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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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珍珍发现自己飘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海水慢慢的爬上她的双脚，侵吞着她还未被海水漫过的躯体。
她想挣扎，却发现全身如同被麻醉一般无法动弹，只有眼睛可以看着远处那一只只张着白色翅膀的海鸟，在海上旋转、摆动、嬉戏。
突然，一只硕大的飞鸟猛的冲了下来，将她迅速的往海底拖去。一瞬间，她的眼里只剩无边的海水，随着她坠落的身体，接连地，接连地滚着……
“啊……”吴珍珍被这个梦惊醒，猛地睁大了眼，坐起来了。
刺眼地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溜了进来，折射在雪白的墙面上，一时让吴珍珍晃了神。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家具和地板都是暗色系的，整个房间显得暗沉，阴冷。
吴珍珍看着熟悉的房间，彻底的清醒了。
她拍了拍脸颊，打开收音机，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简单洗漱了一番。
等她随意套上一身黑衣，才想起来今天要参加的是自己父亲的生日。黑色似乎不够喜庆。
吴珍珍打开简易衣柜，看着衣柜里除了黑色t恤就剩黑色裤子的衣柜，犯起了难。
她一只手托起腮帮，在衣柜里扫视了几个来回，终于拿起一件角落里的大学时期的红色的裙子。
她看着那条已经犯旧的红裙，只觉得刺眼的很。
她烦躁的将红裙丢入垃圾桶，过了5分钟后又不舍的捡了起来，小心的塞在了衣柜的最角落。
最终她还是一身全黑的出发了。
吴珍珍父母的家并不在甬舟市，而是在甬舟市不远的临祈市，车程大概需要2个多小时。吴珍珍这几年虽然攒了些小钱，但是没有买车的打算。所以等她坐着汽车辗转到家后，已经是晚上5点了。
吴珍珍左手拿着刚买的蛋糕，站在家门前，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有些颤颤地伸出右手，按响了门铃。
没多久，吴珍珍父亲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传了出来：“是不是珍珍啊！”
吴珍珍的一个是字还未出口，就听着门开了，里面的欢声笑语一股脑的从门缝里冲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吴珍珍的脸上。
吴珍珍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张的嘴瞬间顿在了那里。她！回来了！……
吴珍珍感觉自己突然不能思考了，她的大脑不停的在叫嚣着要逃离！逃离！
吴父没有看到吴珍珍躲在刘海下那张脸上的错愕、惊讶。他热情的拽着有些陌生的女儿走入了家门。
等吴珍珍想到要逃跑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吴珍珍出国多年的妹妹吴莎莎竟然回国了。
此时她正撒着娇，依偎在吴母的身上。
客厅中的两人看到吴珍珍的出现也都怔了怔，气氛忽然变得僵硬而安静。
“你怎么来了？”吴母不冷不热的问道。
吴莎莎上下打量着吴珍珍，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满意和不怀好意，不过很快隐在了堆满的笑容中。她温和的说道：“妈，姐姐难得回来么。也是好事！”
“是啊，是啊，难得两个孩子都在了。”吴父也忙在一旁打起了太极。
吴母瞪了吴父一眼，没再理会吴珍珍，继续跟自己的小女儿吴莎莎说起了贴心话。
吴莎莎呢，则是全心的逗着吴母开心。两个人多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吴珍珍，似乎都彻底遗忘了还有一个站着的姐姐。
吴珍珍看着吴母和妹妹气氛和谐的容不下第三个人，便知趣地坐到了饭桌上。
一餐饭，桌上的欢声笑语没断，吴莎莎一直说着美国留学的种种趣事，吴母时不时被逗的咯咯直笑。
不过这一切跟吴珍珍没有多大关系，她乖乖的坐在一边，只等着聚餐快点结束，她能回家。
“妈，你这菜做的太好吃了。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中国菜了。”吴莎莎含着一口肉，幸福地说道。
“你啊，就是个小吃货。”吴母嘴上鄙视着，手里的筷子却不自觉的帮吴莎莎夹了好大一块肉，“我说你这么贪吃啊，以后谁敢娶你啊。”
“妈，我已经找好啦，他叫李锋，下个月也回从美国回来，到时候来看你们。”吴莎莎说着得意扫了吴珍珍一眼。
吴珍珍以为李锋这个名字已经彻底的从她脑子里消失了。
可怎想，听完这个名字，她的身子骨绷的直直的。
吴父看到了吴珍珍的异样，他忙夹了块肉放到了她的饭碗里：“珍珍，你也多吃点。”
