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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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辉也发现莫菁华有点神不守舍的，便问小琅：“她怎么了？”
小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顾盼辉想了下道：“那你照看一下她，我进去和师姐说话。”这丫头，最近莫不是魔怔了？见到她打个招呼就径直站那儿出神。
“哦。”小琅应承下来，然后拉着莫菁华往旁边的石桌走去。后者醒过神来，“姨母进去了？”
“嗯，顾峰主说进去找莫伯母说话。让我照看你！”小琅坐到石凳子上，招手让侍女把吃的、喝的端过来。见莫菁华没什么事儿，便径直吃吃喝喝起来。
莫菁华吐出一口气，托着下巴脑子里跟浆糊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此放手，实在不甘。甚至都没有像母亲所言的去努力一下，争取一把。可再继续吧，会不会真的是第二个姨母？到时候庄师兄做了掌门，她做炼丹堂的堂主。不正是今日掌门师叔和姨母的翻版？她如今作为晚辈都觉得姨母堂堂一峰峰主，却是在这事上把自己搞得很是不堪。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就在这个时候小琅察觉到小锦囊里的文房四宝有动静，赶紧放下手中灵果召唤出来。一看，是流歌在给她写信。
怎么想起要送这个东西给我啊？别说是想我了啊，不信！另：刚出关，才看到。
本来是有点事想问问你，现在不用了。
莫菁华看过来，“谁啊？”
“流歌。”
纸上又显现出字迹来：能让你这个精打细算的家伙舍得送我这个，看来是很要紧的事了。说说！
小琅就是要说，也不可能当着莫菁华的面说的。于是写道：不说！谁让你这会儿才出现。
那边过了一会儿又写道：反正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要什么就去拿！我们修炼不就是为了不要委屈求全么，不然那么辛苦图什么？我看上的就是我的，坑蒙拐骗都要弄到手！一旦有了目标，就倾尽全力去达成。如此，才不负平生。
小琅看了看心道：怪不得她和流歌能玩到一块儿去呢，大家想得都一样。
莫菁华本来没打算看两个小姑娘写信。只是心头乱糟糟的，又不想进去见母亲和姨母，便侧头看了一眼。一看，就看进去了。这的确是流歌师妹能说出来的话，甚至能透过纸背看到她说这话时聛睨一切的傲气。
“我总要努力一把！”莫菁华轻且坚定的道。
小琅道：“就是啊，不管要什么，努力去做就是了。哪怕最后还是失败，至少努力过啊。”流歌又闭关修炼，也不知道如今是筑基几层了。她今天放松一下，然后就全身心投入修炼吧。
莫菁华用力点点头，迷蒙的眸子重又清明。努力过了，才不会在将来后悔。
“莫姐姐，你怎么叫顾峰主做姨母呢？”
“我娘跟姨母的感情比亲姐妹还好。只叫师叔的话，她们觉得不够亲近。不过我娘闭关，她就没怎么上门来。这回我娘出关，才又走动频繁的。”也是因此，顾峰主才知道小琅很得洛清远喜欢。实在之前缥缈峰表现得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样子，还是把不少人给骗过了的。
里头那对比亲姐妹还好的师姐妹也正在说话。顾盼辉一进去就问道：“师姐，菁华那丫头怎么了？跟失了魂魄一样。”
张瑶一边招呼她坐下一边道：“姑娘家大了，难免的。”
顾盼辉露出笑容来，“什么人入了她的眼啊？我想想，之前庄则受伤，她一下子就从炼丹师协会乘坐传送阵回来了。倒是门当户对，年貌相当。”说着一顿，“可看她这样子，难道又是……”
