荀以清，可实际上却是在说她和秦氏。
张氏的手一顿，眼底闪过无数的愁绪。其实她也知道的与秦氏闹僵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桦哥儿的前途算是无望了，将来想要在荀府里过的下去就万万不能得罪其他人，特别是二房的人。
还有溪姐儿，她将来是要嫁人的。若是背后没有荀府给她撑腰，她将来在夫家该如何是好？
嬷嬷这几日时常在劝她，让她不要和老夫人赌气，也不要和四房闹僵，都是处于这一层的考虑。
这些天下来，她总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他们还在荀府一天，就永远不能得罪秦氏。秦氏和荀庭远哪怕再不待见他们母子，哪怕他们再怎么换着花样来抬举赵氏和荀桓，为了桦哥儿和溪姐儿的将来，她都只能忍着。
不过就算他们再这么抬举荀桓那个兔崽子也没有什么用处，庶子永远是庶子。就是将来能科考中举，也永远不可能爬的高。
一旁的小王氏见张氏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下如闪电，已经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笑道：“三婶一向深明大义，自然不会跟小辈一般见识。清妹妹，你还不敬三婶几杯，以示赔罪？”
荀以清闻言，立即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张氏说道：“三婶婶，清儿有错，清儿向您赔罪。”
说完，一口气连喝了三杯。杯杯倒扣，以示诚心。
她喝的是女儿家常用的果子酒，酒中更多的是果子的清香，所以并不算烈。然而三杯下肚，荀以清的脸上还是微微泛起了红晕。
正所谓就坡下驴，见好就收。张氏不好再揪住不放，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罢了，罢了，我也不想闹的家宅不宁。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今后谁也不要再提了。”
“多谢三婶婶！”
荀以清一笑，屋子里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又恢复到以往说说笑笑的场景。小王氏趁着这个机会，也站起来敬了张氏一杯。
不过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饮酒，就用茶水代替了。
王氏笑了笑，道：“前几日我得了几瓶续筋接骨良药，说是对桦哥儿的伤势颇有帮助。”
张氏顿时就是一喜，“当真？多谢二嫂！”
“谢就不用了，不过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走的急，忘记拿过来了。不如遣你身边的丫鬟同吉祥一块去取一趟？”
吉祥就王氏身边的贴身丫鬟。
张氏一心想着桦哥儿的伤势，哪里会在意这些。赶忙身份自己身边的丫鬟，让她去二房拿一趟。
那个丫鬟领命，与吉祥一道退了出去。
一桩小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吃饭继续，穆嫣同大家一起敬了张氏一杯。淡雅绵软的酒香夹杂了青梅的清爽，顺着喉壁留入胃中，这酒的味道果然是不错。
她把杯子放下，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又有人站起来敬酒，张氏来者不拒，让一旁伺候的丫鬟倒酒。几番下来，人就有些醉意了。
穆嫣吃的兴起，懒得去关注这档子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氏忽然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今天的酒......怎么...怎么与往常的不...不太一样？”
穆嫣一愣，抬头去看张氏。只见她脸颊绯红，醉意已经十分明显。穆嫣的心里顿时闪过一丝怪异的违和感，想起先前荀朔对自己说过的话，忙又转头看向秦氏。
秦氏正与坐在她旁边的王氏低声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然而站在她身后服侍的朱嬷嬷却道：“今日的果子酒是用银炭温的，所以这才有些许的差别吧。”
“是吗？”张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刚想转身，不料正与那个端着酒壶的丫鬟撞在了一起，淡青色的酒顿时洒了她一身。
丫鬟吓的脸色发白，立即跪在地上，“三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氏忽然一脚将她踹翻在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丫鬟连忙爬起来，退了出去。
秦氏转过头看了张氏一眼，道：“老三媳妇醉了，朱嬷嬷你派人将她先送回去吧。”
朱嬷嬷应了一声，招呼一个小丫鬟进来将张氏扶了出去。
穆嫣的眼色微暗，转头看了采红一眼，示意她跟上去看看。
采红会意，不动声色的往门口退。趁着众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
这顿饭颇为精彩，穆嫣既看了戏，也吃的很欢畅。
等席面散了之后，天色也不早了。秦氏留了王氏她们继续说话，穆嫣和荀以潼便先回去了。
两人走到门口，荀以潼忽然问：“嫣表妹，你怎么一个人？采红呢？”
穆嫣笑了笑，捂住肚子悄摸的对她道：“刚才我吃的太多，肚子胀得不大舒服，我让她先回去准备消食丸去了。”
荀以潼一下子就失笑了，“你啊！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穆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三姐姐，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院里逛逛再回去。”
“你一个人怎么能行？不如我陪你逛吧。”
“不用了，我一会寻个小丫鬟便可。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荀以潼想着在自己家里应当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便点头道：“那好吧，你也别回去的太晚了。”
“嗯，我知道。”
......
