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到底谁才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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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晓芸真是受够了对方各种变脸，使劲甩开了于文欣的手，“孩子是你送过来的，搞清楚了！”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你也是当人母亲的，将心比心，你觉得哪里有母亲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于文欣哭出来。
“你真是少见多怪，我眼前不是就有一个？”季晓芸转身就走，对身后传来的“求求你”充耳不闻。
但她被人拦住了，“都是女人，你干嘛欺负她？”
“是啊，她哭的好可怜。”
季晓芸回头，就看见于文欣跪在了地上，此时更是挪着膝盖爬过来。
惊诧间，就被于文欣抱住了腿，她第一反应是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求求你，把我的老公跟孩子还给我。”于文欣声泪俱下。
“啊，小三儿上位了，欺负原配呢！”路人甲指指。
“就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居然心长歪了。”路人乙点点。
更多的人在开热闹。
季晓芸倒没有想过于文欣是这么个放得开的。
“于文欣，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到底是谁的老公？嗯，拿结婚证出来说话！”季晓芸声音冰寒。
“我的孩子比你的孩子大，你敢说不是？你不过是趁我不在时勾引了他，让他跟你先结了婚。”于文欣也撕破了脸。
周围传来更多的指责声，季晓芸何曾在打听广众之下如此丢脸？帖子那次，至少还隔着屏幕呢！一时气得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就可怜可怜我，把我老公跟孩子还给我吧！”于文欣又哭着喊起来，抱着季晓芸的腿可着劲儿地摇。
季晓芸被摇得直晃，赶紧抓住了桌沿儿才没有倒下。
混乱间，咖啡厅经理插了手，“大家都让开些，不要伤到人，这是位孕妇吧？”
后面这句话是对季晓芸说的。
季晓芸赶紧点头，随即那位经理上前扶住她，同时示意其他服务业将于文欣拉起来。
“两位有话坐下来好好说，我给两位安排一个单间吧？”经理很快地安排好，又对季晓芸说，“要不你还是打电话让你先生过来一趟吧？”
“好的，谢谢您！”季晓芸拿出手机给柴向东发了语音。“我跟于文欣在**商场一楼咖啡厅，你过来一趟。”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淌了泪，看屏幕的眼睛都是花的。她真的感到了羞辱和难堪。这事儿既然是因柴向东而起，便由他来解决吧。
于文欣在两个服务业的拉扯下终于站了起来。她大力甩开拉着她的人，朝经理恨恨瞪了一眼，“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看她漂亮就黑白不分，你别以为你能捞到什么好7！”
“于文欣！”季晓芸喝止了她，“你好歹也是国家大力培养起来的名校高材生，何必要去学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平白叫人看低了你？！”
于文欣愣住，随即惨然一笑，“是啊，我何必呢！就为了让你难堪这么一下，我损失大发了。还是你厉害，我自愧弗如。”说着特意地瞅了眼餐厅经理，“到哪里都有护花使者，你真是艳福不浅。”
“你闹够了没有？”季晓芸觉得憋屈，且悲凉，“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的，是你放弃了他在先。何必现在还纠缠着不放。”
季晓芸说着对餐厅经理抱歉一笑，示意对方没事了。餐厅经理朝两人看了看，迟疑着走了。
“我后悔了，不行么？”于文欣的眼泪简直就像是坏了的水龙头，“我不过是跟以往每次吵架一样，负气出走一场。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为什么不等等我？他跟你结婚，跟你生孩子，跟你琴瑟和鸣，我怎么办？嗯，你叫我怎么办？”
季晓芸不忍再看，偏过头去，“错过就是错过了。你们之间若真是情比金坚，也就有不了旁人什么事儿。你且往前看吧。”
“你看你，优雅，知性，年轻，漂亮，工作稳定，家庭和睦。你这样幸福，哪里知道旁人艰辛。站着说话不腰疼，只因为你不是我。”
于文欣哭着笑了，她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不知道吧，你们都不知道，知道了还敢接彤彤回去？彤彤得的是白血病。白血病，你知道什么是白血病么？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嗯？全花光了。我没钱了。我已经三十了，我没有积蓄，没有老公，只有一个烧钱似的女儿，你说我除了纠缠，我还能怎么办？！”
