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神谕的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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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薪之龙！”
提亚玛特的四重吼叫在整个神眠之间回荡，天幕剪影纷飞，星辰摇撼。脚下水晶地面颤动不已，如同七巧板一样的五彩色块光芒闪烁。吼声震荡，冥冥中仿佛有几万巨龙同声回应。
斯坦德路的感官当中，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从龙后神躯中爆发，看不到，闻不到，碰不到，如同蒸腾而上的雨云，翻滚涌出，然后呼地一下扑向斯坦德路。
绿龙的精神世界仿佛开启了一道沉重大门，虽然耳边听不到，但是轰鸣在大脑中震荡。
等他再睁开眼睛，顿时感觉不同。仿佛往昔覆盖万物的薄纱，已经被揭开，让他看到万物更本质的一面。他看到龙后身躯发散出的神力，如同彩色的太阳一样炽烈，往昔只能被朦胧感知的东西，全部展现在眼前。龙后一举一动，一呼一吸，牵动着无比庞大的力量与意念，终生的信念与神力相互纠缠成线，他原本以为空荡荡的神眠之间，充盈着无数的信徒的意念。
意念的丝线汇聚成海洋，而龙后就是这庞大海洋的漩涡，
这是，神的视线，五彩龙后赐予了他神祇的眼眸。
斯坦德路只看了几秒，顿时头晕目眩，海量的信息像是崩溃的堤坝一样，要冲入他的脑海，他急忙闭上眼睛。
眨了眨眼，那些信念与神力汇聚成的丝线如同幻象，变得越来越淡薄。他松了一口气，心中还是震撼无比。龙后在和斯坦德路交谈的同时，祂还正和数以千计的信念交互。那无数的强烈情感、渴望和呐喊，斯坦德路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神祇，真是和凡物完全不同层次的生灵。
龙后说道：“斯坦德路，我已经给予你选民的身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在地上的代言者，你……”
绿龙等了几秒，却没下文，抬头一看龙后四颗头颅神情微微变化，扭转头颅看向自身。斯坦德路顺着龙后视线望去，指向自始至终卧在神座主位上的红龙之颅，只见红龙之颅原本悠长的呼吸变得急促，一缕一缕带有神力的流焰从鼻孔中喷出，狰狞利齿交错摩擦，发出难以辨认的梦呓。
红龙之颅的眼睑，微微睁开了一线。
那一刹那，斯坦德路陡然色变，借助刚刚获得的神之视线，他看到整个神眠之间同时震荡。龙后身上纠缠着庞大信念和如同汪洋的神力沸腾起来。
斯坦德路左侧踩着的一块三角形白色水晶板摇了摇，接着塌陷，向无尽的虚空中跌落，像是严丝合缝的拼图少了一块。
斯坦德路急忙后退一步，与此同时，神眠之间无数的彩色水晶板块抖动起来，更多的拼图一块一块坠落，露出下方的虚空。斯坦德路茫然无措……
“传薪之龙。”龙后说道。祂的四颗头颅上只剩下如同冥河般的深沉凝重。
斯坦德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吾神。”
黑、白、蓝、绿颗头颅口中轻轻喷出一道光芒，跟红龙头颅在梦呓中喷出的流焰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光团。
“拿上它，你的朝觐结束了。”
斯坦德路满腹疑问，但神祇赶他离开，就必须走。
他伸出爪子，握住那个光团，然后整个身体发出光芒，眼前景物飞速变化，被送出神眠之间。在最后一秒，斯坦德路透过近乎瓦解的水晶地面，透过地面上的缺口，他看到虚空伸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他产生了一个灵感，这下面是不是镇压着什么……
