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领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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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陈庆快马扬鞭，意气风发，身后跟着五百骑士，
马蹄踏踏，聚声隆隆，天空白蓝，尘土飞扬。
今年的南风似乎来得比较迟，到现在都不曾刮过南风。
午时，太阳悬挂在偏南方向的高空上，天空中有数十朵白云飘着，唯独陈庆头顶上没有，让陈庆提前感受一番微弱的夏天感觉。
“将军！”一名骑士骑马奔来，
“禀报将军，属下在前方遇到逃命百姓，据他们所说，南匈奴大军正在攻打内黄城。”
“将军，去不去？”周燕凑过来，一脸兴奋地问道。
“可问清楚贼军何时开始攻城？”
“那群百姓说是昨日傍晚开始。”
昨日傍晚？也不知道城池破没破？
陈庆沉思，也不知道内黄城城门关闭的时间，若是关闭之前，城池很可能已经被匈奴攻破了，若是关闭之后……
不对，即使南匈奴全部是骑兵，内黄城的人也能在他们冲入城内之前把城门关上。
据陈宫所说，南匈奴善骑射，却不善攻城，内黄城很可能还没破。
陈庆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摊开来，这是魏郡南部的地图，上面只有各城池的位置和官道线条。
在现代，陈庆只用过手机百度地图，对于纸质地图只看过中国全图和世界全图，还有车站挂着的地图，中学地理学得关于地图的知识几乎都还给老师了。
所以，陈庆对这种简易古代地图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很适应，就是只有官道和零星几个山河标志的参照，让人在野外不容易知道自己在哪。
粗略估计时间后，陈庆起身喊道：“兄弟们，去内黄。”
陈庆拍了拍正在吃野草的千里马，马抬头扭脖，看了陈庆一眼，然后仰头扭动脖子，鬃毛分甩。
陈庆踩着单边马镫，翻身上马。
马驮着陈庆飞奔往北，留下一地被糟蹋的嫩草。
奔行不久，遇到那群逃亡民众，他们早已惊恐地聚在一起，人和木车杂乱一起，俨然毫无抵抗能力。
当陈庆从他们旁边飞奔而过时，听到一声非常刺耳的婴儿啼哭声音。
跑了一会后，陈庆放缓速度，让部下十人一组，分五组，每组各自向前方五个方向探查五里，反复轮换
在第一轮最后一组回来时，陈庆让众人停止前进。
“你说前方有一多名千南匈奴正在制作攻城器械？”
陈庆看着这组最后两位回来的士兵，重复着其中一位士兵的话。
“是的，将军。”
“对方可曾发现你们二人？”陈庆对这个问题比较紧张。
“属下两人在远处便听到伐木声，又见树林人影重重，便下马步行上前观察，步行半里之后，才看清他们的衣着头发，想来对方并没有发现我们。”
陈庆沉吟一会儿，问道：“可曾见到敌方探马？”
“不曾见到。”
“再去探，此次主要观察敌方探马来往，落日前必须回来，。”
“诺。”
“你等四处散开，查探是否有可以骑兵。”
“全军下马休息。”
过了大半个时辰，西边的落日只剩下一丝头皮。
正当陈庆担忧之时，那两人终于回来。
得知对方竟然真的没有探马，陈庆惊讶之余欣喜若狂。
当即，陈庆下令全军牵马步行。
南匈奴是过着游牧生活，一定对马匹奔跑时的大地震动十分敏感。
五里多地距离并不长，不过对方没有派出探马，想来并没有发觉。
但是剩下五里之内，陈庆必不能肯定对方发觉不了，而且入夜了，环境也安静下来了。
军粮中有肉干，每月都能吃上几顿，而且豆类丰富，管饱，所以士兵们并没有患上夜盲症这种病。
史料记载中，夜战的实例不少，连春秋时期，越王勾践和吴王夫差之间的战斗就有夜战的记载。
陈庆让众人牵着马趁黑夜前行。
一座海拔五十多米高的土坡上，陈庆与五百士兵紧拉着缰绳蹲在这里。
山坡下，有一座简陋的营寨，竟然有七个门，而且还没有拒马，简直就是胡乱建起的。
