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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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风如潮，滚滚而前。
巨浪滔天中，青气隐现。
指风如电，似天雷炸响。
空气爆裂中，紫气东来。
不问可知，凌九霄施展的正是翻云覆雨如意手。
而且，他还在翻云覆雨如意手这个大神通之中，掺杂得有木之力和雷霆之力。
……
神通+两大属性体系，凌九霄此时的战力，并不弱于普通二品大成境。
头脑简单的擒魔绳正全力对付火灵龙，哪想到有人会从旁攻击？
尚未反应过来，凌厉而来的掌刀和指功，就已齐齐轰击于身，顿时将它打得全身发麻，不由自主地松开火灵龙，直直往下掉落。
宁长天见状大惊：凌九霄竟有如此强横的战力？擒魔绳不能有损，不然今日必输无疑！
付罢，右手一抖一振，一块灰色四方印闪电砸出，携裹着呜呜的风声，直奔当空傲立的凌九霄而去。
四方印初时不过巴掌大小，临近凌九霄时已大如华盖。声势之猛，宛如山岳倒塌。直遮得偌大广场都失去了阳光，直吓得李梵音等五大美女花容失色。
……
“四方机？”
“宁天长竟然连四方机都带来了？”
“底牌频出呐。”
“我就知道会如此！”
“兄台此话怎讲？”
“擒魔绳主攻，四方机主防，这两件神兵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擒魔绳已现，四方机焉能不至？”
“好家伙！又是一大神兵。”
“这下凌公子不好办了！”
“别方，凌九霄不是还有紫龙丹炉尚未动用么？”
“从数月前南无山扛雷霆的表现来看，紫龙丹炉最多只能跟四方机打成平手。火灵龙不敌擒魔绳，凌公子明面战力跟宁长天持平…这么权衡下来，凌公子确实不敌。”
……
呼啸而来的四方机，凌九霄直接视为无物。
对阴险诡诈、虎视眈眈的宁长天，同样也是不管不顾，叫上火龙灵径直追击擒魔绳。
这一举动让众人大惑不解：所谓擒贼先擒王，拿下宁长天，擒魔绳就无人指挥，届时还不是手到擒来？凌公子为何要舍本逐末？
宁长天却是心下暗喜：敢小觑我四方机？想贪墨擒魔绳？正是个可爱的贪心鬼！
思罢，暗令擒魔绳不可迎战，只管绕圈飞逃，尽量给四方机创造机会。
同时，急令四方机轰然猛砸凌九霄。
他坚信，凌九霄横练功夫再是了得，也受不住四方机全力一击。直线飞行追之不及，咱守株待兔还不行么？
……
宁长天此刻的想法是——
本太子确实不敢取你小命，但‘失手’砸成残废总是情有可原的吧。战斗嘛，哪有不受伤的？
残废，就已达成目的！
过程不重要，目的达成就好。
李朝歌总不能将九公主嫁给一个废人吧？
届时，天底下除了本太子，还有谁能配得上梵音妹妹？届时，还有谁敢小瞧于我？
既废掉了情敌，又可抱得美人归，还能一举排尽心中恶气…妙，简直妙不可言！
……
思付未毕，突然‘嗡嗡’之声大作。
随着响声，一道紫色的光影，旋转着撞向四方机。
终于打出了最后一张底牌！
宁天长一见，不惊反喜，当下毫不犹豫一掠而前，手中长剑抖动，荡起漫天剑罡，迅速罩向紫龙丹炉。
同时，令四方机无须他顾，只管狂砸凌九霄。
相较火灵龙和紫龙丹炉，他更忌惮凌九霄。
凌九霄的手段实在太多了！身法实在太快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本性，欺软怕硬的‘特长’，被宁长天体现得淋漓尽致。
宁天长的如意算盘是——
让以速度和束缚力见长的擒魔绳牵制住火灵龙和凌九霄，让攻防俱佳的四方机伺机砸残凌九霄，自已则拖住守强攻弱紫龙丹炉。
凌九霄一残，此战必胜。
完美！
……
跟凌九霄玩智谋，宁长天显然找错了对象。
他的剑罡刚刚形成，突觉脑后风起。
如芒在背的感觉油然而生。
有高手从旁偷袭！
