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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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的安慰，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的态度。
又或许，是因为某个齐开不知道的，更加细小的原因。
有栖川，这个天之骄女，在自己心里防线最为脆弱的时候，就这么让齐开大刀阔斧的闯了进来。关键是这个闯进来的愣头青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仅闯了进来，还赖着不走了。
当然，这个赖着不走完全不是齐开的本愿。他只是单独的觉得这小姑娘有些可怜巴巴的，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那年暑假她也没有回家，于是就多照顾了一下她。结果就是这多照顾的两个月，彻底判了齐开死刑。
有的时候吧，喜欢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什么理由。
齐开是想破脑子也不知道有栖川这个疯女人为什么喜欢自己，又喜欢自己哪里。如果他知道了，那他一定改。
可惜，这件事，恐怕就连有栖川自己，也弄不清楚。
总之，到了三年级，有栖川就算彻底和齐开摊牌了。在这一年，有栖川恐怖的天赋算是彻底展现了出来，只要她和齐开的努力是相等的，那么齐开就是比不过有栖川。
可是有栖川心疼自己的小情人儿啊，于是故意会在某些方面让齐开一下，还让的很自然，让得齐开至今还坚信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原本在有栖川的计划中，在齐开完成毕业大考，回到学校做毕业生讲演的时候，就是她给自己两人这段关系画上完美的句点的时候。
自己会在那一天，用和齐开当初一模一样的方式，把齐开踩在脚下，将他彻底打败，然后对着自己这个手下败将，深情求婚。
毕竟，赢家通吃，败者一无所有，这是她和齐开这几年来一直的相处模式。
只可惜，在那天，威科岛事件爆发了。
有栖川和齐开的人生，彻底走向了两个极端。
就好像两条直线，在经历过了彼此一生中唯一的交点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不断远离彼此的岁月。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此刻，看着眼前的有栖川，齐开真的很像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想着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和有栖川在一起过，自然也就没有错过一说，所以也就算了。
只是有栖川并不这么想。
看着眼前死死护着萨拉托加的齐开，有栖川的目光从阴冷到怨毒，从怨毒到哀婉，再从哀婉再到死寂，最后眼圈微微泛红。
“你走吧。”有栖川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赶紧走。”
齐开一愣，忽然感觉这很不有栖川：“怎么了？”
“这是叔叔大人让我给你带的话。”
叔叔？齐开皱了皱眉，想起在洛杉矶，和齐开短暂通过一个电话的齐文硕。
“你在洛杉矶的事情已经被别人知道，如果你没回来还好，但是你现在又回到了纽约，打你主意的人恐怕就快到这里了。”
作为被有栖川纠缠三年的人，齐开几乎不用怀疑就知道有栖川现在说的肯定是真话。可是，打齐开的注意，那人会是谁？
提督？不可能，现阶段没有谁有胃口打他的注意，除非齐文远从北极下来了。
政府？更不可能，他们凭什么敢打齐开的注意？
“你不用想了，你不知道他们是谁。”有栖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就好像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族究竟有多么庞大一样，你也不知道想要对你动手的人，有多么强大。”
“我的家族？”齐开再次愣了愣，忽然想起齐文硕最后威胁自己的话。
老爷子说了，三年，就三年。三年后你不滚回老宅成亲，我们就亲自动手上门抓你。
我，们。
重点。
“父亲大人当年曾经反抗过家族，但是......我不希望你也步父亲大人的后尘。”有栖川说完，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转身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说清楚，什么家族。”齐开站起身，追问道。
有栖川转过身，缓缓看了一眼齐开，伸手轻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齐开。
“你知道么，旦那様，在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你的女人，只有我哦。”那是那年在学校的樱花树下，有栖川对齐开最为深情的告白：“因为只有我们，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其他人，都只能算是贱民。”
那时，有栖川做的手势，就和现在的，一模一样。
山东齐家。
东岛皇族。
齐开内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提督？”有栖川走后，萨拉托加轻轻依偎在齐开身边，双手握紧齐开的手掌。
齐家传承有多少年了，齐开不知道，但是近些年的齐家，齐开是知道的。
自从人类的第一个提督，也就是无畏的提督自杀之后，世界上就慢慢出现了第一批提督。
而在这之中，就有一个来自山东齐家的提督。
齐景隆。
他是齐开的高祖父，也就是爷爷的爷爷。
