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人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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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微笑以对，知道这位爷是个大客户，将人送上二楼的包厢之后，立刻就前去通知沈竹茹，毕竟店里头有规定，大客户一律通知大掌柜的掌勺，尤其还是较为挑剔的大客户更是如此。
“月央，大客户来了，你来打下手。”
“是，小姐。”
将挑选好的锅底汤料准备妥当，熬煮加热之后，看着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让人将火锅用的炭炉送到包厢，在此之前早已经送去餐前菜，这会送来了的除了锅底之外，还有一排排洗好切好的各类蔬菜。
一餐饭菜自然获得客人的好评，以至于对方要求见一见掌勺发师傅，这不，沈竹茹就跟着月央来到了包厢之中。
“没想到掌勺师傅居然是为姑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对方一见面就开口这般说道，和善的举止有说有笑，沈竹茹便也笑着应答。
“这位大老爷不知如何称呼？小女子沈竹茹，这一品鲜酒楼的大掌柜，偶尔客串一下掌勺师傅。”
“我姓姑苏，看你年纪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倒也相仿，不如唤我一声姑苏叔叔如何？”
“当然好，就怕我高攀了。一看姑苏叔叔气度不凡，出身想来非富即贵，能够只凭一面之缘就认了我这个小侄女，实在受宠若惊了。”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有趣，这是在埋汰我乱套近乎不成？”
“哪里，这可是实话。”
“行，就凭借你这话，我便认你这个小侄女便是，不过。小侄女呀，还不知你叫什么呢？”
“我家人都称呼我小茹，姓沈，挺普通的姓氏，不如姑苏叔叔的特别。”
“老卫，你瞅瞅这丫头，时刻不忘挖苦人。”
“老爷不是听着挺高兴的嘛。看来老爷喜欢听别人埋汰您。”
“看看。连你都这般了。不过，我这心里头还真是高兴。难得出来一趟，总这般拘谨。跟在家里头又有什么不同？”
“那是老爷有威严，下面人不敢随意造次。”
“只可惜，却还是……”姑苏老爷欲言又止，明显想到什么无奈的事情。
“老爷看开点。大少爷总归会想明白的。”
“不说那个家伙。小茹，正好这菜还这般多。陪我吃吃火锅。”
“行。”沈竹茹应道，陪着这位明显有着自己都家务事不好多说的姑苏叔叔吃饭。
正吃到一半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沈竹茹一抬眸掠出惊讶之色。而眼前这位姑苏叔叔却是明显眼眸一亮，有些小小的激动。
“长风，你还是来了。”姑苏老爷按耐着激动。轻笑着说道：“来来来，一道吃吃这一品鲜的海鲜火锅。味道真的挺不错，对了，这是小茹，这一品鲜的大掌柜。”
沈竹茹朝着姑苏长风点了点头示意，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这般快就遇上了熟人。
沈竹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易容面具在脸上稳稳妥妥，加上姑苏长风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丝毫不比担心会被认出。
至于名字，人名有相似，最多就小小的有点意外，不会真的想太多。
事实证明，这姑苏长风就是这般对无关紧要之人漠不关心，只是客气的点了点头，目光再度落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姑苏清扬，你找我来莫非就是想与我叙一叙这所谓的父子之情？”姑苏长风双手环胸，嗤笑一声，明摆着对姑苏清扬的刻意讨好，视若无睹。
“你就这般恨我？恨得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对我冷嘲热讽一番？”
“我没你那么空闲，只是想问你拿样东西？”
