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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拉你上来也能拽你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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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俊海一大早就派人过来，说要替她装扮一番进宫，青珞却将这些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婵娟一人在屋里。
自然她的屋子里，还有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以前的沈沫华，现在的秦碧华。
“你就这么笃定会被留在宫里？”碧华在一旁看着婵娟替青珞打扮，并没有怎么华美，但却带了股水中花的朦胧和柔美，尤其是那一眼瞥过来的一瞬带给人的悸动，她这个时候才有些感觉，是不是自己，本来不必走到这一步。
青珞在镜子里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失笑，“进了宫的女人，哪还会有可能再出宫来？皇后之位只有一个，进去的人却有两人，一个是君侯府的小姐，一个是靖王府的郡主，皇上要顾及朝中的势力平衡，必会不偏不倚，没准一个为后，另一个会是某位皇子的妃子，运气好些，或许在将来，也会是一个皇后。”
碧华的身子一震，眼中已经盛起了一抹亮光，她要做高高在上的人，她想要享受那些能将人踩在底下的感觉，就算为此付出了什么她也可以忍受，更何况现在沈青珞和她，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她要置自己于死地，那么自己也可以让她陷入绝境。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了些，青珞摆手示意婵娟停手，施施然起身走到碧华身前，此刻的她，身着青色锦缎，衣摆处是九阙第一的绣手所绣的五色梅，象征祥瑞之人，腰身上同样系着五色流苏，多了些华贵，也浓了分清魅。
碧华猛然抬头，却正看到青珞似笑非笑看过来，一双美丽的眸子里，藏着深深的讥诮和疲冷。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幸福于我已经无望，爱对我来说，更是少的可怜的奢望，我只想要那些伤害过我娘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小姐……”听到她说幸福已经无望，婵娟只觉得心疼。
青珞却像是没有听到婵娟那一声惊惶的叫声，倒是碧华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开去。
冷眼看着她的动作，青珞不由失笑，像是起了兴趣般抬手把玩起自己腰上的流苏，说的话清清淡淡，“你放心，用你一辈子换你让我娘跪下来磕头，我们之间就算一笔勾销，若是让我知道还有什么，我能拉你上去，自然也能拉你下地狱，如果不信，你可以试一试？”说着她悠然笑着瞥过去一眼，碧华心中震动，忙低下头，从嘴角挤出些笑，“碧华不敢。”
青珞低低一笑，心头不自觉的划过一道苦涩，幸福，真的是奢望吗？她所谓的幸福，只是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每天醒来时能道一句早，眉目接触时是温情脉脉的，一起看山花烂漫一起读夜色朗星……以前她设想的是和月衣，如今那个人，又是谁？有一个人的名字在心底似乎要挣破层层阻碍叫嚣着出来，她却在下一刻，猛然按住心口，将它硬生生按了回去。
“青珞！”屋外忽然想起沈俊海冷冷的一句。
碧华忍不住大惊失色，“怎么办？”
“这就吓怕了？”青珞轻轻一笑，嘴角勾起的笑里，藏了些讽意，碧华的脸色一僵。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缓步过去拉开了房门，身子有意无意遮住了碧华。
“爷爷找我有事？”青珞挑眉，阳光下静静的笑着，眼神清透却带着挪揄，让沈俊海心里颇不是滋味。
冷冷的瞥了眼她的装扮，有些满意了后，他也不计较她将自己派去的人赶走的事，转身离开，声音中带出来的意味却还是有着命令，“好了就出来，我亲自送你进宫。”
青珞笑着侧过头去，看到的是碧华一脸的煞白。
对于青珞多带了一人进宫，沈俊海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悦来，甚至也没怎么仔细看。
沈俊海也明白自己与青珞间怕是相看两厌，所以也只是进了自己的马车，在前面走着，而青珞和婵娟她们却在后面的马车里跟着，这让碧华不由一阵心安。青珞却只是抿着唇轻轻的笑，不经意间触碰到心口的那块情牵，眼波流转间的光彩，却带着莫名的复杂。
路上与靖王府的马车相遇，索性在一条道上并驾齐驱起来，婵娟闲着无聊，掀了车帘往外看，那边的清馨郡主也正好撩开了车帘。
