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忆：起源（11）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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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龙城的皇城医院建立在半空中，由一道反重力装置牵引着。
这半空中污染较少，有利于病人的康复。医院平台的四角，四条高架链接地面，高架公路刚好对接圣龙城的四大交通枢纽；初生的月亮平铺照射，从下往上顺着高架爬升。
皇城医院坐拥20几层，尽是招待一些贵宾，悠久的历史让不少龙皇也曾经在此处看病，更加打响了它的名声；这届龙皇对此更是喜爱，甚至把它册封为“御医院”，让宫殿里面的老医师们脸色一块青一块紫的。当然，有人说这册封原因，是某位来自皇城医院的女子被龙皇看上了……
医院设备齐全，装修淡雅，在傍晚时分，其雅适之气更是舒展而开。
正对着的石阶上，行人三三两两。
婉儿刚刚跑到医院门口，却被告知已经关门休息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只是按规则办事。过了下午5点就不开放亲属探病……”护士翻看着一本本堆叠上天的病例，嘴巴子快速跳动。
“求求你了，让我见一面吧，他是我……龙灭空，龙灭空你认识吗？就是那个副将，上报纸的那个。”婉儿不服输，尝试说服护士。
护士抬头看了婉儿一眼，她很好奇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会有人来与罪犯扯上关系。
“如果你执意的话，请你稍等，让我咨询一下……”
婉儿松了一口气，说：“谢谢。”
“好了，只能有一个小时，自己看着时间，17层01号房。”
婉儿立马赶上电梯，在空旷的走廊上快步走着。
如今她也只有一个目的了，被追了那么久，婉儿对自己未来也做了充分考虑，如果她真的遭遇不测，小龙渊一定要活下来，不管是为了救老祖，还是说这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而他要能在龙皇眼皮低下活着，只有龙灭空能做到。
“1701……1701……”婉儿默念着，扫过一道道病房。
“小姐，这里不能进。”就在经过1702房时，一位身着暗红色盔甲的士兵挡住了婉儿的去路。
“你也是副将？我是龙灭空的……额……好朋友，得知他入院，前来探病的，护士那边说已经同意了。”
那位士兵瞟了婉儿一眼，总觉得这位金色长发女子有点眼熟，但就是记不起来。他缓缓挪开，让出了门口。
打开门，就见到这个阵仗——龙灭空身穿病服，躺在病床上。左手绑着厚厚的绷带，旁边插着无数根针管；他左手有少许皮肤暴露，显出淤黑色的龙鳞；身旁摆着无数的电子机器，各种各样的数据弹来弹去。
腰边，摆放着两台人形高度的元气积聚机，正在轰轰作响。
窗边，帘子被牢牢关死，犹如一堵墙，阻隔了外界。
“灭空……”婉儿看着受伤的龙灭空，心情瞬间低落了。
“你来做什么？”龙灭空从昏睡中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婉儿，立马暴走。
“你是傻吗？我辛辛苦苦救你！你还自投罗网，回来干什么啊！”龙灭空愤怒地乱动，尝试挣脱开病床上的枷锁。
“我来看看你……不行啊？你放了我……我……就来看看你呗。”婉儿不知为什么口吃了，她故作矫情，可惜脸上焦急又害怕的神色出卖了她。
婉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说：“我没想过，这件事的影响会有那么大……我只想救老祖，绝对没想过会连累你们……”
“唉，你怎么一直那么死脑筋啊！”龙灭空摇了摇头。
“对……”婉儿抬起了头，俯视着病床上那个动弹不得的人，“我是死脑筋，所以才会来找你。我也是为了我的小孩，所以来找你。”
“灵儿吗……她好着呢，只不过可惜有一个挥霍自己生命的母亲罢了。”
