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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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就被菲奥娜扑腾醒,克洛伊连忙叭笼子打开。“对不起,我现在就把你放出来。”

    菲奥娜在她的头发上扑腾,像是在表示不满。

    等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她真应该应该买一个魔法闹钟!

    这个时间早饭已经结束了,甚至没多久就要上课。

    因为在地窖临近厨房,克洛伊直接去厨房向小精灵要了两块吐司面包。一只手抱着书本另一只手拿魔杖,把面包叼在嘴里快跑起来,她只希望在上课之前到就行。

    在楼梯转角处,她狠狠撞上了救世主哈利和罗恩。

    “哦,我的鼻子。”罗恩痛得皱眉,龇牙咧嘴说了一句,而哈利直接被她撞倒了。她的书本散落一地,整个人摔倒在哈利身上。

    罗恩认出了她,把她一把拉起来,又拉起哈利。“你没事吧哈利?”

    “哦,我没事,”哈利拍拍袍子上的灰尘,“你还好吗?”

    他蹲下来帮克洛伊捡书。

    “抱歉,波特,我只是太急了。”

    “没关系,我知道,快上课了不是吗?”

    罗恩鼓着嘴,“这下拜她所赐,绝对要迟到了。”

    克洛伊没说话,接过了书:“谢谢,那我先走了。”

    罗恩看着她的背影,凑到哈利耳边纠结地说:“其实她算是我的堂妹,但一直在麻瓜世界生活,天哪……真受不了。”

    “那你应该照顾她,罗恩。”哈利这么说道。

    斯莱特林的魔法史和拉文克劳一起上,所以她也不知道罗恩和哈利迟到后会遇见什么。

    魔法史的老师是个幽灵,克洛伊趁他不注意时偷偷躬着腰溜进去坐下,没有人注意到她,除了几个斯莱特林瞄了她一眼。

    其中包括马尔福,克洛伊坐在角落一点的桌子,没和任何人坐在一起。一个人默默上完课后又一个人离开教室。

    在开学好几天后克洛伊还是保持着独来独往的风格,她在图书馆遇到过赫敏和哈利,看得出来两个人想和她打招呼来着,但是克洛伊为了避免给自己找麻烦,转身就走了。

    赫敏和哈利觉得很奇怪:“怎么回事?我们干了什么吗?”

    罗恩冷笑:“当然是因为她是个斯莱特林,你们两个居然试图和斯莱特林打招呼,看着吧,以后你们就会发现他们有多么狡诈邪恶。”

    “罗恩!她可是……”哈利不赞同他的话,皱着眉制止他。

    “别说,哦……拜托,我可不想知道我们家出了一个斯莱特林。”罗恩苦着脸,表情难看极了。

    赫敏很奇怪罗恩对克洛伊的成见,但她并不知道这些。

    如果谁霍格沃茨她最讨厌谁,那一定是马尔福,毕竟除了他没谁总爱找她的麻烦了。当然了,马尔福不止会找她一个人的麻烦,在格兰芬多面前马尔福简直是个瘟神,趾高气昂又尖酸刻薄。每一个格兰芬多都想薅他的头发,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尤其是韦斯莱。

    课程里面克洛伊最喜欢的是魔咒课,因为很有用,而弗立维教授也很和蔼有趣。她最讨厌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课,或者说是害怕,毕竟魔药课总会用到一些奇怪的药材,免不了各种虫子,而黑魔法防御课她记得那个老师脑袋后面是伏地魔,这让她从来不敢直视他的头巾,这种场面看起来实在是惊悚。

    斯莱特林的学生刚好是单数,克洛伊在魔药课合作时总是落单的那一个,马尔福他们会幸灾乐祸地朝她讥笑,好像在说:“这个可怜鬼,没有人愿意和她一组!”

    因为马尔福不喜欢克洛伊,连着潘西也会讨厌她,斯莱特林的其他人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更何况克洛伊总是独来独往,大家都觉得她不好接近。

    克洛伊觉得这没什么,除了要自己忍着恶心处理那一堆奇怪的材料以外,其他都可以忍受。

    但在格兰芬多的眼里又是另一个样子,他们都坚定地认为斯莱特林的人因为克洛伊的父母是格兰芬多而排斥她,甚至背地里会欺负她,尤其是看到马尔福对她的态度后,格兰芬多每个人看克洛伊的眼神都充满同情,甚至热心的赫敏提出和她一组,但是都被克洛伊拒绝了。

    格兰芬多的友好让克洛伊更不合群了,甚至有人说她是斯莱特林的叛徒。克洛伊觉得头疼,如果她是在赫奇帕奇就好了。

    在早饭的时候一只猫头鹰飞到斯莱特林的长桌盘旋了几圈,最后停在克洛伊头顶,把一封信和一株茉莉丢到她的面前。

    克洛伊拆开信封时是有些忐忑的,安妮姨妈是个格兰芬多,她的父母也是,然而她自己却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她害怕听到安妮姨妈失望的语气,所以这几个星期都没有写信回去,这下子却不得不面对了。