察觉到一道探究的目光像自己直射过来，青珞抬头看去，与顾清馨的目光两厢交汇。
顾清馨傲气的目光中似带了针般在她脸上转了数转，眼中又带了些沉郁来，青珞几乎都能感觉那个传闻中高傲绝不会将人看在眼里的清馨郡主冷哼了一声，重又放下了手中的车帘。
青珞不由觉得好笑，这个清馨郡主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是为了什么？
行了多时，终于是到了宫门，这次倒是德晋亲自出来迎接，见着沈俊海，慌忙行礼，“哎呀，侯爷怎的亲自来了。”
“听说洛妃娘娘最近身子不舒服，本侯进宫探望顺便带青珞来。”沈俊海面对德晋时倒是露出了些笑容，眼角余光瞥见青珞下了马车，本来要移开的眼光却在看到随后跟出来的一个身影时，猛然一震，眼中露出些惊诧来，不动声色的与德晋寒暄了几句，便朝着青珞这边走了过来。
一把将碧华狠狠攥在手里，沈俊海一把将她拖到了阴影处，“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沫华……我怎么记得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冥月？”
“爷……”碧华惊的徒然叫了出声，婵娟在一边见着，慌忙向青珞看去。
青珞嗤笑一声，不见惊慌，“碧华，见到侯爷怎么不行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跟了我就要学会做人，不要像以前那样看到谁就唤爷。”
碧华的身子一抖，慌忙低下头，声音已经颤抖的不像话，“参，参见侯爷……”
青珞慢慢走过来，捉了她的手，话却是对沈俊海说的，“沫华在冥月，爷爷不会是以为尚书府的人故意诳咱们吧？也是让我无意中看到了碧华，不忍心看她受苦，便将她买了回来，两人看着还真是像，也难怪爷爷会认错。”
“怎么，你还以为我当真是老眼昏花了是不是？”沈俊海负手冷冷站立，“沫华我从小看她长大，你以为我认不出来？”
“爷爷若是不信，大可以修书一封，找穆柳问清楚。”青珞脸上依旧淡淡，好似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沈俊海深深看进她眼里，那里面一派坦荡，浩渺的烟波化不开，然却根本没有丝毫闪躲。
青珞如此笃定，看的沈俊海也不由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沫华出事之事是穆柳亲自上门说明，随后跟过去的侯府下人也是亲眼所见，难不成世间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眼见沈俊海眸中闪过犹豫，青珞笑的越加笃定。
德晋笑着过来催，青珞一手拉了碧华便要走。
只是碧华从小就有些怕沈俊海，此番有些怔愣在那里，双脚不敢动分毫，以前都是沈俊海让她走了她才敢动，现在一时之间不能忘了自己已经不是沈沫华了。
“碧华！”青珞不由挑高了眉，眸中似一汪水要清透了人心，但那眸底还是藏了些冷冽来，“你不要忘记是谁许你荣华，是谁拉你上来，谁才是你真正要效忠的那个人？”
碧华一震，咬唇低下头来，“是。”便再也不敢看沈俊海一眼，转身跟着青珞离开。
沈俊海若有所思的看着青珞她们的身影，眉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应该是将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只是怎么越发感觉有些无力起来，想到在宫里的洛妃，他心头的烦躁愈盛，他今日会进宫来，也是因为洛妃派人秘密召见。想了想，还是先折身往洛妃那里而去。
洛妃殿中，因为近几日洛妃有些失眠，殿中倒是点起了凝神静气的檀香。
沈俊海到时，洛妃刚睡醒，见着他来，忙起身，“君侯。”
“娘娘。”沈俊海这个时候也已经不去管什么虚礼了，“娘娘密诏本侯前来，可是因为宸西殿下的事？”
洛妃眼圈微红，“除了宸西还有谁的事？以前皇上对他颇有器重，现在却好像明里暗里在疏远，本宫心里着实有些慌啊。”
“娘娘不要担心，紫宸舞之事是有人陷害，皇上明察秋毫，必定会清楚里面的曲折，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紫宸舞事后布局之人。”沈俊海不由的捻须沉吟。
“会不会是德妃她们？”洛妃想了想，以前从不会有这样的事，可偏偏在顾长琴回九阙后，有了差别，顾司胤那边再怎么玩，皇后已死，少了那么大的一层筹码，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现在想来，该是顾长琴那里有些可能。
沈俊海却皱起了眉，“德妃那边也不无可能，三皇子长琴殿下在百姓心中如神仙般存在，倒是一个威胁，只是司胤殿下那里，虽说皇后已经不在了，势单力孤，但还是要注意些。”
洛妃听他说的在理，不由点头，“轩王那里如何了？”
“轩王他最近也只是与我聚聚，也不见他和谁有过密的交往，如果他只是隔岸观火，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变故。”沈俊海慢慢说道，心里却想起不久前有人回禀说看到一辆马车驶进了轩王府，此后又看到了好几次，他们却查不出那马车主人是谁，沈俊海也绝不会想到，那进出轩王府的人，会是那个纨绔顾司胤。
