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门小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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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宿舍楼，温晴脑子昏沉沉的，舞台上的体力消耗，加上刚才那一番身心折腾让她很是疲倦，只想蜷进被窝好好睡一觉。
正要爬上床铺，就听手机“叮咚”一声响，屏幕上闪现短短一行字，泛着幽暗的光：
我也是阴差阳错？
是他！温晴点开微信，盯着“宋景深”对话框里的那行字，心底糟乱如麻。
他的头像是个铅灰色的侧影，仔细看能看出那侧影就是他本人，像是别人拍了他侧颜，被他拿来做了头像。
给他拍照的人是谁？
他车上有女式卫衣、化妆品，礼堂里还有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两人姿态亲密……
他应该是有女人的，那人还可能是他门当户对的女朋友，那么，他为什么还来招惹她？
温晴紧抿下唇，耳边忽然响起齐帆那句急吼——不要变成你小姨！
是了！他之所以招惹她，无非是认定了她会攀附他，就像小姨攀附他父亲……
可她不愿意！一百一千个不愿意。
如果时光倒流，她相信小姨也不会愿意。
温晴吸吸鼻子，待那股酸涩之意散去，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径直点向那个铅灰色的头像，毫不犹豫……
———
“我去！”浮光酒吧里，宋景深盯着手机屏上的红色感叹号，突然爆了句粗口。
“怎么了？”正窝沙发里的方梓明看了过来，一脸八卦地问道，“谁惹你了？发这么大火儿。”
“居然拉黑我……”宋景深脸色阴沉，额头上的青筋隆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她还真做得出来！”
“她拉黑你又怎样，下回办事不还得来找你？女人嘛，哄一哄就回来了，但也不能哄过了头……”方梓明絮絮叨叨地说。
“哄什么哄，香臭不分的家伙！我实打实帮她，她一副誓死不从的呆样儿，别人说她几句好话，她就投怀送抱了！”
想起温晴转头埋进齐帆怀里的画面，宋景深气得快爆炸了。
“她都香臭不分了，那你还哄个什么劲？”方梓明问道，紧接着作恍然大悟状，“人特漂亮是不是？还没睡过是不是？”
宋景深别开头，没吭声。
“我就说嘛！”方梓明大笑道，“信我一句吧！这女人啊，没睡的时候千思万想，一旦睡过就无所谓了。你这回遇上的八成是个高手，懂得吊男人胃口。”
“吊胃口？”宋景深仔细回想，实在找不到证据，一脸怀疑地看向方梓明。
“不信？那你就晾着她！不打电话，不发信息，见了面装作不认识，晾她一星期，她准来找你！”
“真的？”宋景深心动了，项目下周就要启动，他能借着项目经常见她，不愁没有考验她的机会。
“你试试就知道了，欲擒故纵懂不懂？”
“少跟我这儿拽文！”宋景深笑道，“真成了，我带她来见你。”
“怎么着？你还打算公开？”方梓明惊讶地说，“你不怕顾佳知道？人家还等着结婚呐！”
“……我对她没感觉。”宋景深说。
“嘿！你还真是……”方梓明起身走到包厢门口，往外张望了一番，仔细关好房门，又转身踱回沙发边。
“你还真是糊涂啊！”他接着话头继续说，“我们这些人，包括咱们爹妈，有几个是有了感觉才结婚？这就是咱们的命！”
“宋家郎娶顾家女……”宋景深自言自语道，“还就不能改改了？”
“改？你说怎么改？这么多年下来，两大家的生意人脉盘根错节，早就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哪还分得开？”方梓明语重心长，“再说，顾佳是识大体的，你在外面的破事儿她不会在乎，换了小门小户的女人那可就不一定喽！”
“哦？你对小门小户的女人很有经验？”宋景深忽然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经验谈不上，教训倒是一大堆。”方梓明无奈地说，“前些年，我喜欢过一个女教师，起初没告诉她真实身份，后来她知道了，想分手又舍不得，折腾了一通，最后她受不了，走了。”
“去哪儿了？”宋景深问。
“出国。”方梓明吐出一串烟圈儿，“我出的钱。”
“一定要送出去？留在身边就不行？”
