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欲望篇 第三百二十一章 篡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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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个主张宣战的部落分别是孛尔部、兀良哈部、达乌特部、安塔部、巴拉托部以及萨合部。其中孛尔部实力最强，其余五个部落应该是跟着他们做出决策。”
王子寝宫的书房内，佐格正努力分析当前局势。
书案的白纸写着十个贵族部落的名称，其中六个用叉标记的是主战派部落。
“至于其余的四个部落……”佐格提起笔，“除了扎依部支持我方之外，朵颜、乌查拉、贝隆三部基本保持中立。”
六个叉、一个圈还有三个空白，虽然只是一张简略的势力图，但已经能够充分说明形势的严峻。
“怎么办？”佐格放下笔，看向常治龙。
常治龙右手捻着下巴，左手拖着右手肘。看了半天、思考了半天，他问佐格：“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如同老师考学生，毕竟将来要统治帝国的是佐格，常治龙想测试他的智慧。
佐格围绕桌子思考许久，回答道：“拉拢中立部落，离间主战派。以威慑制造恐慌，用限制施加威胁，再通过谎言令他们互相之间产生不信任，最后瓦解联盟。”
常治龙听完佐格的战略，双手抱胸笑着摇头：“战略没错，但是方向完全错了。”
常治龙走到书案前，用笔在六个部落的名称下画上线条，说道：“你认为把他们团结在一起的是什么？义气？恐惧？”
佐格稍加思考，灵光一现道：“是利益！”
“没错……”
常治龙将“利益”两字写在线条的末端，六个部落的名称通过线条与利益相连，这便是同盟的本质。
“你以为你的对手是这六个部落？”常治龙抬眼看向佐格，随后用笔将“利益”两字圈起来，“你真正的对手是它！”
物质会变、人情会变，这天地间唯有利益亘古不变。
作为组成国家的六个贵族部落，他们所共同追求的利益是什么？——这个问题是当下形势最需要考虑的。
“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巨大利益能使那些贵族捆绑起来？要知道他们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们？”
佐格陷入沉思，对于离权力巅峰只有一步的人，他们究竟还有什么可以追求。
啪！
佐格击掌说道：“是王权！他们想篡夺王位！”
“你只说对了一半。”常治龙在纸上写下“克烈”二字，随后问佐格，“依你看，如果以孛尔部为首的六个部落和以克烈部为首的五个部落交战，最后谁会胜出？”
佐格凝望纸张，思考片刻后说：“按照目前的实力来看，应该还是汗父赢的机会比较大。首先，虽然各部都有豢养陀罗僧、巫医或者萨满，但规模相较于护国法僧还是差很多，再加上忠于克烈部的亲兵和其他四个部落的军队……真要发动政/变肯定还是汗父这边会赢。”
“这就对了，正因为武力夺权不具备可行性，所以他们才会改用柔性的方式。以宣战作为幌子，目的其实是逼君退位！”
六大部族在中蒙边境反复挑衅，疯狂制造战争借口逼王汗宣战。
如果王汗顶住压力不肯宣战，主战派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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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软弱无能德不配位”当做借口，把他从王位的宝座上拉下来。
而倘若王汗最终经不住压力同意宣战，那么战争打响之后，那些贵族部落大可坐山观虎斗。
到时王汗的势力会因战争大大削弱，他们也好乘虚而入将王汗拉下马。
“可是以德不配位当做借口是不是太牵强了？再者即便他们能将汗父拉下王位，也不代表他们就能坐稳王位啊。王权一向讲究正统，他们这样靠政/变上位于理不合，很容易激起民愤爆发叛乱。更何况还有其他几个部落虎视眈眈，他们就不怕引火烧身？”
佐格分析得不错，而那些个贵族部落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但凡事总有突破口，没有机会可以创造机会，没有正统自然也能创造正统。
“那么假设有这么一个人，他具备正统继承人的资格，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坐上王位……如果让他来当新的王汗，应该没有问题吧？”
“……托里叔叔！？”佐格大惊失色。
托里是王汗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曾经的王位争夺战中，众皇子斗得你死我活，唯有托里坚定的站在佐格的汗父身边。
当时佐格的汗父用尽各种狠辣手段对付自己的兄弟们，搞得其他皇子死的死、放逐的放逐，最终只有支持他的托里留了下来。之后托里作为王汗辅佐，继续在政坛发光发热。
如今说托里成为贵族部落政/变的幕后黑手，佐格本心是不太愿意相信的。