洛妃见他沉吟不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听说君侯府的小姐已经进宫了？是叫青珞？”
沈俊海一大早就派人过来，说要替她装扮一番进宫，青珞却将这些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婵娟一人在屋里。
自然她的屋子里，还有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以前的沈沫华，现在的秦碧华。
“你就这么笃定会被留在宫里？”碧华在一旁看着婵娟替青珞打扮，并没有怎么华美，但却带了股水中花的朦胧和柔美，尤其是那一眼瞥过来的一瞬带给人的悸动，她这个时候才有些感觉，是不是自己，本来不必走到这一步。
青珞在镜子里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失笑，“进了宫的女人，哪还会有可能再出宫来？皇后之位只有一个，进去的人却有两人，一个是君侯府的小姐，一个是靖王府的郡主，皇上要顾及朝中的势力平衡，必会不偏不倚，没准一个为后，另一个会是某位皇子的妃子，运气好些，或许在将来，也会是一个皇后。”
碧华的身子一震，眼中已经盛起了一抹亮光，她要做高高在上的人，她想要享受那些能将人踩在底下的感觉，就算为此付出了什么她也可以忍受，更何况现在沈青珞和她，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她要置自己于死地，那么自己也可以让她陷入绝境。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了些，青珞摆手示意婵娟停手，施施然起身走到碧华身前，此刻的她，身着青色锦缎，衣摆处是九阙第一的绣手所绣的五色梅，象征祥瑞之人，腰身上同样系着五色流苏，多了些华贵，也浓了分清魅。
碧华猛然抬头，却正看到青珞似笑非笑看过来，一双美丽的眸子里，藏着深深的讥诮和疲冷。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幸福于我已经无望，爱对我来说，更是少的可怜的奢望，我只想要那些伤害过我娘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小姐……”听到她说幸福已经无望，婵娟只觉得心疼。
青珞却像是没有听到婵娟那一声惊惶的叫声，倒是碧华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开去。
冷眼看着她的动作，青珞不由失笑，像是起了兴趣般抬手把玩起自己腰上的流苏，说的话清清淡淡，“你放心，用你一辈子换你让我娘跪下来磕头，我们之间就算一笔勾销，若是让我知道还有什么，我能拉你上去，自然也能拉你下地狱，如果不信，你可以试一试？”说着她悠然笑着瞥过去一眼，碧华心中震动，忙低下头，从嘴角挤出些笑，“碧华不敢。”
青珞低低一笑，心头不自觉的划过一道苦涩，幸福，真的是奢望吗？她所谓的幸福，只是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每天醒来时能道一句早，眉目接触时是温情脉脉的，一起看山花烂漫一起读夜色朗星……以前她设想的是和月衣，如今那个人，又是谁？有一个人的名字在心底似乎要挣破层层阻碍叫嚣着出来，她却在下一刻，猛然按住心口，将它硬生生按了回去。
“青珞！”屋外忽然想起沈俊海冷冷的一句。
碧华忍不住大惊失色，“怎么办？”
“这就吓怕了？”青珞轻轻一笑，嘴角勾起的笑里，藏了些讽意，碧华的脸色一僵。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缓步过去拉开了房门，身子有意无意遮住了碧华。
“爷爷找我有事？”青珞挑眉，阳光下静静的笑着，眼神清透却带着挪揄，让沈俊海心里颇不是滋味。
冷冷的瞥了眼她的装扮，有些满意了后，他也不计较她将自己派去的人赶走的事，转身离开，声音中带出来的意味却还是有着命令，“好了就出来，我亲自送你进宫。”
青珞笑着侧过头去，看到的是碧华一脸的煞白。
对于青珞多带了一人进宫，沈俊海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悦来，甚至也没怎么仔细看。
沈俊海也明白自己与青珞间怕是相看两厌，所以也只是进了自己的马车，在前面走着，而青珞和婵娟她们却在后面的马车里跟着，这让碧华不由一阵心安。青珞却只是抿着唇轻轻的笑，不经意间触碰到心口的那块情牵，眼波流转间的光彩，却带着莫名的复杂。
路上与靖王府的马车相遇，索性在一条道上并驾齐驱起来，婵娟闲着无聊，掀了车帘往外看，那边的清馨郡主也正好撩开了车帘。
察觉到一道探究的目光像自己直射过来，青珞抬头看去，与顾清馨的目光两厢交汇。
顾清馨傲气的目光中似带了针般在她脸上转了数转，眼中又带了些沉郁来，青珞几乎都能感觉那个传闻中高傲绝不会将人看在眼里的清馨郡主冷哼了一声，重又放下了手中的车帘。
青珞不由觉得好笑，这个清馨郡主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是为了什么？
