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老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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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润的暖光洒打在相叠的两道身影，随着男人擦发的动作，衣袖下卷，露出精壮的小臂，影影绰绰，温馨里透着股洋洋懒意！
男人深邃的眼睛凝视着怀里的人，伸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将人往怀里拉得更紧密一些。
贴着身后滚烫的热度，让温宁的心很安。
楚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根响起：“温宁，你有楚家。”
温宁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暖笑，将还有些湿的脑袋往他身上仰靠，透过毛巾的边缘，看他。
从这角度只能看见他立体的侧脸，还有微低下的黑眸。
里面，很深邃。
“楚厉。”
“嗯。”
他低声回应，声音很温柔。
温宁道：“赶紧擦。”
停下手来的楚司令再次认真给老婆擦头发，等擦完，楚司令低头看温宁的衣服说：“很适合你。”
话音落，楚司令的手从旁边撩起来的边缘伸了进去，来到她的腰肉处。
温宁：“……”
“温宁。”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上，楚厉轻轻一叹，“吾爱。”
温宁身子一震。
她猛地偏过眼来，拿开挡住视线的毛巾，看着他。
“说什么？”
楚厉深邃的眼凝望她，手轻抬，揉了揉她微湿的发。
下秒，发干顺柔。
“生世你都是我的爱人！”
“干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温宁的脸微热，心跳得有点快。
“想说。”低磁的音色尾部有点暗哑。
温宁侧侧身，将脑袋钻到他的怀里。
楚厉的大手就这么圈着她，轻轻松松的，像是在圈一个小孩子。
夜光下，男人的眉眼更显深邃。
望着女孩的目光却是滴出水来的温柔，有力的手臂圈着她半边身，防她从沙发这掉下去。
醇厚的嗓音再度从她的头顶传来：“温宁，徐家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
温宁被他的话给逗得一笑：“我也不是什么香饽饽，要不要对徐家来说没损失。”
没有之前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已经发生了，与徐家有了一些情感。
她并不是那么容易付出情感的人，正当她要好好做人家的女儿时，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
温宁的心并不是向来就冰冷的。
楚厉转过身，钳住她的手，灼人的气息拂过她雪白的肌肤，“做些事，会让你心里平静一些。”
这刻，楚厉看到了温宁最脆弱的东西。
那是一捏就会断的脆弱。
在意的东西一旦上了她的心，就会容易拿捏她。
这不该有。
温宁看着这男人，轻笑，伸手抚上他的面容，“这是楚司令刚刚找到的借口，我今天累了。”
“那就躺着，”楚厉已经伸手解开衣服，拉下裤子，覆上来。
温宁罩着他一件大衣，轻轻松松的就被他用手撩起来。
沙发有些不堪重负的轻响了起来。
躺在楚厉的臂弯里，耳边是楚厉稳健有力的心跳，心，是平静的。
温宁终于真的不去想其他。
“叮咚叮咚……”
催命符似的门铃被按响，温宁从楚厉的怀里醒过来，穿了衣服去开门。
“妈咪！”
四张脸探进来，小心翼翼地瞄着里面。
温宁觉得好笑。
“爸爸有穿衣服吗？”
捂着眼睛的楚甯问。
温宁呃了一声，床上的人已经下床进了浴室。
看着光身体的老爸，三个男孩小脸一黑，道：“妹妹，别睁眼，爸爸光着呢！”
楚甯将眼捂得更严实。
温宁让四个孩子进来，道：“天刚亮，怎么不多睡会？”
“我们都睡好了。”
四道身影排着队进屋，然后走到沙发那边去坐好，然后统一瞅着温宁。
温宁道：“洗脸了吗？”
“我们已经洗漱好了。”
“等你们爸爸出来，再带你们下去吃早餐。”
四颗脑袋点了点。
其实他们可以下楼自己去吃早餐的，可他们喜欢和父母一起。
