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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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成并不清楚自己是怎样走回寝室的，因为所有的事物在他的眼中都已经变得不再真实了。
自己是能以信息为食的怪物，且自己并不是人类。
这种发生在艺术作品中的展开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从来不接触这类猎奇作品的郑文成也知道，接下来自己一定会被周围的人所排斥，甚至被当成人类的敌人，最可怕的当然是可能会被抓去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
“不要啊……”关上寝室房门的那一刻，郑文成靠着寝室的门捂着脸哭了起来。
双腿渐渐变得疲软，失去支撑的郑文成的身体贴着房门滑到地上，像大多数沮丧的人一样变成了双腿弯曲的抱团而坐的姿势。
郑文成所居住的寝室是双人寝，在结构布局上很类似普通的宾馆客房，总体观望来看面积并不是很大。从门口进来右手边是个配备了浴缸的卫生间；再往前走过这条略显狭小的走道，便是双人居住的卧室，书桌分别位于两人的床边，床的中间是两个储物柜，分别装着两个人的物品，对面则是一个大型的三层架子，最上层较宽广用来放置衣物，最下层比较狭小用来放置脸盆之类的物品，中间层则摆一些杂物和随手需要的物品。饮水机位于架子末端靠近阳台的部分，再外层的阳台用来晾衣服和放置清扫用具。
郑文成是住在里面那张床上的，不知道哪一届的学长在这里居住的时候曾经买了一个小型冰箱，也放在郑文成的床边，虽说这样他的居住空间一定程度上被占据，但是毕竟冰箱可以储存一些零食、酸奶之类的东西，也是很方便的用具。而且郑文成本身并没有太多行李，也就没有抱怨。
住在外侧的程天浩是个典型的开朗型运动系男生，为人热情大方，家里也比较有资产，冰箱里百分之八十的食物都是他买来的。但是天生豪放的性格让他并不在乎和郑文成分享这些食物。虽说并不是很好意思，但毕竟是仅住两个人的寝室，室友就像是自己的兄弟一样，所以郑文成也没有过分的谦让。
但此刻，这些回忆却令他无比悲伤。
如果程天浩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的话……
如果知道自己是以信息——某种程度上是人类的一部分组成部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为食的话……
想到这些，郑文成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
虽说他的人生理念是普通，但并不代表不合群。他也想交往一些普通朋友，如果可能的话，更希望交往一些人生中几乎很难遇到的一生都有可能相辅相成的挚友，由于程天浩是自己唯一的室友，为人性格又开朗大方，郑文成本想和其发展成为挚友关系的。
但现在，好容易创建起来的关系无疑已经成为了空中楼阁。
虽然两个人互相扶持已经生活了一学期零一个月了，但是对于彼此双方，还不能说是了熟于心。
可是，这样的自己，还怎么敢和程天浩亲近？
甚至有一瞬间，郑文成脑海中有个想法，那就是和自己的好友和盘托出，把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对方，这样至少，不用和自己的朋友说谎。
毕竟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可能就要为此背负三年的谎言，而且是对自己的朋友。
但是随即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事情告诉对方，反而更像是谎话。而且就算对方真的相信了，也并不代表对方会真的接受，最坏的可能性，就是程天浩去向政府检举自己。毕竟虽说他为人随和开朗，但本质上还是个人类，很难想象对方会接受和一个怪物生活在一起。
此刻郑文成的处境，正可谓是穷途末路。
下意识的，郑文成瞥了一眼戴在左腕的手表，上面的指针显示的时间已经接近下课时间了，再过不久，程天浩应该就会去食堂买好饭回来了。
郑文成握紧了拳头，用力咬牙迫使眼睛停止流泪，然后在心里暗自发誓就算不再是人类，他也不会耽误程天浩的人生，他要克制自己不去伤害程天浩。
“Alex！”他掏出手机，对着手机喊了一句，身着暗红色礼服的滑稽小丑便又从手机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说过，不参加game的人是看不见你的吧，也就是说我的室友不会发现你的存在吧。”
Alex仍旧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那就好，我要求你，不，我命令你，禁止在周围有人的情况下跟我说话，听见了吗？”
“那可办不到哦，主人！”Alex嬉皮笑脸的摇了摇头：“通知有其余的游戏参赛者靠近，是我等辅助人员的义务所在。”
