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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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子孙贾良，天性顽劣，养野狗于府邸，骑行动物在府内，多次劝解不曾悔改，最后闹出恶狗伤人的事件，即日起离开荣国府，但考虑其年纪尚幼，且是荣国公血脉，赏赐院落用于居住与土地用于生活。”
……
“哥哥，等你回来吃晚饭。”举爪，贾秀秀挥舞着两个手，在贾良床上盖着被子，看到贾良一回头立刻闷到被子里面去。
“秀秀已经睡觉了！”
瞥一眼床上，摸了摸后脑勺，这洗一个头都洗了小半天了，门口原本等待的人早就走了。
贾良看一眼，拿起桌子上的小皮鞭，一晃没一晃的向牛棚走去。
“溜牛去喽！”
这会儿才想起来，今天牛还没有溜。
————————
“老太太，良三爷来了。”
也没人敢阻拦，谁要是敢拦着，那牛角也不是假东西，贾良本来就准备今天重新领个身份牌了，之前那个“傻子”牌用了这么久是不能再用了。
过犹不及，傻的名气已经发展到了极致，未来要是有人感觉自己有一丝精明，就会瞬间反转认为自己藏的好，内心实则太过于聪明之类。
该舍弃就舍弃，改变生活的方式也在所不惜。
“牟牟……”
猛地一撞，内院落的门本就不同于外大门，哪经得起牛哥这一撞，只听大一个碎裂的声音，还有几个仆人被震退后发出哀叫。
“说了让你们开门，你们还不开！”
甩一个鞭子砸到门上，这种装饰用的门根本无法承受任何打击，贾良轻蔑的撇撇嘴，而后另一只手拍一下牛哥，继续耍着尾巴继续往前走。
既然肯定要领其他的身份牌，与其等别人与自己发生矛盾后给予的不明确身份牌，还不如自己先入为主去制造一个满足自己后续生活方式的身份牌。
列如“纨绔”、“顽劣”、“不知悔改”等，以“傻子”这个身份为基础进行转变，向着一种行为上的无知所变化，这样的话未来只需要时不时做出一些“有名”，当然这里的“有名”是一些负面行为。
但是只需要时不时“出名”保证存在感，所有人就算没见到你，也会下意识认为这个点你应该还在某个妹子的床上，完美不在场证明。
除此之外，某人恐怕更想给自己去定义这个身份牌吧。
贾良露出一丝冷笑，向着贾母的屋子去，路上其他丫鬟也都快步离开或者躲避，直到门口处，一个丫鬟跪再地上。
原本身边还有两个揪着她的老妈子，看到一对大大牛角，牛哥还时不时的哼气晃动蹄子，似乎要是让牛哥不满意就直接开撞。
“牛哥，我去找乐子了，你在这里等等我。”
一个翻身下了牛背，牛哥点点头，瞟了四周的人一眼，闷哼一声后走到那丫鬟身边坐下。
这丫鬟之前在贾母身边看到过，应该是最近被卖进来的，机灵懂事，长相灵秀，往常就很得贾母的喜爱，只是这会儿被打成这样，两边脸都被刷肿厚充血，涨的极大，头发被人抓烂了，还有血丝从头上流下。
这会儿被安排跪在这里，肯定是刚才的事情后被打的，至于被打的愿意……贾良看一眼内屋躺在床上的贾宝玉，估计说了“贾宝玉被狗吓到了”这种。
荣国府这丫鬟已经是呆不下去，都被打成这样难保未来没有祸害主人的心思，要说出嫁也不可能，嫁到近的都是贾府或者与贾府有关系的人，不会娶，嫁到远也不可能，被卖进了大人家的丫鬟基本上与外界就没有任何瓜葛了，根本没有能力跑的太远，最多也就到金陵外的某个村庄。
有时候，生活无望，真的只能选择去死。
“奶奶，想孙儿没，哈哈哈哈，咦，二哥怎么躺在床上了，看到弟弟来了也不说句话，睡着了？”毫无礼数，贾良进了屋直接一个拱手，而后往旁边椅子一坐。
没有人来倒水，也没有人准备甜点，贾良贾母身后的几个老妈子，原本应该年轻丫鬟服侍身边的，这会儿反倒只留下了一群老婆子，对坐的王夫人也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在安静等着贾母开口。
“给我住嘴！你可知道，今天你的狗就直接冲进了这院子，当着你母亲你姨妈们的面，活活将一个在贾家工作很多年的仆人咬伤了！”
还是开口了，贾母死死盯着贾良，出口吐字极为清晰，并且散发出一股压倒力，额……不是那种改变云层天象的压倒，就是很普通的。
好吧，在贾良看来，贾母散发的压倒力没有丝毫强势，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人的内心会有一种自我否决情绪，但同时也是自尊心最为敏感的时候。
这句瞎话的确说出来了，不过贾母更加希望的贾良也恼羞成怒发出辩解，这样才会让自尊心受碰撞时候语气变得更加强势一些，更加顺理成章一些，自我忘记掉自己是在说莫须有的事实。
不过贾良也没有去接话。
因为还在等。
