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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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坤感到很惶恐，因为宋雅娴的话而感到惶恐。从她那简单而平静的话语中，李泽坤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失望以及不可置信，那声音，就仿佛她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一般，显得如此陌生，如此冷淡。陌生的让人惊慌，冷淡的让人恐惧。
李泽坤很想再把电话打过去，告诉她，这个决定并不是自己做的，自己绝对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只是因为各种阴差阳错的原因，造成了这个意外的结果，但他李泽坤绝对不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不是一个为了自己利益出卖盟友的小人……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有什么意义？
宋雅娴是他的红颜知己，起码在他的心里是把宋雅娴如此定义的，所以，他不愿意让宋雅娴对自己有误会。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李泽坤可以肯定，这件事情肯定没有回转的余地，即便是解释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宋雅娴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耀，一定会等着皇甫家的到来，但李泽坤为了帮派里面绝大多数人的利益，绝不可能再把帮派中人重新征召起来，去跟皇甫家硬碰硬，那是对自己手下人的不负责任。更何况，皇甫家的报复行动马上就会到来，即便是现在去征召，一时半会儿也并不能将所有人重新集结起来。
想来想去，李泽坤这才发现，这件事情竟然是一个死结，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既然无从选择，那不如索性不选，先做好眼前自己的事情吧。
李泽坤叹了口气，将电话丢给了黄毛。现在诸事繁多，实在没有时间为一件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忧心，只是有些太对不住宋雅娴。
“坤哥，是不是宋家那边对咱们的撤退有意见？”黄毛似乎也想到了这中间的问题，面色有些严峻的问道。
“咱们撤了就撤了，没事。”李泽坤拍拍手，然后回头对还留在客厅里没去睡觉的众人说道：“大家都去后面找个地方休息吧，高力、小五、黄毛，你们留下。”
听到李泽坤的吩咐，所有人都答应一声去找地方睡了，被点到名字的三个人留了下来。
等其他人离开之后，李泽坤开口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其他人都受了重伤，现在你们是咱们这里功夫最好的两个人，螃蟹、小五，今晚上的巡逻警戒工作就交给你们了，辛苦一下，让其他弟兄们能睡个好觉，休息一下。”
“没事，不辛苦。”高力爽快的笑了一声，拍拍小五的肩膀说道：“走，小五，你去守着这门口，我去外面溜达溜达。”
“坤哥，那我们去了啊。”小五冲着李泽坤说了一声，然后跟高力一起出去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李泽坤重新回去坐到沙发上，招呼黄毛一起过来：“黄毛，来，坐这儿。”
黄毛依言过来，看着李泽坤有些忧心忡忡的面色，他的面色也很严肃，迟疑的问道：“坤哥，你准备怎么跟李宋家还有夏家说？”
“这事儿我再想想再说。”李泽坤摇了摇头，又道：“咱们先不说这个，我把你留下来是想问问你，这个乌鸦酒吧到底安全不安全？我记得这儿的老板是姓张吧？他现在在哪儿？”
这个问题由不得李泽坤不担心，毕竟现在整个胜利帮的高层都集中到了这里，要是风声走漏出去，结果不堪设想。而这个张老板，虽然当初在丝路那里合作的还算愉快，但李泽坤对他并不知根知底，像这种在社会上活动的人，交际面是很宽泛的，说不定他就会跟皇甫家有什么牵连，李泽坤觉得不能冒这个险，还是问清楚黄毛的好。
“坤哥，这件事情你就别担心了。”黄毛听到李泽坤的话，却是蛮不在乎的答道：“这个乌鸦酒吧算是我之前的栖身之地，这里所有人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安排的，后来去了市区发展，我也没忘了这里，基本上跟这里的人都有联系。今天决定到这里之后，我专门让之前安排在这里的管事人把今晚店里的人全换上了自己人，而且并没有先通知张老板，等咱们到这里安顿好之后，我才让人谎称店里出事儿了让张老板过来，他那边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我已经通知他一个小时了，现在他还没有过来。”