    克洛伊捏着信的手犹豫不决,正在努力做心里斗争时信封被人从身后抢走。

    她恼怒的扭过头去,马尔福趾高气昂的哈哈大笑,把她的信举过头顶,大喊道:“这是谁的信普威特?你父母的吗?”他脸上露出那种恶毒的笑容,说出来的也极伤人。“对不起,我都忘了,你和疤头一样,你们没有父母……”

    他也许还准备再说几句,但是却被哈利打断了。

    哈利气愤地瞪着马尔福,魔杖已经掏出来对准了他。“住嘴!把信还给她!还有……向她道歉。”

    罗恩也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马尔福。

    马尔福对哈利挑了挑眉,挑衅道:“你算什么东西?怎么,没了父母的人都惺惺相惜吗?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好受的话,”他把信抛向克洛伊。“给你!”

    但在克洛伊接到信之前,他迅速掏出魔杖使出了烈火熊熊。信在她头顶烧成了灰烬,就差一点把她烧伤,灰落在她的头发上袍子上,还有麦片粥里。

    哈利不可置信的盯着马尔福,似乎不相信他能对自己的同学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格兰芬多那边的都沸腾了,好几个想替她揍马尔福一顿。

    但是斯莱特林的级长走过来了,他看了看克洛伊,又看向马尔福,似乎是懂了点什么。

    “怎么了?”他问克洛伊。

    这下子所有人都盯着她,因为马尔福做的事至少能扣斯莱特林二十分了,说不定能扣五十分。

    三个学院都很期待这个结果。

    克洛伊只是站起身来把袍子拍了拍,对级长说:“没什么,我的咒语出错了。”

    她捡起桌子上的茉莉,一言不发离开了。

    三个学院的人都失望的叹气。

    罗恩对哈利摇摇头,“你看吧,她像个兔子一样胆小。”

    级长冷冷地看着马尔福,目光中带着警告:“我们允许和同学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如果因为自己的莽撞愚蠢而为学院丢了分,我想待在斯莱特林不是个正确的决定,你应该坐到隔壁的长桌。”

    刚刚平息怒火的格兰芬多们又重新对斯莱特林怒目而视。

    罗恩咬牙切齿地说:“斯莱特林都是骗子和小人,看看他们那副刻薄脸,天生当黑巫师的料。”

    哈利也很生气,但他还是说:“也许克洛伊不这样。”

    罗恩顿了顿,别扭地说:“她当然不是,她的父母可是格兰芬多。”

    克洛伊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被欺压,被羞辱,被排斥。

    在她没有死在十七岁的时候,因为校园暴力经历,她不堪重负跳湖*屏蔽的关键字*。

    她以为生命重新开始,一切都能好起来,马尔福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他的欺负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克洛伊不回应这些,他总会觉得无趣而放弃的。

    可一切仅仅是开始而已,无论在哪里,她都是得不到认同的那一个,被踩在脚底下。尽管对方只是一群孩子,也能让她瑟缩到墙角。

    换了身份和环境,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任人欺负。

    克洛伊的拳头攥紧,红着眼一言不发向前走。

    “凭什么……”她声音极低,委屈又愤怒的说出这句话。

    “反抗……”

    一道声音突然窜进她耳朵里,克洛伊猛得回头。

    “谁?”

    什么人也没有,甚至没有风吹过。那声音似乎很遥远,让人听不真切。

    “气出幻听了?”克洛伊擦干净眼泪环视四周,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黑湖边上。

    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波浪,就像是什么从那里滑过一样,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克洛伊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她听说这里有巨型乌贼,也许是它弄出来的动静。

    她拍了拍胸口,转身跑回城堡。

    湖面又翻动起来,一截鱼尾闪过。

    整整一上午克洛伊都在走神,连午饭也没去,总在想那句莫名其妙的反抗。

    换了环境和身份的她还是会被欺压,这真的只是自己和那些混蛋的原因吗?

    也许她可以试着再反抗呢?

    克洛伊有些犹豫了,她知道马尔福他们不过是些小孩子,她不该恐惧他们。

    可过去的她也试过反抗,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暴力和羞辱。没人听她的,没人在意这些伤害。

    她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来霍格沃茨上学了,如果可以她愿意和安妮一家住在一起,哪也不去,不用和任何人相处。

    就这样克洛伊突然想开了,她为什么不退学呢?

    取出纸笔后她就开始写信,给安妮姨妈道歉,并诉说自己想退学的念头,安妮一定不愿意她待在斯莱特林,也许会同意的。

    克洛伊把信交给菲奥娜,看着它飞到高空才放下心来。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她正听到马尔福在那里哈哈大笑,于是快步走开希望立刻回到宿舍去,谁知道马尔福还是注意到了她,并且叫住她:“站住,普威特!”

