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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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上的PPT不断闪动着，高总的2位助手也分别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理论讲解了他们投融资方案设计的初衷和构想。
会计师金元立：“各位老总，这里是我们拟定的一个初步投资方案，欢迎大家赏鉴，不足之处敬请批评指正。”说完后，金元立看了一眼高总，高总点点头，算是讲演完毕。而负责审核执行的刘志翔则看着大家，询问道：“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的话，欢迎现在提出来，也方便我们商讨吗？”
李嘉嘉一脸懵逼，因为他们说得内容跟吴亚科说得完全搭不上边，这让他心里完全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刘志翔再一次郑重地看向他的时候，李嘉嘉站起来审慎地说，“我们团队需要内部商量一下，可以吗？”
高总立刻十分了然地体悟道，“金元立，带他们到隔壁的小会议室去。”然后又看向李嘉嘉，“然后，我们就在这边等你们，可以吗？李总！”
李嘉嘉点头应许。随即拉着烈如年、赵跃、蔡丰收和吴亚科来到了隔壁会议室。
刚一坐下，李嘉嘉就着急询问，“老吴，怎么回事？完全不是你那个套路呀？”
吴亚科反倒是十分镇定，“这个很正常，因为投资人都是从投资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而我们毕竟是融资方，所以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而已，其实差别也不会太大啦！”
李嘉嘉欲语还休，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力吐糟，“差别太大了，他们这里要我们签署保价回购协议，也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呀？风险投资既然叫风险投资，当然是有风险才有利润，可是他们倒好，居然把风险全部转嫁给我们。太可恶了！”
吴亚科哭笑不得，因为他明知道这个条款是比较流氓的一个条款，但确实有很多投资人这么干，毕竟以前他为投资人做服务的时候，也曾经怂恿对方这么干，可如今颠倒过来，自己成为融资方，这里面的苦水才嚼出几分涩味来。
烈如年也无力叹气，“我感觉这融资款拿在手里或许比银行贷款还要烫手，虽然他们没有利息，但这条件也确实太苛刻了，对赌的风险实在太高，我们几乎没有胜算，除非老天爷开眼，顺风顺水地旗开得胜哇，可是，以我这30多年的人生经历，怎么可能呢？”
赵跃点点头，“就是哇，这帮人简直就是吃人肉不吐骨头的家伙！”
蔡丰收摊摊手，“哎，现如今你想要人家的融资款，人家怎么可能不让你付出点代价呢？以前我们公司融资的时候，也差不多这样。老板融了几轮最后股份基本上都被榨干了，想着继续干也赚不到钱，干脆卷了融资款就跑路了，你看我的下场就明白了！而那些投资的资金方基本全部血本无归。这年头都是你忽悠我，我忽悠你！他们做投资的也有你们想象不到的风险。”
李嘉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对方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苛刻，“老吴，你说5年之内我们公司能上市吗？如果不能上市我们就要在5年到期后全数返还1亿元投资款外加10%的股份，这个？这个？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呀！”
吴亚科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思虑再三，这才有的放矢，“嘉嘉，就像刚才大家说的那样，人生都是有得有失，关键看我们能失去什么？昨天我给大家的方案是股份换投资款！可如今对方给我们的方案是对赌协议换投资款！想来问题就一个，我们能赢得了这个对赌协议吗？我们在这个对赌协议里能有几分胜算？”