“什么东西连你都拿不到，即便再如何厌恶我，都亲自找来，就只是问我拿样东西而已？”
“那你觉得除了必要之外，我回想见你吗？”
姑苏清扬苦笑一声，似乎已经放弃了心中的希望。
“说吧，你要的是什么？”
“我想知道当年沈家灭门的真相。”
沈竹茹原本还淡然的神情，这会不由微微一僵，坐正了身子，洗耳恭听。
沈家灭门的真相？
姑苏长风怎么会跑来问他爹，莫非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你走吧。唯独这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姑苏清扬神色一正，断然拒绝。
“你若是顾忌玉瑞国那个老皇帝，你倒是可以放心，如今老皇帝已然驾崩，新帝登基，封号祥天。”
“玉瑞国的新帝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
“二皇子玉胤祥。”
“这倒是即在意料中，又在意料之外。没想到较之他实力更强盛的四皇子玉锦穹竟然输了。那四皇子呢？”
“你自己查一查便也知晓，我可不信以你的能耐会不清楚。”
“算了。不说也罢。不过，你想知道的事情我还是不能说。你便死了这条心好了。”
“哪怕我手里头有这样东西，也不答应？”姑苏长风说着手中多了一块绢布，随之展开的画像，是个女子的画像，而此女容貌与沈竹茹几乎一模一样，这让她想到了姑苏流水提过的事情，说的是他父亲那个与她相似的那个初恋情人。
如此一来，若这东西是姑苏清扬所有，那岂非说姑苏长风与姑苏流水乃是亲兄弟咯。
这还真是有够纠结的。
“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头？你去了我的书房。”
“没错。若非没拿到这东西，我怎敢来跟你说这些，问你讨个真相。”
姑苏清扬沉默了片刻，明显有了妥协的想法。
“小茹，能否回避一二，我这不孝子……”
沈竹茹立刻起了身，“姑苏叔叔尽管忙，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现行告辞。”
“多谢。”
沈竹茹离开了包厢之后，下了楼去了后院。
“小姐，这般离开真的好吗？那个姑苏长风追问的可是沈家的事情。”
“既然都离开了玉瑞国，就不想多牵扯以往的一切，除非避无可避，那便毋须再避。”
“哦。”月央似懂非懂，总觉得挺可惜的。很想去听墙角。可想了想又作罢了，别说是姑苏长风，就算是姑苏清扬还有他的老仆武功都比她强。去听墙角，这不是自找曝露嘛。
姑苏清扬的包厢里，姑苏长风问清了事情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而姑苏清扬却是坐到了晚膳之后方才付钱后离开。
沈竹茹回了碧园之后，正好看到商若水在门口让人给缠住了。
只不过这次缠住他的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而是一个大姑娘。
“商若水，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就要给我。否则我就不走了。”
沈竹茹一听，有些囧了。
这什么给不给的，太容易歧义了吧。
“桃红姐姐。真不是我不给，只是实在不方便。我根本就没来得及赶出足够的东西，你让我怎么给。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小姐回来了，被看见不好。我不想被赶出碧园，希望你能够谅解。”商若水忙不迭说道，已经看到沈竹茹的马车回来，顿时有些紧张了。
“什么小姐这般霸道，连你做点私货也要拦着，真是黑心的主子，没人性。”桃红阴阳怪气的冷嗤道，对于沈竹茹还真是很不满呀。
“别说了。小姐，您回来啦。”商若水忙不迭行礼，而这桃红略有尴尬之色，被当事人撞见自己说她坏话，还真是够窘迫的。
“商若水，你看人家都说我没人性了。我是那般没人性的人吗？”
“小姐宽宏大量，岂会是这般没人性之辈。是外人不了解小姐的心胸广，这才污蔑了小姐。小姐放心好了，奴才不是这样的人，绝不会这般认为。更何况，若无小姐可怜奴才，奴才也没办法继续留在碧园。小姐是个善心之辈，奴才很明白。”
月央噗哧一笑，“你这呆子，说话简单点，绕来绕去的，就不怕把人绕进去了。不过说真的，你小子倒是挺厉害的，居然有人都追上门来讨要东西。不过，你们说的是什么？”