“哦？”黄毛的话倒是有些出乎李泽坤的预料，让李泽坤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错，这事儿你做的还算是稳妥，等过会儿张老板过来的时候，带过来让我跟他谈谈吧。”李泽坤点点头又说道：“行了，你也先去眯一会儿把，有高力和小五在盯着，有事儿的时候再叫你起来就是了。”
黄毛苦笑了一声：“算了，我还是不去睡了，别一会儿睡了几分钟又起来了，那更难受。坤哥，倒是你，该去休息一会儿了。”
李泽坤摇摇头：“我也不去了，谁知道一会儿还会有什么事等着咱们，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咱俩就在之这沙发上靠一会儿吧。”
“嗯，也行。”黄毛点点头，把头靠到沙发靠背上。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李泽坤心里把这一晚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心里却没一点睡意，过了十几分钟，他摸出来一根烟点上，眼睛余光见到黄毛也没睡着，就给他也递过去一根。
两人吸了一会儿烟，李泽坤问道：“在想什么？怎么不眯一会儿？”
“睡不着啊……”黄毛叹了一口气：“之前咱们决定跟皇甫家干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会是千难万难，但我还是有些低估了难度，谁知道一开始咱们就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况。果然，皇甫家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倒不觉得是皇甫家的实力有多厉害。”李泽坤摇摇头，道：“今夜的行动应该说是很成功的，现在的皇甫家，实力无非也就是比我们略强而已。造成现在的局面，只能说是运气不太好……”
“坤哥，这事儿说起来怪我。”黄毛的表情却变得挣扎起来：“跟倪木商量的时候，他说咱们应该撤退，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只觉得听他的就好，再加上当时情况太混乱，那么多伤员需要救治，匆忙间我就忘了，至少要跟宋家、夏家商量一下……本来根据今晚上行动的成果，咱们不应该如此被动的，都怪我考虑的不全面，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李泽坤先是摇摇头，然后停顿了一下，又点点头，开口道：“咱们胜利帮说起来风风雨雨的也成立了一段时间，但实际上呢，从成立到现在，每一步都是跳跃着发展的，根基不牢固，基础不扎实。以前表面看起来十分辉煌的一些战绩，实际上都是依靠咱们强横的高端力量去征服别人的，那种情况下，根本不会去考虑策略谋划之类的东西，久而久之，咱们帮派里面的人都没把这方面当回事，只觉得凭借着强横的力量就能成事。之前我接收齐天，就是出于这个考量，胜利帮里面的粗人莽夫太多了，而实力、规模扩大之后，更需要的显然是一些计谋通天的文士啊……”
叹了一口气，李泽坤继续说道：“皇甫家是咱们遇到的第一个高端力量比咱们更厉害的对手，让咱们帮派本身一些不合理的弊端全部暴漏了出来，从这一点上来说，尽管这件事情你有责任，但我并不怪你，此番过错，废人之罪。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黄毛，咱们胜利帮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有一个很明确的态度，那就是把你扶植为帮主，而且，一直到现在，你也一直居于明面上的帮主之位，但是……”
李泽坤声音有些严苛起来：“但是你呢？你从心里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成真正意义上的帮主？我知道咱们胜利帮的人基本上都是赶鸭子上架，以前并没有什么经验，而且帮派里面也很少有经验丰富的老人引导，但这并不是原因，所有人都在尽力的适应着自己的角色，逐渐去了解并成为一个在自己职位上合格的人，但是黄毛，你呢？”
“我知道你一直有些患得患失的，可能是因为太珍惜这次崛起的机会，所以你无论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应对，即便是我扶植你成为帮主之后，你也觉得胜利帮还是我李泽坤的，你只需要做好一个傀儡就好了，所以，我说的一切话你都原班不懂的遵从，从来不做个人思考，而需要作出抉择的一切问题，你都会问过我的意见……”
李泽坤的眼睛灼灼的看着黄毛，而此时的黄毛已经面色大变，满脸大汗。
顿了一会儿，李泽坤才继续说道：“黄毛，你的心思我很能理解，但是，如果你是因为不敢确定我扶植你做帮主的目的的话，那么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我李泽坤之所以让你黄毛做明面上的胜利帮帮主，并非只是需要一个替身和傀儡，而是给胜利帮一个合格的帮主！我因为学业和家庭的问题，胜利帮并非我的志向，只是一时行事的手段，早晚，胜利帮还是要完全交给你的！所以，之前的事情我并不会怪你，只是有些恼怒你的不争气、不作为，但从今天以后，你如果依旧不能以胜利帮帮主的身份要求自己，那我将会很失望。”
