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这个喀秋莎大人看起来有点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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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亚济马以西的罗斯拉夫利镇 1941年9月27日 20:00PM
在黑夜之中，一排排点亮了车灯的德军坦克正在引导员的指引下停到了自己的位置，他们的油门发出了轰鸣声，士官们不停地喊着“Beeil dich！”来催促步兵们迅速到位。背着各式枪支的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奔向自己的队列，坦克车灯被穿梭在前的队伍晃得忽明忽暗，不一会步兵和坦克就整齐地集结在了开阔地上。
藿朴拿和一众高级军官走到了坦克的前面，他正抬起腿准备站上准备好的木箱，这时副官赶紧上前搀扶他，他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便一个跃步站了上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骄傲的神情注视着眼前这支在欧洲横扫了无数国家的钢铁之军，他觉得这也许是帝国历史上最高光的时刻，他为自己能够成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而倍感自豪。
在一片肃杀的沉默氛围中，除了坦克的发动机声外没有一丝多余的杂音，士兵们都站直了身子，高高地抬起了头等着藿朴拿的训令，他们的眼神里都表达出了希望自己能成为首个进入莫斯科幸运儿的憧憬之情。
藿朴拿慢慢地举起了手上的喇叭，用充满威严感的语调对着全军喊道：
“光荣的帝国军人们！今天我们已经到了莫斯科的大门之前，统一世界的光荣任务被赋予到了我们日耳曼人身上，我们将完成博拿马.拿破仑都无法完成的历史创举——击败俄国！
这是我们在历史上得以证明自己勇气和力量的最后机会，为了帝国的未来，为了元首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一定会成为首批进入莫斯科的幸运儿。让我们饮马莫斯科河，元首将在红场检阅我们的雄姿！胜利属于帝国！”
随后他高高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高呼道：
“为了胜利！”
整个集结场上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为了胜利！”
藿朴拿对着一排排折射出冷冽反光的钢盔振臂高呼：
“出发！”
镜头从这一幕逐渐脱离远去，随后高速地往右一转：
经过日夜兼程地前进，在10月1日两辆苏军吉普车终于看到了维亚济马镇的城市方向牌，上面写着“维亚济马 5俄里”，林安南把车门推开，准备下车时，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到无法动弹。
这一路过来的场景简直惨不忍睹，他们没有碰到高级军官，一路上都是慌乱的败兵，正一排一排地向后撤退着，他们的眼神里只有麻木和颓丧，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大衣和布袋，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是头发乱糟和胡子拉碴的形象。苏联红军的士气已经低到了极点，从明斯克一路败退到维亚济马，大多数人心中觉得这场战争已经彻底失败了。
而路的两侧有大量被抛弃的车辆，大炮和坦克，被抛弃的机动车辆被点燃后任其冒起熊熊大火无人搭理。死掉的战马在路边发出了其臭无比的异味，大路上长长的败退队伍看不到尽头，乱哄哄的败军之师更是没有一点生气，甚至有士兵为了争抢粮食而大打出手。
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一个苏军步兵少尉和林安南一行人说，他们一队人在维亚济马西边的多罗戈布日后撤时，遇到了没有携带步兵孤军深入的一队德国坦克。
德国坦克的车长打开了炮塔顶部的舱门，对着少尉挥着手高呼道：
“我们没有时间俘虏你们，命令你的人把大道腾开！我们要去莫斯科！”
而这一队人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是他们也明白了德国人不耐烦的手势意味着什么，一行人木讷地把大道让开给德国人通过，对着行进的坦克队列默默地低下了头。
真是耻辱到了极点，随行的内务部大尉亚历山大脸色铁青地掏出本子记下了这行人的姓名和所属部队番号，便一言不发地继续驱车前进了。
毫无疑问，这名可怜的少尉和他的士兵很快就会去西伯利亚开办农家乐项目了。
当两辆吉普车驶进了维亚济马镇时，林安南看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城市里没有军队，没有任何军官，也没有穿着军服的人。
林安南心里吐槽道：这......人呢？这什么情况？学习巴黎搞不设防运动？
还没反应过来，一群看到了他们的老百姓热泪盈眶地欢迎着他们的到来，他们全都涌向了吉普车，林安南在欢呼声中错愕地觉得自己就像是带了一大堆人马解放了他们一样，这时镇上的州领导从拥挤的人群中对着他们说道：
“红军同志，到这来，来这！”
他们一行人便带上了州领导，按照他的指示驱车往书记所说的教堂处赶去。
下了车以后，他们便急忙往教堂里赶去，一进大门，他们就看到了市领导和城防司令热情地冲上来，俩人紧紧地握住了团政委叶戈尔的手，哭诉着现在前线兵荒马乱，说着说着两个老男人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而俩人正准备握喀秋莎的手时，亚历山大脸一黑挡在了二人面前，伸出了自己粗壮厚实的手。
城防司令在一脸失落的握完了亚历山大的熊掌以后，对着林安南和叶戈尔说道：
“二位一看就是步兵师方面的人，你们的人都在外面吧？我来负责给你们安排营地吧。”
.......
