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节 西脑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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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烤肉的香气从王靖的后面传来，不知不觉王靖的肚子开始叫唤了，他回过来，看到在他后面巴特尔手中拿着一个穿在树枝上烤得滋滋冒油的熊掌，正咧着嘴呲牙冲着他笑。
王靖接过了巴特尔手里的熊掌，点了点头，因为他懂得一些白蛮的语言，也因此博得了巴特尔和那些白蛮的好感和信任。
西脑包城
几位年迈的项家士兵百无聊赖的坐在城门前，看着来回过往的行人，在半个月前，城里几乎所有年轻的士兵全部被抽调走，只剩下了城内二百多名老弱病残士兵象征性的看守着城门，项翼这次对蔚州是完全孤注一掷了，与其留下几万人也不一定能抵挡住蔚州军队的进攻，倒不如索性全部调走，集中优势兵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二把战刀，四把长枪被零散的放在墙角，在不远处几个老兵正靠在城墙上谈论着这次出征。
“你说这次项家能够战胜朱家族么？我怎么觉得最近眼皮总在跳呢？”
“这个可不好说，不过我倒是真希望能赢，估计要是真赢了肯定会抓到很多俘虏，这样估计我们西脑包城的斗场又可以开放了。”
“你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听说之前那支应州军队把斗场值钱的东西洗劫以后，并没有带走多远，而是偷偷的藏在某个地方，如果能找到的话，那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啊。”
“真的么？会藏在哪里呢？”
“不知道，我要知道现在还会站在这里么？”
“唉，万一这次我们失利了，那可怎么办？”
“嗨，不管谁赢，我们只是一个小兵，想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是输了，也不会这么快就输的，我敢打赌，最少半个月内，我们项家的军队都不会回来，战争嘛，哪里像过家家那么简单。”
“我看也是，咦，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咱们的项家的军队……”一个老兵惊讶的看着远方。
“少来了，你这么大岁数还用这种老套路，老子才不会回头看呢！”刚才说打赌的那个老兵骂道，他此时正背对着草原。
“好奇怪啊，难道战争这么快就打完了？”这几个士兵没有理睬那个士兵，他们惦着脚尖把脖子伸得很直，好奇的望着前面正徐徐向这边行进的军队。
等待这支军队渐渐走近，这几个老兵终于看清楚了，那些排着整齐队列士兵实在是显得狼狈不堪，几乎所有人的裤子都被扯烂，浑身上下沾满了褐色的泥点以及黄绿色的草汁痕迹。
“敬礼”这几位守城老兵看到对方走近，立刻挺胸抬头，脸上神情严肃，向这些远道而归的勇士敬着最标准的塞北军礼。
“嗯，很好”走在最前列的赵普点了点头，眼睛看了一眼旁边握紧刀把的士兵，那些士兵会意，把手从刀把上移开，列队小跑到城门前站成左右二排，后面的军队紧接着缓缓的进入西脑包城内。
那几个被这些应州府军士兵隔到一边角落的项家老兵，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还在好奇的问，“小兄弟，你们是哪部分的，咱们家族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呀？”
一个应州府军士兵实在是被问得烦了，大吼一声，“问什么问，我们是大宋军队。”
几堆长枪和战刀杂乱的堆在城主府门前，二百多名项家老兵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周围站满了手持长枪的帝国士兵，这些项家老兵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唯恐惹怒了周围的士兵。
“大人，这些士兵就是所有的西脑包城守军，您看怎么处理。”赵普跟随着王靖走到一座府邸面前问道。
“放了吧，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王靖停下脚步略微扫视了一下这些老兵，随即走进了府里，这是西脑包城中项家最核心的成员议事的地方。
“谢大人，谢大人不杀之恩。”项家战俘们一听到王靖这句话立刻伏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大声呼喊着感谢大宋军队的不杀之恩，他们上段时间就听到过宋朝军队屠杀罗安郡战俘的传闻，传言中把王靖形容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砍人专砍脸的嗜血恶魔，这次原本以为在劫难逃，凶多吉少，却没有想到王靖随随便就把他们放了。
王靖走到了议事厅，发现杜天城、赵普以及其他几位指挥使以上军官已经等候多时。
“大人，现在西脑包城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现在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赵普见王靖坐到椅子后急忙问道，他们这支军队这么顺利的就占领了新州几大城之一的西脑包城，他直到现在还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
