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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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佳宁经过徐翔的一番“苦心”开导，总算剔除了负能量，重新开始投入到工作中。费南和季航这条线走不通，那就只能自己争取了。陈曼希出国已经将近两个星期，电影展也已于昨日圆满落下帷幕，陆佳宁心想，最多两天，陈曼希应该就会回国了。
这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陆佳宁接到了徐翔的电话。他是特意打来问候陆佳宁安好的，“担心”她别再钻了牛角尖。陆佳宁当然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陆佳宁发现自从那晚“谈心”结束之后，她和徐翔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融洽了不少。不是说以前不融洽，而是现在的感觉比起以前更多了一份舒适和自然。她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就可以从此毫无芥蒂，顺其自然地做朋友。但她很明确的一点是，她不希望和徐翔成为陌路。她得承认，自己和徐翔在一起时，是那么放松，那么舒服。
就这样吧，顺其自然。陆佳宁在心里想。
徐翔挂断电话，嘴角还残留一丝上扬的微笑，显然愉悦至极。徐母在厨房偷眼往外看，见他结束了通话，便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坐到徐翔身边。
“看电视吗？”徐翔问，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八点。
徐母点点头。
徐翔便依言打开电视机。
徐母的心思不在这上头，余光见儿子兴致盎然看广告的样子，终是没沉住气，好奇地问：“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笑成那样？”
徐翔如实回答：“一个朋友。”
徐母郁闷，“怎么每次问你都是这句话！”
徐翔摸摸鼻子，他说得都是实话啊，只能怪他老妈不会提问了。
徐母拍拍他胳膊，一脸八卦，“你和章扬怎么样了？有没有再约着见见面？她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啊？”
徐翔点点头，“打过，但没见过。”
“怎么？”
不想见呗！况且也没必要见。
徐母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你到底是怎么个态度啊？赶紧跟妈说说！”
“能有什么态度，”徐翔敷衍，“我和她不合适。”
徐母愣了，“就见了一面而已，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一面就够了。”想当初他见了陆佳宁第一面，就想见她第二面，并且打算一直见下去，这就是眼缘，强求不来的。当然，也不排除陆佳宁给他的第一印象太深刻了。
徐母却有些生气，“徐翔，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妈，你说什么呢，怎么会！”
“怎么会？这就是你的态度！你要是把我的话放心上了，还能这么敷衍我？”
“妈，我没敷衍你，我和那个章扬真的不合适。”
“那你倒是说说，你和她哪儿不合适了？”
“我······”徐翔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总不能直接跟母上坦白，你儿子心里早就有人了，那人你还见过吧？太肉麻了！跟自己妈这样说话，原谅他真的做不到。
徐母恨铁不成钢地使劲点点徐翔的脑门，“你怎么这么倔啊！章扬多好的小姑娘啊！刚刚你陈阿姨还打电话来，说章扬对你特别满意，想跟你试着发展发展，你说这下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徐翔腹诽，谁让您老乱牵红线。
“唉！”徐母重重叹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一事，扭头问他：“上次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姑娘是谁？”
徐翔愣一秒，“一个朋友。”
徐母气急，一巴掌招呼在徐翔脑袋上，“你给我换句话！”
徐翔抱着头默默委屈，他的话已经真的不能再真了啊，还能怎么说？
“就是朋友啊。”他小声重复。
“我认识吗？”
徐翔一下子感觉棘手了，如果承认，那肯定是要被刨根问底的。纠结到最后，只含混地说：“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
