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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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弘，此次攻城，咱们的伤亡可不小。”
“渠帅，打头阵的都是那些将死之人。我军的主力，丝毫未损。”
渠帅身材健硕，长相粗犷，手提四十斤的大刀，看着眼前的厮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赵弘的安排很满意。
“非我不仁，实在是这些难民太耗我们的粮草。若那宛城太守识相打开城门，他们也不至于遭受这无妄之灾。”猫哭耗子假慈悲，渠帅忽然脸色一变，脸上竟有不忍。
“渠帅仁德，这宛城百姓早已受够了那个褚贡的迫害。我们正是替天行道，拯救万民。我等愿随渠帅，破宛城，立不世之功。”赵弘瞥了一眼渠帅，渠帅脸上令人难以察觉的冷笑逃不过赵弘的眼睛。
“军心可用，诸将随我登楼，破敌。”叛军精锐尽出，原本就倍感压力的官军，将面临更大的考验。
外城的城楼上挂满了尸体，叛军的旗帜已在外城的城墙上高高挂起。守城的官兵且退且守。直到内城。内城虽有城墙，但高度不及外城城墙的一半。
只要攻进内城，战争就已赢了一大半。这些人的肚子，也能饱餐一顿。回想起难以咀嚼的观音土和涩涩发苦的野草，没有什么比能吃上一碗大米饭更具诱惑性。
大米饭就在眼前，众人奋勇向前。
“轰、轰、轰...”内城城门在贼寇的轰击下，碎裂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守军在东南西北四个守备长的指挥下，严阵以待，准备最后的决战。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一个年轻的叛军爬上内城城墙，瞬间就被弓箭手射成刺猬。
内城的城墙与外城不同，内城城墙只是为了阻隔，并无城楼可登。偶有叛军想翻墙而入，皆被弓箭手无情射杀。
终于，在叛军的不断努力下，内城城门，被轰开了。
“生死存在，在此一刻，兄弟们，与我杀贼。”官军士气高昂，面对数倍与己的敌军，毫无惧意，视死如归。
一排排的羽箭朝叛军身上射去，瞬间便倒下几十人。叛军人海战术，渐渐缩进了与官军的距离。
叛军的战斗毫无章法，就是以命博命，穷追猛打。
官军在守备的带领下，前排盾兵阻隔，后排长枪突刺，一时间占尽上风。
只是这种优势在叛军主力入城之后，便逐渐消失。
一队身穿黄甲，头戴黄巾的力士冲入战场，战局便发生了转变。
大锤重三十余斤，加上惯性的重力，每次砸击力道在百斤之上。
这些力士身体强健，装备精良。长矛刺击并不致命，前排盾兵又罩不住如此轰击。逐渐不支，原本有序的阵型硬生生被叛军撕开一道口子。
城内双方混战，不少无辜的流民也被牵连。
看着身边的人无辜倒下，流民们终于再也受不了逆来顺受，捡起武器，释放他们这一个多月积攒的怒气。
“叔父叔母，如今你们退无可退，追猎的游戏也结束了。”瞭望塔顶，一个幽暗的声音威逼着两个身受重伤的人。
“我明明看你跟嫂子喝了有红雨殇的糖水，为何？”如今再无逃生可能，褚氏所幸盘根问底。。
“红雨殇确是世间至毒，但世间并非无人能解。若非当年叔母的“款待”，飞燕还不能有如今这番机遇。今日我也送上一份大礼，还请叔父叔母笑纳。”褚飞燕把玩着手中两柄短刀，脸上露出邪性的笑意。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便用这短刀，将你们凌迟，不知叔父叔母意下如何？”褚飞燕虽是问句，但并不需要听到他们的回答。
褚贡失血过多，已是奄奄一息。再加上褚氏带着他一路奔逃，意识渐渐微弱。
褚飞燕的身形如同邪魅，褚氏已看不清他的身法。只能任其鱼肉。双刀在须臾之间，就在褚氏夫妇身上留下几十道口子。
“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快死的...”瞭望塔顶之上，一阵阴森的声音萦绕在上空。
“休伤我老师师母...”一道如龙般的身影登上塔顶。先到的，是三枚磨尖锐利的石子。
“宵小之徒，终于肯现身了吗？”先前的攻击，早已让褚飞燕有了警觉。
