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规则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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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丁的话语，桌上凭空出现了两个对称的倒计时钟表。
“还有十秒！九、八……”
马丁一边盯着伊卢瑟瑞，一边用声音干扰对方的思路，虽然对序列1的强者来说也不一定有用，但至少能让气氛紧张一点。
“三、二……”
唰！
在时间即将耗尽时，伊卢瑟瑞再次出牌了。
动作仍然极快，如果不是注意力集中，马丁都看不到对方的手臂忽然动了一下……然后一张扑克九放在了桌面上。
位置与刚刚有所不同，这次十分靠近桌面的中心点。
然而马丁的动作和他一样。
两张扑克落在桌面上，有一部分重合在一起。
微风拂过，卡牌翻开。
都是方片十！
“我又得了一分！”马丁笑着说道，“看来你的能力并没有理解到位啊！”
刚刚，伊卢瑟瑞已经对他手中的扑克多次使用了【无序化】这一能力，然而在他每次使用这一能力的同时，【绝对对称的游戏】这一仪式也就生效了，将他释放在扑克牌上的能力完全复制了过来，同时对马丁手中的牌组生效，产生了一模一样的结果。
然后，就出现了刚刚的情形。
【绝对对称的游戏】
【仪式作用：选定一个目标，可被镜面反射的区域将会被纳入仪式范围，在仪式范围内时，你可以对称复现目标的所有动作以及能力效果。】
……
伊卢瑟瑞盯着马丁，似乎再次陷入了思考。
“怎么样，要不要我再给你一点提示？序列高不一定就代表聪明，我知道承认这一点并不容易。不过现在事关你的生死，或许可以放下面子……”
马丁在旁边夸夸其谈，尽力干扰对方，试炼之书对他的限制不小，但并不包括说话这一项。
伊卢瑟瑞的身上隐隐有雷光闪过，看来他的心情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平静。
三十秒很快过去，他再次扔出了一张牌。
马丁的动作与他同步，两张扑克出现在桌面上。
梅花六，两张！
伊卢瑟瑞神色恢复了平静，等到时间快到三十秒时，他再次连续扔出两张扑克牌。
黑桃八，黑桃二。
马丁面前，同样出现了这两张牌。
四次了，他还有十六次机会。
马丁皱了皱眉，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伊卢瑟瑞的表现让他心中生出了些许警觉……伊卢瑟瑞似乎根本不在乎是否能通过试炼。
他意识到了自己只是一段记忆？
不对，在噩梦中时他应该就已经明白了！
知识序列的继任者在同一个时代只有一位，这一点虽然达克特瑞、艾尔雷恩都没有明说，但透露出来的意思都证明了这一点！
自己作为知识序列，出现在艾尔雷恩还存活着的第三纪，应该就已经让伊卢瑟瑞知道了那只是一个梦境。
回忆起之前在噩梦中的画面，马丁忽然意识到了——
伊卢瑟瑞的目标，是作为知识序列的自己！
不过身在试炼之书中，他与书融为一体，受到书中的规则保护，实际上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试炼之书可是为神明准备的，如果武力能够破解它，那就不会有神明陨落在书中了。
马丁内心仍然有些不安，没等他仔细思索，房间里的灯光骤然一暗，墙壁、地面以及灯光全都变成了紫色。
滋滋滋！
房间里墙上游离着紫色的电光。
墙壁之外，紫灰色的混沌在蠕动着。
他和试炼之书的联系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开了，变得十分模糊！
轰！两道粗壮的雷光在房间里亮起，一道吞没了马丁的身影，一道则是击中了伊卢瑟瑞。
雷光散去，马丁身体周围亮着一个乳白色的光罩，不过这光罩也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破灭……
灵能护盾只坚持了不到半秒钟。
马丁的表情被紫色的光芒映照，变得十分难看。
混沌之力以某种方式入侵到了试炼之书中！很有可能就是刚刚那团紫灰色的东西在搞鬼！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被隔绝开，相当于他的灵体被困在了这片空间中！
不仅与试炼之书的联系变得十分模糊，就连羽毛笔都暂时无法感应到！
失去了这件物品，让马丁心里有些没底……
对面，伊卢瑟瑞则是毫发无损地从雷光中出现：“知识的继任者，你的信心好像过于强了一些！”