张瑶道：“庄则应该是还没有开窍，不识情滋味。所以，尚有可为。”不像师妹，是真的没指望了。洛清远长成那样，又是鹤鸣山掌门，心仪他的女子鹤鸣山内外不知凡几。就是自己当年也曾心动过。好在悬崖勒马，及时回头是岸。师妹也算是离他最近的了。可惜，始终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师妹，我已经逼着你姐夫去帮你试着挑明过了。可是，掌门他对你真的是没有男女的念头。这么一两百年，你为了配得上他，从翠竹峰一个普通弟子成长到如今一峰之主，却怎么还是看不破呢？”张瑶语重心长的道，是真心希望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不要这么一棵树上吊死了。尤其，吊死了，人家也不会在意的。
顾盼辉盯着手中茶盏，半晌道：“师姐，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只要一日他没有道侣，一日我都不会死心。”
张瑶一滞，叹口气，“他是没有道侣，可谁都知道他是要飞升去上界找师尊的。你还能追去上界？至于我，那些过眼云烟你不要再提起了。这些年，你姐夫待我非常好，百依百顺。我也不是没有心肝的人。你如果再在他面前讲出什么‘退而求其次’的话来伤他心，就别再登我的门了。”
“师姐，你、你真的对姐夫……我那次也是一时失言。”顾盼辉惊诧的瞪大美目。
张瑶道：“是，我当初嫁给菁华她爹，是有些目的不够单纯。毕竟傅掌门名下没有传人，洛清远是洛峰主的唯一亲传弟子，铁板钉钉的未来掌门。但他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看得见摸不着，清冷无情。这么多年他身后是碎了一地芳心的。我当年对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只是迷恋。而莫塬，是洛峰主唯一的记名弟子，执掌炼丹堂。物以稀为贵，人也是一样。所以嫁给他，也就能在鹤鸣山拥有仅次于缥缈峰和逍遥峰的权势。我是为了这个才费尽心机嫁过来。但这百多年来，我是真的被打动了。不然，我不会拼着修为受损也要生下菁华。”
顾盼辉静默半晌，“我也不是非找道侣不可。这么多年，一个人也习惯了。”说起来，心慕鹤鸣山翠竹峰美女峰主的人也是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盼辉很热情的帮小琅布菜，小琅只需要看什么菜一眼，碗里立即就会添上。看得张瑶连连在心头摇头。痴儿啊！
“来，多吃点。内门的大锅饭忒难吃，过去两百年了我都记得。”
小琅心道：我不会过了两百年对内门最深刻的记忆也是这个吧？
因为在座全是女子，莫塬就没有回来一起用饭，桌上就大大小小四个女人。
顾盼辉道：“小琅，你长这么可爱，在内门一定很受欢迎吧？”
莫菁华忍不住笑出声来，仇家一堆算不算受欢迎的表现？
小琅摸摸鼻子，“顾峰主，我在内门有很多人看我不顺眼。因为我的性子其实不是外表这么、这么……”
莫菁华道：“这么乖巧。姨母，很多人都会被她的外表骗过的。这真的不怪您！”
张瑶瞪女儿一眼，“怎么说妹妹呢？真是的，还有没有点姐姐的样子了。”
顾盼辉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比较不受约束的性子，而且也不愿意委屈自个儿守规矩。你是要上缥缈峰的吧，还是得适当描补一番才好。你的门派贡献值是多少？”
小琅的脸红了红，“零！”说起来这么久了，她对鹤鸣山真的是没什么贡献，一直只是在享受各种资源。铁大哥在战部，门派贡献值是很高的，那可是拿命在拼；阎大哥入选有潜力领悟剑意的弟子，将来很可能是护山大阵的一员，如今练剑也是要累积门派贡献值的；就连鲁大哥也弄出了一个内门一众先生觉得可行的训练方式得了特殊加分。反观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以后上缥缈峰怕是真的不行呢。阿则哥哥当初也没有做门派的任务，但他是鹤鸣山有史以来最早晋入金丹的。实力是硬条件，而且他品行一向得到公认。大家都觉得他要是上了缥缈峰，将来肯定可以为鹤鸣山做更多的事。如今他也在做了。自己本来就不被很多人看好，要是顶着为零的门派贡献值上缥缈峰，更加不能服众了。
