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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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格林德沃抬头看时,只见一个男人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你是……那个审讯小家伙的职员?”格林德沃看着他的面孔,越来越觉得熟悉。

    “我的大人啊,我是萨普斯蒂图特(Substitute),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被替代者?”格林德沃笑了一声,“这个名字不是本名吧。”

    “当然,我的名字,不就是你搞臭的吗?怎么就不认识我了?你仔细想想我是谁!1926年,是谁使用人体变形伪装成我的样子,混进了美国魔法国会!”萨普斯蒂图特恶狠狠地看向格林德沃,眼里的血丝暗示着他已经疯狂。

    “你是……?”格林德沃仔细地看着他想了很久,最后发出一声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前美国魔法国会的安全部长,帕西瓦尔·格雷夫斯啊~~”最后一个音他拖得很长很长,将嘲讽技能完全点满。

    “是啊,帕西瓦尔·格雷夫斯,被你害得差点死去的蠢货,但现在我是萨普斯蒂图特,一个曾经被替代的人。”

    “被替代的人?这个名字就是为了缅怀过去?”格林德沃斜着眼看他,“这真是一个很常见的取名理由。而且,你的脸看起来变化很大,已经认不出来是你了。”

    “不是面部改变,是脱胎换骨!不是缅怀过去,是记住仇恨!”萨普斯蒂图特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焰,“你夺走我的人生,欺骗我的友人,害得我差点无缘无故而死去!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所以呢?”格林德沃无所谓地笑笑,“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一切都可以牺牲。”

    “你牺牲的是别人!是我!你有什么资格左右我的人生?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一切!”

    “我和你商量过的,可怜的男孩,”格林德沃眼神闪过一丝冷意,“你告诉我,你愿意为巫师光明的未来而暂时生存于地下,你允许我取代你,去争取巫师的利益。”

    “那又怎么样?”萨普斯蒂图特愤怒地大吼,“是你诱惑的!你告诉我,为你做事,未来将前途无量!你将创造一个巫师高高在上,麻瓜低贱为奴的世界!但是你现在又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你这个该死的骗子!”

    “如果我没有搞错,”格林德沃冷冷地回答,“你用自己是被我控制这个原因,躲过了魔法部的监视,而且还得到了一份可观的赔偿。”

    “那又怎么样!我可不是你那些愚忠者!”萨普斯蒂图特继续道,声音有些嘶哑,“我本来可以有自己光辉的人生!却被你毁了!”

    “我的确劝说过你,但这一切不是你所选择的吗?”格林德沃不屑地笑笑,“都是大人了,自己的选择需要自己负责,不要把什么错都推给他人。”

    他缓缓站起,在房间里走着,边走边道:“当年是你贪恋我描绘的世界,贪心我所承诺的利益,你又有资格抱怨谁呢?这本来就是一场变革,你本来就是进行了一次投资,现在是投资失败而已。你看,就连我不也是被惩罚在这里忏悔吗?”

    萨普斯蒂图特的面孔越发狰狞,但看着格林德沃蹒跚的步伐,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中毒了!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毒的材料是挺多的,”格林德沃评价道,“只是有点乱七八糟的,有点像是一锅乱炖的土豆。”

    萨普斯蒂图特眼神阴毒,但很快呵呵笑了起来:“那又怎么样?足够杀死你一万次了!”

    “细想来,你这一点魔药应该花费了不少钱吧,”格林德沃语气淡然,“八眼蜘蛛的毒液,毒角兽的爆炸液,这些可不便宜。”

    “不然怎么会让你难以觉察呢?不然怎么会让你在死前痛苦万分呢?怎么会让你感受到,在你因为愚蠢至极地遵守一个诺言而失败后我的愤怒呢?它将让你肝肠寸断,生不如死,最后在一天一夜的疼痛中死去!”

    他越说越是兴奋:“你知道吗?你的仇人们在外面已经联合起来做好了准备,一旦你死去,我们将摧毁你的手下,陷害他们的家人,将他们活生生拖入人世最深的绝望!

    “在此之后,我们再告诉他们,他们之所以承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跟了一个被情感拘束、只会蜷缩在纽蒙迦德、被一个小人物害死的混蛋!”

    格林德沃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们想要找他们复仇?”

    “对啊,你会不明不白地死去,你的朋友将不得安宁,你的追随者们将被你拖入地狱,在临死之前狠狠地诅咒他们的主子!”

    “够了!”他面朝萨普斯蒂图特,四十年来第一次变得愤怒,“你是想找死吗?那就如你所愿!”

    他直起腰杆,伸手一道蓝色火焰,萨普斯蒂图特侧身躲过,惊恐地大喊:

    “你居然还能无杖施法……难道你没有中毒?!”

    “有一个蠢货应该是牺牲了什么,将我从死亡路上拉了回来,”格林德沃迅速冷静下来,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道,“所以,我就回来了。”

    他指挥火焰攻击面前的伪追随者,萨普斯蒂图特终还是没能躲过,右手被火焰切了下来。

    然而那伤口居然没有流血,格林德沃不由得一惊,却立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倒是忘了……交换人生的代价就是为你找一个炼金老师。”

    “哈哈哈哈哈!”萨普斯蒂图特大笑,“没想到吧,我的大人?我怎么可能轻易来到纽蒙迦德找死?这只是我的一个炼金傀儡!”

    “更何况,哪怕杀了我又怎样?你的敌人依旧强大,他们依旧会将你的追随者清算,你和你的手下都会永远消失在这漫长的历史中,连子嗣都无法留下!”

    他的声音逐渐嘶哑,显得嚣张而疯狂。

    “灭了你的傀儡,”格林德沃语气冰冷,“我再做其他打算。”

    他看着炼金傀儡消失在幽蓝的火焰中,缓缓说道:

    “呵,那些打我朋友注意的混蛋啊,既然想要在我死后斩草除根,那么……就要有在我活着时卷土重来的觉悟。我说的对吗?”

    那冰蓝色的眼睛里,似有烈焰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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