烈如年脑子在吴亚科的分析下变得越来越清晰，“嘉嘉，老吴说的这个在理，我们先不要说这个方案怎么样不好？我们应该考虑的是我们自身的胜算有多少？如果没有胜算的话，能否通过修改某些条款或条件才促使我方获胜呢？”
李嘉嘉心急如焚却不能实话实话，一方面公司的资金缺口越来越大，融资已是迫在眉睫，可另一方面如果接受这种苛刻的条款，他又感觉自己是在引火自焚。1亿元用5年，就要让公司上市否则就要返还1亿元外加10%的股份，这样不要脸的融资条款毫无公平性可言，就是在逼迫他断尾求生，要不就是自我摧毁。
吴亚科看到李嘉嘉一直抽着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焦躁，不由提议到，“要不，我们修改一下条件，20%融资1亿元，5年上市自然大家都没话说，可倘若5年内不能上市，那我们可以允许对方退出，分批原价赎回20%的股份，按照5年期限分批给付资金。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赵跃点点头，“这个相对公平一些！”
蔡丰收笑了笑，“虽然我们觉得不错，但如果从投资人的角度来看，就显得不是很有诚意和挑战性，他们对于这种保本稳定性的投资一向都是不屑一顾，我觉得他们就像猎人打猎，看到强壮的动物或是珍稀的猎物就会想方设法弄到手，可结果呢？很多公司都这样被整垮啦！这完全是多方贪婪造成的。”
吴亚科认可道，“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进行协商，毕竟我们希望打造一个百年历史的优质公司，而不是为了洗劫一笔钱，对方呢？当然也需要和我们拥有共同的理想才行。”
李嘉嘉终于狠狠地抽完了这支烟，然后拍了拍吴亚科的肩膀，“老吴，就按照你的思路来操作，接下来你负责跟他们谈，可好？”
吴亚科镇定而冷静地说，“可以。”
5个人协商好便从小型会议室走到了隔壁的大型会议室，看到那3位投资人有说有笑地在聊一些开心的话题，却不知道刚才他们5人已经经历了怎样的刀山火海。高总看到他们进来，非常欣喜，“李总，你们都考虑清楚了？”
李嘉嘉点点头，“嗯，我们这边由吴亚科吴总负责说明。”
高总正襟危坐，“好的，请说！”其余两位投资者也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吴亚科。
吴亚科站在刚才讲台的位置侃侃而谈，“各位老总，经过我们公司合伙人协商后，我们觉得贵方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过苛刻，甚至有些超出合理的范畴？”
高总皱了皱眉头，一向不喜欢被人反驳的他不开心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吴亚科自然不甘示弱，“首先，我们觉得风险投资自然是利润与风险同在，如果我们不需要资金也就没必要割肉，但我们既然愿意割肉求生，目的不是为了割肉而割肉，终极想法是求生。你们做投资也不是为了割肉而来，更多的是为了让肉不断地生长而来，源源不断的收益而来。你们说，我的理解应该是对的吧？”
高总莫名觉得有趣，2位投资人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吴亚科继续道：“以我们公司目前的实力，5年之内就上市这种愿景不是不可以有，但难度系数确实有些高，如果对赌开始之初就注定了一方会输，那么这个对赌也就没有了意义。另外，1亿元的资金想来对你们来说也不是天上掉馅饼，既然来之不易我们当然也会懂得珍惜，保价投资条款说来也不是不可以有，只是我们希望可以允许我们分批返还，以5年为期限。也就是说前5年我们公司目标是上市，倘若不成功，那么你们有权退出，我们有义务原价赎回股份，用后5年分批返还你们1亿元的投资款，当然追加的股份就没有啦！”
高总听完变得很不爽，“我晕，那我们干嘛要投资呀？放了1亿元出去，10年过去了可能1个蛋都没下！这不是开玩笑吗？这等于说我们的钱无偿被你们借去玩！”
2位投资人也极为不满。投资人A：“就是哇，我们付出这么多钱，结果你们一毛不拔，这不是笑话吗？”
吴亚科看向李嘉嘉，李嘉嘉咬咬牙直接开口道，“这样吧！5年上市的话，你好我好大家好，5年不上市的话，1亿元5年内返还，追加10%的股份或是10%的利息。你们看可以吗？”
高总想了想，“这个嘛，还是可以商量的。”然后看向其余2位投资人，对方想了想也就认可地点点头，“可以的。”
高总顺势伸出手，“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李嘉嘉也无奈地伸出手，“合作愉快！”