虽说对Alex的否定表示有些出乎意料，但是郑文成的注意力还是瞬间被后半句话吸引住了。
“等等，其余的参赛者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和我一样的存在么？”
“存在……么，主人，您刻意避开了‘人类’这个字眼吧。”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没错主人，虽然在下不禁想吐槽你们人类的智商果然蠢的让人发笑，但毕竟您是主人在下不能用如此不敬的言论，那就请您稍微过一下您那睿智的大脑，思考一下怎么可能只挑中您一个人获得成为神的资格吧。恕在下直言，向您这样的普通人在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既然您可能被选中，那么自然还会有别人被选中。只是有一点，选中你们这些人的理由，也请宽恕在下无可奉告。”
Alex的一番话，再次让郑文成感觉到了晴天霹雳。
就目前的形式看，Alex虽然称呼郑文成为主人，但他这位仆人却并不像是一个忠诚的仆人。不仅在对话中经常遮遮掩掩闭口不谈，还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对于郑文成的讽刺和蔑视。
“和我……同样的人……”
“恩？”
“Alex，回答我，如果我遇到和我一样的人会发生什么？game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嘛，这个得由主人您自身决定。”
“由我决定？什么意思？”
“和您一样的‘存在’，即您的同类，遇到这样稀有的存在您的所作所为不应该由您自身决定么？是像大型食肉动物那样因为对方闯入自己的领地而和对方大战一场，还是像食草动物那样接受对方，并将其融入自己所在的集体中，这不应该是由您自身决定的么？”
郑文成咽了口口水来抚平自己有些慌乱的内心：“也就是说，同样的道理对于对方也适用了？”
“正是如此，即便您没有和对方战斗的想法，但是如果对方就是为了打败您，获取您身上所吞噬的信息的话，您也需要为了保护自己而行动。自然，在下相信您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甘愿受死的胆小鬼吧。”
“可是这太强人所难了吧，战斗什么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从小到大连打架都没有打过，怎么可能和对方战斗。”
“哎呀哎呀，真是让人头疼呢，我的主人。这不还是应该怪罪您刚才不等听完在下的说明就匆匆离开的错么？这样吧，在下现在系统的给您讲解一下game的system，请看！”
随着Alex的一声令下，两人中间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个3d投影的虚拟屏，虚拟屏的正中心，有个面积为四百平方厘米的正方形，正方形上面写着两个带有荧光的汉字：“障壁。”
“这是什么？”
“这是您通过提取自身多余信息所获得的能量而产生的类似超能力的一种东西，正如上面所写的那样，这个是障壁，您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三维空间中的任何角落制造出这种东西，这就像是一个防护罩一般，可以抵御敌人的攻击。当然，如果您体内的多余能量足够多，也可以形成如同这般的防护墙……”
Alex边说边用手在虚拟荧光屏上划过，荧光屏上便堆满了和中间一模一样的障壁，形成了一堵名副其实的障壁墙。
“但是，障壁并非所有程度的攻击都能承受，面对直线型穿透力强的攻击，也可以这样将障壁叠加在一起抵消对方的攻击，自然，如果实在防御不住，您也可以在自己身前采取不断重新构建障壁的方法抵消对方攻击的能量，直到最后消耗光为止，当然前提是您体内的信息量充足。”
“那如果实在抵挡不住呢？”
“那只能选择跑路了。”Alex抹去了屏幕上再次出现的叠加型障壁，再次将只有一个障壁的屏幕展现给郑文成：“障壁虽说可以当做能量墙壁，但是根据用法不同会有不同的情况发生，比如平着放置在脚下，就可以变成通向天空的虚拟阶梯；如果包裹在自己的周围，还可以当做保护罩来抵御三百六十度的弹幕攻击；不过最适用的还是在适当的位置创建合适的障壁这种做法，这样就可以让主人您自由的改变自己的移动轨迹，根据牛顿第三定律，您只需要建造好障壁的位置便可以根据反作用力来驱动自己的身体朝不同的方向前进，也就是说就算是在空中左躲右闪也是可能的，但这就考验您的反应能力、空间识别能力和判断能力了，在下觉得这东西还是亲自尝试过之后才更容易理解。”
“我大致可以明白，就像特工可以利用两个垂直墙壁仿佛蹦跳来到达更高位置一样，利用障壁可以实现在三维空间中的快速移动对吧。”
“嘛，简单来说是这样的。顺便一提，叠加型障壁也可以作为攻击方式的一种，如果您构造障壁的速度足够快，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打击远处的敌人。”
