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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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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五姨娘指着秦慕雪，“为什么你在这里？”
秦慕雪走到秦靖的身边，“慕雪见过祖母、见过父亲，让你们担心了。”
“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太太只会说这句话了。
秦慕雪回眸看着跪在地上五姨娘，嘴角扬起冷笑，“我若不回来，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好戏呢？说来我也幸运，在边境遇到了贵人，这才逃过一劫……”
牙婆低着头，不敢说话，五姨娘的眼中全是仇恨的怒火，她不甘心，“为什么你还活着……你该去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秦慕雪轻笑，走到阿良的身边，“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呢，不是他，你怎么会上当呢？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承认耀宗不是秦家的骨肉？”
五姨娘的脸色变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阿良，“是你出卖了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五姨娘歇斯底里哭喊出声，抓住阿良的衣服，“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不起……”阿良悔恨的垂下脑袋，“我是没办法……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他们都在五小姐的手里，如果我不按照她说的去做，我的妻子孩子都会死，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妻子？孩子？哈！难道耀宗不是你的骨肉吗？你怎么就忍心这样看着我们娘儿三去死？”五姨娘一个巴掌甩到阿良的脸上，大声的哭骂着，“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怎么这么狠心的……”
“我……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我当时是昏了头，我听信了五小姐的话，耀宗纵然是我的骨肉，却不能认祖归宗……是我糊涂……对不起……”阿良抓着头悔恨的哭起来。
秦慕雪挑眉，“五姨娘，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当日怜儿背叛我的时候，我又是什么感觉？今日我也让你感受一次什么叫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
五姨娘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很清楚自己离死不远了，“其实，怜儿死的那天，你早该有所觉悟，你也活不长了，不是吗？”
“怜儿……是你杀的？”五姨娘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慕雪。
秦慕雪轻松的耸肩，“不过是一个贱婢，死了她还有别人，再买就是了！”
五姨娘全身颤抖着，趴在地上失声痛哭，秦靖对家仆下了吩咐，“把他们两个绑回去，关到柴房里面，严加看守。”
“是，老爷！”家仆们把趴在地上五姨娘拖起来，五姨娘却挣扎着要靠近秦靖，“老爷、老爷饶命啊……我错了……老爷……”
手指死死的抓着树干，不管家仆怎么扒开她的手指，她都不肯松手，指尖早已抓破了皮，血淋淋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五姨娘凄厉的喊出来，阿良不忍的闭上眼睛，“兰儿，放手吧……不要折磨自己了……”
所有人都清楚，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手指被掰断该是钻心的痛楚，然而五姨娘却还是不肯放手，“老爷、老爷……”
老太太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在三姨娘的陪伴下离开了，最终五姨娘被敲晕了抬回去了，阿良被带走之前对秦慕雪说：“请别忘记你的承诺，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也请你放了我的家人。”
“谢了，你放心！”秦慕雪点头，看着男人慷慨赴义的模样。
秦慕雪长长叹气，秦靖走到她身边，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孩子，走吧，回家了，去看看你的母亲。”
当秦慕雪再次踏入秦家宅院的时候，一切仿佛都在她意料之中，家中是哭声一片，紫苏和冬月看到她活着回来，都忍不住的哭起来，秦红棉静静的擦着眼泪，伸出冰冷的小手拉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没死！”
还有的哭声就是从柴房传来的，五姨娘在柴房里哭天喊地，嚷着要见秦靖，秦耀宗和秦明月两个孩子也在大声的哭着，虽然还不懂事，却也感觉到不安和害怕，秦耀宗跑到秦靖的面前抱住秦靖的腿，“爹、爹……娘怎么了……为什么娘要关在柴房……爹……”
若是平日里，秦靖定是会抱起他安慰他不哭的，但是此刻他的出现只会让秦靖觉得刺眼，秦靖用力的甩开秦耀宗，秦耀宗倒在地上，先是一愣，随后哭得更厉害了，秦慕雪同情的看着这个孩子，她知道这时候她是不能心软的，只是……
她不会对五姨娘心软，孩子是无辜的，不是么？“耀宗……”秦慕雪正要走过去扶他，却被一边的秦红棉拽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秦慕雪复杂的看了一眼秦红棉，最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坐在地上哭的秦耀宗，他还是一个孩子而已，秦明月也跑出来哭了，两个孩子哭得让人心疼，说到底五姨娘平日里再如何嚣张，但是这两个孩子还是讨人喜爱的。
