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逆转圣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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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元素的特异性，白启云在教令院期间有研究过。
虽然教他知识的珐露珊并非元素学派的人，但却也有所涉猎。
但七元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白启云却并不知晓。
如今听阿只一说，他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所以龙蜥们才在渊下宫里寻求庇护，原来是提瓦特大陆的元素力已经产生了变化的缘故。”
“就是这样，虽然说渊下宫的龙蜥里有很大一部分无法驾驭元素力，但因为血脉传承的缘故，它们只能生活在蛮荒的光界力下，而渊下宫正是独立于提瓦特外的一处异空间，这里的元素力还没有被完全改造，固定世界的规则还偏向于古老时代的一方，所以我才不能让步。”
对于白启云跟海只岛来说，龙蜥的存在其实算不得什么。
他们又不是当年龙王陨落之战的参战者，龙蜥们想要找人报复也报复不到他们的头上。
但其所携带的‘圣土化’现象却危险万分。
白启云将手搭在下巴上，微微思忖，知道了彼此双方底线的存在。
“我明白了，但圣土化这种东西也不过是为了保证龙蜥们的生存空间吧，如果圣土化不顺着通道蔓延到地上，海只岛也不会采取培育血枝珊瑚这种东西来遏制圣土化。”
而且培育血枝珊瑚的方式太过繁琐，如果不是必要，谁没事愿意费那个心力去做。
手指在石桌的表面上不断敲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嗯...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但说起来龙蜥的繁衍应该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吧，龙蜥的生存空间也不需要在短时间内急剧的扩张，那么为何会出现圣土化的迹象暴涨的情况？”
白启云知道之前奥罗巴斯前往渊下宫就是为了解决此事。
提起这件事，阿只像是一条在岸上搁浅的鱼，张了张嘴，但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少顷，她长叹一声道。
“其实...这件事事出有因，我之前说过吧，圣土化是龙蜥们改造环境的本能，但问题在于，圣土化的推进是不可阻止的，不随龙蜥们的意愿而转移...”
其实按照龙蜥族群的数量跟渊下宫的大小，足以让龙蜥们世世代代地生活在这里。
但因为圣土化的现象是自发行为，所以它们也不是故意想要侵占地上的地盘。
说起来，侵占海只岛对它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因为世界规则已经发生了变化，它们在地表又没有办法长期生存，即便用圣土化影响到了地面，也毫无意义。
闻言，白启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随即话锋一转。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遏制圣土化的进程，甚至逆转呢？当然，前提不依靠血枝珊瑚。”
“逆转圣土化？你？”
阿只的声音少有地出现了起伏。
那藏在面具后的娇俏面容也第一次展露出了些许的惊讶。
就连地上躺着的两只龙蜥也不由得看向彼此。
逆转圣土化？这种事它们听都没听说过。
“啊，当然，不过还需要试试才知道，最近的圣土化区域在哪？”
白启云知道百闻不如一见。
他能够吸收大日御舆附近的离散光界力，吸取土地上吸附着的蛮荒光界力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念及此处，他有几分庆幸嫣朵拉提前将他的身体改造完毕。
如果没有这个吸收光界力的能力的话，还真的不好跟龙蜥一族谈判。
多说无益，白启云跟着将信将疑的阿只来到了神殿外的一处郊外。
看着眼前完全荒漠化，一片白皑皑的景色，白启云不禁皱起了眉头。
果然，‘圣土化’就是对人类最大的威胁。
别说人类了，就连杂草都不能在这种条件下生存。
光是面对着圣土化的区域，那几乎不受控制的光界力便扑面而来，如同罡风一般差点割伤他的脸。
身后，阿只跟两条龙蜥站在原地，想要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在说大话。
能否逆转圣土化，将会关系到接下来两方谈判的结果。
“呼...”