桃红一听月央这般一问，立刻露出一丝敌意，这感觉就跟抢了自己生意，遭人嫉恨的感觉很相似。
“就，就一些绣品还算出得了手。”商若水不好意思的说话，却还是怯生生拿出一个明显是刚缝制好的香囊递给了沈竹茹，“小姐，奴才感念小姐大恩留下奴才这个麻烦继续逗留碧园，这是奴才亲手缝制的香囊，想小姐能够喜欢。”
商若水这个香囊一递，只是一眼，沈竹茹就不得不佩服这商若水果然是有当女子的天分。
看看这绣品何等优秀，简直不输给宫廷之物，难怪他如今长得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居然有女子会找上门，这都是被手艺吸引而来的。
“好漂亮的香囊。小姐，背后是您的茹字，绣得真有个性，看起来就挺特别的。”月央指着香囊上那一个字迹。
“甚好。月央，收下吧。”
“是，小姐。”
沈竹茹说着越过商若水与桃红入了碧园大门，刚到门口跨过门栏时，便稍稍微微一顿，随后转身道：“商若水，既然你刺绣的功夫不错，往后就专门负责绣娘的工作，其它重活暂且不劳烦你了。若是真的觉得身体可以了，再给你换个工作，这个就权当是临时的吧。”
“多谢小姐。”商若水忙不迭应答，心里头算是踏实了。
之前那状况看似风光，却如无根浮萍，实在不适合他的性子，如今能够得到一件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商若水只有高兴，可没想过这工作是否适合他这个男子去做。并无所谓的自尊心作祟。
桃红眼见如此，知道往后算是再也拿不到商若水的绣品了，心中多少有些恼怒沈竹茹的横插一脚。
商若水歉然一笑，话不用说桃红也明白了，却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客套，说不定哪次就用上了。
沈竹茹这会才入碧园没多久，突然一个六七岁的小乞丐冲了过来，直奔沈竹茹所在，想都没想，直接一把抱住沈竹茹的大腿，一副求保护的姿态。
看着这突然冒出来保住自己的孩子，沈竹茹原本还没怎么仔细看，可待得发现时，人都抱住大腿扬着笑脸一脸恳求的望着她。
沈竹茹一低头一瞅这孩子的面容，心里头多少惊讶了，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三个字。
“小鱼儿。”
听到沈竹茹的称呼，小鱼儿把脸一扬，可是看着好沈竹茹的面容实在认不出来，也不可能认出来，除非他能够透视了。
“姐姐认识我？”小鱼儿不由问道，阔别一年多再次相聚时，人虽然还是当初那个人，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你长得跟我弟弟很像，怎么？莫非我刚才叫的名字……”
沈竹茹欲言又止，却也足够了。
“姐姐救我，我会报答你的，只求你帮忙打发走后头的人。”小鱼儿指了指后头提着剁骨刀的猪肉佬，一脸恳求的。
这点小事自然用不着沈竹茹，随意一个碧园中的人都可以处理妥当，她如今要忙的是自己的事情，带着小鱼儿先回卧房，询问他出现的理由。
至于是否曝露身份，这对于沈竹茹来说根本没必要，因为他是孩子，她怕受不住秘密。
商若水看着小鱼儿明显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笑得开心，至少有了小鱼儿之后，碧园晚上也能够热闹点，虽说有下人，可商若水看得出，一个孩子在碧园的重要性，至少能够活络气氛。
相较于沈竹茹的挽留，小鱼儿更想离开，可面对沈竹茹虎视眈眈的眸子，也只能暂且作罢，留待以后在走不迟。
“小鱼儿，你怎会出现在这里？你我曾经见过的，所以我知道你原本在玉瑞国，是谁带你来的沧海城，我派人将人找来，带你回去，一个人在外是很危险的。”
“姐姐不要赶我走，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小鱼儿难得遇上知道我的人，再不想四处偷偷摸摸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出现在沧海城，否则，我只能派人送你回祁阳县。”沈竹茹板着脸说话，那认真传递给小鱼儿，希望他能够珍惜这次机会，而不是乱来。(未完待续)
小雅微笑以对，知道这位爷是个大客户，将人送上二楼的包厢之后，立刻就前去通知沈竹茹，毕竟店里头有规定，大客户一律通知大掌柜的掌勺，尤其还是较为挑剔的大客户更是如此。
“月央，大客户来了，你来打下手。”
“是，小姐。”
