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里斯泰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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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钟响起之前大约十五分钟，莱迪娅和布雷正抱着一大袋的食材走在城镇中的侧道上。
“喔~我想这些应该足够了。无论怎么看，这样的数量都不是四个人能够在一餐之内消耗掉的呢。”莱迪娅看着怀中的布包，里面有花椰菜，有嫩里脊肉，有鳟鱼和鱼子酱这样美味的食材。以及精炼香油和花椒粉之类的珍贵调料。即使是一般的小贵族在日常的晚宴中的准备也不会有这么丰盛。
一旁的布雷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他本来还打算搞些更加上档次的东西，可惜却被莱迪娅毫不客气的阻止了。用她的话说，就是——“小小年纪就这么大手大脚花钱，以后长大了还怎么操持家业？”
“呿。”布雷暗自撇了撇嘴。“说的好像你才是我姐姐一样。”
“嗯？”莱迪娅微微偏过头，“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布雷连忙摇头否认，他似乎是意识到这样子的回应似乎有些过于做作，于是立刻又补了一句：“我只是有点饿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莱迪娅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半眯着眼睛“哦~”了一声。
‘哦’字的尾音被她拖得长长的。看来布雷的解释她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莱迪娅还是转过了头去，没有更进一步地吓唬这个慌张的男孩。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分量大概也就一颗绿豆那么大，完全没有必要多费心思。
她继续向前走着。
这座城镇比莱迪娅预期地要干净得多。或许在不久之前才有过一次清洗，街角里难得见到一个乞丐或者流莺。这或许是因为十几天前的龙灾带来了太多的难民，以至于守卫队长不得不将他们收拢并安排到城镇外面去的缘故。
这样一来，在洛里斯泰德里面看不到太多的守卫与高阶军官也就大概可以说得过去了。至少莱迪娅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已经足够了。
就在莱迪娅思考时候，身后的布雷终于无法抵抗男孩还懂得天性，开口问道：“莱迪娅姐姐，那个……爱丽丝大人没有难为你吗？”
“唔？”少女的嘴角挂起一抹笑容，“并没有喔~”
“哎——”布雷的语气中满是惊讶，也不知道其中蕴含的情感究竟是是欣喜还是失落。他继续追问道：“可是，可是她好凶的样子哎！”
“喔！那只是她在闹别扭罢了。爱丽丝小姐她呀，是从来不会对没有向她表露敌意的人动手的呢。”
她稍稍扬起下巴，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她可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呢。”
“…………”
身后突然传来了重物倒下的声音。一枚落到地上的苹果翻滚着打在她的脚踝上。
“怎么了，布雷？”她转过头，却发现布雷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
“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莱迪娅连忙将怀中的打包扔下，一个箭步便冲上去将昏迷的男孩扶起，用力摇晃着他的双肩。
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莱迪娅迅速地试探了男孩的脉搏和呼吸，却惊讶地发现它们都保持在正常范围的水平。这个家伙就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闷棍一样。可这附近离他最近的人也有三十尺远！
“或许是某种隐形疾病……”莱迪娅胡乱地猜测着，但眼前的男孩可支付不起那许多的判断时间。于是她迅速地做出了决定。
“得去找个医师才行！”她将布雷扛在肩上，便要去寻找最近的医馆……
可是医馆在哪！？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家伙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面走过来，看了一眼后便对立即她说道：“你的朋友好像生病了，快点跟我来吧。”
“嗯嗯，好的、谢谢。”莱迪娅忙不迭地答应着，她还有点疑惑，想再问两句。但那个陌生人却像是比她更着急一般大步地走开了。
“快呀！”那个人在街道的另一头向她挥着手。大声嚷道。顿时引起了附近不少人的注视。但他们也就是看上一眼便不再留意了。
“这就来！”陷入慌乱的莱迪娅不再犹豫，立刻便跟上了这个陌生人的脚步。
她离去的是如此的迅速，以至于连宅院方向传来的轻微轰鸣声都没有留意。
