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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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霓裳促膝长谈许久，分别的时候已经是酉时过半了。
送走楚霓裳，叶辛夷捧着依旧有些麻木的脸颊坐在窗边陷入沉思。
今日的事情怎么想怎么蹊跷，自己去还衣裳，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引到了舒玉轩？那两个引路的丫头好像生怕自己跑了一般的全程跟着，而进了舒玉轩之后，姜婉然半点都没有为自己解释，也没有分辩，同在后花园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仔细看来，唇边还荡着一抹笑意，一副看笑话的模样，难道她是故意的？
可是自己和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等一等......
叶辛夷抚上自己的脸颊，陷入深思......
当初和父亲母亲在一处山村落脚，和周围人家的小朋友一块玩，有一天被其中两个女孩子约到偏僻处打了自己，当时自己只觉得很委屈，问她们为什么，她们说的话自己至今清清楚楚的记得“你长的好看就了不起吗？自从你来了成家的兄弟都不和我们玩了！你去死吧！”
当时她们的眼神和姜婉然今日在舒玉轩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叶辛夷恍然间悟了，之后便是一阵苦笑，从前因着自己这张脸可是没少受夸奖，如今报应来了，自己也有因为这张脸受苦的时候啊......
深夜，王氏的卧房
姜显荣如同扭屁股糖一般黏在王氏身边“母亲，今日那美人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
“美人？哪个美人？”王氏做着针线心不在焉道。
“还能有谁，就是今天被老太太责罚的那个姑娘啊。”
王氏放下手中的活计眯着眼睛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叶辛夷啊，那就是前段日子姜嫦儿找上门自尽后硬塞进来的女儿。”想起今日秦慕云帮着叶辛夷说话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脸狐媚子像！专会勾引男人！不过转念一想，凭叶辛夷的身份要进云王府应该是比登天还难也就释怀了，长得漂亮有什么，奈何身份下贱。
“哦！”姜显荣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推算片刻道“那就是我的表妹了！”
“什么你的表妹！你可是姜家的长房嫡子，和她乱攀什么亲戚！”王氏白了一眼姜显荣。
姜显荣讪讪一笑“这表妹就是表妹，要不还能叫什么。
又仔细看了看王氏的脸色，吞吞口水，靠近一步“母亲，前两日你不是还和父亲谈论我的婚事了吗，说是想要将柳家的二小姐配给我。”
“是啊，前两天还和你父亲说了这件事情，准备找柳家谈谈呢。”王氏点头。
“柳家是书香门第，新娘子若是进了门，碍着面子，我一时半刻也就没法纳妾了，您看看是不是......”
王氏咬断了线头，明白了姜显荣的意思，宠溺的点点姜显荣的头“得了，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明天我就将我身边的娟儿和宝蝉给你当通房丫头，你惦记她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遂了你的愿。”
这若是放到平日，姜显荣当然是千恩万谢，可是如今，姜显荣舔着脸笑笑，语气越发温顺了几分“那娟儿宝蝉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儿子想要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王氏挑眉，诧异姜显荣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平日里见了娟儿和宝蝉不是都走不动路吗？这会子又看上谁了？
“罢了罢了，看上谁你就说，左右不就是个妾。”王氏不在意道。
“那儿子可就说了。”姜显荣看着王氏的脸色“儿子看那叶辛夷倒是个好的，不知能不能......”