楚厉洗得快，几分钟就出来，穿戴整齐，伸手将他们先带出去。
温宁在后面洗漱好就跟着下楼了，刚好在电梯处碰到沈萧。
“孩子们跟楚司令下楼了？”
沈萧没看到温宁身边有孩子们的身影，猜测着由楚司令带下去了，温宁点头。
“你大哥前面还去了北边出任务，前天还和我通电话说要过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先回京城了。”
沈萧的话让温宁一怔，“大哥去那边做什么？”
沈萧摇头：“说是机密。”
“连楚厉也不知道？”
“楚厉有些地方还是管不到位的，”沈萧道：“他们当兵的，就是这样。”
温宁看了沈萧一眼没说什么。
像她这样跟着楚厉一起奔波，其实也很不错。
“你大哥说怕你受委屈，还是有些不肯相信五年前那次和楚厉无关，他想去看你，也是想要确认。”
沈萧突然开腔。
温宁没想到他们还没有放下这个芥蒂，对五年前自己的消失耿耿于怀。
但这事和楚厉没有关系，皱了皱眉道：“和楚厉没有关系，是我自身原因。五年前，楚厉为救我差些丢了性命，我不想让他拿自己的性赌我能活下来。”
沈萧道：“有些话我已经和徐家人说过，可他们似乎有些不快我偏向楚家。”
看到沈萧脸上的无奈，温宁叹了口气：“我会和他们说清楚。”
上次回来，她以为只要稍微说一说，他们就能理解了。
这次听沈萧一说，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放下。
“楚厉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几年，几乎是瞧不见楚厉，可每次碰上，都会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一股极致的死气。
温宁回来的这几个月来，徐家还是没放松。
表面上的东西做得很完美，心里面仍旧担心温宁还会像五年前那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是徐家太在意你。”
后一句落下，电梯就打开了，抵达一楼。
徐家和楚厉他们已经坐到一起，大桌边还有两个空位，就等着她们两人了。
温宁落坐，身边就推来了热呼的牛奶和面包。
“看这天气是要下雨了，场外玩的地方都没法玩了，等会儿你们一起去那边牌室玩几把！”
徐老太太吃完早餐，对徐家这几人开口。
“也好，”黎水看向温宁：“今天没事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吧。”
温宁想了想，摇头拒绝：“下午一点我们就该回家了，爷爷可以在这边多逗留几日。”
楚老爷子听了点头，“你们年轻人有事，就先去办吧。”
“好。”温宁点头。
“妈咪，我们也要一起回家吗？”楚甯抬头问。
“你们明天得回学校，”温宁没有纵容孩子玩乐，“等假期再过来玩，到时候妈咪带你们去更远点的地方。”
“好！”
孩子一听要和她一起，眼睛亮了起来，欣然答应明天去学校。
虽然学校的老师教的东西都有点幼稚，但他们忍了。
只要到假期，他们就能和爸爸妈咪一起了。
这样想着，嘴里的早餐就变得更加美味了起来。
“公事？”徐老太太看向楚厉。
楚厉颔首。
“你们难得回来，就不能多留两天？”黎水忍不住出声，“楚厉忙公事就算了，你现在刚回来，也不急着去工作，不能再多留？”
温宁道：“这是我们两人的事。”
都这么说了，黎水也不好再强留。
吃过早餐，温宁就和他们一起进了牌室玩了几把，楚厉和两个老家伙进了棋室。
外面的雷雨声打在玻璃窗上，如在灰蒙的天际处撕裂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阴郁的天气，让人觉得不舒服。
楚厉走到牌室的外面休闲区，端起一杯清水站到玻璃窗边，凝视着这蒙蒙阴雨天。
休闲区三三两两坐着不少人，都在低声交谈，声音不大，配着这阴雨天恰恰的透着股安定感。
一名从另外一间牌室出来的美丽女士端着红酒走出来，身后跟着另外两名高雅女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三个女人有些身份，属于富婆的那种。
身上穿着高雅，配着手里的红酒更显得几分富态。
前面那女人第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高大男人，应该说，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抹身影。
