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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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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艾森感觉很微妙。
他此时正行走在海底，明明有着强烈的窒息感，他却依旧在海底行动自如，而指甲上的铁色却早已褪了个一干二净。
七日前，好吧，他蒙的，他也不知道是几天前。
但是他确实是因为溺水的感觉晕死过，醒来后也不知道自己飘到了那里，只是默默的读秒就读了七天多，所以姑且就这么认为吧。
他从哥亚王国的码头处带着愤怒杀死查尔马可之后，跳入海中，打算借着自己的特殊性从海面离开，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天守居然在那一刻认他为主，而在天守认主的那一瞬间，他就因过于剧烈的疼痛而失去了意识，清醒过来之后已经身在海底，不知道被海水带到了那里。
但这些却不是艾森最为关注的，他现在对于自己的状态更为感兴趣。
肚子因为饥饿不断咕咕作响，时而伴随着尖锐的痛感提醒身体应当进食，补充能量；全身的骨头被海水挤压的咯吱作响；肺部则是因为海水的侵入发出胀痛感抗议；而缺氧带来的强烈窒息感令他的头脑思维缓慢；眼睛也因为身在海底，视线模糊不清，却依稀可以看见大片青蓝色的彼岸花从中各种小鱼不断游动。
整个人就仿佛行走在生与死之间。
【真是神奇啊……】
即便痛苦的恨不得立刻死去，艾森心里却依旧感慨这一切的神奇。
虽然内心赞叹着，但这种痛苦和魔幻实在有些让他SAN值狂掉，艾森认准了一个方向不断前行着，期望能尽快找到陆地。
可能是因为体内融入了各种刀剑，他现在无法如同之前那般行走在海面上——难不成是因为体重超标了？
艾森不由得苦中作乐。
不过嘛……也值得研究。
默默地在心中给自己增添了第十二个自我研究项目，艾森终于感觉前方明亮起来。
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哪怕是艾森知道自己大概率不会死翘翘，海底的世界也确实神奇，但是，可但是！这一切怎么能比得上晒着太阳吹着海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练习格斗和刀术之余喝上一杯美味的冰果茶呢？
终于，来自海水的压力渐小，视野渐渐明亮，艾森再次加快了步伐。
哗啦——
重新见到大地的艾森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吐了个天昏地暗，一边咳一边吐，等到肺里和胃里的海水清空，艾森只能无力地瘫在沙滩上像一条死鱼一样的喘息。
“咳，咳咳，服了，咳！我也真是疯了，怎么想的到底。”
休息够了，艾森开始寻找尖锐的物品，没办法，就他这个生存废，要是不想一直行走在生与死之间最好还是趁着现在还有意识找个靠谱（？）的出来。
随着鲜血的流出，红发红眸的幼童出现，他第一时间就十分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主人，您的力量已经衰退到这个地步了吗？”
“咳，我觉得我现在还能动都不错了，你是不是对科研人员抱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唔，陌生的地界吗？”修罗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远处的小村子，“主人便在此休息片刻，我去前面探听一下消息。”
刚刚放过血的艾森半点不想动弹，连个眼神也没给修罗，“敢闹事我拼着再来一次失血过多也要把你憋回去。”
修罗见状耸了耸肩，在艾森身边待了三年，艾森是个什么性子他也摸得一清二楚，也不废话，把艾森拖到树荫出，便独自往不远处的村庄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修罗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这里是霜月村，是一个非常偏远，偏远到处在世界政府管辖之外的村子。”
“这么远？”艾森楞了一下，“那查尔马可的事情传过来了吗？”
“传过来了，大约是十天前的事，不过村民们似乎不是很在意，而且还说这件事大快人心。”修罗把东西放下，从里面拿出一个装满黑色液体的瓶子，“但是我想您还是需要伪装一下。”
“随你，话说我们没钱吧？”艾森爬起来从地上的一堆中翻出了水和面包，大口吃了起来，但却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你怎么弄到东西的？”
