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你真的不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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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不过，这注定大多数人的一个无眠之夜。
院落之中，陈悲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着，目光时不时看向隔壁的院落。
最终，陈悲深呼吸一口气走出了院落。
来到隔壁赵姑娘的院门前，陈悲伸出手想要敲门。
可是当弯曲的手指即将要扣响门扉之时，陈悲的手指还是停留在空中，始终不敢敲下。
“算了吧，还是算了......”
陈悲轻叹一声，像是在说服着自己什么，转身离开。
但就是当陈悲刚刚转身之时，陈悲的身后，院门缓缓打开，木门与门框发出挤压的“吱呀”声悄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陈公子？”
赵梦见到陈悲在自己的院落之前，轻声喊住。
“赵姑娘......”陈悲转过身，抱拳一礼。
赵梦欠身回礼。
只不过礼仪之后，二人之间的气氛显得颇为的有些奇妙。
“今晚正好有些许睡不着，正要去一处地方，陈公子要一起在街上走走吗？”赵梦提议道。
“啊.....嗯.....姑娘请......”
“嗯......”赵梦点头道，“公子请。”
锁上院门，赵梦与陈悲走在街道之上，陈悲故意放慢了脚步，二人并肩而行。
“陈公子，陈公子明天就要离开万里城了吗？”赵梦先是开口，微笑地说道。
只不过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失落。
“嗯，明天一早便走。”陈悲回复道，作为陈族的下任族长，陈悲是不会允许在万里城断后的。
“那公子下次回来，应该要好几年吧。”
“嗯......应该......是要好几年了......”
陈悲低着眼帘。
实际上，当万里城攻破，就算是日后浩然天下能够重新夺回万里城，怕也已经是百年之久。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恒。
赵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在陈悲的身边。
走着走着，当陈悲反应过来时，陈悲发现自己随着赵梦来到了一座陵园之前。
陈悲若有所感，转头看向赵梦。
赵梦只是微笑，对着陈悲含首点头：“陈公子要进去吗？”
直视着看着赵梦的笑容，过了许久，陈悲点了点头。
随着赵梦走进陵园，这一座陵园是为万里城的修士们所建。
凡是无家可归，没有地方埋葬骨灰的修士，都会埋葬在这里。
陵园中很是安静，并没有多少人，晚风吹拂着陵园中凤栖树，树叶发出的索索响声更是述说着这一片陵园的寂静。
走过一块又一块的墓碑，有的墓碑有名字，有的没有。
最终，赵梦与陈悲在陵园深处的一块墓碑之前停下。
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陈悲不由侧过了头。
赵梦蹲下身，将早就准备好的果篮放在碑前，捏起衣袖轻轻擦拭着墓碑。
墓碑上写着“赵近”二字，正是赵梦死去的弟弟的名字。
陈悲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公子不用解释的。”
仿佛是感觉到了陈悲的为难，赵梦温声开口道。
“赵姑娘是何时.....何时知道的......”
陈悲轻叹一声，开口问道。
尽管这陵园是对外开放的，但是陈悲自认为隐瞒的很好，赵姑娘不会往弟弟已经是战死的方向去想。
所以也不会来这陵园之中。
“其实.....”看着弟弟的墓碑，赵梦正坐于地，将果篮中的水果为弟弟更换好，“其实当陈公子跟我说家弟参军的时候，便有所察觉了，或许，这就是身为女子的直觉吧。”
“陈公子不用安慰我的，对于弟弟的离开，我确实很是难受，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也算是已经接受了。”
“抱歉。”
赵梦摇了摇头：“陈公子无需道歉，我相信，陈公子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受了家弟的委托，相比较之下，这么多的天以来，多谢陈公子的照料了。”
赵梦站起身，对着陈悲深深一礼。
直起身，赵梦微笑地看着陈悲：“陈公子应该也不是军中之人吧。”
“不是。”事到如今，陈悲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去隐瞒的了，“其实我来自于的陈族，名为陈悲。”
“有些猜到了呢。”赵梦弯眸，“可尽管是有些猜到了的，还是有些意外，毕竟陈公子不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能够接触的......”