吴莎莎看了眼吴珍珍碗里的肉，抿嘴说道：“姐，那李锋，你不是也认识的么。听说大学里，你们还挺熟。”
“不熟。”吴珍珍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咔……”一声轻微的响动声从筷子上传来，筷子裂了一条缝。不过因为吴珍珍一只手握在筷子上，到也没让别人看出异样。
“没关系，见面了会熟悉的。姐，你不会到时候不来吧？”吴莎莎撇了撇嘴，玩弄着手中的杯子。
“不会。”吴珍珍继续没有表情的说道。这两年，她已经学会了将情绪深深的藏了起来。
吴莎莎没有看见吴珍珍脸上的失落、痛苦，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说真的姐，几年不见，你还真的变化挺大啊，变的我都不认识啦。不会现在还单身吧。要不要我回来给你留意留意，不过你这样的，也真的蛮难的，估计要找40岁以上的吧……”
“你怎么说话的！”吴父有些生气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吴珍珍身影一顿，瞧着妹妹唇角讽刺的笑意，一时大脑充血，脱口而出：“我，我已经有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一下子寂静无声，一双双眼睛惊讶的盯着她。
吴莎莎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脸的不可置信，脱口道：“不可能！”
“有男友了。”吴珍珍抬起头，看着吴莎莎脸色变青，突然觉得爽快极了，她再次确定的说道。
吴莎莎可没有吴珍珍这么淡定，回国这几天，吴莎莎做梦都想看到吴珍珍失魂落魄的样子。
落魄是看到了，那失魂呢？
吴莎莎气的直想要撕碎吴珍珍伪装的面具。
接下去的饭桌上变的安静极了，就在吴父出面调节气氛的时候，吴莎莎不甘心站了起来，直接将吴莎莎从饭桌上拽到了阳台。
“莎莎，你做什么呢！”随着吴莎莎砰的一声将阳台的门关住，吴父、吴母有些担心的在外面喊道。
吴莎莎将阳台门一关上，就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红红的掌印随即在吴珍珍的脸上浮现出来
吴珍珍知道吴莎莎拉她进来，肯定没好事，却没想到竟然会直接给个巴掌，她猛地抬头瞪着吴莎莎。
吴莎莎被盯得全身发毛，往后退了两步，接着也不甘示弱地挺起自己的胸脯，骄傲开口道：“这巴掌是教训你竟然在宵想我的李锋。”
“没有！”吴珍珍想起李锋的笑容苦涩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怎么样，今天心里有没有在滴血！有没有生不如死啊！哦，我想见面的时候会更精彩！他还不知道你是我姐姐呢！”吴莎莎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大笑了起来。
“你！……今天只是爸爸生日，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过去事情就过去了，我不会再说什么了！你们幸福就好！”吴珍珍手指关节紧紧握住，一字一顿的说道。
“终于认真说话了。我还以为几年没见，你都不会说话了呢。不过你叫谁爸爸，你也配叫爸爸！你不配叫这里的每个人！”吴莎莎觉得吴珍珍大度的样子可恶极了，她忍不住伸手要将吴珍珍面具撕碎。
就在吴莎莎快要打着吴珍珍脸的时候，吴珍珍一把握住那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每个字如同冰棱，一根根的刺了出来：“不要……再惹我！”
吴莎莎看着吴珍珍如此严肃的表情，一时楞在原地。
过了半晌，她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吴莎莎彻底疯狂。
她抿了抿嘴，如同恶魔一般扯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打开阳台门，哭得梨花带雨,扑在吴母的身上，“妈，这怪物又打我！打我了！
吴母看着小女儿手臂上又红又肿，哪顾得上问什么青红皂白，如同母鸡一把将吴莎莎护在身后：“这么久不回来，难道一回来，你就是又来撒泼的嘛！”
“老婆，你说什么呢！明明是吴莎莎做的不对。你看珍珍的脸都红肿了。”吴父看到了吴珍珍脸上的掌印。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小乖乖这么多年受了她多少委屈。现在你也大了，可以滚了，不要再来了！……滚……快滚！”吴母完全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说道。
“啪”吴父看着吴母喋喋不休的样子，气的甩过去了一个巴掌。
吴母红着眼睛，扑起来就要往吴父身上挠，厉声尖叫：“吴富林，你这个臭男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吴珍珍，你还不快滚！这个家都是因为你成这样的。”吴莎莎摸着红肿的手臂，愤愤的说道。