与荀以潼分别之后，穆嫣独自一人往花园的凉亭走到。刚到凉亭附近，就见采红急匆匆的从另一条路走了过去。
穆嫣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跟着她之后，忙问：“如何？可有什么不妥？”
“小姐，我一路跟着三夫人，发现那个丫鬟并没有将她送回三房，而是把她带到了西跨院的一间屋子里。”
什么？！
穆嫣眉头一紧，顿时陷入了沉思。西跨院是客房，长年没人住在哪里。秦氏将她带到那里去干什么？！
等等，客房？！
穆嫣一惊，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表哥呢？！表哥现在在哪里？！”她急忙问。
采红一愣，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一下子如此慌乱起来，忙道：“前院还没散，三公子还在陪郑家老爷喝酒。”
穆嫣咬唇，心里无数的念头齐齐闪过。前院还没散，那就意味着还有时间。“你快去找四九，让他想办法将赵氏带到西跨院去！告诉他一定要赶在前院散之前，知道吗？！”
穆嫣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暗,她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来，预感她这位表妹将来一定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朝荀以潼一笑,两人也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因为这桌席面是为了郑家老爷接风洗尘用的，所以张氏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众人搭话的对象。
不过张氏最近老夫人颇不对付,连带着也迁怒于其他人。整晚下来脸色都是阴阳怪气的,让人很不舒服。很多时候都是别人再说，而她只是爱答不理的随声附和几句。
一顿饭吃下来,秦氏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饭桌上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尴尬。吃到最后，众人面面相觑,都食之乏味。
说起来,自从荀桦出事之后，大家伙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坐在一起吃饭。
穆嫣最近的胃口被荀朔喂大了些，其实并没有吃饱。但她也不好在这种时候表现的太与众不同。于是待吃完碗里最后一块香酥鸡后，只好默默的也将筷子放了下来。
许是看秦氏的脸色太过难看,四夫人忽然开口说道：“三嫂，这几日桦哥儿的伤势可好些了？”
张氏皮笑肉不笑的道：“托你们的洪福，我桦哥儿还死不了。”
宋氏的脸色一僵，过了好半晌才勉强笑道：“那就好,桦哥儿能平安无事也是家里的一大喜事。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咱们也都别放在心上了。说到底，咱们都是一家人。三嫂，你说是不是？”
张氏笑着冷“哼”了一声,“四弟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记性一向好,有些事情相忘也得需要时间啊！”
她这话一出，秦氏的脸色就是一寒。自她年轻时掌管荀府以来，何曾受过人这般无礼的对待？！
她再也忍不住正想教训她几句，忽然见荀以清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了张氏的面前。一脸悲切的道：“三婶婶，前些日子都是清儿的错。清儿不该受芸香那个贱婢的蛊惑，做出这等寒三婶婶和二哥哥心的事情来。三婶婶若是有气，尽管罚清儿就是，清儿决不会有半点怨言。但求三婶，万不能因此而伤了亲人间的情分啊！”
穆嫣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荀以清一眼。几日不见，她的手段倒是长进了不少。
然而张氏却好似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清姐儿言重了。”
坐在她对面的王氏忽然说道：“清姐儿的确是做错了事，也确实该好好惩罚一番。不过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怕是打断了骨头，上面也还连着筋。三弟妹万万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而伤了一家的和气啊！”
她这话表面上是在说荀以清，可实际上却是在说她和秦氏。
张氏的手一顿，眼底闪过无数的愁绪。其实她也知道的与秦氏闹僵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桦哥儿的前途算是无望了，将来想要在荀府里过的下去就万万不能得罪其他人，特别是二房的人。
还有溪姐儿，她将来是要嫁人的。若是背后没有荀府给她撑腰，她将来在夫家该如何是好？
嬷嬷这几日时常在劝她，让她不要和老夫人赌气，也不要和四房闹僵，都是处于这一层的考虑。
这些天下来，她总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他们还在荀府一天，就永远不能得罪秦氏。秦氏和荀庭远哪怕再不待见他们母子，哪怕他们再怎么换着花样来抬举赵氏和荀桓，为了桦哥儿和溪姐儿的将来，她都只能忍着。
不过就算他们再这么抬举荀桓那个兔崽子也没有什么用处，庶子永远是庶子。就是将来能科考中举，也永远不可能爬的高。
一旁的小王氏见张氏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下如闪电，已经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笑道：“三婶一向深明大义，自然不会跟小辈一般见识。清妹妹，你还不敬三婶几杯，以示赔罪？”
荀以清闻言，立即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张氏说道：“三婶婶，清儿有错，清儿向您赔罪。”