“她打了个胎，身子伤了……”方梓明望着天花板出神，“约摸有小半年吧，天天要死要活的……我就放她走了。”
宋景深沉默——这种“经验”可不是他想听的。
“所以，听我一句劝，好好跟顾佳把婚结了。”方梓明说道，“不然，等那女人被伤得体无完肤，你也不会好受……”
———
周三晚上。电子楼。
温晴急匆匆走上三楼，发现会议室门口站着个珠光宝气的年轻女人。
“她是谁？”温晴问一同前来开会的朱瑜。
“顾教授的远房侄女，最近天天来找宋总。”项目还没启动，朱瑜叫“宋总\"已经叫顺了嘴，“大概是他女朋友吧，寸步不离跟着，这不又来会议室查岗了。”
温晴没再说话，心中猜想跟眼前的女人渐渐重合。
“你是温晴？”那女人忽然叫住她，“舞蹈社团的？”
“是我。你是……”温晴停下脚步。
“我是顾佳，林老师应该跟你提起过我。”
“哦！您就是那位受了伤的顾佳师姐？”温晴礼貌地打招呼，“师姐好。”
顾佳点点头，上下打量她一番，问道：“你是电子系的？”
“嗯。大一。”温晴规规矩矩地回答。
“我男朋友也在电子系，主持基站项目的，姓宋。”顾佳神情高傲地说，“你们都是项目的人吧，他说过今天有个会，我过来看看他。”
“顾师姐的男朋友好优秀。”温晴微笑着恭维，“顾师姐也好体贴，祝你们幸福！”
“你男朋友是谁？介绍一下？”背后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宋景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盯着顾佳。
顾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上却不输阵：“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的？”宋景深很是恼火，明明跟顾佳三令五申过，工作时间不要打扰他，可顾佳偏不听，一天到晚在电子系转悠。
而更可气的是温晴，居然彩虹屁吹上天，祝他和顾佳幸福！
宋景深的火气从小腹直冲天灵盖，这几天他强忍着不联系她、不见她，但她的身影、触感却一刻不停地搅扰他。
这会儿温晴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他真想上前紧紧抱住她，甚至抱她回光宇！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她不愿意！
走进宿舍楼，温晴脑子昏沉沉的，舞台上的体力消耗，加上刚才那一番身心折腾让她很是疲倦，只想蜷进被窝好好睡一觉。
正要爬上床铺，就听手机“叮咚”一声响，屏幕上闪现短短一行字，泛着幽暗的光：
我也是阴差阳错？
是他！温晴点开微信，盯着“宋景深”对话框里的那行字，心底糟乱如麻。
他的头像是个铅灰色的侧影，仔细看能看出那侧影就是他本人，像是别人拍了他侧颜，被他拿来做了头像。
给他拍照的人是谁？
他车上有女式卫衣、化妆品，礼堂里还有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两人姿态亲密……
他应该是有女人的，那人还可能是他门当户对的女朋友，那么，他为什么还来招惹她？
温晴紧抿下唇，耳边忽然响起齐帆那句急吼——不要变成你小姨！
是了！他之所以招惹她，无非是认定了她会攀附他，就像小姨攀附他父亲……
可她不愿意！一百一千个不愿意。
如果时光倒流，她相信小姨也不会愿意。
温晴吸吸鼻子，待那股酸涩之意散去，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径直点向那个铅灰色的头像，毫不犹豫……
———
“我去！”浮光酒吧里，宋景深盯着手机屏上的红色感叹号，突然爆了句粗口。
“怎么了？”正窝沙发里的方梓明看了过来，一脸八卦地问道，“谁惹你了？发这么大火儿。”
“居然拉黑我……”宋景深脸色阴沉，额头上的青筋隆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她还真做得出来！”
“她拉黑你又怎样，下回办事不还得来找你？女人嘛，哄一哄就回来了，但也不能哄过了头……”方梓明絮絮叨叨地说。
“哄什么哄，香臭不分的家伙！我实打实帮她，她一副誓死不从的呆样儿，别人说她几句好话，她就投怀送抱了！”
想起温晴转头埋进齐帆怀里的画面，宋景深气得快爆炸了。