“你说什么！！”王氏一惊，手一抖，针扎进指头里流血了也顾不上。
“母亲别急，听儿子跟你说。”姜显荣连忙解释“您看，人说娶妻娶贤，同长相无关，那放在房里的妾就自然要生的好一些了，那叶辛夷的模样...人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了别人不如成全了儿子，她还是我表妹，这不是亲上加亲吗！”姜显荣自以为想的不错，搓着手笑道。
王氏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也没想到姜显荣有这样的心思，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缓过来一些，颤抖着指向姜显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姜显荣手足无措等人站在地上，不知自己说错什么了，惹得王氏生这样一顿气。
“你这不孝子！先别说叶辛夷是什么人！她才十四！你怎么想的！”
“十四又怎么了？女孩子到了十六七不就出嫁了吗，也不差那两年了，再说，若是再等两年给她说了亲怎么办？还不如现在先给了我。”姜显荣振振有词。
“你！”王氏气的浑身发抖，拼着力气狠狠给了姜显荣一巴掌，姜显荣只觉得满眼冒金星，一个不慎跌坐在地，震惊的看着王氏。
“姜嫦儿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保她进了姜家的门，才进门没几天就被收进你房里当妾，你倒是说说，让外头那些老百姓怎么嚼舌根子！你父亲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我看你就是色迷了心窍！权衡利弊都不会了！再说，老太太现在看看她就像眼中钉肉中刺，咱们避着还来不及，你倒是还想往上蹭！若真如了你的意，恐怕咱们在老太太面前今后就没好了！平白便宜了许氏母子！我告诉你，这样的念头你趁早打消！别平白给我添堵。”
姜显荣被王氏说的一愣一愣的，王氏说的什么迷迷糊糊的没记住，倒是被王氏的气势逼得连连点头不敢分辩半句。
末了，王氏依旧觉得不解气，又一想姜文浩已经在有了五品的官职，而自己的儿子整日除了混吃等死之外就没有一点正事，姜老爷已经很不满意了，现在这姜显荣竟然又有了这该死的心思，王氏又觉得万份头疼，大手一挥让姜显荣关一个月的禁闭，不许出府门半步，姜显荣心中哀叹，明日可是相约了好友斗蝈蝈呢......
三日后，姜府西跨院
“姐姐喝茶。”许氏抬手往钱氏的方向递了递茶杯，钱氏双手接过，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黏在许氏手腕的红珊瑚串子上，吞吞口水，这可是皇上赏下来的，整个姜府就这么一串，被姜老爷赏给了许氏，得宠就是好啊。
许氏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钱氏艳羡的模样，抿嘴一笑对着丫鬟摆摆手，那丫鬟递上了一个匣子。
“前日得了一个珍珠手串儿，想着姐姐肤色白，正配，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才是。”许氏笑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钱氏受宠若惊，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却早就朝那匣子伸了过去，打开瞄了瞄，笑开了花，珍珠颗颗圆润饱满，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
“这可怎么说才好，妹妹真是客气了。”钱氏一边客套着一边给丫头使眼色收东西。
许氏慢悠悠的喝着茶，心中鄙夷的一声冷哼，嘴上却道“老爷后院算上大夫人就咱们三个姐妹，自然要相亲相爱，况且妹妹我年纪最轻，自然要知礼数，凡事要想着姐姐才是。”
钱氏一向被王氏打压拿捏惯了，今日听许氏这么说心中分外的痛快，一时间腰板也挺了起来“妹妹说的是啊。”
“对了，我还给绣莹准备了几朵宫花，女孩子不是最爱这些花呀粉呀的了吗。”一边说着一边故作诧异向钱氏的身后看了看“绣莹呢？怎么不见她？今日学堂不是没有课吗？”
提到这事钱氏就一肚子的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哼！别提了，前两日云王殿下不是来了府上赏花吗，夫人让大小姐作陪，绣莹就也跟了上去，夫人便不乐意了，过后就让绣莹闭门思过，这都三天了，还没答应让放出来呢。”
“咱们夫人一心想让婉然飞上枝头变凤凰，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敏感了些，不过绣莹也没犯什么错，这思的哪门子过啊，在说了，云王也不一定就能看上婉然，说不定他就喜欢绣莹那样活泼可爱的呢。”
这一席话可算是说到了钱氏的心坎里了，自己就姜绣莹这么一个女儿，就指望她出人头地呢，可是王氏却处处防着，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还握在王氏的手里，自己又不像许氏一样得宠，能依仗的还有什么呢......