自然，她就更加不可能看到就在离她刚刚所站立的位置只有一墙之隔的小摊位里面，两个商人打扮的诺德人正软软地倒下——他们手上拿着淬毒的短剑。
陌生人的脚步很快，当她停下来的时候。莱迪娅发现自己已经位于一条隐秘的小巷中了。
“好了，我们到了。”
莱迪娅看了看四周，连一扇门都没有找到。
“医师呢？”她将手按在剑上，说道。
“你最好别糊弄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这把剑有多锋利！”
但陌生人完全不在乎她的威胁。她拉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头金发，和一双金色的眼睛——是个挺漂亮的女人。
“我就是医师。你可以称我为玛莎。”她指了指昏迷的男孩。“那个小家伙只是挨了我一记强效昏睡术而已。过几天就会饿醒来。你不用担心他。”
“你干的！？”莱迪娅拔出了长钢剑，直直地指向玛莎。
“说！你想要做什么！”
玛莎疑惑地抬了抬眉头，完全无视了莱迪娅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命喔！”
“少胡说八道了！”莱迪娅大声怒斥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就算你可以战胜我，我的主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书呢？”
“什么！？”
“就是我前天放在你那里的那本《泪之夜》，你把那本书还给我我立刻就走。”玛莎没好气地说道。
莱迪娅张大了嘴巴。
“原来那天撞到我的人是你！”莱迪娅心底涌起一阵愤怒，双颊因血液急剧流动而变得通红！“我还以为这笔账没法算了呢！”
【你可知道要那么多东西捡起来，分好类，好不容易装好包又要追个小男孩跑过半个街区，回去还要被爱丽丝小姐骂是一个什么滋味吗！！？？】
“看来你是不愿意配合咯？”玛莎的肩膀很沮丧地垮了下去。像是抱怨似的喃喃道：“我救了你，又救了你的朋友，好声好气地跟你讲话，一句谎也不说。然后你居然这样子回应我……那些书上的记载果然都不靠谱！”
“就跟那所谓的【查鲁斯母体汁可以驱使雪精灵】一样荒谬绝伦！恶心死了！我回去一定把它们都烧掉！”
而就在这时，莱迪娅已经大步冲了上来。准备用剑背好好教训眼前这个让她吃了不少苦头的家伙一顿！
【我非把你那张漂亮脸蛋给打成苹果馅饼不可！网式淋酱的那种！】
“喝啊！”她冲到玛莎面前，抡起长剑便要砸下！
剑没能够砸下来。
莱迪娅也没能够继续向前迈出那怕一步。
【动，动不了了！】
站在莱迪娅面前的玛莎伸出一了只手，张开的五指之间有着强大的魔能涌动。
静滞力场。玛莎自创的法术。它原本的作用是对抗箭矢和投射性法术，当然，用来应付一个不算成熟的剑士也是轻而易举的。
“真是的。果然还是要我自己动手来拿。我记得你好像是叫莱迪娅吧……”她向前踏出一步，鼻尖几乎要与莱迪娅相触！
“莱迪娅，看着我的眼睛！”玛莎的眼睛睁到最大，金色的瞳孔上了染上一层迷蒙的光。
【好漂亮……好美……像是琥珀一样，如果我可以……】
莱迪娅的意识逐渐恍惚，在她的视野中，数个模糊的身形逐一浮现。
此刻小巷中的玛莎，吉娜莱丝神殿前笼罩在光焰中的爱丽丝，以及更加久远，但却更加深刻的人影都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们都有着金色的头发和眼睛。
【姐姐……爱丽丝小姐……】
莱迪娅的双唇微微地颤动着。在她的眼中，三个影子相互重叠，最后变成一个让她感到无比熟悉，无比温馨的模样。
【她】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幸福的感觉随即充盈了莱迪娅全身。
‘要开心地活下去喔，莱迪娅。’那个身影在她的耳际轻轻地说道。
“嗯。”
【胸口有点酸酸的，就像是姐姐第一次吻我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哟……】
【我要入瘾了么……像是那些磕多了斯库玛的虎人一样？】
【但是……并不讨厌……】
【就这样**也……好…………】
【——痛！！！】
就在莱迪娅的双眼慢慢变得迷蒙的时候，突然从舌尖传来的剧痛拯救了她！这是在幼年时期训练而培养出的本能反应，当她面对一些不太强力的幻术系法术时就会触发。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莱迪娅故作镇定地说道，但不安的语气语气和瞳孔中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爱丽丝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她大声威胁道。
她本不可能挣脱的。即使有过训练。一个盾剑士和高阶巫师在奥术造诣上的差距也不是这种小伎俩和运气所能够弥补的。
不过是玛莎放水罢了。
若非玛莎不是很喜欢这种操控灵魂与心的法术，即使莱迪娅有挣脱的迹象，也不会就这么顺水推舟地放她过去了。
“唔……只成功了一部分么？这一系的法术果然还是和我的性子不合。”她低声说道。双手却极其自然地在莱迪娅身上摸索着。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幻术竟能引起人心如此巨大的挣扎。她不禁微微皱眉。在心底将某些东西的排序更改了一下位置。
