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别或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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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燕子就算离婚了，他也不能和燕子在一起，这或许也是一种不得不面对的残忍现实吧。
不过话说回来。
这总统套房真舒服啊！
2，
带着一脸傻笑睡着，又醒来，早餐的自助，满满的都是金钱的味道，服务员看到我从总统套房里走出来，脸上的那种恭敬真的是令人舒服，说实话，那句话说得太对了，我知道有钱人很快乐，但我不知道有钱人居然可以这么快乐！
好吧，这也是沾了赵宇哲的光了。
“嘿，兄弟，总统套房舒服吧？”长江大桥上，赵宇哲昨晚的无名火貌似已经熄了，开玩笑地向我问道。
“太舒服了，我看了眼那被子的牌子搜了一下，一套被子和枕头就能买一台我的咖啡机了。”
“那你是希望我送你一台新咖啡机还是新被子？”
“拉倒吧你。”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红塔山香烟点上了，我感觉我已经完全受不起赵宇哲这种“照顾”了。
“话说回来了，我一想起昨天卢澈那厮，心里就觉得不痛快，你当时为什么拦了我一下？”
“坏事他已经干了，燕子也不追究，让他们离了也算点到为止吧。”
“你不想骂他？”赵宇哲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想啊，为什么不想。”
“那为什么我当时在门外，好像也没听到你们倆吵起来？”
“和他吵是对我的侮辱。”我朝窗外呼了一口烟气，又吸了一口。
“呵，你还真是阿Q精神。”
阿Q精神么？
我并不想与赵宇哲辩解什么，但我想，很多人或许都分不清阿Q精神与高尚（不于小事斤斤计较）精神只见的区别。
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是个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处于社会的底层，所以当他挨了打骂，就只能嘟囔一句“今天又被孙子打了”自我排解。高尚的精神从形式上与之相似，实质却完全不同。
我们处在精神品质的高位，俯视下方那些污言秽语漫天飞扬的人，我们心生怜悯，不予以还击，甚至对其谦让有加，这不是软弱。他们处在那样的精神层次里面，所以他做这样的事，说这样话，这都是合情合理且必然发生的。
简而言之，就是精神境界的不同，低对高，那是无奈的退缩；高对低，那是怜悯的宽容。
“香一根吗？”我递了根烟到赵宇哲面前。
“我不抽烟。”
3，
赵宇哲一路上虽然没有生气，但似乎是在惦念燕子，又不肯搭我的话，我想他现在内心一定是十分矛盾的。
我不是对燕子没有感觉，毕竟我也不经常社交，身边熟悉的异性除了语文就只有燕子，而语文是有对象的，只不过对象不叫数学。我也说不上来我为什么要有意回避燕子的热情，或许是还忘不掉那人，又或许是不希望赵宇哲难堪。
看来我最近不能喝酒，尤其不能和燕子去喝酒。
男人在醉酒的时候毫无理智可言。
4，
“老板，昨天生意超棒啊，我都快忙死了！”
一进门，语文就跑到了我的面前，激动地说道。
“今天入座费多少？”
“我还没算，老板你来看看。”
我走到收银台打开了昨天的账目，那可真是令人惊讶的四位数字，打开计算机算出了今天的入座费，只需要四块七。
入座费越低就说明昨天的生意越好，与之对应的，客人们看见入座费竟如此之低，进来入座卡座的概率也就越高，收入也就水涨船高了。
“看来我们今天要忙了。”
“嘿嘿，老板，我要结婚了。”
“真的？”我看着语文那满脸的笑容，略带惊喜地问道。“什么的喜酒啊？我给你俩包个大的。”
“就在下个月十一号。”
“双十一？”
“恩！”
真会虐狗啊，双十一举办婚礼。我看了一眼她身上那条穿了一年半的围裙，不知道她婚后还会不会继续上班，相处了一年多，虽然谈不上喜爱吧，但多少也有点舍不得这位勤劳的姑娘。“以后还来上班吗？”
语文犹豫了一会儿，店里又进来了三位客人，一位散台两位包间，让我们的对话暂停了片刻，我把包间里两位客人的蛋糕和拿铁端了过去。
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语文缓缓地说：“以后我可能要去苏州了……”
“没事，苏州挺好的。”我看出了她也有点不舍，便安慰着她。
“老板。”
