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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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拿回所有的精神损失费，玻小鱼激动得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玻小鱼惨白着小脸，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和眼袋，幽魂一般地游走在酒店大堂里。
她走近明墨，轻咳了一声，示意她到了。
起得太早了，她有点起床气。
眉头皱着，眼睛也眯着，不愿意睁全。
明墨低头仔细端详着昏昏沉沉的玻小鱼，竟是宠溺地笑了笑。
“走吧，一会儿车上再睡”，他说。
虽是关心人的话，但冷清的声线却很难让人感受到温暖。
像玻小鱼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更是察觉不出什么异常。
她迷迷糊糊地上车，便遵照明墨的指示，毫无顾忌地继续跟周公相会了。
明墨把车停在钻石山入口的停车场时，还没到六点。
灰黑的天幕下，树林墨绿的轮廓隐隐显露。
附近断断续续地有车停靠，零星的旅客三五成团，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明墨看着身边甜甜入梦的玻小鱼，有点不忍心把她叫醒。
他缓缓伸手，握住她单薄的肩头，轻轻地晃了晃。
第一次叫人起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思索片刻，轻声说了句：“到了。”
不料玻小鱼微微蹙眉，小嘴里不知嘟囔了什么，把头往窗外一转，又继续睡。
此番情景弄的明墨哭笑不得，只能大喊一句：“起床了！”
玻小鱼被明墨的大嗓门吓得一个机灵，猛然睁眼。
她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睡眼惺忪地问：“到了？”
“恩，下车吧。”
“这是哪？”
“钻石山”
“哦，啊？要爬山啊...”玻小鱼苦着一张脸。
“精神损失费还要不要了？”
明墨本以为玻小鱼会开心，没想到她这么不情不愿的。
亏他还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带她来看日出。
他心尖在冒火，眼中便带着一丝阴鸷。
“啊！要的要的”，听到精神损失费，玻小鱼点头如捣蒜，利落地解了安全带，跳下车，殷勤地说：“赶紧走吧，不要错过日出了。”
来看日出的人不少，明墨和玻小鱼跟着人流，慢慢往山顶走。
黎明前的风，带着湿漉漉的青草味道，吹得玻小鱼清醒许多。
周围时时传来别人的笑闹声，倒是让这冷清的夜色活泼不少。
光线不太好，他们走的速度不算快。
等他们走出军事地堡，天空已经泛着灰白色。
海天相接的地方，有柔柔的奶黄色光芒逸出，光线之上，只有一层薄云浮着。
他们在石阶上占了两级。
此刻，他们正靠着台阶的扶手，盯着日出的方向。
刚刚爬山的时候还没有觉得冷，现在站着不动，玻小鱼明显感觉冷风一阵一阵地灌进她的冲锋衣里。
她的头发也被吹得像是在空中张牙舞爪的铁丝。
没一会儿，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明墨听到玻小鱼的喷嚏声，拧了拧眉。
他身子微微往前一探，想帮玻小鱼挡住一些风。
但似乎效果不大，她的小身板还在发抖。
“很冷？”明墨问，眼底有些心疼和自责。
“有...有点”，玻小鱼冷得舌头都打结了，断断续续吐出两个字。
她眼角余光瞥到明墨在脱外套，“你...你...”
“你什么你，披着”。
没等她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明墨已经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又接着霸道地说：“不许脱下来，脱下来就别想拿那份精神损失费。”
玻小鱼感觉自己突然被一股温暖包裹着，是带着明墨清冽气味的温暖。
她抬头，看着阳光下明墨紧绷的侧脸，他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她。
她轻笑了一声，甜甜地跟明墨说了声：“谢谢”。
跟明墨相处了三天，她心里明白，他就是表面冷漠点，其实他内心还是很温暖的。
明明就是关心人，还要装作一副很冷酷的样子。
这倒霉孩子，这样能追到女朋友就怪了。
听到玻小鱼的道谢，明墨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玻小鱼，低低说了声嗯。
之后便是漫长的缄默。
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打破这静默。
玻小鱼的思绪，就在这静默中越飘越远。
她失神地想着：明墨喜欢的那个女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对她都能这么细心体贴。对那个女生，应该会超级好的吧。
想着想着，她心里好一阵羡慕。
玻小鱼因为爱睡懒觉，这辈子看过的日出没有几回。
多年后回想起来，那天在钻石山上的日出，妥妥的是她记忆中排名第一的日出。
她记得天边的太阳，像颗灼热的火种，从星星之火慢慢燃成火球，最后燎烧了整片天空。
天边的云彩，灰蓝的海面，广阔的大地，都被精心地打上鲜活的颜色。
她记得，拍打在她脸上的风，慢慢地变暖，变柔和。