这边厢，烈如年、赵跃、蔡丰收和吴亚科都各自一副表情地看向李嘉嘉，内心仿佛在呐喊：嘉嘉！这样真的行吗？
荧幕上的PPT不断闪动着，高总的2位助手也分别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理论讲解了他们投融资方案设计的初衷和构想。
会计师金元立：“各位老总，这里是我们拟定的一个初步投资方案，欢迎大家赏鉴，不足之处敬请批评指正。”说完后，金元立看了一眼高总，高总点点头，算是讲演完毕。而负责审核执行的刘志翔则看着大家，询问道：“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的话，欢迎现在提出来，也方便我们商讨吗？”
李嘉嘉一脸懵逼，因为他们说得内容跟吴亚科说得完全搭不上边，这让他心里完全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刘志翔再一次郑重地看向他的时候，李嘉嘉站起来审慎地说，“我们团队需要内部商量一下，可以吗？”
高总立刻十分了然地体悟道，“金元立，带他们到隔壁的小会议室去。”然后又看向李嘉嘉，“然后，我们就在这边等你们，可以吗？李总！”
李嘉嘉点头应许。随即拉着烈如年、赵跃、蔡丰收和吴亚科来到了隔壁会议室。
刚一坐下，李嘉嘉就着急询问，“老吴，怎么回事？完全不是你那个套路呀？”
吴亚科反倒是十分镇定，“这个很正常，因为投资人都是从投资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而我们毕竟是融资方，所以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而已，其实差别也不会太大啦！”
李嘉嘉欲语还休，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力吐糟，“差别太大了，他们这里要我们签署保价回购协议，也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呀？风险投资既然叫风险投资，当然是有风险才有利润，可是他们倒好，居然把风险全部转嫁给我们。太可恶了！”
吴亚科哭笑不得，因为他明知道这个条款是比较流氓的一个条款，但确实有很多投资人这么干，毕竟以前他为投资人做服务的时候，也曾经怂恿对方这么干，可如今颠倒过来，自己成为融资方，这里面的苦水才嚼出几分涩味来。
烈如年也无力叹气，“我感觉这融资款拿在手里或许比银行贷款还要烫手，虽然他们没有利息，但这条件也确实太苛刻了，对赌的风险实在太高，我们几乎没有胜算，除非老天爷开眼，顺风顺水地旗开得胜哇，可是，以我这30多年的人生经历，怎么可能呢？”
赵跃点点头，“就是哇，这帮人简直就是吃人肉不吐骨头的家伙！”
蔡丰收摊摊手，“哎，现如今你想要人家的融资款，人家怎么可能不让你付出点代价呢？以前我们公司融资的时候，也差不多这样。老板融了几轮最后股份基本上都被榨干了，想着继续干也赚不到钱，干脆卷了融资款就跑路了，你看我的下场就明白了！而那些投资的资金方基本全部血本无归。这年头都是你忽悠我，我忽悠你！他们做投资的也有你们想象不到的风险。”
李嘉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对方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苛刻，“老吴，你说5年之内我们公司能上市吗？如果不能上市我们就要在5年到期后全数返还1亿元投资款外加10%的股份，这个？这个？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呀！”
吴亚科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思虑再三，这才有的放矢，“嘉嘉，就像刚才大家说的那样，人生都是有得有失，关键看我们能失去什么？昨天我给大家的方案是股份换投资款！可如今对方给我们的方案是对赌协议换投资款！想来问题就一个，我们能赢得了这个对赌协议吗？我们在这个对赌协议里能有几分胜算？”
烈如年脑子在吴亚科的分析下变得越来越清晰，“嘉嘉，老吴说的这个在理，我们先不要说这个方案怎么样不好？我们应该考虑的是我们自身的胜算有多少？如果没有胜算的话，能否通过修改某些条款或条件才促使我方获胜呢？”