知道小琅是个聪明孩子，顾盼辉便也只是点到即止，没再多说。
小琅站起来诚心诚意对顾盼辉抱拳道：“多谢顾峰主提点。”
莫菁华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啦。我爹跟金长老正在研究拓经丹，就是吃了可以让经脉变粗了。这个最初就是抽取了修小琅的精血才得以进行的。一旦研究成功，对宗门的帮助很大。肯定会给小琅记一笔贡献值的。”
小琅眼睛亮了亮，“真的啊？”原来她也是有贡献的。
莫菁华点头，顾盼辉又问道：“有谱了么？如果不能在小琅上缥缈峰前研制出来，也是白搭啊。”她这个想法虽然功利了些，但的确是站在小琅的立场帮她考虑。
“这样可以夺天地造化之功的丹药，我目前还不够参与研制。不过，肯定不容易就是了。”
小琅道：“我下午去拜见莫伯伯和金长老，问一下有没有我能做的。”
“那你直接去医修馆，我爹在那边。”
“好的。”小琅重又扒拉些饭菜来，大口大口的吃。
顾盼辉看看莫家母女，又看看小琅，心头喟叹不已，要是她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吃过饭不久小琅就向三人告辞，众人知道她赶着去医修馆，也就没有多留。张瑶和顾盼辉都一再让她得闲就到炼丹堂和翠竹峰吃饭。小琅觉得她们太热情了，忙不迭的答应然后走掉。
小琅已经将近四个月没有去过医修馆了，据说那三个家伙被送去的时候很多医修还有学徒看到都吓了一跳，觉得她出手偏重。她就不乐意去了。但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发了余清回去，她径直朝医修馆走去。
小琅还保留有出入的资格，门口守门的弟子看到她略楞了楞就放她进去了。小琅想了想，就去找王师姐。当初她跟着王师姐当学徒来着，这位师姐对她一向不错。去打个招呼顺道打听一下金长老这会儿是不是在忙。
医修馆一如既往的忙碌，走过路过的人看到都不由多看她两眼。托广而告之的福，鹤鸣山几万人就没人不认识她这张脸的。小琅就是因为知道来了会引起围观，这才不乐意来的。她走到王师姐负责的区域去，看到师姐正在救治病患便站旁边等着。
王师姐眼角余光看到她，立即道：“洛琅？你还站那干嘛，赶紧过来帮忙！”
“哦。”
“给他施一下回春术，如果可以，多施展几次。”
小琅被王师姐使唤着忙了整个半个时辰才停歇。后者直起身来，“跟我进来！”
进到王师姐暂歇的屋子，她一指戳在小琅额头上，“你打人干嘛打脸那些显眼的地方？你白在医修馆这么久，不知道打哪里又痛又看不出来啊？”
小琅揉揉额头，“打哪痛我当然知道啊，也都有照顾到。只是当时气极了就想着打人专打脸。”
“以后记住了，对付别人多留个心眼。别打脸那些显眼的地方，也别把人打得血肉模糊的。打成那样送来，谁都没办法帮你遮掩。”
“哦，我记下了，师姐。”
“以后每天下午挪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来帮忙。这次的事虽然不少人说你太过凶狠，但被你救助过的伤员都帮你讲话了。你不在，我用别人打下手，半个时辰就能那个干完的活儿，起码得拖到一个时辰。你来这里帮忙帮多了，别人自然知道你不是对谁都凶狠的。看到旁的师兄师姐忙不过来，也主动上前去搭把手。潜移默化的，大家对你的印象就会改观了。”王师姐不容小琅拒绝的说道。
其实小琅木系功法可以在打猎的时候修炼，效果不比来医修馆差。但想到顾峰主之前的提点，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她也得攒点好人缘。就好像这次，不就有伤员帮她讲话么。而且王师姐对她也挺好的，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这就对了，有什么不敢露面的嘛？你修为停滞了，门派总不可能养你一辈子的，将来总需要谋生。能在医修馆有一席之地，至少不愁生计的。”