白血病？彤彤身体不好，竟是白血病？柴向东也不知道？无力地坐下来，季晓芸也愣住，为于文欣，也是为柴子彤。
“就算彤彤得的是白血病，有我们在，也会倾力治好她。你也可以卸下负担了。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别再糟蹋自己了。”季晓芸好意相劝。
“我为什么要朝前看，前面没有向东，也没有女儿，有什么好看的？”于文欣又是哭又是笑，“季晓芸，你真的不能放手么？你以后天天看着我女儿，我们爱情的结晶，在你面前晃悠，你日子也很不好过吧？你就不能做个好人，成全我们，嗯？我跟向东是相爱的，他还爱着我！”
“你凭什么这么说？”季晓芸倒是被气笑了。
“就凭这个，向东还带着我送他的手表！”于文欣又拿出手机，给季晓芸看电子邮件的收件箱，“凭他还在一封一封地给我写信，看到了？每年生日，他都给我送祝福。他记得我们每一个纪念日，我的生日！他是爱我的。”
季晓芸心里不是不惊痛的，但还是强硬地开口，“他爱你就不该让你这么委屈这么发疯。至于手表，那不过是因为他喜欢，或者习惯了，并不能说明他是喜欢送手表的人。”
“确实如此。”柴向东的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文欣，这块手表我现在不喜欢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戴，你别闹了。”
季晓芸转过头，就看到柴向东正站在自己身后，头上有薄汗，显然是着急赶过来。
她没有做声。
“晓芸，你坐过去一点儿。”柴向东推了推季晓芸。
季晓芸木然挪了挪臀部，随后柴向东就挤在她身边坐下了了，还拿过她的水杯大口喝起水。
柴向东一眨眼喝了个干净，又招呼服务员再倒一杯。
然后他才问季晓芸，“不是说要给彤彤买东西？买好了么？”
季晓芸点点头，没有多说。
柴向东拍拍她的手，被她躲开也不以为意，又问对面的于文欣，“你不是答应了不找人麻烦的？跑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来了？”
于文欣突地起身，一声不吭地跑掉了。
季晓芸呆住，柴向东显然也是无语得很，又转身朝着季晓芸，“老婆，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不喜欢她，真的。”
季晓芸的视线落在柴向东的手表上。
柴向东赶紧摘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真的如你所说，我是喜欢才戴着的。再说，这块手表是我自己出的钱，真的。她说是她送的，不过是占了个名头，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那块呢？”季晓芸轻飘飘地，“不是情侣表？你们上班下班都在一起，彼此看着对方的标记，没有想起来？”
“……”柴向东有点儿慌了，“我真的没朝她手上看，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还留着这块表。”
“那你还每年给人写信，祝人生日快乐？”季晓芸又问。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她在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给她写过信。”柴向东澄清。
“人家都给我看了通讯记录了。”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啊，我想起来了，是QQ邮箱对不对？我设置了自动推送功能，我的每个好友，只要我知道他们生日的，我都会默认送生日祝福。这不算是我给她写信啊，我都不知道。”
季晓芸并不知道还有自动推送的功能，即便有，也只是短消息吧，什么时候会有邮件了。
这些其实都不是她想问的，她真正想问的，是“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有别的爱人？你如果告诉我，我根本就不会靠近你半步！如果你告诉我，即便我怀了孕，我也可以打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如今当这个罪人？成为自己婚姻的第三者？”
她问了出来，问完几乎就耗尽了力气。
“老婆！”柴向东揽住她，“绝对没有的事儿。我跟她早就分手了，我是跟她分手才跟你在一起的，我发誓。你别相信她好不好？也别胡思乱想，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你更不是第三者，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季晓芸说不出话来。
柴向东站起来，弯腰抱起季晓芸，“老婆，我先带你去医院。你嘴都白了。别再说气话了，真的，我们儿子那么可爱，你怎么能说不要他这种话。”说着还在季晓芸唇上亲了下。
是啊，他们儿子那么可爱。季晓芸闭上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