“没有？”玛莎疑惑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全身都泛着不自然绯红的莱迪娅。
她刚刚可是一丝遗漏都没有的摸遍了莱迪娅全身，连每一丝隐秘的地方都没放过——即使那里根本就不可能藏得下那么大一本书！
“你你你你你，你居然——你居然！”莱迪娅结结巴巴地嚷道。她应当是愤怒的，但其中又好像隐藏了其他的什么感情。
“你什么你？”玛莎有点担心眼前这个家伙的精神质量，要是坏掉了可就麻烦了。她尽可能地压低了声调，温和地说道：“告诉我那本书在哪，我就放了你。”
“你这个坏蛋！！！”
“？”
玛莎还想再问。从小巷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得像雪一样，一举一动僵硬无比的中年男人。而他的背后有着不止一个和他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角色——不，他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呿，德拉菲的人偶么？”玛莎咬紧了牙齿，脸上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又是这种一次性的货色！小看人也该有个限度！”
“全都，给我去死！”她的手心凝聚出了雷霆与火焰，随即便朝小巷的尽头掷出了毁灭性的魔能！
她受够了，这次她要抗争到底！
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傀儡无声无息从小巷的阴影中浮现，朝着玛莎毫无防备的后背刺去！
‘噗嗤。’
锋利的剑刃贯穿了血肉。
死掉的是傀儡，出剑的是莱迪娅。
是身体被幻术操控了吗？抑或是其他的原因呢？
事实或许只有莱迪娅自己才知道。她只是面无表情防御着玛莎的身后，为她挡住一轮又一轮的刺击。但倘若仔细观看，却可以发现她的双眼中满蕴着泪水。
【呜……快来救救我！爱丽丝大人！！！】
就在这时，城镇的中心响起了警钟。
在警钟响起之前大约十五分钟，莱迪娅和布雷正抱着一大袋的食材走在城镇中的侧道上。
“喔~我想这些应该足够了。无论怎么看，这样的数量都不是四个人能够在一餐之内消耗掉的呢。”莱迪娅看着怀中的布包，里面有花椰菜，有嫩里脊肉，有鳟鱼和鱼子酱这样美味的食材。以及精炼香油和花椒粉之类的珍贵调料。即使是一般的小贵族在日常的晚宴中的准备也不会有这么丰盛。
一旁的布雷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他本来还打算搞些更加上档次的东西，可惜却被莱迪娅毫不客气的阻止了。用她的话说，就是——“小小年纪就这么大手大脚花钱，以后长大了还怎么操持家业？”
“呿。”布雷暗自撇了撇嘴。“说的好像你才是我姐姐一样。”
“嗯？”莱迪娅微微偏过头，“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布雷连忙摇头否认，他似乎是意识到这样子的回应似乎有些过于做作，于是立刻又补了一句：“我只是有点饿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莱迪娅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半眯着眼睛“哦~”了一声。
‘哦’字的尾音被她拖得长长的。看来布雷的解释她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莱迪娅还是转过了头去，没有更进一步地吓唬这个慌张的男孩。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分量大概也就一颗绿豆那么大，完全没有必要多费心思。
她继续向前走着。
这座城镇比莱迪娅预期地要干净得多。或许在不久之前才有过一次清洗，街角里难得见到一个乞丐或者流莺。这或许是因为十几天前的龙灾带来了太多的难民，以至于守卫队长不得不将他们收拢并安排到城镇外面去的缘故。
这样一来，在洛里斯泰德里面看不到太多的守卫与高阶军官也就大概可以说得过去了。至少莱迪娅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已经足够了。
就在莱迪娅思考时候，身后的布雷终于无法抵抗男孩还懂得天性，开口问道：“莱迪娅姐姐，那个……爱丽丝大人没有难为你吗？”
“唔？”少女的嘴角挂起一抹笑容，“并没有喔~”
“哎——”布雷的语气中满是惊讶，也不知道其中蕴含的情感究竟是是欣喜还是失落。他继续追问道：“可是，可是她好凶的样子哎！”
“喔！那只是她在闹别扭罢了。爱丽丝小姐她呀，是从来不会对没有向她表露敌意的人动手的呢。”
她稍稍扬起下巴，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她可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呢。”
“…………”
身后突然传来了重物倒下的声音。一枚落到地上的苹果翻滚着打在她的脚踝上。
“怎么了，布雷？”她转过头，却发现布雷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
