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一切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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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纵者为老牌高位邪神。
从根子上讲，祂是第一代玩家，且成为了第一代全球副本系统的最终赢家。
之后，操纵者也一直活跃于宇宙之中。
无论是参与其他几次全球副本，还是组建幽能教派，都能看出操纵者虽然名声不显，但确实是个不安分的主。
祂活得够长，所以见识够多。
也因此，哪怕是至高神的真容与化身容颜，操纵者也见过！
是的，即便曾经的见面发生在无数纪元之前，操纵者也仍旧忘不了那张稚嫩但恐怖的脸。
“你的脸，确实是至高神的脸。”
“但你的气息，并不是至高神的气息。”
“你的身体，是灾变的身体。”
“但你的灵魂本质，却又是一锅大杂烩。”
这般说完，操纵者慢慢眯起了眼睛。
“所以我确实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又或者，你是个什么东西。”
……
操纵者的话，让所有人沉默不语——包括灾变……或者说，现在的这个“灾变”。
祂沉默良久，开口道。
“复苏之后，我遵从本能，塑造了这具身体……而这具身体的身材相貌，与至高神一模一样。”
说完，灾变便不再开口了。
但祂的话，已经证明了些什么。
沉默的气氛又一次笼罩开来。
片刻，繁育低沉开口。
“这不对，祂的魂体乃是从苏生之井复生的，按理来讲，祂只会是灾变，也只能是灾变！”
繁育的观点，与陆铭相同。
对此，操纵者只是摇了摇头。
祂笑看着灾变，对繁育道：“你太信任你的苏生之井了……说到底，你只是一个新晋的至高强者，甚至在外边，你连至高强者的门槛都够不到。苏生之井，呵……我们有太多办法能骗过一件死物了。”
说完，简单沉吟后，操纵者继续道。
“我也不清楚，上一代中期，灾变和至高神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纠缠，甚至我都不知道两人之间战斗的结果。”
“我只知道，灾变被至高神磨灭神智，只余残躯……但事情，真的如此么？中间有没有发生一些额外的变故？”
“其实现在想来，永恒与陆海峰的合作，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一直都不太理解，永恒那家伙，为什么要与陆海峰一起谋算至高神，毕竟永恒以前可是至高神的忠实狗腿子……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在至高神与灾变一战后，至高神本身出现了一些问题。”
上一代的某些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成谜。
就连操纵者这种级别的存在，都对此知之不详。
本来，众人皆以为，事情就是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般——至高神抹杀了灾变的神智，但本身也受了伤，如此才引起永恒的反噬和陆海峰的布局。
但，真正情况，确实如此么？
谁也不知道，只有当事人清楚。
而几个当事人……
至高神无人能见。
灾变已死，哪怕现在苏生，记忆也模糊不清，甚至连灵魂本质都变地奇奇怪怪。
陆海峰已死——祂那是真死了。
而永恒被至高神惩处，同样销声匿迹。
事情的真相被埋葬，被雪藏……
繁育深深吸气：“但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现在祂开口就要我的死亡新生与轮回之地，那祂就是我的敌人！我管祂是什么东西，祂要我的命根子，就得死！！”
说罢，繁育转头看向了操纵者，语气阴狠道：“你站哪一边？”
操纵者嘿笑一声：“咱们是一伙的，我保证站在你这边。但有句话你说错了……有关于至高神与灾变的事情，跟咱们的关系大了去了！”
