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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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算是件坏事！赵老板刚才说的话，至少能证明老金最近几天来过这里，至于走了还是留在这里很难说。依我看，咱们该马上挨家客栈、商铺的去打听一下，遇到你熟悉的人也问一句，说不定就能弄清他的下落。”卢汉抬起头来，强打着精神对付扬说。
“嗯，你说的对，有道理！只要老金来过这里，多多少少也能打听到他的蛛丝马迹。”付扬面色沉重的连连点头称是。
说完了这句话，四个人立马站起身来向外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付扬带着卢汉和西沉、库锦沿着小镇上的那条主要道路，沿街打听了所有的客栈、商铺和所有认识的山民。
由于往年老金和付扬经常到徕山涌金观，到涌金观自然要到小镇上休憩消闲几天，况且，他们出手阔绰、说话和气，小镇上的人对这俩外地的常客还是很熟悉，至少说起来不陌生。
可是两个小时之后，问遍了所有的人，得到的答复依旧令人大失所望！很多人都茫然的摇摇头，表示没见过他，还有少部分人和云峰客栈的赵老板一样，说前几天见到老金从小镇上匆匆而过，但是不知道他的去向。
四个人打听完最后一家客栈的老板之后走在大街上，付扬和卢汉几乎不约而同的怅然长叹。
“卢汉先生，既然很多人一星期前见过老金，但是所有的客栈老板都说老金没住过他们的旅店，不就是说这个老家伙一星期前曾经从这里路过，马上又走了嘛。咱们应该去客运站打听一下啊，您看呢？”一直连屁也不敢放的库锦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付扬和卢汉听完这句话，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库锦看着他俩惊讶的神情站在山路上不知所措。
“他妈的，这样的好主意怎么不早说啊！藏在你肚子里是不是等着它下崽！”卢汉面露惊喜，嘴里却连骂带吼的，说完之后还不解气的踹了库锦一脚。
“嗨嗨，您也没问我，我不是没敢说吗？”被踹了一脚的库锦嬉皮笑脸的反驳说。
话不多说，付扬和卢汉带着俩保镖立刻一路小跑向二里路外的客运站走去，当他们气喘吁吁的赶到的时候，发现只有客运站的大木牌子树立在停车场上，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回事儿？”卢汉疑惑不解的看着付扬问。
付扬四下里张望一番，然后回答说：“这里是个长途车中转的小站，没有始发的班车。每天只有三趟班车途径此地，分别是早晨、午后和傍晚前往洛江城、凤池和金平区的。过路的班车走了之后，客运员就回家休息了，然后知道下一班车来之前才回来售票。”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只能等到傍晚售票员和开车的司机来了才能向他们打听，是吗？”卢汉问。
“嗨嗨，看来老金从这里只能去三个地方，那就是洛江城、凤池和金平区。”刚刚被踹了一脚的库锦忍不住又多嘴多舌的说着。
站在骄阳下的卢汉口干舌燥、焦急不堪，听到这句废话不由的怒火中烧，立刻恶狠狠的训斥他说：“看你那个熊样儿好像心眼不少，是真的多吗？就算老金个狗东西从这里上车，难道就一定去洛江城、凤池或者金平区吗？他不会中途下车吗？你的狗脑子是不是以为长途汽车和火车飞机一样，必须到站才能下车啊？蠢货，以后给我记住，长途班车是可以随时喊司机停车下车的！”
卢汉气呼呼的说着，可是他这番发泄怒火的气话却引的付扬和西沉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被训斥的西沉也低着头偷笑！末了，卢汉自己也觉得好笑，还没说完那张气呼呼的脸上就忍不住笑了。
接下来，四个人只好躲在树荫下等待傍晚才来的客运员。大半天来一直大失所望的付扬和卢汉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心里却更加忐忑，生怕这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午后洛江城的酒吧里依旧客人寥寥无几，十分安静。
贵夫人、李晓童和朱桦三人因为各怀心事，喝酒时也少了那份融洽的气氛。除了金晓娜和贵夫人不时的聊几句时装、美容等女人的话题，晓童和华飞、朱桦一直都在默默的喝酒，心里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或者说都在考虑着如何打破由贵夫人设下的僵局，让生意继续谈下去。
朱桦不愧是老板，是久经江湖的老油条！他率先引开了一个话题，迅速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最近洛江城里去了个外地盗墓团伙的人，他手上有一批不错的物件，不知道华老板有意见一面看看吗？”朱桦一边杜撰故事一边向华飞使了个眼色，接着又瞅了瞅乐滋滋喝酒的金晓娜。
