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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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的大街上，突然间热闹起来。
“抓贼，抓贼啊...”
只见一个少年，身材健硕，从城中方向往城东大街跑来。不知为什么，身后竟惹来一堆士兵追赶。而在后面，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气喘吁吁的喊道。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连那些追赶的士兵也不知道。
昨夜城东发生命案，所有士兵都如惊弓之鸟，生怕再出一点乱子。
若不是青天白日，这番情景只怕所有流民都早已逃窜。只是眼前这幅光景不禁令人发笑。只见一群官兵，正在追逐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
旋即众人便放下了警惕，欣赏着眼前这幅闹剧。
终于那逃跑的少年被为首的将领一把抓住，少年倒也不是常人，一个金蝉脱壳，衣服留在将领手中。而那少年，打着赤膊依旧在大街上跑着。
将领脸上无光，抽出长剑，朝那少年狂奔而去。须臾之间，长剑抵在少年脖颈之上。
“官爷，我没犯事儿啊，怎的这么大的排场。”少年双手举起，示意投降，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廖淳，平日里你撒泼打诨也就罢了，如今外有叛乱，内有细作，还这么恣意妄为吗？”廖淳的名头在宛城也算是出了名了，若不是年纪关系，只怕也是宛城大牢的常客。
“张大人，小人冤枉啊。我究竟犯了何事，以至于你们大动干戈呢？”廖淳浑身赤膊，没皮没脸的说道。
“来，你说说，他偷了你什么东西？”早有人将那身后追赶的文质彬彬少年带了上来。
“大、大人，他、他抢了我的馒头。”文质彬彬的少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这小子别乱说话，我的馒头是在义棚上领的，你说我抢你的，小心我揍你。”廖淳举手要打，碍于张尧在他身边，未敢出手。
一番纠缠之下，张尧终于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文质彬彬的少年名叫何睿。在义棚中领取馒头，那廖淳仗着自己高大，硬是要插在何睿的前面。何睿不甘心，便与廖淳起了冲突，岂料廖淳无赖子性子一上来，扇了何睿一巴掌。何睿气不过，便上演了刚刚那一幕闹剧。
“无理取闹、无理取闹至极。今日之事，必将严惩。”张尧气的暴跳如雷，如今战事紧急，这两个黄口孺子竟然只为了意气之争，扰的巡逻士兵不得安宁。
“大人，我只是插队而已。不用去衙门吧。”
“大人，我也只是气不过，不用受罚吧。”
廖淳与何睿此时已被巡逻士兵拿下，正当张尧要以扰乱治安罪将两人定罪的时候，廖淳再次出手。
廖淳挣脱兵士的纠缠，向后退了一步，如此明目张胆的寻衅滋事张尧又岂能相饶。翻身一跃，一脚将廖淳踹到边上。
“老兄帮我...”廖淳吃痛，右手抓住流民的脚踝。流民并不在意，伸出右手就要将廖淳的右手拿开。
突然间只闻得“嗖”的一声，一块打磨过的石头，钻入墙体之中，连带着的，还有斑斑血迹。
接着“嗖嗖”两声。两枚石子打到了那人依靠的墙体之中。
“你就是昨晚杀巡逻队的人，对么？老兄...”流民打扮的细作虽然已经感觉到危险的靠近，但那石头的速度太快了，即使缩回右手，也在大拇指上，留下了伤口。
“凶手？这就是昨晚行凶的凶手？来人，把他给我围起来。”剧情的发展令人出乎意外，不过相较于插队打架这种小事，抓到昨晚夜间行凶之人才是正事。
宛城的兵士们同仇敌忾，很快的将那个细作围了起来。周边的流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四散逃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宛城十七乡的流民，怎么可能是杀人犯？荒唐，真是荒唐。乡亲们呐，你们就看着他们冤枉好人吗？”细作演技一流，此刻还想着煽动众人。
“好人吗？既然你说你是宛城十七乡的流民，我且问你，宛城太守是何人？”颜末谦从屋中缓缓走出，盘问道。