“这些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对于伤害别人的行为不赞成，也不会去实施的。如果对方真的要来和我战斗，那我就选择逃避就可以了！”
“哦？逃避么？”Alex再度露出深有城府的微笑：“您能逃到何时呢？对方既然千里迢迢赶来，就不会轻易放过您吧，主人。”
郑文成眉头一皱，Alex说的很有道理，但尽管如此，郑文成还是不想去伤害别人。
但是，除非对方真的是准备对自己痛下杀手，他才会反抗，只要不是这样，那还是以尽可能的避战为主。
“哦哦我差点忘了说了，障壁所消耗的能量是不能返还的，也就是说一个障壁消失了那么随之能量也就消失了，而且同样的障壁不能长时间存在，能量耗尽就会消失，所以如果想随时随地都能应对敌人的攻击的话，主人您就……”
“那也是不可能的！”郑文成粗暴的打断了Alex的话语。
“呃……”
“我说过了，让我去伤害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信息也罢。虽说现在网络上有很多不良信息，而且还有很多是有些人居心叵测的造谣生事，但是毕竟大部分的信息是积极向善的，他们的背后，是蕴含着信息发出者的深刻思考，或者单纯的情感流露的，这些信息都是它们的发出者存在过的证据，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把它们转化为自己的食物，自己的能量，甚至自己的战斗工具！”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Alex不禁仰天大笑。
“有什么可笑的！”
“所以说人类真是一种令人愉快的生物，主人您的这种思维在下实在是无法理解。明明人类是一种为了自身存在可以肆意饲养其余生物以至于将其从野生生物转化为家畜的一种高智能的生物，也是一种为了眼前的利益和发展而宁可牺牲祖祖辈辈几十亿年积累下来的资产的没有远见的低能生物，但就结果而言，人类其实只是一个为自己着想生物。而就整个自然界来看待的话，这一点本身无可厚非，毕竟所有的生物的行动都是创建在维持自身存在的前提之上。人类只是比较超前，单纯的靠猎杀其余生物已经不能满足其意识形态和身体精神方面的塑造了，说白了，因为人类太过优越，所以欲望被扩大化了。然而主人您这种牺牲自己的存在来维护别人的利益这种看法在下很难接受，纵观人类的历史，无非不是战争和统治阶层的更迭，归根结底，都是不同的人都在妄图维护自身的利益，这符合人类的本性。虽说主人现在不再能用人类称呼，但毕竟划分物种来看应该还是属于和人类相近的一种物种，为何您这样的生物，能做出如此可笑的判断，这正是令我发笑的原因。”等Alex好不容易从笑的身体都弓起来的状态恢复原状后，便立刻用这一大段道理狠狠地教育了郑文成一番。
郑文成并不清楚自己是怎样走回寝室的，因为所有的事物在他的眼中都已经变得不再真实了。
自己是能以信息为食的怪物，且自己并不是人类。
这种发生在艺术作品中的展开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从来不接触这类猎奇作品的郑文成也知道，接下来自己一定会被周围的人所排斥，甚至被当成人类的敌人，最可怕的当然是可能会被抓去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
“不要啊……”关上寝室房门的那一刻，郑文成靠着寝室的门捂着脸哭了起来。
双腿渐渐变得疲软，失去支撑的郑文成的身体贴着房门滑到地上，像大多数沮丧的人一样变成了双腿弯曲的抱团而坐的姿势。
郑文成所居住的寝室是双人寝，在结构布局上很类似普通的宾馆客房，总体观望来看面积并不是很大。从门口进来右手边是个配备了浴缸的卫生间；再往前走过这条略显狭小的走道，便是双人居住的卧室，书桌分别位于两人的床边，床的中间是两个储物柜，分别装着两个人的物品，对面则是一个大型的三层架子，最上层较宽广用来放置衣物，最下层比较狭小用来放置脸盆之类的物品，中间层则摆一些杂物和随手需要的物品。饮水机位于架子末端靠近阳台的部分，再外层的阳台用来晾衣服和放置清扫用具。
郑文成是住在里面那张床上的，不知道哪一届的学长在这里居住的时候曾经买了一个小型冰箱，也放在郑文成的床边，虽说这样他的居住空间一定程度上被占据，但是毕竟冰箱可以储存一些零食、酸奶之类的东西，也是很方便的用具。而且郑文成本身并没有太多行李，也就没有抱怨。
住在外侧的程天浩是个典型的开朗型运动系男生，为人热情大方，家里也比较有资产，冰箱里百分之八十的食物都是他买来的。但是天生豪放的性格让他并不在乎和郑文成分享这些食物。虽说并不是很好意思，但毕竟是仅住两个人的寝室，室友就像是自己的兄弟一样，所以郑文成也没有过分的谦让。
但此刻，这些回忆却令他无比悲伤。
如果程天浩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的话……
如果知道自己是以信息——某种程度上是人类的一部分组成部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为食的话……
想到这些，郑文成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