“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莱迪娅连忙将怀中的打包扔下，一个箭步便冲上去将昏迷的男孩扶起，用力摇晃着他的双肩。
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莱迪娅迅速地试探了男孩的脉搏和呼吸，却惊讶地发现它们都保持在正常范围的水平。这个家伙就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闷棍一样。可这附近离他最近的人也有三十尺远！
“或许是某种隐形疾病……”莱迪娅胡乱地猜测着，但眼前的男孩可支付不起那许多的判断时间。于是她迅速地做出了决定。
“得去找个医师才行！”她将布雷扛在肩上，便要去寻找最近的医馆……
可是医馆在哪！？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家伙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面走过来，看了一眼后便对立即她说道：“你的朋友好像生病了，快点跟我来吧。”
“嗯嗯，好的、谢谢。”莱迪娅忙不迭地答应着，她还有点疑惑，想再问两句。但那个陌生人却像是比她更着急一般大步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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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来！”陷入慌乱的莱迪娅不再犹豫，立刻便跟上了这个陌生人的脚步。
她离去的是如此的迅速，以至于连宅院方向传来的轻微轰鸣声都没有留意。
自然，她就更加不可能看到就在离她刚刚所站立的位置只有一墙之隔的小摊位里面，两个商人打扮的诺德人正软软地倒下——他们手上拿着淬毒的短剑。
陌生人的脚步很快，当她停下来的时候。莱迪娅发现自己已经位于一条隐秘的小巷中了。
“好了，我们到了。”
莱迪娅看了看四周，连一扇门都没有找到。
“医师呢？”她将手按在剑上，说道。
“你最好别糊弄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这把剑有多锋利！”
但陌生人完全不在乎她的威胁。她拉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头金发，和一双金色的眼睛——是个挺漂亮的女人。
“我就是医师。你可以称我为玛莎。”她指了指昏迷的男孩。“那个小家伙只是挨了我一记强效昏睡术而已。过几天就会饿醒来。你不用担心他。”
“你干的！？”莱迪娅拔出了长钢剑，直直地指向玛莎。
“说！你想要做什么！”
玛莎疑惑地抬了抬眉头，完全无视了莱迪娅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命喔！”
“少胡说八道了！”莱迪娅大声怒斥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就算你可以战胜我，我的主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书呢？”
“什么！？”
“就是我前天放在你那里的那本《泪之夜》，你把那本书还给我我立刻就走。”玛莎没好气地说道。
莱迪娅张大了嘴巴。
“原来那天撞到我的人是你！”莱迪娅心底涌起一阵愤怒，双颊因血液急剧流动而变得通红！“我还以为这笔账没法算了呢！”
【你可知道要那么多东西捡起来，分好类，好不容易装好包又要追个小男孩跑过半个街区，回去还要被爱丽丝小姐骂是一个什么滋味吗！！？？】
“看来你是不愿意配合咯？”玛莎的肩膀很沮丧地垮了下去。像是抱怨似的喃喃道：“我救了你，又救了你的朋友，好声好气地跟你讲话，一句谎也不说。然后你居然这样子回应我……那些书上的记载果然都不靠谱！”
“就跟那所谓的【查鲁斯母体汁可以驱使雪精灵】一样荒谬绝伦！恶心死了！我回去一定把它们都烧掉！”
而就在这时，莱迪娅已经大步冲了上来。准备用剑背好好教训眼前这个让她吃了不少苦头的家伙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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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迪娅也没能够继续向前迈出那怕一步。
【动，动不了了！】
站在莱迪娅面前的玛莎伸出一了只手，张开的五指之间有着强大的魔能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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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果然还是要我自己动手来拿。我记得你好像是叫莱迪娅吧……”她向前踏出一步，鼻尖几乎要与莱迪娅相触！
“莱迪娅，看着我的眼睛！”玛莎的眼睛睁到最大，金色的瞳孔上了染上一层迷蒙的光。