女人和同伴使了眼色，然后走上去。
看到男人手里的这杯温水，女人似乎有瞬间的愣了下。
就算是拿杯清水，这男人也能拿出一种此水高贵无价的感觉。
女人突然感觉自己手里的这杯红酒是多么的艳俗，只是这错觉感一瞬间的闪烁就收了回去。
楚厉闻到女人们身上浓浓的香味，俊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斜下，眼尾部分勾起拒人千里的冷淡以及无形的深邃压迫。
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男人，这时候却是难得的搭讪机会。
“你好！”
虽然都在京城这片地带，可圈子太广，有些有钱人未必能接触一些上层面的人物。
比如眼前的这个身量极高的优雅男人。
“我们都是一个人，能认识一下吗？”女人自动忽略了身边的两个同伴。
尽管同伴也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男人，却没有半点勇气搭讪。
这么可怕的男人，有些眼力劲的人都不会主动贴上来。
在这里有钱有势的人那么，坐在休闲区外面聊天的人也不少，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打扰，无非就是不敢打扰这位。
但这个女人显然是眼力劲没练够，幻想着能够搭上更好的男人。
“老公，这几位小姐需要什么帮忙吗？”
一道清悦的声音从三个女人身后传来，欲要搭讪的女人脸色一变，回头看去。
当看到温宁时，愣了好几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站在灯光下的女子身材高挑，行来的体态轻盈优雅，言行举止中透着一股与生具来的娴雅美丽。
绝丽精美的脸容散发着股自信的浅笑，那双近乎沉静的眼注视来时，有种让你无地自容的镇压感。
女人捏了捏酒杯，脸上笑容维持不住。
温宁走到身边，刚才那拒人千里的冷冰冰男人眼底泛起迷人的温柔，手臂半揽过女子的细腰，顺便将手里温度刚刚好的温水送到温宁的手里。
低磁的声音轻轻响起：“无关紧要的人。怎么不在里面多玩一会？”
“爸爸，妈咪！”
楚甯从另一边溜过来，站到两人之间，仰头看面前的三个女人，皱起小眉，有些恶毒的说：“这三位老阿姨找我爸爸有什么事吗？我三叔是这里的大老板，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我三叔的员工，他们会替三位老阿姨完美的解决问题！这里的服务绝对是称得一流，三位老阿姨放心！”
无辜的眨眼，语声稚嫩。
老，老阿姨？
三个女人瞬间被雷劈了一下！
要知道，以她们这个年纪在贵圈里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的女老板了！
为了打进这个圈子，她们也费了好大的劲。
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孩子给讽刺了……
“没，没什么事……”
女人挤着笑，端着酒杯走了。
经过休闲区大厅时，还听见了周围传来的嘲讽笑声。
顿时让那三个女人血色褪尽，狼狈的逃开。
其他两个女人狠狠的瞪了是先起头的那个没眼力劲的女人。
而这边，温宁无奈的将女儿拉到怀前，教育：“怎么那么没礼貌。”
“妈咪，可她们就很老啊，况且，我也没有不礼貌，我叫她的阿姨了。”
只不过是在前面多叫了一个“老”字。
“况且，人家都来抢爸爸了，妈嘛你为什么就是不着急？不怕爸爸给我们找后妈吗？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以后我和哥哥他们会很可怜很可怜，有可能连饭都吃不饱。”
楚甯一副我都是为了一家人着想的模样，让温宁哭笑不得。
得，被女人反教训了。
“爸爸，我说得对吗？”楚甯还不忘拉个帮手。
“对，”楚厉弯下身，将女儿抱了起来，深邃的目光投向温宁。
温宁将手里的温水喝入腹，没理这对父女。
抬眸，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说：“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楚厉转过身，与她同看一片天。
伸出一手，将她半揽在怀里，楚甯抬起黑亮的眼睛，好奇的跟着父母的视线看出去，落在天空雷电闪烁的地方，皱起了小眉毛，不舒服道：“爸爸，妈咪，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又湿又冷，不舒服。”