宁长天大骇之下，顾不得多想，无数剑罡瞬间束成长约两丈的一道剑芒，毫不犹豫往后斩出。
好一招九九归一！
与此同时，宁长天一声冷哼，一个千斤坠使出，身子如断线的风筝，斜坠而下。
‘嘭！’
四方机与紫龙丹炉迎面相撞。
火花四溅中，一灰一紫两道影子急速反向弹开。
四方机尽管很想贯彻主人的指令，想要避开紫龙丹炉，奈何实力不允许。
它速度虽也不弱，但哪里及得上紫龙丹炉的速度？
龙，本就以速度见长。
……
宁长天虽竭力下坠，但如芒在背在感觉始终存在。
雪上加霜的是，凌九霄突然闪现在其下坠的路径上。甫一出现，就是毫不讲理的印影、指影、剑影…
每一道影子，都包裹着一丝雷电之力。
上升不能，下坠不得。
宁长天悲剧了。
侧闪？
那可是很考较身法滴。
他可不敢跟凌九霄较量身法。
反抗？
两大高手联手夹击，如何反抗？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灵远和梅安德两位裁判能及时站出来主持公道，拿下那个万恶的背后偷袭者。
说好的单挑，怎么变成群殴了？
……
然而，他失望了。
无论李朝歌，还是两位裁判，都是不动如松。
如此明目张胆地作弊，裁判都不管的么？
什么狗屁裁判，明显的帮亲不帮理嘛！
宁长天心中暗恨！
他到底是个具有枭雄特质的狠角色。
更不是一个喜欢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主。
就算败，那也要拼个两败俱伤！
既然你们想让我死，那我也不让你们好受！
宁长天心下发狠，口中则是一声厉喝，手中长剑旋转着脱手向上飞出，企图阻挡偷袭者片刻。
自已则凌空一个倒翻，头下脚上，双掌交错之间，空中元力如浪翻滚，一团气势磅礴的罡气球已然出现在手中。尔后，以舍身炸雕堡之气概，毅然决然地冲向凌九霄。
他想以自爆的方式，跟凌九霄同归于尽！
至少也要拼个两败俱伤。
……
只可惜，宁长天想拼命，凌九霄却不给他机会。
迎接他的，是凌九霄留下的一道道似真似幻的残影，还有划空而来的无数雷霆。
嗯，还有直奔后脑勺的凌厉攻击。
避无可避的宁长天，两眼血红，门牙都咬碎了两颗，猛然将手中罡气球向凌九霄的残影狠狠扔出…
‘轰！’
罡气球轰然炸响。
蘑菇云升腾，所有雷霆、所有残影均消散一空。
摧枯拉朽！
尽管事先已布设了三道护体罩，宁长天仍被轰得疾速倒飞。身上华丽的长袍瞬间被撕裂成烂布条，浑身皮开肉绽，口中鲜血狂喷…
衣衫褴褛空中飞，血如骤雨随风洒。
拼死一击的宁长天，没有拼掉凌九霄的命，却差点拼掉了自已的命。
宁长天拼着炸伤自已，终于瓦解了凌九霄以雷属性体系的全力一击，但却避不开迷梦板砖的轻轻一敲。
鲜血淋漓中，但觉后脑勺一痛，顿时昏死过去。
身子也如死狗一般直直掉落。
梅安德把手一招，吸住奄奄一息的宁长天，暂时性地当起了治疗师。
人，可以伤，甚至可以残，但却不能死。
无论恶客、食客，来者都是客。
今日是九公主的订婚大喜之期，实在不宜死人。
更何况，宁天长好歹也是大宁大子，而宁宇跟李朝歌的私交还算不错。
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留他一命较为妥当。
……
借助升腾的蘑菇云掩护，迷梦板砖悄然而来，悄然而去，连手都未挥动，更没有带走一丝云彩…只是轻轻一敲，即打碎了毫无防御之力的宁长天神海。
战场处于远离地面的高空，罡气球炸裂时声势浩大，迷梦板砖不但体型微缩成巴掌大小，而且速度还极快…
加之事发突然…
因此，迷梦板砖轻拍宁长天后脑勺的一幕，普通一品大能都未能看得真切。真正瞧在眼里者不过李朝歌、谷正华、灵远、梅安德、段逊、沈千行等寥寥数人。
他们，显然不会外泄此事。
……
梅安德只是略一试探，即将死狗一般的宁长天丢给了大宁来客：“虽然丹田、神海俱已炸废，性命却是无碍，伤口你们自已处理吧。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打不过认输就好，何必玩什么自爆呢？