“嗯？”
“给我办张卡吧，不要返利的那种，我充五百。”
5，
剩下的半个月里，语文每天都来得很早，她付了我五百块钱现金，我瞒着她给她按正常返利充了，她平时在我这里喝咖啡是不要钱的，所以大概还没发现。
燕子这些天没有来，赵宇哲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卢苇却来得挺勤的，每次点的东西都是双份带走，她向我道谢，说感谢我没有为难她哥哥卢澈，虽然我很不喜欢卢澈这个人，但至少和卢苇没有什么矛盾，加上她又是赵宇哲的女朋友，我也就客客气气地，像接待普通客人一样接待她。
十一月三号。
我给语文结了上了月的工资，加上其中有一天我不在，给她凑整了三千块，她说她下面一个星期要去准备一下婚礼了，随后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份请帖送到了我手中。
“好好好，届时我必须第一个到！”
“哈哈哈……老板，我给你打一杯拿铁吧，你看看我现在打奶泡手艺怎么样。”
“好。”
我没有动手，就看着语文熟练地打开了磨豆机，磨粉、萃液，又从她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盒牛奶，端起拉花缸，在咖啡机的蒸气嘴下方打着奶泡，我细细地听着那气流将牛奶冲开旋转的声音，这份奶泡真的是细腻极了。
语文还没有学会拉花，但这都不要紧了，我平日里不喝拿铁，也就不讲究这个，将奶泡浓郁的拿铁端到了我的面前，语文浅浅地笑了，露出两个酒窝。
“老板，我先走啦，慢慢品尝~”
说着，她摘下了围裙，一头秀丽的长发从我身侧飘逸而过，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杯拿铁，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洗发水香气，并不刺鼻，反倒和咖啡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我端着那杯拿铁，缓缓地走到了那面贴满了照片的墙面前，墙的正中央，我与那人的合照两侧，分别多了一张照片。
一张是我，在凝视着壶中即将沸腾的咖啡，另一张是语文的笑脸。
6，
故事如果陷入俗套，或是令人心生不悦，那大概是因为刻画了现实。
我们就在此地，随时间变化，却不被时间带走。我们就在此地，喜怒哀乐，痛哭欢笑，我们就在此地，不断地重逢与离别。
1，
燕子就算离婚了，他也不能和燕子在一起，这或许也是一种不得不面对的残忍现实吧。
不过话说回来。
这总统套房真舒服啊！
2，
带着一脸傻笑睡着，又醒来，早餐的自助，满满的都是金钱的味道，服务员看到我从总统套房里走出来，脸上的那种恭敬真的是令人舒服，说实话，那句话说得太对了，我知道有钱人很快乐，但我不知道有钱人居然可以这么快乐！
好吧，这也是沾了赵宇哲的光了。
“嘿，兄弟，总统套房舒服吧？”长江大桥上，赵宇哲昨晚的无名火貌似已经熄了，开玩笑地向我问道。
“太舒服了，我看了眼那被子的牌子搜了一下，一套被子和枕头就能买一台我的咖啡机了。”
“那你是希望我送你一台新咖啡机还是新被子？”
“拉倒吧你。”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红塔山香烟点上了，我感觉我已经完全受不起赵宇哲这种“照顾”了。
“话说回来了，我一想起昨天卢澈那厮，心里就觉得不痛快，你当时为什么拦了我一下？”
“坏事他已经干了，燕子也不追究，让他们离了也算点到为止吧。”
“你不想骂他？”赵宇哲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想啊，为什么不想。”
“那为什么我当时在门外，好像也没听到你们倆吵起来？”
“和他吵是对我的侮辱。”我朝窗外呼了一口烟气，又吸了一口。
“呵，你还真是阿Q精神。”
阿Q精神么？
我并不想与赵宇哲辩解什么，但我想，很多人或许都分不清阿Q精神与高尚（不于小事斤斤计较）精神只见的区别。
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是个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处于社会的底层，所以当他挨了打骂，就只能嘟囔一句“今天又被孙子打了”自我排解。高尚的精神从形式上与之相似，实质却完全不同。
我们处在精神品质的高位，俯视下方那些污言秽语漫天飞扬的人，我们心生怜悯，不予以还击，甚至对其谦让有加，这不是软弱。他们处在那样的精神层次里面，所以他做这样的事，说这样话，这都是合情合理且必然发生的。