“不急，你先派个人去山记铁匠铺找一下他们的掌柜，就说‘斗气山河醉’这几个字，他应该就会明白的。”
“好的大人，我这就吩咐下去。”
王靖点了点头，见赵普转身离去又转过头来对杜天城说道“杜大人，请您辛苦一趟，把我们上次从斗场抢的那些东西取回来。”
“这个没有问题，那些财物被我们放到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随时可以取回来。”
王靖点了点头，“很好，这段日子大家这么辛苦，这些东西正好当做我们的军资，用这些钱给大家换几身新军服，改善改善伙食，还有……”王靖看了一眼杜天城，“杜大人，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准备一下，我想我们现在需要征兵了。”
以前王靖在应州不征兵，一是为了节省军费上的开支，另一方面是希望应州三大氏族能够站在前面，应州府军倘若兵力过多，会引起这三大氏族的采集，但现在情况不同了，面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项家和朱家大决战，王靖有理由相信，一旦这两个家族一方获取胜利，那么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自己，因此，必须要赶在对方没有腾出手对付自己的时候，迅速的壮大实力，扩充自己的力量。
王靖此时又和其他军官交谈了几件急需要去办的事情，这时一个士兵在门外喊道，“山记铁匠铺掌柜山河到了。”
众人不约而同朝着门外望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个身穿白色锦袍，一只手里拿着一只精美玉壶的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眼屋内几位军官，看到王靖后径直走了过去。
“王大人，在下山河，听候大人差遣。”
“哦，你认识我？”王靖好奇的打量着山河，看他背脊挺直，说话语气虽然表面谦卑实则带有一种凌云之气，身体虽不显健硕但手上血管粗大，很明显不是一般人物。
“在下这里有您的画像，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山河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卷轴，交给了王靖。
王靖打开卷轴一看，果然里面的人物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他合上卷轴，笑了笑，“这次找你来，就是想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消息，还要请你介绍一下。”
山河颔首点头，“自从二十天前西脑包城连续被抽调出几个大队以后，在下留意到，在新州的罗安郡、呼兰县、巴彦县和西脑包也同时出兵向楞县城集结，如今这些城防守军兵力形容虚设，不过大人，据暗藏在卢家那边的情报，那边最近兵力调动也比较频繁，有可能会对这里有所图谋……”说完后他一只手端着玉壶，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光滑的壶身
“那蔚州那边的消息呢？”王靖瞥了一眼山河手中的玉壶，看到玉壶身有几处格外细腻圆滑，应该是长时间用手把玩磨出来的。
新州的情况他大概已经掌握了，形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些，也正因为如此，蔚州的战况对他来讲反而显得格外的重要了，蔚州的战役持续时间越长，越能给他更多的时间做准备，对他越有利。
“据在下得知，在七天以前，项家军队和朱家军队又进行了一次战斗，据说项家再次获得大胜，之后就不清楚了，您知道西脑包城离蔚州比较偏远，所有得到的信息都是滞后的，不过如果有情况组织上会使用加急快报的。”
“好了，我明白了。”王靖考虑了一会，看了一眼山河，微笑着伸出了左手“山河，谢谢你们提供的情报，你们的信息对我很重要，很有帮助。”
山河握住王靖的手，“大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了大宋。”
天下酒楼，位于西脑包城最繁荣的位置，是西脑包城最火的一家酒楼，生意异常火爆，即使酒楼最低消费标准为一百两银子以上，平时每天来往的人仍然络绎不绝。宾客满座，不过在今天，酒楼门前却挂出一块停止营业的牌子。
整个酒楼空荡荡的，除了桌椅摆设外，只有一进门的酒台内一位伙计正百无聊赖的呆在那里，拿着一块白布擦拭着酒杯。
而他手里拿着的那个酒杯光泽明亮，一尘不染，不知道已经被他擦了多久。
每天都忙得要死，今天突然让他清闲下来，他反而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这时，酒楼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股清爽的风吹到了这位伙计的脸上，那位伙计抬头看了一眼从门后走进来的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吧台里跑了出去，
“项致敬大人，您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门外的牌子么？今天我们天下酒楼不营业。”
项致敬没有理会他，他带着几名侍从四处望了望，然后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向伙计招手，“过来，点菜。”