难道面子比性命还重要？
太年轻了！”
在丢出宁长天之前，梅安德以微不可察的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抹去了迷梦板砖的‘作案痕迹’。
他并非怵了大宁皇室。
只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而已。
身为大内总管，为皇上排忧解难，正是份内之事。
……
梅安德话音未毕，现场已是议论四起。
“丹田、神海俱毁？”
“这就成了废人？”
“嗯，比废人还废人！即便能够睁开眼睛，恐怕也无法开口说话、无法下地行走了。”
“没错！丹田被废还好说，伤口治愈之后，至少还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但神海被毁，就只能有两种结果了。”
“哪两种？”
“轻则成为可以借助拐杖行走，但连口水都无法控制的脑瘫；重则永远无法睁开双眼，成为脑死亡的植物人。”
“嘶！这么惨的吗？”
“宁长天也真够狠的啊！”
“对自已都这么狠？”
“他这是要跟凌公子同归于尽呢，没想到人家凌公子轻功卓绝，关键时刻避开了。然后，就自已炸残了自已！”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么？”
“硬功、内功、轻功、刀法、剑法…所有武功，看来还是轻功最管用。从今往后，我要苦练轻功！”
“还有我！”
……
宁长天做梦都没想到，他自作聪明地将战场选在高空，却是在自掘坟墓，
典型的自作自受！
如果将战场选择在观礼台，他断不会变成废人。
在他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准备以罡气球自爆时，就算两位裁判和李朝歌不出手阻止，他的随从又岂能袖手旁观？即便不敢攻击凌九霄，但及时救下宁长天总没问题吧？
再说了，李朝歌是何等人物？
岂能让乘龙快婿在自家眼皮子底下受伤？
而且，灵远能不出手么？
好不容易在凌九霄的诱惑下脱离佛门苦海，岂能不尽力履行护卫职责？岂能白白失去饭票？
他一旦出手救凌九霄，自然也会救下宁长天。
身为裁判，岂能做出厚此薄彼之事？
可宁长天要自已作死，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
凌九霄为何胜得如此轻松？
除了战略战术得当，以及迷梦板砖这支奇兵非常给力之处，还因为他有一个好习惯。
好习惯，让人终生受益。
喜欢观察对手、喜欢洞悉战场这个习惯，就让凌九霄受益匪浅，无数次化险为夷——
从四名铁牌杀手的围杀下死里逃生。
以弱胜强打残温长安。
以少胜多力斩斧头帮五大高手。
统一江汐老街。
地狱村左右逢源。
黑山森林反杀顾振兴、计杀胡氏三兄弟，以一人之力击退六大门派。
白龙瀑以一敌五，斩杀五大银牌杀手。
桃花源力斩‘黑白无常’、收服火灵蛟龙、生成火属性体系、巧杀‘西域三鬼’。
发现岳友群的惊天大秘密…
这些辉煌的战绩，都得益于他的勤观察、勤思考。
大宁皇室有何神兵（器），宁长天挑战的动机、目的、依仗，以及其虽然惊骇但却仍然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些，凌九霄都很重视。
多方思虑之后，他至少弄了三套应对方案。
宁长天还以为突然提出挑战，会打凌九霄一个措手不及呢，没想到凌九霄早就等着他出招了。
当然，张高飞和欧阳雄的挑战，还是多少有些出乎了凌九霄的意料。
因为，就算没有凌九霄这匹黑马横空杀出，这二人也根本不可能获得李梵音青睐。
既如此，他们还凑什么热闹？
……
见宁长天如此不堪一击，凌九霄微微一愣——
就这？
大宁青年一代第一人兼三品大圆满就这点本事？唉，系统空间那些跃跃欲试的毒宠没口福了！