简而言之，就是精神境界的不同，低对高，那是无奈的退缩；高对低，那是怜悯的宽容。
“香一根吗？”我递了根烟到赵宇哲面前。
“我不抽烟。”
3，
赵宇哲一路上虽然没有生气，但似乎是在惦念燕子，又不肯搭我的话，我想他现在内心一定是十分矛盾的。
我不是对燕子没有感觉，毕竟我也不经常社交，身边熟悉的异性除了语文就只有燕子，而语文是有对象的，只不过对象不叫数学。我也说不上来我为什么要有意回避燕子的热情，或许是还忘不掉那人，又或许是不希望赵宇哲难堪。
看来我最近不能喝酒，尤其不能和燕子去喝酒。
男人在醉酒的时候毫无理智可言。
4，
“老板，昨天生意超棒啊，我都快忙死了！”
一进门，语文就跑到了我的面前，激动地说道。
“今天入座费多少？”
“我还没算，老板你来看看。”
我走到收银台打开了昨天的账目，那可真是令人惊讶的四位数字，打开计算机算出了今天的入座费，只需要四块七。
入座费越低就说明昨天的生意越好，与之对应的，客人们看见入座费竟如此之低，进来入座卡座的概率也就越高，收入也就水涨船高了。
“看来我们今天要忙了。”
“嘿嘿，老板，我要结婚了。”
“真的？”我看着语文那满脸的笑容，略带惊喜地问道。“什么的喜酒啊？我给你俩包个大的。”
“就在下个月十一号。”
“双十一？”
“恩！”
真会虐狗啊，双十一举办婚礼。我看了一眼她身上那条穿了一年半的围裙，不知道她婚后还会不会继续上班，相处了一年多，虽然谈不上喜爱吧，但多少也有点舍不得这位勤劳的姑娘。“以后还来上班吗？”
语文犹豫了一会儿，店里又进来了三位客人，一位散台两位包间，让我们的对话暂停了片刻，我把包间里两位客人的蛋糕和拿铁端了过去。
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语文缓缓地说：“以后我可能要去苏州了……”
“没事，苏州挺好的。”我看出了她也有点不舍，便安慰着她。
“老板。”
“嗯？”
“给我办张卡吧，不要返利的那种，我充五百。”
5，
剩下的半个月里，语文每天都来得很早，她付了我五百块钱现金，我瞒着她给她按正常返利充了，她平时在我这里喝咖啡是不要钱的，所以大概还没发现。
燕子这些天没有来，赵宇哲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卢苇却来得挺勤的，每次点的东西都是双份带走，她向我道谢，说感谢我没有为难她哥哥卢澈，虽然我很不喜欢卢澈这个人，但至少和卢苇没有什么矛盾，加上她又是赵宇哲的女朋友，我也就客客气气地，像接待普通客人一样接待她。
十一月三号。
我给语文结了上了月的工资，加上其中有一天我不在，给她凑整了三千块，她说她下面一个星期要去准备一下婚礼了，随后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份请帖送到了我手中。
“好好好，届时我必须第一个到！”
“哈哈哈……老板，我给你打一杯拿铁吧，你看看我现在打奶泡手艺怎么样。”
“好。”
我没有动手，就看着语文熟练地打开了磨豆机，磨粉、萃液，又从她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盒牛奶，端起拉花缸，在咖啡机的蒸气嘴下方打着奶泡，我细细地听着那气流将牛奶冲开旋转的声音，这份奶泡真的是细腻极了。
语文还没有学会拉花，但这都不要紧了，我平日里不喝拿铁，也就不讲究这个，将奶泡浓郁的拿铁端到了我的面前，语文浅浅地笑了，露出两个酒窝。
“老板，我先走啦，慢慢品尝~”
说着，她摘下了围裙，一头秀丽的长发从我身侧飘逸而过，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杯拿铁，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洗发水香气，并不刺鼻，反倒和咖啡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我端着那杯拿铁，缓缓地走到了那面贴满了照片的墙面前，墙的正中央，我与那人的合照两侧，分别多了一张照片。
一张是我，在凝视着壶中即将沸腾的咖啡，另一张是语文的笑脸。
6，
故事如果陷入俗套，或是令人心生不悦，那大概是因为刻画了现实。
我们就在此地，随时间变化，却不被时间带走。我们就在此地，喜怒哀乐，痛哭欢笑，我们就在此地，不断地重逢与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