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低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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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狮队伍走在前方，乐队紧随其后。
锣鼓镲片唢呐齐出，响亮的声音，险些将钟厚的窗户震散。
“吵什么呢？”
钟厚爬起来，推开窗。
只见几十个舞狮队伍上窜下跳，气氛喜庆。
两旁有壮汉举着布帘，布帘上龙飞凤舞一副‘书法’：
“祝即将入宗的少年天骄：好事连连，气运绵绵。”
后面还有高举的‘对联’：
“宝剑锋从磨砺出，一鸣惊人乘鹤飞。”
“启步九天欢，十年入天玄！”
意思是少年天骄们进入白叶宗，天下都欢喜，然后祝贺少年天骄十年内跨入天玄境。
钟厚默默看着。
这种情形，让钟厚生出一种熟悉感。
没穿越前……
在中国，一年一度的高考，不就是这一幅画面吗？
爱心出租车司机免费接送考生。
城市私家车自发减少鸣笛。
全国人民共同为高考创造最好的环境。
全社会的温情，都在一年一度的高考中得到了体现。
作为曾经被全社会温情善待的考生。
钟厚再一次看到熟悉的画面。
竟然有些怀念。
或者说……有一点点感动？
‘有一百万年，没有感受到人类社会的温情了。
在实力为尊的世界，这种事情，倒是奢侈品。’
钟厚忍不住想起了那些陨落在黑暗时代的天骄。
临死前都不忘将自己的余烬留在仙碑上，为熄灭黑暗时代做最后一点努力。
所以……
你们想要的世界，就是这个模样吗？
钟厚喃喃道，随即收敛了思绪。
说实在话，钟厚并不是有着高尚情操的人，多数情况下，他只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基于这种思想，钟厚转身走出客栈。
慢慢悠悠跟在舞狮队伍后面。
走了半个时辰。
终于来到白叶宗的山门！
一座通天的石梯，铺在众人面前！
石梯的尽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白叶宗的长老团。
当先戴着鬼头獠牙面具的白叶宗宗主，身穿白色盔甲，右手摁在腰间佩剑上，英姿飒爽，宛如一位巾帼女将，
正在此时。
宗门内响起了洪亮钟声。
噹！
噹！
噹！
钟声如晨钟暮鼓，隐隐约约夹杂着解压安神的奇效。
一缕缕清风，自白登道最顶端上吹下。
吹得白登道下的每一个人，身体都轻飘飘了几分。
钟声平息后。
秦宗主的声音清脆，好似凤啼：
“诸位少年郎，我白叶宗本是籍籍无名的末流宗门。
三百年前，先辈闯入圣兽领域，在圣兽骨骸内开宗立派。
四十年前，一跃成为北域第四强盛的宗门。
何其辉煌璀璨！”
“不过，在白叶宗强盛的背后，也有着众多阴险的家伙，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整个小北域内的宗门，都是凭借血脉形成统治网络。
如果你有高贵的血统，你就能当贵族！你就能高高在上！你就能享受丰厚的资源！”
“而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就只能仰人鼻息生存。替贵族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到头来生了漂亮女儿，还得为奴为婢。
你们甘心活得像一个畜生吗？”
“我们平民，就活该当奴隶吗？
我们平民百姓，就不能为了自己活着？
我们平民百姓，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们平民百姓奋斗一生，就为了让贵族们享受？
不，绝对不是！”
秦宗主慷慨陈词。
白登道下，民众情绪激动，震声欢呼起来。
“白叶宗就是要打破那些贵族老爷们的统治。
在白叶宗，不会有谁高人一等，你们可以凭借着自身的天赋和努力，成为名震一方的强者！”
“但是，进入白叶宗，你们就要做好准备，白叶宗的存在，触犯了其它宗门的根本利益。”
“为了维护统治，玄星崖要杀你们，焚血宗要杀你们，天机峰要杀你们！”
“如果你们害怕，可以提前离开。”
“如果你们敢于抗争，想要将那群贵族老爷们踩在脚下，那么，请踏上白登道！”
不得不说。
秦宗主这番话确实热血沸腾。
白叶宗山门下，出生平民的少年们，没有一个愿意离开。