说完，一口气连喝了三杯。杯杯倒扣，以示诚心。
她喝的是女儿家常用的果子酒，酒中更多的是果子的清香，所以并不算烈。然而三杯下肚，荀以清的脸上还是微微泛起了红晕。
正所谓就坡下驴，见好就收。张氏不好再揪住不放，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罢了，罢了，我也不想闹的家宅不宁。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今后谁也不要再提了。”
“多谢三婶婶！”
荀以清一笑，屋子里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又恢复到以往说说笑笑的场景。小王氏趁着这个机会，也站起来敬了张氏一杯。
不过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饮酒，就用茶水代替了。
王氏笑了笑，道：“前几日我得了几瓶续筋接骨良药，说是对桦哥儿的伤势颇有帮助。”
张氏顿时就是一喜，“当真？多谢二嫂！”
“谢就不用了，不过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走的急，忘记拿过来了。不如遣你身边的丫鬟同吉祥一块去取一趟？”
吉祥就王氏身边的贴身丫鬟。
张氏一心想着桦哥儿的伤势，哪里会在意这些。赶忙身份自己身边的丫鬟，让她去二房拿一趟。
那个丫鬟领命，与吉祥一道退了出去。
一桩小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吃饭继续，穆嫣同大家一起敬了张氏一杯。淡雅绵软的酒香夹杂了青梅的清爽，顺着喉壁留入胃中，这酒的味道果然是不错。
她把杯子放下，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又有人站起来敬酒，张氏来者不拒，让一旁伺候的丫鬟倒酒。几番下来，人就有些醉意了。
穆嫣吃的兴起，懒得去关注这档子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氏忽然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今天的酒......怎么...怎么与往常的不...不太一样？”
穆嫣一愣，抬头去看张氏。只见她脸颊绯红，醉意已经十分明显。穆嫣的心里顿时闪过一丝怪异的违和感，想起先前荀朔对自己说过的话，忙又转头看向秦氏。
秦氏正与坐在她旁边的王氏低声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然而站在她身后服侍的朱嬷嬷却道：“今日的果子酒是用银炭温的，所以这才有些许的差别吧。”
“是吗？”张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刚想转身，不料正与那个端着酒壶的丫鬟撞在了一起，淡青色的酒顿时洒了她一身。
丫鬟吓的脸色发白，立即跪在地上，“三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氏忽然一脚将她踹翻在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丫鬟连忙爬起来，退了出去。
秦氏转过头看了张氏一眼，道：“老三媳妇醉了，朱嬷嬷你派人将她先送回去吧。”
朱嬷嬷应了一声，招呼一个小丫鬟进来将张氏扶了出去。
穆嫣的眼色微暗，转头看了采红一眼，示意她跟上去看看。
采红会意，不动声色的往门口退。趁着众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
这顿饭颇为精彩，穆嫣既看了戏，也吃的很欢畅。
等席面散了之后，天色也不早了。秦氏留了王氏她们继续说话，穆嫣和荀以潼便先回去了。
两人走到门口，荀以潼忽然问：“嫣表妹，你怎么一个人？采红呢？”
穆嫣笑了笑，捂住肚子悄摸的对她道：“刚才我吃的太多，肚子胀得不大舒服，我让她先回去准备消食丸去了。”
荀以潼一下子就失笑了，“你啊！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穆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三姐姐，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院里逛逛再回去。”
“你一个人怎么能行？不如我陪你逛吧。”
“不用了，我一会寻个小丫鬟便可。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荀以潼想着在自己家里应当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便点头道：“那好吧，你也别回去的太晚了。”
“嗯，我知道。”
......
与荀以潼分别之后，穆嫣独自一人往花园的凉亭走到。刚到凉亭附近，就见采红急匆匆的从另一条路走了过去。
穆嫣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跟着她之后，忙问：“如何？可有什么不妥？”
“小姐，我一路跟着三夫人，发现那个丫鬟并没有将她送回三房，而是把她带到了西跨院的一间屋子里。”
什么？！
穆嫣眉头一紧，顿时陷入了沉思。西跨院是客房，长年没人住在哪里。秦氏将她带到那里去干什么？！
等等，客房？！
穆嫣一惊，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表哥呢？！表哥现在在哪里？！”她急忙问。
采红一愣，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一下子如此慌乱起来，忙道：“前院还没散，三公子还在陪郑家老爷喝酒。”
穆嫣咬唇，心里无数的念头齐齐闪过。前院还没散，那就意味着还有时间。“你快去找四九，让他想办法将赵氏带到西跨院去！告诉他一定要赶在前院散之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