都是为了共同的一件事而来，自然心领神会！
“我是个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当然愿意见面谈谈，看看人家的宝贝，就算是生意做不成，也能开开眼界啊！”华飞翘着二郎腿用不在意的口气回答说。
“哼，我看你啊，也就是开开眼界吧。和李先生这么有利可图的生意都不拿出点诚意来，真不知道华老板能和谁合作！”金晓娜故意不拿正眼瞧华飞，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
“金女士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咱们让朱老板说说，我出的价格不算低吧？依我看啊，是李先生和夫人没诚意，喊了个高价一点儿也舍不得往下降！”表面木讷的华飞知道如何应对，此言一出就让贵夫人不得不说话了。
“呵呵，我们卖家有卖家的期望，您作为买家要考虑有没有利润。所以各自报价，但是差距太大谈不拢，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说不上谁有诚意谁没诚意。可是事情到了华老板嘴里，怎么就成了我和李先生没诚意了呢？”贵夫人面带微笑，语气平静，说的话合情合理。
华飞表情木然，只顾喝酒不吭声了。
“我看呢，夫人您和李先生也不要守着20万的报价一分不让。华老板也别像个铁公鸡似的，说15万就一点儿也不能添。你们两家各让一步，取均价17万5成交，也不枉这次千里之行，怎么样啊？”金晓娜接过了朱桦的角色，开始扮演和事佬了。
话音落地后双方陷入了沉默中，朱桦看得出来，贵夫人和李晓童似乎有松动的意思了，所以立刻趁热打铁的说：“大家说起来都是朋友，也都是做大事的人，何必为着三万两万的钱而争来争去呢？就这样吧，成交好不好？”
华飞和贵夫人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
贵夫人品咂着红艳的美酒，久久沉吟却不吱声。华飞还是翘起二郎腿手握酒杯，眼睛看着酒吧门外人来人往，既不表态也不吭气。
“这样吧！我看由华老板先说句话，十七万伍仟元行不行？”金晓娜急于促成这件事，快言快语的说着还一个劲的冲着华飞使眼色。
可是华飞似乎铁定了心，他直勾勾的盯着酒吧门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甚至不看李晓童和金晓娜等人。
“呵呵，上了倔劲儿了！要不夫人您先说，我刚才的提议、也就是十七万伍仟元成交，行不行？”无奈之下，金晓娜又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贵夫人。
“多谢金女士热心撮合这笔生意，可是价码真的谈不拢，还是不要再费口舌了！来，咱们还是继续喝酒吧，我敬你！”贵夫人没再犹豫，而是又一次毫不迟疑的否定了金晓娜的提议。
又是一个僵局！贵夫人如此坚决的态度让朱桦和金晓娜的心里彻底凉了下来。他俩虽然表面上保持着笑意，可是心里却在恨恨的骂华飞不知道进退，故意逞能，搅黄了这笔有着丰厚回馈的生意。
无奈之下，几个人只能在这样的氛围中继续没话找话的闲聊，希望找到新的机会达成一致的价格。
午后的南部草原上的艳阳天忽然转换成了阴天，很快又飘起了毛毛雨。幕老板一行五人骑着马在雨雾中向南走，可是地势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嫩绿的草地被枝叶茂密的大树所代替，平坦的草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起伏不定的丘陵！以至于几匹马走在这样的地方也有些吃力。
越往南走，地势越是不平坦，高大的热带植物也越多。
由于山丘和高大植物的遮挡，这里要比草原上闷热的多，加上地势不平，几匹马走的很辛苦，甚至梗着脖子昂起头来嘶吼着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下马休息吧！”幕老板喊了一声之后，第一个跳下马。
“从这里往南就没有平坦的地方了吗？”林颖问怒苏。
“我没有往南去过，但是以前听部落里的人说过，南部除了大山就是水流湍急的江河，应该没什么平坦的路可走了。”怒苏一边翻身从马上下来一边回答说。
这个回答让林颖有些失望，她原本以为从宽广平坦的草原上能够一直走到八席山，刚才却听说往南去不仅有大山，还有奔腾怒吼的江河之后，心里禁不住一惊。
大山、江河意味着到八席山的最后四百里路上还要面对很多困难。
告别达瓦王之后一路走来的这二百里路，人其实并不是很累，疲惫不堪的是几匹马，因此，与其说是几个人休息一下，不如说是让那些马儿喘口气。
可是，就在大家下马半小时后，一群飞机从北向南飞过林颖等人的头顶，因为飞的很高，幕老板即便是昂起头仔细看，也没看清楚是什么样的飞机，更没数清楚究竟有多少架。
只是，看着疾驰而过的飞机向南远去之后，幕老板的脸色变的焦急，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他变的坐立不安，站起身来走来走去。
