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师傅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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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张秦认主灵竹剑之后,每日上午,张秦都会进行着修元督促的《意剑》练习,当然,修元每天会奏着琴让那两株灵竹先行演练一番。
到了午饭过后,修元便会开始为张秦讲解阵术的奥义,同时引导着张秦不断去接触他的上丹田,可惜的是,不论张秦如何尝试,他都无法再次进入神识之壁内。
在张秦不断尝试进入的过程里,修元惊喜地发现张秦虽然无法开启上丹田,但从他的上丹田会源源不断地流出类似心力的能量。
修元便有意地去引导张秦将这股能量当作心力来使用,谁想到,还真大有可为!甚至,张秦可以用这股能量开启并使用灵竹剑的法器功能!
如此,在下午修元教授张秦阵术的过程中,也让他自行练习布阵。
在这忙忙碌碌的日子里,两个寒暑,眨眼便过去了,在这两年里,张秦个子高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壮实了,而他从那日寒霜事件过后竟然再没受过那个奇怪的梦的困扰,睡眠质量大幅提高。
可是张秦却没注意到,修元的头发比之前更加干枯,之前虽然已是白发,却还有些光亮,如今,已是那种迟暮的花白,而修元的脸色也越发惨白,整个人也不再有那股中年男子该有的精神气了。
虽然在张秦面前时,修元还是那个冷面师傅,可是到了夜里,修元入睡的时间一日比一日要早,到了最近,还没到晚饭时间,修元便匆匆入睡,更别提给张秦准备药浴了。
即便是这样,修元还是坚持每日替张秦奏琴,招呼灵竹舞剑给他演示,一日都不曾断过。
张秦虽然每天还是叫苦连天,但是他的修为也在飞速地进步当中,现在的他已经能自如地使用第二柄竹剑了,而《意剑》第一层也略有小成。
就连那被他自己称为“念力”的那股类似心力的能量也能运用自如了,如今他使用灵竹剑布下一套简易的阵法仅仅只需片刻,虽然威力不如人意,但用于困住黄级初阶的元修灵修已是绰绰有余。
这天,张秦起床发现修元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坐在竹屋门口,而每日雷打不动早起奏琴的修元,今日竟然还在房内躺着。
“张秦,进来吧,为师有话跟你说……”从修元房内传来虚弱缓慢的声音。
当张秦推门进去后,整个人如遭雷殛,床上躺着的那人真的还是自己所熟悉的修元师傅吗?
只见修元面容枯槁,头发稀疏,身上的皮肤也粗糙的骇人,哪还有往常训斥自己的严师模样。
张秦慌张地跑到修元床前,“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张秦还略带青涩却已满是成熟坚毅的脸,修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急促地咳嗽了两声。
“徒儿,这两年,你的努力,为师一直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师傅可能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下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了,其实在那日……咳,咳,咳咳!”修元赶紧用手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从修元的手缝中,渗出了丝丝血迹,张秦越发焦急。
“师傅,您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帮到您啊!”
修元摆了摆手,示意张秦扶自己坐起来,张秦连忙伸手轻轻地扶着修元坐了起来。
“为师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现在早已是药石无医了,你且听我讲完,不要插嘴。”坐起来的修元,咳嗽有了些许好转,气息平稳了些。
张秦点头,脸上焦急又无力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其实,在两年前,你见到的那满屋霜寒,是为师想刺激你开启心力导致的,你的上丹田不能开启,必定和你身世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个你得自己去寻找了,为师这弥留之际,想同你说说我自己的故事。”修元虚弱地笑着。
“为师其实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其实复姓上杉,曾经是上杉府这一代的嫡长子,早在我十二岁之年,便已是黄级元修了,这在当时,被整个上杉府称为中兴的希望,我的身上从那以后便倾注了全府所有人的目光,年少的我当然意气风发,满心以为这个世界都应该围绕着我。”修元苦笑道。
“十五岁,我已是黄级高阶元修,甚至在那时我的上丹田也开启了,也就意味着我可以成为那令人羡慕的阵术师了,到了十八岁,也是为师最巅峰,最辉煌的时候,十八岁的玄级元修,十八岁的高级物阵师,这在整个大陆,除了顶级的那几个门派的子弟,何人可能达到?”修元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少顷,又转而落寞了起来。