即使在他说话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对准马丁一指。
轰！
又是一道紫色雷光亮起。
不过这次，雷光与马丁相隔很远，在房间角落里闪过，劈在了空气上。
【无序化】！
马丁已经将这属于混沌序列的能力刻录了下来。
趁着刚刚伊卢瑟瑞说话的空隙，对他使用了这一能力！
混乱状态下的伊卢瑟瑞，方位认知出现了偏差。
不过这毕竟是混沌序列的能力，伊卢瑟瑞很快就从这种状态中脱离了。
再次看向马丁时，眉角上扬，紫色的瞳孔中带着戏谑：“果然不愧是知识序列，不过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
“别浪费时间！”这时，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是之前那个考官……紫灰色事物的声音。
从它的声音中，马丁听出了一丝焦急。
伊卢瑟瑞也并没有耽搁时间，在说话的同时，浓郁的混沌之力从他身上散发开来，房间里的东西，椅子、卡牌、墙壁，全都开始分解，变成了细微的粉尘。
马丁身上刚刚亮起灵能护盾，一接触到这混沌波动，瞬间破碎。
那力量似乎要直接作用于马丁的灵体之上，将马丁的灵魂也化为虚无！
不过，在马丁头上，适时地浮现出金黄色璀璨光芒！
王冠由内而外，出现在马丁的头顶。
各色宝石中的绽放的光芒将混沌波动拒斥在外。
“这就是我的办法！”马丁快速说道，回答了伊卢瑟瑞无意间提出的问题。
【指点迷津】发动！
【伊卢瑟瑞无法攻击你，持续时间：0.8秒。】
伊卢瑟瑞周身的混沌波动骤然中断，紫色的电光从他体内喷薄而出，但是在指点迷津的持续时间内，所有针对马丁的攻击欲望都被直接抽离了。
不到一秒钟，转瞬即逝。
不过就在这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马丁头上的王冠散发出极强的知识领域波动。
所有宝石的光芒汇聚到了一起，照射到了墙壁上。
紫灰色的混沌事物遇到了克星，直接被击穿，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磅礴的知识力量瞬间从洞口钻了进来，填满了整片空间。
房间里的模样也瞬间变换，回到了有着六座巨大雕像的大厅。
马丁与试炼之书的联系也重新建立了起来。
内心稍定，马丁看着伊卢瑟瑞，心念一动。
【考试】！
无数的锁链从虚空中浮现，密密麻麻，缠绕上了伊卢瑟瑞。
在王冠的加持下，这些锁链变得十分结实，而且数量比平时也要密集得多。
伊卢瑟瑞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过他似乎放弃了抵抗。
在伊卢瑟瑞的旁边，还有那团紫灰色的事物。
此时马丁也明白了它是什么——那是被试炼之书收录的混沌超凡者遗留。
虽然它仍然被试炼之书的规则限制，但因为其本身的特殊性，无法被试炼之书吸收，积累了几个纪元，竟然有了一丝神智！
知识可以描述的领域力量，都会被试炼之书吸收，不管是第三纪元之前的光明、空间、灵体，还是第四、五纪元的时间、工匠……
混沌似乎是一个例外。
那位前辈在创造知识之书时，似乎并没有考虑到这种力量。
不过此时，那一团混沌也被控制了起来。
无数的锁链从虚空中浮现出来，将一人一球紧紧地束缚住。
“违反规则！伊卢瑟瑞，你的试炼失败了！”
马丁的声音变得极为洪亮。
伊卢瑟瑞脸上有一丝遗憾，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段记忆的他，并不畏惧这样的结果。
“万物终归混沌！继任者，这一回合是你赢了……”
马丁没有说话，因为试炼之书已经恢复了运作。
大厅里的知识之力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伊卢瑟瑞吸收了进去。
这位序列1的记忆开始分解。
被知识冲刷成了无数的破碎片段。
……
书页上突然浮现出大片大片的紫色，像是墨水被打翻了一样，原本的字迹全都被这紫色墨痕遮挡，全都看不见了。
故事中断，缇雅有些着急，回头看向阿斯兰主教，然而主教也皱着眉头，不知道书中是什么情况。
墨迹范围越来越大，而且速度不慢，甚至有从这一页蔓延到整本书上的趋势！
缇雅心中一急，伸手就想要去触碰马丁手中的书页。
阿斯兰将她拦下：“你进去了也帮不上忙，让我……”
阿斯兰主教的话音未落，抬头看向了马丁，他身上波动隐现，然后突然睁眼，已经是醒了过来！
纸上的紫色墨迹也迅速消退，没过片刻，就露出了原本略微泛黄的纸张。
唰唰！
字迹衔接在之前的故事之后，浮现速度比以往更快。