将挑选好的锅底汤料准备妥当，熬煮加热之后，看着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让人将火锅用的炭炉送到包厢，在此之前早已经送去餐前菜，这会送来了的除了锅底之外，还有一排排洗好切好的各类蔬菜。
一餐饭菜自然获得客人的好评，以至于对方要求见一见掌勺发师傅，这不，沈竹茹就跟着月央来到了包厢之中。
“没想到掌勺师傅居然是为姑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对方一见面就开口这般说道，和善的举止有说有笑，沈竹茹便也笑着应答。
“这位大老爷不知如何称呼？小女子沈竹茹，这一品鲜酒楼的大掌柜，偶尔客串一下掌勺师傅。”
“我姓姑苏，看你年纪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倒也相仿，不如唤我一声姑苏叔叔如何？”
“当然好，就怕我高攀了。一看姑苏叔叔气度不凡，出身想来非富即贵，能够只凭一面之缘就认了我这个小侄女，实在受宠若惊了。”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有趣，这是在埋汰我乱套近乎不成？”
“哪里，这可是实话。”
“行，就凭借你这话，我便认你这个小侄女便是，不过。小侄女呀，还不知你叫什么呢？”
“我家人都称呼我小茹，姓沈，挺普通的姓氏，不如姑苏叔叔的特别。”
“老卫，你瞅瞅这丫头，时刻不忘挖苦人。”
“老爷不是听着挺高兴的嘛。看来老爷喜欢听别人埋汰您。”
“看看。连你都这般了。不过，我这心里头还真是高兴。难得出来一趟，总这般拘谨。跟在家里头又有什么不同？”
“那是老爷有威严，下面人不敢随意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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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看开点。大少爷总归会想明白的。”
“不说那个家伙。小茹，正好这菜还这般多。陪我吃吃火锅。”
“行。”沈竹茹应道，陪着这位明显有着自己都家务事不好多说的姑苏叔叔吃饭。
正吃到一半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沈竹茹一抬眸掠出惊讶之色。而眼前这位姑苏叔叔却是明显眼眸一亮，有些小小的激动。
“长风，你还是来了。”姑苏老爷按耐着激动。轻笑着说道：“来来来，一道吃吃这一品鲜的海鲜火锅。味道真的挺不错，对了，这是小茹，这一品鲜的大掌柜。”
沈竹茹朝着姑苏长风点了点头示意，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这般快就遇上了熟人。
沈竹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易容面具在脸上稳稳妥妥，加上姑苏长风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丝毫不比担心会被认出。
至于名字，人名有相似，最多就小小的有点意外，不会真的想太多。
事实证明，这姑苏长风就是这般对无关紧要之人漠不关心，只是客气的点了点头，目光再度落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姑苏清扬，你找我来莫非就是想与我叙一叙这所谓的父子之情？”姑苏长风双手环胸，嗤笑一声，明摆着对姑苏清扬的刻意讨好，视若无睹。
“你就这般恨我？恨得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对我冷嘲热讽一番？”
“我没你那么空闲，只是想问你拿样东西？”
“什么东西连你都拿不到，即便再如何厌恶我，都亲自找来，就只是问我拿样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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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清扬苦笑一声，似乎已经放弃了心中的希望。