朝觐着离开了，龙后默然看着彩色板块越来越少，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零零落落飘在空中，并且还在减少，光芒越来越暗，黑暗天幕仿佛要压到地面，天空星辰也近乎熄灭。虚空中几乎只剩下祂的王座发出光芒。
在这静默无声的天崩地裂中，突然响起一串口哨声，音调轻佻愉快，仿佛戏谑的百灵鸟，格格不入。
神眠之间出现另一个身影，他从远方走来，像是玩跳房子的幼童一样，踩着零星的彩色板块，然后跳到下一块上，走到神座之前。
来者有类人生物的形体，面目和衣着都如同未调和的颜料，模糊不清。
“吾神，现在还不是您完全苏醒的时机。”
龙后深沉的表情出现一点波澜，来自凡性的久远本能让祂想要叹息，只是一声叹息的时间也好，卸下几万年来的负重，贪婪地软弱那么一刹那。
但，神祇永远不会软弱，一秒也不行。
提亚玛特将心底的叹息掐灭，碾碎。冷笑一声，神眠之间的瓦解顿时停滞，彩色板块凝固在半空。
吹口哨的家伙虽然看不到脸，但能感知到他在笑，“吾神，来得及的，这头青年龙是非常优秀的人选。”
“几乎进入倒计时，巨龙旅法师才刚刚出现，我不会把筹码全压在斯坦德路身上。”五彩龙后如是说，“这是一个迟来的变数，如果早一千年，我可以从容布置，但现在只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了。”
“确实非常仓促，他现在力量不足。”
“所以我赐予他‘时光’，而且奥都斯如果没蠢到家，死之前也肯定留了布置。”一提起那个矮人旅法师，龙后满脸鄙夷。
“……我更担心他知道真相，直接逃离托瑞尔，再也不回来了。”
“他不会的，费伦有很多他扔不下的东西，而且只要开了头，他想走也走不掉了。”龙后嘲讽地说。“之后的事，你来和他接洽。”
“好的。”那人笑嘻嘻说。
“现在，唱吧，歌龙，我要入眠了。”龙后慵懒地趴回王座。
神眠之间响起一只悠远的曲调，深邃空灵，犹如遥远星辰的喃喃低语。
龙后四颗头颅一个一个闭上眼睛，坍塌的彩色板块从虚空中急速浮起，拼回原位，没多久，一切恢复原样。
——————————————————————————————————
斯坦德路视线一阵模糊，当他再次看清的时候，又回到深红的天空之下，他仰头四望，这是万色宫殿某处。没有废墟，没有黑龙，四周一片安宁。
他第一件事是看自己的爪子，龙后给予的那东西光芒消散，一枚金属材质的徽章躺在爪心。
徽章大致比人类的巴掌要大，一根黄金的主轴垂直贯穿，主轴正面是一条红龙的头颅正面像，左侧是蓝龙、绿龙侧面像，右侧是黑龙、白龙侧面像。通体金属构造，五龙色彩艳丽，鳞角分明，眼眸清澈，十分生动。
“给我个神徽是什么意思？”
这图形非常常见，所有提亚玛特的经文封皮和神殿外墙上都有绘制，虹翼牧师马拉萨脖子上也挂着一个，日夜不离身，但远没有他手上这枚神徽精细。
斯坦德路把神徽暂时放下，他现在脑袋乱哄哄的，大量未消化的信息堆积着。
总结一下，龙后给了他三个任务，而收获是【选民】的身份，以及一个神徽。
那三个任务，一个比一个要命，暂时不考虑，先琢磨收益。
“嘿，我是选民了！”斯坦德路眉飞色舞。
这是极其特殊且罕见的身份，费伦上大部分神祇都有选民。选民是诸神在地上的代言者，最富感染力的喉舌或最强大的爪牙。在某些宗教，选民就等同于教宗，对物质世界的教会有完全的管辖权，一神之下，万人之上。而有些选民不在教会体系之内，但地位也非常高。
北地最出名的选民，就是银月城至高女士，艾拉斯卓；她身为魔法女神的神子，也是选民。每个神祇对自己选民的赐予都不太一样，强大神力的魔法女神就相当慷慨，祂的几位选民都拥有近乎神性的身体——无须进食、饮水、呼吸也可生存，永远不会生病，比精灵还长的寿命。在力量上，更有极大的赐予，魔法女神赐予的“银火”几乎无人不知，广为传颂。