说罢，操纵者低头，同样看向了下方基地。
目光穿透基地，甚至穿透了基地的法阵，直勾勾地落在了某条金毛大狗身上。
“如果至高神和灾变一战的结果，与之前咱们认知的不同，那么，那条狗……”
“就变得更重要了呢。”
这一刻，操纵者眼中，闪烁起晦涩的光。
希望——那条狗，乃是希望神的情绪部分。
而情绪，在某种程度上，能够与灵魂挂钩。
这么解释，就能很简单的解释清楚，灾变对希望的志在必得之心——祂必须要用希望，来梳理自己杂乱的灵魂本质。
但是……
谁不想要希望神的情绪部分？
以前，操纵者、正义等人想要希望，乃是为了探索至高神的能力体系，以求更进一步。
而此时此刻。
当祂们发现希望身上，可能还存在某些更重大的秘密之时……
对希望的贪婪之心，必须更上一层楼！
“杀了祂！”
也就是在下一瞬间，操纵者有了决定！
杀了灾变！夺取希望！
事已至此，操纵者更不可能会放弃希望了。
甚至于……
灾变的出现，也不见得全是坏处——至少，祂那个混乱不堪如同大杂烩般的灵魂，很有趣！
里面，貌似存在一些至高神的灵魂本质呢……
而这，更是惊天机缘！
……
四尊高位邪神瞬间出手，三打一，震得虚空震动。
但下方的基地却不受太大影响。
一方面，基地有防御阵法——足可以抵抗一般的高位邪神。
而另一方面，希望就在此地，上方的几人谁都不想让希望死于战斗余波之中。
就这般，陆铭顶着轰隆隆震荡的天花板，带着影子、希望、夜神、王老，来到了苏生之井附近。
周围，几位邪神级苏生者围堵上来，眼神不善。
王老呵斥道：“滚！上来送死么！？复生你们不要钱啊！”
繁育不在，高位邪神级的强者也被打光，此地无人能拦阻陆铭，上来也只是送菜，何必徒增伤亡？
看着那些苏生者们愤愤退走，陆铭倒也高看了王老一眼。
这人，有点儿意思。
便看到王老伸出手，对陆铭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生之井就在这里，诸位随意研究。”
话毕，祂退后了两步。
……
陆铭本身对研究什么的，是不太感兴趣的。
他当前走的，也非是神名规则之路，而是真神之路，对于规则之类的东西，陆铭会用，但不会研究本质。
苏生之井在陆铭眼中，那就只是一口水井——井中波光粼粼，有传承能力浮浮沉沉，倒煞是好看。
但除此之外，陆铭也就没有其他感触了。
反而是影子对苏生之井的感触，更深一分。
苏生之井，本就蕴含了大量的死亡规则之力，这与死亡神名相当搭配。
迈步上前站在井边，影子眼中有光流转，盯着井中的井水，竟是慢慢沉醉了。
有死黑色的能量波动，从影子身上不断泛起，却又悄然融入到了苏生之井中。
——影子似乎碰到了一些机缘。
但陆铭却希望祂不要忘了自己的责任——陆铭需要的是，影子能够找到离开此地的通路。
而另一边，陆铭亦在思考。
思考刚刚希望与影子的对话。
‘上面的那个灾变，不是真正的灾变，极可能是希望神。’
‘但如果祂是希望神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希望神早就陨落了？’
‘还有，自己那个便宜老爹的计划……如果希望神早就陨落了，那个计划是不是从根子上就有问题？’
‘最关键的是……’
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希望。
有一句话，刚才陆铭没说。
没想说，也没敢说。
那即是……
‘希望，究竟是不是至高神的情绪部分？’
连串的疑问。
之前，陆铭很弱，一直跟着陆海峰和影子的计划去走——效果其实也算不错，至少陆铭的实力成长速度，快到飞起！
但此时此刻，随着“灾变”复苏，情况有异，陆铭绝对不可能不去想这些东西，更不可能再将一切的决策，交给影子和希望了。
之前是，祂们说怎么做自己就会怎么做。
但现在，此刻，陆铭发现，自己必须要改变这一现状了——因为极可能，希望和影子所知道的，也只是某些存在，愿意让祂们知道的，甚至是用来故意误导祂们的！
‘至高神，灾变，永恒，陆海峰……’
以上四位，乃是关键。
念及于此，陆铭忽地神色一动。
“永恒……”
“我也许能够在永恒那边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永恒现在正在沉眠。