顾盼辉也发现莫菁华有点神不守舍的，便问小琅：“她怎么了？”
小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顾盼辉想了下道：“那你照看一下她，我进去和师姐说话。”这丫头，最近莫不是魔怔了？见到她打个招呼就径直站那儿出神。
“哦。”小琅应承下来，然后拉着莫菁华往旁边的石桌走去。后者醒过神来，“姨母进去了？”
“嗯，顾峰主说进去找莫伯母说话。让我照看你！”小琅坐到石凳子上，招手让侍女把吃的、喝的端过来。见莫菁华没什么事儿，便径直吃吃喝喝起来。
莫菁华吐出一口气，托着下巴脑子里跟浆糊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此放手，实在不甘。甚至都没有像母亲所言的去努力一下，争取一把。可再继续吧，会不会真的是第二个姨母？到时候庄师兄做了掌门，她做炼丹堂的堂主。不正是今日掌门师叔和姨母的翻版？她如今作为晚辈都觉得姨母堂堂一峰峰主，却是在这事上把自己搞得很是不堪。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就在这个时候小琅察觉到小锦囊里的文房四宝有动静，赶紧放下手中灵果召唤出来。一看，是流歌在给她写信。
怎么想起要送这个东西给我啊？别说是想我了啊，不信！另：刚出关，才看到。
本来是有点事想问问你，现在不用了。
莫菁华看过来，“谁啊？”
“流歌。”
纸上又显现出字迹来：能让你这个精打细算的家伙舍得送我这个，看来是很要紧的事了。说说！
小琅就是要说，也不可能当着莫菁华的面说的。于是写道：不说！谁让你这会儿才出现。
那边过了一会儿又写道：反正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要什么就去拿！我们修炼不就是为了不要委屈求全么，不然那么辛苦图什么？我看上的就是我的，坑蒙拐骗都要弄到手！一旦有了目标，就倾尽全力去达成。如此，才不负平生。
小琅看了看心道：怪不得她和流歌能玩到一块儿去呢，大家想得都一样。
莫菁华本来没打算看两个小姑娘写信。只是心头乱糟糟的，又不想进去见母亲和姨母，便侧头看了一眼。一看，就看进去了。这的确是流歌师妹能说出来的话，甚至能透过纸背看到她说这话时聛睨一切的傲气。
“我总要努力一把！”莫菁华轻且坚定的道。
小琅道：“就是啊，不管要什么，努力去做就是了。哪怕最后还是失败，至少努力过啊。”流歌又闭关修炼，也不知道如今是筑基几层了。她今天放松一下，然后就全身心投入修炼吧。
莫菁华用力点点头，迷蒙的眸子重又清明。努力过了，才不会在将来后悔。
“莫姐姐，你怎么叫顾峰主做姨母呢？”
“我娘跟姨母的感情比亲姐妹还好。只叫师叔的话，她们觉得不够亲近。不过我娘闭关，她就没怎么上门来。这回我娘出关，才又走动频繁的。”也是因此，顾峰主才知道小琅很得洛清远喜欢。实在之前缥缈峰表现得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样子，还是把不少人给骗过了的。
里头那对比亲姐妹还好的师姐妹也正在说话。顾盼辉一进去就问道：“师姐，菁华那丫头怎么了？跟失了魂魄一样。”
张瑶一边招呼她坐下一边道：“姑娘家大了，难免的。”
顾盼辉露出笑容来，“什么人入了她的眼啊？我想想，之前庄则受伤，她一下子就从炼丹师协会乘坐传送阵回来了。倒是门当户对，年貌相当。”说着一顿，“可看她这样子，难道又是……”
