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4章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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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张耀东的家中,张清扬联系了内务院副秘书长王勇,请示能否和宁副总见面。王勇先挂上电话,待得到宁中强的批复后又给张清扬回了一个电话:首长同意见他。张清扬知道宁副总不会拒绝见面的,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双方都需要彼此。换届在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新人。别看张清扬现在和赵恩华走动得更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和宁副总就是敌人。随着时间的深入,张清扬已经在高层游刃有余了。张清扬走进宁中强办公室的时候,宁中强正在看报纸,桌面上摆满了有关金沙的消息。张清扬被王勇领了进来,一看首长桌上的东西,他就笑了。“你还好意思笑?”宁中强面无表情地问道。张清扬说:“笑也是苦笑,这下我又丢人了!”“你不就是想丢人吗?丢人的……不止是你自己吧?”宁中强审视地问道。张清扬垂下头不说话,一副虚心的模样。宁中强说:“最近一个星期,每天我都要接待好几批人,每一批都是来告你状的!”“就因为矿业改革的事?”“差不多吧。”宁中强点点头,“你就想这么混下去了?”“我现在也没办法了……”张清扬苦着脸摊开双手:“身为西北省委书记,现在省内矿业开采的矛盾这么大,我……我还能怎么办?”“清扬啊,我觉得你太急了点!何必给自己的脸上抹灰?西北发展银行刚刚成立,你多想点经济上的工作不好吗?这个时候……”宁中强替张清扬捏了一把汗。“首长,谢谢您的关心,其实我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怎么个塞翁失马?说说看……”“首长,虽然现在的局面对我非常的不利,但是我的想法是这样自我揭短可以让大众更直观地……”西北省政府,吾艾肖贝坐在办公室里捏了捏额头,他的桌面上同样摆放着有关金沙的消息。西北的局面越来越乱了,有一种近乎失控的感觉,他猜不透张清扬到底要干什么,这不是玩火自焚吗?金沙的事件就想导火索一样,吾艾肖贝心中一点底也没有,真担心点燃西北暗处所有的问题。他害怕事件扩大影响前途。现在的张清扬就像疯狗一样,给人一种失去理智的感觉。他这两天已经听到了张清扬在金沙和央企的干部们吵架的事情,这些事听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就真实的发生了!吾艾肖贝摇头叹息,连高层首长都对张清扬把握不准,又何况是他呢?他非常想不通换届在即张清扬为何要和别人大动干戈,如此得罪人……谁还愿意选他?吾艾肖贝突然感觉胸口跳得厉害,不禁就想到了乌云。她离开家也有好几天了,难道就不想回来了吗?这几天没有乌云在家,他每天都难以入睡,有心给她打个电话,可是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就有些无颜面对。事情过去了几天,吾艾肖贝现在有些挺不住了,他沉默了半天,最终拨打了乌云的手机。可是没有拨通,手机尽然关机了。吾艾肖贝的胸口又是一阵狂跳,总感觉有事发生似的。他定了定心神,掏出电话打给马金山。“省……省长?”接到电话后把马金山吓了一跳,他的身边可就是省长夫人!“兄弟,你在哪呢?”“我在……”马金山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被省长知道自己给他扣了绿帽子。“老哥求你帮个忙……”还不等马金山回答,吾艾肖贝就着急地说道,他做梦也想不到马金山会和乌云在一起。“什么……什么事?”马金山的声音都颤抖了,一边的乌云也被吓得不轻,屏住了呼吸。“你……你最近和乌云有没有联系?”“什么?”马金山猛地站了起来。“您……您什么意思?我怎么能和她……”“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吾艾肖贝马上解释:“我和她闹了点小矛盾,她离开家好几天了,我……我找不到她了,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她?”马金山松了一口气,差点就主动招了,说道:“我也找不到她……”“她现在打电话不通,我有点不放心。”“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吾艾肖贝有点后悔问马金山:“这样吧,你要是碰到她就帮我劝劝,让她给我回一个电话,怎么样?”