她现在除了相信柴向东，还有什么办法呢？
夫妻二人并没有去医院，车子开到建德门口的时候，季晓芸感觉自己除了疲惫，并没有其他不适，就让柴向东开车把她送回去了。
季晓芸真是受够了对方各种变脸，使劲甩开了于文欣的手，“孩子是你送过来的，搞清楚了！”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你也是当人母亲的，将心比心，你觉得哪里有母亲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于文欣哭出来。
“你真是少见多怪，我眼前不是就有一个？”季晓芸转身就走，对身后传来的“求求你”充耳不闻。
但她被人拦住了，“都是女人，你干嘛欺负她？”
“是啊，她哭的好可怜。”
季晓芸回头，就看见于文欣跪在了地上，此时更是挪着膝盖爬过来。
惊诧间，就被于文欣抱住了腿，她第一反应是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求求你，把我的老公跟孩子还给我。”于文欣声泪俱下。
“啊，小三儿上位了，欺负原配呢！”路人甲指指。
“就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居然心长歪了。”路人乙点点。
更多的人在开热闹。
季晓芸倒没有想过于文欣是这么个放得开的。
“于文欣，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到底是谁的老公？嗯，拿结婚证出来说话！”季晓芸声音冰寒。
“我的孩子比你的孩子大，你敢说不是？你不过是趁我不在时勾引了他，让他跟你先结了婚。”于文欣也撕破了脸。
周围传来更多的指责声，季晓芸何曾在打听广众之下如此丢脸？帖子那次，至少还隔着屏幕呢！一时气得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就可怜可怜我，把我老公跟孩子还给我吧！”于文欣又哭着喊起来，抱着季晓芸的腿可着劲儿地摇。
季晓芸被摇得直晃，赶紧抓住了桌沿儿才没有倒下。
混乱间，咖啡厅经理插了手，“大家都让开些，不要伤到人，这是位孕妇吧？”
后面这句话是对季晓芸说的。
季晓芸赶紧点头，随即那位经理上前扶住她，同时示意其他服务业将于文欣拉起来。
“两位有话坐下来好好说，我给两位安排一个单间吧？”经理很快地安排好，又对季晓芸说，“要不你还是打电话让你先生过来一趟吧？”
“好的，谢谢您！”季晓芸拿出手机给柴向东发了语音。“我跟于文欣在**商场一楼咖啡厅，你过来一趟。”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淌了泪，看屏幕的眼睛都是花的。她真的感到了羞辱和难堪。这事儿既然是因柴向东而起，便由他来解决吧。
于文欣在两个服务业的拉扯下终于站了起来。她大力甩开拉着她的人，朝经理恨恨瞪了一眼，“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看她漂亮就黑白不分，你别以为你能捞到什么好7！”
“于文欣！”季晓芸喝止了她，“你好歹也是国家大力培养起来的名校高材生，何必要去学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平白叫人看低了你？！”
于文欣愣住，随即惨然一笑，“是啊，我何必呢！就为了让你难堪这么一下，我损失大发了。还是你厉害，我自愧弗如。”说着特意地瞅了眼餐厅经理，“到哪里都有护花使者，你真是艳福不浅。”
“你闹够了没有？”季晓芸觉得憋屈，且悲凉，“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的，是你放弃了他在先。何必现在还纠缠着不放。”
季晓芸说着对餐厅经理抱歉一笑，示意对方没事了。餐厅经理朝两人看了看，迟疑着走了。
“我后悔了，不行么？”于文欣的眼泪简直就像是坏了的水龙头，“我不过是跟以往每次吵架一样，负气出走一场。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为什么不等等我？他跟你结婚，跟你生孩子，跟你琴瑟和鸣，我怎么办？嗯，你叫我怎么办？”
季晓芸不忍再看，偏过头去，“错过就是错过了。你们之间若真是情比金坚，也就有不了旁人什么事儿。你且往前看吧。”
“你看你，优雅，知性，年轻，漂亮，工作稳定，家庭和睦。你这样幸福，哪里知道旁人艰辛。站着说话不腰疼，只因为你不是我。”
于文欣哭着笑了，她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不知道吧，你们都不知道，知道了还敢接彤彤回去？彤彤得的是白血病。白血病，你知道什么是白血病么？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嗯？全花光了。我没钱了。我已经三十了，我没有积蓄，没有老公，只有一个烧钱似的女儿，你说我除了纠缠，我还能怎么办？！”
白血病？彤彤身体不好，竟是白血病？柴向东也不知道？无力地坐下来，季晓芸也愣住，为于文欣，也是为柴子彤。