“还有门口的牛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内院，你就这样骑着一头牛进来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没错，终于说到了正题了，贾良一开始选择骑牛进来就是给贾母这个训斥自己的话题，否则干嘛将牛骑进来，唱戏演积雷山孙行者大战牛魔王？
如果说狗没有去自己屋里，而是四散各回各家的话，那么贾母就只有两个选择，就是之前所说的上下两策，再此提高宝玉的声望也或者杀人灭口。
只是在此提高贾宝玉的风险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就会保苗助长反将苗给弄死了，可是这下策也不能行使。
无论那人犯了何种错误，但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灭口，因为这些老一辈都是服侍贾母的人，所以中间出现这种事情会无形中打压了贾母的权利，别人不仅仅会认为是贾母没有管理好才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杀了之后其他老人也会感觉到恐惧，以后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上心了。
这时候，收留了所有狗狗的贾良就是那最号的替罪羊，一个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替罪羊。
“屡教不改，游手好闲，以后就是个小混混，哼！”
骂到这里，贾母感觉这场戏差不多就做足了，也不能再去多说什么，否则再严重一点就是再打贾家的脸面了。
毕竟是个少爷，如果真的骂的太过火，说到底孩子还小还是大人们的错，外面人就会指责深闺妇人将好好的公子教导成现在这样，往大的再说就是贾家的家风不好。
“以后你的院子就单独排除出荣国府，你爱怎么养狗怎么养动物牛就怎么养，我也不管你，但是不能带着这些玩物到内院……”
必须怪到贾良的身上，将这件事定义为贾良放纵野狗在内院，这样所有人就会把目光转移到这件事的负面存在，贾良。
而那散落一地银两与贾宝玉被吓到两件事也没有人回去在意。
不过这话语怎么有一股分家的气息，院子别离出去不就是与贾府分割开来，贾良的院落本就远离这荣国府主要建筑群，与贾家下面的农户反倒是比较近，曾经说是荣国公与宁国公最早居住的地方。
“我……我……被赶出去了……”
贾良一听到这话，瞬间脸色苍白，表情也如同宝玉一般失魂落魄，嘴里谈吐不清，如同被吓到了一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开始左右摆乎。
这可把贾母与王夫人吓到了，两个哥儿长的本就一样，这会儿被吓得苍白的脸也基本相似，一个天里俩个哥儿都白了脸，这可如何是好。
床上这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马上又要多出一个来。
贾母在身边所以王夫人没有说话，这会看到小儿子这个样子，哪还坐的住，直接一个跳起快步走到贾良身边。
“哞哞～～”
还没有等到王夫人走过来，门口的牛头猛地一叫唤，而后直立起来，牛角晃动两下直接将窄小的木门给打碎，而后走到屋内。
“哞哞～～”
“啊，牛哥，咱们也该走了。”
好吧，其实就是装的，否则根本没法脱身。
贾良脸上恢复血色，不再多说一句，抓住弯下的牛角借力站起来，而后带着牛哥向门口走去……
直接一抱，将门口跪着的女孩抱起来，而后往牛哥身上一扔，旁边几个仆人准备上前阻止，却也不敢上前。
“噗呲～”
牛哥打了一个喷嚏，头上的牛角晃动几下，将四周人吓得连忙后退不敢上前。
……
等牛屁股消失在视线里，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没有本事的赶紧溜掉，比较这会儿屋内的气氛有点怪异。
“派人去东边的宁国府，和族长说一下，荣国府子孙贾良……”说到一半，最后这一个分家不敢开口，贾母忽然停顿下来。
“分家！”
王夫人还在站着，听到身后贾母说道一半的话，牙齿咬住嘴唇，最后将贾母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出来。
这就是对贾良的惩戒，因为是他养的狗伤了贾母屋内的老人，虽然明面上没说出来，那也是因为贾良小无法达到分家的年纪罢了。
但是只有这样，才没人会去想贾宝玉是被狗吓到了，也没人会去在意落在满地的白银。
人会对傻子做错事去宽容，同样也会对自己去欺负傻子的事情做到对等宽容。
