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皇天授意·道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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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赐我炎黄身，华夏赐我节俭魂，任何时候不浪费，匠心独到富终生。”银尘随口念出这句话，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吐糟味道。他随手一提，一道金色的光门便随着他的动作在面前拔地而起，高达三百米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将银尘头上，身上，脸上和周围的所有水晶碎片吸了进去，那里，有一整个加工中心严阵以待。
水晶剑，水晶刀，水晶枪，水晶法杖，水晶钉子，水晶骷髅头，这些经过初级加工后做出的产品，不会附着任何魔力，是留给华夏神魂用的材料。
光门缓缓关闭，天威慢慢消失，在常人不可察觉的虚空深处，一切都彻底不同。
长风渐起，银尘在风中拖着白银色的长袍，如同审判世人灵魂的教皇，气势庄严地走下祭坛，面向广场。广场后面的宫殿中，几十道人影翻翻滚滚地跳出来，后边跟着一大群蹦跳着的身影。
“搞定了，银尘！马上撤退到山道上，那里地势险要好防守！”被一群人鱼族姑娘追着的万剑心朝银尘招手，顺便晃了晃手上俗气的珠宝长剑。银尘很矜持地点了一下头，一瞬间就出现在万剑心后面，将他，甚至将整个真王部队和人鱼隔开。
“只有灵宝吗？”银尘背对着万剑心，轻声问道。
“没错只有灵宝。”万剑心的话音亮亮的，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
灵宝不会认主，属于常时可夺取型的特异神兵，万剑心和其他人手里拿着的总共十件珠光宝气的兵刃，个个都是上品圣器的级别，如此收获，在这个被人认为不会有什么产出的东海秘境之中，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样。
不过，当万剑心将这些珍宝一件接一件说给银尘听之后，大法师却用了最为冷淡的态度回应，他甚至连最浅的笑容都没有：
“一件珍品都没有？”
“这个……它们可都是圣器呢，左右国运的东西！你就别挑三拣四了行吗！这玩意在江湖上的暗黑拍卖会上，那是直接换城池的！不收普通金币！”
“各位，我不得不说，这次秘境之行，真正有价值的收获，都是些不具形体，也无法被人抢夺的惊天重宝。在我看来，圣器之类的反而是最可有可无的收获了。”
银尘说完这句话才转过身来，目光掠过钱满的几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深以为然的表情——圣器不会教人领悟杀道，而一场托兰特斯之毒的风波，却给每个人一个领悟杀道的机会。
70个人，包括仆役在内没有人让老天失望。
“走吧。”银尘冷冷地说道：“为那些惨死的人鱼姑娘们，复仇！”
“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清新悦耳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数千蹦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鱼拖着几乎可以无限延长的锁链，窜出来，手里快速凝结出一把把细小的刀锋，一波波微弱的水流光亮在她们手中荡漾着，将银尘一行人彻底包围起来。
“放下王上的东西，不要反抗，等待王上回来处理！”为首的那位人鱼族女子尖声尖气地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语气之中充满着沸腾着的绝望，显然刚刚那句话她不想说，却不得不说。
她们打不过这些人类，或者说人鱼从来也没有战胜过人类。她说完使劲咬着银白色的小小牙齿，挤出全身的魔力，将手里的长剑变得长了一点点。
她是宗族里唯一一个能将玄冰凝结成长剑的人鱼了。
银尘没有转过身，依然将背门死路留给可怜的人鱼女子，他的话语里，带着一股看破红尘翻滚的超然般的寂灭：“很不幸，你们那么所谓的王上再也没有胆子回来了。”
银尘十分笃定，因为他在改变天地规则的一瞬间，成为雷神，那一瞬间的精神感知力几乎可以将整个东海连着半个南方帝国笼罩进去，凛凛渊致幻琉璃的一举一动甚至心情都不会逃过他的感知。
“什么？！”人鱼族惊叫一声：“王上抛下我等？！那我等可怎么办？！”
“怎么？你们这些软骨头还喜欢被人奴役呀！”河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带着森罗般的杀意：“看看你们身后的那个祭坛！看看祭坛边上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你们拍拍自己的心说话，你们不痛吗？”
