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幽灵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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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而热闹的“夏威夷之滨”，灯光猩红暗淡，音乐舒缓醉人。一对对红男绿女在舞池中翩翩而跳，迷醉其间。时而贴头呢喃，时而轻佻浪笑。在大堂各个角落，打扮入时的暧昧男女或坐或倚，或搂或抱，目光迷漓说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悄悄话，之后便手挽着手极其亲昵向楼上专用房间奔去。身穿比基尼的服务员端着酒水饮料像燕子般飞来飞去，穿梭往来。那丰腴饱满的身材，那白花花扎人眼目的双峰，以及那一扭一扭迷人浑圆的屁股，直让那些醉醺醺语不成调的寂寞男人眼放绿光，亢奋不已，时不时伸出咸猪手闪电般袭击一两下，然后在对方极度夸张地尖叫、似怒非怒地叫骂中哈哈大笑起来……
大堂幽暗一角，一个胡须满面的健硕男子踞桌而坐，一边有滋有味喝着啤酒，一边饶有兴趣追着漂亮服务小姐看，偶尔有意无意扫一眼不远处的吧台。
吧台边，红光满面的姜炳昆眼目朦胧，醉意醺醺，正指手划脚口沫横飞和身旁一个妖冶女郎交谈着、调笑着……
“大哥，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随着一阵嗲声嗲气的话音，一个浓妆艳抹、坦胸露肚的喷火女郎一屁股坐在胡须男身边，睁着一双迷人而放荡的眼睛笑眯眯看着他，“要小妹陪陪你吗？”
胡须男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一副陶然迷醉的样子说道：“好香啊！”
“当然的啦，还有更香更美的呢？要不要见识一下哟？”女郎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眼睛直勾勾看着对方说道。
“先喝酒，喝完酒再说。”胡须男干笑一声，慌忙把桌上一瓶啤酒推到女郎面前。
“我要喝洋酒，这啤酒不够劲，毛头小青年喝的。”女郎噘着嘴说道。
“洋酒？”胡须男一楞，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在地。
“我可不是什么酒都喝的喔。因为我不是小姐，也不是服务员。今天我要大醉一场，再找一个够味的男人……”女郎吃吃吃吃笑着，挺起傲人胸脯慢慢蹭了过去，一只手老实不客气伸向胡须男大腿根部。
“好好好，洋酒，洋酒，这就帮你点洋酒。”胡须男悚然一惊，赶紧站起来大声喊道，“服务员……服务员……”
一个比基尼小姐飞快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对胡须男说道：“您需要些什么？”
“给这位小姐来一杯拉菲。”胡须男皱着眉肉疼之极回答道。
“好的，您请稍候。”比基尼小姐点了点头，扭着浑圆的屁股一摇一摆向吧台走去。
这时，喝得差不多的姜炳昆和妖冶女郎耳语几句，便拽上她迫不及待向楼上走去……
比基尼小姐轻盈而来，把一杯鲜红液体放在喷火女郎身边，说一声“请慢用”，便又扭着屁股摇曳而去。
“谢谢大哥，大哥对小妹真好。”喷火女孩勾魂一笑，端起酒老实不客气喝了起来。
胡须男苦笑一声，心神不宁看着女郎杯中液体一点一点减少，仿佛看到那红艳艳的钞票一张一张流进她肚子里，直教人心痛心伤又心碎。
“大哥……”女郎从酒杯中抬起头来，脸色红红，媚眼如丝，抿着猩红的嘴唇娇声娇气说道，“小妹我今晚好寂寞哦，你陪陪我好吗？”
“啊……这个……”胡须男干笑着说道，“喝酒……喝完酒再说……”
“对对对，先喝酒，先喝酒。”喷火女郎心领神会，连连媚笑着说道，“喝了酒的大哥肯定更壮更有力……”
胡须男脸一红，立刻把头别转一边。
不多时，鬼混半天的姜炳昆心满意足从楼上走了下来，涎着脸和一同下楼的妖冶女郎调笑几句，整了整挺括的白衬衣，昂头挺胸目不斜视向门外走去。
胡须男一见，立刻撇下喷火女郎，若无其事尾随姜炳昆而去。
女郎大吃一惊，慌忙放下酒杯，摇摇摆摆追着胡须男喊道：“大哥，大哥你要去哪？不要小妹了吗？不是说好了喝完酒就……”
胡须男回头笑了笑，直截了当告诉她道：“对不起，我女朋友来了，我得去接她。不然她会生气的。”说完头也不回往大堂外走去。
喷火女郎怔了一怔，接着气鼓鼓瞪了胡须男子一眼，气闷闷一脸黯然坐回自己位置。
姜炳昆大模大样走出“夏威夷之滨”，趾高气扬走向自己小轿车。自从当上盛达公司经理，他还真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整日里眉开眼笑、喜动颜开，乐呵呵像捡了金元宝。虽说这经理一职有名无实，不过是一尊受人操控的提线木偶而已，而且时时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感觉像飘在风尖浪口上的一片树叶，一不小心便会翻身落水，堕入深不可测的海底。不过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空望杯。至少现在有车有房有吃有喝，还可以偶尔充一两次大款，出入一些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地方。去开开心心醉一场，乐一回，放纵一把。这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生活么？