贾母宽容了自己，反正想着以后再补偿给孙子；王夫人也只能宽容自己，以后将更多的爱给予小儿子……都选择了原谅自己的良心。
这样所有人的目的都达成了。
“荣国府子孙贾良，天性顽劣，养野狗于府邸，骑行动物在府内，多次劝解不曾悔改，最后闹出恶狗伤人的事件，即日起离开荣国府，但考虑其年纪尚幼，且是荣国公血脉，赏赐院落用于居住与土地用于生活。”
……
“哥哥，等你回来吃晚饭。”举爪，贾秀秀挥舞着两个手，在贾良床上盖着被子，看到贾良一回头立刻闷到被子里面去。
“秀秀已经睡觉了！”
瞥一眼床上，摸了摸后脑勺，这洗一个头都洗了小半天了，门口原本等待的人早就走了。
贾良看一眼，拿起桌子上的小皮鞭，一晃没一晃的向牛棚走去。
“溜牛去喽！”
这会儿才想起来，今天牛还没有溜。
————————
“老太太，良三爷来了。”
也没人敢阻拦，谁要是敢拦着，那牛角也不是假东西，贾良本来就准备今天重新领个身份牌了，之前那个“傻子”牌用了这么久是不能再用了。
过犹不及，傻的名气已经发展到了极致，未来要是有人感觉自己有一丝精明，就会瞬间反转认为自己藏的好，内心实则太过于聪明之类。
该舍弃就舍弃，改变生活的方式也在所不惜。
“牟牟……”
猛地一撞，内院落的门本就不同于外大门，哪经得起牛哥这一撞，只听大一个碎裂的声音，还有几个仆人被震退后发出哀叫。
“说了让你们开门，你们还不开！”
甩一个鞭子砸到门上，这种装饰用的门根本无法承受任何打击，贾良轻蔑的撇撇嘴，而后另一只手拍一下牛哥，继续耍着尾巴继续往前走。
既然肯定要领其他的身份牌，与其等别人与自己发生矛盾后给予的不明确身份牌，还不如自己先入为主去制造一个满足自己后续生活方式的身份牌。
列如“纨绔”、“顽劣”、“不知悔改”等，以“傻子”这个身份为基础进行转变，向着一种行为上的无知所变化，这样的话未来只需要时不时做出一些“有名”，当然这里的“有名”是一些负面行为。
但是只需要时不时“出名”保证存在感，所有人就算没见到你，也会下意识认为这个点你应该还在某个妹子的床上，完美不在场证明。
除此之外，某人恐怕更想给自己去定义这个身份牌吧。
贾良露出一丝冷笑，向着贾母的屋子去，路上其他丫鬟也都快步离开或者躲避，直到门口处，一个丫鬟跪再地上。
原本身边还有两个揪着她的老妈子，看到一对大大牛角，牛哥还时不时的哼气晃动蹄子，似乎要是让牛哥不满意就直接开撞。
“牛哥，我去找乐子了，你在这里等等我。”
一个翻身下了牛背，牛哥点点头，瞟了四周的人一眼，闷哼一声后走到那丫鬟身边坐下。
这丫鬟之前在贾母身边看到过，应该是最近被卖进来的，机灵懂事，长相灵秀，往常就很得贾母的喜爱，只是这会儿被打成这样，两边脸都被刷肿厚充血，涨的极大，头发被人抓烂了，还有血丝从头上流下。
这会儿被安排跪在这里，肯定是刚才的事情后被打的，至于被打的愿意……贾良看一眼内屋躺在床上的贾宝玉，估计说了“贾宝玉被狗吓到了”这种。
荣国府这丫鬟已经是呆不下去，都被打成这样难保未来没有祸害主人的心思，要说出嫁也不可能，嫁到近的都是贾府或者与贾府有关系的人，不会娶，嫁到远也不可能，被卖进了大人家的丫鬟基本上与外界就没有任何瓜葛了，根本没有能力跑的太远，最多也就到金陵外的某个村庄。
有时候，生活无望，真的只能选择去死。
“奶奶，想孙儿没，哈哈哈哈，咦，二哥怎么躺在床上了，看到弟弟来了也不说句话，睡着了？”毫无礼数，贾良进了屋直接一个拱手，而后往旁边椅子一坐。
没有人来倒水，也没有人准备甜点，贾良贾母身后的几个老妈子，原本应该年轻丫鬟服侍身边的，这会儿反倒只留下了一群老婆子，对坐的王夫人也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在安静等着贾母开口。
“给我住嘴！你可知道，今天你的狗就直接冲进了这院子，当着你母亲你姨妈们的面，活活将一个在贾家工作很多年的仆人咬伤了！”
还是开口了，贾母死死盯着贾良，出口吐字极为清晰，并且散发出一股压倒力，额……不是那种改变云层天象的压倒，就是很普通的。
好吧，在贾良看来，贾母散发的压倒力没有丝毫强势，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人的内心会有一种自我否决情绪，但同时也是自尊心最为敏感的时候。
这句瞎话的确说出来了，不过贾母更加希望的贾良也恼羞成怒发出辩解，这样才会让自尊心受碰撞时候语气变得更加强势一些，更加顺理成章一些，自我忘记掉自己是在说莫须有的事实。
不过贾良也没有去接话。
因为还在等。
“还有门口的牛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内院，你就这样骑着一头牛进来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没错，终于说到了正题了，贾良一开始选择骑牛进来就是给贾母这个训斥自己的话题，否则干嘛将牛骑进来，唱戏演积雷山孙行者大战牛魔王？