“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我愿意把这份重任逐渐的交付给你，你愿不愿意接受呢？”
“坤哥，我……我……”
黄毛的神色有些激动，也有些惶恐，嘴巴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李泽坤也不做声，等着黄毛做出表态。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黄毛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是问道：“坤哥，就像你说的，我黄毛就是一个莽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好我，一定要我做这个帮主？”
“第一个原因，我从踏上这条路开始，你黄毛一直就是我的领路人以及合作伙伴，没有我李泽坤，不可能有胜利帮，但如果没有你黄毛，一样不可能有这个胜利帮，从这一点来讲，你有资格，并且劳苦功高；第二点，我知道你是个莽夫，但我同样知道，你身上有那种气质，那种成为领导者的气质，这一点，从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来，比如说，当初你刚出狱，十分窘迫之时，身边有包丕这样不远放弃你的兄弟，栖身到乌鸦酒吧的时候，你同样能召集起来几个以前的朋友，他们都知道你黄毛已经落魄，而且得罪了势力很强大的敌人，那他们为什么还愿意帮助你？还愿意站到你的身边？这就是我说的领导气质！所以，我看好你的能力，觉得你一定能做好胜利帮的帮主。你自己想想看吧。”
黄毛的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没有了之前的激动，但却有了一份自信与感动的神彩，他本身就不算是一个情感很炽热的人，也并不太懂得如何表达自己强烈的感情，他只是冲着李泽坤重重的点头，有些嘶哑的声音坚定的说道：“坤哥，我承认你之前说的那些问题，我的确是有些谨慎过头了，但只要坤哥你相信我，我黄毛从今以后，一定不会再辜负你的期望！”
“嗯。”李泽坤点点头：“那么从今天起，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担起帮主的担子，另外，此番皇甫家之事，我暂时还不能对胜利帮放手，不过我答应你，此间事了，以后你就是胜利帮真正的帮主。”
李泽坤感到很惶恐，因为宋雅娴的话而感到惶恐。从她那简单而平静的话语中，李泽坤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失望以及不可置信，那声音，就仿佛她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一般，显得如此陌生，如此冷淡。陌生的让人惊慌，冷淡的让人恐惧。
李泽坤很想再把电话打过去，告诉她，这个决定并不是自己做的，自己绝对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只是因为各种阴差阳错的原因，造成了这个意外的结果，但他李泽坤绝对不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不是一个为了自己利益出卖盟友的小人……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有什么意义？
宋雅娴是他的红颜知己，起码在他的心里是把宋雅娴如此定义的，所以，他不愿意让宋雅娴对自己有误会。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李泽坤可以肯定，这件事情肯定没有回转的余地，即便是解释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宋雅娴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耀，一定会等着皇甫家的到来，但李泽坤为了帮派里面绝大多数人的利益，绝不可能再把帮派中人重新征召起来，去跟皇甫家硬碰硬，那是对自己手下人的不负责任。更何况，皇甫家的报复行动马上就会到来，即便是现在去征召，一时半会儿也并不能将所有人重新集结起来。
想来想去，李泽坤这才发现，这件事情竟然是一个死结，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既然无从选择，那不如索性不选，先做好眼前自己的事情吧。
李泽坤叹了口气，将电话丢给了黄毛。现在诸事繁多，实在没有时间为一件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忧心，只是有些太对不住宋雅娴。
“坤哥，是不是宋家那边对咱们的撤退有意见？”黄毛似乎也想到了这中间的问题，面色有些严峻的问道。