“伊卢瑟瑞试图挑战规则，终究是变成了一段记忆……”
马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终于解决了。”
随着马丁的话语，桌上凭空出现了两个对称的倒计时钟表。
“还有十秒！九、八……”
马丁一边盯着伊卢瑟瑞，一边用声音干扰对方的思路，虽然对序列1的强者来说也不一定有用，但至少能让气氛紧张一点。
“三、二……”
唰！
在时间即将耗尽时，伊卢瑟瑞再次出牌了。
动作仍然极快，如果不是注意力集中，马丁都看不到对方的手臂忽然动了一下……然后一张扑克九放在了桌面上。
位置与刚刚有所不同，这次十分靠近桌面的中心点。
然而马丁的动作和他一样。
两张扑克落在桌面上，有一部分重合在一起。
微风拂过，卡牌翻开。
都是方片十！
“我又得了一分！”马丁笑着说道，“看来你的能力并没有理解到位啊！”
刚刚，伊卢瑟瑞已经对他手中的扑克多次使用了【无序化】这一能力，然而在他每次使用这一能力的同时，【绝对对称的游戏】这一仪式也就生效了，将他释放在扑克牌上的能力完全复制了过来，同时对马丁手中的牌组生效，产生了一模一样的结果。
然后，就出现了刚刚的情形。
【绝对对称的游戏】
【仪式作用：选定一个目标，可被镜面反射的区域将会被纳入仪式范围，在仪式范围内时，你可以对称复现目标的所有动作以及能力效果。】
……
伊卢瑟瑞盯着马丁，似乎再次陷入了思考。
“怎么样，要不要我再给你一点提示？序列高不一定就代表聪明，我知道承认这一点并不容易。不过现在事关你的生死，或许可以放下面子……”
马丁在旁边夸夸其谈，尽力干扰对方，试炼之书对他的限制不小，但并不包括说话这一项。
伊卢瑟瑞的身上隐隐有雷光闪过，看来他的心情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平静。
三十秒很快过去，他再次扔出了一张牌。
马丁的动作与他同步，两张扑克出现在桌面上。
梅花六，两张！
伊卢瑟瑞神色恢复了平静，等到时间快到三十秒时，他再次连续扔出两张扑克牌。
黑桃八，黑桃二。
马丁面前，同样出现了这两张牌。
四次了，他还有十六次机会。
马丁皱了皱眉，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伊卢瑟瑞的表现让他心中生出了些许警觉……伊卢瑟瑞似乎根本不在乎是否能通过试炼。
他意识到了自己只是一段记忆？
不对，在噩梦中时他应该就已经明白了！
知识序列的继任者在同一个时代只有一位，这一点虽然达克特瑞、艾尔雷恩都没有明说，但透露出来的意思都证明了这一点！
自己作为知识序列，出现在艾尔雷恩还存活着的第三纪，应该就已经让伊卢瑟瑞知道了那只是一个梦境。
回忆起之前在噩梦中的画面，马丁忽然意识到了——
伊卢瑟瑞的目标，是作为知识序列的自己！
不过身在试炼之书中，他与书融为一体，受到书中的规则保护，实际上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试炼之书可是为神明准备的，如果武力能够破解它，那就不会有神明陨落在书中了。
马丁内心仍然有些不安，没等他仔细思索，房间里的灯光骤然一暗，墙壁、地面以及灯光全都变成了紫色。
滋滋滋！
房间里墙上游离着紫色的电光。
墙壁之外，紫灰色的混沌在蠕动着。
他和试炼之书的联系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开了，变得十分模糊！
轰！两道粗壮的雷光在房间里亮起，一道吞没了马丁的身影，一道则是击中了伊卢瑟瑞。
雷光散去，马丁身体周围亮着一个乳白色的光罩，不过这光罩也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破灭……
灵能护盾只坚持了不到半秒钟。
马丁的表情被紫色的光芒映照，变得十分难看。
混沌之力以某种方式入侵到了试炼之书中！很有可能就是刚刚那团紫灰色的东西在搞鬼！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被隔绝开，相当于他的灵体被困在了这片空间中！
不仅与试炼之书的联系变得十分模糊，就连羽毛笔都暂时无法感应到！
失去了这件物品，让马丁心里有些没底……
对面，伊卢瑟瑞则是毫发无损地从雷光中出现：“知识的继任者，你的信心好像过于强了一些！”
即使在他说话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对准马丁一指。
轰！
又是一道紫色雷光亮起。
不过这次，雷光与马丁相隔很远，在房间角落里闪过，劈在了空气上。
【无序化】！