“那时的我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我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上杉修音!这对于一个算是豪门的家族,那可是极端禁忌,身为族长的我父亲,一气之下,将我关在房子里整整一年,希望我能悔过,可是那时的我何曾想过后悔,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一年后从房内放出来的我,竟然想着带修音私奔。”
“父亲知道后震怒,带着全府所有高手一起出动,搜索着每一个我可能出现的地方,那时的我带着修音便逃到了这个我曾经一次出府修行过的青竹山,这里离上杉府有上千里远,父亲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逃到这里。”
“我和修音,就在这里盖了这个小院,门口的那两株灵竹也是我们一起移植过来的,整个青竹山都被我设下了层层阵法,等闲玄级高阶灵修但凡靠近都会是一番教训。”
“就这样,我和修音过起了神仙眷侣的日子,好景不长,这日子,我们仅仅过了一年时光,这期间,修音竟然怀上了我的孩子,正当我满怀欣喜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堂弟上杉修铭会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还是以偷袭的方式出现。”
“那日我进山想要改良阵法的几处纰漏,修铭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握着的竟然是毁人修为的元气钉,我愣神片刻,那元气钉已扎入我的下丹田,我只觉得一身元力渐渐消散,我正准备动用心力运转阵法,谁知这元气钉上竟然还抹了毒,虽不致命,但我只要沟通上丹田使用心力,便会如万针刺入般剧痛。”
“我愤怒的质问他,而他给我的回答却是,哥,你受到的宠爱也未必太过了,身为弟弟的我好没有存在感啊,你知道我听过最多的话是什么吗?是,你如果有点出息,就应该成为修元那样的人!我恨啊!恨你夺走了一切的关注,恨你甚至触犯族规都仅仅只是关着思过!”
“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追到这青竹山来吧,我告诉你,那次的出府修行,我也参与了,而我哪也没去,一路都跟着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直接告诉族长你的所在吗?我就是希望你犯得错越大越好,你一错再错,那我不管对你如何下手,族长也不会过多的怪责于我!”
“我的好哥哥,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身为天才的你,可曾想过我们这些天赋不够,却从未放弃过努力,你在玩耍,在撒娇的时候,我从未有一刻放弃过修炼,可是我跟你的修为差距却越拉越大。这元气钉我准备了整整三年,终于让我找到机会用上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修铭那时的面孔有多狰狞。”修元叹了口气,又轻咳了两声。
自张秦认主灵竹剑之后,每日上午,张秦都会进行着修元督促的《意剑》练习,当然,修元每天会奏着琴让那两株灵竹先行演练一番。
到了午饭过后,修元便会开始为张秦讲解阵术的奥义,同时引导着张秦不断去接触他的上丹田,可惜的是,不论张秦如何尝试,他都无法再次进入神识之壁内。
在张秦不断尝试进入的过程里,修元惊喜地发现张秦虽然无法开启上丹田,但从他的上丹田会源源不断地流出类似心力的能量。
修元便有意地去引导张秦将这股能量当作心力来使用,谁想到,还真大有可为!甚至,张秦可以用这股能量开启并使用灵竹剑的法器功能!
如此,在下午修元教授张秦阵术的过程中,也让他自行练习布阵。
在这忙忙碌碌的日子里,两个寒暑,眨眼便过去了,在这两年里,张秦个子高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壮实了,而他从那日寒霜事件过后竟然再没受过那个奇怪的梦的困扰,睡眠质量大幅提高。
可是张秦却没注意到,修元的头发比之前更加干枯,之前虽然已是白发,却还有些光亮,如今,已是那种迟暮的花白,而修元的脸色也越发惨白,整个人也不再有那股中年男子该有的精神气了。
虽然在张秦面前时,修元还是那个冷面师傅,可是到了夜里,修元入睡的时间一日比一日要早,到了最近,还没到晚饭时间,修元便匆匆入睡,更别提给张秦准备药浴了。
即便是这样,修元还是坚持每日替张秦奏琴,招呼灵竹舞剑给他演示,一日都不曾断过。
张秦虽然每天还是叫苦连天,但是他的修为也在飞速地进步当中,现在的他已经能自如地使用第二柄竹剑了,而《意剑》第一层也略有小成。
就连那被他自己称为“念力”的那股类似心力的能量也能运用自如了,如今他使用灵竹剑布下一套简易的阵法仅仅只需片刻,虽然威力不如人意,但用于困住黄级初阶的元修灵修已是绰绰有余。
这天,张秦起床发现修元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坐在竹屋门口,而每日雷打不动早起奏琴的修元,今日竟然还在房内躺着。
“张秦,进来吧,为师有话跟你说……”从修元房内传来虚弱缓慢的声音。
当张秦推门进去后,整个人如遭雷殛,床上躺着的那人真的还是自己所熟悉的修元师傅吗?