在他的印象中，托里叔叔是个温和的人，平日里从不骄奢淫逸，对待他人也是谦逊友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叛变呢？
然而常治龙却说：“越是有野心的人就越懂得折服。你的托里叔叔应该是知道无法在正面对抗中赢过你汗父，所以只能在暗处等待时机。”
“可是即便想反叛，他又是用什么条件吸引六个部落跟他同盟呢？那些贵族不可能为了反叛而反叛，总要有理由吧。”
贵族们不会蠢到替他人做嫁衣，他们必定为了某些利益才同意捧托里上位的。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托里手上究竟有什么筹码？
常治龙问佐格：“你汗父自上任以来，对待贵族们的态度如何？”
“态度……应该不算友好吧。”佐格愁眉说道，“汗父上任以来制定了许多政策，都是针对贵族部落的……”
贵族部落的首领们仗着自己的地位嚣张跋扈，他们不仅欺压良民百姓，更是无止境的扩充军队。
王汗觉得再这样放任下去很可能引发动/乱，于是发布政策，限制贵族们的税收，勒令裁军，甚至还剥夺了部分权力。
如此强硬的做法自然惹来贵族们的一致不满，他们曾多次向王汗抗议，可王汗丝毫都不愿退让。
王汗不会想到，他那些打压贵族的政策，最终会成为篡位者的资本。
“你的叔叔无需给太多好处，只要承诺在他上位之后取消针对贵族们的政策，如此一来那些贵族便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那一边。并且由于是以不正当的方式篡位夺权，托里成为王汗之后必定处处受制于人。到那时想必贵族们会进一步把持朝政，这个国家也会成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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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囊中之物。”
真是细思极恐，佐格越听越觉得害怕。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告诉汗父，让他下旨抓人啊！”
“你有证据吗？”常治龙冷静质问，“没有证据诽谤他人，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那怎么办？难道留个威胁在自己身边！？”佐格额头上全是汗水，看得出他十分紧张。
常治龙一挑眉毛，淡然一笑道：“你何必这么激动？遇事必须保持冷静。”
“现在有人在逆谋篡位，你让我怎么冷静？”
“那么你以为连我们都能想到的事，王汗会想不到吗？”
一个问题瞬间浇灭佐格的怒火，他略显僵硬地说道：“什么……意思？”
常治龙解释：“你汗父的政治智慧比起你来高深不知道多少倍。这么简单的逻辑问题他会想不明白？之所以不抓人，原因就是没有证据。”
“那你这么说……搞了半天我们白忙活了？”
“不，没有白忙！”常治龙双掌拍案，自信地说，“至少我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有办法了？”佐格激动地说，“快告诉我！什么办法？”
“两个字！结盟！”
“结盟？你是说联合其他中立部落，一起对抗主战派？”
“不……”常治龙闭目微笑，摇着食指说道，“是要跟主战派结盟。”
“你疯了吗！？”佐格大喊大叫，“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我跟想要推翻汗父的人结盟？你脑子出问题了吗！？”
“谁说让你结盟了？是我要跟他们结盟。”
“你……哦~！我明白了！”佐格恍然大悟，“你是想帮助他们推翻汗父，这样就可以不用和亲了！好你个常治龙，竟然……”
啪！
常治龙一掌拍打佐格的头，随后骂道：“你有病啊？如果要推翻王汗，我会跟你说吗？”
“那你干嘛要跟那些人结盟？”佐格捂着脑袋。
常治龙耐心解释说：“你想啊，现在你汗父要跟中原和亲。一旦和亲成功，蒙拿与中原结盟，托里他们用宣战当借口的计划便会不攻自破。并且由于你汗父多了一个盟友，他们以后想推翻他也不那么容易。因此我猜他们会想办法阻挠和亲……”
“这就是你要跟他们结盟的理由？搞了半天还是要推翻汗父啊！”
佐格性子急，常治龙扯着嗓子气愤道：“唉呀！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我不是想去帮他们，我是想混进他们内部收集证据！”
越是着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满打满算金艳霖到达蒙拿国首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想出周密的计划实属不易。
常治龙要做的是潜入这群人内部，参与他们的计划，然后在关键时与佐格里应外合抓出幕后黑手。
“哦~原来是这样~”佐格总算明白常治龙的用意，他问道，“那我应该做什么？”
“两件事！”常治龙伸出两根手指，“第一，装糊涂，假装不知道所有事。第二，帮助我打入他们内部，具体的做法是……”