“说吧，你要的是什么？”
“我想知道当年沈家灭门的真相。”
沈竹茹原本还淡然的神情，这会不由微微一僵，坐正了身子，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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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长风怎么会跑来问他爹，莫非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你走吧。唯独这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姑苏清扬神色一正，断然拒绝。
“你若是顾忌玉瑞国那个老皇帝，你倒是可以放心，如今老皇帝已然驾崩，新帝登基，封号祥天。”
“玉瑞国的新帝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
“二皇子玉胤祥。”
“这倒是即在意料中，又在意料之外。没想到较之他实力更强盛的四皇子玉锦穹竟然输了。那四皇子呢？”
“你自己查一查便也知晓，我可不信以你的能耐会不清楚。”
“算了。不说也罢。不过，你想知道的事情我还是不能说。你便死了这条心好了。”
“哪怕我手里头有这样东西，也不答应？”姑苏长风说着手中多了一块绢布，随之展开的画像，是个女子的画像，而此女容貌与沈竹茹几乎一模一样，这让她想到了姑苏流水提过的事情，说的是他父亲那个与她相似的那个初恋情人。
如此一来，若这东西是姑苏清扬所有，那岂非说姑苏长风与姑苏流水乃是亲兄弟咯。
这还真是有够纠结的。
“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头？你去了我的书房。”
“没错。若非没拿到这东西，我怎敢来跟你说这些，问你讨个真相。”
姑苏清扬沉默了片刻，明显有了妥协的想法。
“小茹，能否回避一二，我这不孝子……”
沈竹茹立刻起了身，“姑苏叔叔尽管忙，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现行告辞。”
“多谢。”
沈竹茹离开了包厢之后，下了楼去了后院。
“小姐，这般离开真的好吗？那个姑苏长风追问的可是沈家的事情。”
“既然都离开了玉瑞国，就不想多牵扯以往的一切，除非避无可避，那便毋须再避。”
“哦。”月央似懂非懂，总觉得挺可惜的。很想去听墙角。可想了想又作罢了，别说是姑苏长风，就算是姑苏清扬还有他的老仆武功都比她强。去听墙角，这不是自找曝露嘛。
姑苏清扬的包厢里，姑苏长风问清了事情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而姑苏清扬却是坐到了晚膳之后方才付钱后离开。
沈竹茹回了碧园之后，正好看到商若水在门口让人给缠住了。
只不过这次缠住他的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而是一个大姑娘。
“商若水，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就要给我。否则我就不走了。”
沈竹茹一听，有些囧了。
这什么给不给的，太容易歧义了吧。
“桃红姐姐。真不是我不给，只是实在不方便。我根本就没来得及赶出足够的东西，你让我怎么给。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小姐回来了，被看见不好。我不想被赶出碧园，希望你能够谅解。”商若水忙不迭说道，已经看到沈竹茹的马车回来，顿时有些紧张了。
“什么小姐这般霸道，连你做点私货也要拦着，真是黑心的主子，没人性。”桃红阴阳怪气的冷嗤道，对于沈竹茹还真是很不满呀。
“别说了。小姐，您回来啦。”商若水忙不迭行礼，而这桃红略有尴尬之色，被当事人撞见自己说她坏话，还真是够窘迫的。
“商若水，你看人家都说我没人性了。我是那般没人性的人吗？”
“小姐宽宏大量，岂会是这般没人性之辈。是外人不了解小姐的心胸广，这才污蔑了小姐。小姐放心好了，奴才不是这样的人，绝不会这般认为。更何况，若无小姐可怜奴才，奴才也没办法继续留在碧园。小姐是个善心之辈，奴才很明白。”
