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亮它掉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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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小丫头现在几岁了？”吕棯拎着一打啤酒，在观赏室门口脱下了高跟鞋，就朝里走。
“你怎么老不理人？你闷了几千年，是不是闷傻了？”话音刚落，就弯下腿，坐在了程墨身边，咔一声，开了罐啤酒，递给了他。
“怎么样？这草地不错吧？我特地准备的！”
程墨转过头看了看吕棯，没有说话，接着把头又转了回去。
“不客气！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才华横溢！”接着咕噜咕噜地喝下了大半罐啤酒。
“什么？你说我不就是看到其他世界的样子然后照猫画虎？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成天在这盯着这么多水晶球看个不停，你怎么没变出片草地来？”
“诶！你！你怎么说别人坏话说一半就开屏蔽啊？你有本事把话说完啊！我靠！”吕棯被程墨的举动气得有些内伤，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但着实有一种受到了奇耻大辱的挫败感！虽然他早就清楚这小子一天到晚就爱“闷声放屁”！
“她现在三岁了。”
“啊？”吕棯被程墨突然发出的声音弄的有些诧异，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兄弟！你这反射弧有点长啊！”
“那小丫头一下都三岁了啊！”她有些感叹，“超速世界果然就是超速世界，时间过得真TMD快！”说着便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这丫头不都快成年了？”吕棯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趴回了地上盯着程墨说。
程墨脸上的颜色也慢慢沉了下来。
“我都不需要听你心里在想什么，连水晶球都不需要看，每天看你表情就能知道那丫头在那里过得肯定是糟透了！”吕棯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你说你！人家都已经做出了选择了，之后的事就和你没关系了！你这样每天看着她，当看电影的呢？你还能把她给看回来不成啊？”
程墨叹了叹气，没有说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吕棯有些调侃又有些讽刺地感叹了一声，“我当时在水晶球里看着的时候，就觉得这丫头速度慢成这样，是怎么就偏选了速度这么快的世界？果然人呐，打骨子里就偏爱那些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你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像老太婆！”
“你这家伙，是不是嘴里就吐不出好话？每次不爱理人，我忍了！话少的可怜，我忍了！你这一开口就能气死人的功夫，到底是哪来的？”吕棯站起身，狠狠地朝程墨身上就来了一腿。但转脸看到程墨的脸上又多了一些沮丧，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个你没办法！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又没办法干涉！”
“不过这丫头的性子，我还挺欣赏的！”吕棯接着说。
“欣赏？”
“嗯，虽然吧，她的速度真的是慢到不能忍！就算她选的是我们这，我也会觉得她太慢了，更何况她选了一个那么快的，就更不用说了！但我们接待了这么多的生命，不管是大象、仙人掌、半兽人……基本每个生命都会一直挑挑拣拣，赶着时间去看下一个世界的样子，甚至还有的到了晚上都不愿意做选择，要我们再多给一天时间。大家都在计较着、计算着哪一个世界可以把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哪一个世界更有可能满足自己的渴望。我还真没遇到一个像她那样，只看了一个世界一眼就做下了决定的，都不在乎自己合不合适，这就算了，你说带她看别的，她还拒绝！我真的是惊了，连你告诉她可以选择留下来的时候，‘全知’啊！这可是一下就能变得‘全知！’我当初可就冲着这一点，想都没想就选择了‘默境’！”正经不过三秒，吕棯又恢复了往常那爷们样，“她可真的是……有着一股……对自己草率的勇气呢！呵呵……呵呵……”
“她说如果变得全知，就不会再有好奇心了。”程墨没有理她后面说的，自顾自地说道。
“你这小子，果然除了说和她有关的事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其他时候说的话简直就不是人！”说完，吕棯一巴掌就拍在了程墨的后脑勺上！
程墨捂着脑袋，“你干什么！”
“教训你啊！”吕棯眯着眼，扁着嘴，摆出了一个又得意又讨人厌的表情，在程墨的面前摇晃了好一会儿。看到程墨那没劲的样子，她接着把眼睛又睁得大大的，“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水晶？”
程墨被她逗得越来越无语，猛地站起，就准备离开。
“诶！我逗你玩的，年轻人！”
看着程墨离开的身影，吕棯一歪一歪地转过身，准备坐回草地上，“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哎呀！”她不小心一崴，摔在了地上。