【好漂亮……好美……像是琥珀一样，如果我可以……】
莱迪娅的意识逐渐恍惚，在她的视野中，数个模糊的身形逐一浮现。
此刻小巷中的玛莎，吉娜莱丝神殿前笼罩在光焰中的爱丽丝，以及更加久远，但却更加深刻的人影都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们都有着金色的头发和眼睛。
【姐姐……爱丽丝小姐……】
莱迪娅的双唇微微地颤动着。在她的眼中，三个影子相互重叠，最后变成一个让她感到无比熟悉，无比温馨的模样。
【她】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幸福的感觉随即充盈了莱迪娅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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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有点酸酸的，就像是姐姐第一次吻我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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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就在莱迪娅的双眼慢慢变得迷蒙的时候，突然从舌尖传来的剧痛拯救了她！这是在幼年时期训练而培养出的本能反应，当她面对一些不太强力的幻术系法术时就会触发。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莱迪娅故作镇定地说道，但不安的语气语气和瞳孔中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爱丽丝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她大声威胁道。
她本不可能挣脱的。即使有过训练。一个盾剑士和高阶巫师在奥术造诣上的差距也不是这种小伎俩和运气所能够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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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玛莎不是很喜欢这种操控灵魂与心的法术，即使莱迪娅有挣脱的迹象，也不会就这么顺水推舟地放她过去了。
“唔……只成功了一部分么？这一系的法术果然还是和我的性子不合。”她低声说道。双手却极其自然地在莱迪娅身上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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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玛莎疑惑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全身都泛着不自然绯红的莱迪娅。
她刚刚可是一丝遗漏都没有的摸遍了莱迪娅全身，连每一丝隐秘的地方都没放过——即使那里根本就不可能藏得下那么大一本书！
“你你你你你，你居然——你居然！”莱迪娅结结巴巴地嚷道。她应当是愤怒的，但其中又好像隐藏了其他的什么感情。
“你什么你？”玛莎有点担心眼前这个家伙的精神质量，要是坏掉了可就麻烦了。她尽可能地压低了声调，温和地说道：“告诉我那本书在哪，我就放了你。”
“你这个坏蛋！！！”
“？”
玛莎还想再问。从小巷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得像雪一样，一举一动僵硬无比的中年男人。而他的背后有着不止一个和他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角色——不，他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呿，德拉菲的人偶么？”玛莎咬紧了牙齿，脸上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又是这种一次性的货色！小看人也该有个限度！”
“全都，给我去死！”她的手心凝聚出了雷霆与火焰，随即便朝小巷的尽头掷出了毁灭性的魔能！
她受够了，这次她要抗争到底！
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傀儡无声无息从小巷的阴影中浮现，朝着玛莎毫无防备的后背刺去！
‘噗嗤。’
锋利的剑刃贯穿了血肉。
死掉的是傀儡，出剑的是莱迪娅。
是身体被幻术操控了吗？抑或是其他的原因呢？
事实或许只有莱迪娅自己才知道。她只是面无表情防御着玛莎的身后，为她挡住一轮又一轮的刺击。但倘若仔细观看，却可以发现她的双眼中满蕴着泪水。
【呜……快来救救我！爱丽丝大人！！！】
就在这时，城镇的中心响起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