“如果我出事，你能护着灵儿吗……”
“如果你出事，我会让她安全生活，直到……她忘了你为止。”龙灭空哽咽了，这句话看似是在表达灵儿的看法，其实是龙灭空自己对自己说的。
可要忘了一个人，谈何容易？
“好，有你这句话够了，还记得我们结婚前的那些承诺吗？不离不弃，相思相守，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我说我会照顾自己，我会一个人顶天立地，成为家里顶梁柱，不靠你。你当时还不信……对不起，看来是我没有做到在先了……”
“都这个时候了，有没有做到又如何呢……”
龙灭空叹气，说：“你回来了……总会被发现，等着陪你们巫师在监狱里玩吧。”
“还有一件事……”婉儿直到现在，才决定要说龙渊的事，“如果我这几天突然有一个小孩，还不是你的，你会接受吗？”
“啊？”龙灭空看着婉儿真诚的眼神，不敢相信她问出这样的问题。
“什么意思？”龙灭空懵了。
“就是不小心……不过真不是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把他当作家人。”
婉儿脱下育儿背囊，轻轻的翻开襁褓，白嫩的婴儿正在熟睡。
龙灭空没能理解婉儿的意思，只感觉到在青青草原上，一万只草泥马在奔驰。
……
婉儿家门口，徘徊着一行人迟迟不肯离去。
花园里，一位穿着睡衣的姑娘正在悠闲吃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爆米花。
“怎么这群人还不走……咔恰！这爆米花都软了，不好吃。”
小晴内心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一个女孩子对着一堆大老爷们。她早就知道徐龙一行人来了，谁叫他们行事那么“大方“，全内城居住的人基本都看到了。她心里知道婉儿不在，想耍一下他们，故意换上睡衣，营造淡定的感觉。
“婉儿应该到医院了吧……”小晴呢喃。
“大人，我们现在是彻底跟丢了……”护卫尴尬的靠近徐龙，“接下来怎么办？如果空手回去可是会被处罚的……”
“啧，真麻烦……女人，你记住了。”徐龙盯着这个挑衅的女子，无可奈何。
“大人，那手镯代表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抓此人？”
“那是商界大鳄的私人手镯，如果得罪他们……我的后半生就要被舆论淹没了，笨。”徐龙咬牙切齿。
“大人，那我们就要再次等龙婉儿回来吗？”
“不必，不是叫你查监控先吗？”
“大人……这片区域的监控被屏蔽了，一直处于断电状态……”
“看来你人气还很高嘛，龙婉儿……那么多人保你性命……”
突突突——
一声声急促而尖锐的声音从徐龙耳边传出，弄得他耳膜发痛。
“混账，这个时候来什么任务！”徐龙一声暗骂。
他脱下通讯耳机，上面有一点红光不停闪烁。
“红色警报……呵呵，看来有事做了……”徐龙笑道，龙婉儿抓不到，可这不又是立功时机吗？
“撤回！有新工作！”
……
龙灭空还在呆滞状态中，他一直都认为婉儿很专一的。
“你……呼~这是谁的，你说吧……”龙灭空不敢再看婉儿的眼睛，那双澄澈明亮，却又隐藏污浊的眼睛，怕她下一秒再说出令人费解的话。
“唉不是你误会什么了吧。”婉儿吃惊的看着龙灭空的反应，说道。
“这不是别人的小孩，就是我一个人的。”
“？？？”龙灭空张大了嘴巴，右眼的刀疤被挤压，脸上出现了疑问符号。
“这是我在风暴中的获得物，只不过你找到我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婉儿一脸正经。
“真的？你又说没见到救世主，怎么获得了……一个婴儿？”
“不是，的确没见到救世主，但是却又一道很浓郁的元气光柱，它跑到我身体里面，这几天突然运作起来，就……就有了他！”
婉儿亲昵的看着龙渊熟睡的样子，抚摸着他的头，不敢大声打扰。
“哦……还好不是……”龙灭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又忽然凝重，“你说什么？风暴里面的元气光柱？我们怎么没见到？莫非就一道吗？”