自他开始，齐家大房之中，总会有男丁可以和黑海产生共鸣，成为提督。或是一个，或是两个。只是，刨除掉大房中，没法成为提督的那些个，所有不是家族继承人的提督，都没有子嗣。
就好像齐开的二叔齐文硕。
即使他风流异常，坐拥无数美貌的舰娘老婆，但是，他没有一个人类的后代。
齐家目前为止，唯一拥有子嗣的提督，就只有齐开的父亲，齐文远。
而他，在将来齐老爷子去后，就将正式接管齐家，成为齐家家主。
到了那一刻，齐开，就成了下一个齐家家主的接班人。也因此，齐开必须要有一个人类的子嗣，用来传承齐家香火。
而这，也就是齐开的爷爷，那么执着于齐开未来妻子人选的原因。
只是这些怪事，一直都被齐开当做自家提督世家传下来的古怪规矩，一直都没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想来，似乎有什么被自己忽略的事情，逐渐浮出水面。
齐家的提督，可是没有一个战死沙场的。换言之，他们的舰娘，那可都是基本完好的保存了下来的。
那么这些不老不死，驰骋疆场数十年的老兵，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有栖川和齐文硕口中，齐文远的叛逆，最终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呢？
而他，掀起那场叛逆的因由，又是什么呢？
而最最最最最令齐开关心的，自己一直以来，从没见过，也从没听人提起过的。
自己的母亲。
又是什么人呢？
想到这里，齐开浑身冰冷。
“走。”
原地转了几圈，齐开伸手就去脱身上的病号服，目光严肃的发布命令。
“提督？”被齐开的举动吓了一跳，屋里的三个舰娘齐齐一滞。
“走。”齐开看着她们，立刻重复了一遍：“通知我们所有的姑娘，现在立刻，返回檀香山。”
舰娘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无不从齐开的眼神中，看到了别样的紧张。
她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分头离开了病房，开始通知纽约港区齐开其他的舰娘。
而齐开则在萨拉托加的帮衬下，快速的换好衣服。
根据有栖川透露的信息，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不只提督和政府这两股势力，还有另一股更加可怕，但是也更加佛性的势力，隐藏在阴影之中。
齐开自己的齐家显然就是其中之一，还有有栖川在东岛的皇族。而根据自己那个二叔的警告，北美似乎也有这样的一股势力。而自己这一个月的动作，显然已经惊扰到了他们。
可是齐开不知道的是，其实这股实力的人不仅已经盯上了齐开，而且还已经伸出了手。
只是这只手，在老远的地方，就被人拦了下来。
“走了么？”纽约港区不远处，曼哈顿区，帝国大厦内。
一个优雅的男子摇晃着自己的红酒杯，听着自己身后老管家的汇报。
“是的。”老管家恭谨的弯腰朝这位金发男子汇报道：“有栖川小姐已经离开，目测齐家那位少年今日也会离开纽约，返回夏威夷。”
“嗯。”金发男子点了点头，轻轻抿了一口酒杯中的红酒，眼神中露出一丝满意的色彩：“很好。”
金发男子背后的老管家在报告完了之后，似乎有些不解，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可是，少爷，我...我实在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什么？”金发男子站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站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广袤的纽约。
“我们并不畏惧那帮东方人，可为什么您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妥协？”老管家语气平缓，似乎每说一个字，都在思忖着下一个字要怎么说：“企业既然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地盘上，我们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把她放走？”
金发男子缓缓转身，看着老管家，哈哈笑了两下：“阿福，你还是看的太短了。”
金发男子说着，拿起自己的酒杯，热络的搂住老管家的肩膀，将红酒塞到管家的手里：“我问你，你觉得企业，是什么？”
老管家愣了愣：“不是...不是黑海么？”
“然后呢？”金发男子诱导着说道。
“是...是噩梦？”老管家想了想回答道。
“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噩梦。”金发男子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彼得的港区。
“舰娘的实力，除了和她们历史上的战力有关，更和她们的地位，身份，名望以及人们对她们的情感有关。在这一点上，黑海和普通的舰娘也是一样的。
“如今大洋之上的六个噩梦，无论是夏威夷的，还是莱特湾和所罗门的，亦或者百慕的那两个，她们实力中，象征性和意义性都占了大头。就好像猎户座，那是一个时代的起点，也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俾斯麦！她是日耳曼唯一的脸面。黎塞留！她是法兰克福唯一的脸面。
“企业呢？她何德何能与这一票‘脸面’站在一起呢？”
金发男子笑了笑，特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卖关子一样，微笑着，缓缓说出了答案：
“那是因为和这些‘名义’上的噩梦相比，她是唯一一个，凭借自己的战绩，登上噩梦王座的人啊。她是唯一一个，靠实力，打上噩梦一级的人啊。”
“亲爱的阿尔弗雷德，告诉我，你希望我们和这样的敌人，在自己的家里，大打出手么？”金发男子笑着看向老管家，笑容内敛而含蓄。
老管家看着手中的红酒，有些踟蹰着说道：“可是，那毕竟是企业，如果能拿下......”