李嘉嘉心急如焚却不能实话实话，一方面公司的资金缺口越来越大，融资已是迫在眉睫，可另一方面如果接受这种苛刻的条款，他又感觉自己是在引火自焚。1亿元用5年，就要让公司上市否则就要返还1亿元外加10%的股份，这样不要脸的融资条款毫无公平性可言，就是在逼迫他断尾求生，要不就是自我摧毁。
吴亚科看到李嘉嘉一直抽着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焦躁，不由提议到，“要不，我们修改一下条件，20%融资1亿元，5年上市自然大家都没话说，可倘若5年内不能上市，那我们可以允许对方退出，分批原价赎回20%的股份，按照5年期限分批给付资金。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赵跃点点头，“这个相对公平一些！”
蔡丰收笑了笑，“虽然我们觉得不错，但如果从投资人的角度来看，就显得不是很有诚意和挑战性，他们对于这种保本稳定性的投资一向都是不屑一顾，我觉得他们就像猎人打猎，看到强壮的动物或是珍稀的猎物就会想方设法弄到手，可结果呢？很多公司都这样被整垮啦！这完全是多方贪婪造成的。”
吴亚科认可道，“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进行协商，毕竟我们希望打造一个百年历史的优质公司，而不是为了洗劫一笔钱，对方呢？当然也需要和我们拥有共同的理想才行。”
李嘉嘉终于狠狠地抽完了这支烟，然后拍了拍吴亚科的肩膀，“老吴，就按照你的思路来操作，接下来你负责跟他们谈，可好？”
吴亚科镇定而冷静地说，“可以。”
5个人协商好便从小型会议室走到了隔壁的大型会议室，看到那3位投资人有说有笑地在聊一些开心的话题，却不知道刚才他们5人已经经历了怎样的刀山火海。高总看到他们进来，非常欣喜，“李总，你们都考虑清楚了？”
李嘉嘉点点头，“嗯，我们这边由吴亚科吴总负责说明。”
高总正襟危坐，“好的，请说！”其余两位投资者也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吴亚科。
吴亚科站在刚才讲台的位置侃侃而谈，“各位老总，经过我们公司合伙人协商后，我们觉得贵方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过苛刻，甚至有些超出合理的范畴？”
高总皱了皱眉头，一向不喜欢被人反驳的他不开心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吴亚科自然不甘示弱，“首先，我们觉得风险投资自然是利润与风险同在，如果我们不需要资金也就没必要割肉，但我们既然愿意割肉求生，目的不是为了割肉而割肉，终极想法是求生。你们做投资也不是为了割肉而来，更多的是为了让肉不断地生长而来，源源不断的收益而来。你们说，我的理解应该是对的吧？”
高总莫名觉得有趣，2位投资人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吴亚科继续道：“以我们公司目前的实力，5年之内就上市这种愿景不是不可以有，但难度系数确实有些高，如果对赌开始之初就注定了一方会输，那么这个对赌也就没有了意义。另外，1亿元的资金想来对你们来说也不是天上掉馅饼，既然来之不易我们当然也会懂得珍惜，保价投资条款说来也不是不可以有，只是我们希望可以允许我们分批返还，以5年为期限。也就是说前5年我们公司目标是上市，倘若不成功，那么你们有权退出，我们有义务原价赎回股份，用后5年分批返还你们1亿元的投资款，当然追加的股份就没有啦！”
高总听完变得很不爽，“我晕，那我们干嘛要投资呀？放了1亿元出去，10年过去了可能1个蛋都没下！这不是开玩笑吗？这等于说我们的钱无偿被你们借去玩！”
2位投资人也极为不满。投资人A：“就是哇，我们付出这么多钱，结果你们一毛不拔，这不是笑话吗？”
吴亚科看向李嘉嘉，李嘉嘉咬咬牙直接开口道，“这样吧！5年上市的话，你好我好大家好，5年不上市的话，1亿元5年内返还，追加10%的股份或是10%的利息。你们看可以吗？”
高总想了想，“这个嘛，还是可以商量的。”然后看向其余2位投资人，对方想了想也就认可地点点头，“可以的。”
高总顺势伸出手，“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李嘉嘉也无奈地伸出手，“合作愉快！”
这边厢，烈如年、赵跃、蔡丰收和吴亚科都各自一副表情地看向李嘉嘉，内心仿佛在呐喊：嘉嘉！这样真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