“赵姑娘。”直视着赵梦的眼眸，陈悲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喊道。
“嗯。”赵梦也是被陈悲认真的眼睛吓了一跳。
二人互相对视，许久，陈悲像是泄了气一般，逃避了赵梦的视线：“夜深了，我送赵姑娘回去吧。”
赵梦先是一愣，随即弯眸一笑：“嗯。”
送着赵梦回去，二人一路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双方好像各有心事，欲言又止。
陈悲想要带着赵梦离开万里城，可是，理智告诉陈悲，他不能够这么做。
就算是自己到了白帝国，之后也是要面对妖族天下，自己都无法安稳。
可是在万里城，有着万里城气运的保护，赵梦是不会受到一点的伤害，可以安稳地过完一生。
赵梦似乎也想要对陈悲说着什么，可是，赵梦也是没有开口。
直到赵梦转身离开，双方都没有将心中的话语说出。
回到院子中，陈悲与赵梦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向了只隔了一堵墙的隔壁院落，不知多久多久。
......
一晚过去，公鸡报晓，当江临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枕在初雪匀称白皙的双腿上。
“主人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哦。”
初雪轻轻抚摸着江临的脸颊。
“天亮了？”
江临的脑袋在初雪的大腿上蹭了蹭，不过初雪丝毫不介意。
“嗯，天亮了呢。”
......
“将军，还请保重！”
“保重！”
仙舟渡口，白浅告别。
看着白帝国白国两支军队离开，江临并没有完全的放心，但是江临相信，就算是过程再过于曲折，他们也一定可以安稳地到达白帝与白国。
“江兄。”
江临身后，学不会与陈悲二人出现。
“保重。”
江临转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在江临请求断后的那一天，学不会以及陈悲也皆是同时请求断后。
但是，不同于江临。
陈悲作为陈族未来的族长，学不会更是儒家未来的希望，陈族以及儒家学宫是如何都不会允许学不会出现在战场上的。
而且他们身负浩然天下气运，他们两个人必须离开。
至于江临......
说真的，要不是江临死缠烂打，而且江临战功实在是太过于显赫，再加上江临又是仙武合道，不好偷袭。
否则的话，江临早在哪一天晚上在街道上溜达的时候，早被打闷棍，然后直接被丢到仙舟送走了。
当然了，这主要还是江临不会死，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落在舞愫愫和沬枼这俩个妖王的手上而已。
“江兄，若是江兄去说服老爷子，我陈悲欠江兄一个人情！”
陈悲对着江临抱拳一礼，眼睛之中尽是不甘！
陈悲很想留下来断后，但是陈镪不让，他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陈兄从不欠人情，今天却要因为这一件事，就要欠我一个人情？”江临笑着拍了拍陈悲肩头，“但是陈兄，这次，我怕是真的劝不动老头子，陈兄就还是好好的去当族长吧。”
陈悲紧捏着拳头，最终，还是无奈地松开，抱拳对着江临深深一礼：
“江兄，老爷子他年事已高，就拜托江兄照顾了。”
“你说谁年事已高呢？”
此时，不远处，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陈镪来到了渡口。
“老爷子。”
见到陈镪，陈悲心中突然有些慌。
但是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劝说的机会，陈悲挺起了胸膛，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老爷子，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陈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距离发船还有小半个时辰，我们爷俩走走？”
“......是......”