温宁笑看过来，看着楚甯皱成一团的包子脸，伸手捏了捏，“妈咪也不喜欢。”
莹润的暖光洒打在相叠的两道身影，随着男人擦发的动作，衣袖下卷，露出精壮的小臂，影影绰绰，温馨里透着股洋洋懒意！
男人深邃的眼睛凝视着怀里的人，伸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将人往怀里拉得更紧密一些。
贴着身后滚烫的热度，让温宁的心很安。
楚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根响起：“温宁，你有楚家。”
温宁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暖笑，将还有些湿的脑袋往他身上仰靠，透过毛巾的边缘，看他。
从这角度只能看见他立体的侧脸，还有微低下的黑眸。
里面，很深邃。
“楚厉。”
“嗯。”
他低声回应，声音很温柔。
温宁道：“赶紧擦。”
停下手来的楚司令再次认真给老婆擦头发，等擦完，楚司令低头看温宁的衣服说：“很适合你。”
话音落，楚司令的手从旁边撩起来的边缘伸了进去，来到她的腰肉处。
温宁：“……”
“温宁。”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上，楚厉轻轻一叹，“吾爱。”
温宁身子一震。
她猛地偏过眼来，拿开挡住视线的毛巾，看着他。
“说什么？”
楚厉深邃的眼凝望她，手轻抬，揉了揉她微湿的发。
下秒，发干顺柔。
“生世你都是我的爱人！”
“干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温宁的脸微热，心跳得有点快。
“想说。”低磁的音色尾部有点暗哑。
温宁侧侧身，将脑袋钻到他的怀里。
楚厉的大手就这么圈着她，轻轻松松的，像是在圈一个小孩子。
夜光下，男人的眉眼更显深邃。
望着女孩的目光却是滴出水来的温柔，有力的手臂圈着她半边身，防她从沙发这掉下去。
醇厚的嗓音再度从她的头顶传来：“温宁，徐家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
温宁被他的话给逗得一笑：“我也不是什么香饽饽，要不要对徐家来说没损失。”
没有之前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已经发生了，与徐家有了一些情感。
她并不是那么容易付出情感的人，正当她要好好做人家的女儿时，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
温宁的心并不是向来就冰冷的。
楚厉转过身，钳住她的手，灼人的气息拂过她雪白的肌肤，“做些事，会让你心里平静一些。”
这刻，楚厉看到了温宁最脆弱的东西。
那是一捏就会断的脆弱。
在意的东西一旦上了她的心，就会容易拿捏她。
这不该有。
温宁看着这男人，轻笑，伸手抚上他的面容，“这是楚司令刚刚找到的借口，我今天累了。”
“那就躺着，”楚厉已经伸手解开衣服，拉下裤子，覆上来。
温宁罩着他一件大衣，轻轻松松的就被他用手撩起来。
沙发有些不堪重负的轻响了起来。
躺在楚厉的臂弯里，耳边是楚厉稳健有力的心跳，心，是平静的。
温宁终于真的不去想其他。
“叮咚叮咚……”
催命符似的门铃被按响，温宁从楚厉的怀里醒过来，穿了衣服去开门。
“妈咪！”
四张脸探进来，小心翼翼地瞄着里面。
温宁觉得好笑。
“爸爸有穿衣服吗？”
捂着眼睛的楚甯问。
温宁呃了一声，床上的人已经下床进了浴室。
看着光身体的老爸，三个男孩小脸一黑，道：“妹妹，别睁眼，爸爸光着呢！”
楚甯将眼捂得更严实。
温宁让四个孩子进来，道：“天刚亮，怎么不多睡会？”
“我们都睡好了。”
四道身影排着队进屋，然后走到沙发那边去坐好，然后统一瞅着温宁。
温宁道：“洗脸了吗？”
“我们已经洗漱好了。”
“等你们爸爸出来，再带你们下去吃早餐。”
四颗脑袋点了点。
其实他们可以下楼自己去吃早餐的，可他们喜欢和父母一起。
楚厉洗得快，几分钟就出来，穿戴整齐，伸手将他们先带出去。
温宁在后面洗漱好就跟着下楼了，刚好在电梯处碰到沈萧。
“孩子们跟楚司令下楼了？”
沈萧没看到温宁身边有孩子们的身影，猜测着由楚司令带下去了，温宁点头。