细微的变化被林颖看在眼里，但是她什么也没问。因为即便是苦苦追问，幕老板也不会回答只言片语。
洛江城的酒吧里，李晓童和朱桦、华飞似乎喝的有了一些醉意！贵夫人和金晓娜看上去却异常清醒，她俩似乎忘记了还有谈生意这件事，一直喋喋不休的聊着时装、美容等女人的话题。
“各位，我们喝的已经不少了！要不就回去休息一下吧。”在酒吧里做了俩小时之后，金晓娜终于第一个提议散场。
朱桦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这家伙还希望能够找个机会让华飞继续谈那笔交易的事情呢。
“也好，回去休息一下。”贵夫人随声附和，同时拉了拉李晓童，示意他站起来离开这里。
“不着急、时间还早呢，慌什么啊！都坐下，再喝一会儿吧。”朱桦带着醉意挽留已经站起来的晓童、贵夫人和金晓娜，可是没人搭理他。
“咱喝一杯再走！”朱桦扭过头气呼呼的对华飞说着。
华飞还是那么沉得住气，他看着贵夫人和晓童、金晓娜走出酒吧，不仅一点儿急躁的情绪也没有，反而举起酒杯和醉醺醺的朱桦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金晓娜这个娘们儿是什么东西啊！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朱桦一边喝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酒吧门外，金晓娜很礼貌的送贵夫人和李晓童，然而就在即将上车的刹那，她很得体的说了句“夫人和李先生稍等片刻，我还有句话要对你们说。”
“金女士请讲！”贵夫人关上刚刚拉开的车门之后笑盈盈的回答。
“您和李先生难道就这样放弃卖掉字画的机会吗？”金晓娜问的直截了当，毫不含糊。
“很可惜，华老板毫无诚意，一直在试探我们的底限。”贵夫人回答的优雅得体，却对金晓娜提出的问题不置可否，恰好是这样让精明的金晓娜捕捉到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华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把价格压到最底，他说不会轻易出手的。要不这样吧，我替华飞做一次主，你们双方个让一步，就按十八万元成交，怎么样？”金晓娜依旧是直言相告，一点儿也不兜圈子、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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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算是件坏事！赵老板刚才说的话，至少能证明老金最近几天来过这里，至于走了还是留在这里很难说。依我看，咱们该马上挨家客栈、商铺的去打听一下，遇到你熟悉的人也问一句，说不定就能弄清他的下落。”卢汉抬起头来，强打着精神对付扬说。
“嗯，你说的对，有道理！只要老金来过这里，多多少少也能打听到他的蛛丝马迹。”付扬面色沉重的连连点头称是。
说完了这句话，四个人立马站起身来向外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付扬带着卢汉和西沉、库锦沿着小镇上的那条主要道路，沿街打听了所有的客栈、商铺和所有认识的山民。
由于往年老金和付扬经常到徕山涌金观，到涌金观自然要到小镇上休憩消闲几天，况且，他们出手阔绰、说话和气，小镇上的人对这俩外地的常客还是很熟悉，至少说起来不陌生。
可是两个小时之后，问遍了所有的人，得到的答复依旧令人大失所望！很多人都茫然的摇摇头，表示没见过他，还有少部分人和云峰客栈的赵老板一样，说前几天见到老金从小镇上匆匆而过，但是不知道他的去向。
四个人打听完最后一家客栈的老板之后走在大街上，付扬和卢汉几乎不约而同的怅然长叹。
“卢汉先生，既然很多人一星期前见过老金，但是所有的客栈老板都说老金没住过他们的旅店，不就是说这个老家伙一星期前曾经从这里路过，马上又走了嘛。咱们应该去客运站打听一下啊，您看呢？”一直连屁也不敢放的库锦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付扬和卢汉听完这句话，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库锦看着他俩惊讶的神情站在山路上不知所措。
“他妈的，这样的好主意怎么不早说啊！藏在你肚子里是不是等着它下崽！”卢汉面露惊喜，嘴里却连骂带吼的，说完之后还不解气的踹了库锦一脚。
“嗨嗨，您也没问我，我不是没敢说吗？”被踹了一脚的库锦嬉皮笑脸的反驳说。
话不多说，付扬和卢汉带着俩保镖立刻一路小跑向二里路外的客运站走去，当他们气喘吁吁的赶到的时候，发现只有客运站的大木牌子树立在停车场上，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回事儿？”卢汉疑惑不解的看着付扬问。
