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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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正青莫名有些惊慌。虽然很讨厌阿弦，但是作为自己的工作，他也不会主动去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这被俞老叫作“李羽”的年轻人举着针筒走过来，他就莫名感到恐惧。
按照这人的说法仔细回想一下，最初的时候情况虽然不稳定，经常发飙，但是似乎远远没到现在这个程度。
那时候的阿弦最多也就是打砸东西，还没有伤人。后来自从多种药剂混合注射之后，先开始是效果很好的，然后就急剧恶化……
“我可是按照规章制度来的，你别乱来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撞了一下那张小床。
阿弦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她似乎已经从疯狂中恢复了，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孙正青，也不管自己一丝不挂，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虽然刚刚是狂乱的状态，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记忆。女孩清楚地记得自己在这可怕的年轻人手上咬了一大口。
在她简单的逻辑中，自己这时候应该已经被撕成碎片了才对。
看着女孩一脸恐惧外加不解的表情，李羽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对孙正青说道：“现在当事人就在这边，要不你以后就和她一起打针。按照你的说法，反正都是些合法的药物，不至于产生危险咯。”
“你，你……“
“够了！“俞林大吼了一声，同时几个工作人员围上来给阿弦套上了一身很宽松类似睡袍的衣服。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孙正青，你现在就去找几个医学专家来，论证一下。以后这些药都给我算好剂量，如果一个月后还是如此，那就不是你的责任了。“
“如……如果好转了呢？“
“那就给我滚！“
扔下这句狠话之后，李羽和他就走出了这间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在门外却站着另外一个李羽不认识的人。他也是和这二人都一样，穿着一声白袍子。
但却好像故意强调自己与众不同一般，他褪下一半衣服到腰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过在他里面衣服的胸口处，有个小牌子写着“神经研究科主任“的字样，想必是个不得了的人。
这男人居然带着一副墨镜，所以也看不出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除了放荡不羁以外，其他倒是没什么独特的外貌特征。
“哟，俞老你终于出来了，我在门口听你们讲了半天，有结果了？“男人说话都很随意，李羽甚至能听出来他嘴里还在咀嚼着口香糖。
“你啊……“俞老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了，”我这里虽说比较自由，但是哪一天如果听说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我都未必保得了你。“
“哈哈，那到时候还请多多担待了。“
他说着就对李羽伸出了手，见对方一辆茫然的样子，赶紧自我介绍道：“郭明，就是我啦。“
“幸会幸会……“李羽能看出来这人明显是在等着自己。他今天原本过来是争取资金的，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成了科学家一样。
“幸会就免了，这位兄弟我听了你刚才的话，好像对神经方面很有研究哪，要不要来我这里？“
“啊？“
“老实说，那药物混合导致副作用的事情我也有怀疑过，看兄弟你这么肯定的样子，以前不会是什么机密研究所里出来的吧？“他说着就要去勾李羽的肩膀。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那南门鹤轩直接就冲了过来。他现在已经穿好了裤子，但是因为实在是太长的缘故，看起来简直就像在地上拖着走一般。
“郭痞子，我这里还有事情找他呢，你抢什么？“
“嘿哟，你那里？就几根肌肉纤维，半年都没成果。要真是人才，还不得浪费掉？还好意思说？”
“你再说一遍？”
一个男孩和一男人面对面立刻就要吵起来。李羽瞬间感觉这里哪像是什么科技公司，简直就是个怪人的聚集处。
以这个角度来想，那孙正青似乎要正常多了。
老人一边摸着阿弦的头，一边给李羽投去了个苦笑。恐怕眼前两人这样吵架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李羽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我。”从屏幕上的显示来看，是极乐鸟的电话号码。
“你在哪里？”电话对面的语调没有寻常的那种调皮，一听就是准备说正事。
李羽从两位看起来要打起来的人边上微微离开，同时对俞老点头示意了一下，站到了一边。
“我现在这地方不方便说，有什么事情吗？”
“首先要说的就是钱到账了，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真的到账了？要知道，就在刚刚，俞老才赶着俞瑾去了银行。这种巨款，即使分期到账，一批都得好几亿。居然这就到了？
恐怕这已经不是什么钱的问题了，俞家在秦国内部的关系还真是非常具有便利性啊。
“还有呢？想必你不止要说这些吧。”
“还有就是，那卡那边的货物我们没办法全部都收到，陆钧那边也拿了不少。”
“我就知道，”李羽原本说全吃下来也只是一种手法罢了，“那他那边究竟有多少。”
“按照比例来算的话，大概有我们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样子。”
老实说，这个比例已经超出了李羽的预期了。这也实在是没办法，那卡那边市场过于混乱，根本就没办法统筹管理。
“既然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也会有所行动，你密切监视他们做的一切就可以了，千万要查出这些人会把货物销往何处。”
“好。”
“如果有什么商业上的问题，可以去找商素昕，那家伙可以说是个天才。”
“呵呵，果然到现在还记着你的小情人。”
“你啊……”
李羽叹了口气，就要去挂断电话。然而就在这时候，极乐鸟那边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对了，这次资金牵扯太大了，你最好有空还是来公司露个面吧。”
“嗯，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两人还在吵闹中。李羽对俞林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过来。
“数据方面的东西，等我全部整理好之后，保证一点都不会少。”
“那样就麻烦你了。”