河老的话太伤人了，或者说太伤人鱼了，他说完，身边就传来许多细细的哭泣声。
“奴家不是那个意思……”为首的人鱼的声音软了下来：“我是说，你们，你们……可不可以将我们弄下山？”
银尘猛然一颤，旋风一样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已经不声不响欺进到了身后十米之内的人鱼姑娘。她天生丽质，看起来几乎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雪白的肌肤，金黄色的头发和蓝蓝的眼睛，如同童话中那个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小人鱼，她长着一条美丽的金色尾巴，胸前戴着一副金色贝壳做成的欧派，脖子上甚至挂着一串珍珠，怎么看都有一种精致柔弱的美。
银尘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将她看得发怯，蹦跳着后退了一点点。
魔法师举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居然能漏掉这么蠢的问题。”
“不可能的！”这个时候，一条红头发的小人鱼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双灵巧的小手上抓着两把细小的短剑，看银尘的眼光里充满了决绝的仇恨：“不可能的，族长！王上不可能抛下我等！我等身上的奴役印记并没有消失掉！”
她的话让周围的人鱼震动了一下，玄冰凝结的声音稀稀落落地响了一阵，又平息了。
“奴隶印记吗？”银尘说着，轻轻从奥术空间里掏出那颗细小的水晶球，这个时候，一个蝇头大小的契字浮现出来，紧接着，里面传章鱼公主冷酷尖锐的声音：“人鱼一族，永世为奴！若有违抗，抽血碎骨！”那个疯公主刺耳又猖狂的嗓音在黑暗又微微寒冷的空气中荡漾着，让所有的的人鱼族少女都缩了缩脖子。
“到现在还阴魂不散？哼！”银尘冷哼一声，一道血光被银尘的意志直接逼出水晶球，仿佛信号弹一样地射伤天空，然后凌空就爆炸了。
“啊——”爆炸之中，还夹带着章鱼公主的一声惨叫：“什么人！胆敢破坏我族千年契约。”
“不是人，是雷神。”银尘的声音陡然之间像是被某种魔法放大了无穷多倍，在巨大黑暗的地下空间中震荡着，几如二次降临的煌煌天威：“本座就在你那肮脏的祭坛之旁，宫殿之上，有胆量你就上来和本座决一死战吧！”
他的声音传出去很远，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突破了岩层的屏障，传到东海秘境中去了，他的话音落下来，在空旷的黑暗中反复震荡着，变成了许多层回声，仿佛某种法力无边的神谕，许久许久才慢慢消散。
没有回应。
章鱼族的公主没有任何回答，更没有现身，银尘在雷神意志消散的最后一刻，感觉到她似乎正在沿着某条路径逃窜。
“无人机，跟上。”银尘命令道，同时他身上亮起两道光芒，一道红热如火，一道黑沉如暗，两道光芒凌空推撞，砰地一下爆炸开来，变出一只带火箭推进器的机械章鱼，看起来不过脸盆大小，那机械章鱼用7只橡胶触腕支起身体，六双十二只全息电子侦查眼里万花筒一样滚动出各种各样的颜色，空余的一只触腕甚至还能抬起来给银尘尽敬个礼，之后身上的火箭推进器轰隆一下点火，拖着它飞起来，流星赶月一样追章鱼公主去了。
当硝烟散去的时候，银尘听到了那些人鱼女孩中许多声掩藏不住的窃笑，他无辜地揉揉耳朵，心里也在吐糟那章鱼无人机的敬礼姿势蠢萌又中二。
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没有发现，更多的如同巨型蜻蜓一样的无人机，从宫殿群中各个阴暗的角落里飞起来，朝着地下空间的各处飞去。它们隐秘又迅捷，如同躲藏在黑夜深处的暗杀者。
“至少发现六股不同势力的敌人正在朝山上赶来，总数在3000人左右，其中发现不少于6个强大风元素波动源（即6个返虚以上的高手）不下于20股风元素波动源反应信号（即不下于20个合道高手），微弱反应源（分神境界）至少在200以上。经过战争策略演算中心的联合演算，综合我方所有已知作战要素，认为成功守备原地的概率不到5%，考虑到不适用核战级装备，以及低限度适用热反应装备的现状，演算中心认为守备山顶建筑群的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
冰冷的机械声在耳旁响起，传来了更加冰冷无情的警告。在赵凌云还寻思着如何将剩余的1万人鱼如何从这高高的大山之上搬运下去的时候，整个真王部队都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所有江湖势力的隐形围攻之中。
当然，那些同样不知道山顶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武士群体，并不是要故意围攻真王。他们只不过要围攻“藏满宝藏”的山顶而已。
