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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散去之后，豪华的别墅已成焦土。

除了缕缕的青烟之外，只有遍地分不清是瓦砾还是尸体的焦块。

左寒没想过要留什么活口，更没想到问什么口供。

伤我信徒者，恒杀之。

这不仅仅是莫凡一只眼睛的代价，更是左寒心中不能碰触的禁地。

守护的执念！

不管经历了什么，左寒从未动摇过。

左寒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子弹。

失去圣力之后，子弹已经变得暗淡很多，与普通的弹头无异。

左寒随手丢开，突然好似感应到什么，身子一震，猛然转过身，眼中诧异无比。

以巴颂为首的镇民，缓步向左寒走来，目光中带着无法抑制的狂热。

每个人的头顶，都浮现着点点光辉。

圣力！

在目睹了左寒的强大之后，这些备受压迫的人们，毫不犹豫的献出了自己的信仰。

但让左寒诧异的，不是他们的信仰。

而是那些圣力……

竟然是光明圣力。

…………

多年前，左寒和他曾经的同伴们，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四处寻找适合做信徒的生灵。

展现出强大的力量，震慑凡人的灵魂，以此获取需要的圣力。

那种行为，被凡人们称为神迹。

不过，以力量换取的圣力，多半都是黑暗圣力。

他们也会专门去寻找那些受到各种威胁的人。

解救他们，展现力量，得到黑暗信徒的崇拜。

今天，在曼德林岛，镇民们被力量震慑，奉献信仰，这点左寒并不意外。

但他无论如何想也想象不到，竟然是光明属性。

也就是说，这些淳朴的岛民，在毒贩们的压迫下，非但没有被黑暗玷污心灵，反而彼此扶持，毫无自私自利之心。

他们对外人的冷漠是习惯，是压迫下的束缚，和内心的纯粹与否无关。

只要有适当的环境和契机，就可以唤醒。

左寒暗叹。

人心，果然是最难懂的东西。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真的很难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这种事情也有着很多的偶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