付扬四下里张望一番，然后回答说：“这里是个长途车中转的小站，没有始发的班车。每天只有三趟班车途径此地，分别是早晨、午后和傍晚前往洛江城、凤池和金平区的。过路的班车走了之后，客运员就回家休息了，然后知道下一班车来之前才回来售票。”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只能等到傍晚售票员和开车的司机来了才能向他们打听，是吗？”卢汉问。
“嗨嗨，看来老金从这里只能去三个地方，那就是洛江城、凤池和金平区。”刚刚被踹了一脚的库锦忍不住又多嘴多舌的说着。
站在骄阳下的卢汉口干舌燥、焦急不堪，听到这句废话不由的怒火中烧，立刻恶狠狠的训斥他说：“看你那个熊样儿好像心眼不少，是真的多吗？就算老金个狗东西从这里上车，难道就一定去洛江城、凤池或者金平区吗？他不会中途下车吗？你的狗脑子是不是以为长途汽车和火车飞机一样，必须到站才能下车啊？蠢货，以后给我记住，长途班车是可以随时喊司机停车下车的！”
卢汉气呼呼的说着，可是他这番发泄怒火的气话却引的付扬和西沉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被训斥的西沉也低着头偷笑！末了，卢汉自己也觉得好笑，还没说完那张气呼呼的脸上就忍不住笑了。
接下来，四个人只好躲在树荫下等待傍晚才来的客运员。大半天来一直大失所望的付扬和卢汉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心里却更加忐忑，生怕这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午后洛江城的酒吧里依旧客人寥寥无几，十分安静。
贵夫人、李晓童和朱桦三人因为各怀心事，喝酒时也少了那份融洽的气氛。除了金晓娜和贵夫人不时的聊几句时装、美容等女人的话题，晓童和华飞、朱桦一直都在默默的喝酒，心里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或者说都在考虑着如何打破由贵夫人设下的僵局，让生意继续谈下去。
朱桦不愧是老板，是久经江湖的老油条！他率先引开了一个话题，迅速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最近洛江城里去了个外地盗墓团伙的人，他手上有一批不错的物件，不知道华老板有意见一面看看吗？”朱桦一边杜撰故事一边向华飞使了个眼色，接着又瞅了瞅乐滋滋喝酒的金晓娜。
都是为了共同的一件事而来，自然心领神会！
“我是个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当然愿意见面谈谈，看看人家的宝贝，就算是生意做不成，也能开开眼界啊！”华飞翘着二郎腿用不在意的口气回答说。
“哼，我看你啊，也就是开开眼界吧。和李先生这么有利可图的生意都不拿出点诚意来，真不知道华老板能和谁合作！”金晓娜故意不拿正眼瞧华飞，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
“金女士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咱们让朱老板说说，我出的价格不算低吧？依我看啊，是李先生和夫人没诚意，喊了个高价一点儿也舍不得往下降！”表面木讷的华飞知道如何应对，此言一出就让贵夫人不得不说话了。
“呵呵，我们卖家有卖家的期望，您作为买家要考虑有没有利润。所以各自报价，但是差距太大谈不拢，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说不上谁有诚意谁没诚意。可是事情到了华老板嘴里，怎么就成了我和李先生没诚意了呢？”贵夫人面带微笑，语气平静，说的话合情合理。
华飞表情木然，只顾喝酒不吭声了。
“我看呢，夫人您和李先生也不要守着20万的报价一分不让。华老板也别像个铁公鸡似的，说15万就一点儿也不能添。你们两家各让一步，取均价17万5成交，也不枉这次千里之行，怎么样啊？”金晓娜接过了朱桦的角色，开始扮演和事佬了。
话音落地后双方陷入了沉默中，朱桦看得出来，贵夫人和李晓童似乎有松动的意思了，所以立刻趁热打铁的说：“大家说起来都是朋友，也都是做大事的人，何必为着三万两万的钱而争来争去呢？就这样吧，成交好不好？”
华飞和贵夫人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
贵夫人品咂着红艳的美酒，久久沉吟却不吱声。华飞还是翘起二郎腿手握酒杯，眼睛看着酒吧门外人来人往，既不表态也不吭气。
“这样吧！我看由华老板先说句话，十七万伍仟元行不行？”金晓娜急于促成这件事，快言快语的说着还一个劲的冲着华飞使眼色。
可是华飞似乎铁定了心，他直勾勾的盯着酒吧门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甚至不看李晓童和金晓娜等人。
“呵呵，上了倔劲儿了！要不夫人您先说，我刚才的提议、也就是十七万伍仟元成交，行不行？”无奈之下，金晓娜又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贵夫人。