正在这时，胡须男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一把拽住洋洋自得的姜炳昆，不容分把他塞进副驾驶座位，似笑非笑看着他说道：“你喝醉了，让我代驾吧。”
姜炳昆猝不及防，在大力拉拽下身不由己砰地一头栽在仪表上，撞得脑袋生疼生疼。他气急败坏坐直身子，暴跳如雷指着胡须男喝骂道：“浑蛋，脑子有问题吗？谁叫你代驾来着？”
“闭上你的臭嘴，乖乖坐一边去！”胡须男“唰”地掏出一把乌黑发亮的匕首，来回在姜炳昆眼前晃荡几下。
“啊……你你你……”怒骂中的姜炳昆立时脸色大变魂不附体，惊恐的眼珠不停随着鼻尖上的匕首来回转动，摆着手用带哭腔哭腔的口吻说道，“你是……我……我没钱……一分钱也没了……刚才……刚才全花光了……”
“我不要你的钱，你只要乖乖闭上嘴巴就行。”胡须男一头钻进驾驶室，迅速发动车子冲向街道，瞬间汇入滚滚车流中去……
姜炳昆目瞪口呆看着驾车一路狂奔的胡须男，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将要带着自己去哪里干什么。他惊惧之下灵机一动，赶紧抬出环亚商社招牌，期望能威吓那个胆大包天的瞎眼“劫匪”：“车子……车子也不是我的……是……是环亚商社老……老大的……你可不能就这样抢去……否则……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不要你的车。”胡须男目视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
“什么？你你你……你一不要钱，二不要车，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难道你想要我的……我的命不成……这可……这可……”姜炳昆脸色一变，目光惊恐看着胡须男，身子跟着软蹋蹋瘫在座椅上……。
“更不要你的命，如果你表现好，能配合我的工作的话。”
“配合，一定配合，百分百配合。”姜炳昆听了，嘴里长吁一口气，脸上慢慢恢复人色。既然对方不要钱不要车，又不要命，那一切都好办了。
轿车左绕右拐，飞速奔驰。不一刻便来到一个废弃钢铁处理厂，缓缓停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僻静地方。
姜炳昆抬眼向外一望，但见锈迹斑斑的报废汽车、油罐堆积如山，粗大笨重的铁架、钢管随处可见。更有那半人多高的荒草杂蔓见缝插针，延绵成片，分明是一个杀人灭口的理想所在。他心里一咯噔，额上顿时冷汗直流，双手紧抓车座死活不肯出来，煞白着脸庞连声哀求道：“别杀我，你说过不会要我的命的。我什么都没做过，更没有胆量做，最多……最多骗过别人一点点钱……”
胡须男板着脸不管不顾，一把将姜炳昆拽下车来，用力往草丛中一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柄古怪之极的匕首，一步一步比比划划向他走了过去。
姜炳昆双腿一软，“扑嗵”一声跪倒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道：“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那些伤……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都是……都是他们干的……你不是说要看我的表现吗……我……我表现很好……非常好……我一定……一定无条件配合你的工作……你叫我干……干什么都行……”
“好吧，”胡须男点了点头，继续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脸上声色不露继续说道，“那你告诉我，是谁在‘古莲食店’制造的爆炸案？又是谁下的命令害死那个老板娘的？”
“啊……你是……你是……”姜炳昆哀号一声，浑身筛糠指着胡须男说道，“你就是……你就是……”
“嗯？”胡须男把眼一瞪，扬起匕首重重哼了一声。
“好好好……你……你不是……你不是……我我我……不是我干的……”姜炳昆惊惧交加，慌忙指天咒地发誓道，“真……真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就是……就是打死我也没胆量做这样的事……如果是我做的就……就……就天打五雷劈……出门被车撞……不不不……不得好死……”
“不是你又是谁？”
“不不不……不知道……真真真……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胡须男眉毛一扬，反手将匕首“哧”地插进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上，不紧不慢旋转半周，再轻轻用手一拂。随着“哗啦”一声，小树从中折断，拦腰栽了下来。