张瑶道：“庄则应该是还没有开窍，不识情滋味。所以，尚有可为。”不像师妹，是真的没指望了。洛清远长成那样，又是鹤鸣山掌门，心仪他的女子鹤鸣山内外不知凡几。就是自己当年也曾心动过。好在悬崖勒马，及时回头是岸。师妹也算是离他最近的了。可惜，始终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师妹，我已经逼着你姐夫去帮你试着挑明过了。可是，掌门他对你真的是没有男女的念头。这么一两百年，你为了配得上他，从翠竹峰一个普通弟子成长到如今一峰之主，却怎么还是看不破呢？”张瑶语重心长的道，是真心希望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不要这么一棵树上吊死了。尤其，吊死了，人家也不会在意的。
顾盼辉盯着手中茶盏，半晌道：“师姐，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只要一日他没有道侣，一日我都不会死心。”
张瑶一滞，叹口气，“他是没有道侣，可谁都知道他是要飞升去上界找师尊的。你还能追去上界？至于我，那些过眼云烟你不要再提起了。这些年，你姐夫待我非常好，百依百顺。我也不是没有心肝的人。你如果再在他面前讲出什么‘退而求其次’的话来伤他心，就别再登我的门了。”
“师姐，你、你真的对姐夫……我那次也是一时失言。”顾盼辉惊诧的瞪大美目。
张瑶道：“是，我当初嫁给菁华她爹，是有些目的不够单纯。毕竟傅掌门名下没有传人，洛清远是洛峰主的唯一亲传弟子，铁板钉钉的未来掌门。但他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看得见摸不着，清冷无情。这么多年他身后是碎了一地芳心的。我当年对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只是迷恋。而莫塬，是洛峰主唯一的记名弟子，执掌炼丹堂。物以稀为贵，人也是一样。所以嫁给他，也就能在鹤鸣山拥有仅次于缥缈峰和逍遥峰的权势。我是为了这个才费尽心机嫁过来。但这百多年来，我是真的被打动了。不然，我不会拼着修为受损也要生下菁华。”
顾盼辉静默半晌，“我也不是非找道侣不可。这么多年，一个人也习惯了。”说起来，心慕鹤鸣山翠竹峰美女峰主的人也是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盼辉很热情的帮小琅布菜，小琅只需要看什么菜一眼，碗里立即就会添上。看得张瑶连连在心头摇头。痴儿啊！
“来，多吃点。内门的大锅饭忒难吃，过去两百年了我都记得。”
小琅心道：我不会过了两百年对内门最深刻的记忆也是这个吧？
因为在座全是女子，莫塬就没有回来一起用饭，桌上就大大小小四个女人。
顾盼辉道：“小琅，你长这么可爱，在内门一定很受欢迎吧？”
莫菁华忍不住笑出声来，仇家一堆算不算受欢迎的表现？
小琅摸摸鼻子，“顾峰主，我在内门有很多人看我不顺眼。因为我的性子其实不是外表这么、这么……”
莫菁华道：“这么乖巧。姨母，很多人都会被她的外表骗过的。这真的不怪您！”
张瑶瞪女儿一眼，“怎么说妹妹呢？真是的，还有没有点姐姐的样子了。”
顾盼辉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比较不受约束的性子，而且也不愿意委屈自个儿守规矩。你是要上缥缈峰的吧，还是得适当描补一番才好。你的门派贡献值是多少？”
小琅的脸红了红，“零！”说起来这么久了，她对鹤鸣山真的是没什么贡献，一直只是在享受各种资源。铁大哥在战部，门派贡献值是很高的，那可是拿命在拼；阎大哥入选有潜力领悟剑意的弟子，将来很可能是护山大阵的一员，如今练剑也是要累积门派贡献值的；就连鲁大哥也弄出了一个内门一众先生觉得可行的训练方式得了特殊加分。反观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以后上缥缈峰怕是真的不行呢。阿则哥哥当初也没有做门派的任务，但他是鹤鸣山有史以来最早晋入金丹的。实力是硬条件，而且他品行一向得到公认。大家都觉得他要是上了缥缈峰，将来肯定可以为鹤鸣山做更多的事。如今他也在做了。自己本来就不被很多人看好，要是顶着为零的门派贡献值上缥缈峰，更加不能服众了。
知道小琅是个聪明孩子，顾盼辉便也只是点到即止，没再多说。