白启云长出一口气，半蹲了下去，将手掌贴在白色的沙土上。
下一秒，他体内所有的‘齿轮’开始高速运转，宛如一台巨型机械，在他的脑海中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唔。”
过于刺激的回响让白启云不禁咬紧了牙根。
但很快，他便再也没有精力去分心对待这些噪音。
地面上的光界力如同河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
白启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是闯入了一头不受控制的蛮牛，横冲直撞。
少年的额头上瞬间溢出些许汗渍，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明明是在汲取力量，但看上去却像是遭受到了创伤。
蓦地，嫣朵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蠢货，放缓你接收光界力的速度！’
闻言，白启云连忙降低了胸腔内齿轮集群的转速。
顷刻间，原本躁动不安的光界力平静了下来，如同一条小溪一样缓缓流淌在他的心间。
“呼...差点没命了。”
白启云还是没有控制元素核心的经验，否则也不会搞出那种乌龙。
此时，在他的控制下，地面上白色的尘土竟然真的开始逐渐退去，显露出原本的模样。
蓝紫色的植被再次浮现，将贫瘠的大地所掩盖。
“！”
见状，阿只不由得惊呼一声。
从她诞生以来，还没有见过生灵使得圣土化逆转。
甚至就连海只岛所使用的血枝珊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并非达成了逆转圣土化的进程，而是通过取巧的方式进行转移。
不过说到转移，白启云也是半斤八两。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白色尘埃，白启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额...好像要把这里清理干净，得花不少时间。”
以他现在的速度来预估，清理掉这片广场般大小的空地，最起码要一个月左右。
“不，已经很厉害了，龙蜥一族想要在一个月内达成这种圣土化，除非放开限制，全力催动光界力才行。”
换言之，只要龙蜥一族稍有收手，那白启云的逆转速度就是大于增加速度的。
“是吗，那就好。”
听到阿只如此说，白启云长出一口气。
总算是没有白忙活。
要是大话说出去了反而被打脸，他可是有着直接收拾东西回海只岛的觉悟。
“既然如此，那之后的事就简单了，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继续培育血枝珊瑚，并且帮忙遏制不受控制的圣土化，以此换作我在渊下宫自由活动的权限...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白启云眯起双目，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那张面具。
见状，阿只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
“什么条件？”
“简单，我要你...加入我即将建立的神社，如何。”
“什——”
“先别着急拒绝。”
白启云打断了少女的发言，在原地踱步，一边消化着刚刚涌入体内的光界力，一边跟阿只闲聊道。
“你应该不是什么正职的巫女吧，这里的神殿早就已经失去了功用，其中与神明的契约也已经丧失了。”
没错，在之前的三天里，白启云除了查看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之外，剩下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对这座旧神殿的探查之中。
他调查的结果就是，这座神殿已经完全失去了其基本的功能。
一丝一毫的神明契约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且不似蒙德的西风教会那样，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契约，这里的神殿很显然曾经有过契约的痕迹，但后来被某种力量强行抹除了。
是渊下宫的人离开时做的吗？
至少海只岛的人断绝了跟此地的契约联系，并且转为信奉起了钢之神。
“....”
阿只无言以对。
确实如面前这个男人所言，她跟此地的神殿毫无关系，身上的巫女服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跟海只岛之间微妙的关系才穿上的。
在眼下已经跟对方挑明身份的当下。‘巫女’这个称谓已经毫无意义了。
沉默许久后，阿只眼神微动。
“你的意思是...让我臣服于海只岛？”
“不，只是单纯的跟此地的新神社签订契约而已，毕竟交易的话，总要保持最基本的信任。”
白启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么过分。
事实上，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了。
他的存在就已经淡化了海只岛跟龙蜥双方的冲突。
百年的和平，对于眼前这个同为人类的女子，已经算得上是一笔足够豪华的交易。
“而且我觉得我提出的条件，其实已经足够丰厚了。”
谈话间，白启云身上的光界力逐渐变得旺盛起来。
隐约约约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顿时让两头龙蜥打起了精神。
在这里一旦发生交手，它们能够活下来的概率几乎为零。
面对白启云若有若无的威胁，阿只沉默不语。
她隐藏在面具后的面庞让人看不清神情。
少顷，她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听上去...这个条件我是不得不答应了？”
“如果阿只小姐足够明智的话。”
“那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过于利落的回应。
白启云的眉头微微挑起。
这个少女，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的有魄力一些。
当然，这个前提是加入神社其实没有太多限制。
对于神社的巫女，即便是宫司也只能从外部手段干预，而没有什么契约上的强制力。
而在这片异空间中，身为现人神巫女的心海更没有可能过来限制阿只。
所以阿只才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吧。
嗯，前提是神社做不出强制限制的话。
白启云的嘴角微微上扬。
————
没有了龙蜥的制约，白启云在神殿附近建设新神社的行动变得顺利了不少。
虽然他说过可以离开旧神殿，但阿只似乎并不是太过在乎这点，便又允许他使用这里。
这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毕竟这里有现成的房屋，很多基础设施也很齐备。
在这里也能够轻易地引入水源，而且具备下水道，
白启云催使着纯水生物，将散落的石块捡起，在旧神殿的侧方建起了一座三层高的神社庭院。
这个位置既可以方便操纵大日御舆，又能接通整个城市的地下设施，而且在高塔的衬托下建一座神社也不会显得有多么突兀。
可谓是两全其美。
“不过在那之前...”