“是，如果能拿下，必然是好事。”金发男子打断了老管家的话，又慢悠悠的说道：“可是，如果因此，要得罪那两个东方的家族，这买卖，还值得么？”
老管家想了想，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所以，用我们本就不打算争抢的东西，换取我们能争抢的东西，才是我们这次最大的收获。”金发男子笑了笑，手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罗斯查尔德么？
“对，是我。
“事情已经结束，那群东方佬已经承诺不会干涉我们。
“是的，我们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提督？我们想做的事情，他们凭什么插手？
“对，就按照你们的想法，随便糊弄一下媒体。
“好，就这样，开始整备你们的力量吧。
“能够让罗斯柴尔德和韦恩联手，百慕大的那群婊子们，应该感到荣幸。
“嗯，祝我们合作愉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的安慰，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的态度。
又或许，是因为某个齐开不知道的，更加细小的原因。
有栖川，这个天之骄女，在自己心里防线最为脆弱的时候，就这么让齐开大刀阔斧的闯了进来。关键是这个闯进来的愣头青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仅闯了进来，还赖着不走了。
当然，这个赖着不走完全不是齐开的本愿。他只是单独的觉得这小姑娘有些可怜巴巴的，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那年暑假她也没有回家，于是就多照顾了一下她。结果就是这多照顾的两个月，彻底判了齐开死刑。
有的时候吧，喜欢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什么理由。
齐开是想破脑子也不知道有栖川这个疯女人为什么喜欢自己，又喜欢自己哪里。如果他知道了，那他一定改。
可惜，这件事，恐怕就连有栖川自己，也弄不清楚。
总之，到了三年级，有栖川就算彻底和齐开摊牌了。在这一年，有栖川恐怖的天赋算是彻底展现了出来，只要她和齐开的努力是相等的，那么齐开就是比不过有栖川。
可是有栖川心疼自己的小情人儿啊，于是故意会在某些方面让齐开一下，还让的很自然，让得齐开至今还坚信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原本在有栖川的计划中，在齐开完成毕业大考，回到学校做毕业生讲演的时候，就是她给自己两人这段关系画上完美的句点的时候。
自己会在那一天，用和齐开当初一模一样的方式，把齐开踩在脚下，将他彻底打败，然后对着自己这个手下败将，深情求婚。
毕竟，赢家通吃，败者一无所有，这是她和齐开这几年来一直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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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和齐开的人生，彻底走向了两个极端。
就好像两条直线，在经历过了彼此一生中唯一的交点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不断远离彼此的岁月。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此刻，看着眼前的有栖川，齐开真的很像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想着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和有栖川在一起过，自然也就没有错过一说，所以也就算了。
只是有栖川并不这么想。
看着眼前死死护着萨拉托加的齐开，有栖川的目光从阴冷到怨毒，从怨毒到哀婉，再从哀婉再到死寂，最后眼圈微微泛红。
“你走吧。”有栖川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赶紧走。”
齐开一愣，忽然感觉这很不有栖川：“怎么了？”
“这是叔叔大人让我给你带的话。”
叔叔？齐开皱了皱眉，想起在洛杉矶，和齐开短暂通过一个电话的齐文硕。
“你在洛杉矶的事情已经被别人知道，如果你没回来还好，但是你现在又回到了纽约，打你主意的人恐怕就快到这里了。”
作为被有栖川纠缠三年的人，齐开几乎不用怀疑就知道有栖川现在说的肯定是真话。可是，打齐开的注意，那人会是谁？
提督？不可能，现阶段没有谁有胃口打他的注意，除非齐文远从北极下来了。
政府？更不可能，他们凭什么敢打齐开的注意？
“你不用想了，你不知道他们是谁。”有栖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就好像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族究竟有多么庞大一样，你也不知道想要对你动手的人，有多么强大。”
“我的家族？”齐开再次愣了愣，忽然想起齐文硕最后威胁自己的话。
老爷子说了，三年，就三年。三年后你不滚回老宅成亲，我们就亲自动手上门抓你。
我，们。
重点。
“父亲大人当年曾经反抗过家族，但是......我不希望你也步父亲大人的后尘。”有栖川说完，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转身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说清楚，什么家族。”齐开站起身，追问道。
有栖川转过身，缓缓看了一眼齐开，伸手轻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齐开。
“你知道么，旦那様，在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你的女人，只有我哦。”那是那年在学校的樱花树下，有栖川对齐开最为深情的告白：“因为只有我们，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其他人，都只能算是贱民。”
那时，有栖川做的手势，就和现在的，一模一样。
山东齐家。
东岛皇族。
齐开内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提督？”有栖川走后，萨拉托加轻轻依偎在齐开身边，双手握紧齐开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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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之中，就有一个来自山东齐家的提督。
齐景隆。
他是齐开的高祖父，也就是爷爷的爷爷。
自他开始，齐家大房之中，总会有男丁可以和黑海产生共鸣，成为提督。或是一个，或是两个。只是，刨除掉大房中，没法成为提督的那些个，所有不是家族继承人的提督，都没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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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目前为止，唯一拥有子嗣的提督，就只有齐开的父亲，齐文远。