陈悲被陈镪带走了。
“江兄，学不会在浩然天下等着江兄。”
学不会对着江临深深作揖一礼。
在学不会看来，江临为万里城断后，此为天下之大义。
“学兄，我其实没有学兄想的那么高尚。”江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不说了，保重，听我的，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成亲，不要让人家姑娘家家的等太久了。”
顺着江临的视线，学不会看向渡船之上正在负责资源记录的贾贞。
学不会老脸瞬间通红。
“好了，走了，我要去长城那边了。”
“江兄！”还未走几步，学不会叫住江临。
江临笑着转过头：“你怎么跟郭先一样，总是喜欢在别人走的时候，从背后叫住。”
“江兄！以后，我们还能像那次在春风楼一般饮酒看舞吗？”学不会直视着江临的眼睛。
“当然。”江临笑着转身，迈步走开，“下一次你请客。”
“可！”
学不会语落，江临已然是消失在街道之上。
......
“老爷子？我们去哪？”
走在万里城的街道上，陈悲跟在陈镪的身后，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要去哪里。
“别急，很快就到了。”
最终，当看到小茶摊旁边的站着的赵梦时，陈悲心神一紧。
见到陈悲，赵梦眼眸一喜。
“赵梦姑娘说为了做了早餐，想给你践行，但是一早去你的院落，发现你人不在，最后在我府门口等了很久。”
陈镪拍了拍陈悲的后背。
“不要逃避，逃避可不是我们陈族二郎的作风。”
语落，陈镪转身离开。
“我，给你做了些吃的，路上可以填填肚子。”赵梦走到陈悲的身前，递出了面前的篮子，“那个......我.....”
“赵姑娘！”
“嗯?”
赵梦抬起头，看到的便是陈悲那认真的眼睛。
“我要去白帝国。”
“嗯。”
“白帝国在浩然天下的万妖洲，是一个强大的王朝。”
“嗯.....”
深呼吸一口气，陈悲继续道：“未来妖族天下可能会入侵过来，我会上战场，在白帝国的生活并不会像实在万里城这么安稳，甚至可能会有被攻破的风险。”
“但是......我......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与族人。”
陈悲深呼吸一口气。
“所以.....赵姑娘愿意跟我走吗?”
“吧嗒......”
当陈悲话语落地，是赵梦手中的篮子掉落在地面。
赵梦紧捂着小嘴，眼眸从眼眶中涌出。
......
万里城头，第九段长城，江临坐在长城之上，看着这一片风沙。
此时，在万里城城头，除了负责断后的修士，所有人已经是撤离。
就在沙场与天边的交际线，上百米的尘沙冲天而起，巨大的妖气就算是相隔七十里的距离，也是极为扑鼻。
“小子，你真的不怕死吗？”
启明和尚提着一壶酒，拍了拍屁股坐在江临的身边。
“不满大师说，我其实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江临笑着与启明大师碰杯。
“你们这种人，就是喜欢说着一些文艺的话。”启明大师摇了摇头，“上次我还听一个人说什么他八岁就死了，十八岁才埋，吓得老子赶紧给他念往生咒，结果这小子是个正常的人。”
“哈哈哈.....”江临笑着与启明大师再次碰杯，“大师呢，负责断后，大师就不怕死吗？”
“嘿嘿嘿......我啊.....”启明大师看向远处，咧嘴一笑，“老子我早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尽是说一些不吉利的话。”不知何时，酒道人也是站到了江临的身边，“万里城酒不错，但是没我的酒好，要来两口吗？要是平时，别人可休想喝我的酒。”
“不了不了，谁不知道酒道人你的酒可醉仙人，现在醉了，还打个毛线。”启明大师吐槽道。
“那我来！”王迎心飘然而至，夺过酒道人的酒壶，扬起天鹅脖，酒水从王迎心的嘴角流下。
有的只是的英气与豪迈。
“还你！”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王迎心丢过酒壶。
“王姑娘好酒量！”酒道人竖起大拇指，“江公子不来？”
“不来。”
江临笑着拒绝，此时，妖族大军距离万里城不过三十里。已经是有附魔的火箭朝着城头射来。
江临只是喝着自己手中的酒水。
酒坛酒水一滴不剩，酒坛直直落下。
当酒坛砸于沙场时，沙场之上，江临一人一剑，醉意微醺。
夜色渐深，不过，这注定大多数人的一个无眠之夜。
院落之中，陈悲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着，目光时不时看向隔壁的院落。
最终，陈悲深呼吸一口气走出了院落。
来到隔壁赵姑娘的院门前，陈悲伸出手想要敲门。
可是当弯曲的手指即将要扣响门扉之时，陈悲的手指还是停留在空中，始终不敢敲下。
“算了吧，还是算了......”