人家都自残了，总不能真往死里打吧。
不过，这家伙跟欧阳雄一样，倒有几分血性。
刀风如潮，滚滚而前。
巨浪滔天中，青气隐现。
指风如电，似天雷炸响。
空气爆裂中，紫气东来。
不问可知，凌九霄施展的正是翻云覆雨如意手。
而且，他还在翻云覆雨如意手这个大神通之中，掺杂得有木之力和雷霆之力。
……
神通+两大属性体系，凌九霄此时的战力，并不弱于普通二品大成境。
头脑简单的擒魔绳正全力对付火灵龙，哪想到有人会从旁攻击？
尚未反应过来，凌厉而来的掌刀和指功，就已齐齐轰击于身，顿时将它打得全身发麻，不由自主地松开火灵龙，直直往下掉落。
宁长天见状大惊：凌九霄竟有如此强横的战力？擒魔绳不能有损，不然今日必输无疑！
付罢，右手一抖一振，一块灰色四方印闪电砸出，携裹着呜呜的风声，直奔当空傲立的凌九霄而去。
四方印初时不过巴掌大小，临近凌九霄时已大如华盖。声势之猛，宛如山岳倒塌。直遮得偌大广场都失去了阳光，直吓得李梵音等五大美女花容失色。
……
“四方机？”
“宁天长竟然连四方机都带来了？”
“底牌频出呐。”
“我就知道会如此！”
“兄台此话怎讲？”
“擒魔绳主攻，四方机主防，这两件神兵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擒魔绳已现，四方机焉能不至？”
“好家伙！又是一大神兵。”
“这下凌公子不好办了！”
“别方，凌九霄不是还有紫龙丹炉尚未动用么？”
“从数月前南无山扛雷霆的表现来看，紫龙丹炉最多只能跟四方机打成平手。火灵龙不敌擒魔绳，凌公子明面战力跟宁长天持平…这么权衡下来，凌公子确实不敌。”
……
呼啸而来的四方机，凌九霄直接视为无物。
对阴险诡诈、虎视眈眈的宁长天，同样也是不管不顾，叫上火龙灵径直追击擒魔绳。
这一举动让众人大惑不解：所谓擒贼先擒王，拿下宁长天，擒魔绳就无人指挥，届时还不是手到擒来？凌公子为何要舍本逐末？
宁长天却是心下暗喜：敢小觑我四方机？想贪墨擒魔绳？正是个可爱的贪心鬼！
思罢，暗令擒魔绳不可迎战，只管绕圈飞逃，尽量给四方机创造机会。
同时，急令四方机轰然猛砸凌九霄。
他坚信，凌九霄横练功夫再是了得，也受不住四方机全力一击。直线飞行追之不及，咱守株待兔还不行么？
……
宁长天此刻的想法是——
本太子确实不敢取你小命，但‘失手’砸成残废总是情有可原的吧。战斗嘛，哪有不受伤的？
残废，就已达成目的！
过程不重要，目的达成就好。
李朝歌总不能将九公主嫁给一个废人吧？
届时，天底下除了本太子，还有谁能配得上梵音妹妹？届时，还有谁敢小瞧于我？
既废掉了情敌，又可抱得美人归，还能一举排尽心中恶气…妙，简直妙不可言！
……
思付未毕，突然‘嗡嗡’之声大作。
随着响声，一道紫色的光影，旋转着撞向四方机。
终于打出了最后一张底牌！
宁天长一见，不惊反喜，当下毫不犹豫一掠而前，手中长剑抖动，荡起漫天剑罡，迅速罩向紫龙丹炉。
同时，令四方机无须他顾，只管狂砸凌九霄。
相较火灵龙和紫龙丹炉，他更忌惮凌九霄。
凌九霄的手段实在太多了！身法实在太快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本性，欺软怕硬的‘特长’，被宁长天体现得淋漓尽致。
宁天长的如意算盘是——
让以速度和束缚力见长的擒魔绳牵制住火灵龙和凌九霄，让攻防俱佳的四方机伺机砸残凌九霄，自已则拖住守强攻弱紫龙丹炉。
凌九霄一残，此战必胜。
完美！
……
跟凌九霄玩智谋，宁长天显然找错了对象。
他的剑罡刚刚形成，突觉脑后风起。
如芒在背的感觉油然而生。
有高手从旁偷袭！
宁长天大骇之下，顾不得多想，无数剑罡瞬间束成长约两丈的一道剑芒，毫不犹豫往后斩出。
好一招九九归一！
与此同时，宁长天一声冷哼，一个千斤坠使出，身子如断线的风筝，斜坠而下。
‘嘭！’
四方机与紫龙丹炉迎面相撞。