“没有任何一条道路可以秘密下山吗？”银尘端详着视网膜投影上的每一条下山路径，发现都刚好存在着一支不下于四百人的庞大敌军，一个个醒目的风源反应点在简略地图上散发着刺目的红光。而整体阵型看上去也或多或少像是军势。
“选一条道突围出去是不可能的，四百人的队伍倒是没什么，可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的，带着这么多人鱼妹纸根本跑不快——等等！跑！”白银色的瞳孔中猛然闪过一道透明的灵光。银尘闪身出现在山崖边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温泉海和岩浆海两块地方，他原本打算在这里找到一座岛屿，将人鱼族全部传送过去，然后开着潜艇和轰炸机一边清理周围的章鱼族和敌人一边谋划着怎么从地下空间里脱身，可是当他来到山崖边上的时候，他一眼看到了那比山峰更高的，在几乎天边的位置上倒垂下来的瀑布。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比被众多武士群体围攻更深沉的危机。
倒垂下来的瀑布此时已经击退从海底涌出的熔岩，正在迅速灌满整个岩浆海，将岩浆海的海平面逐渐地抬升到和温泉海一样的高度，之后，两片海中间的隔离山脉将被淹没，两片海域融为一体，随着海水的不断涌入，海平面会在之后飞速提升，直到——
“将整个地下空间填满！”
“无人机，取消监视计划，去勘探那处漏水的地方。”银尘下达了命令，焦急地等待着回信，而此时，眼尖的暗卫已经将发现有大批敌人上山的消息告诉了真王赵凌云。
“跑是不可能的，我们走了，这些人鱼依然会死在这座山上，只不过死法不同而已。”赵凌云看着逐渐汇聚起来的将近一万人鱼，眉头直跳：“这样大的数量，哪怕我们是神，也不可能全部救走吧？”
“只要能让我们到下面的海里，一切就好了。”人鱼族的族长，就是那位金发碧眼看起来像十六岁小女孩的人鱼轻声说道：“温泉海，熔岩海，以及从这里出去的海底隧道，我们族人都了如指掌。要不是契约控制着我们，让我们根本不可能远离这里，我们只怕就从海底隧道溜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海底隧道？能出去？”赵凌云眼睛一亮。
“可是我等该如何将这么多人鱼送到下面去？就凭我等七十余人手拉肩扛？那至少需要好几年！就算我们卯足了在山道上来回跑，我们也最多一天一个来回吧！”万剑心此时还是犯难，离银尘收服那座巨大的谁就求祭坛，斩碎奴隶契约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分钟了，他却连最起码的将这些人鱼妹纸放生的方案都没有。
“恩师不是可以在悬崖上制造那自动运转的电梯么？”赵凌云小心翼翼地提议：“恩师应该有更简便的方法吧？”
“父母赐我炎黄身，华夏赐我节俭魂，任何时候不浪费，匠心独到富终生。”银尘随口念出这句话，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吐糟味道。他随手一提，一道金色的光门便随着他的动作在面前拔地而起，高达三百米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将银尘头上，身上，脸上和周围的所有水晶碎片吸了进去，那里，有一整个加工中心严阵以待。
水晶剑，水晶刀，水晶枪，水晶法杖，水晶钉子，水晶骷髅头，这些经过初级加工后做出的产品，不会附着任何魔力，是留给华夏神魂用的材料。
光门缓缓关闭，天威慢慢消失，在常人不可察觉的虚空深处，一切都彻底不同。
长风渐起，银尘在风中拖着白银色的长袍，如同审判世人灵魂的教皇，气势庄严地走下祭坛，面向广场。广场后面的宫殿中，几十道人影翻翻滚滚地跳出来，后边跟着一大群蹦跳着的身影。
“搞定了，银尘！马上撤退到山道上，那里地势险要好防守！”被一群人鱼族姑娘追着的万剑心朝银尘招手，顺便晃了晃手上俗气的珠宝长剑。银尘很矜持地点了一下头，一瞬间就出现在万剑心后面，将他，甚至将整个真王部队和人鱼隔开。
“只有灵宝吗？”银尘背对着万剑心，轻声问道。
“没错只有灵宝。”万剑心的话音亮亮的，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
灵宝不会认主，属于常时可夺取型的特异神兵，万剑心和其他人手里拿着的总共十件珠光宝气的兵刃，个个都是上品圣器的级别，如此收获，在这个被人认为不会有什么产出的东海秘境之中，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样。
不过，当万剑心将这些珍宝一件接一件说给银尘听之后，大法师却用了最为冷淡的态度回应，他甚至连最浅的笑容都没有：
“一件珍品都没有？”
“这个……它们可都是圣器呢，左右国运的东西！你就别挑三拣四了行吗！这玩意在江湖上的暗黑拍卖会上，那是直接换城池的！不收普通金币！”
“各位，我不得不说，这次秘境之行，真正有价值的收获，都是些不具形体，也无法被人抢夺的惊天重宝。在我看来，圣器之类的反而是最可有可无的收获了。”