陈悲轻叹一声，像是在说服着自己什么，转身离开。
但就是当陈悲刚刚转身之时，陈悲的身后，院门缓缓打开，木门与门框发出挤压的“吱呀”声悄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陈公子？”
赵梦见到陈悲在自己的院落之前，轻声喊住。
“赵姑娘......”陈悲转过身，抱拳一礼。
赵梦欠身回礼。
只不过礼仪之后，二人之间的气氛显得颇为的有些奇妙。
“今晚正好有些许睡不着，正要去一处地方，陈公子要一起在街上走走吗？”赵梦提议道。
“啊.....嗯.....姑娘请......”
“嗯......”赵梦点头道，“公子请。”
锁上院门，赵梦与陈悲走在街道之上，陈悲故意放慢了脚步，二人并肩而行。
“陈公子，陈公子明天就要离开万里城了吗？”赵梦先是开口，微笑地说道。
只不过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失落。
“嗯，明天一早便走。”陈悲回复道，作为陈族的下任族长，陈悲是不会允许在万里城断后的。
“那公子下次回来，应该要好几年吧。”
“嗯......应该......是要好几年了......”
陈悲低着眼帘。
实际上，当万里城攻破，就算是日后浩然天下能够重新夺回万里城，怕也已经是百年之久。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恒。
赵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在陈悲的身边。
走着走着，当陈悲反应过来时，陈悲发现自己随着赵梦来到了一座陵园之前。
陈悲若有所感，转头看向赵梦。
赵梦只是微笑，对着陈悲含首点头：“陈公子要进去吗？”
直视着看着赵梦的笑容，过了许久，陈悲点了点头。
随着赵梦走进陵园，这一座陵园是为万里城的修士们所建。
凡是无家可归，没有地方埋葬骨灰的修士，都会埋葬在这里。
陵园中很是安静，并没有多少人，晚风吹拂着陵园中凤栖树，树叶发出的索索响声更是述说着这一片陵园的寂静。
走过一块又一块的墓碑，有的墓碑有名字，有的没有。
最终，赵梦与陈悲在陵园深处的一块墓碑之前停下。
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陈悲不由侧过了头。
赵梦蹲下身，将早就准备好的果篮放在碑前，捏起衣袖轻轻擦拭着墓碑。
墓碑上写着“赵近”二字，正是赵梦死去的弟弟的名字。
陈悲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公子不用解释的。”
仿佛是感觉到了陈悲的为难，赵梦温声开口道。
“赵姑娘是何时.....何时知道的......”
陈悲轻叹一声，开口问道。
尽管这陵园是对外开放的，但是陈悲自认为隐瞒的很好，赵姑娘不会往弟弟已经是战死的方向去想。
所以也不会来这陵园之中。
“其实.....”看着弟弟的墓碑，赵梦正坐于地，将果篮中的水果为弟弟更换好，“其实当陈公子跟我说家弟参军的时候，便有所察觉了，或许，这就是身为女子的直觉吧。”
“陈公子不用安慰我的，对于弟弟的离开，我确实很是难受，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也算是已经接受了。”
“抱歉。”
赵梦摇了摇头：“陈公子无需道歉，我相信，陈公子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受了家弟的委托，相比较之下，这么多的天以来，多谢陈公子的照料了。”
赵梦站起身，对着陈悲深深一礼。
直起身，赵梦微笑地看着陈悲：“陈公子应该也不是军中之人吧。”
“不是。”事到如今，陈悲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去隐瞒的了，“其实我来自于的陈族，名为陈悲。”
“有些猜到了呢。”赵梦弯眸，“可尽管是有些猜到了的，还是有些意外，毕竟陈公子不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能够接触的......”