看着已经有了主体的神社，白启云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接下来，就是赋予神社真正灵魂的时候了。
“嫣朵拉，开始吧。”
将三位巫女安置在外，白启云独自一人走入了神宫之中。
小家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旷的神宫内。
想要将身体作为契约的本体，从而成为神宫的核心，需要达成三个条件。
其一，作为契约的本体，需要具备成为神明的资质。
其二，需要全体巫女的契约。
其三，需要维持契约的力量来源。
前两点对白启云来说毫无压力，问题在于第三点。
如果说嫣朵拉可以一直呆在渊下宫的话，那么第三点自然也不成问题。
但很显然，小家伙是不会让自己闷在这个鬼地方的。
那么自然就得另辟蹊径。
白启云决定，利用此地的光界力作为维持神社契约的力量来源。
既然渊下宫光界力源源不断，那自然不能浪费。
“准备好了吗？这个契约会对你体内的元素核心造成极大的负荷，如果不是之前吸收了圣土化的能量，现在的我可不敢尝试把契约扔到那个试验品一样的东西上去。”
嫣朵拉绕着白启云飞了两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嗯嗯，看上去准备的很充分呢，做好心理准备，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下一秒，还没等白启云有所答复。
嫣朵拉的身上便冒出一阵强光。
此前一直沉寂在它体内的‘水域星图’在此刻突然冒了出来。
“那是...”
许久没有使用过的力量再次出现在白启云的面前，让他神色一怔。
自从完全掌握了星之力后，水域星图就如同上个版本的存在，已经退环境了，没想到今天嫣朵拉竟然会把这东西给搬出来。
“想什么呢，仅凭借你的身体还远远承载不了那份庞大的力量，用这东西来辅助你正合适，而且这东西以前不就是干这种活的吗。”
嫣朵拉不容白启云置喙，直接将水域星图拍到了他的面前。
七大元素的特异性，白启云在教令院期间有研究过。
虽然教他知识的珐露珊并非元素学派的人，但却也有所涉猎。
但七元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白启云却并不知晓。
如今听阿只一说，他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所以龙蜥们才在渊下宫里寻求庇护，原来是提瓦特大陆的元素力已经产生了变化的缘故。”
“就是这样，虽然说渊下宫的龙蜥里有很大一部分无法驾驭元素力，但因为血脉传承的缘故，它们只能生活在蛮荒的光界力下，而渊下宫正是独立于提瓦特外的一处异空间，这里的元素力还没有被完全改造，固定世界的规则还偏向于古老时代的一方，所以我才不能让步。”
对于白启云跟海只岛来说，龙蜥的存在其实算不得什么。
他们又不是当年龙王陨落之战的参战者，龙蜥们想要找人报复也报复不到他们的头上。
但其所携带的‘圣土化’现象却危险万分。
白启云将手搭在下巴上，微微思忖，知道了彼此双方底线的存在。
“我明白了，但圣土化这种东西也不过是为了保证龙蜥们的生存空间吧，如果圣土化不顺着通道蔓延到地上，海只岛也不会采取培育血枝珊瑚这种东西来遏制圣土化。”
而且培育血枝珊瑚的方式太过繁琐，如果不是必要，谁没事愿意费那个心力去做。
手指在石桌的表面上不断敲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嗯...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但说起来龙蜥的繁衍应该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吧，龙蜥的生存空间也不需要在短时间内急剧的扩张，那么为何会出现圣土化的迹象暴涨的情况？”
白启云知道之前奥罗巴斯前往渊下宫就是为了解决此事。
提起这件事，阿只像是一条在岸上搁浅的鱼，张了张嘴，但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少顷，她长叹一声道。
“其实...这件事事出有因，我之前说过吧，圣土化是龙蜥们改造环境的本能，但问题在于，圣土化的推进是不可阻止的，不随龙蜥们的意愿而转移...”