“好吧,我帮您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她。”“那谢谢你了。”吾艾肖贝无力地挂上电话。“呼……”马金山挂上电话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后背都湿透了。“瞧把你吓的!”乌云缩在了马金山怀中。“乌云,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马金山心虚地说道。“你怕了?”“不是,我是想……”“再等等,等真的怀上了我再……”乌云一脸的憧憬。吾艾肖贝起身站到窗前,猛然间发现,不知不觉中树上的叶子已经快掉干净了,大地之上显得一片苍凉。正当他多愁善感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随后司马阿木走了进来。“来了……”吾艾肖贝打了声招呼。司马阿木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随后振定下来,问道:“身体……还没恢复吗?”“不是……”吾艾肖贝板着脸摆摆手:“有事吧?”“这是金翔关于家属楼所做的详细计划,我看着挺不错的,您再研究一下……”司马阿木陪着笑,把文件摆在了桌上。吾艾肖贝一听这件事,眉头皱得更紧了。艾言行动迅速,一天之后就把张清扬的文章发了出来。这是张清扬最近几年所发表的最尖锐论点。文章的发表在政界、商界、媒体界掀起了广泛的议论,有支持也有批评,甚至在网上还出现了对张清扬声讨的声音。长久以来,矿业、资源的开发一直受国家控制,除掉一部分由地方管理的国企外,大部分都归央企所有。张清扬的这篇文章看似在谈论西北矿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但是以点带面打击范围很广,无形中竖立了很多的敌人。文章刚一见报,一些相关单位部门就像炸了锅似的,其中不乏有一些重量级高官来找姜振国、宁中强等人告状,张清扬的文章已经重创了他们的痛处。最近几年部分央企亏损严重,特别是像矿业、石油等项目,张清扬的文章一下子把这些企业顶在了风口浪尖。与此同时,在一些网站上也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针对金沙市爆炸案的调查,有人提出了质疑。一些人发文称金沙爆炸案是一次阴谋……虽然文章中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白,暗指图歌是受了西北省委的指使干了这件事。而随后玉矿集团发生的所有矛盾、冲突都有人在幕后操作。任谁都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清扬就代表着西北省委,再与他发表的文章联想到一起,这些人的用意不言自明。这些人还举出了例子,金沙爆炸案发生这么久涉案人员图歌都没有经受审判,足以说明他背后有人。此外,网上也出现了很多有关图歌的传说,把他说成了手眼通天的人物……打发走告状的人之后,姜振国主动联系了张清扬。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隐隐有失控的意思了,他必须同张清扬谈谈。虽说有一号的保证,高层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过多的表态,但是高层可没让张清扬惹乱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一看到张清扬进来,姜振国就发怒了。“事情闹到了这个局面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姜总,”张清扬波澜不惊:“你和一号当初可是……”“我们当初确实没反对!”姜振国打断张清扬的话:“可是我们没让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局面都失控了,你还不知道吗?”姜振国指了指桌上的大堆材料,全是有关西北的。张清扬苦着脸,信誓旦旦地说:“姜总,他们有议论的权利,不是吗?”“你还不收手?”姜振国是真的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清扬连忙解释:“我今天晚上就连夜飞回金沙,您放心吧,西北不会乱!”“西北不乱……京城都快乱了!”姜振国没好气地说道。“首长,对不起,又让您操心了。”张清扬红脸说道。“坐下说吧!”姜振国指了指沙发:“要回去了?”“嗯,也该回去了。”张清扬点点头。姜振国气道:“那京城这个乱摊子你扔下就不管了?这可是你造成的!”张清扬讪讪地笑,说道:“嘴张在别人的脸上,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看……没事!”“你小子到是稳当,哪来的信心?”姜振国表面上生气,可心里也暗暗佩服张清扬,舆论的压力如此之大他还能坐得住,这小子确实与众不同。
