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分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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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年级组工作会议上，彭辉大发雷霆。这次的期中考试是新高一第一次联考，可成绩实在有些惨不忍睹，非但在四校联考中破天荒的掉到了第三名，而且还被西关中学压了一头。
看着暴怒的彭辉，刘宇有点心虚，九班这次期中考试理科平均分十六个班里排在第十二，文科排在第九，这个成绩结结实实的拉了年级后腿。
彭辉虽然没点名批评，但临了说了句“个别年轻老师一定要加强班级管理，不能松松散散的”，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专门说给刘宇听的。
“刘老师，你们班真厉害，张晓磊拿了个四校总分第一不说，艾佳的语文和外语俩个单科也都是第一，这第一快被你们班包圆了。”回办公室的路上，周凯笑着对刘宇说。
刘宇没塔周凯的茬。周凯带着七班，文理科总分都是年级第一，这会正得意着呢。
“小刘啊，一次考试成绩并不能证明什么，认真总结就是了。”
回到办公室，看到刘宇情绪低落，老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刘宇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有些赌气，“我是班主任，这次成绩不好我肯定要负责，这个我认。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那得意的样。”
老陈自然知道刘宇说的是谁，笑了笑说：“这事你还真不能不服气，谁叫人家双第一呢。”
是啊，不顺眼归不顺眼，但不得不说在班级管理上周凯还真下的去手，刚一开学就完全按照高三毕业班的作息要求来带七班，其他班都还松松垮垮的时候，七班就已经上紧了发条绷着，成绩怎么会不好。现阶段一个班级的风气很重要，管的紧点松点完全就是两个层次。
“可这才高一啊！现在就绷这么紧，将来怎么办，高中还有两年多呢。再说现在都提倡素质教育，总不能还一门心思搞应试吧。”
“素质教育是没错，可那是一个大而化的概念，到底中学生需要具备什么样素质，学校在培养这些素质的过程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以及具体的实施办法和考核标准是什么，这些都没人清楚，但是高考是真真实实的摆在那的。”老陈拉了张椅子，坐在刘宇身边，语重心长的说：“所以现阶段我们当老师能为孩子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他们送进理想的高校里。话说回来，人家周凯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不照样加班加点的看着学生，学校可是一分钱都没多给他吧。”
“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您不觉得七班的学生都特别怕周凯吗？私下里都喊他周扒皮，见他跟老鼠见了猫似得，我可不想这样，我更想和学生做朋友，希望他们喜欢我。”
“喜欢？”老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小刘啊，一个当老师的想让学生喜欢自己很难吗？我觉得一点都不难。你也不想想，一群十六七的孩子哄哄还不容易？那像周凯那样做严师难吗？我觉得也不难，虽然不讨好，但严师出高徒这话是在理的。不过这都不够，真正难的是做一个让学生尊敬的老师。一个能被学生当朋友的老师不一定是一个好老师，一个能出成绩出分数的老师也不一定是好老师，但一个能被学生尊敬的老师就一定是一名优秀的教师。”
“尊敬？”刘宇笑着说：“让学生尊敬的老师那不就是您吗！”