只见修元面容枯槁,头发稀疏,身上的皮肤也粗糙的骇人,哪还有往常训斥自己的严师模样。
张秦慌张地跑到修元床前,“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张秦还略带青涩却已满是成熟坚毅的脸,修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急促地咳嗽了两声。
“徒儿,这两年,你的努力,为师一直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师傅可能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下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了,其实在那日……咳,咳,咳咳!”修元赶紧用手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从修元的手缝中,渗出了丝丝血迹,张秦越发焦急。
“师傅,您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帮到您啊!”
修元摆了摆手,示意张秦扶自己坐起来,张秦连忙伸手轻轻地扶着修元坐了起来。
“为师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现在早已是药石无医了,你且听我讲完,不要插嘴。”坐起来的修元,咳嗽有了些许好转,气息平稳了些。
张秦点头,脸上焦急又无力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其实,在两年前,你见到的那满屋霜寒,是为师想刺激你开启心力导致的,你的上丹田不能开启,必定和你身世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个你得自己去寻找了,为师这弥留之际,想同你说说我自己的故事。”修元虚弱地笑着。
“为师其实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其实复姓上杉,曾经是上杉府这一代的嫡长子,早在我十二岁之年,便已是黄级元修了,这在当时,被整个上杉府称为中兴的希望,我的身上从那以后便倾注了全府所有人的目光,年少的我当然意气风发,满心以为这个世界都应该围绕着我。”修元苦笑道。
“十五岁,我已是黄级高阶元修,甚至在那时我的上丹田也开启了,也就意味着我可以成为那令人羡慕的阵术师了,到了十八岁,也是为师最巅峰,最辉煌的时候,十八岁的玄级元修,十八岁的高级物阵师,这在整个大陆,除了顶级的那几个门派的子弟,何人可能达到?”修元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少顷,又转而落寞了起来。
“那时的我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我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上杉修音!这对于一个算是豪门的家族,那可是极端禁忌,身为族长的我父亲,一气之下,将我关在房子里整整一年,希望我能悔过,可是那时的我何曾想过后悔,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一年后从房内放出来的我,竟然想着带修音私奔。”
“父亲知道后震怒,带着全府所有高手一起出动,搜索着每一个我可能出现的地方,那时的我带着修音便逃到了这个我曾经一次出府修行过的青竹山,这里离上杉府有上千里远,父亲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逃到这里。”
“我和修音,就在这里盖了这个小院,门口的那两株灵竹也是我们一起移植过来的,整个青竹山都被我设下了层层阵法,等闲玄级高阶灵修但凡靠近都会是一番教训。”
“就这样,我和修音过起了神仙眷侣的日子,好景不长,这日子,我们仅仅过了一年时光,这期间,修音竟然怀上了我的孩子,正当我满怀欣喜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堂弟上杉修铭会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还是以偷袭的方式出现。”
“那日我进山想要改良阵法的几处纰漏,修铭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握着的竟然是毁人修为的元气钉,我愣神片刻,那元气钉已扎入我的下丹田,我只觉得一身元力渐渐消散,我正准备动用心力运转阵法,谁知这元气钉上竟然还抹了毒,虽不致命,但我只要沟通上丹田使用心力,便会如万针刺入般剧痛。”
“我愤怒的质问他,而他给我的回答却是,哥,你受到的宠爱也未必太过了,身为弟弟的我好没有存在感啊,你知道我听过最多的话是什么吗?是,你如果有点出息,就应该成为修元那样的人!我恨啊!恨你夺走了一切的关注,恨你甚至触犯族规都仅仅只是关着思过!”
“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追到这青竹山来吧,我告诉你,那次的出府修行,我也参与了,而我哪也没去,一路都跟着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直接告诉族长你的所在吗?我就是希望你犯得错越大越好,你一错再错,那我不管对你如何下手,族长也不会过多的怪责于我!”
“我的好哥哥,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身为天才的你,可曾想过我们这些天赋不够,却从未放弃过努力,你在玩耍,在撒娇的时候,我从未有一刻放弃过修炼,可是我跟你的修为差距却越拉越大。这元气钉我准备了整整三年,终于让我找到机会用上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修铭那时的面孔有多狰狞。”修元叹了口气,又轻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