“就算彤彤得的是白血病，有我们在，也会倾力治好她。你也可以卸下负担了。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别再糟蹋自己了。”季晓芸好意相劝。
“我为什么要朝前看，前面没有向东，也没有女儿，有什么好看的？”于文欣又是哭又是笑，“季晓芸，你真的不能放手么？你以后天天看着我女儿，我们爱情的结晶，在你面前晃悠，你日子也很不好过吧？你就不能做个好人，成全我们，嗯？我跟向东是相爱的，他还爱着我！”
“你凭什么这么说？”季晓芸倒是被气笑了。
“就凭这个，向东还带着我送他的手表！”于文欣又拿出手机，给季晓芸看电子邮件的收件箱，“凭他还在一封一封地给我写信，看到了？每年生日，他都给我送祝福。他记得我们每一个纪念日，我的生日！他是爱我的。”
季晓芸心里不是不惊痛的，但还是强硬地开口，“他爱你就不该让你这么委屈这么发疯。至于手表，那不过是因为他喜欢，或者习惯了，并不能说明他是喜欢送手表的人。”
“确实如此。”柴向东的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文欣，这块手表我现在不喜欢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戴，你别闹了。”
季晓芸转过头，就看到柴向东正站在自己身后，头上有薄汗，显然是着急赶过来。
她没有做声。
“晓芸，你坐过去一点儿。”柴向东推了推季晓芸。
季晓芸木然挪了挪臀部，随后柴向东就挤在她身边坐下了了，还拿过她的水杯大口喝起水。
柴向东一眨眼喝了个干净，又招呼服务员再倒一杯。
然后他才问季晓芸，“不是说要给彤彤买东西？买好了么？”
季晓芸点点头，没有多说。
柴向东拍拍她的手，被她躲开也不以为意，又问对面的于文欣，“你不是答应了不找人麻烦的？跑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来了？”
于文欣突地起身，一声不吭地跑掉了。
季晓芸呆住，柴向东显然也是无语得很，又转身朝着季晓芸，“老婆，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不喜欢她，真的。”
季晓芸的视线落在柴向东的手表上。
柴向东赶紧摘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真的如你所说，我是喜欢才戴着的。再说，这块手表是我自己出的钱，真的。她说是她送的，不过是占了个名头，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那块呢？”季晓芸轻飘飘地，“不是情侣表？你们上班下班都在一起，彼此看着对方的标记，没有想起来？”
“……”柴向东有点儿慌了，“我真的没朝她手上看，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还留着这块表。”
“那你还每年给人写信，祝人生日快乐？”季晓芸又问。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她在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给她写过信。”柴向东澄清。
“人家都给我看了通讯记录了。”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啊，我想起来了，是QQ邮箱对不对？我设置了自动推送功能，我的每个好友，只要我知道他们生日的，我都会默认送生日祝福。这不算是我给她写信啊，我都不知道。”
季晓芸并不知道还有自动推送的功能，即便有，也只是短消息吧，什么时候会有邮件了。
这些其实都不是她想问的，她真正想问的，是“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有别的爱人？你如果告诉我，我根本就不会靠近你半步！如果你告诉我，即便我怀了孕，我也可以打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如今当这个罪人？成为自己婚姻的第三者？”
她问了出来，问完几乎就耗尽了力气。
“老婆！”柴向东揽住她，“绝对没有的事儿。我跟她早就分手了，我是跟她分手才跟你在一起的，我发誓。你别相信她好不好？也别胡思乱想，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你更不是第三者，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季晓芸说不出话来。
柴向东站起来，弯腰抱起季晓芸，“老婆，我先带你去医院。你嘴都白了。别再说气话了，真的，我们儿子那么可爱，你怎么能说不要他这种话。”说着还在季晓芸唇上亲了下。
是啊，他们儿子那么可爱。季晓芸闭上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
她现在除了相信柴向东，还有什么办法呢？
夫妻二人并没有去医院，车子开到建德门口的时候，季晓芸感觉自己除了疲惫，并没有其他不适，就让柴向东开车把她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