    克洛伊握紧了魔杖。

    “你中午去哪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她知道以马尔福的个性就算她说一句“我去休息了”,他也能给出“普威特太蠢太倒胃口”的结论。所以她什么也不说,只想着也许没多久就能退学了,忍一忍就好。

    马尔福的表情没那么惹人讨厌了,虽然也算不上友好。

    但是克洛伊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级长警告了我们,并让我们给你留了午餐。”

    克洛伊很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她瞄向桌子上的餐盘,里面放着三明治和麦片粥。

    “我以马尔福家族的荣誉发誓,这绝对没骗你。”他又回头看向高尔个克拉布。“对吧?”

    克洛伊还是不相信马尔福的好心,况且就算这是真的,她也不愿意吃。

    “我不饿,谢谢你。”

    马尔福平和的表情装不下去了,有些恼怒地说:“你到底吃不吃,我都这么说了你还觉得我刚才是骗你吗?你要是再废话……”

    克洛伊立刻跑到桌子边把餐盘端起来。

    “你去哪?”

    “我回宿舍吃就好……”她说话的声音很低。“谢谢。”

    马尔福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淑女不该在卧室用餐。”

    她可不是什么淑女。

    一开始她是准备带回宿舍再把东西倒掉的。

    “我和你道歉,今天的事是我太过分了。”

    马尔福的脸上看不见歉意,可听到这句话时克洛伊却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声音甚至有点颤抖,“真的吗?”

    马尔福看到她抬起头来,眼里蓄满泪水,红彤彤的像只兔子,他突然有点后悔了。“真的。”

    但这个时候反悔太丢人了,恶作剧怎么能半途而废。

    “我原谅你了。”克洛伊松开魔杖,拿起餐盘里的麦片粥。

    一直以来她都想听到那些人的道歉,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逼死她的人,都欠她一句对不起,可直到死也没有任何回应。

    克洛伊以为马尔福的道歉是真心的,因为她始终把马尔福当成一个有点恶劣的小孩子,在喝下大半杯麦片粥后她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了解他。

    三明治还没有吃,克洛伊就发现自己肩上的头发在冒烟。

    她猛得起身看向他们三个,果不其然在他们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克洛伊看到自己肩头垂落的头发已经成了白色,手上也开始长出白色绒毛,她的门牙似乎变长了!她忙不迭摸向自己的脸,上面已经毛茸茸了!

    克洛伊不可置信地瞪着马尔福,并迅速抽出魔杖指向他。“马尔福……你这个混蛋!”

    “清水如泉!”

    “除你武器!”

    她和马尔福同时喊出了咒语,不过克洛伊念咒比较快,在她的魔杖飞出去时马尔福也成了落汤鸡,平日里用发油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显得糟糕透了。

    克洛伊气疯了,几乎快要失去理智。要不是她只学会几个简单的魔咒,马尔福不可能还完好无损站在这里。

    如果她学会了钻心剜骨,一定第一个让马尔福尝尝。

    “你居然敢……”马尔福逼近她,咬牙切齿的说着,高尔和克拉布在一旁他给克洛伊一个门牙赛大棒。

    克洛伊去捡魔杖,马尔福一把将她拽回来,她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同时绊倒了他。

    马尔福身上还滴着水,就这么压在她的身上。

    克洛伊因为他的恶作剧脸上长出一层白色绒毛来,门牙也比以前长,脸上还有几根格外长的胡须。

    马尔福正在生气,见到克洛伊的胡须又忍不住嗤笑一声,伸手去拔。

    克洛伊疼得骂了句脏话:“去*屏蔽的关键字*马尔福!”

    马尔福没听懂:“你说什么?”他又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你这个粗俗的丑八怪!”

    潘西·帕金森和其他几个斯莱特林的女生正走进休息室,见到马尔福压在克洛伊身上都倒吸一口冷气,潘西尖叫一声,立刻跑过来把马尔福拉起来,并对克拉布大喊:“你们两个居然不扶他起来!看看她对德拉科做了什么!”

    克拉布和高尔翻了个白眼,这才敷衍的伸手。

    但是德拉科不肯善罢甘休,他揪着克洛伊的领子,威胁道:“你今天羞辱了一个马尔福,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好看的……要是我爸爸知道……”

    克洛伊摸到地上的魔杖后狠狠推开他,并迅速给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响亮到整个休息室的人都噤了声,高尔的手就那么伸着,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潘西最先反应过来,从嗓子里发出一道尖细的惊呼。“梅林啊!你疯了吗?!”她扑过来想撕扯克洛伊,但被几个人拉住了。

    克洛伊自己也愣了,趁马尔福暴怒之前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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