简而言之，选民可以获得最高等的、永久常驻的神恩。斯坦德路之前获得过的绝地恩赐，和选民毫无可比性。
一阵嘈杂打断了斯坦德路的喜悦，抬眼看去，万色宫殿喧哗四起。阿比沙龙魔们四处乱跑，时不时有巨龙振翅起飞。
斯坦德路小心翼翼四处看了看，黑龙侍父亚杜尼斯让他心有余悸。但仔细想了想，他又挺起胸膛，直接高处飞。
“侍父就是个面首，什么时候龙后玩腻了就踹掉，哪能和我比。”
斯坦德路自信满满，他略一眺望，之前所有交战的痕迹全都不见了，宫殿群落恢复如初，也看不到黑龙的踪迹。
一条白龙从身边飞过，斯坦德路觉得有点眼熟，抓住尾尖一扯，白龙差点掉下来，愤怒地回头咆哮。
“嗯？是你，你不是被酸雾……”斯坦德路认出这是那位有火巨灵囚瓶的倒霉蛋。
“你谁呀！”白龙呲牙咧嘴。
斯坦德路见他认不出自己，脑子里一转就明白了，暗自赞叹龙后的伟力。
“你们在喧闹什么？”
“你是傻子？没听到刚刚的神谕吗，龙后任命了一位选民！传薪之龙！”白龙吼到。“我要去问问虹翼主教，新的选民是哪条龙！”
啊？龙后居然以神谕昭告全族了。斯坦德路头皮发麻。
“问出来然后呢？”
白龙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去投靠他！每个选民在龙陨之战都有指挥权，给他送点金银财宝，下次开战的时候就能被安排个好位置！”
选民还有这种好处吗？斯坦路德眼前发亮。
“你是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白龙问道。
斯坦德路昂起头，傲然说的，“反正已经神谕全族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斯坦德路。”
“斯坦什么？”
“斯坦德路。”
“斯坦什么路？”
“斯坦德路！”绿龙大怒，“我就是新的选民，传薪之龙！”
白龙吃了一惊，振翅后退，上下打量绿龙一遍，两遍，三遍。然后一口啐出来。
“呸！绿龙都是骗子，而你是不入流的骗子！”
白龙骂骂咧咧飞走了，去找牧师询问，留下斯坦德路风中凌乱。
“说实话怎么反而没龙信了……”
“传薪之龙！”
提亚玛特的四重吼叫在整个神眠之间回荡，天幕剪影纷飞，星辰摇撼。脚下水晶地面颤动不已，如同七巧板一样的五彩色块光芒闪烁。吼声震荡，冥冥中仿佛有几万巨龙同声回应。
斯坦德路的感官当中，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从龙后神躯中爆发，看不到，闻不到，碰不到，如同蒸腾而上的雨云，翻滚涌出，然后呼地一下扑向斯坦德路。
绿龙的精神世界仿佛开启了一道沉重大门，虽然耳边听不到，但是轰鸣在大脑中震荡。
等他再睁开眼睛，顿时感觉不同。仿佛往昔覆盖万物的薄纱，已经被揭开，让他看到万物更本质的一面。他看到龙后身躯发散出的神力，如同彩色的太阳一样炽烈，往昔只能被朦胧感知的东西，全部展现在眼前。龙后一举一动，一呼一吸，牵动着无比庞大的力量与意念，终生的信念与神力相互纠缠成线，他原本以为空荡荡的神眠之间，充盈着无数的信徒的意念。
意念的丝线汇聚成海洋，而龙后就是这庞大海洋的漩涡，
这是，神的视线，五彩龙后赐予了他神祇的眼眸。
斯坦德路只看了几秒，顿时头晕目眩，海量的信息像是崩溃的堤坝一样，要冲入他的脑海，他急忙闭上眼睛。
眨了眨眼，那些信念与神力汇聚成的丝线如同幻象，变得越来越淡薄。他松了一口气，心中还是震撼无比。龙后在和斯坦德路交谈的同时，祂还正和数以千计的信念交互。那无数的强烈情感、渴望和呐喊，斯坦德路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神祇，真是和凡物完全不同层次的生灵。
龙后说道：“斯坦德路，我已经给予你选民的身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在地上的代言者，你……”