但这个有解！
至少对陆铭来讲，有解！！
“第一步……就是追逐永恒系列任务！”
“之前永恒与我沟通过，让我对这个任务上点心。”
回忆当时经历的一幕幕，陆铭忽然有了一种预感。
永恒，似乎想要告诉自己一些其他的东西……
一些，永恒的分身无法知晓，无法掌握，无法告诉给陆铭的东西！
念及于此，陆铭默叹一声。
之前，陆铭对追逐永恒系列任务不太上心。
但假如说这次能够逃出生天的话，想来自己要重新考虑，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了。
想到这，陆铭忽地又想到了查普曼。
‘他曾经说过，用三件事情换取追逐永恒系列任务的奖励……’
‘所以，查普曼一定知道些其他东西！’
查普曼此人，难看透。
世界对他有防备也不无道理——因为这人真的很复杂。
于胡思乱想中，影子忽地收敛了身上的规则之力。
祂退后两步，神情沮丧中带了点儿震惊！
祂开口道：“第一，我找到了出去的路，但王老说得没错，开启通道需要权限，强抢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这话，堵死了众人最后的生路。
影子却话锋一转。
“第二，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迎着众人满怀希冀的目光，影子一字一顿道。
“这口井，能助我重返巅峰！一旦我重返巅峰，我就能夺了繁育对这口井的控制权！”
夜神当即大喜！
“那还不赶快！”
反而是陆铭更清醒一些。
“需要多久？”
影子沉默了一瞬，后干巴巴的说道。
“不知道，但，会很久。”
众人沉默不语。
片刻，夜神叹息一声：“我就说了，你们就不该来……”
死地！
绝路！
有路可走但时间也不够。
所以，无路可走！
……
交易之间内。
三个小时过去了。
因灾变尸躯而带来的恐惧余韵，也逐渐消散了。
喝着冰凉的饮料，看着剩下的三块显示屏上播放的画面，这一刻的查普曼悠哉游哉，仿佛在电影院看电影。
他比起老板，似乎受灾变的影响要小得多。
直到代表着盖亚的那块显示屏中，有了动静，查普曼方才放下了饮料，一边看着屏幕中的红衣女人，一边笑道。
“你们的计划，快开始了吧？”
老板嗯了一声。
从他的态度上，查普曼能猜到一件事情。
盖亚的行动，就像是发令枪，似乎对整个计划，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而此时此刻，查普曼似乎也猜透了操纵者的整个计划。
他笑道：“所以，对付世界，对么？”
老板沉吟片刻，微微点头。
是的。
安防局的最高首脑，世界，是这一次的重点目标！
世界，乃是世界意志的化身，只要搞定了世界，核心世界的麻烦，就能降低一半以上！
刚刚覆灭的古神卫，只是计划的一环……而盖亚与夏洛特等人，则是操纵者的另一柄利刃！
割向核心世界咽喉的利刃！
也是割向世界的利刃！
但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后，查普曼反而嗤笑一声。
看着屏幕中的近邪神们，查普曼神色讥讽，宛如在看一群小丑。
查普曼的表情，让老板皱起眉头。
他想询问，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直到低微声音，从一旁传来。
“想对付世界，这些人还差了点儿意思……”
老板摇头：“不，你不知道我们准备了多少……”
查普曼猛地挥了挥手。
“我不需要知道你们准备了多少，我只需要知道，你们准备再多，也搞不定世界就可以了……”
一边说，查普曼一边给自己倒上了饮料。
沉吟片刻，他嬉笑道。
“对了，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一件事情。”
“在全球副本系统未开之前，陆海峰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并与世界有过交流。”
老板点头：“这个我倒是知道……但当时陆海峰还保留一些力量，所以我无法探查祂们的谈话内容。”