“咱们撤了就撤了，没事。”李泽坤拍拍手，然后回头对还留在客厅里没去睡觉的众人说道：“大家都去后面找个地方休息吧，高力、小五、黄毛，你们留下。”
听到李泽坤的吩咐，所有人都答应一声去找地方睡了，被点到名字的三个人留了下来。
等其他人离开之后，李泽坤开口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其他人都受了重伤，现在你们是咱们这里功夫最好的两个人，螃蟹、小五，今晚上的巡逻警戒工作就交给你们了，辛苦一下，让其他弟兄们能睡个好觉，休息一下。”
“没事，不辛苦。”高力爽快的笑了一声，拍拍小五的肩膀说道：“走，小五，你去守着这门口，我去外面溜达溜达。”
“坤哥，那我们去了啊。”小五冲着李泽坤说了一声，然后跟高力一起出去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李泽坤重新回去坐到沙发上，招呼黄毛一起过来：“黄毛，来，坐这儿。”
黄毛依言过来，看着李泽坤有些忧心忡忡的面色，他的面色也很严肃，迟疑的问道：“坤哥，你准备怎么跟李宋家还有夏家说？”
“这事儿我再想想再说。”李泽坤摇了摇头，又道：“咱们先不说这个，我把你留下来是想问问你，这个乌鸦酒吧到底安全不安全？我记得这儿的老板是姓张吧？他现在在哪儿？”
这个问题由不得李泽坤不担心，毕竟现在整个胜利帮的高层都集中到了这里，要是风声走漏出去，结果不堪设想。而这个张老板，虽然当初在丝路那里合作的还算愉快，但李泽坤对他并不知根知底，像这种在社会上活动的人，交际面是很宽泛的，说不定他就会跟皇甫家有什么牵连，李泽坤觉得不能冒这个险，还是问清楚黄毛的好。
“坤哥，这件事情你就别担心了。”黄毛听到李泽坤的话，却是蛮不在乎的答道：“这个乌鸦酒吧算是我之前的栖身之地，这里所有人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安排的，后来去了市区发展，我也没忘了这里，基本上跟这里的人都有联系。今天决定到这里之后，我专门让之前安排在这里的管事人把今晚店里的人全换上了自己人，而且并没有先通知张老板，等咱们到这里安顿好之后，我才让人谎称店里出事儿了让张老板过来，他那边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我已经通知他一个小时了，现在他还没有过来。”
“哦？”黄毛的话倒是有些出乎李泽坤的预料，让李泽坤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错，这事儿你做的还算是稳妥，等过会儿张老板过来的时候，带过来让我跟他谈谈吧。”李泽坤点点头又说道：“行了，你也先去眯一会儿把，有高力和小五在盯着，有事儿的时候再叫你起来就是了。”
黄毛苦笑了一声：“算了，我还是不去睡了，别一会儿睡了几分钟又起来了，那更难受。坤哥，倒是你，该去休息一会儿了。”
李泽坤摇摇头：“我也不去了，谁知道一会儿还会有什么事等着咱们，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咱俩就在之这沙发上靠一会儿吧。”
“嗯，也行。”黄毛点点头，把头靠到沙发靠背上。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李泽坤心里把这一晚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心里却没一点睡意，过了十几分钟，他摸出来一根烟点上，眼睛余光见到黄毛也没睡着，就给他也递过去一根。
两人吸了一会儿烟，李泽坤问道：“在想什么？怎么不眯一会儿？”
“睡不着啊……”黄毛叹了一口气：“之前咱们决定跟皇甫家干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会是千难万难，但我还是有些低估了难度，谁知道一开始咱们就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况。果然，皇甫家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倒不觉得是皇甫家的实力有多厉害。”李泽坤摇摇头，道：“今夜的行动应该说是很成功的，现在的皇甫家，实力无非也就是比我们略强而已。造成现在的局面，只能说是运气不太好……”
“坤哥，这事儿说起来怪我。”黄毛的表情却变得挣扎起来：“跟倪木商量的时候，他说咱们应该撤退，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只觉得听他的就好，再加上当时情况太混乱，那么多伤员需要救治，匆忙间我就忘了，至少要跟宋家、夏家商量一下……本来根据今晚上行动的成果，咱们不应该如此被动的，都怪我考虑的不全面，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李泽坤先是摇摇头，然后停顿了一下，又点点头，开口道：“咱们胜利帮说起来风风雨雨的也成立了一段时间，但实际上呢，从成立到现在，每一步都是跳跃着发展的，根基不牢固，基础不扎实。以前表面看起来十分辉煌的一些战绩，实际上都是依靠咱们强横的高端力量去征服别人的，那种情况下，根本不会去考虑策略谋划之类的东西，久而久之，咱们帮派里面的人都没把这方面当回事，只觉得凭借着强横的力量就能成事。之前我接收齐天，就是出于这个考量，胜利帮里面的粗人莽夫太多了，而实力、规模扩大之后，更需要的显然是一些计谋通天的文士啊……”