其实按照龙蜥族群的数量跟渊下宫的大小，足以让龙蜥们世世代代地生活在这里。
但因为圣土化的现象是自发行为，所以它们也不是故意想要侵占地上的地盘。
说起来，侵占海只岛对它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因为世界规则已经发生了变化，它们在地表又没有办法长期生存，即便用圣土化影响到了地面，也毫无意义。
闻言，白启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随即话锋一转。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遏制圣土化的进程，甚至逆转呢？当然，前提不依靠血枝珊瑚。”
“逆转圣土化？你？”
阿只的声音少有地出现了起伏。
那藏在面具后的娇俏面容也第一次展露出了些许的惊讶。
就连地上躺着的两只龙蜥也不由得看向彼此。
逆转圣土化？这种事它们听都没听说过。
“啊，当然，不过还需要试试才知道，最近的圣土化区域在哪？”
白启云知道百闻不如一见。
他能够吸收大日御舆附近的离散光界力，吸取土地上吸附着的蛮荒光界力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念及此处，他有几分庆幸嫣朵拉提前将他的身体改造完毕。
如果没有这个吸收光界力的能力的话，还真的不好跟龙蜥一族谈判。
多说无益，白启云跟着将信将疑的阿只来到了神殿外的一处郊外。
看着眼前完全荒漠化，一片白皑皑的景色，白启云不禁皱起了眉头。
果然，‘圣土化’就是对人类最大的威胁。
别说人类了，就连杂草都不能在这种条件下生存。
光是面对着圣土化的区域，那几乎不受控制的光界力便扑面而来，如同罡风一般差点割伤他的脸。
身后，阿只跟两条龙蜥站在原地，想要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在说大话。
能否逆转圣土化，将会关系到接下来两方谈判的结果。
“呼...”
白启云长出一口气，半蹲了下去，将手掌贴在白色的沙土上。
下一秒，他体内所有的‘齿轮’开始高速运转，宛如一台巨型机械，在他的脑海中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唔。”
过于刺激的回响让白启云不禁咬紧了牙根。
但很快，他便再也没有精力去分心对待这些噪音。
地面上的光界力如同河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
白启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是闯入了一头不受控制的蛮牛，横冲直撞。
少年的额头上瞬间溢出些许汗渍，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明明是在汲取力量，但看上去却像是遭受到了创伤。
蓦地，嫣朵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蠢货，放缓你接收光界力的速度！’
闻言，白启云连忙降低了胸腔内齿轮集群的转速。
顷刻间，原本躁动不安的光界力平静了下来，如同一条小溪一样缓缓流淌在他的心间。
“呼...差点没命了。”
白启云还是没有控制元素核心的经验，否则也不会搞出那种乌龙。
此时，在他的控制下，地面上白色的尘土竟然真的开始逐渐退去，显露出原本的模样。
蓝紫色的植被再次浮现，将贫瘠的大地所掩盖。
“！”
见状，阿只不由得惊呼一声。
从她诞生以来，还没有见过生灵使得圣土化逆转。
甚至就连海只岛所使用的血枝珊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并非达成了逆转圣土化的进程，而是通过取巧的方式进行转移。
不过说到转移，白启云也是半斤八两。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白色尘埃，白启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额...好像要把这里清理干净，得花不少时间。”
以他现在的速度来预估，清理掉这片广场般大小的空地，最起码要一个月左右。
“不，已经很厉害了，龙蜥一族想要在一个月内达成这种圣土化，除非放开限制，全力催动光界力才行。”
换言之，只要龙蜥一族稍有收手，那白启云的逆转速度就是大于增加速度的。
“是吗，那就好。”
听到阿只如此说，白启云长出一口气。
总算是没有白忙活。
要是大话说出去了反而被打脸，他可是有着直接收拾东西回海只岛的觉悟。
“既然如此，那之后的事就简单了，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继续培育血枝珊瑚，并且帮忙遏制不受控制的圣土化，以此换作我在渊下宫自由活动的权限...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白启云眯起双目，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那张面具。
见状，阿只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
“什么条件？”
“简单，我要你...加入我即将建立的神社，如何。”
“什——”
“先别着急拒绝。”
白启云打断了少女的发言，在原地踱步，一边消化着刚刚涌入体内的光界力，一边跟阿只闲聊道。
“你应该不是什么正职的巫女吧，这里的神殿早就已经失去了功用，其中与神明的契约也已经丧失了。”
没错，在之前的三天里，白启云除了查看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之外，剩下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对这座旧神殿的探查之中。
他调查的结果就是，这座神殿已经完全失去了其基本的功能。
一丝一毫的神明契约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且不似蒙德的西风教会那样，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契约，这里的神殿很显然曾经有过契约的痕迹，但后来被某种力量强行抹除了。
是渊下宫的人离开时做的吗？
至少海只岛的人断绝了跟此地的契约联系，并且转为信奉起了钢之神。
“....”