查普曼脸色忽地一正，他郑重道：“那要是我说，世界才是一切的关键，你信么？”
老板登时愣住。
忽地，查普曼又恢复到了嬉皮笑脸的状态。
“我逗你玩儿呢……”
操纵者为老牌高位邪神。
从根子上讲，祂是第一代玩家，且成为了第一代全球副本系统的最终赢家。
之后，操纵者也一直活跃于宇宙之中。
无论是参与其他几次全球副本，还是组建幽能教派，都能看出操纵者虽然名声不显，但确实是个不安分的主。
祂活得够长，所以见识够多。
也因此，哪怕是至高神的真容与化身容颜，操纵者也见过！
是的，即便曾经的见面发生在无数纪元之前，操纵者也仍旧忘不了那张稚嫩但恐怖的脸。
“你的脸，确实是至高神的脸。”
“但你的气息，并不是至高神的气息。”
“你的身体，是灾变的身体。”
“但你的灵魂本质，却又是一锅大杂烩。”
这般说完，操纵者慢慢眯起了眼睛。
“所以我确实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又或者，你是个什么东西。”
……
操纵者的话，让所有人沉默不语——包括灾变……或者说，现在的这个“灾变”。
祂沉默良久，开口道。
“复苏之后，我遵从本能，塑造了这具身体……而这具身体的身材相貌，与至高神一模一样。”
说完，灾变便不再开口了。
但祂的话，已经证明了些什么。
沉默的气氛又一次笼罩开来。
片刻，繁育低沉开口。
“这不对，祂的魂体乃是从苏生之井复生的，按理来讲，祂只会是灾变，也只能是灾变！”
繁育的观点，与陆铭相同。
对此，操纵者只是摇了摇头。
祂笑看着灾变，对繁育道：“你太信任你的苏生之井了……说到底，你只是一个新晋的至高强者，甚至在外边，你连至高强者的门槛都够不到。苏生之井，呵……我们有太多办法能骗过一件死物了。”
说完，简单沉吟后，操纵者继续道。
“我也不清楚，上一代中期，灾变和至高神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纠缠，甚至我都不知道两人之间战斗的结果。”
“我只知道，灾变被至高神磨灭神智，只余残躯……但事情，真的如此么？中间有没有发生一些额外的变故？”
“其实现在想来，永恒与陆海峰的合作，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一直都不太理解，永恒那家伙，为什么要与陆海峰一起谋算至高神，毕竟永恒以前可是至高神的忠实狗腿子……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在至高神与灾变一战后，至高神本身出现了一些问题。”
上一代的某些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成谜。
就连操纵者这种级别的存在，都对此知之不详。
本来，众人皆以为，事情就是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般——至高神抹杀了灾变的神智，但本身也受了伤，如此才引起永恒的反噬和陆海峰的布局。
但，真正情况，确实如此么？
谁也不知道，只有当事人清楚。
而几个当事人……
至高神无人能见。
灾变已死，哪怕现在苏生，记忆也模糊不清，甚至连灵魂本质都变地奇奇怪怪。
陆海峰已死——祂那是真死了。
而永恒被至高神惩处，同样销声匿迹。
事情的真相被埋葬，被雪藏……
繁育深深吸气：“但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现在祂开口就要我的死亡新生与轮回之地，那祂就是我的敌人！我管祂是什么东西，祂要我的命根子，就得死！！”
说罢，繁育转头看向了操纵者，语气阴狠道：“你站哪一边？”
操纵者嘿笑一声：“咱们是一伙的，我保证站在你这边。但有句话你说错了……有关于至高神与灾变的事情，跟咱们的关系大了去了！”
说罢，操纵者低头，同样看向了下方基地。
目光穿透基地，甚至穿透了基地的法阵，直勾勾地落在了某条金毛大狗身上。
“如果至高神和灾变一战的结果，与之前咱们认知的不同，那么，那条狗……”
“就变得更重要了呢。”
这一刻，操纵者眼中，闪烁起晦涩的光。