小琅站起来诚心诚意对顾盼辉抱拳道：“多谢顾峰主提点。”
莫菁华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啦。我爹跟金长老正在研究拓经丹，就是吃了可以让经脉变粗了。这个最初就是抽取了修小琅的精血才得以进行的。一旦研究成功，对宗门的帮助很大。肯定会给小琅记一笔贡献值的。”
小琅眼睛亮了亮，“真的啊？”原来她也是有贡献的。
莫菁华点头，顾盼辉又问道：“有谱了么？如果不能在小琅上缥缈峰前研制出来，也是白搭啊。”她这个想法虽然功利了些，但的确是站在小琅的立场帮她考虑。
“这样可以夺天地造化之功的丹药，我目前还不够参与研制。不过，肯定不容易就是了。”
小琅道：“我下午去拜见莫伯伯和金长老，问一下有没有我能做的。”
“那你直接去医修馆，我爹在那边。”
“好的。”小琅重又扒拉些饭菜来，大口大口的吃。
顾盼辉看看莫家母女，又看看小琅，心头喟叹不已，要是她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吃过饭不久小琅就向三人告辞，众人知道她赶着去医修馆，也就没有多留。张瑶和顾盼辉都一再让她得闲就到炼丹堂和翠竹峰吃饭。小琅觉得她们太热情了，忙不迭的答应然后走掉。
小琅已经将近四个月没有去过医修馆了，据说那三个家伙被送去的时候很多医修还有学徒看到都吓了一跳，觉得她出手偏重。她就不乐意去了。但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发了余清回去，她径直朝医修馆走去。
小琅还保留有出入的资格，门口守门的弟子看到她略楞了楞就放她进去了。小琅想了想，就去找王师姐。当初她跟着王师姐当学徒来着，这位师姐对她一向不错。去打个招呼顺道打听一下金长老这会儿是不是在忙。
医修馆一如既往的忙碌，走过路过的人看到都不由多看她两眼。托广而告之的福，鹤鸣山几万人就没人不认识她这张脸的。小琅就是因为知道来了会引起围观，这才不乐意来的。她走到王师姐负责的区域去，看到师姐正在救治病患便站旁边等着。
王师姐眼角余光看到她，立即道：“洛琅？你还站那干嘛，赶紧过来帮忙！”
“哦。”
“给他施一下回春术，如果可以，多施展几次。”
小琅被王师姐使唤着忙了整个半个时辰才停歇。后者直起身来，“跟我进来！”
进到王师姐暂歇的屋子，她一指戳在小琅额头上，“你打人干嘛打脸那些显眼的地方？你白在医修馆这么久，不知道打哪里又痛又看不出来啊？”
小琅揉揉额头，“打哪痛我当然知道啊，也都有照顾到。只是当时气极了就想着打人专打脸。”
“以后记住了，对付别人多留个心眼。别打脸那些显眼的地方，也别把人打得血肉模糊的。打成那样送来，谁都没办法帮你遮掩。”
“哦，我记下了，师姐。”
“以后每天下午挪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来帮忙。这次的事虽然不少人说你太过凶狠，但被你救助过的伤员都帮你讲话了。你不在，我用别人打下手，半个时辰就能那个干完的活儿，起码得拖到一个时辰。你来这里帮忙帮多了，别人自然知道你不是对谁都凶狠的。看到旁的师兄师姐忙不过来，也主动上前去搭把手。潜移默化的，大家对你的印象就会改观了。”王师姐不容小琅拒绝的说道。
其实小琅木系功法可以在打猎的时候修炼，效果不比来医修馆差。但想到顾峰主之前的提点，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她也得攒点好人缘。就好像这次，不就有伤员帮她讲话么。而且王师姐对她也挺好的，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这就对了，有什么不敢露面的嘛？你修为停滞了，门派总不可能养你一辈子的，将来总需要谋生。能在医修馆有一席之地，至少不愁生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