叹了一口气，李泽坤继续说道：“皇甫家是咱们遇到的第一个高端力量比咱们更厉害的对手，让咱们帮派本身一些不合理的弊端全部暴漏了出来，从这一点上来说，尽管这件事情你有责任，但我并不怪你，此番过错，废人之罪。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黄毛，咱们胜利帮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有一个很明确的态度，那就是把你扶植为帮主，而且，一直到现在，你也一直居于明面上的帮主之位，但是……”
李泽坤声音有些严苛起来：“但是你呢？你从心里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成真正意义上的帮主？我知道咱们胜利帮的人基本上都是赶鸭子上架，以前并没有什么经验，而且帮派里面也很少有经验丰富的老人引导，但这并不是原因，所有人都在尽力的适应着自己的角色，逐渐去了解并成为一个在自己职位上合格的人，但是黄毛，你呢？”
“我知道你一直有些患得患失的，可能是因为太珍惜这次崛起的机会，所以你无论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应对，即便是我扶植你成为帮主之后，你也觉得胜利帮还是我李泽坤的，你只需要做好一个傀儡就好了，所以，我说的一切话你都原班不懂的遵从，从来不做个人思考，而需要作出抉择的一切问题，你都会问过我的意见……”
李泽坤的眼睛灼灼的看着黄毛，而此时的黄毛已经面色大变，满脸大汗。
顿了一会儿，李泽坤才继续说道：“黄毛，你的心思我很能理解，但是，如果你是因为不敢确定我扶植你做帮主的目的的话，那么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我李泽坤之所以让你黄毛做明面上的胜利帮帮主，并非只是需要一个替身和傀儡，而是给胜利帮一个合格的帮主！我因为学业和家庭的问题，胜利帮并非我的志向，只是一时行事的手段，早晚，胜利帮还是要完全交给你的！所以，之前的事情我并不会怪你，只是有些恼怒你的不争气、不作为，但从今天以后，你如果依旧不能以胜利帮帮主的身份要求自己，那我将会很失望。”
“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我愿意把这份重任逐渐的交付给你，你愿不愿意接受呢？”
“坤哥，我……我……”
黄毛的神色有些激动，也有些惶恐，嘴巴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李泽坤也不做声，等着黄毛做出表态。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黄毛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是问道：“坤哥，就像你说的，我黄毛就是一个莽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好我，一定要我做这个帮主？”
“第一个原因，我从踏上这条路开始，你黄毛一直就是我的领路人以及合作伙伴，没有我李泽坤，不可能有胜利帮，但如果没有你黄毛，一样不可能有这个胜利帮，从这一点来讲，你有资格，并且劳苦功高；第二点，我知道你是个莽夫，但我同样知道，你身上有那种气质，那种成为领导者的气质，这一点，从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来，比如说，当初你刚出狱，十分窘迫之时，身边有包丕这样不远放弃你的兄弟，栖身到乌鸦酒吧的时候，你同样能召集起来几个以前的朋友，他们都知道你黄毛已经落魄，而且得罪了势力很强大的敌人，那他们为什么还愿意帮助你？还愿意站到你的身边？这就是我说的领导气质！所以，我看好你的能力，觉得你一定能做好胜利帮的帮主。你自己想想看吧。”
黄毛的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没有了之前的激动，但却有了一份自信与感动的神彩，他本身就不算是一个情感很炽热的人，也并不太懂得如何表达自己强烈的感情，他只是冲着李泽坤重重的点头，有些嘶哑的声音坚定的说道：“坤哥，我承认你之前说的那些问题，我的确是有些谨慎过头了，但只要坤哥你相信我，我黄毛从今以后，一定不会再辜负你的期望！”
“嗯。”李泽坤点点头：“那么从今天起，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担起帮主的担子，另外，此番皇甫家之事，我暂时还不能对胜利帮放手，不过我答应你，此间事了，以后你就是胜利帮真正的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