“你大哥前面还去了北边出任务，前天还和我通电话说要过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先回京城了。”
沈萧的话让温宁一怔，“大哥去那边做什么？”
沈萧摇头：“说是机密。”
“连楚厉也不知道？”
“楚厉有些地方还是管不到位的，”沈萧道：“他们当兵的，就是这样。”
温宁看了沈萧一眼没说什么。
像她这样跟着楚厉一起奔波，其实也很不错。
“你大哥说怕你受委屈，还是有些不肯相信五年前那次和楚厉无关，他想去看你，也是想要确认。”
沈萧突然开腔。
温宁没想到他们还没有放下这个芥蒂，对五年前自己的消失耿耿于怀。
但这事和楚厉没有关系，皱了皱眉道：“和楚厉没有关系，是我自身原因。五年前，楚厉为救我差些丢了性命，我不想让他拿自己的性赌我能活下来。”
沈萧道：“有些话我已经和徐家人说过，可他们似乎有些不快我偏向楚家。”
看到沈萧脸上的无奈，温宁叹了口气：“我会和他们说清楚。”
上次回来，她以为只要稍微说一说，他们就能理解了。
这次听沈萧一说，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放下。
“楚厉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几年，几乎是瞧不见楚厉，可每次碰上，都会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一股极致的死气。
温宁回来的这几个月来，徐家还是没放松。
表面上的东西做得很完美，心里面仍旧担心温宁还会像五年前那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是徐家太在意你。”
后一句落下，电梯就打开了，抵达一楼。
徐家和楚厉他们已经坐到一起，大桌边还有两个空位，就等着她们两人了。
温宁落坐，身边就推来了热呼的牛奶和面包。
“看这天气是要下雨了，场外玩的地方都没法玩了，等会儿你们一起去那边牌室玩几把！”
徐老太太吃完早餐，对徐家这几人开口。
“也好，”黎水看向温宁：“今天没事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吧。”
温宁想了想，摇头拒绝：“下午一点我们就该回家了，爷爷可以在这边多逗留几日。”
楚老爷子听了点头，“你们年轻人有事，就先去办吧。”
“好。”温宁点头。
“妈咪，我们也要一起回家吗？”楚甯抬头问。
“你们明天得回学校，”温宁没有纵容孩子玩乐，“等假期再过来玩，到时候妈咪带你们去更远点的地方。”
“好！”
孩子一听要和她一起，眼睛亮了起来，欣然答应明天去学校。
虽然学校的老师教的东西都有点幼稚，但他们忍了。
只要到假期，他们就能和爸爸妈咪一起了。
这样想着，嘴里的早餐就变得更加美味了起来。
“公事？”徐老太太看向楚厉。
楚厉颔首。
“你们难得回来，就不能多留两天？”黎水忍不住出声，“楚厉忙公事就算了，你现在刚回来，也不急着去工作，不能再多留？”
温宁道：“这是我们两人的事。”
都这么说了，黎水也不好再强留。
吃过早餐，温宁就和他们一起进了牌室玩了几把，楚厉和两个老家伙进了棋室。
外面的雷雨声打在玻璃窗上，如在灰蒙的天际处撕裂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阴郁的天气，让人觉得不舒服。
楚厉走到牌室的外面休闲区，端起一杯清水站到玻璃窗边，凝视着这蒙蒙阴雨天。
休闲区三三两两坐着不少人，都在低声交谈，声音不大，配着这阴雨天恰恰的透着股安定感。
一名从另外一间牌室出来的美丽女士端着红酒走出来，身后跟着另外两名高雅女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三个女人有些身份，属于富婆的那种。
身上穿着高雅，配着手里的红酒更显得几分富态。
前面那女人第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高大男人，应该说，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抹身影。
女人和同伴使了眼色，然后走上去。
看到男人手里的这杯温水，女人似乎有瞬间的愣了下。
就算是拿杯清水，这男人也能拿出一种此水高贵无价的感觉。
女人突然感觉自己手里的这杯红酒是多么的艳俗，只是这错觉感一瞬间的闪烁就收了回去。