“大人，小的刚才不是和您说了么，我们今天不营业？”
“不营业？”
“是的。”
“你这天下酒楼难道最近赔钱了？”
“没有没有，看大人你说的哪里话，您是我这儿的老主顾您还不清楚么，我们这天下酒楼火着哩。
项致敬白了一眼面前这位满脸堆笑的伙计，冷笑了一声“那既然开的好好的，为什么不营业。”
伙计看了一眼项致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这位项致敬是天下酒楼的老主顾，，平时脾气很大，稍有不顺就会在酒楼乱砸乱打人，至于付账那更是想起来就给，想不起来第二天就说喝多了不认帐，话说回来喝多了这个托词本身就证明在这里喝酒的，不过天下酒楼的主人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为他是西脑包城知县事项拓源的叔叔。
“项致敬大人，这几天我们酒楼已经被人预订了，不但今天，恐怕一周之内所有的饭菜必须全部送到城西的军大营去，您别看我们这儿很冷清，其实我们后厨现在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了。”伙计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实话。
“哼，什么军队，一群穷当兵还想吃什么好菜……算了，先不要管他们，给我先弄几个精致小菜，再来一瓶上好的酒，这几天本老爷的嘴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这个……”伙计一脸的难处，现在所有厨师都在后面厨房内忙着，恨不得多生出几双手来，又哪里去找多余的人和火灶给他做小菜。
项致敬看到伙计的反应，丝毫没有挪步的意思，心中滕然升出一团无名怒火，他猛的站了起来，指着伙计的鼻子大声骂道，
“混蛋，连老子现在说的话都不好使了，你现在就去把你们掌柜的这个老杂种给老子叫过来，去问问他还想不想把这个酒楼继续开下去了，告诉你，别看现在西脑包城满大街都是宋朝士兵，等我们项家康族长率领大军回来，新州照样还是我们项家的天下。”
“呯，啪”桌子上的茶杯被他一股脑的撸到了地上摔个粉碎，项致敬的那一络山羊胡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准备的说，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他的气已经憋了很久了，自从帝国军队前几天占领这里以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好使了，不但项家在城主府的那些人全部被清了出来，连项家的人想出城的自由都被严格禁止了。
他到现在还有点想不通，这么多年一贯软弱不敢和项家叫板的大宋军队，怎么就突然表现出那么强横的气势，难道说，这宋军的统帅，竟然想凭借着目前城里的这一万左右的士兵公然得罪整个项家不成，难道他们就不怕项翼率领项家大军回来的那天找他们的麻烦么？
一阵烤肉的香气从王靖的后面传来，不知不觉王靖的肚子开始叫唤了，他回过来，看到在他后面巴特尔手中拿着一个穿在树枝上烤得滋滋冒油的熊掌，正咧着嘴呲牙冲着他笑。
王靖接过了巴特尔手里的熊掌，点了点头，因为他懂得一些白蛮的语言，也因此博得了巴特尔和那些白蛮的好感和信任。
西脑包城
几位年迈的项家士兵百无聊赖的坐在城门前，看着来回过往的行人，在半个月前，城里几乎所有年轻的士兵全部被抽调走，只剩下了城内二百多名老弱病残士兵象征性的看守着城门，项翼这次对蔚州是完全孤注一掷了，与其留下几万人也不一定能抵挡住蔚州军队的进攻，倒不如索性全部调走，集中优势兵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二把战刀，四把长枪被零散的放在墙角，在不远处几个老兵正靠在城墙上谈论着这次出征。
“你说这次项家能够战胜朱家族么？我怎么觉得最近眼皮总在跳呢？”
“这个可不好说，不过我倒是真希望能赢，估计要是真赢了肯定会抓到很多俘虏，这样估计我们西脑包城的斗场又可以开放了。”
“你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听说之前那支应州军队把斗场值钱的东西洗劫以后，并没有带走多远，而是偷偷的藏在某个地方，如果能找到的话，那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啊。”
“真的么？会藏在哪里呢？”
“不知道，我要知道现在还会站在这里么？”
“唉，万一这次我们失利了，那可怎么办？”
“嗨，不管谁赢，我们只是一个小兵，想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是输了，也不会这么快就输的，我敢打赌，最少半个月内，我们项家的军队都不会回来，战争嘛，哪里像过家家那么简单。”
“我看也是，咦，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咱们的项家的军队……”一个老兵惊讶的看着远方。
“少来了，你这么大岁数还用这种老套路，老子才不会回头看呢！”刚才说打赌的那个老兵骂道，他此时正背对着草原。
“好奇怪啊，难道战争这么快就打完了？”这几个士兵没有理睬那个士兵，他们惦着脚尖把脖子伸得很直，好奇的望着前面正徐徐向这边行进的军队。
等待这支军队渐渐走近，这几个老兵终于看清楚了，那些排着整齐队列士兵实在是显得狼狈不堪，几乎所有人的裤子都被扯烂，浑身上下沾满了褐色的泥点以及黄绿色的草汁痕迹。