“少拍马屁，我悟了一辈子也还没悟出来呢”老陈想了想，“合格吧，我只能给自己定位成一个还算合格的教师。”
“您都只能算是合格，那这标准也太高了吧”刘宇咧了咧嘴，这段时间他和老陈接触多了，又经历了夏雪的事，是打心里尊敬老陈。
“当然高了。”老陈小声的说：“我从教三十多年，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教师，还有所谓的教育专家，能算担得起德高望重这四个字的只有老校长了，那才是一个真正的的教育家，一个真正值得尊敬的人民教师。”
老陈口中的老校长是张洁的姥姥赵淑媛。刘宇去过张洁家两次，也见过这位老校长，不过在刘宇眼里，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和一般的老太太差不多，就是精神头足些，或者自己肉眼凡胎，看不出那是尊真菩萨。
和刘宇一样，张洁也因为这次考试的成绩而情绪低落，两个班的英语排名都是年级中下，这让心高气傲的她难以接受。
是自己的教学出了问题吗？可是自己的课堂反映一直很好，前段时间的公开课表现的也不错，几位老教师还都夸她呢。
“压根和课堂没关系，你是太心疼我们了，一周就那点作业，那够啊。七班可是一天一张试卷。”艾佳一旁说。
高中教学三分讲，七分练，课堂讲的再好也不如题目做的多。难道要搞题海战术？张洁心底一百二个不认同。
艾佳又说：“姐，你可千万别高估了我们的自觉性，真正自觉性高的都在一中，实验呢，他们不用管，自个就发愤图强了。我们这样的就得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抽一下走一下，你要是不抽还能倒两步回去，所以你得可劲的鞭策我们。当然你也别灰心，还有不如我们的呢，普高的那些都皮实了，抽都抽不动。”
“看不出来你还对自个挺了解，我天天拿鞭子策你也没见你数学考及格！”
这次的期中考试，一百五十分的数学试卷艾佳只考了七十五分，刚好打了个对折。
艾佳有些委屈，“姐，这你可不能怨我，崔老师都说了，这次没考及格是因为卷子太难，班里好多都没及格，再说论排名，我还进步了五六名呢。”
“从倒数第三进步到倒数第八，还真是进步挺大的。就算数学卷子难，人家张晓磊不照样拿满分，就你借口多。”
“我能跟他比？他是学神，四校联考唯一的数学满分。而且不止数学，他理化也都是第一，文科也不差，基本上都进了年级前十名。还有他的篮球也打的特别好，还进了校篮球队呢。”
提到张晓磊，艾佳滔滔不绝，眼睛有些放光。
“打住，一提张晓磊就跟打了鸡血似得，你一女孩子，就算喜欢人家你也得含蓄点吧。”
“哪有啊，我对他就是天空飘过五个字，‘羡慕嫉妒恨’。”
“小样！”张洁在艾佳的小脸上掐了一把，“我看你羡慕嫉妒是有，恨就不见得了，就算有也是恨人家张晓磊不解风情。”
艾佳脸上一红，“你，你才不解风情呢，活该嫁不出去！”
“王参谋，你说他们俩主科老师郁闷就算了，你一教政治的瞎郁闷什么？”听雨轩里，赵晗打趣愁眉苦脸的王严舒。
王严舒抬头看了她一眼，认真的说：“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您的职业道德就是分数？”
“不全是，但分数代表职业能力，连职业能力都不及格瞎谈什么职业道德？”
“这点我认同王参谋，分数不是万能的，但没有分数是万万不能的。”刘宇一旁说。
“我不同意！”张洁旗帜鲜明的反对，“你不能拿分数去衡量一个老师的付出，更不能拿分数去划分老师的优劣与否。就像你拿一中的孩子和普高的孩子比成绩，本来就不公平。难道你能说一中的老师就比普高的老师更称职吗？”
王严舒有些不屑，“是不是更称职我不知道，但在教育机构里，一中的老师和普高的老师就不是一个价码。”
“那个能作为标准吗？再说教育是多元化的，所涵盖的东西也是方方面面，我不排斥分数，但分数只能代表某一个方面的能力。将来的成就，对社会的贡献也不是以现在的分数来衡量的。”
“哎呦，我亲爱的大小姐，您能成熟点吗？”王严舒像听笑话似得敲了敲桌子，“您说的那些个东西和高考没半毛钱关系，高考只看一样东西，就是分数，学生和家长要的也是分数。再说了，分数也是考核老师的标准，甚至是考核学校的标准，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您二位这分数，等到明年上得了高二吗？”