这三枚石子的方向分别是褚飞燕的双手手腕和眉心。
石子的速度非常之快，眼见就要命中目标。褚飞燕却不以为意，只见他轻笑一声，凭空跃起，轻松躲避了石子的攻击。
颜末谦先前与那细则对战，自然知道人外有人。这褚飞燕的实力明显还在那细作之上，他自是不敢大意。
褚飞燕还未落地，一柄软剑如雷霆般刺向他的眉心。
“原来还有后招，果然是后生可畏。”褚飞燕略微表示赞赏，但这并不意味着颜末谦的成功。短刀向上轻撩，瞬间将这致命一击化为无形。
颜末谦见一击未成，立刻变招，翻身跃起，想要再刺一剑。
“将后背露在敌人面前，愚蠢。”
“小心...”褚氏话音未落，褚飞燕的双刀已经在颜末谦的胸口留下刀痕。
如果先前与细作的战斗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那褚飞燕的攻击则是如同死神降临一般。
鲜血从颜末谦的胸前涌了出来。
颜末谦瘫倒在地，身体已无半点气力。若是就这么死了，他自然不甘心。
他向来对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怀，如今还未搞清楚他的身世，又岂能甘心。
“没想到素来清冷的叔母竟会对这小子如此青睐，今天还真是我的好日子。今日就让我将你们的希望全部破灭。哦，对了，你们死后，我会将梦菱表妹送来与你们团聚，也不妄我这个侄子对你们的一番心意。”褚飞燕双刀瞄准颜末谦的心房，随时准备刺下。
“滚开。”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人影凭空窜起，手中一把木凳，敲打在褚飞燕的身上。
“嚓”结实的木凳瞬间崩坏，而褚飞燕的身形只是晃了一下。
待到那人影再要出招时，褚飞燕的身影早已不见。
“廖...淳...小...心...”廖淳的驰援，令颜末谦感激莫名。只是他的出现无法改变着一切。
“蝼蚁去死。”对于一而再二而三的出现意外，褚飞燕并无太多欣喜，脸上倒是露出一丝怒意。
也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廖淳的上空，凌空一脚，将廖淳踹至塔底。
“虽说好事多磨，但我不喜欢这种一波三折的感觉。”褚飞燕脸色一沉，准备最后一击。
一支长箭，刺破长空，朝褚飞燕的身上飞来。
“赵弘，此次攻城，咱们的伤亡可不小。”
“渠帅，打头阵的都是那些将死之人。我军的主力，丝毫未损。”
渠帅身材健硕，长相粗犷，手提四十斤的大刀，看着眼前的厮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赵弘的安排很满意。
“非我不仁，实在是这些难民太耗我们的粮草。若那宛城太守识相打开城门，他们也不至于遭受这无妄之灾。”猫哭耗子假慈悲，渠帅忽然脸色一变，脸上竟有不忍。
“渠帅仁德，这宛城百姓早已受够了那个褚贡的迫害。我们正是替天行道，拯救万民。我等愿随渠帅，破宛城，立不世之功。”赵弘瞥了一眼渠帅，渠帅脸上令人难以察觉的冷笑逃不过赵弘的眼睛。
“军心可用，诸将随我登楼，破敌。”叛军精锐尽出，原本就倍感压力的官军，将面临更大的考验。
外城的城楼上挂满了尸体，叛军的旗帜已在外城的城墙上高高挂起。守城的官兵且退且守。直到内城。内城虽有城墙，但高度不及外城城墙的一半。
只要攻进内城，战争就已赢了一大半。这些人的肚子，也能饱餐一顿。回想起难以咀嚼的观音土和涩涩发苦的野草，没有什么比能吃上一碗大米饭更具诱惑性。
大米饭就在眼前，众人奋勇向前。
“轰、轰、轰...”内城城门在贼寇的轰击下，碎裂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守军在东南西北四个守备长的指挥下，严阵以待，准备最后的决战。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一个年轻的叛军爬上内城城墙，瞬间就被弓箭手射成刺猬。
内城的城墙与外城不同，内城城墙只是为了阻隔，并无城楼可登。偶有叛军想翻墙而入，皆被弓箭手无情射杀。
终于，在叛军的不断努力下，内城城门，被轰开了。
“生死存在，在此一刻，兄弟们，与我杀贼。”官军士气高昂，面对数倍与己的敌军，毫无惧意，视死如归。
一排排的羽箭朝叛军身上射去，瞬间便倒下几十人。叛军人海战术，渐渐缩进了与官军的距离。