吴珍珍看着一个家因为她乱成了一团，鼻子一酸,径直跑了出去。
吴珍珍发现自己飘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海水慢慢的爬上她的双脚，侵吞着她还未被海水漫过的躯体。
她想挣扎，却发现全身如同被麻醉一般无法动弹，只有眼睛可以看着远处那一只只张着白色翅膀的海鸟，在海上旋转、摆动、嬉戏。
突然，一只硕大的飞鸟猛的冲了下来，将她迅速的往海底拖去。一瞬间，她的眼里只剩无边的海水，随着她坠落的身体，接连地，接连地滚着……
“啊……”吴珍珍被这个梦惊醒，猛地睁大了眼，坐起来了。
刺眼地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溜了进来，折射在雪白的墙面上，一时让吴珍珍晃了神。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家具和地板都是暗色系的，整个房间显得暗沉，阴冷。
吴珍珍看着熟悉的房间，彻底的清醒了。
她拍了拍脸颊，打开收音机，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简单洗漱了一番。
等她随意套上一身黑衣，才想起来今天要参加的是自己父亲的生日。黑色似乎不够喜庆。
吴珍珍打开简易衣柜，看着衣柜里除了黑色t恤就剩黑色裤子的衣柜，犯起了难。
她一只手托起腮帮，在衣柜里扫视了几个来回，终于拿起一件角落里的大学时期的红色的裙子。
她看着那条已经犯旧的红裙，只觉得刺眼的很。
她烦躁的将红裙丢入垃圾桶，过了5分钟后又不舍的捡了起来，小心的塞在了衣柜的最角落。
最终她还是一身全黑的出发了。
吴珍珍父母的家并不在甬舟市，而是在甬舟市不远的临祈市，车程大概需要2个多小时。吴珍珍这几年虽然攒了些小钱，但是没有买车的打算。所以等她坐着汽车辗转到家后，已经是晚上5点了。
吴珍珍左手拿着刚买的蛋糕，站在家门前，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有些颤颤地伸出右手，按响了门铃。
没多久，吴珍珍父亲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传了出来：“是不是珍珍啊！”
吴珍珍的一个是字还未出口，就听着门开了，里面的欢声笑语一股脑的从门缝里冲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吴珍珍的脸上。
吴珍珍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张的嘴瞬间顿在了那里。她！回来了！……
吴珍珍感觉自己突然不能思考了，她的大脑不停的在叫嚣着要逃离！逃离！
吴父没有看到吴珍珍躲在刘海下那张脸上的错愕、惊讶。他热情的拽着有些陌生的女儿走入了家门。
等吴珍珍想到要逃跑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吴珍珍出国多年的妹妹吴莎莎竟然回国了。
此时她正撒着娇，依偎在吴母的身上。
客厅中的两人看到吴珍珍的出现也都怔了怔，气氛忽然变得僵硬而安静。
“你怎么来了？”吴母不冷不热的问道。
吴莎莎上下打量着吴珍珍，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满意和不怀好意，不过很快隐在了堆满的笑容中。她温和的说道：“妈，姐姐难得回来么。也是好事！”
“是啊，是啊，难得两个孩子都在了。”吴父也忙在一旁打起了太极。
吴母瞪了吴父一眼，没再理会吴珍珍，继续跟自己的小女儿吴莎莎说起了贴心话。
吴莎莎呢，则是全心的逗着吴母开心。两个人多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吴珍珍，似乎都彻底遗忘了还有一个站着的姐姐。
吴珍珍看着吴母和妹妹气氛和谐的容不下第三个人，便知趣地坐到了饭桌上。
一餐饭，桌上的欢声笑语没断，吴莎莎一直说着美国留学的种种趣事，吴母时不时被逗的咯咯直笑。
不过这一切跟吴珍珍没有多大关系，她乖乖的坐在一边，只等着聚餐快点结束，她能回家。
“妈，你这菜做的太好吃了。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中国菜了。”吴莎莎含着一口肉，幸福地说道。
“你啊，就是个小吃货。”吴母嘴上鄙视着，手里的筷子却不自觉的帮吴莎莎夹了好大一块肉，“我说你这么贪吃啊，以后谁敢娶你啊。”
“妈，我已经找好啦，他叫李锋，下个月也回从美国回来，到时候来看你们。”吴莎莎说着得意扫了吴珍珍一眼。
吴珍珍以为李锋这个名字已经彻底的从她脑子里消失了。
可怎想，听完这个名字，她的身子骨绷的直直的。
吴父看到了吴珍珍的异样，他忙夹了块肉放到了她的饭碗里：“珍珍，你也多吃点。”
吴莎莎看了眼吴珍珍碗里的肉，抿嘴说道：“姐，那李锋，你不是也认识的么。听说大学里，你们还挺熟。”
“不熟。”吴珍珍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咔……”一声轻微的响动声从筷子上传来，筷子裂了一条缝。不过因为吴珍珍一只手握在筷子上，到也没让别人看出异样。