“敬礼”这几位守城老兵看到对方走近，立刻挺胸抬头，脸上神情严肃，向这些远道而归的勇士敬着最标准的塞北军礼。
“嗯，很好”走在最前列的赵普点了点头，眼睛看了一眼旁边握紧刀把的士兵，那些士兵会意，把手从刀把上移开，列队小跑到城门前站成左右二排，后面的军队紧接着缓缓的进入西脑包城内。
那几个被这些应州府军士兵隔到一边角落的项家老兵，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还在好奇的问，“小兄弟，你们是哪部分的，咱们家族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呀？”
一个应州府军士兵实在是被问得烦了，大吼一声，“问什么问，我们是大宋军队。”
几堆长枪和战刀杂乱的堆在城主府门前，二百多名项家老兵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周围站满了手持长枪的帝国士兵，这些项家老兵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唯恐惹怒了周围的士兵。
“大人，这些士兵就是所有的西脑包城守军，您看怎么处理。”赵普跟随着王靖走到一座府邸面前问道。
“放了吧，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王靖停下脚步略微扫视了一下这些老兵，随即走进了府里，这是西脑包城中项家最核心的成员议事的地方。
“谢大人，谢大人不杀之恩。”项家战俘们一听到王靖这句话立刻伏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大声呼喊着感谢大宋军队的不杀之恩，他们上段时间就听到过宋朝军队屠杀罗安郡战俘的传闻，传言中把王靖形容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砍人专砍脸的嗜血恶魔，这次原本以为在劫难逃，凶多吉少，却没有想到王靖随随便就把他们放了。
王靖走到了议事厅，发现杜天城、赵普以及其他几位指挥使以上军官已经等候多时。
“大人，现在西脑包城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现在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赵普见王靖坐到椅子后急忙问道，他们这支军队这么顺利的就占领了新州几大城之一的西脑包城，他直到现在还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
“不急，你先派个人去山记铁匠铺找一下他们的掌柜，就说‘斗气山河醉’这几个字，他应该就会明白的。”
“好的大人，我这就吩咐下去。”
王靖点了点头，见赵普转身离去又转过头来对杜天城说道“杜大人，请您辛苦一趟，把我们上次从斗场抢的那些东西取回来。”
“这个没有问题，那些财物被我们放到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随时可以取回来。”
王靖点了点头，“很好，这段日子大家这么辛苦，这些东西正好当做我们的军资，用这些钱给大家换几身新军服，改善改善伙食，还有……”王靖看了一眼杜天城，“杜大人，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准备一下，我想我们现在需要征兵了。”
以前王靖在应州不征兵，一是为了节省军费上的开支，另一方面是希望应州三大氏族能够站在前面，应州府军倘若兵力过多，会引起这三大氏族的采集，但现在情况不同了，面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项家和朱家大决战，王靖有理由相信，一旦这两个家族一方获取胜利，那么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自己，因此，必须要赶在对方没有腾出手对付自己的时候，迅速的壮大实力，扩充自己的力量。
王靖此时又和其他军官交谈了几件急需要去办的事情，这时一个士兵在门外喊道，“山记铁匠铺掌柜山河到了。”
众人不约而同朝着门外望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个身穿白色锦袍，一只手里拿着一只精美玉壶的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眼屋内几位军官，看到王靖后径直走了过去。
“王大人，在下山河，听候大人差遣。”
“哦，你认识我？”王靖好奇的打量着山河，看他背脊挺直，说话语气虽然表面谦卑实则带有一种凌云之气，身体虽不显健硕但手上血管粗大，很明显不是一般人物。
“在下这里有您的画像，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山河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卷轴，交给了王靖。
王靖打开卷轴一看，果然里面的人物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他合上卷轴，笑了笑，“这次找你来，就是想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消息，还要请你介绍一下。”