“上不了。”刘宇一旁插嘴。
三中教师考核有明确指标，不管老教师还是新教师，年级倒数肯定不能跟班走。也就是说，等现在的学生升高二的时候，自己还得回到高一从新来过。
“那不就得了，难不成打算跟苗晓帅似得十年才带一届毕业班？别的不说，直接影响了评职称，收入都少了不少。不过咱还算好的，不犯大错至少还能在三中待下去，要是在那些个私立学校，高考工厂，末尾直接就解聘，饭碗都没了，你能说这分数不重要？”
“重要！”赵晗在一旁连连点头。
“有你什么事啊。”张洁白了她一眼。
“我不是看你们聊得热闹插不上嘴吗。”赵晗有些委屈，音乐虽然是副科但也不至于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吧。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教育也不能唯分数论啊，毕竟现在都提倡素质教育。”
“我当然认同素质教育，但目前的素质教育是不能脱离高考这条红线的。十八中不就是前车之鉴？所以说，目前的素质教育是建立在分数之上的，它只能服务于分数而不能对分数带来负面影响，这就叫胳膊拧不过大腿，螳臂当不了车。再说，哪个老师愿意一门心思拼分数，这不都给逼出来的吗？所以小哥哥小姐姐们，把那点梦想和激情都收起来吧，再多的梦想都挨不过现实的大棒。”
看着王严舒有些激动，刘宇忙岔开话题，打趣说：“王参谋，您当初舍弃了律师的大好钱途，混进人民教师的队伍里该不会也是挨了现实一闷棍吧。”
“也谈不上，不过真正走进职场之后，才知道老爸老妈为什么天天骂我幼稚了。”
赵晗鄙视了他一眼，“您还幼稚？都快成人精了。”
关于分数的讨论从未停止，而“分数”到底在教育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却谁也说不清楚。刘宇和张洁都明白，从站上讲台的那一刻开始，一条条分数划成的红线绿线就已经成为他们教师生涯永远绕不过去的坎，而他们也不得不为那一条条的分数线一次次的竭力的奔跑，尽管是那么的不情愿。
下午的年级组工作会议上，彭辉大发雷霆。这次的期中考试是新高一第一次联考，可成绩实在有些惨不忍睹，非但在四校联考中破天荒的掉到了第三名，而且还被西关中学压了一头。
看着暴怒的彭辉，刘宇有点心虚，九班这次期中考试理科平均分十六个班里排在第十二，文科排在第九，这个成绩结结实实的拉了年级后腿。
彭辉虽然没点名批评，但临了说了句“个别年轻老师一定要加强班级管理，不能松松散散的”，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专门说给刘宇听的。
“刘老师，你们班真厉害，张晓磊拿了个四校总分第一不说，艾佳的语文和外语俩个单科也都是第一，这第一快被你们班包圆了。”回办公室的路上，周凯笑着对刘宇说。
刘宇没塔周凯的茬。周凯带着七班，文理科总分都是年级第一，这会正得意着呢。
“小刘啊，一次考试成绩并不能证明什么，认真总结就是了。”
回到办公室，看到刘宇情绪低落，老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刘宇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有些赌气，“我是班主任，这次成绩不好我肯定要负责，这个我认。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那得意的样。”
老陈自然知道刘宇说的是谁，笑了笑说：“这事你还真不能不服气，谁叫人家双第一呢。”
是啊，不顺眼归不顺眼，但不得不说在班级管理上周凯还真下的去手，刚一开学就完全按照高三毕业班的作息要求来带七班，其他班都还松松垮垮的时候，七班就已经上紧了发条绷着，成绩怎么会不好。现阶段一个班级的风气很重要，管的紧点松点完全就是两个层次。
“可这才高一啊！现在就绷这么紧，将来怎么办，高中还有两年多呢。再说现在都提倡素质教育，总不能还一门心思搞应试吧。”