徐母愣一下，一下子竟回忆起儿子大学时候带回家来的那个女朋友。那个小姑娘长得也很水灵，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舒服。当时她还在家里住过，斯文又懂事的样子。她和老徐曾不止一次地偷偷议论，说咱儿子眼光真不错，找个女朋友那么讨喜，又带回家来给我们看，心里肯定已经稀罕得要命了！但自从那次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姑娘。开始的时候她还让儿子有空再带她过来玩，徐翔只大大咧咧地敷衍说：迟早是咱家的媳妇儿，你急什么！直到四年前徐翔出国，她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想问问他和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就这么舍下人家去美国，万一人家不愿意呢？那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么！可徐翔那时每天沉默得厉害，脸色也不好，她就愣是没敢问。就这么送他上了去美国的飞机，一晃，四年都过去了。
徐母的沉默引得徐翔投来疑惑的视线，徐母看看儿子，一时没吱声。
徐翔被老妈的视线盯得脊背发凉，试探着问：“妈，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你······那个大学同学，我认识吗？”
徐翔条件反射地否认，“不认识，您怎么会认识我大学同学呢！”
徐母点点头，欲言又止，再抬头看看徐翔，总感觉有些话不吐不快。徐翔就只带那么一个女孩子回过家，在美国四年，也没听他说起再谈恋爱的事。她看得出当年他对那个姑娘用情很深，只是不知道这四年的单身生活，会不会也和那个女孩子有关。
“徐翔，你······你之前不是带回来过一个女孩子么，”徐母边说边注意着徐翔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大反应，稍稍放下了心，“你······现在还和她有联系吗？”
徐翔一时没作答，徐母立时觉得可能戳到儿子伤心事了，于是便立刻补充说：“妈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你吃不吃水果，妈去给你切！”
“妈，”徐翔叫住起身欲走的母亲，“不用忙活了，我不想吃。”
“哦。”徐母又坐回去，看看他的脸色，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妈，”徐翔沉吟着开口，“你以后不用再操心我的事儿了，我是说我的个人问题，我心里有数。”
徐母叹了口气，“你有数，那就不要让妈着急啊！要不是看你马上就三十的人了，我闲得让你去相亲！”
徐翔无奈地笑，“那您以后就别让我去相了呗！这东西不靠谱，还得是自己看上的才行。”
“那你跟妈坦白，你看上谁了？”
“啊？”徐翔愣住。
“别想跟我打马虎眼！那天和你一块儿吃饭的姑娘，还有刚刚跟你打电话的姑娘，是不是同一个人？”
徐翔傻在当场，他妈什么时候练就火眼金睛了？
徐母不屑地瞥他一眼，“当你妈我傻是不是，瞅你跟人家说话那傻样儿！这要是出去面对面，还不得丢尽老徐家的脸！”
徐翔回过神来，倒是释怀地笑了，搂着母亲晃晃，“还是您老眼睛毒啊！”
“少贫嘴，跟谁学的！”
您儿媳妇呗！徐翔腹诽，想起陆佳宁，心中霎时一片柔软。
陆佳宁经过徐翔的一番“苦心”开导，总算剔除了负能量，重新开始投入到工作中。费南和季航这条线走不通，那就只能自己争取了。陈曼希出国已经将近两个星期，电影展也已于昨日圆满落下帷幕，陆佳宁心想，最多两天，陈曼希应该就会回国了。
这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陆佳宁接到了徐翔的电话。他是特意打来问候陆佳宁安好的，“担心”她别再钻了牛角尖。陆佳宁当然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陆佳宁发现自从那晚“谈心”结束之后，她和徐翔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融洽了不少。不是说以前不融洽，而是现在的感觉比起以前更多了一份舒适和自然。她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就可以从此毫无芥蒂，顺其自然地做朋友。但她很明确的一点是，她不希望和徐翔成为陌路。她得承认，自己和徐翔在一起时，是那么放松，那么舒服。
就这样吧，顺其自然。陆佳宁在心里想。
徐翔挂断电话，嘴角还残留一丝上扬的微笑，显然愉悦至极。徐母在厨房偷眼往外看，见他结束了通话，便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坐到徐翔身边。
“看电视吗？”徐翔问，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八点。
徐母点点头。
徐翔便依言打开电视机。
徐母的心思不在这上头，余光见儿子兴致盎然看广告的样子，终是没沉住气，好奇地问：“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笑成那样？”
徐翔如实回答：“一个朋友。”
徐母郁闷，“怎么每次问你都是这句话！”
徐翔摸摸鼻子，他说得都是实话啊，只能怪他老妈不会提问了。
徐母拍拍他胳膊，一脸八卦，“你和章扬怎么样了？有没有再约着见见面？她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啊？”
徐翔点点头，“打过，但没见过。”
“怎么？”
不想见呗！况且也没必要见。
徐母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你到底是怎么个态度啊？赶紧跟妈说说！”
“能有什么态度，”徐翔敷衍，“我和她不合适。”