虽说他的人生理念是普通，但并不代表不合群。他也想交往一些普通朋友，如果可能的话，更希望交往一些人生中几乎很难遇到的一生都有可能相辅相成的挚友，由于程天浩是自己唯一的室友，为人性格又开朗大方，郑文成本想和其发展成为挚友关系的。
但现在，好容易创建起来的关系无疑已经成为了空中楼阁。
虽然两个人互相扶持已经生活了一学期零一个月了，但是对于彼此双方，还不能说是了熟于心。
可是，这样的自己，还怎么敢和程天浩亲近？
甚至有一瞬间，郑文成脑海中有个想法，那就是和自己的好友和盘托出，把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对方，这样至少，不用和自己的朋友说谎。
毕竟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可能就要为此背负三年的谎言，而且是对自己的朋友。
但是随即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事情告诉对方，反而更像是谎话。而且就算对方真的相信了，也并不代表对方会真的接受，最坏的可能性，就是程天浩去向政府检举自己。毕竟虽说他为人随和开朗，但本质上还是个人类，很难想象对方会接受和一个怪物生活在一起。
此刻郑文成的处境，正可谓是穷途末路。
下意识的，郑文成瞥了一眼戴在左腕的手表，上面的指针显示的时间已经接近下课时间了，再过不久，程天浩应该就会去食堂买好饭回来了。
郑文成握紧了拳头，用力咬牙迫使眼睛停止流泪，然后在心里暗自发誓就算不再是人类，他也不会耽误程天浩的人生，他要克制自己不去伤害程天浩。
“Alex！”他掏出手机，对着手机喊了一句，身着暗红色礼服的滑稽小丑便又从手机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说过，不参加game的人是看不见你的吧，也就是说我的室友不会发现你的存在吧。”
Alex仍旧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那就好，我要求你，不，我命令你，禁止在周围有人的情况下跟我说话，听见了吗？”
“那可办不到哦，主人！”Alex嬉皮笑脸的摇了摇头：“通知有其余的游戏参赛者靠近，是我等辅助人员的义务所在。”
虽说对Alex的否定表示有些出乎意料，但是郑文成的注意力还是瞬间被后半句话吸引住了。
“等等，其余的参赛者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和我一样的存在么？”
“存在……么，主人，您刻意避开了‘人类’这个字眼吧。”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没错主人，虽然在下不禁想吐槽你们人类的智商果然蠢的让人发笑，但毕竟您是主人在下不能用如此不敬的言论，那就请您稍微过一下您那睿智的大脑，思考一下怎么可能只挑中您一个人获得成为神的资格吧。恕在下直言，向您这样的普通人在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既然您可能被选中，那么自然还会有别人被选中。只是有一点，选中你们这些人的理由，也请宽恕在下无可奉告。”
Alex的一番话，再次让郑文成感觉到了晴天霹雳。
就目前的形式看，Alex虽然称呼郑文成为主人，但他这位仆人却并不像是一个忠诚的仆人。不仅在对话中经常遮遮掩掩闭口不谈，还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对于郑文成的讽刺和蔑视。
“和我……同样的人……”
“恩？”
“Alex，回答我，如果我遇到和我一样的人会发生什么？game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嘛，这个得由主人您自身决定。”
“由我决定？什么意思？”
“和您一样的‘存在’，即您的同类，遇到这样稀有的存在您的所作所为不应该由您自身决定么？是像大型食肉动物那样因为对方闯入自己的领地而和对方大战一场，还是像食草动物那样接受对方，并将其融入自己所在的集体中，这不应该是由您自身决定的么？”
郑文成咽了口口水来抚平自己有些慌乱的内心：“也就是说，同样的道理对于对方也适用了？”
“正是如此，即便您没有和对方战斗的想法，但是如果对方就是为了打败您，获取您身上所吞噬的信息的话，您也需要为了保护自己而行动。自然，在下相信您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甘愿受死的胆小鬼吧。”
“可是这太强人所难了吧，战斗什么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从小到大连打架都没有打过，怎么可能和对方战斗。”
“哎呀哎呀，真是让人头疼呢，我的主人。这不还是应该怪罪您刚才不等听完在下的说明就匆匆离开的错么？这样吧，在下现在系统的给您讲解一下game的system，请看！”