从这一刻开始，宫廷卧底常治龙正式诞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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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个主张宣战的部落分别是孛尔部、兀良哈部、达乌特部、安塔部、巴拉托部以及萨合部。其中孛尔部实力最强，其余五个部落应该是跟着他们做出决策。”
王子寝宫的书房内，佐格正努力分析当前局势。
书案的白纸写着十个贵族部落的名称，其中六个用叉标记的是主战派部落。
“至于其余的四个部落……”佐格提起笔，“除了扎依部支持我方之外，朵颜、乌查拉、贝隆三部基本保持中立。”
六个叉、一个圈还有三个空白，虽然只是一张简略的势力图，但已经能够充分说明形势的严峻。
“怎么办？”佐格放下笔，看向常治龙。
常治龙右手捻着下巴，左手拖着右手肘。看了半天、思考了半天，他问佐格：“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如同老师考学生，毕竟将来要统治帝国的是佐格，常治龙想测试他的智慧。
佐格围绕桌子思考许久，回答道：“拉拢中立部落，离间主战派。以威慑制造恐慌，用限制施加威胁，再通过谎言令他们互相之间产生不信任，最后瓦解联盟。”
常治龙听完佐格的战略，双手抱胸笑着摇头：“战略没错，但是方向完全错了。”
常治龙走到书案前，用笔在六个部落的名称下画上线条，说道：“你认为把他们团结在一起的是什么？义气？恐惧？”
佐格稍加思考，灵光一现道：“是利益！”
“没错……”
常治龙将“利益”两字写在线条的末端，六个部落的名称通过线条与利益相连，这便是同盟的本质。
“你以为你的对手是这六个部落？”常治龙抬眼看向佐格，随后用笔将“利益”两字圈起来，“你真正的对手是它！”
物质会变、人情会变，这天地间唯有利益亘古不变。
作为组成国家的六个贵族部落，他们所共同追求的利益是什么？——这个问题是当下形势最需要考虑的。
“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巨大利益能使那些贵族捆绑起来？要知道他们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们？”
佐格陷入沉思，对于离权力巅峰只有一步的人，他们究竟还有什么可以追求。
啪！
佐格击掌说道：“是王权！他们想篡夺王位！”
“你只说对了一半。”常治龙在纸上写下“克烈”二字，随后问佐格，“依你看，如果以孛尔部为首的六个部落和以克烈部为首的五个部落交战，最后谁会胜出？”
佐格凝望纸张，思考片刻后说：“按照目前的实力来看，应该还是汗父赢的机会比较大。首先，虽然各部都有豢养陀罗僧、巫医或者萨满，但规模相较于护国法僧还是差很多，再加上忠于克烈部的亲兵和其他四个部落的军队……真要发动政/变肯定还是汗父这边会赢。”
“这就对了，正因为武力夺权不具备可行性，所以他们才会改用柔性的方式。以宣战作为幌子，目的其实是逼君退位！”
六大部族在中蒙边境反复挑衅，疯狂制造战争借口逼王汗宣战。
如果王汗顶住压力不肯宣战，主战派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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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软弱无能德不配位”当做借口，把他从王位的宝座上拉下来。
而倘若王汗最终经不住压力同意宣战，那么战争打响之后，那些贵族部落大可坐山观虎斗。
到时王汗的势力会因战争大大削弱，他们也好乘虚而入将王汗拉下马。
“可是以德不配位当做借口是不是太牵强了？再者即便他们能将汗父拉下王位，也不代表他们就能坐稳王位啊。王权一向讲究正统，他们这样靠政/变上位于理不合，很容易激起民愤爆发叛乱。更何况还有其他几个部落虎视眈眈，他们就不怕引火烧身？”
佐格分析得不错，而那些个贵族部落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但凡事总有突破口，没有机会可以创造机会，没有正统自然也能创造正统。
“那么假设有这么一个人，他具备正统继承人的资格，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坐上王位……如果让他来当新的王汗，应该没有问题吧？”
“……托里叔叔！？”佐格大惊失色。
托里是王汗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曾经的王位争夺战中，众皇子斗得你死我活，唯有托里坚定的站在佐格的汗父身边。
当时佐格的汗父用尽各种狠辣手段对付自己的兄弟们，搞得其他皇子死的死、放逐的放逐，最终只有支持他的托里留了下来。之后托里作为王汗辅佐，继续在政坛发光发热。
如今说托里成为贵族部落政/变的幕后黑手，佐格本心是不太愿意相信的。
在他的印象中，托里叔叔是个温和的人，平日里从不骄奢淫逸，对待他人也是谦逊友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叛变呢？