“这就不知道了……”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么，”龙灭空再次尝试起身，这次他一不小心运动过大，手上的针管蹦了几根出来，鲜血直流。
“我帮你弄，你别动了……”婉儿着急的说道，翻开柜台找纱布。
“那么，”龙灭空咽了咽口水，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戴着氧气口罩，说话自带回响，“他就是你们老祖预言中，毁灭龙族的灭世者吗？”
“我也想过，但是他那么弱小，或许连只大一点的猛兽都可以吃了他，怎么灭世……怎么有力量救老祖。”婉儿拿起纱布，轻轻的绑着龙灭空伤口。
“嗯……”龙灭空突然痛苦的呻吟，身上的龙形态若隐若现。
“怎么了，伤口发作了？”
“对……断臂之后，经常会这样……”
婉儿沉默了。
“我的伤不关紧要……如果他真的是，那就很危险，一定要禀报龙皇，让他处理！”
“怎么又是龙皇，你的狗主人？他只会残忍的杀了龙渊！”
“名字都起好了吗……龙渊……”龙灭空沉思着。龙姓是龙族高层的最高级姓氏，代表崇高无上的皇室地位。龙灭空之前也是在做到副将之后才被赋予“龙”姓，而婉儿是出嫁之后跟了他姓罢了。
“来自老祖的密信。”婉儿说道。这时，婉儿开始了啜泣。
“……”龙灭空不言语，扭过了头。
“如果我接受他，当他亲生小孩看待，你会好过一点吗……”
“真的？”婉儿喜出望外。
“如果我帮你，就等于拿全龙族做赌注，赌龙族的未来。如果我不帮你，你放弃了这小孩，我们都可以拥有一个愉快的未来，我们还有灵儿……”
“不用说了，我不会放弃他的，我是他的母亲。”婉儿难得坚定。
“哈哈哈”龙灭空笑了，他笑自己太天真。
其实，他从放走婉儿开始，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这个选择，是单向的。
突突突——
忽然之间，放在龙灭空隔壁的柜台下方传出一声声尖叫，吓得婉儿哆嗦了一下，龙灭空被吓得更惨，仿佛就像木乃伊在床上抽搐。
只有小龙渊淡定的坚持睡觉。
半夜时分，它的声音显得如此响亮。
“红色警报？”这时龙灭空才反应过来。
婉儿弯下腰，拿出这个“突突”直响的东西，通讯耳机屏幕上面投影出几个大字：
“巫师老祖越狱，速支援！”
圣龙城的皇城医院建立在半空中，由一道反重力装置牵引着。
这半空中污染较少，有利于病人的康复。医院平台的四角，四条高架链接地面，高架公路刚好对接圣龙城的四大交通枢纽；初生的月亮平铺照射，从下往上顺着高架爬升。
皇城医院坐拥20几层，尽是招待一些贵宾，悠久的历史让不少龙皇也曾经在此处看病，更加打响了它的名声；这届龙皇对此更是喜爱，甚至把它册封为“御医院”，让宫殿里面的老医师们脸色一块青一块紫的。当然，有人说这册封原因，是某位来自皇城医院的女子被龙皇看上了……
医院设备齐全，装修淡雅，在傍晚时分，其雅适之气更是舒展而开。
正对着的石阶上，行人三三两两。
婉儿刚刚跑到医院门口，却被告知已经关门休息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只是按规则办事。过了下午5点就不开放亲属探病……”护士翻看着一本本堆叠上天的病例，嘴巴子快速跳动。
“求求你了，让我见一面吧，他是我……龙灭空，龙灭空你认识吗？就是那个副将，上报纸的那个。”婉儿不服输，尝试说服护士。
护士抬头看了婉儿一眼，她很好奇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会有人来与罪犯扯上关系。
“如果你执意的话，请你稍等，让我咨询一下……”
婉儿松了一口气，说：“谢谢。”
“好了，只能有一个小时，自己看着时间，17层01号房。”
婉儿立马赶上电梯，在空旷的走廊上快步走着。
如今她也只有一个目的了，被追了那么久，婉儿对自己未来也做了充分考虑，如果她真的遭遇不测，小龙渊一定要活下来，不管是为了救老祖，还是说这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而他要能在龙皇眼皮低下活着，只有龙灭空能做到。