绿龙等了几秒，却没下文，抬头一看龙后四颗头颅神情微微变化，扭转头颅看向自身。斯坦德路顺着龙后视线望去，指向自始至终卧在神座主位上的红龙之颅，只见红龙之颅原本悠长的呼吸变得急促，一缕一缕带有神力的流焰从鼻孔中喷出，狰狞利齿交错摩擦，发出难以辨认的梦呓。
红龙之颅的眼睑，微微睁开了一线。
那一刹那，斯坦德路陡然色变，借助刚刚获得的神之视线，他看到整个神眠之间同时震荡。龙后身上纠缠着庞大信念和如同汪洋的神力沸腾起来。
斯坦德路左侧踩着的一块三角形白色水晶板摇了摇，接着塌陷，向无尽的虚空中跌落，像是严丝合缝的拼图少了一块。
斯坦德路急忙后退一步，与此同时，神眠之间无数的彩色水晶板块抖动起来，更多的拼图一块一块坠落，露出下方的虚空。斯坦德路茫然无措……
“传薪之龙。”龙后说道。祂的四颗头颅上只剩下如同冥河般的深沉凝重。
斯坦德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吾神。”
黑、白、蓝、绿颗头颅口中轻轻喷出一道光芒，跟红龙头颅在梦呓中喷出的流焰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光团。
“拿上它，你的朝觐结束了。”
斯坦德路满腹疑问，但神祇赶他离开，就必须走。
他伸出爪子，握住那个光团，然后整个身体发出光芒，眼前景物飞速变化，被送出神眠之间。在最后一秒，斯坦德路透过近乎瓦解的水晶地面，透过地面上的缺口，他看到虚空伸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他产生了一个灵感，这下面是不是镇压着什么……
朝觐着离开了，龙后默然看着彩色板块越来越少，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零零落落飘在空中，并且还在减少，光芒越来越暗，黑暗天幕仿佛要压到地面，天空星辰也近乎熄灭。虚空中几乎只剩下祂的王座发出光芒。
在这静默无声的天崩地裂中，突然响起一串口哨声，音调轻佻愉快，仿佛戏谑的百灵鸟，格格不入。
神眠之间出现另一个身影，他从远方走来，像是玩跳房子的幼童一样，踩着零星的彩色板块，然后跳到下一块上，走到神座之前。
来者有类人生物的形体，面目和衣着都如同未调和的颜料，模糊不清。
“吾神，现在还不是您完全苏醒的时机。”
龙后深沉的表情出现一点波澜，来自凡性的久远本能让祂想要叹息，只是一声叹息的时间也好，卸下几万年来的负重，贪婪地软弱那么一刹那。
但，神祇永远不会软弱，一秒也不行。
提亚玛特将心底的叹息掐灭，碾碎。冷笑一声，神眠之间的瓦解顿时停滞，彩色板块凝固在半空。
吹口哨的家伙虽然看不到脸，但能感知到他在笑，“吾神，来得及的，这头青年龙是非常优秀的人选。”
“几乎进入倒计时，巨龙旅法师才刚刚出现，我不会把筹码全压在斯坦德路身上。”五彩龙后如是说，“这是一个迟来的变数，如果早一千年，我可以从容布置，但现在只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了。”
“确实非常仓促，他现在力量不足。”
“所以我赐予他‘时光’，而且奥都斯如果没蠢到家，死之前也肯定留了布置。”一提起那个矮人旅法师，龙后满脸鄙夷。
“……我更担心他知道真相，直接逃离托瑞尔，再也不回来了。”
“他不会的，费伦有很多他扔不下的东西，而且只要开了头，他想走也走不掉了。”龙后嘲讽地说。“之后的事，你来和他接洽。”
“好的。”那人笑嘻嘻说。
“现在，唱吧，歌龙，我要入眠了。”龙后慵懒地趴回王座。
神眠之间响起一只悠远的曲调，深邃空灵，犹如遥远星辰的喃喃低语。
龙后四颗头颅一个一个闭上眼睛，坍塌的彩色板块从虚空中急速浮起，拼回原位，没多久，一切恢复原样。
——————————————————————————————————