而他，在将来齐老爷子去后，就将正式接管齐家，成为齐家家主。
到了那一刻，齐开，就成了下一个齐家家主的接班人。也因此，齐开必须要有一个人类的子嗣，用来传承齐家香火。
而这，也就是齐开的爷爷，那么执着于齐开未来妻子人选的原因。
只是这些怪事，一直都被齐开当做自家提督世家传下来的古怪规矩，一直都没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想来，似乎有什么被自己忽略的事情，逐渐浮出水面。
齐家的提督，可是没有一个战死沙场的。换言之，他们的舰娘，那可都是基本完好的保存了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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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和齐文硕口中，齐文远的叛逆，最终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呢？
而他，掀起那场叛逆的因由，又是什么呢？
而最最最最最令齐开关心的，自己一直以来，从没见过，也从没听人提起过的。
自己的母亲。
又是什么人呢？
想到这里，齐开浑身冰冷。
“走。”
原地转了几圈，齐开伸手就去脱身上的病号服，目光严肃的发布命令。
“提督？”被齐开的举动吓了一跳，屋里的三个舰娘齐齐一滞。
“走。”齐开看着她们，立刻重复了一遍：“通知我们所有的姑娘，现在立刻，返回檀香山。”
舰娘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无不从齐开的眼神中，看到了别样的紧张。
她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分头离开了病房，开始通知纽约港区齐开其他的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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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开自己的齐家显然就是其中之一，还有有栖川在东岛的皇族。而根据自己那个二叔的警告，北美似乎也有这样的一股势力。而自己这一个月的动作，显然已经惊扰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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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只手，在老远的地方，就被人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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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优雅的男子摇晃着自己的红酒杯，听着自己身后老管家的汇报。
“是的。”老管家恭谨的弯腰朝这位金发男子汇报道：“有栖川小姐已经离开，目测齐家那位少年今日也会离开纽约，返回夏威夷。”
“嗯。”金发男子点了点头，轻轻抿了一口酒杯中的红酒，眼神中露出一丝满意的色彩：“很好。”
金发男子背后的老管家在报告完了之后，似乎有些不解，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可是，少爷，我...我实在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什么？”金发男子站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站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广袤的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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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子缓缓转身，看着老管家，哈哈笑了两下：“阿福，你还是看的太短了。”
金发男子说着，拿起自己的酒杯，热络的搂住老管家的肩膀，将红酒塞到管家的手里：“我问你，你觉得企业，是什么？”
老管家愣了愣：“不是...不是黑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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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噩梦？”老管家想了想回答道。
“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噩梦。”金发男子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彼得的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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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呢？她何德何能与这一票‘脸面’站在一起呢？”
金发男子笑了笑，特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卖关子一样，微笑着，缓缓说出了答案：
“那是因为和这些‘名义’上的噩梦相比，她是唯一一个，凭借自己的战绩，登上噩梦王座的人啊。她是唯一一个，靠实力，打上噩梦一级的人啊。”
“亲爱的阿尔弗雷德，告诉我，你希望我们和这样的敌人，在自己的家里，大打出手么？”金发男子笑着看向老管家，笑容内敛而含蓄。
老管家看着手中的红酒，有些踟蹰着说道：“可是，那毕竟是企业，如果能拿下......”
“是，如果能拿下，必然是好事。”金发男子打断了老管家的话，又慢悠悠的说道：“可是，如果因此，要得罪那两个东方的家族，这买卖，还值得么？”
老管家想了想，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所以，用我们本就不打算争抢的东西，换取我们能争抢的东西，才是我们这次最大的收获。”金发男子笑了笑，手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罗斯查尔德么？
“对，是我。
“事情已经结束，那群东方佬已经承诺不会干涉我们。
“是的，我们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提督？我们想做的事情，他们凭什么插手？
“对，就按照你们的想法，随便糊弄一下媒体。
“好，就这样，开始整备你们的力量吧。
“能够让罗斯柴尔德和韦恩联手，百慕大的那群婊子们，应该感到荣幸。
“嗯，祝我们合作愉快，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