可是如今秦家的这件家丑几乎是人尽皆知了，秦家是绝对容不下这两个孩子的，他们只是下人，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同情心丢了自己的饭碗，到时候需要同情的就是自己了。
秦靖看着两个孩子，想起过去的时光，有些于心不忍了，也许是看出了秦靖的优柔寡断，老太太开口了：“这两个孩子不能留，这是我们秦家的耻辱，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看我们？枉费我过去那般疼爱他们，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秦慕雪汗颜，过去最疼爱这两个孩子的人就是老太太，几乎是走到哪里都带着他们，他们就是她的心肝、是她的骄傲，可如今，只是一夜之间，她就翻脸了，而且是这般决绝冷漠。
老太太这么一说，秦靖也就狠了狠心，“老人，把这两个野种丢出去，从此不许他们在踏入秦家的大门……”
“父亲！”秦慕雪也忍不住的开口了，秦靖扬起手，“谁都不要再说了，慕雪，你去看看你的母亲吧，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秦慕雪现在不是关心做主不做主的问题，而是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五姨娘犯了错，却要他们来承担最大的痛苦，“爹……爹……”回神之时，秦耀宗和秦明月已经被下人抱起来往外走着，他们用力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小手终于拽到了秦慕雪的袖子，“姐姐，我不要走……我不要走……”秦耀宗哭喊着，“我做错了什么吗？姐姐……我很听话的，爹……”
小手最终还是没能抓住秦慕雪的袖子，看着秦耀宗哭红的小脸，秦慕雪想要伸手抓住他，却最终没能动的了，眼泪也不自觉的涌出来了，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
也许是我和你的娘都做错了，才害惨了你们，对不起……我早该知道这一天的发生了，原谅的我自私，若是我不狠心，死的便是我……对不起……
“慕雪！”秦红棉拿出手帕轻轻的为慕雪擦拭着泪水，“我们去看母亲吧，她若是看见你回来了，定是会很高兴的！”
“是啊，小姐，夫人可是很想你的……夫人为了你差点……”冬月哽咽的声音说不出话了。
秦慕雪却久久的望着大门，“若是有一日他们知道了真相，定是恨毒了我！”秦红棉听到这句话时，回眸复杂的看着秦慕雪，脑海中却有了一个惊人的打算。
“走吧！”秦慕雪转过身，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去，也许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怨恨母亲，只是自己曾经差点作为一个母亲，所以无法理解大夫人的做法，但是今时今日，什么恩怨都成了过眼烟云了，母亲并不是一个定格，但是它唯一可以定格的就是，她们都很爱自己的孩子，只是生活充满无奈。
秦慕雪来到佛堂小院儿时，一眼就看到大夫人正坐在藤椅上，微弱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是那般的安详，她不似从前那般整日里只晓得在屋子里抄经念佛了。
“风大，该是要下雨了，母亲还是回屋歇息吧！”秦慕雪淡淡的开口道。
“你……你……”五姨娘指着秦慕雪，“为什么你在这里？”
秦慕雪走到秦靖的身边，“慕雪见过祖母、见过父亲，让你们担心了。”
“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太太只会说这句话了。
秦慕雪回眸看着跪在地上五姨娘，嘴角扬起冷笑，“我若不回来，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好戏呢？说来我也幸运，在边境遇到了贵人，这才逃过一劫……”
牙婆低着头，不敢说话，五姨娘的眼中全是仇恨的怒火，她不甘心，“为什么你还活着……你该去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秦慕雪轻笑，走到阿良的身边，“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呢，不是他，你怎么会上当呢？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承认耀宗不是秦家的骨肉？”
五姨娘的脸色变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阿良，“是你出卖了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五姨娘歇斯底里哭喊出声，抓住阿良的衣服，“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不起……”阿良悔恨的垂下脑袋，“我是没办法……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他们都在五小姐的手里，如果我不按照她说的去做，我的妻子孩子都会死，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妻子？孩子？哈！难道耀宗不是你的骨肉吗？你怎么就忍心这样看着我们娘儿三去死？”五姨娘一个巴掌甩到阿良的脸上，大声的哭骂着，“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怎么这么狠心的……”
“我……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我当时是昏了头，我听信了五小姐的话，耀宗纵然是我的骨肉，却不能认祖归宗……是我糊涂……对不起……”阿良抓着头悔恨的哭起来。
秦慕雪挑眉，“五姨娘，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当日怜儿背叛我的时候，我又是什么感觉？今日我也让你感受一次什么叫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
五姨娘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很清楚自己离死不远了，“其实，怜儿死的那天，你早该有所觉悟，你也活不长了，不是吗？”