希望——那条狗，乃是希望神的情绪部分。
而情绪，在某种程度上，能够与灵魂挂钩。
这么解释，就能很简单的解释清楚，灾变对希望的志在必得之心——祂必须要用希望，来梳理自己杂乱的灵魂本质。
但是……
谁不想要希望神的情绪部分？
以前，操纵者、正义等人想要希望，乃是为了探索至高神的能力体系，以求更进一步。
而此时此刻。
当祂们发现希望身上，可能还存在某些更重大的秘密之时……
对希望的贪婪之心，必须更上一层楼！
“杀了祂！”
也就是在下一瞬间，操纵者有了决定！
杀了灾变！夺取希望！
事已至此，操纵者更不可能会放弃希望了。
甚至于……
灾变的出现，也不见得全是坏处——至少，祂那个混乱不堪如同大杂烩般的灵魂，很有趣！
里面，貌似存在一些至高神的灵魂本质呢……
而这，更是惊天机缘！
……
四尊高位邪神瞬间出手，三打一，震得虚空震动。
但下方的基地却不受太大影响。
一方面，基地有防御阵法——足可以抵抗一般的高位邪神。
而另一方面，希望就在此地，上方的几人谁都不想让希望死于战斗余波之中。
就这般，陆铭顶着轰隆隆震荡的天花板，带着影子、希望、夜神、王老，来到了苏生之井附近。
周围，几位邪神级苏生者围堵上来，眼神不善。
王老呵斥道：“滚！上来送死么！？复生你们不要钱啊！”
繁育不在，高位邪神级的强者也被打光，此地无人能拦阻陆铭，上来也只是送菜，何必徒增伤亡？
看着那些苏生者们愤愤退走，陆铭倒也高看了王老一眼。
这人，有点儿意思。
便看到王老伸出手，对陆铭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生之井就在这里，诸位随意研究。”
话毕，祂退后了两步。
……
陆铭本身对研究什么的，是不太感兴趣的。
他当前走的，也非是神名规则之路，而是真神之路，对于规则之类的东西，陆铭会用，但不会研究本质。
苏生之井在陆铭眼中，那就只是一口水井——井中波光粼粼，有传承能力浮浮沉沉，倒煞是好看。
但除此之外，陆铭也就没有其他感触了。
反而是影子对苏生之井的感触，更深一分。
苏生之井，本就蕴含了大量的死亡规则之力，这与死亡神名相当搭配。
迈步上前站在井边，影子眼中有光流转，盯着井中的井水，竟是慢慢沉醉了。
有死黑色的能量波动，从影子身上不断泛起，却又悄然融入到了苏生之井中。
——影子似乎碰到了一些机缘。
但陆铭却希望祂不要忘了自己的责任——陆铭需要的是，影子能够找到离开此地的通路。
而另一边，陆铭亦在思考。
思考刚刚希望与影子的对话。
‘上面的那个灾变，不是真正的灾变，极可能是希望神。’
‘但如果祂是希望神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希望神早就陨落了？’
‘还有，自己那个便宜老爹的计划……如果希望神早就陨落了，那个计划是不是从根子上就有问题？’
‘最关键的是……’
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希望。
有一句话，刚才陆铭没说。
没想说，也没敢说。
那即是……
‘希望，究竟是不是至高神的情绪部分？’
连串的疑问。
之前，陆铭很弱，一直跟着陆海峰和影子的计划去走——效果其实也算不错，至少陆铭的实力成长速度，快到飞起！
但此时此刻，随着“灾变”复苏，情况有异，陆铭绝对不可能不去想这些东西，更不可能再将一切的决策，交给影子和希望了。
之前是，祂们说怎么做自己就会怎么做。
但现在，此刻，陆铭发现，自己必须要改变这一现状了——因为极可能，希望和影子所知道的，也只是某些存在，愿意让祂们知道的，甚至是用来故意误导祂们的！
‘至高神，灾变，永恒，陆海峰……’
以上四位，乃是关键。
念及于此，陆铭忽地神色一动。
“永恒……”
“我也许能够在永恒那边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永恒现在正在沉眠。
但这个有解！
至少对陆铭来讲，有解！！
“第一步……就是追逐永恒系列任务！”
“之前永恒与我沟通过，让我对这个任务上点心。”
回忆当时经历的一幕幕，陆铭忽然有了一种预感。
永恒，似乎想要告诉自己一些其他的东西……
