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扮猪吃虎的朱高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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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汉王府很不同寻常。
二叔在永乐朝就要造反吗？
史书上没这么写啊！
但今天的事又说不通。
朱高煦、朱高燧到底要干什么？
张辅、李景隆、郑亨、朱勇从朱高煦那获得了什么指示？
朱瞻基沉吟着回到太子府，走进院子看到他那三百多斤的胖爹在舞剑，原本潇洒的太极剑被他耍得画风突变，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饶是这样抬起左腿的时候，右腿就支撑不住，肥胖的身躯朝右面蹬蹬蹬跳了三下，差点摔倒，看到朱瞻基进来，立即笑着停下来。
“儿子，过来说说这套剑法怎么弄。”
朱瞻基无奈摇头，他这老爹太胖了，喜静不喜动，练个剑都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
朱高炽兴致颇高，拿剑比划道：“御医刚教我一套太极剑，说我不能再胖了，再胖心肝脾肺肾都受不了，昨晚上我就少吃了四碗饭，看我瘦了没有？”
你那是被爷爷吓的吧！
朱瞻基道：“爹，你这样练减不了肥，有空您多跑跑步，晚饭也别吃，这样或许能减下来。”
朱高炽哭笑不得道：“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腿脚不好，走路时间长点都需要人搀扶，去跑步还不要了我的老命，你这小子是怎么了，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连我得了足疾都给忘了？”
朱瞻基觉得老爹或许可以帮上忙，这也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走过来倾诉道：“刚才啊，我去二叔府上了，是奉皇帝的旨意，一进门那屋子就摆了两个大炉子，给我热的都喘不过来气，可是二叔躺在床上盖着棉被，他竟然连一点汗都不出！”
朱高炽笑了，问道：“他身边可有人伺候？”
朱瞻基道：“汉王妃在，给他喂药！”
朱高炽问道：“那汉王妃可流汗了？”
朱瞻基心中一惊，汉王妃也是一点汗都没出，对老爹刮目相看了，又继续道：“爹！我进去的时候刚好碰见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曹国公李景隆、武安侯郑亨从里面出来，这四位都是军中悍将，朱勇、郑亨更是掌握着兵权，英国公张辅四征安南，大明朝几乎一半的兵马都在他手下打过仗，爹，我担心二叔他……”
朱高炽似笑非笑道：“担心你二叔谋反？”
朱瞻基提醒道：“还有三叔也在！他说话啊，怎么难听怎么说，好像话中有话！”
朱高炽抽空舞了把剑，闻言笑道：“你三叔就是人精，帮你二叔谋反他途什么啊！你皇爷爷就夸过他，狗掀门帘子，全凭这张嘴！”
朱瞻基冷不丁道：“那要再加上一个纪纲呢？”
“纪纲？”
朱高炽突然停下来，正色道：“你怎么提起他了？”
朱瞻基带着杀气道：“爹，这个纪纲在诏狱竟然要杀我，我要杀了他！”
朱高炽心中一惊，看到儿子完好无恙才放心，叹气道：“纪纲这个人不能杀，他就是你皇爷爷清除异己的刀，你去杀他，岂不是折断了你皇爷爷的刀，他能饶恕你？”
朱瞻基道：“我就不相信皇爷爷为了纪纲杀我！”
朱高炽急得跺脚道：“儿子，你怎能有这样的心思啊，纪纲算什么，充其量就是我们朱家养的一条狗，你又是谁，未来的天子，怎能为了一条狗去行险，万一你皇爷爷认为我们父子谋反，你二叔再倒打一耙，我们全家都会被废，别以为你皇爷爷平日里对你恩宠不断，你就能无所顾忌，当天威降临的时候，你就明白什么是皇权……”
朱瞻基疑惑道：“悄悄杀了也不行！”
朱高炽见儿子来真的，拉着他坐下道：“儿子，我告诉你，天底下能杀纪纲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皇爷爷！其他任何人杀了，都是谋反！”
朱瞻基道：“今天我在诏狱里就差点杀了纪纲！”
朱高炽莞尔笑道：“纪纲要是那么好杀，还轮得到你啊，我早把他杀了，纪纲此人是个酷吏，党羽心腹众多，仗着你皇爷爷的宠幸构陷残杀百官，欺压百姓，世上不知道有多少想让他死，可是是他狡猾成性啊，每晚睡觉都换不同的房间，光替身就有四五个，你知道你杀的真是纪纲？”
朱瞻基惊讶道：“爹，你也杀过纪纲？”
朱高炽笑着道：“你知道你爹我这些年为何小心翼翼，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胆战心惊，这都是被纪纲逼的，从他担任锦衣卫指挥使，我折在他手里的大臣就有近百人，尤其是当年的一个案子，诛杀连坐的竟达上万人……”
朱瞻基听说过洪武三大案，没想到永乐朝竟然也有这样的惨案。
朱高炽说完就笑道：“儿子，对待这样的酷吏，咱们不能跟他斗，跟他斗，就是跟你皇爷爷斗，没人跟纪纲斗的时候，那他就会得意了，行事难免会越来越嚣张跋扈，当你皇爷爷注意到这条狗是疯的，除了咬别人还会咬他的时候，你说他还会再放这条狗出来咬人吗？”