随着Alex的一声令下，两人中间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个3d投影的虚拟屏，虚拟屏的正中心，有个面积为四百平方厘米的正方形，正方形上面写着两个带有荧光的汉字：“障壁。”
“这是什么？”
“这是您通过提取自身多余信息所获得的能量而产生的类似超能力的一种东西，正如上面所写的那样，这个是障壁，您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三维空间中的任何角落制造出这种东西，这就像是一个防护罩一般，可以抵御敌人的攻击。当然，如果您体内的多余能量足够多，也可以形成如同这般的防护墙……”
Alex边说边用手在虚拟荧光屏上划过，荧光屏上便堆满了和中间一模一样的障壁，形成了一堵名副其实的障壁墙。
“但是，障壁并非所有程度的攻击都能承受，面对直线型穿透力强的攻击，也可以这样将障壁叠加在一起抵消对方的攻击，自然，如果实在防御不住，您也可以在自己身前采取不断重新构建障壁的方法抵消对方攻击的能量，直到最后消耗光为止，当然前提是您体内的信息量充足。”
“那如果实在抵挡不住呢？”
“那只能选择跑路了。”Alex抹去了屏幕上再次出现的叠加型障壁，再次将只有一个障壁的屏幕展现给郑文成：“障壁虽说可以当做能量墙壁，但是根据用法不同会有不同的情况发生，比如平着放置在脚下，就可以变成通向天空的虚拟阶梯；如果包裹在自己的周围，还可以当做保护罩来抵御三百六十度的弹幕攻击；不过最适用的还是在适当的位置创建合适的障壁这种做法，这样就可以让主人您自由的改变自己的移动轨迹，根据牛顿第三定律，您只需要建造好障壁的位置便可以根据反作用力来驱动自己的身体朝不同的方向前进，也就是说就算是在空中左躲右闪也是可能的，但这就考验您的反应能力、空间识别能力和判断能力了，在下觉得这东西还是亲自尝试过之后才更容易理解。”
“我大致可以明白，就像特工可以利用两个垂直墙壁仿佛蹦跳来到达更高位置一样，利用障壁可以实现在三维空间中的快速移动对吧。”
“嘛，简单来说是这样的。顺便一提，叠加型障壁也可以作为攻击方式的一种，如果您构造障壁的速度足够快，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打击远处的敌人。”
“这些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对于伤害别人的行为不赞成，也不会去实施的。如果对方真的要来和我战斗，那我就选择逃避就可以了！”
“哦？逃避么？”Alex再度露出深有城府的微笑：“您能逃到何时呢？对方既然千里迢迢赶来，就不会轻易放过您吧，主人。”
郑文成眉头一皱，Alex说的很有道理，但尽管如此，郑文成还是不想去伤害别人。
但是，除非对方真的是准备对自己痛下杀手，他才会反抗，只要不是这样，那还是以尽可能的避战为主。
“哦哦我差点忘了说了，障壁所消耗的能量是不能返还的，也就是说一个障壁消失了那么随之能量也就消失了，而且同样的障壁不能长时间存在，能量耗尽就会消失，所以如果想随时随地都能应对敌人的攻击的话，主人您就……”
“那也是不可能的！”郑文成粗暴的打断了Alex的话语。
“呃……”
“我说过了，让我去伤害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信息也罢。虽说现在网络上有很多不良信息，而且还有很多是有些人居心叵测的造谣生事，但是毕竟大部分的信息是积极向善的，他们的背后，是蕴含着信息发出者的深刻思考，或者单纯的情感流露的，这些信息都是它们的发出者存在过的证据，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把它们转化为自己的食物，自己的能量，甚至自己的战斗工具！”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Alex不禁仰天大笑。
“有什么可笑的！”
“所以说人类真是一种令人愉快的生物，主人您的这种思维在下实在是无法理解。明明人类是一种为了自身存在可以肆意饲养其余生物以至于将其从野生生物转化为家畜的一种高智能的生物，也是一种为了眼前的利益和发展而宁可牺牲祖祖辈辈几十亿年积累下来的资产的没有远见的低能生物，但就结果而言，人类其实只是一个为自己着想生物。而就整个自然界来看待的话，这一点本身无可厚非，毕竟所有的生物的行动都是创建在维持自身存在的前提之上。人类只是比较超前，单纯的靠猎杀其余生物已经不能满足其意识形态和身体精神方面的塑造了，说白了，因为人类太过优越，所以欲望被扩大化了。然而主人您这种牺牲自己的存在来维护别人的利益这种看法在下很难接受，纵观人类的历史，无非不是战争和统治阶层的更迭，归根结底，都是不同的人都在妄图维护自身的利益，这符合人类的本性。虽说主人现在不再能用人类称呼，但毕竟划分物种来看应该还是属于和人类相近的一种物种，为何您这样的生物，能做出如此可笑的判断，这正是令我发笑的原因。”等Alex好不容易从笑的身体都弓起来的状态恢复原状后，便立刻用这一大段道理狠狠地教育了郑文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