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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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事，我作为东南三省总督，三省官员都在我的麾下任职，我不能偏帮哪一个，你说周进骠是上海滩大烟生意的幕后最大靠山和贩卖者，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证据呢？”
“……”沈保昌说不出话来。
叶长青继续说道：“我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就算我相信你，就算我罢了周进骠的官职，也得让别人服气啊，我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去罢了别人的官吧？如果我这样做，今后还有谁会安心在我手下做事？”
沈保昌也知道自己太想当然了，他之所以来找叶长青，主要是周进骠的权势太大了，现在观察使府衙门还在县城内，没有搬走，观察使府下属的衙门也多数在县城里，很多官员都是周进骠的人，就连他县衙内也有官员是周进骠安插的。
可以说周进骠为了给他自己的大烟生意保驾护航，在沪海道和县衙及各处关键位置都安插了自己的人。
目前看来，只能一边调查周进骠的证据，一边打击辖区内的烟馆和大小烟贩。
南京，都督府。
第十九师师长刘之杰喝了一口茶问冯华甫：“都督，半个月前大总统电令您返京述职，另有任用，这都督一职已由三省总督叶长青兼任，您就这么干耗着不启程去京城？”
冯华甫扭头斜着眼睛看了刘之杰一眼问道：“怎么，你很希望我走？”
刘之杰连忙说道：“都督这就冤枉我了，我这个师长的职务还是都督替我争取的，我跟着都督吃香的喝辣的，我是担心都督走了，总督之职又换了人，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冯华甫喝着茶说道：“我走了，你的日子怎么就不好过了？叶长青这个总督在上海，你在南京，天高皇帝远，他就是想管你也拿你没辙啊！”
刘之杰苦着脸说道：“都督，您可别埋汰我了，我又不是叶长青的人，他任都督，今后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我呢，我今天就是来问问您的打算，您得给我们这些老兄弟交个底啊！”
冯国璋问道：“我回京城之后，你还是第19师师长，你这个师长是大总统任命的，就算你不是叶长青的人，他还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了，你手里有整整一个师的人马，还怕他？”
刘之杰说道：“都督，人心难测啊，如果其他三个师都被姓叶收编了，掉过头来一起攻打我，我一个师哪里顶得住三个师的围攻呢？如果您真要离开江苏返回京城，您还是带我一起走吧，我这辈子跟定都督了！”
冯华甫盯着刘之杰的眼睛十几秒钟，突然大笑，很是高兴的说：“好，刘老弟的这份心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没打算离开南京！”
刘之杰一愣，问道：“大总统的电令……不管了？”
“十天前我已经给大总统去电，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大总统宽限三个月，等身体养好了再回京述职，大总统回电同意让我留在南京养病！”冯华甫说道。
刘之杰大喜道：“如此甚好，甚好！有都督留在南京，我等也不用害怕那叶长青对我们怎么样了！”
接着他又问道：“都督，总督府下令让各师师长半月后赶到上海参加军事会议，您看我这去还是不去呢？”
冯华甫又扭头看向刘之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都督了，你问我作甚？再说了，现在叶长青兼任江苏都督，他命你去，你就去呗！”
刘之杰苦着脸说道：“都督您就莫开玩笑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叶长青，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干什么的，他这么突然让我们过去开会，万一他心存不良，等我们赶到就把我们扣下来，那我们岂不是回不来了？”
冯华甫说道：“你既然害怕，就不要去了呀！”
“可这毕竟是顶头上司之命，岂能不去？他若是抓住此事大做文章，我这脑袋只怕就保不住了啊！”刘之杰哭丧着脸说道。
冯华甫沉吟几秒后问道：“王廷桢、马玉仁是什么态度？”
刘之杰说道：“我也跟他们谈过，他们都不想去上海，担心遭遇不测！”
这时卫兵前来报告：“禀都督，第1师师长王廷桢和第2师师长马玉仁求见!”