银尘说完这句话才转过身来，目光掠过钱满的几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深以为然的表情——圣器不会教人领悟杀道，而一场托兰特斯之毒的风波，却给每个人一个领悟杀道的机会。
70个人，包括仆役在内没有人让老天失望。
“走吧。”银尘冷冷地说道：“为那些惨死的人鱼姑娘们，复仇！”
“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清新悦耳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数千蹦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鱼拖着几乎可以无限延长的锁链，窜出来，手里快速凝结出一把把细小的刀锋，一波波微弱的水流光亮在她们手中荡漾着，将银尘一行人彻底包围起来。
“放下王上的东西，不要反抗，等待王上回来处理！”为首的那位人鱼族女子尖声尖气地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语气之中充满着沸腾着的绝望，显然刚刚那句话她不想说，却不得不说。
她们打不过这些人类，或者说人鱼从来也没有战胜过人类。她说完使劲咬着银白色的小小牙齿，挤出全身的魔力，将手里的长剑变得长了一点点。
她是宗族里唯一一个能将玄冰凝结成长剑的人鱼了。
银尘没有转过身，依然将背门死路留给可怜的人鱼女子，他的话语里，带着一股看破红尘翻滚的超然般的寂灭：“很不幸，你们那么所谓的王上再也没有胆子回来了。”
银尘十分笃定，因为他在改变天地规则的一瞬间，成为雷神，那一瞬间的精神感知力几乎可以将整个东海连着半个南方帝国笼罩进去，凛凛渊致幻琉璃的一举一动甚至心情都不会逃过他的感知。
“什么？！”人鱼族惊叫一声：“王上抛下我等？！那我等可怎么办？！”
“怎么？你们这些软骨头还喜欢被人奴役呀！”河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带着森罗般的杀意：“看看你们身后的那个祭坛！看看祭坛边上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你们拍拍自己的心说话，你们不痛吗？”
河老的话太伤人了，或者说太伤人鱼了，他说完，身边就传来许多细细的哭泣声。
“奴家不是那个意思……”为首的人鱼的声音软了下来：“我是说，你们，你们……可不可以将我们弄下山？”
银尘猛然一颤，旋风一样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已经不声不响欺进到了身后十米之内的人鱼姑娘。她天生丽质，看起来几乎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雪白的肌肤，金黄色的头发和蓝蓝的眼睛，如同童话中那个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小人鱼，她长着一条美丽的金色尾巴，胸前戴着一副金色贝壳做成的欧派，脖子上甚至挂着一串珍珠，怎么看都有一种精致柔弱的美。
银尘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将她看得发怯，蹦跳着后退了一点点。
魔法师举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居然能漏掉这么蠢的问题。”
“不可能的！”这个时候，一条红头发的小人鱼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双灵巧的小手上抓着两把细小的短剑，看银尘的眼光里充满了决绝的仇恨：“不可能的，族长！王上不可能抛下我等！我等身上的奴役印记并没有消失掉！”
她的话让周围的人鱼震动了一下，玄冰凝结的声音稀稀落落地响了一阵，又平息了。
“奴隶印记吗？”银尘说着，轻轻从奥术空间里掏出那颗细小的水晶球，这个时候，一个蝇头大小的契字浮现出来，紧接着，里面传章鱼公主冷酷尖锐的声音：“人鱼一族，永世为奴！若有违抗，抽血碎骨！”那个疯公主刺耳又猖狂的嗓音在黑暗又微微寒冷的空气中荡漾着，让所有的的人鱼族少女都缩了缩脖子。
“到现在还阴魂不散？哼！”银尘冷哼一声，一道血光被银尘的意志直接逼出水晶球，仿佛信号弹一样地射伤天空，然后凌空就爆炸了。
“啊——”爆炸之中，还夹带着章鱼公主的一声惨叫：“什么人！胆敢破坏我族千年契约。”
“不是人，是雷神。”银尘的声音陡然之间像是被某种魔法放大了无穷多倍，在巨大黑暗的地下空间中震荡着，几如二次降临的煌煌天威：“本座就在你那肮脏的祭坛之旁，宫殿之上，有胆量你就上来和本座决一死战吧！”
他的声音传出去很远，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突破了岩层的屏障，传到东海秘境中去了，他的话音落下来，在空旷的黑暗中反复震荡着，变成了许多层回声，仿佛某种法力无边的神谕，许久许久才慢慢消散。
没有回应。
章鱼族的公主没有任何回答，更没有现身，银尘在雷神意志消散的最后一刻，感觉到她似乎正在沿着某条路径逃窜。