“我可不是什么科学家，看他们这么热情，那可吃不消，这就告辞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后面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研究人员，但是一老一少还是转身离开了。恢复过来的阿弦也静静地走在了两人身后。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在通道中，俞林突然问道。
“老实说是有一点，”李羽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阿弦的事情，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有不对劲？”
从刚刚开始，李羽就在想这一点。如此宏大的地下研究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建立的。
他实在是不认为像俞林这样的大佬会对于有关自己身边女孩的事情有如此大的疏忽。
“你为什么这样问？”老人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继续向前走。
“不知道，”李羽放慢脚步走到阿弦的身边，道，“你觉得怎么样？“
“她是不会回答你的，这一点你也看得出来吧。“俞林没有回头，自顾自地说道。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声小小的回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无所谓。“
女孩很清晰地说道，这是李羽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有几次，他甚至以为这女孩干脆就是个哑巴。
“这……“俞林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李羽你还真是受女性欢迎哪。“
“很巧我有朋友也这么说过。“
看俞林似乎不准备继续谈论阿弦的问题，他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怀疑毕竟是怀疑，是眼前这老人给了阿弦新的生命，这一点也没有错。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尚且未跟乌巢报告，不知道俞老你知道不知道。“
“嗯？说。“
李羽要打听的是那个神秘的牧师袍子的老人。恐怖的力量，飞快的速递，莫名其妙对自己的袭击，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世界里的光景。
像俞家这样和军方有关系的话，李羽认为他们说不定会有什么情报网。
然而，老人也只是愣了一愣，道：“有这种事情？我觉得是不是你以前不小心惹了什么仇人来寻仇了？“
这的确是很可能的事情。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李羽，那会儿很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应该是有某个组织的。从他那些念叨着的只言片语里就能推断出来。
“仇人？也许吧，我回去再想想。“
李羽没有多说什么。不管对方是不是装的，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肯定也问不出什么了。
……
等李羽回到花园里的时候，俞瑾并不在。因为顺利拿到了资金的缘故，所以他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
随着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俞林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望向一边的阿弦，道：“你恨不恨我？“
然而，终究是没有回答。女孩那野兽般的眼睛盯着李羽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孙正青莫名有些惊慌。虽然很讨厌阿弦，但是作为自己的工作，他也不会主动去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这被俞老叫作“李羽”的年轻人举着针筒走过来，他就莫名感到恐惧。
按照这人的说法仔细回想一下，最初的时候情况虽然不稳定，经常发飙，但是似乎远远没到现在这个程度。
那时候的阿弦最多也就是打砸东西，还没有伤人。后来自从多种药剂混合注射之后，先开始是效果很好的，然后就急剧恶化……
“我可是按照规章制度来的，你别乱来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撞了一下那张小床。
阿弦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她似乎已经从疯狂中恢复了，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孙正青，也不管自己一丝不挂，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虽然刚刚是狂乱的状态，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记忆。女孩清楚地记得自己在这可怕的年轻人手上咬了一大口。
在她简单的逻辑中，自己这时候应该已经被撕成碎片了才对。
看着女孩一脸恐惧外加不解的表情，李羽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对孙正青说道：“现在当事人就在这边，要不你以后就和她一起打针。按照你的说法，反正都是些合法的药物，不至于产生危险咯。”
“你，你……“
“够了！“俞林大吼了一声，同时几个工作人员围上来给阿弦套上了一身很宽松类似睡袍的衣服。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孙正青，你现在就去找几个医学专家来，论证一下。以后这些药都给我算好剂量，如果一个月后还是如此，那就不是你的责任了。“
“如……如果好转了呢？“
“那就给我滚！“
扔下这句狠话之后，李羽和他就走出了这间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在门外却站着另外一个李羽不认识的人。他也是和这二人都一样，穿着一声白袍子。
但却好像故意强调自己与众不同一般，他褪下一半衣服到腰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过在他里面衣服的胸口处，有个小牌子写着“神经研究科主任“的字样，想必是个不得了的人。
这男人居然带着一副墨镜，所以也看不出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除了放荡不羁以外，其他倒是没什么独特的外貌特征。
“哟，俞老你终于出来了，我在门口听你们讲了半天，有结果了？“男人说话都很随意，李羽甚至能听出来他嘴里还在咀嚼着口香糖。
“你啊……“俞老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了，”我这里虽说比较自由，但是哪一天如果听说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我都未必保得了你。“
“哈哈，那到时候还请多多担待了。“
他说着就对李羽伸出了手，见对方一辆茫然的样子，赶紧自我介绍道：“郭明，就是我啦。“
“幸会幸会……“李羽能看出来这人明显是在等着自己。他今天原本过来是争取资金的，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成了科学家一样。