“二位怎么不说话？”
林安南讪讪地笑道：
“那个......没有其他人了，就我俩，同志。”
十分钟后，除了内务部的两人因为其身份的特殊性被礼待进了教堂内部的休息室，叶戈尔和林安南则一脸尴尬地像罚站一样站在了教堂外面。
“政委同志，老实讲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维亚济马镇好像没有任何部队驻防。”
林安南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叹气说道，他知道按照原本的历史，苏联军队的撤退安排是在10月3日到10月4日，而撤退却已经在10月1号发生了，毫无疑问对面的温特已经通过了自己的能力改变了历史，德国人的进攻日程被提前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简直遭到了极点。
现在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处境肯定比历史上更绝望，如果按这个趋势发展，原本历史中在维亚济马没有受到大损失而得以撤出的第19集团军、第22集团军和第30集团军将十分危险。
叶戈尔正准备说点什么，教堂的门却打开了，亚历山大壮硕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他对着门口的二人高声喊道：
“进来！”
林安南点头哈腰着向站在门内一脸不快的城防司令招呼了一声，便和叶戈尔往教堂里走去，教堂的装修是典型的东正教风格，彩色花窗画上的耶和华正一脸慈悲地对着跪倒在地的教徒们伸出双手。
而在教堂里面最中心的圣坛讲台上架着一部PAΦ大功率无线电，窗外正架起了高大的天线，这应该是城防司令部的专用联络无线电。而喀秋莎坐在讲坛旁边的一张高凳上，抓着耳机一脸严肃地对着无线电讲着什么。
他们一行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喀秋莎通讯完毕后，喀秋莎从高台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林安南莞尔一笑道：
“中尉同志，您对现在的战局有什么判断吗？”
林安南没回她的话，而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亚历山大大尉，又看了眼城防司令，随即叹了口气问道：
“您想听真话还是套话？”
喀秋莎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做出思考状的样子回道：
“嗯......这样吧，你把真话和套话结合一下，你的发言要是只有失败主义倾向的苦水，我们就接你回卢比扬卡聊聊天。如果你说的话存在建设性的意见，那我就放过你，你看怎么样？”
“......这个女人是打算玩死我啊！”林安南心中骂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清了清喉咙，对着喀秋莎严肃说道：
“那么，少校同志，我就来说说我对现在局势的看法。我猜测现在维亚济马以西的5个苏联集团军已经被德国人从两个方向击退和压缩在了第聂伯河一带，现在所有集团军应该都已经脱离出了前线，而他们的侧翼已经被完全暴露在德国人面前。
但更为要命的是，德国人目前的主力并不在他们的正面，而是已经利用装甲部队快速地展开钳形攻势绕到了他们的背后——也就是我们所在的维亚济马镇，很快，一场巨大的灾难就会降临在我们头上。”
林安南说罢，瘪着嘴看着喀秋莎的反应。
喀秋莎的神情表现从期待慢慢地变成了冷漠，她对着林安南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所以你的想法呢？你简直就像是对战局的任何变化了如指掌。”
喀秋莎瞥了亚历山大一眼，亚历山大会意地点了点头，慢慢地靠近了林安南的背后。
林安南的心都快飞到嗓子眼了，他已经试图把话说的很好听了，更不堪入目的情况他都不敢说，他让自己先冷静了下来，然后继续说道：
“在第聂伯河一带地势平缓，我军绝对不能在第聂伯河布防，且不说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坦克。一旦德军的装甲师在第聂伯河进行强渡，那么5个集团军会被立刻击溃和包围，到时候的结局只有一个：全灭。
现在最好的方法只有一个，5个集团军立刻后撤到维亚济马一带构筑防线，围绕维亚济马镇建起外围阵地和城防工事，然后留下一个集团军坚守维亚济马镇，确保我军四个集团军能够全部撤出。
而且德国人的进攻方法来来去去都是老三样：先用空军和炮兵轰击我军薄弱的防御力量，在中间方向摆出强攻的架势，再利用两股以坦克作为先锋的突击力量从两边绕过我军攻击其侧翼。德国人的攻势就是中间的拳头虚张声势，而两边打出来的重拳让人无法招架，所以我们的城防必须要保证两翼的防御力量分布略高于正面防御力量。”
说罢，他等待着喀秋莎的回复。
喀秋莎眯着眼睛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得撤退？”
林安南咽下了一口唾沫，他觉得这个问题答不好麻烦就大了，他换了一种方式回答：
“不，是战略性转移。”
喀秋莎一副看破了他虚张声势发言的表情继续问道：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以维亚济马作为防御中枢？”
“对。”
“也就是说我们得把部队撤到莫斯科的莫扎伊斯科防线？”
“对。”
这时喀秋莎的眼角微微弯曲，一下子把俄语换成了中文问道：
“这样我们就能挡住德国人？”
“对。”
哎？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林安南内心一惊，他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也用中文做了对答，他惊恐地抬头望向喀秋莎，喀秋莎这时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她对着其他人用俄语说道：
“诸位同志，麻烦先出去一趟，我有话单独对米哈伊尔中尉说。”
亚历山大点点头，对着其余人示意了下眼神，大家便转身向门口走去，林安南赶紧一把扯着叶戈尔对着喀秋莎讪笑道：
“别.....别这么客气，我们红军同志历来讲究军事民主，这是列宁同志对我们的伟大教导，有事儿大家一起商量嘛。”
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估计完全有可能又是那个世界的人，而从内务人民委员会的身份来看对他绝对没有任何帮助，他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对着叶戈尔发出求救的眼神。