她记得，明墨那高高的鼻梁，在阳光下的勾勒出的阴影。
她还记得，他专注地看着日出的眼眸。
……
因为拿回所有的精神损失费，玻小鱼激动得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玻小鱼惨白着小脸，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和眼袋，幽魂一般地游走在酒店大堂里。
她走近明墨，轻咳了一声，示意她到了。
起得太早了，她有点起床气。
眉头皱着，眼睛也眯着，不愿意睁全。
明墨低头仔细端详着昏昏沉沉的玻小鱼，竟是宠溺地笑了笑。
“走吧，一会儿车上再睡”，他说。
虽是关心人的话，但冷清的声线却很难让人感受到温暖。
像玻小鱼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更是察觉不出什么异常。
她迷迷糊糊地上车，便遵照明墨的指示，毫无顾忌地继续跟周公相会了。
明墨把车停在钻石山入口的停车场时，还没到六点。
灰黑的天幕下，树林墨绿的轮廓隐隐显露。
附近断断续续地有车停靠，零星的旅客三五成团，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明墨看着身边甜甜入梦的玻小鱼，有点不忍心把她叫醒。
他缓缓伸手，握住她单薄的肩头，轻轻地晃了晃。
第一次叫人起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思索片刻，轻声说了句：“到了。”
不料玻小鱼微微蹙眉，小嘴里不知嘟囔了什么，把头往窗外一转，又继续睡。
此番情景弄的明墨哭笑不得，只能大喊一句：“起床了！”
玻小鱼被明墨的大嗓门吓得一个机灵，猛然睁眼。
她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睡眼惺忪地问：“到了？”
“恩，下车吧。”
“这是哪？”
“钻石山”
“哦，啊？要爬山啊...”玻小鱼苦着一张脸。
“精神损失费还要不要了？”
明墨本以为玻小鱼会开心，没想到她这么不情不愿的。
亏他还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带她来看日出。
他心尖在冒火，眼中便带着一丝阴鸷。
“啊！要的要的”，听到精神损失费，玻小鱼点头如捣蒜，利落地解了安全带，跳下车，殷勤地说：“赶紧走吧，不要错过日出了。”
来看日出的人不少，明墨和玻小鱼跟着人流，慢慢往山顶走。
黎明前的风，带着湿漉漉的青草味道，吹得玻小鱼清醒许多。
周围时时传来别人的笑闹声，倒是让这冷清的夜色活泼不少。
光线不太好，他们走的速度不算快。
等他们走出军事地堡，天空已经泛着灰白色。
海天相接的地方，有柔柔的奶黄色光芒逸出，光线之上，只有一层薄云浮着。
他们在石阶上占了两级。
此刻，他们正靠着台阶的扶手，盯着日出的方向。
刚刚爬山的时候还没有觉得冷，现在站着不动，玻小鱼明显感觉冷风一阵一阵地灌进她的冲锋衣里。
她的头发也被吹得像是在空中张牙舞爪的铁丝。
没一会儿，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明墨听到玻小鱼的喷嚏声，拧了拧眉。
他身子微微往前一探，想帮玻小鱼挡住一些风。
但似乎效果不大，她的小身板还在发抖。
“很冷？”明墨问，眼底有些心疼和自责。
“有...有点”，玻小鱼冷得舌头都打结了，断断续续吐出两个字。
她眼角余光瞥到明墨在脱外套，“你...你...”
“你什么你，披着”。
没等她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明墨已经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又接着霸道地说：“不许脱下来，脱下来就别想拿那份精神损失费。”
玻小鱼感觉自己突然被一股温暖包裹着，是带着明墨清冽气味的温暖。
她抬头，看着阳光下明墨紧绷的侧脸，他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她。
她轻笑了一声，甜甜地跟明墨说了声：“谢谢”。
跟明墨相处了三天，她心里明白，他就是表面冷漠点，其实他内心还是很温暖的。
明明就是关心人，还要装作一副很冷酷的样子。
这倒霉孩子，这样能追到女朋友就怪了。
听到玻小鱼的道谢，明墨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玻小鱼，低低说了声嗯。
之后便是漫长的缄默。
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打破这静默。
玻小鱼的思绪，就在这静默中越飘越远。
她失神地想着：明墨喜欢的那个女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对她都能这么细心体贴。对那个女生，应该会超级好的吧。
想着想着，她心里好一阵羡慕。
玻小鱼因为爱睡懒觉，这辈子看过的日出没有几回。
多年后回想起来，那天在钻石山上的日出，妥妥的是她记忆中排名第一的日出。
她记得天边的太阳，像颗灼热的火种，从星星之火慢慢燃成火球，最后燎烧了整片天空。
天边的云彩，灰蓝的海面，广阔的大地，都被精心地打上鲜活的颜色。
她记得，拍打在她脸上的风，慢慢地变暖，变柔和。
她记得，明墨那高高的鼻梁，在阳光下的勾勒出的阴影。
她还记得，他专注地看着日出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