火花四溅中，一灰一紫两道影子急速反向弹开。
四方机尽管很想贯彻主人的指令，想要避开紫龙丹炉，奈何实力不允许。
它速度虽也不弱，但哪里及得上紫龙丹炉的速度？
龙，本就以速度见长。
……
宁长天虽竭力下坠，但如芒在背在感觉始终存在。
雪上加霜的是，凌九霄突然闪现在其下坠的路径上。甫一出现，就是毫不讲理的印影、指影、剑影…
每一道影子，都包裹着一丝雷电之力。
上升不能，下坠不得。
宁长天悲剧了。
侧闪？
那可是很考较身法滴。
他可不敢跟凌九霄较量身法。
反抗？
两大高手联手夹击，如何反抗？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灵远和梅安德两位裁判能及时站出来主持公道，拿下那个万恶的背后偷袭者。
说好的单挑，怎么变成群殴了？
……
然而，他失望了。
无论李朝歌，还是两位裁判，都是不动如松。
如此明目张胆地作弊，裁判都不管的么？
什么狗屁裁判，明显的帮亲不帮理嘛！
宁长天心中暗恨！
他到底是个具有枭雄特质的狠角色。
更不是一个喜欢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主。
就算败，那也要拼个两败俱伤！
既然你们想让我死，那我也不让你们好受！
宁长天心下发狠，口中则是一声厉喝，手中长剑旋转着脱手向上飞出，企图阻挡偷袭者片刻。
自已则凌空一个倒翻，头下脚上，双掌交错之间，空中元力如浪翻滚，一团气势磅礴的罡气球已然出现在手中。尔后，以舍身炸雕堡之气概，毅然决然地冲向凌九霄。
他想以自爆的方式，跟凌九霄同归于尽！
至少也要拼个两败俱伤。
……
只可惜，宁长天想拼命，凌九霄却不给他机会。
迎接他的，是凌九霄留下的一道道似真似幻的残影，还有划空而来的无数雷霆。
嗯，还有直奔后脑勺的凌厉攻击。
避无可避的宁长天，两眼血红，门牙都咬碎了两颗，猛然将手中罡气球向凌九霄的残影狠狠扔出…
‘轰！’
罡气球轰然炸响。
蘑菇云升腾，所有雷霆、所有残影均消散一空。
摧枯拉朽！
尽管事先已布设了三道护体罩，宁长天仍被轰得疾速倒飞。身上华丽的长袍瞬间被撕裂成烂布条，浑身皮开肉绽，口中鲜血狂喷…
衣衫褴褛空中飞，血如骤雨随风洒。
拼死一击的宁长天，没有拼掉凌九霄的命，却差点拼掉了自已的命。
宁长天拼着炸伤自已，终于瓦解了凌九霄以雷属性体系的全力一击，但却避不开迷梦板砖的轻轻一敲。
鲜血淋漓中，但觉后脑勺一痛，顿时昏死过去。
身子也如死狗一般直直掉落。
梅安德把手一招，吸住奄奄一息的宁长天，暂时性地当起了治疗师。
人，可以伤，甚至可以残，但却不能死。
无论恶客、食客，来者都是客。
今日是九公主的订婚大喜之期，实在不宜死人。
更何况，宁天长好歹也是大宁大子，而宁宇跟李朝歌的私交还算不错。
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留他一命较为妥当。
……
借助升腾的蘑菇云掩护，迷梦板砖悄然而来，悄然而去，连手都未挥动，更没有带走一丝云彩…只是轻轻一敲，即打碎了毫无防御之力的宁长天神海。
战场处于远离地面的高空，罡气球炸裂时声势浩大，迷梦板砖不但体型微缩成巴掌大小，而且速度还极快…
加之事发突然…
因此，迷梦板砖轻拍宁长天后脑勺的一幕，普通一品大能都未能看得真切。真正瞧在眼里者不过李朝歌、谷正华、灵远、梅安德、段逊、沈千行等寥寥数人。
他们，显然不会外泄此事。
……
梅安德只是略一试探，即将死狗一般的宁长天丢给了大宁来客：“虽然丹田、神海俱已炸废，性命却是无碍，伤口你们自已处理吧。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打不过认输就好，何必玩什么自爆呢？
难道面子比性命还重要？
太年轻了！”