一些，永恒的分身无法知晓，无法掌握，无法告诉给陆铭的东西！
念及于此，陆铭默叹一声。
之前，陆铭对追逐永恒系列任务不太上心。
但假如说这次能够逃出生天的话，想来自己要重新考虑，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了。
想到这，陆铭忽地又想到了查普曼。
‘他曾经说过，用三件事情换取追逐永恒系列任务的奖励……’
‘所以，查普曼一定知道些其他东西！’
查普曼此人，难看透。
世界对他有防备也不无道理——因为这人真的很复杂。
于胡思乱想中，影子忽地收敛了身上的规则之力。
祂退后两步，神情沮丧中带了点儿震惊！
祂开口道：“第一，我找到了出去的路，但王老说得没错，开启通道需要权限，强抢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这话，堵死了众人最后的生路。
影子却话锋一转。
“第二，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迎着众人满怀希冀的目光，影子一字一顿道。
“这口井，能助我重返巅峰！一旦我重返巅峰，我就能夺了繁育对这口井的控制权！”
夜神当即大喜！
“那还不赶快！”
反而是陆铭更清醒一些。
“需要多久？”
影子沉默了一瞬，后干巴巴的说道。
“不知道，但，会很久。”
众人沉默不语。
片刻，夜神叹息一声：“我就说了，你们就不该来……”
死地！
绝路！
有路可走但时间也不够。
所以，无路可走！
……
交易之间内。
三个小时过去了。
因灾变尸躯而带来的恐惧余韵，也逐渐消散了。
喝着冰凉的饮料，看着剩下的三块显示屏上播放的画面，这一刻的查普曼悠哉游哉，仿佛在电影院看电影。
他比起老板，似乎受灾变的影响要小得多。
直到代表着盖亚的那块显示屏中，有了动静，查普曼方才放下了饮料，一边看着屏幕中的红衣女人，一边笑道。
“你们的计划，快开始了吧？”
老板嗯了一声。
从他的态度上，查普曼能猜到一件事情。
盖亚的行动，就像是发令枪，似乎对整个计划，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而此时此刻，查普曼似乎也猜透了操纵者的整个计划。
他笑道：“所以，对付世界，对么？”
老板沉吟片刻，微微点头。
是的。
安防局的最高首脑，世界，是这一次的重点目标！
世界，乃是世界意志的化身，只要搞定了世界，核心世界的麻烦，就能降低一半以上！
刚刚覆灭的古神卫，只是计划的一环……而盖亚与夏洛特等人，则是操纵者的另一柄利刃！
割向核心世界咽喉的利刃！
也是割向世界的利刃！
但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后，查普曼反而嗤笑一声。
看着屏幕中的近邪神们，查普曼神色讥讽，宛如在看一群小丑。
查普曼的表情，让老板皱起眉头。
他想询问，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直到低微声音，从一旁传来。
“想对付世界，这些人还差了点儿意思……”
老板摇头：“不，你不知道我们准备了多少……”
查普曼猛地挥了挥手。
“我不需要知道你们准备了多少，我只需要知道，你们准备再多，也搞不定世界就可以了……”
一边说，查普曼一边给自己倒上了饮料。
沉吟片刻，他嬉笑道。
“对了，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一件事情。”
“在全球副本系统未开之前，陆海峰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并与世界有过交流。”
老板点头：“这个我倒是知道……但当时陆海峰还保留一些力量，所以我无法探查祂们的谈话内容。”
查普曼脸色忽地一正，他郑重道：“那要是我说，世界才是一切的关键，你信么？”
老板登时愣住。
忽地，查普曼又恢复到了嬉皮笑脸的状态。
“我逗你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