“她都香臭不分了，那你还哄个什么劲？”方梓明问道，紧接着作恍然大悟状，“人特漂亮是不是？还没睡过是不是？”
宋景深别开头，没吭声。
“我就说嘛！”方梓明大笑道，“信我一句吧！这女人啊，没睡的时候千思万想，一旦睡过就无所谓了。你这回遇上的八成是个高手，懂得吊男人胃口。”
“吊胃口？”宋景深仔细回想，实在找不到证据，一脸怀疑地看向方梓明。
“不信？那你就晾着她！不打电话，不发信息，见了面装作不认识，晾她一星期，她准来找你！”
“真的？”宋景深心动了，项目下周就要启动，他能借着项目经常见她，不愁没有考验她的机会。
“你试试就知道了，欲擒故纵懂不懂？”
“少跟我这儿拽文！”宋景深笑道，“真成了，我带她来见你。”
“怎么着？你还打算公开？”方梓明惊讶地说，“你不怕顾佳知道？人家还等着结婚呐！”
“……我对她没感觉。”宋景深说。
“嘿！你还真是……”方梓明起身走到包厢门口，往外张望了一番，仔细关好房门，又转身踱回沙发边。
“你还真是糊涂啊！”他接着话头继续说，“我们这些人，包括咱们爹妈，有几个是有了感觉才结婚？这就是咱们的命！”
“宋家郎娶顾家女……”宋景深自言自语道，“还就不能改改了？”
“改？你说怎么改？这么多年下来，两大家的生意人脉盘根错节，早就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哪还分得开？”方梓明语重心长，“再说，顾佳是识大体的，你在外面的破事儿她不会在乎，换了小门小户的女人那可就不一定喽！”
“哦？你对小门小户的女人很有经验？”宋景深忽然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经验谈不上，教训倒是一大堆。”方梓明无奈地说，“前些年，我喜欢过一个女教师，起初没告诉她真实身份，后来她知道了，想分手又舍不得，折腾了一通，最后她受不了，走了。”
“去哪儿了？”宋景深问。
“出国。”方梓明吐出一串烟圈儿，“我出的钱。”
“一定要送出去？留在身边就不行？”
“她打了个胎，身子伤了……”方梓明望着天花板出神，“约摸有小半年吧，天天要死要活的……我就放她走了。”
宋景深沉默——这种“经验”可不是他想听的。
“所以，听我一句劝，好好跟顾佳把婚结了。”方梓明说道，“不然，等那女人被伤得体无完肤，你也不会好受……”
———
周三晚上。电子楼。
温晴急匆匆走上三楼，发现会议室门口站着个珠光宝气的年轻女人。
“她是谁？”温晴问一同前来开会的朱瑜。
“顾教授的远房侄女，最近天天来找宋总。”项目还没启动，朱瑜叫“宋总\"已经叫顺了嘴，“大概是他女朋友吧，寸步不离跟着，这不又来会议室查岗了。”
温晴没再说话，心中猜想跟眼前的女人渐渐重合。
“你是温晴？”那女人忽然叫住她，“舞蹈社团的？”
“是我。你是……”温晴停下脚步。
“我是顾佳，林老师应该跟你提起过我。”
“哦！您就是那位受了伤的顾佳师姐？”温晴礼貌地打招呼，“师姐好。”
顾佳点点头，上下打量她一番，问道：“你是电子系的？”
“嗯。大一。”温晴规规矩矩地回答。
“我男朋友也在电子系，主持基站项目的，姓宋。”顾佳神情高傲地说，“你们都是项目的人吧，他说过今天有个会，我过来看看他。”
“顾师姐的男朋友好优秀。”温晴微笑着恭维，“顾师姐也好体贴，祝你们幸福！”
“你男朋友是谁？介绍一下？”背后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宋景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盯着顾佳。
顾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上却不输阵：“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的？”宋景深很是恼火，明明跟顾佳三令五申过，工作时间不要打扰他，可顾佳偏不听，一天到晚在电子系转悠。
而更可气的是温晴，居然彩虹屁吹上天，祝他和顾佳幸福！
宋景深的火气从小腹直冲天灵盖，这几天他强忍着不联系她、不见她，但她的身影、触感却一刻不停地搅扰他。
这会儿温晴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他真想上前紧紧抱住她，甚至抱她回光宇！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