那空中的水晶球被她这么不小心一撞，竟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地一个撞向了另一个，整个观赏室里都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极了挂在狂风天下的风铃。
听着这“风铃”的声音，吕棯眼睛一眯一眯地缓慢地眨着，“默境可真的太无聊了！那丫头可真聪明，知道选择一个无法满足她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吕棯刚准备睁开眼睛，就被天上正打着转的七个月亮给晃得差点吐了出来。赶忙站起，冲了出去。
看着洗手间的镜子里，自己那美丽又憔悴的脸庞，淋湿了的正黏在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的碎发，用手轻轻地抚了抚脸，“哎哟喂……妈呀！吐得我老命都快没了！”
刚转过身，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突然一下想到什么就又急冲冲地冲到了水晶球的控制室里。
“大亨！救命啊！”
看着迎面就向自己冲来的这披头散发的疯婆子一样的红衣女子，这位叫做大亨的男子猛地一踹脚，椅子下的轮子迅速滚向后方，吕棯“嘭”地一下又摔到了控制台下。
大亨没有开口说话，看着面前的吕棯，“有什么事，你直接用‘共振’传给我不就行了，你这突然跑过来，吓死人的！”说完难受地揉了揉耳朵，“知道我有多久没听到过从嘴里发出的声音吗？我耳朵都快被你喊聋了！”
吕棯慢慢扶着控制台的边缘，站了起来，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衣服褶皱，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昨天撞到水晶球了，然后噼里啪啦地它们全部都互相撞了起来！怎么办？会不会世界末日啊？”
“你不知道在脑袋里自己去翻翻啊？还非来问我？给你全知的功能，你当它是你脑子里的雕花？”
“我懒得翻，好累，我脑子快炸了！”
“不会的，你放心吧。”大亨没好气地撇撇嘴。
“真的？”
嗯，这些水晶球不管位置怎么变，撞到了什么都不会对它有任何影响，这是‘零度世界’的魔力！毕竟这是一个拥有完美饱和值的地方！”大亨得意地笑了笑，“不过那月亮我得去看看了。”
“啊？”
“月亮它不防撞，平时有事没事都爱裂几道口子，所以像你说的昨天那样撞一轮下来，那月亮不知道得掉多少渣渣。设计师又有的忙了！”大亨摊摊手，赶着就去检查月亮。
“哎呀！上班要迟到了我！”吕棯在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朝着天空之境就一个狂奔而去！
而程墨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今天他接待的新生命是一只独角兽。但这不重要，因为他的心早都飞去了晚上能在观赏室看着她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她的人生也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话说，那小丫头现在几岁了？”吕棯拎着一打啤酒，在观赏室门口脱下了高跟鞋，就朝里走。
“你怎么老不理人？你闷了几千年，是不是闷傻了？”话音刚落，就弯下腿，坐在了程墨身边，咔一声，开了罐啤酒，递给了他。
“怎么样？这草地不错吧？我特地准备的！”
程墨转过头看了看吕棯，没有说话，接着把头又转了回去。
“不客气！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才华横溢！”接着咕噜咕噜地喝下了大半罐啤酒。
“什么？你说我不就是看到其他世界的样子然后照猫画虎？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成天在这盯着这么多水晶球看个不停，你怎么没变出片草地来？”
“诶！你！你怎么说别人坏话说一半就开屏蔽啊？你有本事把话说完啊！我靠！”吕棯被程墨的举动气得有些内伤，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但着实有一种受到了奇耻大辱的挫败感！虽然他早就清楚这小子一天到晚就爱“闷声放屁”！
“她现在三岁了。”
“啊？”吕棯被程墨突然发出的声音弄的有些诧异，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兄弟！你这反射弧有点长啊！”
“那小丫头一下都三岁了啊！”她有些感叹，“超速世界果然就是超速世界，时间过得真TMD快！”说着便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这丫头不都快成年了？”吕棯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趴回了地上盯着程墨说。
程墨脸上的颜色也慢慢沉了下来。
“我都不需要听你心里在想什么，连水晶球都不需要看，每天看你表情就能知道那丫头在那里过得肯定是糟透了！”吕棯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你说你！人家都已经做出了选择了，之后的事就和你没关系了！你这样每天看着她，当看电影的呢？你还能把她给看回来不成啊？”
程墨叹了叹气，没有说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吕棯有些调侃又有些讽刺地感叹了一声，“我当时在水晶球里看着的时候，就觉得这丫头速度慢成这样，是怎么就偏选了速度这么快的世界？果然人呐，打骨子里就偏爱那些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你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像老太婆！”