行了多时，终于是到了宫门，这次倒是德晋亲自出来迎接，见着沈俊海，慌忙行礼，“哎呀，侯爷怎的亲自来了。”
“听说洛妃娘娘最近身子不舒服，本侯进宫探望顺便带青珞来。”沈俊海面对德晋时倒是露出了些笑容，眼角余光瞥见青珞下了马车，本来要移开的眼光却在看到随后跟出来的一个身影时，猛然一震，眼中露出些惊诧来，不动声色的与德晋寒暄了几句，便朝着青珞这边走了过来。
一把将碧华狠狠攥在手里，沈俊海一把将她拖到了阴影处，“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沫华……我怎么记得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冥月？”
“爷……”碧华惊的徒然叫了出声，婵娟在一边见着，慌忙向青珞看去。
青珞嗤笑一声，不见惊慌，“碧华，见到侯爷怎么不行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跟了我就要学会做人，不要像以前那样看到谁就唤爷。”
碧华的身子一抖，慌忙低下头，声音已经颤抖的不像话，“参，参见侯爷……”
青珞慢慢走过来，捉了她的手，话却是对沈俊海说的，“沫华在冥月，爷爷不会是以为尚书府的人故意诳咱们吧？也是让我无意中看到了碧华，不忍心看她受苦，便将她买了回来，两人看着还真是像，也难怪爷爷会认错。”
“怎么，你还以为我当真是老眼昏花了是不是？”沈俊海负手冷冷站立，“沫华我从小看她长大，你以为我认不出来？”
“爷爷若是不信，大可以修书一封，找穆柳问清楚。”青珞脸上依旧淡淡，好似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沈俊海深深看进她眼里，那里面一派坦荡，浩渺的烟波化不开，然却根本没有丝毫闪躲。
青珞如此笃定，看的沈俊海也不由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沫华出事之事是穆柳亲自上门说明，随后跟过去的侯府下人也是亲眼所见，难不成世间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眼见沈俊海眸中闪过犹豫，青珞笑的越加笃定。
德晋笑着过来催，青珞一手拉了碧华便要走。
只是碧华从小就有些怕沈俊海，此番有些怔愣在那里，双脚不敢动分毫，以前都是沈俊海让她走了她才敢动，现在一时之间不能忘了自己已经不是沈沫华了。
“碧华！”青珞不由挑高了眉，眸中似一汪水要清透了人心，但那眸底还是藏了些冷冽来，“你不要忘记是谁许你荣华，是谁拉你上来，谁才是你真正要效忠的那个人？”
碧华一震，咬唇低下头来，“是。”便再也不敢看沈俊海一眼，转身跟着青珞离开。
沈俊海若有所思的看着青珞她们的身影，眉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应该是将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只是怎么越发感觉有些无力起来，想到在宫里的洛妃，他心头的烦躁愈盛，他今日会进宫来，也是因为洛妃派人秘密召见。想了想，还是先折身往洛妃那里而去。
洛妃殿中，因为近几日洛妃有些失眠，殿中倒是点起了凝神静气的檀香。
沈俊海到时，洛妃刚睡醒，见着他来，忙起身，“君侯。”
“娘娘。”沈俊海这个时候也已经不去管什么虚礼了，“娘娘密诏本侯前来，可是因为宸西殿下的事？”
洛妃眼圈微红，“除了宸西还有谁的事？以前皇上对他颇有器重，现在却好像明里暗里在疏远，本宫心里着实有些慌啊。”
“娘娘不要担心，紫宸舞之事是有人陷害，皇上明察秋毫，必定会清楚里面的曲折，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紫宸舞事后布局之人。”沈俊海不由的捻须沉吟。
“会不会是德妃她们？”洛妃想了想，以前从不会有这样的事，可偏偏在顾长琴回九阙后，有了差别，顾司胤那边再怎么玩，皇后已死，少了那么大的一层筹码，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现在想来，该是顾长琴那里有些可能。
沈俊海却皱起了眉，“德妃那边也不无可能，三皇子长琴殿下在百姓心中如神仙般存在，倒是一个威胁，只是司胤殿下那里，虽说皇后已经不在了，势单力孤，但还是要注意些。”
洛妃听他说的在理，不由点头，“轩王那里如何了？”
“轩王他最近也只是与我聚聚，也不见他和谁有过密的交往，如果他只是隔岸观火，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变故。”沈俊海慢慢说道，心里却想起不久前有人回禀说看到一辆马车驶进了轩王府，此后又看到了好几次，他们却查不出那马车主人是谁，沈俊海也绝不会想到，那进出轩王府的人，会是那个纨绔顾司胤。
洛妃见他沉吟不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听说君侯府的小姐已经进宫了？是叫青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