“啊，我能看到恶气嘛，只要找到恶气极少，看起来比较富裕的人，拦住他们然后装的可怜一点，稍微恳求一下，就得到了”修罗将黑色液体倒了一些在手上，揉开之后抓向艾森的头发，“人类对于幼崽似乎都很宽容。”
艾森嚼着面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真就硬核扮弱装可怜？
艾森想着想着就翻了个白眼。
修罗见状不由得一乐，“主人不信？”
艾森又给了修罗一个白眼，“谁管你，再和我说说这个村子的事。”
“像我说的，这里只是世界边缘的一个小村子，甚至都不在世界政府的管辖范围，村子里面也没见到有什么贵族，但是有一家道馆倒是很有名气。
村里的人大多会把小孩子送过去学些剑术防身，偶尔也会收留一些孤儿，馆主也不要学费，只是随缘收下村民们的馈赠，像是食物和生活用品之类的，有的时候还会组织道馆的人去山上清理野兽加餐。
很平和的村子，我远远地看过那位道馆主人，身上恶气极为浅淡，浅淡到我难以辨认他到底有过什么恶行，是个相当不错的人。”
“这倒是稀奇，我还是头一次听见你说你辨别不了罪行。”
“其实说是罪行，倒不如说是人们的怨气，”修罗收回手，满意的看着一头黑发的小主人，“就比如您杀了那个查尔马可，玛丽乔亚的天龙人会怨恨你，一些贵族会怨怼你，但是更多的却是感谢、崇拜你的平民们，所以那些怨气无法在你身上凝结成恶气，形成罪业，我也就无法看到。当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总之，恶气的评判标准还是挺多的。”
“比起那个我更在意有没有会医术的兵器啊……总是这样靠自己恢复真的痛的要死啊。”艾森活动了下胳膊，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不过估计遇到我也很难收服了，现在这一身血液养你们三个都够呛。话说墨仪那个老古董是不是能会点儿医术？”
“谁知道呢，那家伙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不过再怎么说也活了近千年……”修罗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泡在无色液体里的两块小小紫色软胶片，“来，改变一下瞳色。”
“你离谱了啊，食物和水就算了，染发剂我也忍了，这种特殊制品超贵好吗？你怎么弄到的啊！”
“啊，我借来的。到时候赚到钱会还回去的。”
艾森看着修罗那真挚的表情，只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疯批手下。
此时的艾森感觉很微妙。
他此时正行走在海底，明明有着强烈的窒息感，他却依旧在海底行动自如，而指甲上的铁色却早已褪了个一干二净。
七日前，好吧，他蒙的，他也不知道是几天前。
但是他确实是因为溺水的感觉晕死过，醒来后也不知道自己飘到了那里，只是默默的读秒就读了七天多，所以姑且就这么认为吧。
他从哥亚王国的码头处带着愤怒杀死查尔马可之后，跳入海中，打算借着自己的特殊性从海面离开，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天守居然在那一刻认他为主，而在天守认主的那一瞬间，他就因过于剧烈的疼痛而失去了意识，清醒过来之后已经身在海底，不知道被海水带到了那里。
但这些却不是艾森最为关注的，他现在对于自己的状态更为感兴趣。
肚子因为饥饿不断咕咕作响，时而伴随着尖锐的痛感提醒身体应当进食，补充能量；全身的骨头被海水挤压的咯吱作响；肺部则是因为海水的侵入发出胀痛感抗议；而缺氧带来的强烈窒息感令他的头脑思维缓慢；眼睛也因为身在海底，视线模糊不清，却依稀可以看见大片青蓝色的彼岸花从中各种小鱼不断游动。
整个人就仿佛行走在生与死之间。
【真是神奇啊……】
即便痛苦的恨不得立刻死去，艾森心里却依旧感慨这一切的神奇。
虽然内心赞叹着，但这种痛苦和魔幻实在有些让他SAN值狂掉，艾森认准了一个方向不断前行着，期望能尽快找到陆地。
可能是因为体内融入了各种刀剑，他现在无法如同之前那般行走在海面上——难不成是因为体重超标了？
艾森不由得苦中作乐。
不过嘛……也值得研究。
默默地在心中给自己增添了第十二个自我研究项目，艾森终于感觉前方明亮起来。
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哪怕是艾森知道自己大概率不会死翘翘，海底的世界也确实神奇，但是，可但是！这一切怎么能比得上晒着太阳吹着海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练习格斗和刀术之余喝上一杯美味的冰果茶呢？
终于，来自海水的压力渐小，视野渐渐明亮，艾森再次加快了步伐。
哗啦——
