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投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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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众人9点半便齐聚产权交易中心，姚彬语重心长地嘱咐了常渊穆楠二人，团队手都握在一起，齐声喊：必胜！对手公司的两人悠闲地进来，其中一人还是穆楠的旧相识，彼此颔首致意便都进了场。产权交易中心的投标室都是独立的小房间，还配有电话方便与外界联系。常渊和穆楠进入到分配的房间内，二人对望，手紧紧握在一起。“待会儿你操作电脑，我帮你看盘”穆楠说。

    “当然，你们女生手一滑多打一个0就了不得了，这可不是买白菜”。

    “你可真会臭贫”。

    10点钟准时开始，电脑开始跳动。对方先出价，在底价上面直接加了300万，常渊笃定地打下4350万。对方想了一会儿，打下了4400万。几个回合下来，价格已经被推到4700万。常渊穆楠的策略是：要表现得很稳定，无论对方出什么价格，都在上面加50万，而且是在对方出价的30秒后出价。期望给对方心理压力，以为他们财力雄厚，自动放弃。4700万这一轮为常渊穆楠打出，对方沉默了很久没有出价，看来已经接近对方心理价位底线。穆楠心都快要吊到嗓子眼儿了。按照规定，10分钟内没有回应，本轮竞标便结束，胜利便属于他们了！

    常渊盯着电脑上面的倒计时页面，一动不动。穆楠却偷偷地站起来张望对手公司的动静。对方有一个哥们儿正拿着手机狂讲，焦躁地走来走去。穆楠感觉不妙：肯定是临时要价格授权去了。她拉住常渊，我们要打电话去董事会吗？常渊说：不用，以你们海洋公司那帮老头的决策速度，根本没有任何用，只会强调死守价格。在倒计时还有5秒时，电脑有动静了，对方出价4800万！这个已经是他们拿到授权的最高价格了！

    理论上，常渊穆楠应该要撤退了。常渊面不改色，依然在第30秒时打出4850万的价格。穆楠道：你疯了？常渊没回头：多的我来出。对方又沉默，过了三分钟，打出4950万的价格。常渊仍然在30秒内打出5000万价格。如此几个回合，价格飙升至5800万，对手出价越来越快，赌气似的在10秒内回应。

    常渊长叹：看来他们拿了一个很高的价格授权，只能这样了。10分钟后，他们离场，碰到对手公司，穆楠礼貌地恭喜他们。和穆楠熟识的那个哥们儿一脸惊险地问：你们什么打法啊？要不是领导一定要这个案子，最后关头给了个授权让我们不顾一切跟你们拼价格，我们真要崩溃了。这公司真不值5800万这个价格啊，这个你们比我更清楚吧。常渊在一旁轻轻地说：就是为了让你们当接盘侠啊。对手公司哥们儿一脸懵：这次我们亏大了，不知猴年马月能把这钱给赚回来呢。

    败了终究是败了。再好的策略也抵不过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