楚厉闻到女人们身上浓浓的香味，俊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斜下，眼尾部分勾起拒人千里的冷淡以及无形的深邃压迫。
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男人，这时候却是难得的搭讪机会。
“你好！”
虽然都在京城这片地带，可圈子太广，有些有钱人未必能接触一些上层面的人物。
比如眼前的这个身量极高的优雅男人。
“我们都是一个人，能认识一下吗？”女人自动忽略了身边的两个同伴。
尽管同伴也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男人，却没有半点勇气搭讪。
这么可怕的男人，有些眼力劲的人都不会主动贴上来。
在这里有钱有势的人那么，坐在休闲区外面聊天的人也不少，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打扰，无非就是不敢打扰这位。
但这个女人显然是眼力劲没练够，幻想着能够搭上更好的男人。
“老公，这几位小姐需要什么帮忙吗？”
一道清悦的声音从三个女人身后传来，欲要搭讪的女人脸色一变，回头看去。
当看到温宁时，愣了好几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站在灯光下的女子身材高挑，行来的体态轻盈优雅，言行举止中透着一股与生具来的娴雅美丽。
绝丽精美的脸容散发着股自信的浅笑，那双近乎沉静的眼注视来时，有种让你无地自容的镇压感。
女人捏了捏酒杯，脸上笑容维持不住。
温宁走到身边，刚才那拒人千里的冷冰冰男人眼底泛起迷人的温柔，手臂半揽过女子的细腰，顺便将手里温度刚刚好的温水送到温宁的手里。
低磁的声音轻轻响起：“无关紧要的人。怎么不在里面多玩一会？”
“爸爸，妈咪！”
楚甯从另一边溜过来，站到两人之间，仰头看面前的三个女人，皱起小眉，有些恶毒的说：“这三位老阿姨找我爸爸有什么事吗？我三叔是这里的大老板，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我三叔的员工，他们会替三位老阿姨完美的解决问题！这里的服务绝对是称得一流，三位老阿姨放心！”
无辜的眨眼，语声稚嫩。
老，老阿姨？
三个女人瞬间被雷劈了一下！
要知道，以她们这个年纪在贵圈里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的女老板了！
为了打进这个圈子，她们也费了好大的劲。
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孩子给讽刺了……
“没，没什么事……”
女人挤着笑，端着酒杯走了。
经过休闲区大厅时，还听见了周围传来的嘲讽笑声。
顿时让那三个女人血色褪尽，狼狈的逃开。
其他两个女人狠狠的瞪了是先起头的那个没眼力劲的女人。
而这边，温宁无奈的将女儿拉到怀前，教育：“怎么那么没礼貌。”
“妈咪，可她们就很老啊，况且，我也没有不礼貌，我叫她的阿姨了。”
只不过是在前面多叫了一个“老”字。
“况且，人家都来抢爸爸了，妈嘛你为什么就是不着急？不怕爸爸给我们找后妈吗？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以后我和哥哥他们会很可怜很可怜，有可能连饭都吃不饱。”
楚甯一副我都是为了一家人着想的模样，让温宁哭笑不得。
得，被女人反教训了。
“爸爸，我说得对吗？”楚甯还不忘拉个帮手。
“对，”楚厉弯下身，将女儿抱了起来，深邃的目光投向温宁。
温宁将手里的温水喝入腹，没理这对父女。
抬眸，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说：“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楚厉转过身，与她同看一片天。
伸出一手，将她半揽在怀里，楚甯抬起黑亮的眼睛，好奇的跟着父母的视线看出去，落在天空雷电闪烁的地方，皱起了小眉毛，不舒服道：“爸爸，妈咪，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又湿又冷，不舒服。”
温宁笑看过来，看着楚甯皱成一团的包子脸，伸手捏了捏，“妈咪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