“可不是，我看云王可没把婉然放在眼里，夫人恐怕要白费力气了。”钱氏得意洋洋的说着，末了又羡慕起了许氏“还是妹妹有福气没有女儿要忙着操心婚事，浩哥儿又是个有出息的，你就等着享福就行了。”
许氏笑笑没有言语，默了片刻开口道“姐姐也要为绣莹早做打算啊，毕竟年纪不小了，夫人不上心你若是再不上心不就耽搁了她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庶女的婚事只能由主母做主，我虽是生母，但是也无权过问啊。”
许氏故作一叹“我只是瞧着绣莹是个好孩子替她着急而已，现在大夫人一心帮着婉然谋划，估计不是随便给绣莹指一户人家就是把她给忘了，这大好青春就这么蹉跎了，倒是可惜，女人这一辈子，最最重要的不就是嫁人吗。”
本来钱氏还不怎么多心，听了许氏这样一说，心中不免就有些焦躁起来了，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那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不难。”许氏笑笑，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夫人急着让婉然嫁户好人家，自然会多为她物色人选，婉然自然是会一个一个的见，外人都知道绣莹婉然关系好，你就让绣莹跟着婉然，婉然相看了谁，绣莹不就也相看了吗，谁知道不能有好姻缘呢？”
钱氏左右一想，觉得是个主意“可是，夫人不同意绣莹跟着怎么办？”
“这个不难，今天晚上老爷要来我这里，我同老爷说一说，老爷同意了，夫人也就同意了。”
“当真！”
“自然当真。”
钱氏连忙捧着许氏的手千恩万谢“如此真是多谢妹妹了！妹妹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尽管开口，姐姐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许氏笑而不语。
王氏身边一共一儿一女，儿子姜显荣是扶不起的阿斗，唯一上的了台面的就是姜婉然，若是让她得了势，再想扳倒王氏就难了，让钱氏这个傻的并上她的女儿帮着自己最好不过了，有姜绣莹跟着姜婉然相看人家，能成功就怪了！
和楚霓裳促膝长谈许久，分别的时候已经是酉时过半了。
送走楚霓裳，叶辛夷捧着依旧有些麻木的脸颊坐在窗边陷入沉思。
今日的事情怎么想怎么蹊跷，自己去还衣裳，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引到了舒玉轩？那两个引路的丫头好像生怕自己跑了一般的全程跟着，而进了舒玉轩之后，姜婉然半点都没有为自己解释，也没有分辩，同在后花园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仔细看来，唇边还荡着一抹笑意，一副看笑话的模样，难道她是故意的？
可是自己和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等一等......
叶辛夷抚上自己的脸颊，陷入深思......
当初和父亲母亲在一处山村落脚，和周围人家的小朋友一块玩，有一天被其中两个女孩子约到偏僻处打了自己，当时自己只觉得很委屈，问她们为什么，她们说的话自己至今清清楚楚的记得“你长的好看就了不起吗？自从你来了成家的兄弟都不和我们玩了！你去死吧！”
当时她们的眼神和姜婉然今日在舒玉轩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叶辛夷恍然间悟了，之后便是一阵苦笑，从前因着自己这张脸可是没少受夸奖，如今报应来了，自己也有因为这张脸受苦的时候啊......