而亚历山大把林安南的衣领一把拎起，像抓小鸡一样把他从叶戈尔身边拉开，对着叶戈尔用命令的口气说了声“出去”，叶戈尔摆了摆手，然后就跟着众人出了教堂，顺便带好了门。
林安南像被抛弃的羊羔一样双腿开始打颤，这时教堂的门又打开了一条缝，亚历山大把自己那张让人胆寒的脸从门外露了出来，对着林安南射出了一道“你最好不要对喀秋莎大人动什么心思”的威胁眼神，便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林安南慢慢地转过了头看向喀秋莎这边，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溢出的不安快把他吞没了，他慢慢举起双手对着喀秋莎敬了一个“法式”军礼，用讨好的语气开口问道：
“令人敬仰的少校同志......您......您有什么指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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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朴拿和一众高级军官走到了坦克的前面，他正抬起腿准备站上准备好的木箱，这时副官赶紧上前搀扶他，他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便一个跃步站了上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骄傲的神情注视着眼前这支在欧洲横扫了无数国家的钢铁之军，他觉得这也许是帝国历史上最高光的时刻，他为自己能够成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而倍感自豪。
在一片肃杀的沉默氛围中，除了坦克的发动机声外没有一丝多余的杂音，士兵们都站直了身子，高高地抬起了头等着藿朴拿的训令，他们的眼神里都表达出了希望自己能成为首个进入莫斯科幸运儿的憧憬之情。
藿朴拿慢慢地举起了手上的喇叭，用充满威严感的语调对着全军喊道：
“光荣的帝国军人们！今天我们已经到了莫斯科的大门之前，统一世界的光荣任务被赋予到了我们日耳曼人身上，我们将完成博拿马.拿破仑都无法完成的历史创举——击败俄国！
这是我们在历史上得以证明自己勇气和力量的最后机会，为了帝国的未来，为了元首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一定会成为首批进入莫斯科的幸运儿。让我们饮马莫斯科河，元首将在红场检阅我们的雄姿！胜利属于帝国！”
随后他高高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高呼道：
“为了胜利！”
整个集结场上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为了胜利！”
藿朴拿对着一排排折射出冷冽反光的钢盔振臂高呼：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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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过来的场景简直惨不忍睹，他们没有碰到高级军官，一路上都是慌乱的败兵，正一排一排地向后撤退着，他们的眼神里只有麻木和颓丧，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大衣和布袋，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是头发乱糟和胡子拉碴的形象。苏联红军的士气已经低到了极点，从明斯克一路败退到维亚济马，大多数人心中觉得这场战争已经彻底失败了。
而路的两侧有大量被抛弃的车辆，大炮和坦克，被抛弃的机动车辆被点燃后任其冒起熊熊大火无人搭理。死掉的战马在路边发出了其臭无比的异味，大路上长长的败退队伍看不到尽头，乱哄哄的败军之师更是没有一点生气，甚至有士兵为了争抢粮食而大打出手。
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一个苏军步兵少尉和林安南一行人说，他们一队人在维亚济马西边的多罗戈布日后撤时，遇到了没有携带步兵孤军深入的一队德国坦克。
德国坦克的车长打开了炮塔顶部的舱门，对着少尉挥着手高呼道：
“我们没有时间俘虏你们，命令你的人把大道腾开！我们要去莫斯科！”
而这一队人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是他们也明白了德国人不耐烦的手势意味着什么，一行人木讷地把大道让开给德国人通过，对着行进的坦克队列默默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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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名可怜的少尉和他的士兵很快就会去西伯利亚开办农家乐项目了。
当两辆吉普车驶进了维亚济马镇时，林安南看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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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同志，到这来，来这！”
他们一行人便带上了州领导，按照他的指示驱车往书记所说的教堂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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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怎么不说话？”
林安南讪讪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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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处境肯定比历史上更绝望，如果按这个趋势发展，原本历史中在维亚济马没有受到大损失而得以撤出的第19集团军、第22集团军和第30集团军将十分危险。
叶戈尔正准备说点什么，教堂的门却打开了，亚历山大壮硕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他对着门口的二人高声喊道：