马丁已经将这属于混沌序列的能力刻录了下来。
趁着刚刚伊卢瑟瑞说话的空隙，对他使用了这一能力！
混乱状态下的伊卢瑟瑞，方位认知出现了偏差。
不过这毕竟是混沌序列的能力，伊卢瑟瑞很快就从这种状态中脱离了。
再次看向马丁时，眉角上扬，紫色的瞳孔中带着戏谑：“果然不愧是知识序列，不过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
“别浪费时间！”这时，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是之前那个考官……紫灰色事物的声音。
从它的声音中，马丁听出了一丝焦急。
伊卢瑟瑞也并没有耽搁时间，在说话的同时，浓郁的混沌之力从他身上散发开来，房间里的东西，椅子、卡牌、墙壁，全都开始分解，变成了细微的粉尘。
马丁身上刚刚亮起灵能护盾，一接触到这混沌波动，瞬间破碎。
那力量似乎要直接作用于马丁的灵体之上，将马丁的灵魂也化为虚无！
不过，在马丁头上，适时地浮现出金黄色璀璨光芒！
王冠由内而外，出现在马丁的头顶。
各色宝石中的绽放的光芒将混沌波动拒斥在外。
“这就是我的办法！”马丁快速说道，回答了伊卢瑟瑞无意间提出的问题。
【指点迷津】发动！
【伊卢瑟瑞无法攻击你，持续时间：0.8秒。】
伊卢瑟瑞周身的混沌波动骤然中断，紫色的电光从他体内喷薄而出，但是在指点迷津的持续时间内，所有针对马丁的攻击欲望都被直接抽离了。
不到一秒钟，转瞬即逝。
不过就在这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马丁头上的王冠散发出极强的知识领域波动。
所有宝石的光芒汇聚到了一起，照射到了墙壁上。
紫灰色的混沌事物遇到了克星，直接被击穿，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磅礴的知识力量瞬间从洞口钻了进来，填满了整片空间。
房间里的模样也瞬间变换，回到了有着六座巨大雕像的大厅。
马丁与试炼之书的联系也重新建立了起来。
内心稍定，马丁看着伊卢瑟瑞，心念一动。
【考试】！
无数的锁链从虚空中浮现，密密麻麻，缠绕上了伊卢瑟瑞。
在王冠的加持下，这些锁链变得十分结实，而且数量比平时也要密集得多。
伊卢瑟瑞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过他似乎放弃了抵抗。
在伊卢瑟瑞的旁边，还有那团紫灰色的事物。
此时马丁也明白了它是什么——那是被试炼之书收录的混沌超凡者遗留。
虽然它仍然被试炼之书的规则限制，但因为其本身的特殊性，无法被试炼之书吸收，积累了几个纪元，竟然有了一丝神智！
知识可以描述的领域力量，都会被试炼之书吸收，不管是第三纪元之前的光明、空间、灵体，还是第四、五纪元的时间、工匠……
混沌似乎是一个例外。
那位前辈在创造知识之书时，似乎并没有考虑到这种力量。
不过此时，那一团混沌也被控制了起来。
无数的锁链从虚空中浮现出来，将一人一球紧紧地束缚住。
“违反规则！伊卢瑟瑞，你的试炼失败了！”
马丁的声音变得极为洪亮。
伊卢瑟瑞脸上有一丝遗憾，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段记忆的他，并不畏惧这样的结果。
“万物终归混沌！继任者，这一回合是你赢了……”
马丁没有说话，因为试炼之书已经恢复了运作。
大厅里的知识之力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伊卢瑟瑞吸收了进去。
这位序列1的记忆开始分解。
被知识冲刷成了无数的破碎片段。
……
书页上突然浮现出大片大片的紫色，像是墨水被打翻了一样，原本的字迹全都被这紫色墨痕遮挡，全都看不见了。
故事中断，缇雅有些着急，回头看向阿斯兰主教，然而主教也皱着眉头，不知道书中是什么情况。
墨迹范围越来越大，而且速度不慢，甚至有从这一页蔓延到整本书上的趋势！
缇雅心中一急，伸手就想要去触碰马丁手中的书页。
阿斯兰将她拦下：“你进去了也帮不上忙，让我……”
阿斯兰主教的话音未落，抬头看向了马丁，他身上波动隐现，然后突然睁眼，已经是醒了过来！
纸上的紫色墨迹也迅速消退，没过片刻，就露出了原本略微泛黄的纸张。
唰唰！
字迹衔接在之前的故事之后，浮现速度比以往更快。
“伊卢瑟瑞试图挑战规则，终究是变成了一段记忆……”
马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终于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