重新见到大地的艾森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吐了个天昏地暗，一边咳一边吐，等到肺里和胃里的海水清空，艾森只能无力地瘫在沙滩上像一条死鱼一样的喘息。
“咳，咳咳，服了，咳！我也真是疯了，怎么想的到底。”
休息够了，艾森开始寻找尖锐的物品，没办法，就他这个生存废，要是不想一直行走在生与死之间最好还是趁着现在还有意识找个靠谱（？）的出来。
随着鲜血的流出，红发红眸的幼童出现，他第一时间就十分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主人，您的力量已经衰退到这个地步了吗？”
“咳，我觉得我现在还能动都不错了，你是不是对科研人员抱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唔，陌生的地界吗？”修罗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远处的小村子，“主人便在此休息片刻，我去前面探听一下消息。”
刚刚放过血的艾森半点不想动弹，连个眼神也没给修罗，“敢闹事我拼着再来一次失血过多也要把你憋回去。”
修罗见状耸了耸肩，在艾森身边待了三年，艾森是个什么性子他也摸得一清二楚，也不废话，把艾森拖到树荫出，便独自往不远处的村庄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修罗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这里是霜月村，是一个非常偏远，偏远到处在世界政府管辖之外的村子。”
“这么远？”艾森楞了一下，“那查尔马可的事情传过来了吗？”
“传过来了，大约是十天前的事，不过村民们似乎不是很在意，而且还说这件事大快人心。”修罗把东西放下，从里面拿出一个装满黑色液体的瓶子，“但是我想您还是需要伪装一下。”
“随你，话说我们没钱吧？”艾森爬起来从地上的一堆中翻出了水和面包，大口吃了起来，但却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你怎么弄到东西的？”
“啊，我能看到恶气嘛，只要找到恶气极少，看起来比较富裕的人，拦住他们然后装的可怜一点，稍微恳求一下，就得到了”修罗将黑色液体倒了一些在手上，揉开之后抓向艾森的头发，“人类对于幼崽似乎都很宽容。”
艾森嚼着面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真就硬核扮弱装可怜？
艾森想着想着就翻了个白眼。
修罗见状不由得一乐，“主人不信？”
艾森又给了修罗一个白眼，“谁管你，再和我说说这个村子的事。”
“像我说的，这里只是世界边缘的一个小村子，甚至都不在世界政府的管辖范围，村子里面也没见到有什么贵族，但是有一家道馆倒是很有名气。
村里的人大多会把小孩子送过去学些剑术防身，偶尔也会收留一些孤儿，馆主也不要学费，只是随缘收下村民们的馈赠，像是食物和生活用品之类的，有的时候还会组织道馆的人去山上清理野兽加餐。
很平和的村子，我远远地看过那位道馆主人，身上恶气极为浅淡，浅淡到我难以辨认他到底有过什么恶行，是个相当不错的人。”
“这倒是稀奇，我还是头一次听见你说你辨别不了罪行。”
“其实说是罪行，倒不如说是人们的怨气，”修罗收回手，满意的看着一头黑发的小主人，“就比如您杀了那个查尔马可，玛丽乔亚的天龙人会怨恨你，一些贵族会怨怼你，但是更多的却是感谢、崇拜你的平民们，所以那些怨气无法在你身上凝结成恶气，形成罪业，我也就无法看到。当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总之，恶气的评判标准还是挺多的。”
“比起那个我更在意有没有会医术的兵器啊……总是这样靠自己恢复真的痛的要死啊。”艾森活动了下胳膊，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不过估计遇到我也很难收服了，现在这一身血液养你们三个都够呛。话说墨仪那个老古董是不是能会点儿医术？”
“谁知道呢，那家伙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不过再怎么说也活了近千年……”修罗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泡在无色液体里的两块小小紫色软胶片，“来，改变一下瞳色。”
“你离谱了啊，食物和水就算了，染发剂我也忍了，这种特殊制品超贵好吗？你怎么弄到的啊！”
“啊，我借来的。到时候赚到钱会还回去的。”
艾森看着修罗那真挚的表情，只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疯批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