叛军的战斗毫无章法，就是以命博命，穷追猛打。
官军在守备的带领下，前排盾兵阻隔，后排长枪突刺，一时间占尽上风。
只是这种优势在叛军主力入城之后，便逐渐消失。
一队身穿黄甲，头戴黄巾的力士冲入战场，战局便发生了转变。
大锤重三十余斤，加上惯性的重力，每次砸击力道在百斤之上。
这些力士身体强健，装备精良。长矛刺击并不致命，前排盾兵又罩不住如此轰击。逐渐不支，原本有序的阵型硬生生被叛军撕开一道口子。
城内双方混战，不少无辜的流民也被牵连。
看着身边的人无辜倒下，流民们终于再也受不了逆来顺受，捡起武器，释放他们这一个多月积攒的怒气。
“叔父叔母，如今你们退无可退，追猎的游戏也结束了。”瞭望塔顶，一个幽暗的声音威逼着两个身受重伤的人。
“我明明看你跟嫂子喝了有红雨殇的糖水，为何？”如今再无逃生可能，褚氏所幸盘根问底。。
“红雨殇确是世间至毒，但世间并非无人能解。若非当年叔母的“款待”，飞燕还不能有如今这番机遇。今日我也送上一份大礼，还请叔父叔母笑纳。”褚飞燕把玩着手中两柄短刀，脸上露出邪性的笑意。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便用这短刀，将你们凌迟，不知叔父叔母意下如何？”褚飞燕虽是问句，但并不需要听到他们的回答。
褚贡失血过多，已是奄奄一息。再加上褚氏带着他一路奔逃，意识渐渐微弱。
褚飞燕的身形如同邪魅，褚氏已看不清他的身法。只能任其鱼肉。双刀在须臾之间，就在褚氏夫妇身上留下几十道口子。
“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快死的...”瞭望塔顶之上，一阵阴森的声音萦绕在上空。
“休伤我老师师母...”一道如龙般的身影登上塔顶。先到的，是三枚磨尖锐利的石子。
“宵小之徒，终于肯现身了吗？”先前的攻击，早已让褚飞燕有了警觉。
这三枚石子的方向分别是褚飞燕的双手手腕和眉心。
石子的速度非常之快，眼见就要命中目标。褚飞燕却不以为意，只见他轻笑一声，凭空跃起，轻松躲避了石子的攻击。
颜末谦先前与那细则对战，自然知道人外有人。这褚飞燕的实力明显还在那细作之上，他自是不敢大意。
褚飞燕还未落地，一柄软剑如雷霆般刺向他的眉心。
“原来还有后招，果然是后生可畏。”褚飞燕略微表示赞赏，但这并不意味着颜末谦的成功。短刀向上轻撩，瞬间将这致命一击化为无形。
颜末谦见一击未成，立刻变招，翻身跃起，想要再刺一剑。
“将后背露在敌人面前，愚蠢。”
“小心...”褚氏话音未落，褚飞燕的双刀已经在颜末谦的胸口留下刀痕。
如果先前与细作的战斗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那褚飞燕的攻击则是如同死神降临一般。
鲜血从颜末谦的胸前涌了出来。
颜末谦瘫倒在地，身体已无半点气力。若是就这么死了，他自然不甘心。
他向来对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怀，如今还未搞清楚他的身世，又岂能甘心。
“没想到素来清冷的叔母竟会对这小子如此青睐，今天还真是我的好日子。今日就让我将你们的希望全部破灭。哦，对了，你们死后，我会将梦菱表妹送来与你们团聚，也不妄我这个侄子对你们的一番心意。”褚飞燕双刀瞄准颜末谦的心房，随时准备刺下。
“滚开。”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人影凭空窜起，手中一把木凳，敲打在褚飞燕的身上。
“嚓”结实的木凳瞬间崩坏，而褚飞燕的身形只是晃了一下。
待到那人影再要出招时，褚飞燕的身影早已不见。
“廖...淳...小...心...”廖淳的驰援，令颜末谦感激莫名。只是他的出现无法改变着一切。
“蝼蚁去死。”对于一而再二而三的出现意外，褚飞燕并无太多欣喜，脸上倒是露出一丝怒意。
也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廖淳的上空，凌空一脚，将廖淳踹至塔底。
“虽说好事多磨，但我不喜欢这种一波三折的感觉。”褚飞燕脸色一沉，准备最后一击。
一支长箭，刺破长空，朝褚飞燕的身上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