山河颔首点头，“自从二十天前西脑包城连续被抽调出几个大队以后，在下留意到，在新州的罗安郡、呼兰县、巴彦县和西脑包也同时出兵向楞县城集结，如今这些城防守军兵力形容虚设，不过大人，据暗藏在卢家那边的情报，那边最近兵力调动也比较频繁，有可能会对这里有所图谋……”说完后他一只手端着玉壶，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光滑的壶身
“那蔚州那边的消息呢？”王靖瞥了一眼山河手中的玉壶，看到玉壶身有几处格外细腻圆滑，应该是长时间用手把玩磨出来的。
新州的情况他大概已经掌握了，形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些，也正因为如此，蔚州的战况对他来讲反而显得格外的重要了，蔚州的战役持续时间越长，越能给他更多的时间做准备，对他越有利。
“据在下得知，在七天以前，项家军队和朱家军队又进行了一次战斗，据说项家再次获得大胜，之后就不清楚了，您知道西脑包城离蔚州比较偏远，所有得到的信息都是滞后的，不过如果有情况组织上会使用加急快报的。”
“好了，我明白了。”王靖考虑了一会，看了一眼山河，微笑着伸出了左手“山河，谢谢你们提供的情报，你们的信息对我很重要，很有帮助。”
山河握住王靖的手，“大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了大宋。”
天下酒楼，位于西脑包城最繁荣的位置，是西脑包城最火的一家酒楼，生意异常火爆，即使酒楼最低消费标准为一百两银子以上，平时每天来往的人仍然络绎不绝。宾客满座，不过在今天，酒楼门前却挂出一块停止营业的牌子。
整个酒楼空荡荡的，除了桌椅摆设外，只有一进门的酒台内一位伙计正百无聊赖的呆在那里，拿着一块白布擦拭着酒杯。
而他手里拿着的那个酒杯光泽明亮，一尘不染，不知道已经被他擦了多久。
每天都忙得要死，今天突然让他清闲下来，他反而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这时，酒楼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股清爽的风吹到了这位伙计的脸上，那位伙计抬头看了一眼从门后走进来的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吧台里跑了出去，
“项致敬大人，您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门外的牌子么？今天我们天下酒楼不营业。”
项致敬没有理会他，他带着几名侍从四处望了望，然后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向伙计招手，“过来，点菜。”
“大人，小的刚才不是和您说了么，我们今天不营业？”
“不营业？”
“是的。”
“你这天下酒楼难道最近赔钱了？”
“没有没有，看大人你说的哪里话，您是我这儿的老主顾您还不清楚么，我们这天下酒楼火着哩。
项致敬白了一眼面前这位满脸堆笑的伙计，冷笑了一声“那既然开的好好的，为什么不营业。”
伙计看了一眼项致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这位项致敬是天下酒楼的老主顾，，平时脾气很大，稍有不顺就会在酒楼乱砸乱打人，至于付账那更是想起来就给，想不起来第二天就说喝多了不认帐，话说回来喝多了这个托词本身就证明在这里喝酒的，不过天下酒楼的主人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为他是西脑包城知县事项拓源的叔叔。
“项致敬大人，这几天我们酒楼已经被人预订了，不但今天，恐怕一周之内所有的饭菜必须全部送到城西的军大营去，您别看我们这儿很冷清，其实我们后厨现在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了。”伙计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实话。
“哼，什么军队，一群穷当兵还想吃什么好菜……算了，先不要管他们，给我先弄几个精致小菜，再来一瓶上好的酒，这几天本老爷的嘴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这个……”伙计一脸的难处，现在所有厨师都在后面厨房内忙着，恨不得多生出几双手来，又哪里去找多余的人和火灶给他做小菜。
项致敬看到伙计的反应，丝毫没有挪步的意思，心中滕然升出一团无名怒火，他猛的站了起来，指着伙计的鼻子大声骂道，
“混蛋，连老子现在说的话都不好使了，你现在就去把你们掌柜的这个老杂种给老子叫过来，去问问他还想不想把这个酒楼继续开下去了，告诉你，别看现在西脑包城满大街都是宋朝士兵，等我们项家康族长率领大军回来，新州照样还是我们项家的天下。”
“呯，啪”桌子上的茶杯被他一股脑的撸到了地上摔个粉碎，项致敬的那一络山羊胡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准备的说，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他的气已经憋了很久了，自从帝国军队前几天占领这里以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好使了，不但项家在城主府的那些人全部被清了出来，连项家的人想出城的自由都被严格禁止了。
他到现在还有点想不通，这么多年一贯软弱不敢和项家叫板的大宋军队，怎么就突然表现出那么强横的气势，难道说，这宋军的统帅，竟然想凭借着目前城里的这一万左右的士兵公然得罪整个项家不成，难道他们就不怕项翼率领项家大军回来的那天找他们的麻烦么？