“多谢金女士热心撮合这笔生意，可是价码真的谈不拢，还是不要再费口舌了！来，咱们还是继续喝酒吧，我敬你！”贵夫人没再犹豫，而是又一次毫不迟疑的否定了金晓娜的提议。
又是一个僵局！贵夫人如此坚决的态度让朱桦和金晓娜的心里彻底凉了下来。他俩虽然表面上保持着笑意，可是心里却在恨恨的骂华飞不知道进退，故意逞能，搅黄了这笔有着丰厚回馈的生意。
无奈之下，几个人只能在这样的氛围中继续没话找话的闲聊，希望找到新的机会达成一致的价格。
午后的南部草原上的艳阳天忽然转换成了阴天，很快又飘起了毛毛雨。幕老板一行五人骑着马在雨雾中向南走，可是地势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嫩绿的草地被枝叶茂密的大树所代替，平坦的草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起伏不定的丘陵！以至于几匹马走在这样的地方也有些吃力。
越往南走，地势越是不平坦，高大的热带植物也越多。
由于山丘和高大植物的遮挡，这里要比草原上闷热的多，加上地势不平，几匹马走的很辛苦，甚至梗着脖子昂起头来嘶吼着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下马休息吧！”幕老板喊了一声之后，第一个跳下马。
“从这里往南就没有平坦的地方了吗？”林颖问怒苏。
“我没有往南去过，但是以前听部落里的人说过，南部除了大山就是水流湍急的江河，应该没什么平坦的路可走了。”怒苏一边翻身从马上下来一边回答说。
这个回答让林颖有些失望，她原本以为从宽广平坦的草原上能够一直走到八席山，刚才却听说往南去不仅有大山，还有奔腾怒吼的江河之后，心里禁不住一惊。
大山、江河意味着到八席山的最后四百里路上还要面对很多困难。
告别达瓦王之后一路走来的这二百里路，人其实并不是很累，疲惫不堪的是几匹马，因此，与其说是几个人休息一下，不如说是让那些马儿喘口气。
可是，就在大家下马半小时后，一群飞机从北向南飞过林颖等人的头顶，因为飞的很高，幕老板即便是昂起头仔细看，也没看清楚是什么样的飞机，更没数清楚究竟有多少架。
只是，看着疾驰而过的飞机向南远去之后，幕老板的脸色变的焦急，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他变的坐立不安，站起身来走来走去。
细微的变化被林颖看在眼里，但是她什么也没问。因为即便是苦苦追问，幕老板也不会回答只言片语。
洛江城的酒吧里，李晓童和朱桦、华飞似乎喝的有了一些醉意！贵夫人和金晓娜看上去却异常清醒，她俩似乎忘记了还有谈生意这件事，一直喋喋不休的聊着时装、美容等女人的话题。
“各位，我们喝的已经不少了！要不就回去休息一下吧。”在酒吧里做了俩小时之后，金晓娜终于第一个提议散场。
朱桦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这家伙还希望能够找个机会让华飞继续谈那笔交易的事情呢。
“也好，回去休息一下。”贵夫人随声附和，同时拉了拉李晓童，示意他站起来离开这里。
“不着急、时间还早呢，慌什么啊！都坐下，再喝一会儿吧。”朱桦带着醉意挽留已经站起来的晓童、贵夫人和金晓娜，可是没人搭理他。
“咱喝一杯再走！”朱桦扭过头气呼呼的对华飞说着。
华飞还是那么沉得住气，他看着贵夫人和晓童、金晓娜走出酒吧，不仅一点儿急躁的情绪也没有，反而举起酒杯和醉醺醺的朱桦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金晓娜这个娘们儿是什么东西啊！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朱桦一边喝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酒吧门外，金晓娜很礼貌的送贵夫人和李晓童，然而就在即将上车的刹那，她很得体的说了句“夫人和李先生稍等片刻，我还有句话要对你们说。”
“金女士请讲！”贵夫人关上刚刚拉开的车门之后笑盈盈的回答。
“您和李先生难道就这样放弃卖掉字画的机会吗？”金晓娜问的直截了当，毫不含糊。
“很可惜，华老板毫无诚意，一直在试探我们的底限。”贵夫人回答的优雅得体，却对金晓娜提出的问题不置可否，恰好是这样让精明的金晓娜捕捉到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华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把价格压到最底，他说不会轻易出手的。要不这样吧，我替华飞做一次主，你们双方个让一步，就按十八万元成交，怎么样？”金晓娜依旧是直言相告，一点儿也不兜圈子、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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