“1701……1701……”婉儿默念着，扫过一道道病房。
“小姐，这里不能进。”就在经过1702房时，一位身着暗红色盔甲的士兵挡住了婉儿的去路。
“你也是副将？我是龙灭空的……额……好朋友，得知他入院，前来探病的，护士那边说已经同意了。”
那位士兵瞟了婉儿一眼，总觉得这位金色长发女子有点眼熟，但就是记不起来。他缓缓挪开，让出了门口。
打开门，就见到这个阵仗——龙灭空身穿病服，躺在病床上。左手绑着厚厚的绷带，旁边插着无数根针管；他左手有少许皮肤暴露，显出淤黑色的龙鳞；身旁摆着无数的电子机器，各种各样的数据弹来弹去。
腰边，摆放着两台人形高度的元气积聚机，正在轰轰作响。
窗边，帘子被牢牢关死，犹如一堵墙，阻隔了外界。
“灭空……”婉儿看着受伤的龙灭空，心情瞬间低落了。
“你来做什么？”龙灭空从昏睡中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婉儿，立马暴走。
“你是傻吗？我辛辛苦苦救你！你还自投罗网，回来干什么啊！”龙灭空愤怒地乱动，尝试挣脱开病床上的枷锁。
“我来看看你……不行啊？你放了我……我……就来看看你呗。”婉儿不知为什么口吃了，她故作矫情，可惜脸上焦急又害怕的神色出卖了她。
婉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说：“我没想过，这件事的影响会有那么大……我只想救老祖，绝对没想过会连累你们……”
“唉，你怎么一直那么死脑筋啊！”龙灭空摇了摇头。
“对……”婉儿抬起了头，俯视着病床上那个动弹不得的人，“我是死脑筋，所以才会来找你。我也是为了我的小孩，所以来找你。”
“灵儿吗……她好着呢，只不过可惜有一个挥霍自己生命的母亲罢了。”
“如果我出事，你能护着灵儿吗……”
“如果你出事，我会让她安全生活，直到……她忘了你为止。”龙灭空哽咽了，这句话看似是在表达灵儿的看法，其实是龙灭空自己对自己说的。
可要忘了一个人，谈何容易？
“好，有你这句话够了，还记得我们结婚前的那些承诺吗？不离不弃，相思相守，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我说我会照顾自己，我会一个人顶天立地，成为家里顶梁柱，不靠你。你当时还不信……对不起，看来是我没有做到在先了……”
“都这个时候了，有没有做到又如何呢……”
龙灭空叹气，说：“你回来了……总会被发现，等着陪你们巫师在监狱里玩吧。”
“还有一件事……”婉儿直到现在，才决定要说龙渊的事，“如果我这几天突然有一个小孩，还不是你的，你会接受吗？”
“啊？”龙灭空看着婉儿真诚的眼神，不敢相信她问出这样的问题。
“什么意思？”龙灭空懵了。
“就是不小心……不过真不是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把他当作家人。”
婉儿脱下育儿背囊，轻轻的翻开襁褓，白嫩的婴儿正在熟睡。
龙灭空没能理解婉儿的意思，只感觉到在青青草原上，一万只草泥马在奔驰。
……
婉儿家门口，徘徊着一行人迟迟不肯离去。
花园里，一位穿着睡衣的姑娘正在悠闲吃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爆米花。
“怎么这群人还不走……咔恰！这爆米花都软了，不好吃。”
小晴内心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一个女孩子对着一堆大老爷们。她早就知道徐龙一行人来了，谁叫他们行事那么“大方“，全内城居住的人基本都看到了。她心里知道婉儿不在，想耍一下他们，故意换上睡衣，营造淡定的感觉。
“婉儿应该到医院了吧……”小晴呢喃。
“大人，我们现在是彻底跟丢了……”护卫尴尬的靠近徐龙，“接下来怎么办？如果空手回去可是会被处罚的……”
“啧，真麻烦……女人，你记住了。”徐龙盯着这个挑衅的女子，无可奈何。
“大人，那手镯代表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抓此人？”