在丢出宁长天之前，梅安德以微不可察的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抹去了迷梦板砖的‘作案痕迹’。
他并非怵了大宁皇室。
只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而已。
身为大内总管，为皇上排忧解难，正是份内之事。
……
梅安德话音未毕，现场已是议论四起。
“丹田、神海俱毁？”
“这就成了废人？”
“嗯，比废人还废人！即便能够睁开眼睛，恐怕也无法开口说话、无法下地行走了。”
“没错！丹田被废还好说，伤口治愈之后，至少还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但神海被毁，就只能有两种结果了。”
“哪两种？”
“轻则成为可以借助拐杖行走，但连口水都无法控制的脑瘫；重则永远无法睁开双眼，成为脑死亡的植物人。”
“嘶！这么惨的吗？”
“宁长天也真够狠的啊！”
“对自已都这么狠？”
“他这是要跟凌公子同归于尽呢，没想到人家凌公子轻功卓绝，关键时刻避开了。然后，就自已炸残了自已！”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么？”
“硬功、内功、轻功、刀法、剑法…所有武功，看来还是轻功最管用。从今往后，我要苦练轻功！”
“还有我！”
……
宁长天做梦都没想到，他自作聪明地将战场选在高空，却是在自掘坟墓，
典型的自作自受！
如果将战场选择在观礼台，他断不会变成废人。
在他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准备以罡气球自爆时，就算两位裁判和李朝歌不出手阻止，他的随从又岂能袖手旁观？即便不敢攻击凌九霄，但及时救下宁长天总没问题吧？
再说了，李朝歌是何等人物？
岂能让乘龙快婿在自家眼皮子底下受伤？
而且，灵远能不出手么？
好不容易在凌九霄的诱惑下脱离佛门苦海，岂能不尽力履行护卫职责？岂能白白失去饭票？
他一旦出手救凌九霄，自然也会救下宁长天。
身为裁判，岂能做出厚此薄彼之事？
可宁长天要自已作死，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
凌九霄为何胜得如此轻松？
除了战略战术得当，以及迷梦板砖这支奇兵非常给力之处，还因为他有一个好习惯。
好习惯，让人终生受益。
喜欢观察对手、喜欢洞悉战场这个习惯，就让凌九霄受益匪浅，无数次化险为夷——
从四名铁牌杀手的围杀下死里逃生。
以弱胜强打残温长安。
以少胜多力斩斧头帮五大高手。
统一江汐老街。
地狱村左右逢源。
黑山森林反杀顾振兴、计杀胡氏三兄弟，以一人之力击退六大门派。
白龙瀑以一敌五，斩杀五大银牌杀手。
桃花源力斩‘黑白无常’、收服火灵蛟龙、生成火属性体系、巧杀‘西域三鬼’。
发现岳友群的惊天大秘密…
这些辉煌的战绩，都得益于他的勤观察、勤思考。
大宁皇室有何神兵（器），宁长天挑战的动机、目的、依仗，以及其虽然惊骇但却仍然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些，凌九霄都很重视。
多方思虑之后，他至少弄了三套应对方案。
宁长天还以为突然提出挑战，会打凌九霄一个措手不及呢，没想到凌九霄早就等着他出招了。
当然，张高飞和欧阳雄的挑战，还是多少有些出乎了凌九霄的意料。
因为，就算没有凌九霄这匹黑马横空杀出，这二人也根本不可能获得李梵音青睐。
既如此，他们还凑什么热闹？
……
见宁长天如此不堪一击，凌九霄微微一愣——
就这？
大宁青年一代第一人兼三品大圆满就这点本事？唉，系统空间那些跃跃欲试的毒宠没口福了！
人家都自残了，总不能真往死里打吧。
不过，这家伙跟欧阳雄一样，倒有几分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