徐母愣了，“就见了一面而已，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一面就够了。”想当初他见了陆佳宁第一面，就想见她第二面，并且打算一直见下去，这就是眼缘，强求不来的。当然，也不排除陆佳宁给他的第一印象太深刻了。
徐母却有些生气，“徐翔，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妈，你说什么呢，怎么会！”
“怎么会？这就是你的态度！你要是把我的话放心上了，还能这么敷衍我？”
“妈，我没敷衍你，我和那个章扬真的不合适。”
“那你倒是说说，你和她哪儿不合适了？”
“我······”徐翔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总不能直接跟母上坦白，你儿子心里早就有人了，那人你还见过吧？太肉麻了！跟自己妈这样说话，原谅他真的做不到。
徐母恨铁不成钢地使劲点点徐翔的脑门，“你怎么这么倔啊！章扬多好的小姑娘啊！刚刚你陈阿姨还打电话来，说章扬对你特别满意，想跟你试着发展发展，你说这下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徐翔腹诽，谁让您老乱牵红线。
“唉！”徐母重重叹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一事，扭头问他：“上次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姑娘是谁？”
徐翔愣一秒，“一个朋友。”
徐母气急，一巴掌招呼在徐翔脑袋上，“你给我换句话！”
徐翔抱着头默默委屈，他的话已经真的不能再真了啊，还能怎么说？
“就是朋友啊。”他小声重复。
“我认识吗？”
徐翔一下子感觉棘手了，如果承认，那肯定是要被刨根问底的。纠结到最后，只含混地说：“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
徐母愣一下，一下子竟回忆起儿子大学时候带回家来的那个女朋友。那个小姑娘长得也很水灵，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舒服。当时她还在家里住过，斯文又懂事的样子。她和老徐曾不止一次地偷偷议论，说咱儿子眼光真不错，找个女朋友那么讨喜，又带回家来给我们看，心里肯定已经稀罕得要命了！但自从那次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姑娘。开始的时候她还让儿子有空再带她过来玩，徐翔只大大咧咧地敷衍说：迟早是咱家的媳妇儿，你急什么！直到四年前徐翔出国，她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想问问他和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就这么舍下人家去美国，万一人家不愿意呢？那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么！可徐翔那时每天沉默得厉害，脸色也不好，她就愣是没敢问。就这么送他上了去美国的飞机，一晃，四年都过去了。
徐母的沉默引得徐翔投来疑惑的视线，徐母看看儿子，一时没吱声。
徐翔被老妈的视线盯得脊背发凉，试探着问：“妈，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你······那个大学同学，我认识吗？”
徐翔条件反射地否认，“不认识，您怎么会认识我大学同学呢！”
徐母点点头，欲言又止，再抬头看看徐翔，总感觉有些话不吐不快。徐翔就只带那么一个女孩子回过家，在美国四年，也没听他说起再谈恋爱的事。她看得出当年他对那个姑娘用情很深，只是不知道这四年的单身生活，会不会也和那个女孩子有关。
“徐翔，你······你之前不是带回来过一个女孩子么，”徐母边说边注意着徐翔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大反应，稍稍放下了心，“你······现在还和她有联系吗？”
徐翔一时没作答，徐母立时觉得可能戳到儿子伤心事了，于是便立刻补充说：“妈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你吃不吃水果，妈去给你切！”
“妈，”徐翔叫住起身欲走的母亲，“不用忙活了，我不想吃。”
“哦。”徐母又坐回去，看看他的脸色，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妈，”徐翔沉吟着开口，“你以后不用再操心我的事儿了，我是说我的个人问题，我心里有数。”
徐母叹了口气，“你有数，那就不要让妈着急啊！要不是看你马上就三十的人了，我闲得让你去相亲！”
徐翔无奈地笑，“那您以后就别让我去相了呗！这东西不靠谱，还得是自己看上的才行。”
“那你跟妈坦白，你看上谁了？”
“啊？”徐翔愣住。
“别想跟我打马虎眼！那天和你一块儿吃饭的姑娘，还有刚刚跟你打电话的姑娘，是不是同一个人？”
徐翔傻在当场，他妈什么时候练就火眼金睛了？
徐母不屑地瞥他一眼，“当你妈我傻是不是，瞅你跟人家说话那傻样儿！这要是出去面对面，还不得丢尽老徐家的脸！”
徐翔回过神来，倒是释怀地笑了，搂着母亲晃晃，“还是您老眼睛毒啊！”
“少贫嘴，跟谁学的！”
您儿媳妇呗！徐翔腹诽，想起陆佳宁，心中霎时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