姜炳昆呆呆看着那把匕首，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哭丧着脸喊叫道：“饶命啊大哥，大哥请饶了我吧，我……我真不知道是谁做。不……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大暴牙’，他……他一定知道……”
“他怎么就知道？”
“因为，因为那小子今天领到好多奖金，一早就去了‘夏威夷之滨’，一连叫了两……两个小妞，说什么要玩‘双飞燕’，到现在还没出来。没准……没准就是他干的，要不他哪能一下子领这么多钱？”姜炳昆为了撇清关系，拣条性命，慌忙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胡须男随手斩断一根树枝，斜着眼问姜炳昆道。
“句句是真，如有半句假话，你明天可以一刀把我……把我给劈了……”姜炳昆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吧，姑且就信你一次。”胡须男收起匕首，板起脸恐吓道，“要是你敢撒谎的话，哼哼，你是知道后果的！”
“绝对不敢，完全不可能。”姜炳昆见状，估计岌岌可危的颈上人头算是保住了。于是连忙满脸谄笑地上爬了起来，点头哈腰主动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保证一逮就着。接下来要审要问、要杀要剐全随你便！”
“你不怕赵志华知道吗？敢带我去找他？”胡须男倒吃了一惊，忍不住诧异地问道。
“嘻嘻……我今晚喝醉了，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没做过，回去后就睡着了。有‘夏威夷之滨’的大堂经理可以作证！”姜炳昆老于世故，奸滑似鬼，紧急关头求生自保的本领确实无可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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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幽暗一角，一个胡须满面的健硕男子踞桌而坐，一边有滋有味喝着啤酒，一边饶有兴趣追着漂亮服务小姐看，偶尔有意无意扫一眼不远处的吧台。
吧台边，红光满面的姜炳昆眼目朦胧，醉意醺醺，正指手划脚口沫横飞和身旁一个妖冶女郎交谈着、调笑着……
“大哥，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随着一阵嗲声嗲气的话音，一个浓妆艳抹、坦胸露肚的喷火女郎一屁股坐在胡须男身边，睁着一双迷人而放荡的眼睛笑眯眯看着他，“要小妹陪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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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的啦，还有更香更美的呢？要不要见识一下哟？”女郎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眼睛直勾勾看着对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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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酒？”胡须男一楞，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在地。
“我可不是什么酒都喝的喔。因为我不是小姐，也不是服务员。今天我要大醉一场，再找一个够味的男人……”女郎吃吃吃吃笑着，挺起傲人胸脯慢慢蹭了过去，一只手老实不客气伸向胡须男大腿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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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哥，大哥对小妹真好。”喷火女孩勾魂一笑，端起酒老实不客气喝了起来。
胡须男苦笑一声，心神不宁看着女郎杯中液体一点一点减少，仿佛看到那红艳艳的钞票一张一张流进她肚子里，直教人心痛心伤又心碎。
“大哥……”女郎从酒杯中抬起头来，脸色红红，媚眼如丝，抿着猩红的嘴唇娇声娇气说道，“小妹我今晚好寂寞哦，你陪陪我好吗？”
“啊……这个……”胡须男干笑着说道，“喝酒……喝完酒再说……”