“进来！”
林安南点头哈腰着向站在门内一脸不快的城防司令招呼了一声，便和叶戈尔往教堂里走去，教堂的装修是典型的东正教风格，彩色花窗画上的耶和华正一脸慈悲地对着跪倒在地的教徒们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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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喀秋莎通讯完毕后，喀秋莎从高台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林安南莞尔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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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秋莎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做出思考状的样子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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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打算玩死我啊！”林安南心中骂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清了清喉咙，对着喀秋莎严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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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为要命的是，德国人目前的主力并不在他们的正面，而是已经利用装甲部队快速地展开钳形攻势绕到了他们的背后——也就是我们所在的维亚济马镇，很快，一场巨大的灾难就会降临在我们头上。”
林安南说罢，瘪着嘴看着喀秋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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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秋莎瞥了亚历山大一眼，亚历山大会意地点了点头，慢慢地靠近了林安南的背后。
林安南的心都快飞到嗓子眼了，他已经试图把话说的很好听了，更不堪入目的情况他都不敢说，他让自己先冷静了下来，然后继续说道：
“在第聂伯河一带地势平缓，我军绝对不能在第聂伯河布防，且不说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坦克。一旦德军的装甲师在第聂伯河进行强渡，那么5个集团军会被立刻击溃和包围，到时候的结局只有一个：全灭。
现在最好的方法只有一个，5个集团军立刻后撤到维亚济马一带构筑防线，围绕维亚济马镇建起外围阵地和城防工事，然后留下一个集团军坚守维亚济马镇，确保我军四个集团军能够全部撤出。
而且德国人的进攻方法来来去去都是老三样：先用空军和炮兵轰击我军薄弱的防御力量，在中间方向摆出强攻的架势，再利用两股以坦克作为先锋的突击力量从两边绕过我军攻击其侧翼。德国人的攻势就是中间的拳头虚张声势，而两边打出来的重拳让人无法招架，所以我们的城防必须要保证两翼的防御力量分布略高于正面防御力量。”
说罢，他等待着喀秋莎的回复。
喀秋莎眯着眼睛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得撤退？”
林安南咽下了一口唾沫，他觉得这个问题答不好麻烦就大了，他换了一种方式回答：
“不，是战略性转移。”
喀秋莎一副看破了他虚张声势发言的表情继续问道：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以维亚济马作为防御中枢？”
“对。”
“也就是说我们得把部队撤到莫斯科的莫扎伊斯科防线？”
“对。”
这时喀秋莎的眼角微微弯曲，一下子把俄语换成了中文问道：
“这样我们就能挡住德国人？”
“对。”
哎？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林安南内心一惊，他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也用中文做了对答，他惊恐地抬头望向喀秋莎，喀秋莎这时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她对着其他人用俄语说道：
“诸位同志，麻烦先出去一趟，我有话单独对米哈伊尔中尉说。”
亚历山大点点头，对着其余人示意了下眼神，大家便转身向门口走去，林安南赶紧一把扯着叶戈尔对着喀秋莎讪笑道：
“别.....别这么客气，我们红军同志历来讲究军事民主，这是列宁同志对我们的伟大教导，有事儿大家一起商量嘛。”
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估计完全有可能又是那个世界的人，而从内务人民委员会的身份来看对他绝对没有任何帮助，他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对着叶戈尔发出求救的眼神。
而亚历山大把林安南的衣领一把拎起，像抓小鸡一样把他从叶戈尔身边拉开，对着叶戈尔用命令的口气说了声“出去”，叶戈尔摆了摆手，然后就跟着众人出了教堂，顺便带好了门。
林安南像被抛弃的羊羔一样双腿开始打颤，这时教堂的门又打开了一条缝，亚历山大把自己那张让人胆寒的脸从门外露了出来，对着林安南射出了一道“你最好不要对喀秋莎大人动什么心思”的威胁眼神，便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林安南慢慢地转过了头看向喀秋莎这边，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溢出的不安快把他吞没了，他慢慢举起双手对着喀秋莎敬了一个“法式”军礼，用讨好的语气开口问道：
“令人敬仰的少校同志......您......您有什么指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