朱瞻基瞪大眼睛看着狡猾的圆脸，这还是他那个忠厚老实，憨厚仁义的老爹吗？
今天的汉王府很不同寻常。
二叔在永乐朝就要造反吗？
史书上没这么写啊！
但今天的事又说不通。
朱高煦、朱高燧到底要干什么？
张辅、李景隆、郑亨、朱勇从朱高煦那获得了什么指示？
朱瞻基沉吟着回到太子府，走进院子看到他那三百多斤的胖爹在舞剑，原本潇洒的太极剑被他耍得画风突变，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饶是这样抬起左腿的时候，右腿就支撑不住，肥胖的身躯朝右面蹬蹬蹬跳了三下，差点摔倒，看到朱瞻基进来，立即笑着停下来。
“儿子，过来说说这套剑法怎么弄。”
朱瞻基无奈摇头，他这老爹太胖了，喜静不喜动，练个剑都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
朱高炽兴致颇高，拿剑比划道：“御医刚教我一套太极剑，说我不能再胖了，再胖心肝脾肺肾都受不了，昨晚上我就少吃了四碗饭，看我瘦了没有？”
你那是被爷爷吓的吧！
朱瞻基道：“爹，你这样练减不了肥，有空您多跑跑步，晚饭也别吃，这样或许能减下来。”
朱高炽哭笑不得道：“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腿脚不好，走路时间长点都需要人搀扶，去跑步还不要了我的老命，你这小子是怎么了，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连我得了足疾都给忘了？”
朱瞻基觉得老爹或许可以帮上忙，这也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走过来倾诉道：“刚才啊，我去二叔府上了，是奉皇帝的旨意，一进门那屋子就摆了两个大炉子，给我热的都喘不过来气，可是二叔躺在床上盖着棉被，他竟然连一点汗都不出！”
朱高炽笑了，问道：“他身边可有人伺候？”
朱瞻基道：“汉王妃在，给他喂药！”
朱高炽问道：“那汉王妃可流汗了？”
朱瞻基心中一惊，汉王妃也是一点汗都没出，对老爹刮目相看了，又继续道：“爹！我进去的时候刚好碰见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曹国公李景隆、武安侯郑亨从里面出来，这四位都是军中悍将，朱勇、郑亨更是掌握着兵权，英国公张辅四征安南，大明朝几乎一半的兵马都在他手下打过仗，爹，我担心二叔他……”
朱高炽似笑非笑道：“担心你二叔谋反？”
朱瞻基提醒道：“还有三叔也在！他说话啊，怎么难听怎么说，好像话中有话！”
朱高炽抽空舞了把剑，闻言笑道：“你三叔就是人精，帮你二叔谋反他途什么啊！你皇爷爷就夸过他，狗掀门帘子，全凭这张嘴！”
朱瞻基冷不丁道：“那要再加上一个纪纲呢？”
“纪纲？”
朱高炽突然停下来，正色道：“你怎么提起他了？”
朱瞻基带着杀气道：“爹，这个纪纲在诏狱竟然要杀我，我要杀了他！”
朱高炽心中一惊，看到儿子完好无恙才放心，叹气道：“纪纲这个人不能杀，他就是你皇爷爷清除异己的刀，你去杀他，岂不是折断了你皇爷爷的刀，他能饶恕你？”
朱瞻基道：“我就不相信皇爷爷为了纪纲杀我！”
朱高炽急得跺脚道：“儿子，你怎能有这样的心思啊，纪纲算什么，充其量就是我们朱家养的一条狗，你又是谁，未来的天子，怎能为了一条狗去行险，万一你皇爷爷认为我们父子谋反，你二叔再倒打一耙，我们全家都会被废，别以为你皇爷爷平日里对你恩宠不断，你就能无所顾忌，当天威降临的时候，你就明白什么是皇权……”
朱瞻基疑惑道：“悄悄杀了也不行！”
朱高炽见儿子来真的，拉着他坐下道：“儿子，我告诉你，天底下能杀纪纲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皇爷爷！其他任何人杀了，都是谋反！”
朱瞻基道：“今天我在诏狱里就差点杀了纪纲！”
朱高炽莞尔笑道：“纪纲要是那么好杀，还轮得到你啊，我早把他杀了，纪纲此人是个酷吏，党羽心腹众多，仗着你皇爷爷的宠幸构陷残杀百官，欺压百姓，世上不知道有多少想让他死，可是是他狡猾成性啊，每晚睡觉都换不同的房间，光替身就有四五个，你知道你杀的真是纪纲？”
朱瞻基惊讶道：“爹，你也杀过纪纲？”
朱高炽笑着道：“你知道你爹我这些年为何小心翼翼，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胆战心惊，这都是被纪纲逼的，从他担任锦衣卫指挥使，我折在他手里的大臣就有近百人，尤其是当年的一个案子，诛杀连坐的竟达上万人……”
朱瞻基听说过洪武三大案，没想到永乐朝竟然也有这样的惨案。
朱高炽说完就笑道：“儿子，对待这样的酷吏，咱们不能跟他斗，跟他斗，就是跟你皇爷爷斗，没人跟纪纲斗的时候，那他就会得意了，行事难免会越来越嚣张跋扈，当你皇爷爷注意到这条狗是疯的，除了咬别人还会咬他的时候，你说他还会再放这条狗出来咬人吗？”
朱瞻基瞪大眼睛看着狡猾的圆脸，这还是他那个忠厚老实，憨厚仁义的老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