然而常治龙却说：“越是有野心的人就越懂得折服。你的托里叔叔应该是知道无法在正面对抗中赢过你汗父，所以只能在暗处等待时机。”
“可是即便想反叛，他又是用什么条件吸引六个部落跟他同盟呢？那些贵族不可能为了反叛而反叛，总要有理由吧。”
贵族们不会蠢到替他人做嫁衣，他们必定为了某些利益才同意捧托里上位的。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托里手上究竟有什么筹码？
常治龙问佐格：“你汗父自上任以来，对待贵族们的态度如何？”
“态度……应该不算友好吧。”佐格愁眉说道，“汗父上任以来制定了许多政策，都是针对贵族部落的……”
贵族部落的首领们仗着自己的地位嚣张跋扈，他们不仅欺压良民百姓，更是无止境的扩充军队。
王汗觉得再这样放任下去很可能引发动/乱，于是发布政策，限制贵族们的税收，勒令裁军，甚至还剥夺了部分权力。
如此强硬的做法自然惹来贵族们的一致不满，他们曾多次向王汗抗议，可王汗丝毫都不愿退让。
王汗不会想到，他那些打压贵族的政策，最终会成为篡位者的资本。
“你的叔叔无需给太多好处，只要承诺在他上位之后取消针对贵族们的政策，如此一来那些贵族便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那一边。并且由于是以不正当的方式篡位夺权，托里成为王汗之后必定处处受制于人。到那时想必贵族们会进一步把持朝政，这个国家也会成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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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囊中之物。”
真是细思极恐，佐格越听越觉得害怕。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告诉汗父，让他下旨抓人啊！”
“你有证据吗？”常治龙冷静质问，“没有证据诽谤他人，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那怎么办？难道留个威胁在自己身边！？”佐格额头上全是汗水，看得出他十分紧张。
常治龙一挑眉毛，淡然一笑道：“你何必这么激动？遇事必须保持冷静。”
“现在有人在逆谋篡位，你让我怎么冷静？”
“那么你以为连我们都能想到的事，王汗会想不到吗？”
一个问题瞬间浇灭佐格的怒火，他略显僵硬地说道：“什么……意思？”
常治龙解释：“你汗父的政治智慧比起你来高深不知道多少倍。这么简单的逻辑问题他会想不明白？之所以不抓人，原因就是没有证据。”
“那你这么说……搞了半天我们白忙活了？”
“不，没有白忙！”常治龙双掌拍案，自信地说，“至少我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有办法了？”佐格激动地说，“快告诉我！什么办法？”
“两个字！结盟！”
“结盟？你是说联合其他中立部落，一起对抗主战派？”
“不……”常治龙闭目微笑，摇着食指说道，“是要跟主战派结盟。”
“你疯了吗！？”佐格大喊大叫，“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我跟想要推翻汗父的人结盟？你脑子出问题了吗！？”
“谁说让你结盟了？是我要跟他们结盟。”
“你……哦~！我明白了！”佐格恍然大悟，“你是想帮助他们推翻汗父，这样就可以不用和亲了！好你个常治龙，竟然……”
啪！
常治龙一掌拍打佐格的头，随后骂道：“你有病啊？如果要推翻王汗，我会跟你说吗？”
“那你干嘛要跟那些人结盟？”佐格捂着脑袋。
常治龙耐心解释说：“你想啊，现在你汗父要跟中原和亲。一旦和亲成功，蒙拿与中原结盟，托里他们用宣战当借口的计划便会不攻自破。并且由于你汗父多了一个盟友，他们以后想推翻他也不那么容易。因此我猜他们会想办法阻挠和亲……”
“这就是你要跟他们结盟的理由？搞了半天还是要推翻汗父啊！”
佐格性子急，常治龙扯着嗓子气愤道：“唉呀！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我不是想去帮他们，我是想混进他们内部收集证据！”
越是着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满打满算金艳霖到达蒙拿国首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想出周密的计划实属不易。
常治龙要做的是潜入这群人内部，参与他们的计划，然后在关键时与佐格里应外合抓出幕后黑手。
“哦~原来是这样~”佐格总算明白常治龙的用意，他问道，“那我应该做什么？”
“两件事！”常治龙伸出两根手指，“第一，装糊涂，假装不知道所有事。第二，帮助我打入他们内部，具体的做法是……”
从这一刻开始，宫廷卧底常治龙正式诞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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