“宛城太守褚贡...”张尧之前尚有迟疑，为何这几个小子如此笃定眼前之人便是昨夜行凶之人。直至此刻张尧可以认定，此人乃是细作无疑。因为宛城乡民，皆唤褚贡为褚太守，无人敢称其名。
“事到如今，我想知道，你们怎么认定我的？”细作见身份拆穿，阴冷的笑道。
“常人被廖淳抓住，出于避嫌的心里，一定会极其努力的撇清关系，而你的表现，太过于平静了。而且杀手，有超乎常人的反应。刚刚我连发三石，除了第一发打中你外，其余的都被你躲掉了。这种本能是隐藏不了的。事到如今束手就擒吧。”颜末谦虽然向前，但却不曾大意。
“你的弹弓打的很好，但是弹弓这种东西，只是玩具，杀不了人的。”刹那之间，细作身上的杀机毕露。
“将细作缉拿，死活勿论。”张尧下令，巡逻士兵皆出手缉拿。
随着杀气毕现，那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只见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士兵的长矛矛柄。奋力一挥，宛城士兵摔倒一片。
“臭小子，坏我好事，死。”细作一脚踢断长矛，矛尖反向，朝颜末谦掷去。
颜末谦不敢大意，侧身躲过，矛尖狠狠的扎在房屋的墙体之中。
张尧挥动长剑，朝那细作劈去。那细作突然右脚向前，半蹲反向，用左手，抓住张尧的手腕。张尧吃痛长剑落入地，细作以脚抵剑，长剑被细作的左手狠狠抓牢。突然一只大脚凌空而来。那人用剑身挡住攻击，身形不自主的超后倒退几步。
无尽的杀意，令人感觉到窒息，这也是颜末谦头一次感到死亡的威胁。
细作剑式凌厉，剑剑封喉，普通士兵在他面前，如同不会动的靶子一般，任由他摆弄。
突然，“嘭”的一声，城外传来一阵巨响。细作的笑意更甚，收起长剑，朝城楼奔去。
“有意义，今日姑且留你一命。下次你再碰到我，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阴冷的声音如同冰锥一般扎入颜末谦的身体。几乎令他呼吸。
头一次，他感到了恐惧，那种感觉仿佛明知危险就在前方，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送入虎口。
“不好了，不好了，叛军攻城了。”颜末谦尚在迟疑之际。苏钱的声音逐渐传来。
城东的大街上，突然间热闹起来。
“抓贼，抓贼啊...”
只见一个少年，身材健硕，从城中方向往城东大街跑来。不知为什么，身后竟惹来一堆士兵追赶。而在后面，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气喘吁吁的喊道。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连那些追赶的士兵也不知道。
昨夜城东发生命案，所有士兵都如惊弓之鸟，生怕再出一点乱子。
若不是青天白日，这番情景只怕所有流民都早已逃窜。只是眼前这幅光景不禁令人发笑。只见一群官兵，正在追逐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
旋即众人便放下了警惕，欣赏着眼前这幅闹剧。
终于那逃跑的少年被为首的将领一把抓住，少年倒也不是常人，一个金蝉脱壳，衣服留在将领手中。而那少年，打着赤膊依旧在大街上跑着。
将领脸上无光，抽出长剑，朝那少年狂奔而去。须臾之间，长剑抵在少年脖颈之上。
“官爷，我没犯事儿啊，怎的这么大的排场。”少年双手举起，示意投降，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廖淳，平日里你撒泼打诨也就罢了，如今外有叛乱，内有细作，还这么恣意妄为吗？”廖淳的名头在宛城也算是出了名了，若不是年纪关系，只怕也是宛城大牢的常客。
“张大人，小人冤枉啊。我究竟犯了何事，以至于你们大动干戈呢？”廖淳浑身赤膊，没皮没脸的说道。
“来，你说说，他偷了你什么东西？”早有人将那身后追赶的文质彬彬少年带了上来。
“大、大人，他、他抢了我的馒头。”文质彬彬的少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这小子别乱说话，我的馒头是在义棚上领的，你说我抢你的，小心我揍你。”廖淳举手要打，碍于张尧在他身边，未敢出手。