再说了。
他们没地方可投靠。
除了白叶宗，哪个宗门还会把他们当人呢？
他们是蝼蚁，他们是奴隶，他们‘卑贱’，他们‘肮脏’。
但现在，只要闯过白登道，他们就有了扬眉吐气的希望。
“我一定要进入白叶宗！”
一位麻布少年喉间传出低吼。
他目光坚定，昂扬着头颅，一步一步走上了白登道。
半晌后。
形形色色的少年少女分列在白登道上。
白登道虽然宽有百米。
但却摩肩接踵，人流拥挤。
其中有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有穿着绸缎鲜衣的少年，也有穿着补丁短卦的贫苦少年。
不管出生贫贱富贵，起码在这一刻，所有少年的起点都是一样的。
钟厚跟在人群后，仔细打量着白登道。
很快就看穿了白登道的考核原理。
白登道上，有一块石碑可以检测天赋。
只要考生跨上白登道，就会受到石碑的检测。
若一位考生的天赋千年难得一见。
那么在踏上第一块阶梯时，就会被石碑检测到，并且接引到白叶宗山门。
若是考生天赋一般般。
那么需要靠意志力，承受着节节攀升的压力，不断向上攀登。
直到毅力和天赋，满足石碑的要求。
简而言之，就是石碑不单单考验天赋，还非常看重意志力。
能坚持到一百级阶梯，也是不同寻常之人！
同样会被石碑认可。
当然，这些规则对钟厚形同虚设。
钟厚想在哪一块阶梯被接引，就在哪一块阶梯被接引。
那么究竟要在哪一块阶梯被石碑接引，才会显得低调而不失风度呢？
低调是为了藏底牌，麻痹敌人，最后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而不是为了假扮废柴。
过分低调，是给自己找无趣，钟厚可没那么蠢。
低调混在天才中间就好了。
因此，钟厚等了半个时辰，先观望了一段时间，然后随便想了一个数。
方才一步一停，假装有些艰难，往上走了三十四步。
“咻！”
一道金光将钟厚包裹。
托举着钟厚的身体，轻轻放到了白叶宗的山门处。
“第七十位弟子……叫甚名字？”
山门处，一位长老司职登记名录，提着笔询问道。
“钟厚，钟声的钟，忠厚老实的厚。”
长老润了润嗓，声音洪亮：“钟厚，十五岁骨龄，天赋优异，可入天品，位列白叶宗天骄榜第一梯队。”
‘嗯，天品天赋，想必足够低调了。’
钟厚点了点头。
类似的事情他已经经历过许多遍。
只要不引发震动一域的天地异相，都算低调。
因此。
钟厚非常满意当下的局面，站在一旁神隐了起来。
舞狮队伍走在前方，乐队紧随其后。
锣鼓镲片唢呐齐出，响亮的声音，险些将钟厚的窗户震散。
“吵什么呢？”
钟厚爬起来，推开窗。
只见几十个舞狮队伍上窜下跳，气氛喜庆。
两旁有壮汉举着布帘，布帘上龙飞凤舞一副‘书法’：
“祝即将入宗的少年天骄：好事连连，气运绵绵。”
后面还有高举的‘对联’：
“宝剑锋从磨砺出，一鸣惊人乘鹤飞。”
“启步九天欢，十年入天玄！”
意思是少年天骄们进入白叶宗，天下都欢喜，然后祝贺少年天骄十年内跨入天玄境。
钟厚默默看着。
这种情形，让钟厚生出一种熟悉感。
没穿越前……
在中国，一年一度的高考，不就是这一幅画面吗？
爱心出租车司机免费接送考生。
城市私家车自发减少鸣笛。
全国人民共同为高考创造最好的环境。
全社会的温情，都在一年一度的高考中得到了体现。
作为曾经被全社会温情善待的考生。
钟厚再一次看到熟悉的画面。
竟然有些怀念。
或者说……有一点点感动？
‘有一百万年，没有感受到人类社会的温情了。
在实力为尊的世界，这种事情，倒是奢侈品。’
钟厚忍不住想起了那些陨落在黑暗时代的天骄。
临死前都不忘将自己的余烬留在仙碑上，为熄灭黑暗时代做最后一点努力。
所以……
你们想要的世界，就是这个模样吗？
钟厚喃喃道，随即收敛了思绪。
说实在话，钟厚并不是有着高尚情操的人，多数情况下，他只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基于这种思想，钟厚转身走出客栈。
慢慢悠悠跟在舞狮队伍后面。
走了半个时辰。
终于来到白叶宗的山门！
一座通天的石梯，铺在众人面前！
石梯的尽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白叶宗的长老团。
当先戴着鬼头獠牙面具的白叶宗宗主，身穿白色盔甲，右手摁在腰间佩剑上，英姿飒爽，宛如一位巾帼女将，
正在此时。
宗门内响起了洪亮钟声。
噹！
噹！
噹！
钟声如晨钟暮鼓，隐隐约约夹杂着解压安神的奇效。
一缕缕清风，自白登道最顶端上吹下。