离开张耀东的家中,张清扬联系了内务院副秘书长王勇,请示能否和宁副总见面。王勇先挂上电话,待得到宁中强的批复后又给张清扬回了一个电话:首长同意见他。张清扬知道宁副总不会拒绝见面的,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双方都需要彼此。换届在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新人。别看张清扬现在和赵恩华走动得更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和宁副总就是敌人。随着时间的深入,张清扬已经在高层游刃有余了。张清扬走进宁中强办公室的时候,宁中强正在看报纸,桌面上摆满了有关金沙的消息。张清扬被王勇领了进来,一看首长桌上的东西,他就笑了。“你还好意思笑?”宁中强面无表情地问道。张清扬说:“笑也是苦笑,这下我又丢人了!”“你不就是想丢人吗?丢人的……不止是你自己吧?”宁中强审视地问道。张清扬垂下头不说话,一副虚心的模样。宁中强说:“最近一个星期,每天我都要接待好几批人,每一批都是来告你状的!”“就因为矿业改革的事?”“差不多吧。”宁中强点点头,“你就想这么混下去了?”“我现在也没办法了……”张清扬苦着脸摊开双手:“身为西北省委书记,现在省内矿业开采的矛盾这么大,我……我还能怎么办?”“清扬啊,我觉得你太急了点!何必给自己的脸上抹灰?西北发展银行刚刚成立,你多想点经济上的工作不好吗?这个时候……”宁中强替张清扬捏了一把汗。“首长,谢谢您的关心,其实我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怎么个塞翁失马?说说看……”“首长,虽然现在的局面对我非常的不利,但是我的想法是这样自我揭短可以让大众更直观地……”西北省政府,吾艾肖贝坐在办公室里捏了捏额头,他的桌面上同样摆放着有关金沙的消息。西北的局面越来越乱了,有一种近乎失控的感觉,他猜不透张清扬到底要干什么,这不是玩火自焚吗?金沙的事件就想导火索一样,吾艾肖贝心中一点底也没有,真担心点燃西北暗处所有的问题。他害怕事件扩大影响前途。现在的张清扬就像疯狗一样,给人一种失去理智的感觉。他这两天已经听到了张清扬在金沙和央企的干部们吵架的事情,这些事听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就真实的发生了!吾艾肖贝摇头叹息,连高层首长都对张清扬把握不准,又何况是他呢?他非常想不通换届在即张清扬为何要和别人大动干戈,如此得罪人……谁还愿意选他?吾艾肖贝突然感觉胸口跳得厉害,不禁就想到了乌云。她离开家也有好几天了,难道就不想回来了吗?这几天没有乌云在家,他每天都难以入睡,有心给她打个电话,可是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就有些无颜面对。事情过去了几天,吾艾肖贝现在有些挺不住了,他沉默了半天,最终拨打了乌云的手机。可是没有拨通,手机尽然关机了。吾艾肖贝的胸口又是一阵狂跳,总感觉有事发生似的。他定了定心神,掏出电话打给马金山。“省……省长?”接到电话后把马金山吓了一跳,他的身边可就是省长夫人!“兄弟,你在哪呢?”“我在……”马金山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被省长知道自己给他扣了绿帽子。“老哥求你帮个忙……”还不等马金山回答,吾艾肖贝就着急地说道,他做梦也想不到马金山会和乌云在一起。“什么……什么事?”马金山的声音都颤抖了,一边的乌云也被吓得不轻,屏住了呼吸。“你……你最近和乌云有没有联系?”“什么?”马金山猛地站了起来。“您……您什么意思?我怎么能和她……”“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吾艾肖贝马上解释:“我和她闹了点小矛盾,她离开家好几天了,我……我找不到她了,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她?”马金山松了一口气,差点就主动招了,说道:“我也找不到她……”“她现在打电话不通,我有点不放心。”“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吾艾肖贝有点后悔问马金山:“这样吧,你要是碰到她就帮我劝劝,让她给我回一个电话,怎么样?”“好吧,我帮您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她。”“那谢谢你了。”吾艾肖贝无力地挂上电话。