斯坦德路视线一阵模糊，当他再次看清的时候，又回到深红的天空之下，他仰头四望，这是万色宫殿某处。没有废墟，没有黑龙，四周一片安宁。
他第一件事是看自己的爪子，龙后给予的那东西光芒消散，一枚金属材质的徽章躺在爪心。
徽章大致比人类的巴掌要大，一根黄金的主轴垂直贯穿，主轴正面是一条红龙的头颅正面像，左侧是蓝龙、绿龙侧面像，右侧是黑龙、白龙侧面像。通体金属构造，五龙色彩艳丽，鳞角分明，眼眸清澈，十分生动。
“给我个神徽是什么意思？”
这图形非常常见，所有提亚玛特的经文封皮和神殿外墙上都有绘制，虹翼牧师马拉萨脖子上也挂着一个，日夜不离身，但远没有他手上这枚神徽精细。
斯坦德路把神徽暂时放下，他现在脑袋乱哄哄的，大量未消化的信息堆积着。
总结一下，龙后给了他三个任务，而收获是【选民】的身份，以及一个神徽。
那三个任务，一个比一个要命，暂时不考虑，先琢磨收益。
“嘿，我是选民了！”斯坦德路眉飞色舞。
这是极其特殊且罕见的身份，费伦上大部分神祇都有选民。选民是诸神在地上的代言者，最富感染力的喉舌或最强大的爪牙。在某些宗教，选民就等同于教宗，对物质世界的教会有完全的管辖权，一神之下，万人之上。而有些选民不在教会体系之内，但地位也非常高。
北地最出名的选民，就是银月城至高女士，艾拉斯卓；她身为魔法女神的神子，也是选民。每个神祇对自己选民的赐予都不太一样，强大神力的魔法女神就相当慷慨，祂的几位选民都拥有近乎神性的身体——无须进食、饮水、呼吸也可生存，永远不会生病，比精灵还长的寿命。在力量上，更有极大的赐予，魔法女神赐予的“银火”几乎无人不知，广为传颂。
简而言之，选民可以获得最高等的、永久常驻的神恩。斯坦德路之前获得过的绝地恩赐，和选民毫无可比性。
一阵嘈杂打断了斯坦德路的喜悦，抬眼看去，万色宫殿喧哗四起。阿比沙龙魔们四处乱跑，时不时有巨龙振翅起飞。
斯坦德路小心翼翼四处看了看，黑龙侍父亚杜尼斯让他心有余悸。但仔细想了想，他又挺起胸膛，直接高处飞。
“侍父就是个面首，什么时候龙后玩腻了就踹掉，哪能和我比。”
斯坦德路自信满满，他略一眺望，之前所有交战的痕迹全都不见了，宫殿群落恢复如初，也看不到黑龙的踪迹。
一条白龙从身边飞过，斯坦德路觉得有点眼熟，抓住尾尖一扯，白龙差点掉下来，愤怒地回头咆哮。
“嗯？是你，你不是被酸雾……”斯坦德路认出这是那位有火巨灵囚瓶的倒霉蛋。
“你谁呀！”白龙呲牙咧嘴。
斯坦德路见他认不出自己，脑子里一转就明白了，暗自赞叹龙后的伟力。
“你们在喧闹什么？”
“你是傻子？没听到刚刚的神谕吗，龙后任命了一位选民！传薪之龙！”白龙吼到。“我要去问问虹翼主教，新的选民是哪条龙！”
啊？龙后居然以神谕昭告全族了。斯坦德路头皮发麻。
“问出来然后呢？”
白龙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去投靠他！每个选民在龙陨之战都有指挥权，给他送点金银财宝，下次开战的时候就能被安排个好位置！”
选民还有这种好处吗？斯坦路德眼前发亮。
“你是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白龙问道。
斯坦德路昂起头，傲然说的，“反正已经神谕全族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斯坦德路。”
“斯坦什么？”
“斯坦德路。”
“斯坦什么路？”
“斯坦德路！”绿龙大怒，“我就是新的选民，传薪之龙！”
白龙吃了一惊，振翅后退，上下打量绿龙一遍，两遍，三遍。然后一口啐出来。
“呸！绿龙都是骗子，而你是不入流的骗子！”
白龙骂骂咧咧飞走了，去找牧师询问，留下斯坦德路风中凌乱。
“说实话怎么反而没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