深夜，王氏的卧房
姜显荣如同扭屁股糖一般黏在王氏身边“母亲，今日那美人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
“美人？哪个美人？”王氏做着针线心不在焉道。
“还能有谁，就是今天被老太太责罚的那个姑娘啊。”
王氏放下手中的活计眯着眼睛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叶辛夷啊，那就是前段日子姜嫦儿找上门自尽后硬塞进来的女儿。”想起今日秦慕云帮着叶辛夷说话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脸狐媚子像！专会勾引男人！不过转念一想，凭叶辛夷的身份要进云王府应该是比登天还难也就释怀了，长得漂亮有什么，奈何身份下贱。
“哦！”姜显荣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推算片刻道“那就是我的表妹了！”
“什么你的表妹！你可是姜家的长房嫡子，和她乱攀什么亲戚！”王氏白了一眼姜显荣。
姜显荣讪讪一笑“这表妹就是表妹，要不还能叫什么。
又仔细看了看王氏的脸色，吞吞口水，靠近一步“母亲，前两日你不是还和父亲谈论我的婚事了吗，说是想要将柳家的二小姐配给我。”
“是啊，前两天还和你父亲说了这件事情，准备找柳家谈谈呢。”王氏点头。
“柳家是书香门第，新娘子若是进了门，碍着面子，我一时半刻也就没法纳妾了，您看看是不是......”
王氏咬断了线头，明白了姜显荣的意思，宠溺的点点姜显荣的头“得了，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明天我就将我身边的娟儿和宝蝉给你当通房丫头，你惦记她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遂了你的愿。”
这若是放到平日，姜显荣当然是千恩万谢，可是如今，姜显荣舔着脸笑笑，语气越发温顺了几分“那娟儿宝蝉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儿子想要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王氏挑眉，诧异姜显荣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平日里见了娟儿和宝蝉不是都走不动路吗？这会子又看上谁了？
“罢了罢了，看上谁你就说，左右不就是个妾。”王氏不在意道。
“那儿子可就说了。”姜显荣看着王氏的脸色“儿子看那叶辛夷倒是个好的，不知能不能......”
“你说什么！！”王氏一惊，手一抖，针扎进指头里流血了也顾不上。
“母亲别急，听儿子跟你说。”姜显荣连忙解释“您看，人说娶妻娶贤，同长相无关，那放在房里的妾就自然要生的好一些了，那叶辛夷的模样...人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了别人不如成全了儿子，她还是我表妹，这不是亲上加亲吗！”姜显荣自以为想的不错，搓着手笑道。
王氏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也没想到姜显荣有这样的心思，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缓过来一些，颤抖着指向姜显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姜显荣手足无措等人站在地上，不知自己说错什么了，惹得王氏生这样一顿气。
“你这不孝子！先别说叶辛夷是什么人！她才十四！你怎么想的！”
“十四又怎么了？女孩子到了十六七不就出嫁了吗，也不差那两年了，再说，若是再等两年给她说了亲怎么办？还不如现在先给了我。”姜显荣振振有词。
“你！”王氏气的浑身发抖，拼着力气狠狠给了姜显荣一巴掌，姜显荣只觉得满眼冒金星，一个不慎跌坐在地，震惊的看着王氏。
“姜嫦儿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保她进了姜家的门，才进门没几天就被收进你房里当妾，你倒是说说，让外头那些老百姓怎么嚼舌根子！你父亲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我看你就是色迷了心窍！权衡利弊都不会了！再说，老太太现在看看她就像眼中钉肉中刺，咱们避着还来不及，你倒是还想往上蹭！若真如了你的意，恐怕咱们在老太太面前今后就没好了！平白便宜了许氏母子！我告诉你，这样的念头你趁早打消！别平白给我添堵。”
姜显荣被王氏说的一愣一愣的，王氏说的什么迷迷糊糊的没记住，倒是被王氏的气势逼得连连点头不敢分辩半句。
末了，王氏依旧觉得不解气，又一想姜文浩已经在有了五品的官职，而自己的儿子整日除了混吃等死之外就没有一点正事，姜老爷已经很不满意了，现在这姜显荣竟然又有了这该死的心思，王氏又觉得万份头疼，大手一挥让姜显荣关一个月的禁闭，不许出府门半步，姜显荣心中哀叹，明日可是相约了好友斗蝈蝈呢......