吹得白登道下的每一个人，身体都轻飘飘了几分。
钟声平息后。
秦宗主的声音清脆，好似凤啼：
“诸位少年郎，我白叶宗本是籍籍无名的末流宗门。
三百年前，先辈闯入圣兽领域，在圣兽骨骸内开宗立派。
四十年前，一跃成为北域第四强盛的宗门。
何其辉煌璀璨！”
“不过，在白叶宗强盛的背后，也有着众多阴险的家伙，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整个小北域内的宗门，都是凭借血脉形成统治网络。
如果你有高贵的血统，你就能当贵族！你就能高高在上！你就能享受丰厚的资源！”
“而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就只能仰人鼻息生存。替贵族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到头来生了漂亮女儿，还得为奴为婢。
你们甘心活得像一个畜生吗？”
“我们平民，就活该当奴隶吗？
我们平民百姓，就不能为了自己活着？
我们平民百姓，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们平民百姓奋斗一生，就为了让贵族们享受？
不，绝对不是！”
秦宗主慷慨陈词。
白登道下，民众情绪激动，震声欢呼起来。
“白叶宗就是要打破那些贵族老爷们的统治。
在白叶宗，不会有谁高人一等，你们可以凭借着自身的天赋和努力，成为名震一方的强者！”
“但是，进入白叶宗，你们就要做好准备，白叶宗的存在，触犯了其它宗门的根本利益。”
“为了维护统治，玄星崖要杀你们，焚血宗要杀你们，天机峰要杀你们！”
“如果你们害怕，可以提前离开。”
“如果你们敢于抗争，想要将那群贵族老爷们踩在脚下，那么，请踏上白登道！”
不得不说。
秦宗主这番话确实热血沸腾。
白叶宗山门下，出生平民的少年们，没有一个愿意离开。
再说了。
他们没地方可投靠。
除了白叶宗，哪个宗门还会把他们当人呢？
他们是蝼蚁，他们是奴隶，他们‘卑贱’，他们‘肮脏’。
但现在，只要闯过白登道，他们就有了扬眉吐气的希望。
“我一定要进入白叶宗！”
一位麻布少年喉间传出低吼。
他目光坚定，昂扬着头颅，一步一步走上了白登道。
半晌后。
形形色色的少年少女分列在白登道上。
白登道虽然宽有百米。
但却摩肩接踵，人流拥挤。
其中有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有穿着绸缎鲜衣的少年，也有穿着补丁短卦的贫苦少年。
不管出生贫贱富贵，起码在这一刻，所有少年的起点都是一样的。
钟厚跟在人群后，仔细打量着白登道。
很快就看穿了白登道的考核原理。
白登道上，有一块石碑可以检测天赋。
只要考生跨上白登道，就会受到石碑的检测。
若一位考生的天赋千年难得一见。
那么在踏上第一块阶梯时，就会被石碑检测到，并且接引到白叶宗山门。
若是考生天赋一般般。
那么需要靠意志力，承受着节节攀升的压力，不断向上攀登。
直到毅力和天赋，满足石碑的要求。
简而言之，就是石碑不单单考验天赋，还非常看重意志力。
能坚持到一百级阶梯，也是不同寻常之人！
同样会被石碑认可。
当然，这些规则对钟厚形同虚设。
钟厚想在哪一块阶梯被接引，就在哪一块阶梯被接引。
那么究竟要在哪一块阶梯被石碑接引，才会显得低调而不失风度呢？
低调是为了藏底牌，麻痹敌人，最后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而不是为了假扮废柴。
过分低调，是给自己找无趣，钟厚可没那么蠢。
低调混在天才中间就好了。
因此，钟厚等了半个时辰，先观望了一段时间，然后随便想了一个数。
方才一步一停，假装有些艰难，往上走了三十四步。
“咻！”
一道金光将钟厚包裹。
托举着钟厚的身体，轻轻放到了白叶宗的山门处。
“第七十位弟子……叫甚名字？”
山门处，一位长老司职登记名录，提着笔询问道。
“钟厚，钟声的钟，忠厚老实的厚。”
长老润了润嗓，声音洪亮：“钟厚，十五岁骨龄，天赋优异，可入天品，位列白叶宗天骄榜第一梯队。”
‘嗯，天品天赋，想必足够低调了。’
钟厚点了点头。
类似的事情他已经经历过许多遍。
只要不引发震动一域的天地异相，都算低调。
因此。
钟厚非常满意当下的局面，站在一旁神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