“怜儿……是你杀的？”五姨娘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慕雪。
秦慕雪轻松的耸肩，“不过是一个贱婢，死了她还有别人，再买就是了！”
五姨娘全身颤抖着，趴在地上失声痛哭，秦靖对家仆下了吩咐，“把他们两个绑回去，关到柴房里面，严加看守。”
“是，老爷！”家仆们把趴在地上五姨娘拖起来，五姨娘却挣扎着要靠近秦靖，“老爷、老爷饶命啊……我错了……老爷……”
手指死死的抓着树干，不管家仆怎么扒开她的手指，她都不肯松手，指尖早已抓破了皮，血淋淋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五姨娘凄厉的喊出来，阿良不忍的闭上眼睛，“兰儿，放手吧……不要折磨自己了……”
所有人都清楚，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手指被掰断该是钻心的痛楚，然而五姨娘却还是不肯放手，“老爷、老爷……”
老太太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在三姨娘的陪伴下离开了，最终五姨娘被敲晕了抬回去了，阿良被带走之前对秦慕雪说：“请别忘记你的承诺，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也请你放了我的家人。”
“谢了，你放心！”秦慕雪点头，看着男人慷慨赴义的模样。
秦慕雪长长叹气，秦靖走到她身边，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孩子，走吧，回家了，去看看你的母亲。”
当秦慕雪再次踏入秦家宅院的时候，一切仿佛都在她意料之中，家中是哭声一片，紫苏和冬月看到她活着回来，都忍不住的哭起来，秦红棉静静的擦着眼泪，伸出冰冷的小手拉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没死！”
还有的哭声就是从柴房传来的，五姨娘在柴房里哭天喊地，嚷着要见秦靖，秦耀宗和秦明月两个孩子也在大声的哭着，虽然还不懂事，却也感觉到不安和害怕，秦耀宗跑到秦靖的面前抱住秦靖的腿，“爹、爹……娘怎么了……为什么娘要关在柴房……爹……”
若是平日里，秦靖定是会抱起他安慰他不哭的，但是此刻他的出现只会让秦靖觉得刺眼，秦靖用力的甩开秦耀宗，秦耀宗倒在地上，先是一愣，随后哭得更厉害了，秦慕雪同情的看着这个孩子，她知道这时候她是不能心软的，只是……
她不会对五姨娘心软，孩子是无辜的，不是么？“耀宗……”秦慕雪正要走过去扶他，却被一边的秦红棉拽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秦慕雪复杂的看了一眼秦红棉，最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坐在地上哭的秦耀宗，他还是一个孩子而已，秦明月也跑出来哭了，两个孩子哭得让人心疼，说到底五姨娘平日里再如何嚣张，但是这两个孩子还是讨人喜爱的。
可是如今秦家的这件家丑几乎是人尽皆知了，秦家是绝对容不下这两个孩子的，他们只是下人，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同情心丢了自己的饭碗，到时候需要同情的就是自己了。
秦靖看着两个孩子，想起过去的时光，有些于心不忍了，也许是看出了秦靖的优柔寡断，老太太开口了：“这两个孩子不能留，这是我们秦家的耻辱，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看我们？枉费我过去那般疼爱他们，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秦慕雪汗颜，过去最疼爱这两个孩子的人就是老太太，几乎是走到哪里都带着他们，他们就是她的心肝、是她的骄傲，可如今，只是一夜之间，她就翻脸了，而且是这般决绝冷漠。
老太太这么一说，秦靖也就狠了狠心，“老人，把这两个野种丢出去，从此不许他们在踏入秦家的大门……”
“父亲！”秦慕雪也忍不住的开口了，秦靖扬起手，“谁都不要再说了，慕雪，你去看看你的母亲吧，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秦慕雪现在不是关心做主不做主的问题，而是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五姨娘犯了错，却要他们来承担最大的痛苦，“爹……爹……”回神之时，秦耀宗和秦明月已经被下人抱起来往外走着，他们用力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小手终于拽到了秦慕雪的袖子，“姐姐，我不要走……我不要走……”秦耀宗哭喊着，“我做错了什么吗？姐姐……我很听话的，爹……”
小手最终还是没能抓住秦慕雪的袖子，看着秦耀宗哭红的小脸，秦慕雪想要伸手抓住他，却最终没能动的了，眼泪也不自觉的涌出来了，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
也许是我和你的娘都做错了，才害惨了你们，对不起……我早该知道这一天的发生了，原谅的我自私，若是我不狠心，死的便是我……对不起……
“慕雪！”秦红棉拿出手帕轻轻的为慕雪擦拭着泪水，“我们去看母亲吧，她若是看见你回来了，定是会很高兴的！”
“是啊，小姐，夫人可是很想你的……夫人为了你差点……”冬月哽咽的声音说不出话了。
秦慕雪却久久的望着大门，“若是有一日他们知道了真相，定是恨毒了我！”秦红棉听到这句话时，回眸复杂的看着秦慕雪，脑海中却有了一个惊人的打算。
“走吧！”秦慕雪转过身，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去，也许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怨恨母亲，只是自己曾经差点作为一个母亲，所以无法理解大夫人的做法，但是今时今日，什么恩怨都成了过眼烟云了，母亲并不是一个定格，但是它唯一可以定格的就是，她们都很爱自己的孩子，只是生活充满无奈。
秦慕雪来到佛堂小院儿时，一眼就看到大夫人正坐在藤椅上，微弱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是那般的安详，她不似从前那般整日里只晓得在屋子里抄经念佛了。
“风大，该是要下雨了，母亲还是回屋歇息吧！”秦慕雪淡淡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