“那是商界大鳄的私人手镯，如果得罪他们……我的后半生就要被舆论淹没了，笨。”徐龙咬牙切齿。
“大人，那我们就要再次等龙婉儿回来吗？”
“不必，不是叫你查监控先吗？”
“大人……这片区域的监控被屏蔽了，一直处于断电状态……”
“看来你人气还很高嘛，龙婉儿……那么多人保你性命……”
突突突——
一声声急促而尖锐的声音从徐龙耳边传出，弄得他耳膜发痛。
“混账，这个时候来什么任务！”徐龙一声暗骂。
他脱下通讯耳机，上面有一点红光不停闪烁。
“红色警报……呵呵，看来有事做了……”徐龙笑道，龙婉儿抓不到，可这不又是立功时机吗？
“撤回！有新工作！”
……
龙灭空还在呆滞状态中，他一直都认为婉儿很专一的。
“你……呼~这是谁的，你说吧……”龙灭空不敢再看婉儿的眼睛，那双澄澈明亮，却又隐藏污浊的眼睛，怕她下一秒再说出令人费解的话。
“唉不是你误会什么了吧。”婉儿吃惊的看着龙灭空的反应，说道。
“这不是别人的小孩，就是我一个人的。”
“？？？”龙灭空张大了嘴巴，右眼的刀疤被挤压，脸上出现了疑问符号。
“这是我在风暴中的获得物，只不过你找到我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婉儿一脸正经。
“真的？你又说没见到救世主，怎么获得了……一个婴儿？”
“不是，的确没见到救世主，但是却又一道很浓郁的元气光柱，它跑到我身体里面，这几天突然运作起来，就……就有了他！”
婉儿亲昵的看着龙渊熟睡的样子，抚摸着他的头，不敢大声打扰。
“哦……还好不是……”龙灭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又忽然凝重，“你说什么？风暴里面的元气光柱？我们怎么没见到？莫非就一道吗？”
“这就不知道了……”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么，”龙灭空再次尝试起身，这次他一不小心运动过大，手上的针管蹦了几根出来，鲜血直流。
“我帮你弄，你别动了……”婉儿着急的说道，翻开柜台找纱布。
“那么，”龙灭空咽了咽口水，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戴着氧气口罩，说话自带回响，“他就是你们老祖预言中，毁灭龙族的灭世者吗？”
“我也想过，但是他那么弱小，或许连只大一点的猛兽都可以吃了他，怎么灭世……怎么有力量救老祖。”婉儿拿起纱布，轻轻的绑着龙灭空伤口。
“嗯……”龙灭空突然痛苦的呻吟，身上的龙形态若隐若现。
“怎么了，伤口发作了？”
“对……断臂之后，经常会这样……”
婉儿沉默了。
“我的伤不关紧要……如果他真的是，那就很危险，一定要禀报龙皇，让他处理！”
“怎么又是龙皇，你的狗主人？他只会残忍的杀了龙渊！”
“名字都起好了吗……龙渊……”龙灭空沉思着。龙姓是龙族高层的最高级姓氏，代表崇高无上的皇室地位。龙灭空之前也是在做到副将之后才被赋予“龙”姓，而婉儿是出嫁之后跟了他姓罢了。
“来自老祖的密信。”婉儿说道。这时，婉儿开始了啜泣。
“……”龙灭空不言语，扭过了头。
“如果我接受他，当他亲生小孩看待，你会好过一点吗……”
“真的？”婉儿喜出望外。
“如果我帮你，就等于拿全龙族做赌注，赌龙族的未来。如果我不帮你，你放弃了这小孩，我们都可以拥有一个愉快的未来，我们还有灵儿……”
“不用说了，我不会放弃他的，我是他的母亲。”婉儿难得坚定。
“哈哈哈”龙灭空笑了，他笑自己太天真。
其实，他从放走婉儿开始，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这个选择，是单向的。
突突突——
忽然之间，放在龙灭空隔壁的柜台下方传出一声声尖叫，吓得婉儿哆嗦了一下，龙灭空被吓得更惨，仿佛就像木乃伊在床上抽搐。
只有小龙渊淡定的坚持睡觉。
半夜时分，它的声音显得如此响亮。
“红色警报？”这时龙灭空才反应过来。
婉儿弯下腰，拿出这个“突突”直响的东西，通讯耳机屏幕上面投影出几个大字：
“巫师老祖越狱，速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