“素质教育是没错，可那是一个大而化的概念，到底中学生需要具备什么样素质，学校在培养这些素质的过程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以及具体的实施办法和考核标准是什么，这些都没人清楚，但是高考是真真实实的摆在那的。”老陈拉了张椅子，坐在刘宇身边，语重心长的说：“所以现阶段我们当老师能为孩子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他们送进理想的高校里。话说回来，人家周凯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不照样加班加点的看着学生，学校可是一分钱都没多给他吧。”
“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您不觉得七班的学生都特别怕周凯吗？私下里都喊他周扒皮，见他跟老鼠见了猫似得，我可不想这样，我更想和学生做朋友，希望他们喜欢我。”
“喜欢？”老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小刘啊，一个当老师的想让学生喜欢自己很难吗？我觉得一点都不难。你也不想想，一群十六七的孩子哄哄还不容易？那像周凯那样做严师难吗？我觉得也不难，虽然不讨好，但严师出高徒这话是在理的。不过这都不够，真正难的是做一个让学生尊敬的老师。一个能被学生当朋友的老师不一定是一个好老师，一个能出成绩出分数的老师也不一定是好老师，但一个能被学生尊敬的老师就一定是一名优秀的教师。”
“尊敬？”刘宇笑着说：“让学生尊敬的老师那不就是您吗！”
“少拍马屁，我悟了一辈子也还没悟出来呢”老陈想了想，“合格吧，我只能给自己定位成一个还算合格的教师。”
“您都只能算是合格，那这标准也太高了吧”刘宇咧了咧嘴，这段时间他和老陈接触多了，又经历了夏雪的事，是打心里尊敬老陈。
“当然高了。”老陈小声的说：“我从教三十多年，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教师，还有所谓的教育专家，能算担得起德高望重这四个字的只有老校长了，那才是一个真正的的教育家，一个真正值得尊敬的人民教师。”
老陈口中的老校长是张洁的姥姥赵淑媛。刘宇去过张洁家两次，也见过这位老校长，不过在刘宇眼里，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和一般的老太太差不多，就是精神头足些，或者自己肉眼凡胎，看不出那是尊真菩萨。
和刘宇一样，张洁也因为这次考试的成绩而情绪低落，两个班的英语排名都是年级中下，这让心高气傲的她难以接受。
是自己的教学出了问题吗？可是自己的课堂反映一直很好，前段时间的公开课表现的也不错，几位老教师还都夸她呢。
“压根和课堂没关系，你是太心疼我们了，一周就那点作业，那够啊。七班可是一天一张试卷。”艾佳一旁说。
高中教学三分讲，七分练，课堂讲的再好也不如题目做的多。难道要搞题海战术？张洁心底一百二个不认同。
艾佳又说：“姐，你可千万别高估了我们的自觉性，真正自觉性高的都在一中，实验呢，他们不用管，自个就发愤图强了。我们这样的就得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抽一下走一下，你要是不抽还能倒两步回去，所以你得可劲的鞭策我们。当然你也别灰心，还有不如我们的呢，普高的那些都皮实了，抽都抽不动。”
“看不出来你还对自个挺了解，我天天拿鞭子策你也没见你数学考及格！”
这次的期中考试，一百五十分的数学试卷艾佳只考了七十五分，刚好打了个对折。
艾佳有些委屈，“姐，这你可不能怨我，崔老师都说了，这次没考及格是因为卷子太难，班里好多都没及格，再说论排名，我还进步了五六名呢。”
“从倒数第三进步到倒数第八，还真是进步挺大的。就算数学卷子难，人家张晓磊不照样拿满分，就你借口多。”