“幸会就免了，这位兄弟我听了你刚才的话，好像对神经方面很有研究哪，要不要来我这里？“
“啊？“
“老实说，那药物混合导致副作用的事情我也有怀疑过，看兄弟你这么肯定的样子，以前不会是什么机密研究所里出来的吧？“他说着就要去勾李羽的肩膀。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那南门鹤轩直接就冲了过来。他现在已经穿好了裤子，但是因为实在是太长的缘故，看起来简直就像在地上拖着走一般。
“郭痞子，我这里还有事情找他呢，你抢什么？“
“嘿哟，你那里？就几根肌肉纤维，半年都没成果。要真是人才，还不得浪费掉？还好意思说？”
“你再说一遍？”
一个男孩和一男人面对面立刻就要吵起来。李羽瞬间感觉这里哪像是什么科技公司，简直就是个怪人的聚集处。
以这个角度来想，那孙正青似乎要正常多了。
老人一边摸着阿弦的头，一边给李羽投去了个苦笑。恐怕眼前两人这样吵架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李羽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我。”从屏幕上的显示来看，是极乐鸟的电话号码。
“你在哪里？”电话对面的语调没有寻常的那种调皮，一听就是准备说正事。
李羽从两位看起来要打起来的人边上微微离开，同时对俞老点头示意了一下，站到了一边。
“我现在这地方不方便说，有什么事情吗？”
“首先要说的就是钱到账了，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真的到账了？要知道，就在刚刚，俞老才赶着俞瑾去了银行。这种巨款，即使分期到账，一批都得好几亿。居然这就到了？
恐怕这已经不是什么钱的问题了，俞家在秦国内部的关系还真是非常具有便利性啊。
“还有呢？想必你不止要说这些吧。”
“还有就是，那卡那边的货物我们没办法全部都收到，陆钧那边也拿了不少。”
“我就知道，”李羽原本说全吃下来也只是一种手法罢了，“那他那边究竟有多少。”
“按照比例来算的话，大概有我们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样子。”
老实说，这个比例已经超出了李羽的预期了。这也实在是没办法，那卡那边市场过于混乱，根本就没办法统筹管理。
“既然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也会有所行动，你密切监视他们做的一切就可以了，千万要查出这些人会把货物销往何处。”
“好。”
“如果有什么商业上的问题，可以去找商素昕，那家伙可以说是个天才。”
“呵呵，果然到现在还记着你的小情人。”
“你啊……”
李羽叹了口气，就要去挂断电话。然而就在这时候，极乐鸟那边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对了，这次资金牵扯太大了，你最好有空还是来公司露个面吧。”
“嗯，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两人还在吵闹中。李羽对俞林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过来。
“数据方面的东西，等我全部整理好之后，保证一点都不会少。”
“那样就麻烦你了。”
“我可不是什么科学家，看他们这么热情，那可吃不消，这就告辞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后面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研究人员，但是一老一少还是转身离开了。恢复过来的阿弦也静静地走在了两人身后。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在通道中，俞林突然问道。
“老实说是有一点，”李羽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阿弦的事情，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有不对劲？”
从刚刚开始，李羽就在想这一点。如此宏大的地下研究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建立的。
他实在是不认为像俞林这样的大佬会对于有关自己身边女孩的事情有如此大的疏忽。
“你为什么这样问？”老人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继续向前走。
“不知道，”李羽放慢脚步走到阿弦的身边，道，“你觉得怎么样？“
“她是不会回答你的，这一点你也看得出来吧。“俞林没有回头，自顾自地说道。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声小小的回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无所谓。“
女孩很清晰地说道，这是李羽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有几次，他甚至以为这女孩干脆就是个哑巴。
“这……“俞林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李羽你还真是受女性欢迎哪。“
“很巧我有朋友也这么说过。“
看俞林似乎不准备继续谈论阿弦的问题，他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怀疑毕竟是怀疑，是眼前这老人给了阿弦新的生命，这一点也没有错。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尚且未跟乌巢报告，不知道俞老你知道不知道。“
“嗯？说。“
李羽要打听的是那个神秘的牧师袍子的老人。恐怖的力量，飞快的速递，莫名其妙对自己的袭击，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世界里的光景。
像俞家这样和军方有关系的话，李羽认为他们说不定会有什么情报网。
然而，老人也只是愣了一愣，道：“有这种事情？我觉得是不是你以前不小心惹了什么仇人来寻仇了？“
这的确是很可能的事情。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李羽，那会儿很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应该是有某个组织的。从他那些念叨着的只言片语里就能推断出来。
“仇人？也许吧，我回去再想想。“
李羽没有多说什么。不管对方是不是装的，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肯定也问不出什么了。
……
等李羽回到花园里的时候，俞瑾并不在。因为顺利拿到了资金的缘故，所以他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
随着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俞林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望向一边的阿弦，道：“你恨不恨我？“
然而，终究是没有回答。女孩那野兽般的眼睛盯着李羽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