如果说狗没有去自己屋里，而是四散各回各家的话，那么贾母就只有两个选择，就是之前所说的上下两策，再此提高宝玉的声望也或者杀人灭口。
只是在此提高贾宝玉的风险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就会保苗助长反将苗给弄死了，可是这下策也不能行使。
无论那人犯了何种错误，但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灭口，因为这些老一辈都是服侍贾母的人，所以中间出现这种事情会无形中打压了贾母的权利，别人不仅仅会认为是贾母没有管理好才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杀了之后其他老人也会感觉到恐惧，以后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上心了。
这时候，收留了所有狗狗的贾良就是那最号的替罪羊，一个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替罪羊。
“屡教不改，游手好闲，以后就是个小混混，哼！”
骂到这里，贾母感觉这场戏差不多就做足了，也不能再去多说什么，否则再严重一点就是再打贾家的脸面了。
毕竟是个少爷，如果真的骂的太过火，说到底孩子还小还是大人们的错，外面人就会指责深闺妇人将好好的公子教导成现在这样，往大的再说就是贾家的家风不好。
“以后你的院子就单独排除出荣国府，你爱怎么养狗怎么养动物牛就怎么养，我也不管你，但是不能带着这些玩物到内院……”
必须怪到贾良的身上，将这件事定义为贾良放纵野狗在内院，这样所有人就会把目光转移到这件事的负面存在，贾良。
而那散落一地银两与贾宝玉被吓到两件事也没有人回去在意。
不过这话语怎么有一股分家的气息，院子别离出去不就是与贾府分割开来，贾良的院落本就远离这荣国府主要建筑群，与贾家下面的农户反倒是比较近，曾经说是荣国公与宁国公最早居住的地方。
“我……我……被赶出去了……”
贾良一听到这话，瞬间脸色苍白，表情也如同宝玉一般失魂落魄，嘴里谈吐不清，如同被吓到了一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开始左右摆乎。
这可把贾母与王夫人吓到了，两个哥儿长的本就一样，这会儿被吓得苍白的脸也基本相似，一个天里俩个哥儿都白了脸，这可如何是好。
床上这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马上又要多出一个来。
贾母在身边所以王夫人没有说话，这会看到小儿子这个样子，哪还坐的住，直接一个跳起快步走到贾良身边。
“哞哞～～”
还没有等到王夫人走过来，门口的牛头猛地一叫唤，而后直立起来，牛角晃动两下直接将窄小的木门给打碎，而后走到屋内。
“哞哞～～”
“啊，牛哥，咱们也该走了。”
好吧，其实就是装的，否则根本没法脱身。
贾良脸上恢复血色，不再多说一句，抓住弯下的牛角借力站起来，而后带着牛哥向门口走去……
直接一抱，将门口跪着的女孩抱起来，而后往牛哥身上一扔，旁边几个仆人准备上前阻止，却也不敢上前。
“噗呲～”
牛哥打了一个喷嚏，头上的牛角晃动几下，将四周人吓得连忙后退不敢上前。
……
等牛屁股消失在视线里，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没有本事的赶紧溜掉，比较这会儿屋内的气氛有点怪异。
“派人去东边的宁国府，和族长说一下，荣国府子孙贾良……”说到一半，最后这一个分家不敢开口，贾母忽然停顿下来。
“分家！”
王夫人还在站着，听到身后贾母说道一半的话，牙齿咬住嘴唇，最后将贾母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出来。
这就是对贾良的惩戒，因为是他养的狗伤了贾母屋内的老人，虽然明面上没说出来，那也是因为贾良小无法达到分家的年纪罢了。
但是只有这样，才没人会去想贾宝玉是被狗吓到了，也没人会去在意落在满地的白银。
人会对傻子做错事去宽容，同样也会对自己去欺负傻子的事情做到对等宽容。
贾母宽容了自己，反正想着以后再补偿给孙子；王夫人也只能宽容自己，以后将更多的爱给予小儿子……都选择了原谅自己的良心。
这样所有人的目的都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