“无人机，跟上。”银尘命令道，同时他身上亮起两道光芒，一道红热如火，一道黑沉如暗，两道光芒凌空推撞，砰地一下爆炸开来，变出一只带火箭推进器的机械章鱼，看起来不过脸盆大小，那机械章鱼用7只橡胶触腕支起身体，六双十二只全息电子侦查眼里万花筒一样滚动出各种各样的颜色，空余的一只触腕甚至还能抬起来给银尘尽敬个礼，之后身上的火箭推进器轰隆一下点火，拖着它飞起来，流星赶月一样追章鱼公主去了。
当硝烟散去的时候，银尘听到了那些人鱼女孩中许多声掩藏不住的窃笑，他无辜地揉揉耳朵，心里也在吐糟那章鱼无人机的敬礼姿势蠢萌又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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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发现六股不同势力的敌人正在朝山上赶来，总数在3000人左右，其中发现不少于6个强大风元素波动源（即6个返虚以上的高手）不下于20股风元素波动源反应信号（即不下于20个合道高手），微弱反应源（分神境界）至少在200以上。经过战争策略演算中心的联合演算，综合我方所有已知作战要素，认为成功守备原地的概率不到5%，考虑到不适用核战级装备，以及低限度适用热反应装备的现状，演算中心认为守备山顶建筑群的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
冰冷的机械声在耳旁响起，传来了更加冰冷无情的警告。在赵凌云还寻思着如何将剩余的1万人鱼如何从这高高的大山之上搬运下去的时候，整个真王部队都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所有江湖势力的隐形围攻之中。
当然，那些同样不知道山顶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武士群体，并不是要故意围攻真王。他们只不过要围攻“藏满宝藏”的山顶而已。
“没有任何一条道路可以秘密下山吗？”银尘端详着视网膜投影上的每一条下山路径，发现都刚好存在着一支不下于四百人的庞大敌军，一个个醒目的风源反应点在简略地图上散发着刺目的红光。而整体阵型看上去也或多或少像是军势。
“选一条道突围出去是不可能的，四百人的队伍倒是没什么，可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的，带着这么多人鱼妹纸根本跑不快——等等！跑！”白银色的瞳孔中猛然闪过一道透明的灵光。银尘闪身出现在山崖边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温泉海和岩浆海两块地方，他原本打算在这里找到一座岛屿，将人鱼族全部传送过去，然后开着潜艇和轰炸机一边清理周围的章鱼族和敌人一边谋划着怎么从地下空间里脱身，可是当他来到山崖边上的时候，他一眼看到了那比山峰更高的，在几乎天边的位置上倒垂下来的瀑布。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比被众多武士群体围攻更深沉的危机。
倒垂下来的瀑布此时已经击退从海底涌出的熔岩，正在迅速灌满整个岩浆海，将岩浆海的海平面逐渐地抬升到和温泉海一样的高度，之后，两片海中间的隔离山脉将被淹没，两片海域融为一体，随着海水的不断涌入，海平面会在之后飞速提升，直到——
“将整个地下空间填满！”
“无人机，取消监视计划，去勘探那处漏水的地方。”银尘下达了命令，焦急地等待着回信，而此时，眼尖的暗卫已经将发现有大批敌人上山的消息告诉了真王赵凌云。
“跑是不可能的，我们走了，这些人鱼依然会死在这座山上，只不过死法不同而已。”赵凌云看着逐渐汇聚起来的将近一万人鱼，眉头直跳：“这样大的数量，哪怕我们是神，也不可能全部救走吧？”
“只要能让我们到下面的海里，一切就好了。”人鱼族的族长，就是那位金发碧眼看起来像十六岁小女孩的人鱼轻声说道：“温泉海，熔岩海，以及从这里出去的海底隧道，我们族人都了如指掌。要不是契约控制着我们，让我们根本不可能远离这里，我们只怕就从海底隧道溜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海底隧道？能出去？”赵凌云眼睛一亮。
“可是我等该如何将这么多人鱼送到下面去？就凭我等七十余人手拉肩扛？那至少需要好几年！就算我们卯足了在山道上来回跑，我们也最多一天一个来回吧！”万剑心此时还是犯难，离银尘收服那座巨大的谁就求祭坛，斩碎奴隶契约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分钟了，他却连最起码的将这些人鱼妹纸放生的方案都没有。
“恩师不是可以在悬崖上制造那自动运转的电梯么？”赵凌云小心翼翼地提议：“恩师应该有更简便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