“你这家伙，是不是嘴里就吐不出好话？每次不爱理人，我忍了！话少的可怜，我忍了！你这一开口就能气死人的功夫，到底是哪来的？”吕棯站起身，狠狠地朝程墨身上就来了一腿。但转脸看到程墨的脸上又多了一些沮丧，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个你没办法！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又没办法干涉！”
“不过这丫头的性子，我还挺欣赏的！”吕棯接着说。
“欣赏？”
“嗯，虽然吧，她的速度真的是慢到不能忍！就算她选的是我们这，我也会觉得她太慢了，更何况她选了一个那么快的，就更不用说了！但我们接待了这么多的生命，不管是大象、仙人掌、半兽人……基本每个生命都会一直挑挑拣拣，赶着时间去看下一个世界的样子，甚至还有的到了晚上都不愿意做选择，要我们再多给一天时间。大家都在计较着、计算着哪一个世界可以把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哪一个世界更有可能满足自己的渴望。我还真没遇到一个像她那样，只看了一个世界一眼就做下了决定的，都不在乎自己合不合适，这就算了，你说带她看别的，她还拒绝！我真的是惊了，连你告诉她可以选择留下来的时候，‘全知’啊！这可是一下就能变得‘全知！’我当初可就冲着这一点，想都没想就选择了‘默境’！”正经不过三秒，吕棯又恢复了往常那爷们样，“她可真的是……有着一股……对自己草率的勇气呢！呵呵……呵呵……”
“她说如果变得全知，就不会再有好奇心了。”程墨没有理她后面说的，自顾自地说道。
“你这小子，果然除了说和她有关的事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其他时候说的话简直就不是人！”说完，吕棯一巴掌就拍在了程墨的后脑勺上！
程墨捂着脑袋，“你干什么！”
“教训你啊！”吕棯眯着眼，扁着嘴，摆出了一个又得意又讨人厌的表情，在程墨的面前摇晃了好一会儿。看到程墨那没劲的样子，她接着把眼睛又睁得大大的，“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水晶？”
程墨被她逗得越来越无语，猛地站起，就准备离开。
“诶！我逗你玩的，年轻人！”
看着程墨离开的身影，吕棯一歪一歪地转过身，准备坐回草地上，“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哎呀！”她不小心一崴，摔在了地上。
那空中的水晶球被她这么不小心一撞，竟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地一个撞向了另一个，整个观赏室里都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极了挂在狂风天下的风铃。
听着这“风铃”的声音，吕棯眼睛一眯一眯地缓慢地眨着，“默境可真的太无聊了！那丫头可真聪明，知道选择一个无法满足她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吕棯刚准备睁开眼睛，就被天上正打着转的七个月亮给晃得差点吐了出来。赶忙站起，冲了出去。
看着洗手间的镜子里，自己那美丽又憔悴的脸庞，淋湿了的正黏在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的碎发，用手轻轻地抚了抚脸，“哎哟喂……妈呀！吐得我老命都快没了！”
刚转过身，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突然一下想到什么就又急冲冲地冲到了水晶球的控制室里。
“大亨！救命啊！”
看着迎面就向自己冲来的这披头散发的疯婆子一样的红衣女子，这位叫做大亨的男子猛地一踹脚，椅子下的轮子迅速滚向后方，吕棯“嘭”地一下又摔到了控制台下。
大亨没有开口说话，看着面前的吕棯，“有什么事，你直接用‘共振’传给我不就行了，你这突然跑过来，吓死人的！”说完难受地揉了揉耳朵，“知道我有多久没听到过从嘴里发出的声音吗？我耳朵都快被你喊聋了！”
吕棯慢慢扶着控制台的边缘，站了起来，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衣服褶皱，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昨天撞到水晶球了，然后噼里啪啦地它们全部都互相撞了起来！怎么办？会不会世界末日啊？”
“你不知道在脑袋里自己去翻翻啊？还非来问我？给你全知的功能，你当它是你脑子里的雕花？”
“我懒得翻，好累，我脑子快炸了！”
“不会的，你放心吧。”大亨没好气地撇撇嘴。
“真的？”
嗯，这些水晶球不管位置怎么变，撞到了什么都不会对它有任何影响，这是‘零度世界’的魔力！毕竟这是一个拥有完美饱和值的地方！”大亨得意地笑了笑，“不过那月亮我得去看看了。”
“啊？”
“月亮它不防撞，平时有事没事都爱裂几道口子，所以像你说的昨天那样撞一轮下来，那月亮不知道得掉多少渣渣。设计师又有的忙了！”大亨摊摊手，赶着就去检查月亮。
“哎呀！上班要迟到了我！”吕棯在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朝着天空之境就一个狂奔而去！
而程墨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今天他接待的新生命是一只独角兽。但这不重要，因为他的心早都飞去了晚上能在观赏室看着她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她的人生也成为了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