阿只无言以对。
确实如面前这个男人所言，她跟此地的神殿毫无关系，身上的巫女服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跟海只岛之间微妙的关系才穿上的。
在眼下已经跟对方挑明身份的当下。‘巫女’这个称谓已经毫无意义了。
沉默许久后，阿只眼神微动。
“你的意思是...让我臣服于海只岛？”
“不，只是单纯的跟此地的新神社签订契约而已，毕竟交易的话，总要保持最基本的信任。”
白启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么过分。
事实上，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了。
他的存在就已经淡化了海只岛跟龙蜥双方的冲突。
百年的和平，对于眼前这个同为人类的女子，已经算得上是一笔足够豪华的交易。
“而且我觉得我提出的条件，其实已经足够丰厚了。”
谈话间，白启云身上的光界力逐渐变得旺盛起来。
隐约约约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顿时让两头龙蜥打起了精神。
在这里一旦发生交手，它们能够活下来的概率几乎为零。
面对白启云若有若无的威胁，阿只沉默不语。
她隐藏在面具后的面庞让人看不清神情。
少顷，她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听上去...这个条件我是不得不答应了？”
“如果阿只小姐足够明智的话。”
“那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过于利落的回应。
白启云的眉头微微挑起。
这个少女，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的有魄力一些。
当然，这个前提是加入神社其实没有太多限制。
对于神社的巫女，即便是宫司也只能从外部手段干预，而没有什么契约上的强制力。
而在这片异空间中，身为现人神巫女的心海更没有可能过来限制阿只。
所以阿只才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吧。
嗯，前提是神社做不出强制限制的话。
白启云的嘴角微微上扬。
————
没有了龙蜥的制约，白启云在神殿附近建设新神社的行动变得顺利了不少。
虽然他说过可以离开旧神殿，但阿只似乎并不是太过在乎这点，便又允许他使用这里。
这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毕竟这里有现成的房屋，很多基础设施也很齐备。
在这里也能够轻易地引入水源，而且具备下水道，
白启云催使着纯水生物，将散落的石块捡起，在旧神殿的侧方建起了一座三层高的神社庭院。
这个位置既可以方便操纵大日御舆，又能接通整个城市的地下设施，而且在高塔的衬托下建一座神社也不会显得有多么突兀。
可谓是两全其美。
“不过在那之前...”
看着已经有了主体的神社，白启云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接下来，就是赋予神社真正灵魂的时候了。
“嫣朵拉，开始吧。”
将三位巫女安置在外，白启云独自一人走入了神宫之中。
小家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旷的神宫内。
想要将身体作为契约的本体，从而成为神宫的核心，需要达成三个条件。
其一，作为契约的本体，需要具备成为神明的资质。
其二，需要全体巫女的契约。
其三，需要维持契约的力量来源。
前两点对白启云来说毫无压力，问题在于第三点。
如果说嫣朵拉可以一直呆在渊下宫的话，那么第三点自然也不成问题。
但很显然，小家伙是不会让自己闷在这个鬼地方的。
那么自然就得另辟蹊径。
白启云决定，利用此地的光界力作为维持神社契约的力量来源。
既然渊下宫光界力源源不断，那自然不能浪费。
“准备好了吗？这个契约会对你体内的元素核心造成极大的负荷，如果不是之前吸收了圣土化的能量，现在的我可不敢尝试把契约扔到那个试验品一样的东西上去。”
嫣朵拉绕着白启云飞了两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嗯嗯，看上去准备的很充分呢，做好心理准备，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下一秒，还没等白启云有所答复。
嫣朵拉的身上便冒出一阵强光。
此前一直沉寂在它体内的‘水域星图’在此刻突然冒了出来。
“那是...”
许久没有使用过的力量再次出现在白启云的面前，让他神色一怔。
自从完全掌握了星之力后，水域星图就如同上个版本的存在，已经退环境了，没想到今天嫣朵拉竟然会把这东西给搬出来。
“想什么呢，仅凭借你的身体还远远承载不了那份庞大的力量，用这东西来辅助你正合适，而且这东西以前不就是干这种活的吗。”
嫣朵拉不容白启云置喙，直接将水域星图拍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