“我能跟他比？他是学神，四校联考唯一的数学满分。而且不止数学，他理化也都是第一，文科也不差，基本上都进了年级前十名。还有他的篮球也打的特别好，还进了校篮球队呢。”
提到张晓磊，艾佳滔滔不绝，眼睛有些放光。
“打住，一提张晓磊就跟打了鸡血似得，你一女孩子，就算喜欢人家你也得含蓄点吧。”
“哪有啊，我对他就是天空飘过五个字，‘羡慕嫉妒恨’。”
“小样！”张洁在艾佳的小脸上掐了一把，“我看你羡慕嫉妒是有，恨就不见得了，就算有也是恨人家张晓磊不解风情。”
艾佳脸上一红，“你，你才不解风情呢，活该嫁不出去！”
“王参谋，你说他们俩主科老师郁闷就算了，你一教政治的瞎郁闷什么？”听雨轩里，赵晗打趣愁眉苦脸的王严舒。
王严舒抬头看了她一眼，认真的说：“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您的职业道德就是分数？”
“不全是，但分数代表职业能力，连职业能力都不及格瞎谈什么职业道德？”
“这点我认同王参谋，分数不是万能的，但没有分数是万万不能的。”刘宇一旁说。
“我不同意！”张洁旗帜鲜明的反对，“你不能拿分数去衡量一个老师的付出，更不能拿分数去划分老师的优劣与否。就像你拿一中的孩子和普高的孩子比成绩，本来就不公平。难道你能说一中的老师就比普高的老师更称职吗？”
王严舒有些不屑，“是不是更称职我不知道，但在教育机构里，一中的老师和普高的老师就不是一个价码。”
“那个能作为标准吗？再说教育是多元化的，所涵盖的东西也是方方面面，我不排斥分数，但分数只能代表某一个方面的能力。将来的成就，对社会的贡献也不是以现在的分数来衡量的。”
“哎呦，我亲爱的大小姐，您能成熟点吗？”王严舒像听笑话似得敲了敲桌子，“您说的那些个东西和高考没半毛钱关系，高考只看一样东西，就是分数，学生和家长要的也是分数。再说了，分数也是考核老师的标准，甚至是考核学校的标准，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您二位这分数，等到明年上得了高二吗？”
“上不了。”刘宇一旁插嘴。
三中教师考核有明确指标，不管老教师还是新教师，年级倒数肯定不能跟班走。也就是说，等现在的学生升高二的时候，自己还得回到高一从新来过。
“那不就得了，难不成打算跟苗晓帅似得十年才带一届毕业班？别的不说，直接影响了评职称，收入都少了不少。不过咱还算好的，不犯大错至少还能在三中待下去，要是在那些个私立学校，高考工厂，末尾直接就解聘，饭碗都没了，你能说这分数不重要？”
“重要！”赵晗在一旁连连点头。
“有你什么事啊。”张洁白了她一眼。
“我不是看你们聊得热闹插不上嘴吗。”赵晗有些委屈，音乐虽然是副科但也不至于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吧。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教育也不能唯分数论啊，毕竟现在都提倡素质教育。”
“我当然认同素质教育，但目前的素质教育是不能脱离高考这条红线的。十八中不就是前车之鉴？所以说，目前的素质教育是建立在分数之上的，它只能服务于分数而不能对分数带来负面影响，这就叫胳膊拧不过大腿，螳臂当不了车。再说，哪个老师愿意一门心思拼分数，这不都给逼出来的吗？所以小哥哥小姐姐们，把那点梦想和激情都收起来吧，再多的梦想都挨不过现实的大棒。”
看着王严舒有些激动，刘宇忙岔开话题，打趣说：“王参谋，您当初舍弃了律师的大好钱途，混进人民教师的队伍里该不会也是挨了现实一闷棍吧。”
“也谈不上，不过真正走进职场之后，才知道老爸老妈为什么天天骂我幼稚了。”
赵晗鄙视了他一眼，“您还幼稚？都快成人精了。”
关于分数的讨论从未停止，而“分数”到底在教育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却谁也说不清楚。刘宇和张洁都明白，从站上讲台的那一刻开始，一条条分数划成的红线绿线就已经成为他们教师生涯永远绕不过去的坎，而他们也不得不为那一条条的分数线一次次的竭力的奔跑，尽管是那么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