“没关系，见面了会熟悉的。姐，你不会到时候不来吧？”吴莎莎撇了撇嘴，玩弄着手中的杯子。
“不会。”吴珍珍继续没有表情的说道。这两年，她已经学会了将情绪深深的藏了起来。
吴莎莎没有看见吴珍珍脸上的失落、痛苦，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说真的姐，几年不见，你还真的变化挺大啊，变的我都不认识啦。不会现在还单身吧。要不要我回来给你留意留意，不过你这样的，也真的蛮难的，估计要找40岁以上的吧……”
“你怎么说话的！”吴父有些生气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吴珍珍身影一顿，瞧着妹妹唇角讽刺的笑意，一时大脑充血，脱口而出：“我，我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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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莎莎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脸的不可置信，脱口道：“不可能！”
“有男友了。”吴珍珍抬起头，看着吴莎莎脸色变青，突然觉得爽快极了，她再次确定的说道。
吴莎莎可没有吴珍珍这么淡定，回国这几天，吴莎莎做梦都想看到吴珍珍失魂落魄的样子。
落魄是看到了，那失魂呢？
吴莎莎气的直想要撕碎吴珍珍伪装的面具。
接下去的饭桌上变的安静极了，就在吴父出面调节气氛的时候，吴莎莎不甘心站了起来，直接将吴莎莎从饭桌上拽到了阳台。
“莎莎，你做什么呢！”随着吴莎莎砰的一声将阳台的门关住，吴父、吴母有些担心的在外面喊道。
吴莎莎将阳台门一关上，就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红红的掌印随即在吴珍珍的脸上浮现出来
吴珍珍知道吴莎莎拉她进来，肯定没好事，却没想到竟然会直接给个巴掌，她猛地抬头瞪着吴莎莎。
吴莎莎被盯得全身发毛，往后退了两步，接着也不甘示弱地挺起自己的胸脯，骄傲开口道：“这巴掌是教训你竟然在宵想我的李锋。”
“没有！”吴珍珍想起李锋的笑容苦涩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怎么样，今天心里有没有在滴血！有没有生不如死啊！哦，我想见面的时候会更精彩！他还不知道你是我姐姐呢！”吴莎莎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大笑了起来。
“你！……今天只是爸爸生日，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过去事情就过去了，我不会再说什么了！你们幸福就好！”吴珍珍手指关节紧紧握住，一字一顿的说道。
“终于认真说话了。我还以为几年没见，你都不会说话了呢。不过你叫谁爸爸，你也配叫爸爸！你不配叫这里的每个人！”吴莎莎觉得吴珍珍大度的样子可恶极了，她忍不住伸手要将吴珍珍面具撕碎。
就在吴莎莎快要打着吴珍珍脸的时候，吴珍珍一把握住那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每个字如同冰棱，一根根的刺了出来：“不要……再惹我！”
吴莎莎看着吴珍珍如此严肃的表情，一时楞在原地。
过了半晌，她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吴莎莎彻底疯狂。
她抿了抿嘴，如同恶魔一般扯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打开阳台门，哭得梨花带雨,扑在吴母的身上，“妈，这怪物又打我！打我了！
吴母看着小女儿手臂上又红又肿，哪顾得上问什么青红皂白，如同母鸡一把将吴莎莎护在身后：“这么久不回来，难道一回来，你就是又来撒泼的嘛！”
“老婆，你说什么呢！明明是吴莎莎做的不对。你看珍珍的脸都红肿了。”吴父看到了吴珍珍脸上的掌印。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小乖乖这么多年受了她多少委屈。现在你也大了，可以滚了，不要再来了！……滚……快滚！”吴母完全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说道。
“啪”吴父看着吴母喋喋不休的样子，气的甩过去了一个巴掌。
吴母红着眼睛，扑起来就要往吴父身上挠，厉声尖叫：“吴富林，你这个臭男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吴珍珍，你还不快滚！这个家都是因为你成这样的。”吴莎莎摸着红肿的手臂，愤愤的说道。
吴珍珍看着一个家因为她乱成了一团，鼻子一酸,径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