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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比试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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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马先生是书院人士，由书院出题不算公正，因此双方互相出题，先回答不出或者回答错误的则判定为负，出题者需要能够正确回答自己所出题目，出题范围限定为算学，不得询问算学无关的问题，你二人可清楚了？”，许绉宣读规则并询问二人是否准备完毕。
“如此甚好”，马先生说道，“老头子我痴长些年岁，便由小友先行出题吧”。
“那便多谢了”，陈弄没有拒绝马先生的好意。
古代讲究比试不能以大欺小，年长的在先手后手这样的地方总会谦让一下，拒绝这样的好意不会显得自己自信或者厉害，只会让旁人觉得不知进退，作为一个老打工人，陈弄在这样的细节方面总是注意的很好。
陈弄没有注意到，许老头暗暗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肯定陈弄的做法。
“马先生请听题”，陈弄开始出题了，“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陈弄所出的是孙子算经中的一道题目，在整篇中算是一道难题，这题目后世也叫韩信点兵，陈弄先出这一道题，是想看看三国时期的数学根底，因为如果按照孙子算经上一模一样的回答，答案是不完整的。
众学子没有人读过孙子算经，一个个抓耳挠腮也想不出答案，其中有一个，掰着手指头从一开始试，准备一个个试出答案，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马先生没有等那数数的学子数到正确答案，便回答道，“答案是二十三，按照孙子算经的解法是，三、三数之，剩二，置一百四十；五、五数之，剩三，置六十三；七、七数之，剩二，置三十。并之，得二百三十三。以二百一十减之，即得。凡三、三数之，剩一，则置七十；五，五数之，剩一，则置二十一；七、七数之，剩一，则置十五。一百六以上，以一百五减之，即得。”
众学子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实则完全没有搞懂，纷纷附和道，“马先生大才”“马先生威武”之类的话。
然后马先生话锋一转，又道，“按照孙子算经的确是这样，但是这个答案是不完整的，如果改变置数，会发现一百二十六同样正确，或者二百三十九，推而得知，二十三加上无论多少个一百零三，都是满足条件的。”
这可真的惊到陈弄了，在孙子算经之后，的确有人发现了算经中给出的标准答案并不是唯一答案，比如韩信点兵的问题中，士兵的数量被限制在约为两三百人，就是为了限制多个答案造成求解错误。
不过还没有听说有人像马先生这样总结出其中的规律，尽管可能因为中国古代数学的框架原因，马先生自己没有办法去证明他的推论。
唉，一个三国，到底耽误了多少人才啊，陈弄心想，倘若马先生生活在和平时代，恐怕能一举推动中国数学几百年的发展，至此之后，西方列国，只能永远地望其项背。
“小友，老夫给出的答案可是正确？”，马先生笑呵呵的询问陈弄，能问出这个问题，已经足见陈弄并非信口开河，而是真的苦心研究过，一般算学的入门学子，别说数物，可能连雉兔同笼都搞不清楚，马先生现在看陈弄，就和看一块宝玉一样。若是收此子为徒，定能比他前行到算学的更远更深之地。
“马先生的回答自是准确，能够质疑先贤，并能总结归纳，让晚生敬佩不已。”
陈弄是真心的佩服，他自小学习，都是完全相信书本，相信老师，到后来工作，就是相信百度，相信论文，相比马先生，如果不是因为他站在太多巨人的肩膀上，恐怕会被碾压到渣都不剩。
“小友想必也是早已知道算经的错漏，又何必自谦”，马先生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听了陈弄的夸赞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毕竟是个人都喜欢听好话，舔狗什么的，当然是多多益善。
“既然小友熟知算经，再问其中的问题已无意义，老头子我有一题，乃我苦思半生方才想出答案，题目如下，今蓬莱有一神虫，先以二三为底去其头，又以三四为底去其颈，后以四五类推，无穷无尽，问神虫终长几何，小友可试解之”。
马先生还是笑呵呵的，并不相信陈弄真的能够解答出来，这个题目他故意出的非常难，这是他年近半百才想明白的一个问题，计算无穷无尽，以往从未有人这样想过，他想等陈弄答不出来，借机收徒。
他补充说道，“小友便是答不出来，也不算输，不过是老头子我花了半辈子研究的玩意，于小友不公。”
只可惜，现实和想法总是有很大差距，称之为，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早已学习过分式裂项分解的陈弄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到，“虫长一半”。
马先生还沉浸在收徒的美梦中，听到答案，下意识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晚辈说此题的答案为原来长度的一半，可是正确？”，陈弄以为马先生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却见站在对面的马先生身子一挺，直直的晕倒在地。
大堂内外瞬间混乱起来，台上坐着看戏的许老头飞快地冲到马先生跟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学子也大声呼喊马先生晕倒了，乱作一团。
吕蒙见状跑到学生面前，大喝到，“马先生晕倒需要送回房间，你等在此聒噪，是要谋害先生耶？还不散开”，人群被吕蒙吓住了，渐渐安静下来。
之前传讯马先生的学子跑到堂前，背起马先生，道，“我送先生回房”，许绉应道，“好”，然后回头看到吕蒙在看着自己，“看什么看，还不去叫大夫”，说罢就把吕蒙碾了出去。