冯华甫听后抬手说：“让他们进来！”
“是！”
随后两个身穿军服，腰间扎着武装带的军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在冯华甫面前立正道：“卑职参见都督！”
冯华甫起身回礼，指着旁边椅子说：“坐下说吧！”
两人当即坐下。
“你们二人来见我有何事？”冯华甫问道。
王廷桢说道：“都督，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了呀，新任总督叶长青召我们去开会，我们完全不了解这个人，我猜测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骗过去，趁机扣押我们，夺我们的兵权！”
“是啊，都督，南京这一大摊子事情还得您来主持大局啊，我听说那个叶长青还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娃娃，让这样一个还么断奶的孩子来统御东南三省，这不是胡闹嘛，也不知道大总统是怎么想的！”马玉仁也说道。
冯华甫说道：“大总统自然有大总统的考虑，我呢，因为身体的原因暂时去不了京城，已经去电给大总统说明情况，大总统回电允许我暂留南京休养，等身体康复之后再走！我现在已经不是都督了，也不是第十六师师长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用呢？”
王廷桢这时说：“您永远是我们的都督，我们都愿意继续听从您的号令，如今国事艰难，怎能把江苏大权交给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娃娃呢？所以还请都督留在南京期间继续管理军政事务，我等无不惟命是从！”
刘之杰和马玉仁也相继先后表态愿意听从冯华甫的指挥和命令。
冯华甫嘴角露出微笑，他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好吧，三位既然相信我冯华甫，我就在暂留南京期间继续署理军政，至于叶长青的命令，你们可以不必理会，他不是让你们明日赶到上海参加军事会议吗？只要你们团结一致都不去，以我们四个师的兵力，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三人大喜，站起来向冯华甫立正敬礼说道：“是！”
接下来几人又继续商量如何应对叶长青可能的动作。
聊了一会儿，刘之杰说道：“都督，我听说巡按使（省长）韩止石正在家里让家人收拾行李，准备今天下午就启程赶往上海参加明天总督府召开的三省民政长官会议！”
听了刘之杰的话，冯华甫想了想说道：“不用管他，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了，他想去就让他去，难道他还能弃大总统而转投叶长青不成？”
“沈知事，我作为东南三省总督，三省官员都在我的麾下任职，我不能偏帮哪一个，你说周进骠是上海滩大烟生意的幕后最大靠山和贩卖者，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证据呢？”
“……”沈保昌说不出话来。
叶长青继续说道：“我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就算我相信你，就算我罢了周进骠的官职，也得让别人服气啊，我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去罢了别人的官吧？如果我这样做，今后还有谁会安心在我手下做事？”
沈保昌也知道自己太想当然了，他之所以来找叶长青，主要是周进骠的权势太大了，现在观察使府衙门还在县城内，没有搬走，观察使府下属的衙门也多数在县城里，很多官员都是周进骠的人，就连他县衙内也有官员是周进骠安插的。
可以说周进骠为了给他自己的大烟生意保驾护航，在沪海道和县衙及各处关键位置都安插了自己的人。
目前看来，只能一边调查周进骠的证据，一边打击辖区内的烟馆和大小烟贩。
南京，都督府。
第十九师师长刘之杰喝了一口茶问冯华甫：“都督，半个月前大总统电令您返京述职，另有任用，这都督一职已由三省总督叶长青兼任，您就这么干耗着不启程去京城？”
冯华甫扭头斜着眼睛看了刘之杰一眼问道：“怎么，你很希望我走？”
刘之杰连忙说道：“都督这就冤枉我了，我这个师长的职务还是都督替我争取的，我跟着都督吃香的喝辣的，我是担心都督走了，总督之职又换了人，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冯华甫喝着茶说道：“我走了，你的日子怎么就不好过了？叶长青这个总督在上海，你在南京，天高皇帝远，他就是想管你也拿你没辙啊！”
刘之杰苦着脸说道：“都督，您可别埋汰我了，我又不是叶长青的人，他任都督，今后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我呢，我今天就是来问问您的打算，您得给我们这些老兄弟交个底啊！”
冯国璋问道：“我回京城之后，你还是第19师师长，你这个师长是大总统任命的，就算你不是叶长青的人，他还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了，你手里有整整一个师的人马，还怕他？”