三日后，姜府西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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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钱氏艳羡的模样，抿嘴一笑对着丫鬟摆摆手，那丫鬟递上了一个匣子。
“前日得了一个珍珠手串儿，想着姐姐肤色白，正配，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才是。”许氏笑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钱氏受宠若惊，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却早就朝那匣子伸了过去，打开瞄了瞄，笑开了花，珍珠颗颗圆润饱满，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
“这可怎么说才好，妹妹真是客气了。”钱氏一边客套着一边给丫头使眼色收东西。
许氏慢悠悠的喝着茶，心中鄙夷的一声冷哼，嘴上却道“老爷后院算上大夫人就咱们三个姐妹，自然要相亲相爱，况且妹妹我年纪最轻，自然要知礼数，凡事要想着姐姐才是。”
钱氏一向被王氏打压拿捏惯了，今日听许氏这么说心中分外的痛快，一时间腰板也挺了起来“妹妹说的是啊。”
“对了，我还给绣莹准备了几朵宫花，女孩子不是最爱这些花呀粉呀的了吗。”一边说着一边故作诧异向钱氏的身后看了看“绣莹呢？怎么不见她？今日学堂不是没有课吗？”
提到这事钱氏就一肚子的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哼！别提了，前两日云王殿下不是来了府上赏花吗，夫人让大小姐作陪，绣莹就也跟了上去，夫人便不乐意了，过后就让绣莹闭门思过，这都三天了，还没答应让放出来呢。”
“咱们夫人一心想让婉然飞上枝头变凤凰，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敏感了些，不过绣莹也没犯什么错，这思的哪门子过啊，在说了，云王也不一定就能看上婉然，说不定他就喜欢绣莹那样活泼可爱的呢。”
这一席话可算是说到了钱氏的心坎里了，自己就姜绣莹这么一个女儿，就指望她出人头地呢，可是王氏却处处防着，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还握在王氏的手里，自己又不像许氏一样得宠，能依仗的还有什么呢......
“可不是，我看云王可没把婉然放在眼里，夫人恐怕要白费力气了。”钱氏得意洋洋的说着，末了又羡慕起了许氏“还是妹妹有福气没有女儿要忙着操心婚事，浩哥儿又是个有出息的，你就等着享福就行了。”
许氏笑笑没有言语，默了片刻开口道“姐姐也要为绣莹早做打算啊，毕竟年纪不小了，夫人不上心你若是再不上心不就耽搁了她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庶女的婚事只能由主母做主，我虽是生母，但是也无权过问啊。”
许氏故作一叹“我只是瞧着绣莹是个好孩子替她着急而已，现在大夫人一心帮着婉然谋划，估计不是随便给绣莹指一户人家就是把她给忘了，这大好青春就这么蹉跎了，倒是可惜，女人这一辈子，最最重要的不就是嫁人吗。”
本来钱氏还不怎么多心，听了许氏这样一说，心中不免就有些焦躁起来了，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那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不难。”许氏笑笑，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夫人急着让婉然嫁户好人家，自然会多为她物色人选，婉然自然是会一个一个的见，外人都知道绣莹婉然关系好，你就让绣莹跟着婉然，婉然相看了谁，绣莹不就也相看了吗，谁知道不能有好姻缘呢？”
钱氏左右一想，觉得是个主意“可是，夫人不同意绣莹跟着怎么办？”
“这个不难，今天晚上老爷要来我这里，我同老爷说一说，老爷同意了，夫人也就同意了。”
“当真！”
“自然当真。”
钱氏连忙捧着许氏的手千恩万谢“如此真是多谢妹妹了！妹妹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尽管开口，姐姐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许氏笑而不语。
王氏身边一共一儿一女，儿子姜显荣是扶不起的阿斗，唯一上的了台面的就是姜婉然，若是让她得了势，再想扳倒王氏就难了，让钱氏这个傻的并上她的女儿帮着自己最好不过了，有姜绣莹跟着姜婉然相看人家，能成功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