马匹嘶鸣、人声吵闹、篝火噼啪。
陈庆看到营寨内的马匹不是放在一处，而是零零散散绑在各自营帐附近。
营帐安扎的位置混乱无章，东一个西一个，这边挨得近，那边离的远。
望了好一会儿，陈庆记住了一条比较宽阔的路线。
远处半空中细小的火光摇曳，仿佛随时就会熄灭，城池的轮廓更加模糊。
深夜，
营寨里的箭塔上，警惕的士兵昏昏欲睡，而土坡背后
陈庆看着面前的士兵们，胸中鼓荡，意气难息，呼吸声异常沉重。
这是陈庆独自领军的第一战，一身战意仿佛要突破胸膛。
陈庆看到从士兵内跑出来的周燕，低声一喝：
“拿布来！”
“将军。”周燕将数块布结成两条的长布交给陈庆。
布条两米多长，颜色红黄斑杂，在黑夜中十分显眼。
陈庆将布牢牢绑在铁枪枪锋下。
陈庆单手握住枪尾，高高举起，说道：“众位兄弟，稍后你们只需跟着这块布跑，只放火，不杀人。”
“跟布跑，放火不杀人。你们重复一遍，互相监督，看看谁没有说。”
“跟布跑，放火不杀人。”前排士兵说着并且左右后看着。
陈庆听着一声声窸窸窣窣的话重复响起时，他高举着铁枪左右猛烈摇晃，布条在空中猎猎作响。
当声音完全静止时，陈庆翻身上马，左手拉缰绳，右手握枪，这个动作一直没有颤抖。
“上马。”
一声令下，众将士翻身上马。
陈庆听到几处不整齐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埋了一丝阴影。
“走！”
陈庆领着五百骑兵绕过土坡，来到一块空地上，然后向周燕使了个眼神，
周燕了然，拿出不久前包裹住的火星，然后使劲吹燃，火焰一起，便把火把点燃，然后将火传递出去。
片刻之后，这片空地便火光大作。
这也是为什么不在山坡顶的缘故，因为火光在高处没有障碍物，比较显眼，能直接看到火焰。
“冲！”
陈庆一夹马腹，坐骑便冲了出去，五百骑紧跟其后。
顿时，大地震动，马背上生活的南匈奴们果然被惊醒。
然而，陈庆带着五百骑兵已经冲到营寨前。
没有拒马，陈庆直接冲进营寨。
“跟布走！”陈庆高声大喊。
“跟布走！”身后骑兵随之高喊。
眨眼间，营寨燃起大火，紧挨的营帐将火势连成数片，火光震天，哀嚎连连，马匹惧火，挣脱绳索，蒙头乱窜。
营寨混乱一团。
旭日东升，陈庆快马扬鞭，意气风发，身后跟着五百骑士，
马蹄踏踏，聚声隆隆，天空白蓝，尘土飞扬。
今年的南风似乎来得比较迟，到现在都不曾刮过南风。
午时，太阳悬挂在偏南方向的高空上，天空中有数十朵白云飘着，唯独陈庆头顶上没有，让陈庆提前感受一番微弱的夏天感觉。
“将军！”一名骑士骑马奔来，
“禀报将军，属下在前方遇到逃命百姓，据他们所说，南匈奴大军正在攻打内黄城。”
“将军，去不去？”周燕凑过来，一脸兴奋地问道。
“可问清楚贼军何时开始攻城？”
“那群百姓说是昨日傍晚开始。”
昨日傍晚？也不知道城池破没破？
陈庆沉思，也不知道内黄城城门关闭的时间，若是关闭之前，城池很可能已经被匈奴攻破了，若是关闭之后……
不对，即使南匈奴全部是骑兵，内黄城的人也能在他们冲入城内之前把城门关上。
据陈宫所说，南匈奴善骑射，却不善攻城，内黄城很可能还没破。
陈庆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摊开来，这是魏郡南部的地图，上面只有各城池的位置和官道线条。
在现代，陈庆只用过手机百度地图，对于纸质地图只看过中国全图和世界全图，还有车站挂着的地图，中学地理学得关于地图的知识几乎都还给老师了。
所以，陈庆对这种简易古代地图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很适应，就是只有官道和零星几个山河标志的参照，让人在野外不容易知道自己在哪。
粗略估计时间后，陈庆起身喊道：“兄弟们，去内黄。”
陈庆拍了拍正在吃野草的千里马，马抬头扭脖，看了陈庆一眼，然后仰头扭动脖子，鬃毛分甩。
陈庆踩着单边马镫，翻身上马。
马驮着陈庆飞奔往北，留下一地被糟蹋的嫩草。