刘之杰说道：“都督，人心难测啊，如果其他三个师都被姓叶收编了，掉过头来一起攻打我，我一个师哪里顶得住三个师的围攻呢？如果您真要离开江苏返回京城，您还是带我一起走吧，我这辈子跟定都督了！”
冯华甫盯着刘之杰的眼睛十几秒钟，突然大笑，很是高兴的说：“好，刘老弟的这份心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没打算离开南京！”
刘之杰一愣，问道：“大总统的电令……不管了？”
“十天前我已经给大总统去电，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大总统宽限三个月，等身体养好了再回京述职，大总统回电同意让我留在南京养病！”冯华甫说道。
刘之杰大喜道：“如此甚好，甚好！有都督留在南京，我等也不用害怕那叶长青对我们怎么样了！”
接着他又问道：“都督，总督府下令让各师师长半月后赶到上海参加军事会议，您看我这去还是不去呢？”
冯华甫又扭头看向刘之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都督了，你问我作甚？再说了，现在叶长青兼任江苏都督，他命你去，你就去呗！”
刘之杰苦着脸说道：“都督您就莫开玩笑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叶长青，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干什么的，他这么突然让我们过去开会，万一他心存不良，等我们赶到就把我们扣下来，那我们岂不是回不来了？”
冯华甫说道：“你既然害怕，就不要去了呀！”
“可这毕竟是顶头上司之命，岂能不去？他若是抓住此事大做文章，我这脑袋只怕就保不住了啊！”刘之杰哭丧着脸说道。
冯华甫沉吟几秒后问道：“王廷桢、马玉仁是什么态度？”
刘之杰说道：“我也跟他们谈过，他们都不想去上海，担心遭遇不测！”
这时卫兵前来报告：“禀都督，第1师师长王廷桢和第2师师长马玉仁求见!”
冯华甫听后抬手说：“让他们进来！”
“是！”
随后两个身穿军服，腰间扎着武装带的军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在冯华甫面前立正道：“卑职参见都督！”
冯华甫起身回礼，指着旁边椅子说：“坐下说吧！”
两人当即坐下。
“你们二人来见我有何事？”冯华甫问道。
王廷桢说道：“都督，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了呀，新任总督叶长青召我们去开会，我们完全不了解这个人，我猜测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骗过去，趁机扣押我们，夺我们的兵权！”
“是啊，都督，南京这一大摊子事情还得您来主持大局啊，我听说那个叶长青还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娃娃，让这样一个还么断奶的孩子来统御东南三省，这不是胡闹嘛，也不知道大总统是怎么想的！”马玉仁也说道。
冯华甫说道：“大总统自然有大总统的考虑，我呢，因为身体的原因暂时去不了京城，已经去电给大总统说明情况，大总统回电允许我暂留南京休养，等身体康复之后再走！我现在已经不是都督了，也不是第十六师师长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用呢？”
王廷桢这时说：“您永远是我们的都督，我们都愿意继续听从您的号令，如今国事艰难，怎能把江苏大权交给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娃娃呢？所以还请都督留在南京期间继续管理军政事务，我等无不惟命是从！”
刘之杰和马玉仁也相继先后表态愿意听从冯华甫的指挥和命令。
冯华甫嘴角露出微笑，他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好吧，三位既然相信我冯华甫，我就在暂留南京期间继续署理军政，至于叶长青的命令，你们可以不必理会，他不是让你们明日赶到上海参加军事会议吗？只要你们团结一致都不去，以我们四个师的兵力，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三人大喜，站起来向冯华甫立正敬礼说道：“是！”
接下来几人又继续商量如何应对叶长青可能的动作。
聊了一会儿，刘之杰说道：“都督，我听说巡按使（省长）韩止石正在家里让家人收拾行李，准备今天下午就启程赶往上海参加明天总督府召开的三省民政长官会议！”
听了刘之杰的话，冯华甫想了想说道：“不用管他，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了，他想去就让他去，难道他还能弃大总统而转投叶长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