“赵姑娘。”直视着赵梦的眼眸，陈悲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喊道。
“嗯。”赵梦也是被陈悲认真的眼睛吓了一跳。
二人互相对视，许久，陈悲像是泄了气一般，逃避了赵梦的视线：“夜深了，我送赵姑娘回去吧。”
赵梦先是一愣，随即弯眸一笑：“嗯。”
送着赵梦回去，二人一路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双方好像各有心事，欲言又止。
陈悲想要带着赵梦离开万里城，可是，理智告诉陈悲，他不能够这么做。
就算是自己到了白帝国，之后也是要面对妖族天下，自己都无法安稳。
可是在万里城，有着万里城气运的保护，赵梦是不会受到一点的伤害，可以安稳地过完一生。
赵梦似乎也想要对陈悲说着什么，可是，赵梦也是没有开口。
直到赵梦转身离开，双方都没有将心中的话语说出。
回到院子中，陈悲与赵梦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向了只隔了一堵墙的隔壁院落，不知多久多久。
......
一晚过去，公鸡报晓，当江临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枕在初雪匀称白皙的双腿上。
“主人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哦。”
初雪轻轻抚摸着江临的脸颊。
“天亮了？”
江临的脑袋在初雪的大腿上蹭了蹭，不过初雪丝毫不介意。
“嗯，天亮了呢。”
......
“将军，还请保重！”
“保重！”
仙舟渡口，白浅告别。
看着白帝国白国两支军队离开，江临并没有完全的放心，但是江临相信，就算是过程再过于曲折，他们也一定可以安稳地到达白帝与白国。
“江兄。”
江临身后，学不会与陈悲二人出现。
“保重。”
江临转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在江临请求断后的那一天，学不会以及陈悲也皆是同时请求断后。
但是，不同于江临。
陈悲作为陈族未来的族长，学不会更是儒家未来的希望，陈族以及儒家学宫是如何都不会允许学不会出现在战场上的。
而且他们身负浩然天下气运，他们两个人必须离开。
至于江临......
说真的，要不是江临死缠烂打，而且江临战功实在是太过于显赫，再加上江临又是仙武合道，不好偷袭。
否则的话，江临早在哪一天晚上在街道上溜达的时候，早被打闷棍，然后直接被丢到仙舟送走了。
当然了，这主要还是江临不会死，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落在舞愫愫和沬枼这俩个妖王的手上而已。
“江兄，若是江兄去说服老爷子，我陈悲欠江兄一个人情！”
陈悲对着江临抱拳一礼，眼睛之中尽是不甘！
陈悲很想留下来断后，但是陈镪不让，他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陈兄从不欠人情，今天却要因为这一件事，就要欠我一个人情？”江临笑着拍了拍陈悲肩头，“但是陈兄，这次，我怕是真的劝不动老头子，陈兄就还是好好的去当族长吧。”
陈悲紧捏着拳头，最终，还是无奈地松开，抱拳对着江临深深一礼：
“江兄，老爷子他年事已高，就拜托江兄照顾了。”
“你说谁年事已高呢？”
此时，不远处，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陈镪来到了渡口。
“老爷子。”
见到陈镪，陈悲心中突然有些慌。
但是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劝说的机会，陈悲挺起了胸膛，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老爷子，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陈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距离发船还有小半个时辰，我们爷俩走走？”
“......是......”