奔行不久，遇到那群逃亡民众，他们早已惊恐地聚在一起，人和木车杂乱一起，俨然毫无抵抗能力。
当陈庆从他们旁边飞奔而过时，听到一声非常刺耳的婴儿啼哭声音。
跑了一会后，陈庆放缓速度，让部下十人一组，分五组，每组各自向前方五个方向探查五里，反复轮换
在第一轮最后一组回来时，陈庆让众人停止前进。
“你说前方有一多名千南匈奴正在制作攻城器械？”
陈庆看着这组最后两位回来的士兵，重复着其中一位士兵的话。
“是的，将军。”
“对方可曾发现你们二人？”陈庆对这个问题比较紧张。
“属下两人在远处便听到伐木声，又见树林人影重重，便下马步行上前观察，步行半里之后，才看清他们的衣着头发，想来对方并没有发现我们。”
陈庆沉吟一会儿，问道：“可曾见到敌方探马？”
“不曾见到。”
“再去探，此次主要观察敌方探马来往，落日前必须回来，。”
“诺。”
“你等四处散开，查探是否有可以骑兵。”
“全军下马休息。”
过了大半个时辰，西边的落日只剩下一丝头皮。
正当陈庆担忧之时，那两人终于回来。
得知对方竟然真的没有探马，陈庆惊讶之余欣喜若狂。
当即，陈庆下令全军牵马步行。
南匈奴是过着游牧生活，一定对马匹奔跑时的大地震动十分敏感。
五里多地距离并不长，不过对方没有派出探马，想来并没有发觉。
但是剩下五里之内，陈庆必不能肯定对方发觉不了，而且入夜了，环境也安静下来了。
军粮中有肉干，每月都能吃上几顿，而且豆类丰富，管饱，所以士兵们并没有患上夜盲症这种病。
史料记载中，夜战的实例不少，连春秋时期，越王勾践和吴王夫差之间的战斗就有夜战的记载。
陈庆让众人牵着马趁黑夜前行。
一座海拔五十多米高的土坡上，陈庆与五百士兵紧拉着缰绳蹲在这里。
山坡下，有一座简陋的营寨，竟然有七个门，而且还没有拒马，简直就是胡乱建起的。
马匹嘶鸣、人声吵闹、篝火噼啪。
陈庆看到营寨内的马匹不是放在一处，而是零零散散绑在各自营帐附近。
营帐安扎的位置混乱无章，东一个西一个，这边挨得近，那边离的远。
望了好一会儿，陈庆记住了一条比较宽阔的路线。
远处半空中细小的火光摇曳，仿佛随时就会熄灭，城池的轮廓更加模糊。
深夜，
营寨里的箭塔上，警惕的士兵昏昏欲睡，而土坡背后
陈庆看着面前的士兵们，胸中鼓荡，意气难息，呼吸声异常沉重。
这是陈庆独自领军的第一战，一身战意仿佛要突破胸膛。
陈庆看到从士兵内跑出来的周燕，低声一喝：
“拿布来！”
“将军。”周燕将数块布结成两条的长布交给陈庆。
布条两米多长，颜色红黄斑杂，在黑夜中十分显眼。
陈庆将布牢牢绑在铁枪枪锋下。
陈庆单手握住枪尾，高高举起，说道：“众位兄弟，稍后你们只需跟着这块布跑，只放火，不杀人。”
“跟布跑，放火不杀人。你们重复一遍，互相监督，看看谁没有说。”
“跟布跑，放火不杀人。”前排士兵说着并且左右后看着。
陈庆听着一声声窸窸窣窣的话重复响起时，他高举着铁枪左右猛烈摇晃，布条在空中猎猎作响。
当声音完全静止时，陈庆翻身上马，左手拉缰绳，右手握枪，这个动作一直没有颤抖。
“上马。”
一声令下，众将士翻身上马。
陈庆听到几处不整齐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埋了一丝阴影。
“走！”
陈庆领着五百骑兵绕过土坡，来到一块空地上，然后向周燕使了个眼神，
周燕了然，拿出不久前包裹住的火星，然后使劲吹燃，火焰一起，便把火把点燃，然后将火传递出去。
片刻之后，这片空地便火光大作。
这也是为什么不在山坡顶的缘故，因为火光在高处没有障碍物，比较显眼，能直接看到火焰。
“冲！”
陈庆一夹马腹，坐骑便冲了出去，五百骑紧跟其后。
顿时，大地震动，马背上生活的南匈奴们果然被惊醒。
然而，陈庆带着五百骑兵已经冲到营寨前。
没有拒马，陈庆直接冲进营寨。
“跟布走！”陈庆高声大喊。
“跟布走！”身后骑兵随之高喊。
眨眼间，营寨燃起大火，紧挨的营帐将火势连成数片，火光震天，哀嚎连连，马匹惧火，挣脱绳索，蒙头乱窜。
营寨混乱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