“呼……”马金山挂上电话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后背都湿透了。“瞧把你吓的!”乌云缩在了马金山怀中。“乌云,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马金山心虚地说道。“你怕了?”“不是,我是想……”“再等等,等真的怀上了我再……”乌云一脸的憧憬。吾艾肖贝起身站到窗前,猛然间发现,不知不觉中树上的叶子已经快掉干净了,大地之上显得一片苍凉。正当他多愁善感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随后司马阿木走了进来。“来了……”吾艾肖贝打了声招呼。司马阿木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随后振定下来,问道:“身体……还没恢复吗?”“不是……”吾艾肖贝板着脸摆摆手:“有事吧?”“这是金翔关于家属楼所做的详细计划,我看着挺不错的,您再研究一下……”司马阿木陪着笑,把文件摆在了桌上。吾艾肖贝一听这件事,眉头皱得更紧了。艾言行动迅速,一天之后就把张清扬的文章发了出来。这是张清扬最近几年所发表的最尖锐论点。文章的发表在政界、商界、媒体界掀起了广泛的议论,有支持也有批评,甚至在网上还出现了对张清扬声讨的声音。长久以来,矿业、资源的开发一直受国家控制,除掉一部分由地方管理的国企外,大部分都归央企所有。张清扬的这篇文章看似在谈论西北矿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但是以点带面打击范围很广,无形中竖立了很多的敌人。文章刚一见报,一些相关单位部门就像炸了锅似的,其中不乏有一些重量级高官来找姜振国、宁中强等人告状,张清扬的文章已经重创了他们的痛处。最近几年部分央企亏损严重,特别是像矿业、石油等项目,张清扬的文章一下子把这些企业顶在了风口浪尖。与此同时,在一些网站上也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针对金沙市爆炸案的调查,有人提出了质疑。一些人发文称金沙爆炸案是一次阴谋……虽然文章中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白,暗指图歌是受了西北省委的指使干了这件事。而随后玉矿集团发生的所有矛盾、冲突都有人在幕后操作。任谁都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清扬就代表着西北省委,再与他发表的文章联想到一起,这些人的用意不言自明。这些人还举出了例子,金沙爆炸案发生这么久涉案人员图歌都没有经受审判,足以说明他背后有人。此外,网上也出现了很多有关图歌的传说,把他说成了手眼通天的人物……打发走告状的人之后,姜振国主动联系了张清扬。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隐隐有失控的意思了,他必须同张清扬谈谈。虽说有一号的保证,高层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过多的表态,但是高层可没让张清扬惹乱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一看到张清扬进来,姜振国就发怒了。“事情闹到了这个局面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姜总,”张清扬波澜不惊:“你和一号当初可是……”“我们当初确实没反对!”姜振国打断张清扬的话:“可是我们没让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局面都失控了,你还不知道吗?”姜振国指了指桌上的大堆材料,全是有关西北的。张清扬苦着脸,信誓旦旦地说:“姜总,他们有议论的权利,不是吗?”“你还不收手?”姜振国是真的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清扬连忙解释:“我今天晚上就连夜飞回金沙,您放心吧,西北不会乱!”“西北不乱……京城都快乱了!”姜振国没好气地说道。“首长,对不起,又让您操心了。”张清扬红脸说道。“坐下说吧!”姜振国指了指沙发:“要回去了?”“嗯,也该回去了。”张清扬点点头。姜振国气道:“那京城这个乱摊子你扔下就不管了?这可是你造成的!”张清扬讪讪地笑,说道:“嘴张在别人的脸上,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看……没事!”“你小子到是稳当,哪来的信心?”姜振国表面上生气,可心里也暗暗佩服张清扬,舆论的压力如此之大他还能坐得住,这小子确实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