“对对对，先喝酒，先喝酒。”喷火女郎心领神会，连连媚笑着说道，“喝了酒的大哥肯定更壮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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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你你……你一不要钱，二不要车，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难道你想要我的……我的命不成……这可……这可……”姜炳昆脸色一变，目光惊恐看着胡须男，身子跟着软蹋蹋瘫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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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炳昆抬眼向外一望，但见锈迹斑斑的报废汽车、油罐堆积如山，粗大笨重的铁架、钢管随处可见。更有那半人多高的荒草杂蔓见缝插针，延绵成片，分明是一个杀人灭口的理想所在。他心里一咯噔，额上顿时冷汗直流，双手紧抓车座死活不肯出来，煞白着脸庞连声哀求道：“别杀我，你说过不会要我的命的。我什么都没做过，更没有胆量做，最多……最多骗过别人一点点钱……”
胡须男板着脸不管不顾，一把将姜炳昆拽下车来，用力往草丛中一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柄古怪之极的匕首，一步一步比比划划向他走了过去。
姜炳昆双腿一软，“扑嗵”一声跪倒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道：“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那些伤……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都是……都是他们干的……你不是说要看我的表现吗……我……我表现很好……非常好……我一定……一定无条件配合你的工作……你叫我干……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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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你不是……你不是……我我我……不是我干的……”姜炳昆惊惧交加，慌忙指天咒地发誓道，“真……真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就是……就是打死我也没胆量做这样的事……如果是我做的就……就……就天打五雷劈……出门被车撞……不不不……不得好死……”
“不是你又是谁？”
“不不不……不知道……真真真……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胡须男眉毛一扬，反手将匕首“哧”地插进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上，不紧不慢旋转半周，再轻轻用手一拂。随着“哗啦”一声，小树从中折断，拦腰栽了下来。
姜炳昆呆呆看着那把匕首，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哭丧着脸喊叫道：“饶命啊大哥，大哥请饶了我吧，我……我真不知道是谁做。不……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大暴牙’，他……他一定知道……”
“他怎么就知道？”
“因为，因为那小子今天领到好多奖金，一早就去了‘夏威夷之滨’，一连叫了两……两个小妞，说什么要玩‘双飞燕’，到现在还没出来。没准……没准就是他干的，要不他哪能一下子领这么多钱？”姜炳昆为了撇清关系，拣条性命，慌忙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胡须男随手斩断一根树枝，斜着眼问姜炳昆道。
“句句是真，如有半句假话，你明天可以一刀把我……把我给劈了……”姜炳昆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吧，姑且就信你一次。”胡须男收起匕首，板起脸恐吓道，“要是你敢撒谎的话，哼哼，你是知道后果的！”
“绝对不敢，完全不可能。”姜炳昆见状，估计岌岌可危的颈上人头算是保住了。于是连忙满脸谄笑地上爬了起来，点头哈腰主动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保证一逮就着。接下来要审要问、要杀要剐全随你便！”
“你不怕赵志华知道吗？敢带我去找他？”胡须男倒吃了一惊，忍不住诧异地问道。
“嘻嘻……我今晚喝醉了，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没做过，回去后就睡着了。有‘夏威夷之滨’的大堂经理可以作证！”姜炳昆老于世故，奸滑似鬼，紧急关头求生自保的本领确实无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