一番纠缠之下，张尧终于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文质彬彬的少年名叫何睿。在义棚中领取馒头，那廖淳仗着自己高大，硬是要插在何睿的前面。何睿不甘心，便与廖淳起了冲突，岂料廖淳无赖子性子一上来，扇了何睿一巴掌。何睿气不过，便上演了刚刚那一幕闹剧。
“无理取闹、无理取闹至极。今日之事，必将严惩。”张尧气的暴跳如雷，如今战事紧急，这两个黄口孺子竟然只为了意气之争，扰的巡逻士兵不得安宁。
“大人，我只是插队而已。不用去衙门吧。”
“大人，我也只是气不过，不用受罚吧。”
廖淳与何睿此时已被巡逻士兵拿下，正当张尧要以扰乱治安罪将两人定罪的时候，廖淳再次出手。
廖淳挣脱兵士的纠缠，向后退了一步，如此明目张胆的寻衅滋事张尧又岂能相饶。翻身一跃，一脚将廖淳踹到边上。
“老兄帮我...”廖淳吃痛，右手抓住流民的脚踝。流民并不在意，伸出右手就要将廖淳的右手拿开。
突然间只闻得“嗖”的一声，一块打磨过的石头，钻入墙体之中，连带着的，还有斑斑血迹。
接着“嗖嗖”两声。两枚石子打到了那人依靠的墙体之中。
“你就是昨晚杀巡逻队的人，对么？老兄...”流民打扮的细作虽然已经感觉到危险的靠近，但那石头的速度太快了，即使缩回右手，也在大拇指上，留下了伤口。
“凶手？这就是昨晚行凶的凶手？来人，把他给我围起来。”剧情的发展令人出乎意外，不过相较于插队打架这种小事，抓到昨晚夜间行凶之人才是正事。
宛城的兵士们同仇敌忾，很快的将那个细作围了起来。周边的流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四散逃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宛城十七乡的流民，怎么可能是杀人犯？荒唐，真是荒唐。乡亲们呐，你们就看着他们冤枉好人吗？”细作演技一流，此刻还想着煽动众人。
“好人吗？既然你说你是宛城十七乡的流民，我且问你，宛城太守是何人？”颜末谦从屋中缓缓走出，盘问道。
“宛城太守褚贡...”张尧之前尚有迟疑，为何这几个小子如此笃定眼前之人便是昨夜行凶之人。直至此刻张尧可以认定，此人乃是细作无疑。因为宛城乡民，皆唤褚贡为褚太守，无人敢称其名。
“事到如今，我想知道，你们怎么认定我的？”细作见身份拆穿，阴冷的笑道。
“常人被廖淳抓住，出于避嫌的心里，一定会极其努力的撇清关系，而你的表现，太过于平静了。而且杀手，有超乎常人的反应。刚刚我连发三石，除了第一发打中你外，其余的都被你躲掉了。这种本能是隐藏不了的。事到如今束手就擒吧。”颜末谦虽然向前，但却不曾大意。
“你的弹弓打的很好，但是弹弓这种东西，只是玩具，杀不了人的。”刹那之间，细作身上的杀机毕露。
“将细作缉拿，死活勿论。”张尧下令，巡逻士兵皆出手缉拿。
随着杀气毕现，那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只见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士兵的长矛矛柄。奋力一挥，宛城士兵摔倒一片。
“臭小子，坏我好事，死。”细作一脚踢断长矛，矛尖反向，朝颜末谦掷去。
颜末谦不敢大意，侧身躲过，矛尖狠狠的扎在房屋的墙体之中。
张尧挥动长剑，朝那细作劈去。那细作突然右脚向前，半蹲反向，用左手，抓住张尧的手腕。张尧吃痛长剑落入地，细作以脚抵剑，长剑被细作的左手狠狠抓牢。突然一只大脚凌空而来。那人用剑身挡住攻击，身形不自主的超后倒退几步。
无尽的杀意，令人感觉到窒息，这也是颜末谦头一次感到死亡的威胁。
细作剑式凌厉，剑剑封喉，普通士兵在他面前，如同不会动的靶子一般，任由他摆弄。
突然，“嘭”的一声，城外传来一阵巨响。细作的笑意更甚，收起长剑，朝城楼奔去。
“有意义，今日姑且留你一命。下次你再碰到我，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阴冷的声音如同冰锥一般扎入颜末谦的身体。几乎令他呼吸。
头一次，他感到了恐惧，那种感觉仿佛明知危险就在前方，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送入虎口。
“不好了，不好了，叛军攻城了。”颜末谦尚在迟疑之际。苏钱的声音逐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