陈悲被陈镪带走了。
“江兄，学不会在浩然天下等着江兄。”
学不会对着江临深深作揖一礼。
在学不会看来，江临为万里城断后，此为天下之大义。
“学兄，我其实没有学兄想的那么高尚。”江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不说了，保重，听我的，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成亲，不要让人家姑娘家家的等太久了。”
顺着江临的视线，学不会看向渡船之上正在负责资源记录的贾贞。
学不会老脸瞬间通红。
“好了，走了，我要去长城那边了。”
“江兄！”还未走几步，学不会叫住江临。
江临笑着转过头：“你怎么跟郭先一样，总是喜欢在别人走的时候，从背后叫住。”
“江兄！以后，我们还能像那次在春风楼一般饮酒看舞吗？”学不会直视着江临的眼睛。
“当然。”江临笑着转身，迈步走开，“下一次你请客。”
“可！”
学不会语落，江临已然是消失在街道之上。
......
“老爷子？我们去哪？”
走在万里城的街道上，陈悲跟在陈镪的身后，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要去哪里。
“别急，很快就到了。”
最终，当看到小茶摊旁边的站着的赵梦时，陈悲心神一紧。
见到陈悲，赵梦眼眸一喜。
“赵梦姑娘说为了做了早餐，想给你践行，但是一早去你的院落，发现你人不在，最后在我府门口等了很久。”
陈镪拍了拍陈悲的后背。
“不要逃避，逃避可不是我们陈族二郎的作风。”
语落，陈镪转身离开。
“我，给你做了些吃的，路上可以填填肚子。”赵梦走到陈悲的身前，递出了面前的篮子，“那个......我.....”
“赵姑娘！”
“嗯?”
赵梦抬起头，看到的便是陈悲那认真的眼睛。
“我要去白帝国。”
“嗯。”
“白帝国在浩然天下的万妖洲，是一个强大的王朝。”
“嗯.....”
深呼吸一口气，陈悲继续道：“未来妖族天下可能会入侵过来，我会上战场，在白帝国的生活并不会像实在万里城这么安稳，甚至可能会有被攻破的风险。”
“但是......我......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与族人。”
陈悲深呼吸一口气。
“所以.....赵姑娘愿意跟我走吗?”
“吧嗒......”
当陈悲话语落地，是赵梦手中的篮子掉落在地面。
赵梦紧捂着小嘴，眼眸从眼眶中涌出。
......
万里城头，第九段长城，江临坐在长城之上，看着这一片风沙。
此时，在万里城城头，除了负责断后的修士，所有人已经是撤离。
就在沙场与天边的交际线，上百米的尘沙冲天而起，巨大的妖气就算是相隔七十里的距离，也是极为扑鼻。
“小子，你真的不怕死吗？”
启明和尚提着一壶酒，拍了拍屁股坐在江临的身边。
“不满大师说，我其实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江临笑着与启明大师碰杯。
“你们这种人，就是喜欢说着一些文艺的话。”启明大师摇了摇头，“上次我还听一个人说什么他八岁就死了，十八岁才埋，吓得老子赶紧给他念往生咒，结果这小子是个正常的人。”
“哈哈哈.....”江临笑着与启明大师再次碰杯，“大师呢，负责断后，大师就不怕死吗？”
“嘿嘿嘿......我啊.....”启明大师看向远处，咧嘴一笑，“老子我早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尽是说一些不吉利的话。”不知何时，酒道人也是站到了江临的身边，“万里城酒不错，但是没我的酒好，要来两口吗？要是平时，别人可休想喝我的酒。”
“不了不了，谁不知道酒道人你的酒可醉仙人，现在醉了，还打个毛线。”启明大师吐槽道。
“那我来！”王迎心飘然而至，夺过酒道人的酒壶，扬起天鹅脖，酒水从王迎心的嘴角流下。
有的只是的英气与豪迈。
“还你！”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王迎心丢过酒壶。
“王姑娘好酒量！”酒道人竖起大拇指，“江公子不来？”
“不来。”
江临笑着拒绝，此时，妖族大军距离万里城不过三十里。已经是有附魔的火箭朝着城头射来。
江临只是喝着自己手中的酒水。
酒坛酒水一滴不剩，酒坛直直落下。
当酒坛砸于沙场时，沙场之上，江临一人一剑，醉意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