月央噗哧一笑，“你这呆子，说话简单点，绕来绕去的，就不怕把人绕进去了。不过说真的，你小子倒是挺厉害的，居然有人都追上门来讨要东西。不过，你们说的是什么？”
桃红一听月央这般一问，立刻露出一丝敌意，这感觉就跟抢了自己生意，遭人嫉恨的感觉很相似。
“就，就一些绣品还算出得了手。”商若水不好意思的说话，却还是怯生生拿出一个明显是刚缝制好的香囊递给了沈竹茹，“小姐，奴才感念小姐大恩留下奴才这个麻烦继续逗留碧园，这是奴才亲手缝制的香囊，想小姐能够喜欢。”
商若水这个香囊一递，只是一眼，沈竹茹就不得不佩服这商若水果然是有当女子的天分。
看看这绣品何等优秀，简直不输给宫廷之物，难怪他如今长得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居然有女子会找上门，这都是被手艺吸引而来的。
“好漂亮的香囊。小姐，背后是您的茹字，绣得真有个性，看起来就挺特别的。”月央指着香囊上那一个字迹。
“甚好。月央，收下吧。”
“是，小姐。”
沈竹茹说着越过商若水与桃红入了碧园大门，刚到门口跨过门栏时，便稍稍微微一顿，随后转身道：“商若水，既然你刺绣的功夫不错，往后就专门负责绣娘的工作，其它重活暂且不劳烦你了。若是真的觉得身体可以了，再给你换个工作，这个就权当是临时的吧。”
“多谢小姐。”商若水忙不迭应答，心里头算是踏实了。
之前那状况看似风光，却如无根浮萍，实在不适合他的性子，如今能够得到一件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商若水只有高兴，可没想过这工作是否适合他这个男子去做。并无所谓的自尊心作祟。
桃红眼见如此，知道往后算是再也拿不到商若水的绣品了，心中多少有些恼怒沈竹茹的横插一脚。
商若水歉然一笑，话不用说桃红也明白了，却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客套，说不定哪次就用上了。
沈竹茹这会才入碧园没多久，突然一个六七岁的小乞丐冲了过来，直奔沈竹茹所在，想都没想，直接一把抱住沈竹茹的大腿，一副求保护的姿态。
看着这突然冒出来保住自己的孩子，沈竹茹原本还没怎么仔细看，可待得发现时，人都抱住大腿扬着笑脸一脸恳求的望着她。
沈竹茹一低头一瞅这孩子的面容，心里头多少惊讶了，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三个字。
“小鱼儿。”
听到沈竹茹的称呼，小鱼儿把脸一扬，可是看着好沈竹茹的面容实在认不出来，也不可能认出来，除非他能够透视了。
“姐姐认识我？”小鱼儿不由问道，阔别一年多再次相聚时，人虽然还是当初那个人，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你长得跟我弟弟很像，怎么？莫非我刚才叫的名字……”
沈竹茹欲言又止，却也足够了。
“姐姐救我，我会报答你的，只求你帮忙打发走后头的人。”小鱼儿指了指后头提着剁骨刀的猪肉佬，一脸恳求的。
这点小事自然用不着沈竹茹，随意一个碧园中的人都可以处理妥当，她如今要忙的是自己的事情，带着小鱼儿先回卧房，询问他出现的理由。
至于是否曝露身份，这对于沈竹茹来说根本没必要，因为他是孩子，她怕受不住秘密。
商若水看着小鱼儿明显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笑得开心，至少有了小鱼儿之后，碧园晚上也能够热闹点，虽说有下人，可商若水看得出，一个孩子在碧园的重要性，至少能够活络气氛。
相较于沈竹茹的挽留，小鱼儿更想离开，可面对沈竹茹虎视眈眈的眸子，也只能暂且作罢，留待以后在走不迟。
“小鱼儿，你怎会出现在这里？你我曾经见过的，所以我知道你原本在玉瑞国，是谁带你来的沧海城，我派人将人找来，带你回去，一个人在外是很危险的。”
“姐姐不要赶我走，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小鱼儿难得遇上知道我的人，再不想四处偷偷摸摸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出现在沧海城，否则，我只能派人送你回祁阳县。”沈竹茹板着脸说话，那认真传递给小鱼儿，希望他能够珍惜这次机会，而不是乱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