“你跟我去马先生住所，如果马先生有什么事，唯你是问”，老头又转过来对陈弄说到，陈弄脑头浮现三个巨大的问号，我什么都没干啊，这就是碰瓷吗，这果然是碰瓷吧。
“因为马先生是书院人士，由书院出题不算公正，因此双方互相出题，先回答不出或者回答错误的则判定为负，出题者需要能够正确回答自己所出题目，出题范围限定为算学，不得询问算学无关的问题，你二人可清楚了？”，许绉宣读规则并询问二人是否准备完毕。
“如此甚好”，马先生说道，“老头子我痴长些年岁，便由小友先行出题吧”。
“那便多谢了”，陈弄没有拒绝马先生的好意。
古代讲究比试不能以大欺小，年长的在先手后手这样的地方总会谦让一下，拒绝这样的好意不会显得自己自信或者厉害，只会让旁人觉得不知进退，作为一个老打工人，陈弄在这样的细节方面总是注意的很好。
陈弄没有注意到，许老头暗暗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肯定陈弄的做法。
“马先生请听题”，陈弄开始出题了，“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陈弄所出的是孙子算经中的一道题目，在整篇中算是一道难题，这题目后世也叫韩信点兵，陈弄先出这一道题，是想看看三国时期的数学根底，因为如果按照孙子算经上一模一样的回答，答案是不完整的。
众学子没有人读过孙子算经，一个个抓耳挠腮也想不出答案，其中有一个，掰着手指头从一开始试，准备一个个试出答案，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马先生没有等那数数的学子数到正确答案，便回答道，“答案是二十三，按照孙子算经的解法是，三、三数之，剩二，置一百四十；五、五数之，剩三，置六十三；七、七数之，剩二，置三十。并之，得二百三十三。以二百一十减之，即得。凡三、三数之，剩一，则置七十；五，五数之，剩一，则置二十一；七、七数之，剩一，则置十五。一百六以上，以一百五减之，即得。”
众学子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实则完全没有搞懂，纷纷附和道，“马先生大才”“马先生威武”之类的话。
然后马先生话锋一转，又道，“按照孙子算经的确是这样，但是这个答案是不完整的，如果改变置数，会发现一百二十六同样正确，或者二百三十九，推而得知，二十三加上无论多少个一百零三，都是满足条件的。”
这可真的惊到陈弄了，在孙子算经之后，的确有人发现了算经中给出的标准答案并不是唯一答案，比如韩信点兵的问题中，士兵的数量被限制在约为两三百人，就是为了限制多个答案造成求解错误。
不过还没有听说有人像马先生这样总结出其中的规律，尽管可能因为中国古代数学的框架原因，马先生自己没有办法去证明他的推论。
唉，一个三国，到底耽误了多少人才啊，陈弄心想，倘若马先生生活在和平时代，恐怕能一举推动中国数学几百年的发展，至此之后，西方列国，只能永远地望其项背。
“小友，老夫给出的答案可是正确？”，马先生笑呵呵的询问陈弄，能问出这个问题，已经足见陈弄并非信口开河，而是真的苦心研究过，一般算学的入门学子，别说数物，可能连雉兔同笼都搞不清楚，马先生现在看陈弄，就和看一块宝玉一样。若是收此子为徒，定能比他前行到算学的更远更深之地。
“马先生的回答自是准确，能够质疑先贤，并能总结归纳，让晚生敬佩不已。”
陈弄是真心的佩服，他自小学习，都是完全相信书本，相信老师，到后来工作，就是相信百度，相信论文，相比马先生，如果不是因为他站在太多巨人的肩膀上，恐怕会被碾压到渣都不剩。
“小友想必也是早已知道算经的错漏，又何必自谦”，马先生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听了陈弄的夸赞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毕竟是个人都喜欢听好话，舔狗什么的，当然是多多益善。
“既然小友熟知算经，再问其中的问题已无意义，老头子我有一题，乃我苦思半生方才想出答案，题目如下，今蓬莱有一神虫，先以二三为底去其头，又以三四为底去其颈，后以四五类推，无穷无尽，问神虫终长几何，小友可试解之”。
马先生还是笑呵呵的，并不相信陈弄真的能够解答出来，这个题目他故意出的非常难，这是他年近半百才想明白的一个问题，计算无穷无尽，以往从未有人这样想过，他想等陈弄答不出来，借机收徒。
他补充说道，“小友便是答不出来，也不算输，不过是老头子我花了半辈子研究的玩意，于小友不公。”
只可惜，现实和想法总是有很大差距，称之为，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早已学习过分式裂项分解的陈弄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到，“虫长一半”。
马先生还沉浸在收徒的美梦中，听到答案，下意识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晚辈说此题的答案为原来长度的一半，可是正确？”，陈弄以为马先生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却见站在对面的马先生身子一挺，直直的晕倒在地。
大堂内外瞬间混乱起来，台上坐着看戏的许老头飞快地冲到马先生跟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学子也大声呼喊马先生晕倒了，乱作一团。
吕蒙见状跑到学生面前，大喝到，“马先生晕倒需要送回房间，你等在此聒噪，是要谋害先生耶？还不散开”，人群被吕蒙吓住了，渐渐安静下来。
之前传讯马先生的学子跑到堂前，背起马先生，道，“我送先生回房”，许绉应道，“好”，然后回头看到吕蒙在看着自己，“看什么看，还不去叫大夫”，说罢就把吕蒙碾了出去。
“你跟我去马先生住所，如果马先生有什么事，唯你是问”，老头又转过来对陈弄说到，陈弄脑头浮现三个巨大的问号，我什么都没干啊，这就是碰瓷吗，这果然是碰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